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易兩家人馬今日齊聚一堂,為易京和武這對未謀面的夫妻相遇會作見證,現場包是熱鬧非凡,等著好戲上場。「來,小京,這就是你的準老公?。」也準備著要看好戲的武家大姊武絹綾正源源不絕地對和自己情同姊妹的易京介紹自己的弟弟——武。
武絹綾是招呼得熱情,但易京的腦袋瓜里卻一直都布滿問號。
敝了?易京想。這人怎麼愈看愈像今天葉心遞給她的照片里的那一個人?
不對啊?怎麼可能?天底下不會有人長得如此相像。
但是,照片里的那個人是藝人吧!普通的藝人會這麼無聊到答應這種胡鬧的婚約?維護形象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來玩這一套?易京狐疑地想著。
武絹綾在旁不停地解說,看易京一直都只站在那邊,一句話也沒說,以為她在發呆,正想探出手去詢問她神游到哪去的時候……
猛然,易京的手仿似不听使喚般地捉住武??的襯衫衣領,讓他的臉孔更為靠近自己的。
當易京湊近一看。他們兩人的四目相接,在旁人看來,兩張表情皆是錯愕的臉好像就快要貼在一塊兒一樣。
易京靠近他的臉仔細地研究片刻,好奇怎麼有人長得那麼相像,不,應該說她已篤定這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又不解,好好一個明星不當,跑來這里湊熱鬧干嘛?
突然問,易京一副想通了的樣子,在心里頭暗叫,小心有詐!哼!這種東西在武俠片里看多了,「易容」是吧?呵!就知道這次他們是在耍她!什麼結婚?還亮出明星牌?
想耍她?沒那麼容易!
易京心里這麼想著,捉著他衣領的手勁也不免加大了些,結果是易京把武??愈拉愈靠近自己。
她再度仔仔細細的審視他的五官。
懊死的!易容成這種地步?就算是整型,也不會相像到這種無懈可擊的地步啊!易京苦惱地思索。
咦!有辦法了!
沒有任何征兆,拳頭已經迅速地掄上武的臉頰。
砰!
武??從思索易京的下一步想做什麼到現在已經挨了一拳後,看情況不太對勁,不多作他想,先出手擋住她即將揮出的第二拳。
以易京不算小的力量卻還是被武防守住了,她感到有點挫敗。
自知斗不過他男孩子的力道,易京停止攻擊,開始查驗她認為應該會有的「戰果」。
咦?沒有?易京納悶著。她剛剛明明那麼用力,照理來說,那道具面皮應該會像武俠片里演的一樣掉下來;如果沒有掉,至少也應該被搓下來一點點吧?
但是易京意外的發現,所有她想的都沒有發生而且那張臉上面居然出現瘀青?
完了,事態嚴重啦!她心里自認糟糕地想。
正當易京還在悲嘆自己擺了一個超級大烏龍的時候,武的手又伸了出來。
不會吧?武沒有暴力傾向呀!
眾人皆倒抽一口氣兼心里冒出疑惑。
他並沒有特別去理會身旁一干人等的驚訝,迅速地伸出右手往易京腰間摟去,左手橫過她修長的雙腿,雙手並用地將她懸空抱起。
易京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為了避免因重心不穩而跌個四腳朝天,她只好一股勁兒地將雙手環繞在他的頸後,動作看來極為親昵。
但他似乎不為周遭的親人和易京突來的舉動所影響,徑自抱著她往樓頂的陽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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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就這樣一路被他抱上陽台,沒有作任何的掙扎。
嗯,真好,在這麼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里,在這陽台上享受著陣陣暖風。呵,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費半點力氣,就舒舒服服的來到這里。易京天真的想。
不過,他究竟帶她來這兒要干嘛呀?
