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教壞妹妹 第九章

那晚之後,應有悔更是足不出戶了,她害怕見到外界好奇的眼光,更怕听到別人誤以為她是童秋人的稱呼。

她懷疑雷霆和童秋人的好事可能近了,因為,他依然會每天回到頂樓,只是不在這里過夜!每到十點必定走人,他似乎只是來盯著她吃晚餐,然後就沒了責任。

她不敢問,也不敢猜,怕一開口,獲得的答案都會傷人,但是,如果離開這里,她還能到哪里去?

沒有!天下之大,竟再無她容身之地!這樣悲哀的她,早已沉入地獄,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救了,思想、行為與心態,全都愈來愈悲觀,她甚至沒有勇氣想像能與他長久在一起,因為怕他被她連累,一起沉淪。

矛盾的是,她活著的唯一樂趣,就是每天瞧瞧他,跟他說幾句話,她既已失去笑著說再見的勇氣,又怎能自願放棄他溫暖的胸膛?

於是,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精神也愈來愈消沉,整個人陷入悲觀的境地,難以自拔。

「小姐,又在發呆了。」老婦人經過臥房,忍不住停下腳步,年輕人哪有那麼多的嘆息?

「婆婆,他有沒有撥電話來?」她回過頭,溫柔的笑著,雙手緊緊環著她的背包。

「沒有。」老婦人坐在她面前,「這里面裝的都些什麼東西?看你很寶貝它。」

應有悔感動於老婦人主動表露的溫情,討好似的提起她的背包,「這是小時

候我爸爸買給我弟弟的,弟弟們是對雙胞胎,小我五歲,爸爸買給他們這個背包時,他們嫌太大,所以被我接收了。」

她打開背包,幾件隨身衣物早已被拿出來替換,里頭竟然還裝了一個破了一角的珠寶盒、一本日記、一個玩偶,和一個相框。

「是我老媽的音樂珠寶盒,每次回家,她都隨便亂丟首飾,而我就跟在後頭幫她撿起來,她便送我這個珠寶盒,還笑說我是撿破爛的。」她拿起那只玩偶,「很丑,是不是?這是愛莉絲夢游仙境的小兔子,我在老宅子找到的,不知道是誰童年時玩過的東西,後來被丟在角落里;我想,原來它和我一樣,也是別人不要的、多餘的東西,所以我就把它收起來,放在我的背包里陪我。老太爺一直不知道我偷偷把它藏起來,只是,或許他也不知道這個玩偶是誰留下來的。

「這張照片是我在老媽的房里找到的,他們好漂亮,對不對?」照片中的一雙男女俊美年輕,與應有悔的面貌有些相似,「他們是我爸媽,就是因為這張照片,讓我相信他們曾經相愛過,只是現在已經不愛了。」

應有悔說到後來有些沮喪,但她拍拍臉頰振作精神,又繼續說︰「婆婆,你可別笑我喔!這里有我的成長秘密,好的、不好的,我全寫在這本日記上,將來等我老了,我會一張張的把它燒掉,讓他們跟我一樣灰飛煙滅。」

老婦人難以置信的瞧著她,「你到底長在什麼樣的家庭里?為什麼傻里傻氣的,淨做些我不懂的事?」

「我傻氣?也許吧!從來沒有人願意好好的听我說。」所以,她只有寄情於這些些東西。

其實她心里明白,她之所以這麼看重這些東西,是因為這些東西或多或少都曾和她最親的父母有過關聯,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踫過,或許她根本不會一直帶著它們,舍不得丟掉。

「我看你要好好振作精神才是真的,整天傻傻的不做任何事,只是發呆,這樣日子怎麼過?」老婦人是真的看不過去了,才會對她直言。

「我也不喜歡這樣啊!但最近我就是提不起勁來,彷佛做什麼事都失去興趣,與我同年紀的人都在做什麼呢?上課,還是上班?」她把頭埋在背包里,聲音模模糊糊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也許可以到少爺的公司上班?」

應有悔怔了一下,「不行的,我什麼都不懂,學不來那麼專精的東西。」細思了一會兒,又說︰「他也不會希望我的存在給他帶來困擾,以及難听的流言。」

「說的也是。」老婦人默然了,畢竟她只是少爺的女人,哪能隨隨便便拋頭露面,雷家都還不知道她的存在呢!

