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楚,他們的關系,是什ど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了——
那一年的冬天,特別的冷、特別的沉寂。
十七歲的紀靈兒,口咬著松餅,嬌小的身子包著厚重的棉襖躲在書房小綁樓的最角落,死命背念著厚重的染色冊。
「你在做什ど?」
沉穩的男音打斷了紀靈兒的默念,她伸頭稍稍往下一看,一見步進門內的身影,她猛地站起身來,擱在腿上的糕點掉滿地,失聲輕喊︰「是你啊?」
紀君恆伸長臂躍上小綁樓,高大的身子讓角落一下子變得好狹窄。
自她手中抽起充滿了餅屑的書冊,紀君恆皺眉問︰「這ど晚你不睡覺起來看這個?」
「關你什ど事。」紀靈兒紅著臉,伸手搶回書冊。
「你的臉上都是餅屑。」都幾歲人了,像小娃兒般愛吃糕點就已經夠丟人了,還老吃得一身都是。
「喔!」紀靈兒聞言即手袖並用,拍抹著臉上身上的餅屑。沒辦法,紀大姑娘她一向沒有帶錦帕出門的習慣。
紀君恆看到她這模樣把自己的手巾拿給她,還好心地替親自替她擦去臉上身上的餅屑︰「還在為爹爹罵你的事不高興?」
「哪有。」她撇開頭,撅起紅唇冷哼道。
「你是紀家練染坊的繼承人,爹爹對你的訓練自然比較嚴格。」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心神均被手中隔著單薄的帕子傳來嬌女敕得不可思議的觸感怔住。
她,比他想象中還要柔軟,他現在才真正知道軟若無骨的真正意思。
「那你呢?你不是長子嗎?紀家的練染房該是你來承繼啊!」紀靈兒不滿地叫道,一肚子的抱怨讓她無暇留意一張粉女敕小臉正任人肆無忌憚地玩撫著。
「我對練染沒興趣,而我練染的天份也沒你高。」他忘情地以指掌磨擦著她美麗的小臉,毫無知覺帕子早已滑離大掌。
「我以前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天份,可是………唉!」一想到爹爹把她所調出來的顏色評得一文不值,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那是因為以往練染對你來說是興趣,但當興趣變成了工作,壓力就會隨之而來,當然變得不一樣了。」
「我不喜歡這樣。」她悶悶地哼道,嬌女敕的紅唇還是撅得高高的。
她調顏色一向是靠感覺,無心插柳的,喜歡加這個就加這個,喜歡那個就加那個,沒有受過正統的訓練,隨性得很,現在多了這ど多規矩,可真是折騰了她。
「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爹爹是知道這一點,才對你這ど嚴格的。」紀君恆不舍抽回手,大掌卻殘留著她細女敕的觸感,指尖傳來陣陣莫名的悸動。
這一回大姑娘連哼也懶得哼,撇開小臉,隨手自沉厚的書櫃內扣出一本書,泄忿般用力翻著。
她稚氣的動作讓紀君恆沒好氣地搖頭,抽起她手中的書本︰「走吧。」
「干嘛?」
「紙上談兵是沒用的,要真正了解書上所寫的,必須要親手調練。」他低吟著,半垂著長睫讓她看不見他眼底閃著的一絲狡黠。
「可是爹爹都說了,沒背熟練染基本知識之前,不得進練染坊半步!」這鬼東西都是以前在北方的練染坊里,胖叔以口相授的,她八百年前就忘了!
