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店里出事了。」朱鶴總算在這不算小的庭院找到了二人。
「什麼?」流雲推開雷終勤,一臉狐疑的望向說出這話的朱鶴。
「是真的。剛才和店里聯絡時,夙黧說的。」剛收到消息時,朱鵝也很不敢置信,還不斷問了夙黧幾次,才確定了這個消息。
「真的!?」流雲瞠大美眸,一臉期待。
連站在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雷終勤,都能輕易感受到流雲心中的喜悅。
可是,令他不解的事,通常听到自己開的店出了事,不是應該心急如焚,怎麼她的樣子……雲落鏡的人還真是怪異耶!
「流雲,不要太過期待。」朱鶴不得不將這話說在前頭,跟在她身邊那麼久,怎會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只是她可能又要失望了。
「既然不值得我期待,就沒有跟我說的必要。」一听到朱鶴這麼一說,她也知道現在那家店依舊好好的豎立在那,至于倒店嘛!大概遙遙無期了。
朱鶴不得不提醒她︰「流雲,請你別忘了,那家店是你開的。」
「才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朱鶴的說法,好像整家店都是她流雲一人的。
如果真是她一個人開的店,那一切就都好辦了,甚至,根本就不會衍生出那麼多的無奈。
「就算不是,你終究還是那家店的老板之一。」
「謝謝你的提醒,鶴。那兩個女人呢?落花不是在店里嗎?」
「那你自己又在哪里了?」從遠處信步過來的雅鷺,挖苦道。
「雅鷺,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不會真的被越橘給吃干抹淨了吧!」流雲忍不住譏諷。
「我就算真的被他吃干抹淨,也不干你的事吧!」對于這樣的話,雅鷺老早就身經百戰,一點也不在乎。
流雲冷哼。
「落花她同你一樣正在放假中,只是,她比你還有點良心,偶爾還會回店里看看,而不是像你一樣,一听到店里有事就直問倒店了沒。」
「她怎會在放假?」流雲直接略過之後的話。
「你都擅自放假了,店中還有誰管得了她。」這種事,根本連問都不必問。
「我可不曾管過她。」
「那是因為你也是被管的那一個。」雅鷺狠毒的道。
「是呀!總是被自己的手下管。」一點老板應有的尊嚴都沒有。
「要回去看看嗎?」朱鶴問。
「不用了。」流雲和雅鷺異口同聲地道。雅鷺白了流雲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流雲心中的打算,放著不用管等著倒店。
「夙黧要我們不用回去了,店里並沒有發生多大的事。」
「那店里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流雲不理會雅鷺的白眼,好奇的問。
那家店從開張到現在,還沒出過必須找上她的事,真是令人好奇萬分。
「店里突然斷電了幾分鐘,在這幾分鐘內有人闖上了頂樓,將鏡箏的三位保鏢給綁走了。」朱鶴解釋。
綁得好,只是為何不連那三個人的上司也一同綁走呢!真是太可惜了。「就這樣!」流雲興致缺缺。
「流雲。」朱鶴喚了聲。
「不會有事的,只要不是鏡箏那女人出事,不管是誰被綁走,只要找鏡箏就行了。」更何況,被綁走的人是鏡箏的保鏢,那女人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除非……干下這檔事的元凶就是她自己。
「你把鏡箏當神仙啦!」雅鷺不認同的說道。
「把她當成神仙的人是你們這群人吧!」流雲背抵著雷終勤厚實的胸膛。「我討厭她。」
流雲搶在二人開口前又繼續說︰「這是再真不過的事實,只是我和鏡箏、落花三人都不曾明講,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夠了。」
「這檔事,身為你們保鏢的我們都知道。只是個人很想知道你們討厭彼此的原因究竟是什麼?」雅鷺問。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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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發朱鶴和雅鷺之後。
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打擾三人說話的雷終勤終于開了口︰「你喜歡她。」
「喜歡誰?」流雲抬頭仰望。
「鏡箏。」他俯視著她。
「你又知道了,你又沒見過鏡箏。」流雲淡然一笑。
「我知道你一人就夠了。」
「好惡哦!」流雲不太習慣這樣的言語與親密。
「對了!你們剛才談的店,是家怎樣的店?」這四個月來,他是听過他們三人談過幾次,可是,卻不曾听過他們說出那家電的名稱。
「一家女生止步只準男人進入的俱樂部。」
「那店名呢?」說不定他曾光顧過。
店名?「忘掉。」
「流雲親親。」雷終勤沒錯放她那一閃而逝的恍神。
