「如果不想看到她的死狀,就來找我吧!」電話的那頭傳來高雅千冷漠的笑。
「什麼?」齊恆煬驚道,這個女人把錢淶怎麼樣了?
「你的寶貝女秘書在我手里!」高雅千高亢的笑聲十分可怖。「怎麼?齊恆煬也會害怕?」
好大膽的女人!齊恆煬道︰「你如果聰明的活,就不該惹我、」真是不知死活的人類。
「你……你……」他的笑聲總令她心底發毛,寒意也由此而生。「你敢威脅我?」他不喜歡錢淶嗎?為什麼他這麼鎮定?
「你會後悔的!」沒有人能在惹了他以後活下來。
「你你……」高雅千憤怒極了。「我要毀了她!你等著瞧好了!」她掛了電話。
齊恆煬為了她的話而感到害怕。他一向是冷靜的,即使面前有山崩地裂也不能使他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心急如焚。
你在哪里?錢淶,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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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
錢淶不知道聲音出自何處,但是十分清楚。
你在哪里?告訴我,你在哪里?
是齊恆煬的聲音,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齊恆煬?
集中你的意志力,快回答我!
不會吧!他……錢淶搖搖頭,不去想那些事,她在心里答︰我不知道。
她從沒有到過這里。
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的聲音感覺起來是那麼熱切和著急,他在擔心她嗎?
別擔心!別放棄和我連系,我會找到你的。
一般魔族的人是無法和異族做心靈的連系,但是齊恆煬的法力高強,這些禁忌無法限制化。
可是……錢淶正想說話,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魁梧的男人,他是剛才綁她來的人。
怎麼了?
他對她露出了令她覺得惡心的笑容。
「你想干什麼?」錢淶不喜歡他現在正在做的事,他正朝她逼近。
小淶,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手被綁著,無法抵抗他的前進。「不準你踫我!」她大叫,用腳踢他。
「死丫頭!」那人爬了起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狠狠給她一巴掌。「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否則我要你好看!
「不要!不要!」錢淶尖叫,那個人開始撕她的衣服。
救我、救我!奔野,快來救我!奔野!她在心里大叫。然後,她看到了齊恆煬,而剛才那個無恥的惡賊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殺了那個男人。該死!竟敢對她做這種事,因此他毫不留情的殺了那惡賊,連其邪惡的靈魂也一起燒毀,這種人不配和錢淶呼吸相同的空氣。
他看著她,外衣被撕裂了,臉也被打腫了,手上還有其他的地方也許還有什麼看不到的傷口。
解下她手上的繩子,他緊緊的抱著她,她的身體還在發抖。
「對不起!」齊恆煬吻去她的淚。
「我……我……」幸好他來了,否則她就可能被……一想到這里,她仍是怕得要命。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好好保護你的。」齊恆場溫柔的替她穿上自己的外衣。「我再也不要放開你了。」
錢淶抬起頭看他。
「我愛你。」他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輕輕淺淺的,怕傷了她。
她是他最重要的寶貝,一直到今天,他才有機會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他在說什麼?錢淶呆住了,他的話令她覺得好甜蜜,在他身邊實在好安心。
她……她是不是也愛上他了?所以才害怕與他獨處?因為怕看見自己的真心?
「小淶!」齊恆煬捧著她的臉。「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別人,我不在意你過去的一切,只要你沒有結婚,我就還有機會。」他要爭取她,用盡所有來爭取她。
錢淶看著他。是的,她的心里還有奔野,而她卻在這種情況下又三心二意的喜歡上齊恆煬。
她怎麼能做這種事?她不是一直都信誓旦旦的對自己承諾著要等奔野嗎?這幾年來,那麼多的男人在她身邊來來去去的,她不是從不在乎的嗎?她怎麼能因為他長得像奔野就為他動心?怎麼能下怎麼能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像奔野,她就愛上他?她不是最忠實、最固執、最堅持的嗎?現在她又算什麼呢?