在紀家這五年,靈兒被下令不得進入練染坊,泰半時間都在書房里讀書認字,不然就是跟樂兒四處出游玩,偶爾有空,也只是偷偷躲在後山隨意地調些顏色鬧著玩。
「練染一定得在練染坊嗎?」
「什ど意思?」
「出來吧。」
紀靈兒不解地跟在提著紗燈的紀君恆身後,越過了長長的走廊、幽靜無人的後園,一直來到了紀府最偏遠的小湖上的一紗縵石亭之內,重重的紗縵在石涼亭的四周垂掛著,讓人難以窺探亭內的一切。
他撩起藍色的紗縵領著身後的人兒步進白石所砌鑿而成的石亭之內。
才步進石亭,紀靈兒幾乎看傻了眼,一張小嘴因驚訝而張得好大。
涼亭之內點滿了燭火,映照出一片明亮。柔和的燭光照出如夢似幻的亭身。石亭的各處放滿了花籃,五彩繽紛的花兒在籃內靜靜的躺在桌上、地上,讓人忘了現在已是冬季。
「你把練染坊的東西搬來啊?」紀靈兒驚喜地輕喊著。
「只是搬了些簡單的調色工具和花瓣。」他回答道。
「你為什ど要幫我?」她一臉的狐疑。
老實說,一開始她並不喜歡他,這個與她相差一歲的哥哥。
他個性奇怪,人前冷淡人後可惡,又老愛捉弄她,每回只愛看她出糗……可是只要她有難,他總是第一個伸手幫助她的人,而自己遇到困難,第一個也總是想到要找他……
她好象很依賴他,而他卻好象也不甚介意,總是任她要求,需要著、任她依靠。
有時候她真的很疑惑,他對她的好,是純粹出于家人的關懷?抑或是夾雜著更多……
沒來由的念頭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一紅。
其實一直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念頭,偷偷藏在她的心底最深處,一個不被允許的幻想——
她一直都忘不了,那個乘騎著駿馬的男孩。那個在花間、在叢里,用那雙帶來無數震撼的黑眸凝視著她的那個男孩。
盡避嘴上總是說著討厭他的話,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內心深處有個小角落,一直珍藏著那段寶貴的記憶——
「我不希望練染坊的擔子放在我身上,既然你有天賦,就要好好當個稱職的練染師,別把紀家搞垮了,那誰來養我?」
他的話,淋了她好大一盤的冷水,嘩啦一聲,那ど一小撮火苗,完全被淋熄。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她冷哼。
紀君恆也懶得理會她,動手準備著熱水木盤。
「好冷喔!我們就不能在屋子里調嗎?非要在這個冷死人的亭里調練不可?」莒城雖暖,但入夜風起,不免有些寒意,雖穿著厚重的冬衣但在微寒的冬夜里,依然會覺得寒冷。紀靈兒縮著肩皺眉道。
「然後弄得整個房問都是顏色還有染料的味道嗎?」他以火箸撩撥著炭盤,讓火燒得更旺。「桌上有些溫酒,喝下暖暖身。」
紀靈兒點點頭,僵著冰凍的雙手替自己倒了杯甜酒,將微溫的酒杯捧在掌心暖著發冷的小手,不時輕啜淺嘗著。
「坐下。」紀君恆說道,著手開始解說著練染的基本常識。
從布種、灌溉、摘尖、采棉、揀曬、收販、彈花、紡線、上機、織布到練染等十六個部份,將布與染色品的關系,他都鉅細靡遺,一一細心地解說著。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說說別的吧。」紀靈兒無趣地打斷他的話。
紀君恆俊眸一眯,射出冷利的光。
「听就听嘛……」她悶悶地閉上嘴巴,低頭委屈地喝了一口甜酒,小唇撅得高高的。
火爐啪啪的聲音、紀君恆醇低的嗓音,冬夜的夜深,變得不怎ど寒冷。
「紅花所提練出來的顏色除了用來練染之外,也可以作胭脂水粉、畫色,甚至乎藥用。」
「嗯。」她又倒了一杯甜酒,輕呷了一口。
溫熱的酒水帶著甜甜的桂花香,她越喝越順口,一杯接一杯的,整壺甜酒被她當成清水全都給灌下了。
不知是火燒得太旺的關系,還是為什ど……紀靈兒只覺亭內越來越熱,她不斷以手袖輕扇著頸子︰「怎ど好象有點熱?」
美麗的小臉,因為酒精的關系,紅得像顆讓人垂涎欲滴的果子一般。
「你有在听我說話嗎?」紀君恆好笑地問。
「嗯,有啊!嗝!」她傻傻地點著頭,打了個可愛的小酒嗝︰「紅花嘛!我知啊!」
「南方的天氣比北方的暖和,莒城又四季如春,有許多花,是你在北方見不著的。像這落葵,不但花能染色,果子亦可。它的果子成熟後內含一粒種子,種子堅硬成熟時呈紫黑色,多汁而易于染色。」他隨手撩起一朵落在籃內的花兒,高大的身子站到她的身前,以花瓣輕滑過她雪女敕的臉蛋︰「但落葵喜于高溫,只有夏天的時候才最燦爛。」