「有悔。」是雷霆的聲音。

一老一小驀然回頭——喝!他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他又听了多少?

「你今天特別早,公司沒事嗎?」應有悔拋開懷中的背包,直接跳進他的胸膛,笑吟吟的瞧著這張令她傾心愛戀的俊臉。

他站了多久,听了多少?臉色沉沉的,似乎在生氣,但環在她腰上的手卻收得死緊,讓她不明所以。

「剛簽完一筆進帳數億的合約,下半年的業績已經不用愁了。」雷霆掂掂她的重量、果然又輕了一些,最近她吃東西都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

眼角餘光瞥見老婦人識相的退開,應有悔才放心的把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你好厲害喔!我光是看到那些報表就頭痛。」

他揚揚眉,似在詢問她何時看過那些報表。

「昨天你留在這里的報表,我偷看了。」她舉起手發誓,「但我一點都看不懂,所以什麼機密也泄漏不了。」

「真的?」他微笑,並有任何責備的神色,「有沒有興趣?」

「你要教我嗎?還是不要好了,我不是從商的料。」她吐吐舌,推開他的身子,轉身塞回背包里的東西,她並不希望自己的窮酸被他瞧見。

倏地,她的脖子被他溫熱的指尖拂過,一條鑽鏈掛在她的頸間。

「這是?」她皺眉,拿起墜子一看,是一朵被碎鑽包圍的含苞玫瑰,花苞是紅寶石,四周是銀色的星鑽,光彩耀眼,想必價值不凡。

他站在她身後,雙手環抱在她的胸月復間,緊緊擁著她,唇瓣挨著她小巧的耳垂,低聲呢喃,「你滿十八歲了,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在他懷中掙扎了 下。

他卻不放松,「值得的。原諒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故事,我希望將來能補償你。」

「你都听到了?」

「是的,那只背包是你的過去,我無力改變,不過,我會盡量給你你想要的未來,只要……你不背叛我。」他聲音沙啞,乍听到她背包里的依戀時,他很難形容自心底泛起的沉痛,既心疼她所受的苦,又自覺他和其他人一樣的殘忍。

於是,他拿出特地請珠寶公司打造的鑽鏈,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但他迫切的希望能看見她滿足甜美的笑容。

她如他所料的笑了,眼中是一逕的深沉悲哀,好像怎麼也抹不去似的,原來,他們的關系始終停留在「共犯」的階段。

她回過身,不敢造次的吻他的唇,只好沿著他的下巴,逐一吻向他的胸膛,雙手靈活的月兌去他的上衣。

他有些驚訝,「有侮?」

「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的。」她跪了下來,解開他西裝褲的拉鏈,唇邊泛著一抹哀怨的笑容!伸手握住他的亢奮,俯低頭吻了上去。

雷霆渾身一震,被她的舌攪動了思緒,他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月復,而她那含羞帶怯與心甘情願的模樣刺痛了他,「別這樣,有悔,我不需要你這麼委屈。」

她抬起盈盈水眸,沒有回答,反倒直接將他的硬挺整個含入嘴里,溫柔的吸吮著。

他整個人幾乎要炸開了,頭向後仰去,她在他身上點燃的火力足以讓聖人發狂。

怒吼一聲,他拉起她的身子,等不及月兌去她的長洋裝,便直接推高她的裙擺,扯下她的底褲,將她的嬌柔與柔軟抵在自己腰下!身子一挺,就站著要了她。

她的背靠在牆上,雙腿被他抬高環在他的腰上,柔弱且敞開的模樣讓他盡情的沖刺著;他的額上因激動而布滿薄汗,視線也為之迷蒙,只看見她胸前的玫瑰隨著她的擺動上下搖晃著,更加刺激了他的。