「等哪天我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你。」流雲不著痕跡的退離他的懷抱。
只因她似乎又嗅到了他那崇尚民主論的氣息,而這通常也意謂著他將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沒關系!天還很亮。」意思是說他多的是時間等她想起來。
「再說吧!」她轉身旋腿就跑,再不跑就等著听他那不曾實行過的民主大論。
今天依舊是很熱鬧的一天。
雅鷺坐在客廳喝著自己泡的咖啡,悠閑的翻閱著今天的報紙。
突然地……
「不要過來。」流雲氣急敗壞的吼著,然而腳下的動作一點也沒敢稍作停留。
不過一天的光景,她的頭上就已經多出了兩個包包,他為何不干脆點,從這個地球上消失算了。
「可是剛才也沒發生什麼事呀!」雷終勤跟在流雲幾步路之後,從後門走進來。
「剛才是沒有,可誰知道等會兒會不會發生?」流雲快速的通過廚房來到了客廳。
「就算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我也會救你的。」
流雲冷笑,「這話你還真敢說,從遇見你那一天起,你哪一次沒出手救過我了,然而結果都是怎樣?」
「流雲親親,我都說了那是意外,意外啦!」雷終勤辯解。
「是啊!救十次,沒有一次救成的,其中幾次還成了害我受傷的幕後黑手。」說到此處,流雲不禁停了下來,回頭給了他一記冷眼。
「那是默契不佳嘛!」在流雲的冷瞪之下,雷終勤不得不停止腳下的動作。
「那今天早上呢?還有昨天下午呢?」流雲質問。
雷終勤干笑,「那是……」
i流雲截去雷終勤的強辯。「你要是敢說是因為我們分開了兩周的關系,你一下子無法調適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流雲親親。」換他打斷她的警告。
「我,我就去跳海,干脆淹死自己算了,好過留著這條不值錢的小命讓你荼毒。」說完便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雷終勤馬上也邁開步伐跟了上去。「流雲親親,不要生氣了,我……」砰的一聲!大門阻隔了二人的對話。
「今天依舊熱鬧。」朱鶴自廚房中端出了一盤水果。
雅鷺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樣很好啊!」平凡的日子。
「好是好。可是,總不能這樣下去。」算算日子,他們也已經出來四個多月了。
「你太杞人憂天了,鶴。」
「是你太過樂觀了。」
「你信不過夙黧的能力?
「我沒有。」
夙黧是流雲不在店里時的代理人,店內一切的事務都是由他在代為處理的。
「那一切就沒問題了。」雅鷺放下咖啡,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書本。
「總要回去露個面吧!」朱鶴抓了綹發絲把玩著。
「這倒也是。」雅鷺附和。「不過,我相信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思。」
「是呀!」這才是問題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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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終勤在追出來不久後,走在前面的流雲突然停下了腳步。
直到靠近她,他才依著她的目光尋去,只見一名身穿自衣、頭發披散到腰際的身影佇立在那一簇白玫瑰中。
「那人是誰?雷終勤俯首問。
猛然地,流雲沖了過去。「美人。」
只見那人應聲回首,那是張會令人驚為天人的絕色容顏,有著連見過無數美人的雷終勤都不曾見過的絕美。
「美人,我好想你哦!」流雲開心的抱緊雲美人。
「我也是!」雲美人回抱著她。
流雲開心的在雲美人白皙的臉蛋上重重地印下了幾個吻,這讓站在一旁的二人看得相當的不爽。
有了朱鶴和雅鷺這兩個人的例子,雷終勤並沒有在一開始就認定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會是個女子,先不管他是男是女,最重要的是那幾個吻,從他們相識到現在,流雲可都不曾主動吻過他,這教他如何對那人產生好感。
才想向前分開兩人,哪知已經有人忍不住地快他一步。
「死丫頭,快放開我的美人。」來者不但動口還動手,而對象自然是她口中的死丫頭流雲。
「美人才不是你一個人的。」流雲不但不放手,反而故意抱得更緊,反正她早知佟盼娣會因為顧慮到雲美人而不敢對她貿然出手。
這時,雷終勤才看清來者的長相,陰柔卻俊帥的銀發「男子」。
「早知如此,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狠狠掐死好一了百了。」佟盼娣恨得牙癢癢的盯著緊貼在雲美人身上的流雲。
「千金難買早知道。」反正她都活過了二十七個年頭了。