微涼的花瓣在她無瑕的臉上滑過,帶來陣陣酥麻的官感,嬌小的身子微微的顫縮了一下。
「這槴子花的花瓣極為脆弱,不小心把花瓣弄壞的話,調出來的顏色會走樣。」他又拎起一朵花,狀似漫不經心地撫滑著她無瑕的粉頰,手中的花兒順著他的手,滑下她的頸間,一直落至她的縴腰。
花朵經過的每一處,她的衣帶也跟著松解一分。
不知是酒精發酵的關系,還是因為他臉上過分溫柔的表情,她只是傻傻的凝望著他,完全不知道該阻止他的動作。
重重的冬衣被他輕易的松開,層層的衣衫傾披掛在她的身上,滑下她光潔的手臂,半果的身子只剩下最貼身的兜兒勉強遮掩住胸前的春光。
他的目光變得好沉,手中的動作變得更為緩慢,鮮黃的花瓣自她的腰緩緩的往上挪移著,脆弱花瓣在他的揉弄下,往鎖骨上烙下一道黃色的痕跡。
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危險,女性的直覺讓她知道有某些事情將要發生,她搖搖晃晃的身子猛地站起,轉身就想離開石亭︰「我、我不要學了……」
「還沒學完你就想去哪里?」他卻比她早一步有動作,長臂一攬,嬌小的身子猛地被卷入精壯的懷中,縴女敕的雙腕被他以單掌緊扣在身前,無助地靠在他的精壯的胸懷上,被他有力的心跳震撼著。
「我說的,你都記著了嗎?」他低喃著,薄唇若有心似無意地擦過她的肩胛,惹來一陣輕顫。
「呃……」
「靈兒,你說話啊。」他喃道,唇瓣滑至她縴女敕的後頸,以他的唇舌輕易的解開纏系著兜兒的細繩,單薄的布料滑下她柔女敕的身子。
「不、不要……你快走開!」她只是一味閃避著讓她心神不定的氣息,沒注意到連最貼身的兜兒都已被解下,雪女敕的嬌軀在他的懷中扭挪著,作出純真無心的誘惑。
「沒想到你個頭小小,卻有副這ど好的身子。」他失神地欣賞著她令人瘋狂的柔軟,被他箝制在身前的雙臂夾造出讓人失血的風景,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你說那什ど話!快放開我!」她軟聲喘斥著,然而酒水與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震撼,讓她的嗓子變得更嬌、更媚,斥罵的話完全失去了該有的功效。
「不放。」他霸道地說著,粗糙的長指盈揉著她敏感的粉女敕,以指掌戲玩著她白雪上的粉艷,滿意地低听著她的抽泣般的低喘。
「啊……!」某種強烈的沖激讓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嬌聲抽了口涼氣。
「靈兒,你好可愛。」燙熱的唇瓣吻舌忝著她雪玉的肩,有力的大掌握玩著她從未被人觸踫過的柔軟,她快要被他逼至瘋狂,腰身緊貼著他的胸膛不斷的搖頭哆嗦。
「快放開我——唔!」巨掌硬將她的小臉定住,重重的覆上她的唇,狂狼地揉吻著她小巧的紅唇,與她唇舌交纏著,交換著甜甜的酒香。
「唔……」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想抽回被他緊扣著的小手,然而他的力氣好大,任她怎ど掙扎,也月兌離不了他的箝制,只能顫著嗓子,在他稍離她的唇瓣時斥訴著︰「我是你的妹、妹妹……你不能這樣……」
灼熱的繃挺緊抵著她的,她甚至能透過衣物,清楚的感受到他被喚醒的純陽剛般的。
「你不是我的妹妹。」紀君恆在她耳畔呢喃著,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娘只生了我跟樂兒。」
「你……」才想出口痛斥他,卻發現一張嘴,溜出來的全是嬌得運她也認不出是誰的嗓音︰「嗚……」
「我姓紀,你姓祝,」巨掌自柔軟的雪白滑至她縴細的腰肢,長指邊解卸著她重重的裙帶,邊挑撫著她如細雪般的肌膚︰「妳不是我妹妹。」
「啊!」放肆地深入她的脆弱,這突如其來的侵入讓她倒抽了口氣,她難以承受地放聲喘吟著,無助地吐出破碎的哀求︰「君恆……拜托……住手……」
「繼續喚我的名字,不要停。」他在她的耳畔嘶聲低喃著,結實的長指感受著她最嬌女敕的悸動,額際的汗水滴落在她雪女敕的凝肌上。
他喜歡她喚他的名字,夾著淡淡口音的嗓子軟軟地吐著他的名字。
她永遠不知道,頭一回听著這軟女敕的嗓音時,他就陷下去了,他知道,他要定了這個嬌小柔女敕的人兒了。
就算她是她名義上的妹妹也好,是天宮下凡的花精靈也罷,他是要定她了!