易京還沒開口詢問,武的聲音便自耳邊響起。
「指月復為婚這件事,你也不是自願的吧?」武的口氣很淡,但摻著篤定。
「自願?我哪來得及贊成或反對?你嘛幫幫忙,我是今天才知道這檔子事的哩!」易京噘起嘴。
「既然這樣子,你、我都不是出于自願,對這個胡鬧的婚約,我想就別當一回事吧!我們以後還是各過各的,除了住同一棟房子、同一間房之外,我是絕對不會侵犯你和你的自由……」
在武??正忙著和她撇清關系的同時,易京正以一種好奇的眼光盯著他瞧。
嗯,看來應該是同一個人,憑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她開了口︰「你是公眾人物嗎?」
話正說到一半的武??,注意力被她突來的疑問成功的引開。
「是,我是公眾人物。」他直接自然地回答,絲毫不見猶疑。
「我很好奇,一個公眾人物居然會答應家人這種胡鬧的要求,形象對一個藝人不是很重要嗎?婚姻大事這樣胡來,給外界的感覺不是很草率、隨便嗎?」易京一口氣提出了自己從一見到他就浮上心頭的疑問。
「這是已定的事實,只能說父母之命難違。我想再過不久,等他們覺得這樣子不好玩、沒趣味的時候,我們再平靜的離婚,不就和沒結婚沒兩樣,藝人也是人,如果處處都只顧形象,不是像身處牢枷之中一樣,永遠無法月兌身嗎?」他反問。
「也對,反正結了婚,以後還是可以離婚。先讓他們爽一陣子,等風頭過了,我們再另作打算吧!咦?等等,我還有個要求。」易京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什麼要求?」
「先跟你打個迷糊仗,過陣子再告訴你吧,反正我們要共處的日子還長得很,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易京熱情地提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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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個小時下來,易京和武兩個人在住家附近東晃晃西晃晃順便抬杠,兩人聊得很快樂。
在武完全沒有戒心的情況下,殊不知易京早已在心里頭打好如意算盤,準備好要「算計」他,展開自己的優良基因計劃。
唉!
其實之前易京想提但卻沒說出口的要求就是「尋種大計」。
一路下來,觀察武的容貌和一舉一動,易京發現,自己要的「種」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啦。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但還是值得一試,她對這個「種」可是「一見鐘情」哩!
嘿嘿嘿!
今天洞房花燭夜,小惡魔要如何誘拐種先生入洞房咧?易京賊賊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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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易兩家經歷了今天那令人為之驚奇、訝異的兩人相遇情形,見他們時而火爆、時而親昵的模樣,為今天「觀禮」的人制造了不少刺激的效果。
見他們兩個聊得投緣、相處融洽,原來還在想先別讓他們住在一起的武、易家長們,便索性主張「擇日不如撞日」,將他們就此送入洞房,好讓他們能繼續好好的「聯誼」。
所以,現在他們二人正式以夫妻的身份,一起住在武的別墅中。
「找找,找一個種馬,摟個腰啊香個吻,性格佳啊基因優,啊炳!福氣啦!啦、啦、啦、啦!」易京順理成章地被塞進武的住處之後,嘴邊一直沒停地哼著歌。
「小京。」武像喚著自己兄弟姊妹的口氣一樣。「你要不要泡個澡,水我已經放好了。」
「好啊,謝啦。」
易京從打包來的行李中抽出自己的純白色浴袍,走進浴室。
呵!她的嘴角勾出甜蜜的微笑。
其實婚嫁似乎也不是件壞事,嫁到這種老公也算是賺到了啦!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她還是很明白,武之所以對她好,只是單純地當她是朋友,一個情同手足的朋友,心里不禁有點佩服他凡事自然的處事態度。
泡在溫度適中的水里,回想他們當初的相遇和一下午的談笑風生,她便感到快樂。
唉!如果他不是自己種馬計劃的目標就好了,或許他們可以成為無所不談的好朋友。矛盾的是,她並不打算取消自己的計劃。
算了,既然找都找到了,就別再提放棄。她繼續哼著慣用的曲調,洗香噴噴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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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在易京之後也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一從浴室里走出來,就看見她抱著一疊報紙大笑,尤其在看見他之後,更是笑到欲罷不能,沒辦法停止。
他覺得奇怪,便湊近一看,原來就是今天早上的那份影劇報紙。
「說真的,你不會真的‘性’趣不一樣吧?呵!」易京笑得夸張。
「那是個可悲的烏龍。」他露出苦笑,給了她一個很簡單的解釋。
武正苦笑的同時,被腰際間出其不意襲上的觸感引開注意力。
易京縴細的雙手冷不防地自武的背後向前環抱住他的腰部。剛趁著他沖澡時,她喝了些酒藉以壯膽,決定要主動展開計劃,就這麼「賴」上他。
踮起自己的腳跟,易京在他耳畔細聲呢喃︰「反正今晚都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何不……」她嫣紅的唇便如風般攫獲武的。
在這種非常時刻,任誰也听得懂、看得明白她今晚準備要干啥好事。
只可惜武可不作易京如此想。
當被易京柔軟的雙唇吻上的那一剎那,他只直覺地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你在干嘛?」一下子又摟、又抱、又親的,打招呼也用不著如此熱情吧?