「女兒。」雲美人出聲阻止,同時也讓原本想開口的雷終勤吞下了欲出口的話,不太置信地在流雲和雲美人之間來回梭巡,企圖從長相中瞧出二人間的血緣關系。
但是,不知是他眼拙還是流雲剛好長得不像雲美人,他怎麼也看不出二人哪里相像。
「是她自己一點也沒有母親的樣,又老愛欺負我。」流雲撇撇嘴。嗄!?流雲的話,讓雷終勤真的傻了眼。
他沒听錯吧!帥氣的銀發男子是母親,那麼那個美人不就真的是「他」了。
怎麼流雲身邊都是一些長得容易讓人猜錯性別的人,明明長得很美麗卻是男人,而長得很帥氣俊逸卻是個女人,這還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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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虧你說得出口,到底是誰在欺負誰?我佟盼娣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這個死丫頭。」佟盼娣此時一點也帥氣不起來,即使她那俊俏的容貌並未受到怒火之影響,反而更加邪魅。
只是此刻是她發繭的時候。
「小心眼。」流雲不慍不火的丟出三個字。
「放開美人。」佟盼娣自牙縫間迸出話。
流雲才不會那麼听話的放開自己的保命符。
「你也知道要害怕?」雲美人壓低聲輕問。
「當然!你老婆、我親娘,生起氣來的威力可是很嚇人的。」流雲也同雲美人一樣壓低音量的回答。
「那你還故意惹她生氣。」雲美人佯裝不滿的輕斥,無奈的是,他那張容顏實在無法完全反映出他的不滿,在外人眼中那看起來反而更像是在撒嬌般。
‘呵呵!美人,你比你老婆還要可怕,想害死女兒我就直說嘛!有必要裝出這樣的表情來陷害你女兒嗎?」流雲一看到雲美人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要不倒大霉都不成了。
雲美人百分之一千是故意的!流雲很篤定的臆測。
「女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我雲美人最愛的女兒。」
「可是,最愛的女兒和最愛的女人之間,可是差了一大截。」美人父親一向是以逗她母親為樂,而她這可憐的就成了父親逗弄母親的最佳工具。可想而知,她母親佟盼娣會恨她這女兒入骨,有一半的責任是在她這美人父親身上。
流雲睨了幾步之外的母親一眼,知道等會兒父親若無法撫平母親的怒火,她就等著被剝皮了。
「吃醋啦?女兒。」雲美人淡笑。
流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吃醋的人是你老婆。還有,拜托不要再笑了,你當真那麼想看我慘死在你老婆的手上嗎?」
當年若不是她跑得夠快,她老早就被她這美人父親陷害,而慘死在帥哥母親手上了。
「誰教你都不回美國看我。」雲美人哀怨一瞥。
又不是找死,回去干嘛?
「死丫頭,快放開美人。」佟盼娣全身迸出了殺氣。
「美人,話先說在前頭,這次你若無法完全擺平你老婆,你女兒可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此話怎講?」雲美人問。
「男人。」流雲懶得解釋,直接丟出了兩個最簡單有力的字。
「原來如此。」雲美人立刻理解了她的話。「很嚴重嗎?」
「都說會死得很難看了。」
「這樣啊!」雲美人往佟盼娣的方向一望。
「美人。」流雲的心髒因他這刻意拉長的語調而漏跳了好幾拍。
「真是太巧合了。」
聞言,流雲的臉已經綠了泰半。
「兩天前我掉進了海里,到現在都還在發燒呢!」
「你為何不干脆溺死算了。」流雲哀號著。
「好了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雲美人安慰著她。
流雲冷瞪了他一眼,「上次若不是我跑得快,老早就投胎去了。」
「那這次就和上次一樣,跑快一點就好了。」
流雲無奈的在心中感嘆,她就算不死在雙親之手,也逃月兌不了男人這一道不幸的詛咒。
「快點暈倒啦!」流雲催促。
「知道了。」一接收到訊息的雲美人,馬上超水準的演出了一場暈倒記。
流雲在雲美人表演昏倒的剎那,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了雲美人身邊。
「這筆賬下次再和你算。」終盼娣火速的卡位,趕在雲美人墜地前硬是接住了他。
「好啦!我先去請醫生。」流雲說話的同時,人也不敢稍停的拉著雷終勤往屋內尋求保鏢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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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鏗鏘!
一連串的聲響自樓上傳來。
「流雲,現在樓上在演出拆房記嗎?」坐在一旁的雅鷺涼涼的問。
「我哪知。」反正這房子是他們買的,就算當真拆了也無所謂啦!