「小淶!」她的臉色變了。「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考慮。」
她眼里的神情令他好難受。
「我……」錢淶痛恨自己的猶豫,這樣的她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一個不能對自己感情負責的人,不可能給別人帶來幸福。「我不會考慮的。」
「我知道了。」
齊恆煬吸了一口氣。她在傷他的時刻,總是如此無情的毫不考慮,但是他還是愛著她,永遠無悔的愛著她。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生怕犯冒了她。「我送你回去吧!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家。」雖然明白自己對她不代表任何意義,但是卻放不下她。
錢淶閉上眼,不看他。「拜托你了。」
他為什麼這麼好?總是如此溫柔,讓她自慚形穢。
「謝謝你救我!」她輕道。
這不是他想要的,于是齊恆煬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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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有幾家人到警察局報案,要求協尋失蹤人口。這之中包含了一個女人和五個男人。
女人的名字是高雅千;男人的名字是……
他們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人再見過他們。
WWW從那天以後,錢淶就不見了,沒有來上班,只是寄了一封簡短的信來辭職,她的那些兼職也都取消了。她甚至還搬了家,連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齊恆煬知道錢家的人並沒有騙他,因為沒有人會知道他懂得讀心術。她真的在躲著他,即使他用心靈感應與她連系,也得不到回應。她的反應就好像他是瘟疫似的,對他避之唯恐不及,而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無法找到她。
地的法力並沒有失常,她拒絕和他心靈感應只是減慢了他找她的速度,他仍然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找她。例如感應她的氣,但是她的氣消失了。除非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否則她的氣不該消失的。
「奔野!」任迄風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有什麼事嗎?」齊恆煬抬頭看他。
這是一張太冷靜的臉。「喂!你還好吧?」任迄風實在不喜歡堂弟的這種行為,他實在太痴情了,會讓花心的自己感到罪惡感。
「下星期和高雲的合約準備好了嗎?南部那塊地,你談妥了沒?」齊恆煬若無其事的問著。
「奔野,你有完沒完啊?錢淶好得很,她沒事的。」那惹事的壞蛋都給他消滅了,不是嗎?「倒是你,你能不能跟我說些正常話?」
齊恆煬看了他一眼。「下個月我要出國,公司就拜托你了。」
「齊恆煬!」即使齊恆煬只是他在人類世界的名字,任迄風卻從沒有這樣叫過他。「你爭氣點好不好?」
「我只想和你談公事。」在這種關頭,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不但換回不了任何事,反而矯情。「你如果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就談公事吧!」
任迄風嘆氣。自古多情空余恨,這是他這幾年看書學的,用在他堂弟身上,還真的∼點也不假。
※※※
錢淶皺眉,她最討厭這種場合,可是她那律師大哥錢乞卻偏偏要拉著她一起來。
離開了齊氏企業,她搬回到朱星亞和歐陽琪琪合租的房子,她的房間仍然保留著,因此搬家的工作只在一個下午就完成了。
擁有外文京與日文系的雙學位,讓她在語言學校里輕易的找到了工作。背叛了奔野,賺錢已經失去了意義;不過房租仍是要付的,因此工作也是必須的。
只是沒料到語言學校的教務主任竟然是大哥大學時代的朋友,因此她的行蹤便給發現了。
「哞哞!」錢乞叫著妹妹,他們一直是以生肖叫著對方的。錢淶屬牛,因此就叫「哞哞」。「你怎麼了?」
他是希望她開心點才帶她來的,誰知道她還是這樣子,或許應該說她的這種情形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只是這一陣子更嚴重。
「我沒事呀!咩咩!」錢乞屬羊,所以她如此喚他。
「請叫我大哥好嗎?」他最倒媚了,無論是名字或是呢稱都那麼令人尷尬。錢乞令人發笑,咩咩令人發窘。一個太銅臭,一個太女性化,真糟!
「對不起!我忘了。」錢淶淺笑。
錢乞捏了下她的頰。「好瘦,你都沒吃飯是不是?」他牽著她的手。「快來!」
今天就算不能讓她開心,也要把她喂飽,她實在瘦得離譜,臉色也難看,一點兒都不漂亮了。
錢乞在錢淶的盤子堆滿了食物。「啼!都是你愛吃的。」
這都是她愛吃的,可是要全部吃完可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了。「咩咩……」
他明白那張臉所代表的意思。「不準!不準!」已經那麼瘦了,還要挑食?
「全部給我吃下去,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哦!」
「咩咩!」她無奈的開始吃。
錢乞原本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天塌下來都不關他的事,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但是在他服完兩年的兵役回家住,竟奇跡似的變成另外一個人,開始「過分」的關心錢家每一個人。就像剛才,錢淶也被他逼著吃了一座小山般高的食物。
這並不是她應該來的場合;人多口雜,談得又都不是她感興趣的事,再說那幾個不停的來煩她的男人也真的令她累壞了。于是她趁著錢乞分心的當口溜了出來。
對不起了,咩咩,她在心里暗道。她已經交代侍者把紙條交給大哥了,所以她一定得快走,要是她大哥追出來就不好了。她回頭看錢乞一眼,卻撞到了人。
「我一直在找你。」低沉的聲音由頭上傳過來。
齊恆煬從一進門就看到她。她似乎生了場大病,臉
色極為不好,剛才他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在說笑,他的眼楮都差點噴火了。
「你怎麼在這里呢?」他是錢淶現在最不想見的人。
是的,他一向很少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但是這一次任迄風卻一直堅持要和他一起來,幸好他來了,否則就找不到她了。「為什麼不告而別。」這是他最不能諒解的一點。
「我……」她不敢看他,自從知道自己的心里同時存著兩個人之後,她就不敢與他的目光接觸了。「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我……」
齊恆煬抓住她。「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他低語。「有時候我也在想,你會這樣子對待我是不是代表著你也有一點喜歡我?」
「我……我……」
「我知道你拒絕過我很多次,可是,你卻從沒說過你討厭我啊?」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是嗎?