他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進出著,在發覺到她因這姿勢而有些疲累時,立刻退出她的身子,抱起她,走向臥房。

咧的一聲,她身上的洋裝被他撕得粉碎,她仰躺著,無力掩飾自己的赤果,只能伸出雙臂,求他憐愛……

「雷。」

他扳過她的身軀,讓她跪在床上,自背後擁住她,雙手探向前揉搓她的胸部。而應有悔因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竟使她的內心開始有了期待,那朵玫瑰垂任她胸前,不住的晃啊晃的。

倏地,他從後頭進入了她,使她的頓時盈滿他的巨大,感覺整個身軀都被他充滿,帶來前所末有的震撼。

「啊啊——」

她無助的申吟,助長了他的威猛,連日來的禁欲,也幾乎令他以為自己忘了她的美好滋味;他開始在她身上猛烈的穿刺著,像個需索無度的野獸,也像個勇猛的戰士,在她的嬌軀上布滿他的印記。

她的腰被他主宰著,忽前忽後的猛烈擺動,的充盈與麻痛的快感逐漸在她體內凝聚成一股緊繃的強大壓迫感,她咬著牙不肯喚出他的名字,因為知道自己的愛始終不被他所重視。

「啊——雷,我夠了。」她破碎的低喊,雙手撐不住自己,倒在床上承受著他的擁抱與求歡。

他磷惜的吻著她的背,「再忍忍,我會在這里陪你一塊兒到達。」忽然,一陣猛烈的收縮自體內傳來,令她的神智恍惚,她的縮得死緊,感覺到他加快速度,幾下直搗花心的穿透之後,他在她體內射出一道暖流,然後倒在她身上,沉重的喘息著。

半晌之後,他輕柔的扳回她的身子,望著她達到一局潮後沉沉睡去的容顏,忍不住伸出手撫著她咬得紅腫的唇瓣,憐惜的舌忝吻著她,「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的女人。」

然後,他緊緊擁住她,伴著她入睡,完全忘了他從不讓女人的氣味留在身上的習慣。

「對不起,我無法再愛你,我已經愛上另一個女人了。」抱歉的話語出自雷霆的口中,他以為童秋人會憤怒,所以,緊緊盯著她的神情。

但是,她沒有。

姣好的面容,淨是玩味的表情,「我才在奇怪,你怎麼能忍那麼久,也讓她等了那麼久。」

「你知道?」雷霆揚揚眉,有些困窘地模模自己的下巴。

「嗯!早在你老是心神不定,臉上不時露出溫柔和若有所思的微笑時,我就感覺到你動心了。」童秋人的話一針見血,「我們一起長大,你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包括你從未為我痴狂過。」

「對不起。」他想起應有悔,俊臉不禁露出微笑,今早出門時,她還在熟睡中,果程如嬰兒般的身子僅戴著他送的玫瑰鑽鏈,那美麗純潔的模樣令他心蕩神馳,還忍不住在她頰邊、頸上落下無數個細吻,她卻只是幸福的泛著微笑繼續沉睡……

「雷哥,回神啦!苞美女聊天還魂不守舍的,有點過分喔!」童秋人不滿的抗議著。

「抱歉。」雷霆好脾氣的笑道,「我會跟家人解釋,告訴他們變心是我的錯。」但並非不可原諒,他會盡量彌補秋人,並且準備向她坦承他所計畫的一切,不過,他仍然不贊成她回頭找李泰生,因為那個男人不配擁有她。

「這表示你跟那個人的好事近了?」她猜想道。

「嗯!我會娶她,並且對她負責,用一輩子來回報她的愛情。」童秋人起碼說對了一點,他對應有悔的愛意是一點一滴累積而來的,當他在她的痴迷魔咒中沉淪時,同時也為她的無怨無悔而心碎,能如此深愛過,他才猛然驚覺,他對童秋人的喜歡,根本不是愛。