「流雲,他們倆是誰?」坐在雅鷺身旁的朱鶴問。
「咦!你不知道?」流雲詫異極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雅鷺說。
「啊!在一起太久了,都忘了你們沒和他們見過面。他們我的親生父母,夠年輕吧?」流雲這次相當乖的依偎在雷終勤懷中,一點反抗也沒有。
「你不會是他們在半路上撿到的吧?」
「我也希望是。」流雲一臉可惜。「「偏偏,他們倆確實是我的親生父母,且還是那種極想置我于死地的另類父母。」一個老愛推她入火坑,一個則是老想殺了她,能在那樣的家中活到今天,算她命大。
「流雲親親,我們似乎都還沒有互相介紹過彼此的家世背景?」雷終勤緩慢的開口。
「你現在才想起來啊!不覺得太慢了點?」流雲抬眼瞥了他一眼。
「流雲,你似乎也沒對我們提過你的家世背景?」雅鷺提醒道。
「咦!原來你們也都不知道,這還真是糟糕啊!」話是這麼說,然而,臉上慵懶的表情卻和這話一點也搭不上邊。
「現在開始了解也不遲。」雷終勤俯看著她。
「一個父親、一個母親、出生在美國,七歲來台灣,然後……沒了。」三雙相當不滿的眼瞪視著她。
「喂!別這樣看我,我會怕。」流雲訕笑。
「那就請你說得有誠意些。」雅鷺冷語。
「可是,那是他們的事,又不關我的事。」流雲對于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世背景實在是懶得提,一提又是沒完沒了的。
「你是他們的女兒耶。」三人異口同聲。
「你們三人的默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梳雲一臉嘖嘖稱奇的表情。三人回以一個冷笑。
「呵呵!現在似乎不是談這些事的時機。」流雲話才一說完,樓上又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
四人同時往上一望。
流雲無奈的嘆息。「我上樓看看。」
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房子被拆了,她真正擔心的是她那美人父親。她若不快點上去拯救那個已經發著高燒的老爸,只怕不一會兒他便會被自己的母親給玩死,即使母親原意並非如此,不過誰教父親要有那樣的體質,怪不得誰。
原本相當簡單樸實的房間,此刻已經拼湊不出原本的模樣,整個房間中,唯一算得上是完好無缺的家具,大概只剩那張猶如風中殘燭的「危床」。
「盼娣,你是打算連美人都拆了嗎?」流雲相當惜命的站在門口,睨著站在一堆殘骸中的佟盼娣。
不知所措的佟盼娣一听到這可恨的聲音,馬上將殺氣騰騰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處。
「盼娣,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流雲舉步艱難地越過那些已經認不出原樣的碎片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拔起插在雲美人頸項邊的碎玻璃。
「盼娣,你打算謀殺親夫嗎?」流雲高舉手中的玻璃碎片。
「丫頭。」佟盼娣一臉鐵青,若不是還要靠她來照顧雲美人,她還真想此時就殺了她。
「女兒。」雲美人虛弱的叫了聲。
「你還活著啊!美人。」流雲也不確認一下,就將手中的玻璃碎片往身後一丟,回首俯視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雲美人。
「女兒,我是你親爹。」女兒的嘴還真是越來越壞了,不知是被誰給帶壞的。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忘了呢!」流雲一臉吃驚,然而還是不忘要挖苦躺在床上的雲美人。
雲美人艱難的動了嘴角苦澀一笑。
「感覺怎樣?」流雲還算有良心的一問。
「頭痛欲裂,口干舌燥。」
「大限不遠矣。」
「女兒。」雲美人苦笑。
總算良心發現的流雲說道︰「你等一下,我找人來幫你換個房間。」
話一說完,旋即轉身……啊!「你、你怎麼了?」只見離她不遠處的雷終勤正血流滿臉。
雷終勤也不說話,只是彎撿起害他受傷的凶器。
流雲睨著那狹長的碎玻璃一眼,「哎呀!好眼熟的東西啊!」
話一出口,隨即換來雷終勤的冷眼,以及好幾聲的悶笑。
流雲暗自吐了吐舌,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麼生氣?更何況她都被他殘害那麼多次了;也不過害他受了這麼一次的傷就那麼生氣,真是有夠小氣的男人。
「流雲,你是故意的嗎?」雷終勤危險一笑。
「怎麼可能。」天大的誤會,她怎麼可能像卑鄙的鏡箏一樣,她只是偶爾會小人一下而已。
沾滿血的臉,還是不要笑,現在的他看起來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可怕。流雲在心中忖度。
「流雲。」好輕、好柔、好危險的語調。
嘿嘿!現在開始懺悔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流雲偷偷自問。
「雅鷺、朱鶴,這里就麻煩你們了。」雷終勤將手中的凶器往無人處一丟,伸出鐵臂鉗制住企圖想落跑的流雲。
「好的。」站在門口看戲的二人,無異議的應允。
流雲瞠大美眸,不敢置信自己剛才听到的話。
直到雷終勤抱著她越過了門口,流雲還是有點呆愣的眨了眨美眸。
抬眼望了滿臉是血的雷終勤一眼,又望了那站在門口揮著手掬著淚的二人。當了機的腦袋總算恢復過來。
「雅鷺,朱鶴——」
她要退貨,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那二個居心不良的保鏢退貨,不然遲早有一天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