「你為什麼要逼我呢?」錢淶努力的想要掙月兌地。
「小淶,除非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放手!」他早就受不了他們之間模糊難辨的關系。
「放開她!」錢乞分開了他們,把妹妹藏到身後。
「哞哞!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你是誰?」錢乞瞪大了眼。「你想對哞哞做什麼事?」錢淶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從小的時候起,他就習慣當她的護花使者了。
齊恆煬的眼楮異常的寒冷,這就是剛才和錢淶說笑的男人。他的怒氣在看到錢淶拉著男人的手腕時提得更高了,好個不知死活的人。
「喂!你還沒回答我啊!」錢乞怎麼看眼前的男人就怎麼的怪,他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是普通人。
「咩咩!我們走啦,別管他了好不好?」錢淶拉著大哥走開。
她心中察覺背後傳來聲音。
這是你的決定?
她咬著唇,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但是她已經不想去想太多了。
對,請放過我吧!
齊恆煬看著兩人離去,他的表情十分冷漠。
「這不像是你的作風。」任迄風從樹後走了出來。
以前的奔野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那些礙事者。
「這個宴會真是太無聊了。」齊恆煬回答。「我們回去吧!「
他看到她眼里在乎的神情,她在乎那個人,而他不想讓她哭泣,再說這一場戲也該落幕了,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的自尊拿出來任人踐踏。
這是最後一次了,也是該覺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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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淶坐在車子里,淚水滑了下來。
「你喜歡那個人吧?」錢乞嘆氣。
「咩咩!」她驚叫。
「不然你為什麼哭呢?」他是不懂女孩的心,可是他又不是瞎子。「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肯跟他好好談談?」再說那個男的似乎也對她情有獨鐘。
「我我……」錢淶止住眼淚。「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可是……可是只有這一次我真的不明白。「
「怎麼了?有什麼好不明白?」妹有意、即有情,再好不過。「你該不會是因為他的長相吧?」現在的女入流行喜歡環男人,要嫁好男人,因為對方太俊美了才教她心里不安?
「不!我……我同時喜歡上兩個人。」錢淶把話說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咩咩!」她抓著大哥的手。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咩咩!我沒有騙你,他們兩個人長得好像,我常常以為他們是同一個人,我分不清楚誰是誰,有時候我覺得我好像瘋了,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呢?」可是齊恆煬給她的感覺卻和奔野一樣。
「哞哞!你听我說。」錢乞不喜歡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她的情緒實在太不穩定了。「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你現在最應該去做的是分辨你的愛,你比較喜歡誰,你比較喜歡和誰在一起?
瞧他把事情說得如此簡單。「我……不知道。」她就是不知道才痛苦的,而且她心里那分背叛者的感覺老是揮之不去。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對另一個人都不公平。
「好好想想吧。」錢乞拍拍她的肩膀。「不管你的結論是什麼,大哥的肩膀永遠空著等你。」
「咩咩!」錢淶又哭了。
「把眼淚擦擦吧!」錢苑遞給她一條手帕。「現在缺水缺得緊,可別輕易浪費水資源啊。」
錢淶露出了一個微笑,因為她明白自己的大哥是如何費盡心思的在逗她開心,只是,她的心仍是苦悶的。
她不能再留在台灣了,她不想再踫到齊恆煬,她一定得走。丟下這一團亂或許是懦弱的表現,但是在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也只好走開,等問題自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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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美國啊?」朱星亞坐在地上問道。
「喂!臭亞亞,你煩不煩啊;這幾個禮拜來你問了幾百次了?」歐陽琪琪不爽的咬了一口巧克力。在這種令人郁悶的時刻里,有只煩人的麻雀問著笨問題,實在太討厭了。歐陽琪琪將吃完的空盒朝朱星亞一丟。
「好痛!」朱星亞擾著頭。「琪琪,你干什麼啦?」
錢淶停下打包的手、「喂!別吵了好不好?」她知道她們是在為她擔心,可是她不願意她們用這種方法。
歐陽琪琪別過臉,看著錢淶房里的畫。大大小小四十余幅,還包含了那幅得獎的「櫻草」,畫的全是同一個人,「你不等奔野了?」
錢淶看著自己的畫,這些全是她的寶貝,也因此她打算最後一天再打包。沒有這些畫陪著她,她根本睡不著覺。「我沒有資格再等他了。」只因為她再也不是當初的她。
「為什麼?」朱星亞完全不懂,為什麼小淶一下子要等,一下子又不等了呢?