「讓我猜猜,那個人是我認識的?」童秋人問道。

「是,她是你的同學應有悔。」他的目光溫柔深情,「從你讓她來找我的那天,我們便有了極深的牽扯,如今,她就住在我這里。」

童秋人哇了一聲,睜大眼,俏皮的指指上面,「該不會她現在就在樓上吧?別裝蒜,我早就知道你頂樓的秘密了。」

雷霆有點不好意思,「原來你一直知道。」

「當然,我和陳秘書可是站在同一陣線的。」童秋人走到辦公桌前,一坐在桌上,兩腳懸空晃啊晃的,「男人會在女人面前隱藏秘密,多半不是為了金錢,就是為了女人,而你的錢多到下輩子都用不完,想必會令你苦惱的一定是女人。從小到大,你已經習慣我的存在,也一直認為我們會是一對令人稱羨的佳偶,但條件極好的你,有數不清的女人自動送上門來,讓你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於是趁職務之便,在頂樓弄了一個金屋,我說得對不對?」

他苦笑連連,「你什麼時候對心理學這麼有研究?」

「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木過,還沒完呢!」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知道應有悔無家可歸,所以才好心的指點她,要她來找你,原本只是想盡點同窗之誼,順便與她拉攏感情,哪想得到你竟然獸性大發,將她帶到你的金屋來,我看你根本是居心不良。」她一條條的數著他的罪狀。

「拿人格保證,我那時真的是忙昏了頭,公司又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他的瞼有些發熱,不否認他的確是先愛上她的身子。

「我只知道進入你金屋的女人,最後一定都會爬上你的床。」她笑得有些邪氣,卻意外的發現他窘迫的俊臉上竟夾帶著一抹深沉的怒意。

「別這麼說她,她不是隨便的女人。」

童秋人若有所思的瞅著他,「她對你真的有這麼重要?她甚至跟李泰生上過床。」

雷霆走到窗邊,神情凝重的燃起一根菸,重重的吸了一口,才緩緩的道︰「她沒有,整件事是個騙局,我寫的劇本,她照著演,目的是希望你能離開李泰生。」

童秋人跳下桌子,沖到他面前,「你是說李泰生根本沒有強暴應有悔?」

「是的,李泰生吃了一顆安眠藥,倒頭大睡,根本什麼也沒有做。」雷霆終於說出真相了,但心情卻沒有他先前想像的沉重。

童秋人的腦中一片紊亂,「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以為我愛的人是你,我無法忍受你跟別人卿卿我我,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正好那時應有悔對我說她愛我,我便殘忍的要了她的身體,並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要她幫我完成這個計畫。」雷霆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所以,他決定從現在開始,要加倍的愛應有悔,讓她忘記種種的不愉快。

「她為什麼這麼傻?她不僅背負了眾人異樣的眼光,還失去了整個家庭。」

身為女人,沒有什麼比名節還重要的,應有悔如今有沒有後悔?童秋人突然發現在這樁計畫里,應有悔是傷得最重的一個。

「她愛我。」所以她才會絕望的想捉住每一個機會。

童秋人側頭想了好一會兒,「我不懂,她的愛和你之間的事都好復雜。」

雷霆終於笑了,「我該求你原諒的,不過,我還是不認為李泰生是你的真命天子。」

童秋人淘氣的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咦!我沒說過嗎?我也不認為自己會跟他天長地久,我要的只是一段純純的校園戀愛而已,他走了也好,連自己的事都弄不清楚的家伙,跟他在一起太令人生氣了。」