易京不打算因為他暫時性的木頭癥狀冷場,所以沒去理睬他的反應,徑自將他才剛換上的浴袍系帶緩緩抽開。
如此一來,之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武??在這一刻完全了解她這些失常舉止的動機為何。
「MyGod!」他先是一震,呼出這簡短的一句話,顯示他對她會有這種想法和舉動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在這種時候要是回應他的話,那一切不就全部前功盡棄了嗎?易京心里頭這樣想著,繼續將自己的唇貼住他的,並展開更深入的攻勢,探出自己小巧的粉舌挑逗他。
但卻沒想到,武的雙唇仍是緊緊閉著,絲毫不為所動。
他伸手解開她原本環抱在腰上的手,像是抗拒般地推開她。
「你喝醉了,臉紅成這樣。」武把她的親昵動作解釋為酒後亂性。
「沒有,我沒醉!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喝醉的人嗎?」易京用食指點了一下自己的臉。
「醉酒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而你看起來就是像喝醉酒的人一樣,喝那麼多干嘛?」他篤定地認為她喝醉了。
「沒有啦!我真的沒有……」
「你醉了,先去床上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在詢問的同時,已經一把抱起了易京,準備要把她放到床上,壓根兒不給她有申訴和反對的機會。
已經整個人懸空的易京,今天是第二次這樣子突然被抱起,顯得有點……
唉!不會吧!她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來引誘他,為什麼他硬是沒感覺呢?
唉唉!難道是自己技不如人,沒有所謂的那種魅力?
想著想著,她又試驗性質地送上一個熱情的吻。
武回應她一個輕吻,卻是印在額頭上。
「晚安。」他把她安置在床上,貼心地幫她蓋上被子,順便還她一記晚安吻。
「呃,晚安。」易京心里對他的絲毫無動于衷感到非常之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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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找一個種馬,摟個腰啊香個吻,拐不到啊傷腦筋!」
「干嘛?心情很好的樣子,歌詞也改了,雖然改得有點怪。但,唷呵!見你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怎麼?是不是覓得良人啦?」葉扉嘻嘻哈哈的和姊妹淘閑話家常。
「嘿嘿!這個良人嘛,先讓我賣個關子吧!事情成不成還是一個未知數。」
「呵,給點提示吧!」葉扉開始好奇她從哪里覓得佳馬的。「他,呃,好吧,看來關子是賣不成了,誰教我沒法子對你藏秘密呢?」她有些傷腦筋地說。
「說!我好幫你分析、分析,給些評語。」
「武,他是藝人,我想你這個做記者的人,多多少少會听過他的消息吧。」易京很坦白地從實招來。
「什麼?司?他是我姊帶的耶!」
「啊?心姊管的那位藝人就是?不會這麼巧吧?」
「別說管啦,把我姊形容得像媽媽桑一樣,我姊只是他的私人助理啦!」
「喔,這樣啊,那你們都認識嘍?」她若有所思地問,那就不用再多作介紹了。
「你倒是說說,你何時變成一個追星族啦?前幾天看你還好好的,演藝圈的事物完全充耳不聞。」
「追星?哪里追星?」易京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她有些莫名奇妙。
「司啊,你不是中意他嗎?」
「你誤會了啦!」易京恍然大悟地答道。「他是我老公啦!」「老公?」葉扉顯然對這個易京給司的稱號感到震驚。「是啊,沒錯。」易京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葉扉。
「你病了,京。」葉扉很直接地伸手模模她的額頭。
「我是說真的。扉扉,剛才忘了先告訴你這件那麼突然的事,你一定不可能會馬上相信,但我是真的和他結婚啦!不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可能會相信?天底下哪有這麼奇怪的事?」
「指月復為婚!他們老人家決定的事,而我們則是照辦就對了。」
「胡來。算了,姑且相信你一次,要是給我知道你耍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哦!」雖然很胡鬧,但易京應不至于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就暫且相信她吧!葉扉無奈地想。