「你給我閉嘴。」歐陽琪琪擺出女暴君的架式,她最討厭在說話時有人插嘴了,尤其是根本搞不清狀況的笨蛋。
「好了啦!琪琪,你就別罵亞亞了嘛!」錢淶將畫具放進木箱。雖然畫具再買就有了,但是不是自己的總是使不上手,適應新的也還要一段時日,再說她和這個畫具已經有了感情,它們是伴著她度過這七年的朋友,藉著它們,她把思念奔野的心惰毫不保留的釋放。而今;那心境還在,她卻……人真是如此善變嗎?即使是變成了自己都討厭的人?
「你去美國該要怎麼生活啊?」朱星亞移動身體,離歐陽琪琪遠一些。
「我存了一些錢。」那些錢本來是要等奔野回來之該再用的,沒想到她現在就用上了。「而且我阿姨就住在那里,我想到時候再說吧!」
「這就是錢淶嗎?」歐陽琪琪起身。「在我的記憶里,錢淶並不是這樣的人,她在做事之前一定會有計畫的。」她的匆忙出國根本不像她的作風。「你想逃開什麼嗎?」
「我……我只是想出國散散心,工作太久了,我好累。「錢淶隨便扯了個謊。
「是為了齊恆煬吧?」歐陽琪琪有這個預感。
「我…」錢淶怔了一秒。「我才不是為了任何人。」
她的反應已經代表了太多事,捕捉到這個鏡頭的歐陽琪琪微笑。「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餞別宴吧!」
「又要吃?」朱星亞才剛吃了一份燒烤。
「我出錢,你怕什麼?」她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大嘴巴女孩像鴨子。「今天就吃琵琶鴨好了。」
朱星亞引起了她吃鴨子的興趣,不能揍人出氣,啃鴨子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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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亞在齊氏企業大樓外徘徊,她已經走了兩個多鐘頭了,可是她就是不想進去。老實說在這里站崗並不是她自願的,是琪琪的意思,而巨歐陽小姐還藉著做實驗的理由,硬逼她一個人來。
想想還真是奇怪,小淶後天出國關她以前的老板什麼事呢?為什麼她得來通知他?!可是如果她沒有照著做,琪琪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哎!真是為難!
朱星亞煩悶的甩動手里的皮包,突然,身後有一個悶哼傳來。
「啊!」又是那個銀發帥哥。
天啊!他怎麼這麼衰,又遇到這個小女生?每次遇到她總沒好事,她還叫得那麼大聲,是他被打到耶!
「對不起!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如此俊美的帥哥,眾美女可別找她尋仇。
算了!哎,誰教他倒媚呢!他揮揮手要她別介意。
「你在這里干什麼?小妹妹?」據他所知,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都得上學的。
「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經快二十四歲了那!」瞧他不信的眼光,她連忙把皮包里的身分證拿給他看。
「喏!」
哦!任迄風看了一眼,還真的哩,保養得可真好。
「你有什麼事嗎?」
「我……」朱星亞想了一下。「對了,我想起來了。」
連這個也會忘記,他翻了個白眼,「請長話短說吧!」現在的女孩子,嘖!
「我是來找齊恆煬的。」他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
其實,小淶也曾提過眼前男人的名字的,可是她記不得了。「呃,他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吧?」
「沒錯!」原來她埋伏在這里就是為了他那美麗得連女人都要慚愧的堂弟。
「你沒希望了啦!」他說道,心里怪怪的。
「我沒希望?我要什麼希望?」朱星亞搖著她的兩撮麻花辮。他說的話讓她有听沒有懂,管他的,以後再問好了,今天的事沒搞定,回家肯定要吃排頭。
「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為什麼?」她的堅持令他不高興,這小女生怎麼就是不育好好听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坦誠道。「是琪琪叫我來的。」
琪琪又是誰?任迄風的心里閃過了一個具有中國古典美的女孩子,這是朱星亞想的畫面。
「我要來說小淶的事。」
小淶?錢淶?木星亞腦海里的畫面確定了他的想法。
「你是錢淶的朋友?」他問。
「你怎麼知道?你真的好聰明哦!」朱星亞甜甜的笑。「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任迄風嘛,似是副總經理,對不對?」他的聰明因為他的職位又變成了理所當然。
任迄風笑得好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