「那、也別氣有悔。」他擔憂的說。

「氣她做什麼?要怪該怪你的手段太惡毒了。」她圓圓的眼楮骨碌碌地轉了兩下,「我不管,這事是你的錯,你要補償我的損失。」

「絕對沒問題!你盡避開口。」他放心了,笑容誠摯。

「陪我逛街。」她只愛這個。

「又要逛街?你還嫌你的衣服不夠多啊!」他突然想到天氣已經逐漸轉涼,上回給應有悔準備的全是無袖洋裝,是該找一天陪她上街采購一番了。

「當然,香奈兒的秋裝早已經上櫃了,人家都還沒有穿到新衣服。」她像個妹妹似的窩在他的臂彎里撒嬌。

「那還說什麼?走吧!我的小鮑主。」他心甘情願的挽起她的手,走出辦公室。

花幾個小錢,能讓他心頭的大石落地,說什麼也值得,先求得童秋人的諒解,他才能專心地愛著應有悔,並且計畫他們的未來。

應有悔在幸福的夢中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她躺在床上,慵懶的伸出雙臂往旁邊一模——他不在。一抹愉悅的笑花泛在嘴邊,昨晚不知為了什麼,他竟特別熱情,連她也受到影響,完全的投入那撼動人心、攀登天堂的極致享受。

抬眼瞧著空洞的房間,她倏地起身,抱著雙膝,搖搖頭,「我到底在想什麼?只不過是的感覺在作祟罷了,他到底還是不愛我的。」

拍拍自己的瞼頰,告訴自己,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她又會沉入絕望的深淵。

她到浴室洗個熱水澡,穿上一襲象牙白的睡衫,拿著乾淨的毛巾輕輕擦拭著柔細的發,驚異地瞥見自己映照在鏡里的容顏竟是如此脆弱、如此的楚楚可憐、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走近梳妝台細細凝視自己,頭發長了,俏麗的臉彷佛水做的般,膚色因整日躲在屋內而變得愈加白皙,眉眼間的淡漠,也因為有愛而變得溫柔……

她……變得不像自己了,她的武裝全被剝除後,剩下的還有什麼?她……似乎什麼也沒有了……

她抓起梳子輕梳著一頭長發,望著床畔略顯紊亂的被褥,一抹摻雜著深沉悲哀的自嘲悄悄爬上蒼白的臉。她怎麼會忘了人在變、事也在變,不正常的關系又豈能長久?她怎能傻呼呼的以為擁有他的人,便足以讓她往後的日子幸福美滿呢?

步出房間,老婦人關懷的望著她,「還好吧?小姐,你今天好像睡過頭了?」

「別叫我小姐,叫我有悔就好了,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小姐。」應有悔沮喪極了,一股不安的感覺濃濃的霸住她的心。

「禮不可廢,何況少爺那麼寵你,將來也許真收了你當少女乃女乃也說不定。」老婦人觀察細微,更河況,雷霆從不在她面前掩飾他對應有悔的愛戀,她相信他對應有悔是有感情的。

「是嗎?這是我听過最好听的話,只可惜、水遠不會成真。」應有悔抬手遮著耀眼的日光,突然有股沖動想拉上落地窗的簾幕,她突然感覺自己就像見不得光的女人。

「你不是少爺,無法替他作主。」老婦人不以為然地道。

應有悔沉默了一下,「婆婆,我會在這里,是因為我和雷霆之間有個約定,我替他除去防礙他的人,他滿足我的要求,當一切都照他所願的完成後,我對他而言,就毫無存在的價值了。」

老婦人在她眼中瞧見許多苦澀和心酸,於是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別難過,少爺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冷酷無情,不過,他的心腸很軟,日久生情在他而言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瞧他每天都來陪你,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相信他對你並不是全無感情的。」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應有悔漾開勉強的笑瞼,無所謂的聳聳肩,「婆婆,我想趁著有太陽的時候出去走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少爺早就解除了你的禁足令,更何況,他也老說你一直待在家里對身體不好;不過,你得先吃點東西冉走。」瞧她愈吃愈瘦,老婦人也不免為她擔心。

應有悔拗不過她,在用過一頓精致的早午餐後,才步出門。

她搭乘專屬電梯下樓,戴上墨鏡,趁總機最松懈的午餐休息時刻溜出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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