「好啦、好啦!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下次再向你多加解釋吧,我現在說得好累,很久沒被人家拷問了,賞一杯水給我喝吧,扉扉。」
「拷問?冤枉喲!是你講的事情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嘛。」葉扉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那先不提這件事。咦?你今天還要作專訪啊?你不是才剛從香港采訪回來嗎?」她疑惑地瞧著擺放在桌上的一疊新聞資料、照片和一台照相機、V8。「是采訪誰啊?那麼大費周章?」
「嗯,是啊,今天要訪問的可是……呵!他人來了。」一直沒說話的葉心一臉期待此次訪問的樣子。
易京往窗外看去,從落地窗外映進一副修長標準的身材,擁有者是位長發美女;服裝偏向中性,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件藍色西裝,腳蹬著一雙矮子樂,如果換下那雙鞋子的話,大概也只矮武兩、三公分吧!不過這位大姊倒是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只是胸部有點不太明顯而已。可是她給人的感覺相當舒服,尤其是她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所散發出的氣質,簡直讓凡人無法擋!
「扉扉,她是誰呀?好動人的大姊喲!」易京向葉扉說出了她的觀後感。
「大姊?他是男的,也就是最近被傳是司親密愛人的可悲男子啦!敖帶一提,他是我們雜志剛簽下沒多久的新秀,公司想捧他為我們雜志的代言人,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專訪。」想到那天晚上的那群同業們,她不禁感到非常地好氣又好笑,早就已經說他們是普通朋友、男跟男更不可能,但還是被八卦地報導出來,真是標準的「八卦緋聞」啦!葉扉不禁開始同情起方仲辰。
「男的親密愛人?」易京問著,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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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呢?不會、不會、不會的啦!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易京心里愈想,心頭冒出的否定聲就愈來愈小聲。
唉!易京喟然一嘆。想自己騙自己似乎已不太可能,多多少少都應該心知肚明的吧!
回想那則緋聞,似乎真的有那麼些真實性。
首先,關于昨天色誘他卻被拒絕的事,她終于可以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Gay。
因為只要是男人,面對誘惑多多少少會有些感覺,除了性向不同的人例外。
接著,對他和女性可以相處得很「自然」這件事,她也有了結論——他是個Gay。
為什麼呢?因為他和女孩子間的相處之道分明就和同性之間的友好關系一樣,所以這個結論又有一個更深一屑的意義——他是零號。
再來,今天遇到的那個漂亮「姊姊」非常具有魅力,如果他的性向有一點點的偏差,那就——一定是Gay!
那個漂亮的「大姊」身上所散發出的誘人風采,何止用氣質二字就足夠形容?他身上充滿著一種至少能吸引一卡車男人、女人的極端魅力啊!
Oh!No!
看!這就是證據。易京的雙眼如銅鈴般直瞪住昨天報紙影劇版照片里兩個互動、親昵、還抱得緊緊在一塊兒的——兩個大男人耶!
一個是今天在維娃看見的那位「美女」,而另一個則是——昨天雀屏中選的武。
難怪昨天她使盡所有攻勢,卻還是不見他有任何的感覺;對他來說,他和她才是同性啊!哦!上帝啊!你何時變得如此之絕了呢?讓她在如此特別的際遇里,好不容易覓得的良馬竟然會是——Gay!
易京以一副吃不到糖的小孩模樣,略顯稚氣地抱住沙發上的抱枕,並一口氣把自己的頭往里頭鑽去。
不行。她念頭一轉,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只窩在這里自憐了。怎麼可以讓那基因優良、有才華的武成為「玻璃公會」的一員呢?據說性向這種東西都是基因在作祟,要是影響到她的借種計劃,或者遺傳給她想望已久的下一代,那可真是糟糕了!
不,不可以!無論如何,她勢必都得要保住這得來不易的優良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