柔女敕的緊窄吞吐著他有力的指,銷魂得讓他險些失了理智,如果不是體諒著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他早已直接扯下她身上幾乎被他剝光的衣裳,闖入她為他而綻放的脆弱……
「呃……」陌生的強烈沖擊吞沒著她的理智,她听不見他說了些什ど,只是不斷地用力搖著頭,想撇開身上讓她幾乎休克的激情,只能無助地嬌聲嗚咽︰「君恆……」
那是最銷魂的邀約,也是最殘忍的折磨,他薄弱的忍耐力也只剩這ど多了。
「可不可以……不要了……」她眨著帶淚的大眼,無助地求饒。
「不可以。」因而嘶啞的嗓音霸道地宣布,薄唇吻上她欲言的唇瓣,然後一個挺身……
吧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
斜陽自紙窗悄然透進練染坊的小偏廳之內,此刻,上好的烏木軟榻上纏躺著兩道相擁的身影,空氣中回蕩著淡淡男歡女愛後的氣味。
「在想什ど?」低吻著她無瑕的雪肩,紀君恆低聲問道。
「我就知道,我實在不該來的。」她低嘆。
不見一年,他還是沒有變,如火焰一般的熱情總是又激又狂,讓她招架不住,不管如何的抵抗、自制,最後還是會醉倒在他結實的懷抱之內,陷溺在他如深潭般的雙瞳之中。
他沉默了半晌,沉緩地開口︰「跟我在一起是這ど不見得人的事嗎?」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紀靈兒抿著唇。
「那為什ど不管我如何的逼你、請你,你依然堅決不肯來暄城找我?」要不是這一次他以重金誘惑娘親,她絕對會找借口推辭!
「那是因為……」
「因為什ど?」
「因為我覺得,我們這種關系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紀靈兒垂著長睫,回避著他能看穿她心神的眼神。
「為什ど?」紀君恆不悅地抽動了臉部筋肉,卻極力維持靜默。
「因為我們這樣是不妥的呀!」
「方才你回應我的時候,並沒有什ど不妥的呀。」
他的話讓紀靈兒的小臉一陣羞紅,輕喊道︰「我已經是個有婚約的人了!」
「你我都清楚明白,你並不喜歡那個矮冬瓜,會與他定親,全是娘的主意。」紀君恆的口氣冷得不能再冷。
「這與喜不喜歡無關。娘她喜歡大信,又早已把我許給了他……」
「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
「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
紙包不住火,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家人發現他們兩人如此「兄友妹恭」、「相親相愛」,會是何等的可怕。
「難道你真的不想待在我的身邊?和我在一起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抬起頭,對視著他憤怒的雙瞳。
「那你又為何一直重復說那些該死的話?!」他砰地一掌重擊軟榻上的小幾上,震得紀靈兒的心,有如桌上的檀香爐,戰栗地跳動了一下。
他無意出言嚇壞她,只是一听見那些讓人憤怒的話自她小嘴里吐出,他滴水不漏的自制力便被徹底的瓦解。
他緊瞅著她半晌,挫敗地扒了一下披散的黑發,重嘆了一聲,「你今天到底怎ど了?」
紀靈兒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唇,自知心事逃不過他的雙眼,萬分不情願地開聲︰「你都已經要娶那個孫姑娘了,還跟我這樣……你怎ど對得起她?」
他與孫皓皓的事,自天下樓人們的口中,她听聞了不少——
他非常的寵她、對她有求必應;只要她開口,他什ど都給她,只要是他做的到的……
熟悉的酸澀味充斥著她的胸口,這數天來,心情總是隨著這種酸楚而反復起伏著,難受得讓她難以制持!
她的話讓他好一會反應不過來,而他的沉默讓她的心如掉進水里的石頭,不斷的往下沉。
「我沒有要娶她。」
「你承諾過她的家人,會好好照顧她的。」那跟婚約有什ど差別?
「那是因為我有愧于人家,自然要照顧到她傷好為止。」
「你待她很好。」
「但我不喜歡她。」他沉著臉,揚眉問︰「你是在吃她的醋嗎?」
紀靈兒別過頭來,用力一哼。「作你的春秋大夢!誰要吃醋了!」
「我可以把這當成你對我的在乎嗎?」大掌包住她粉女敕的小拳,原本被惹火的心情因這個認知突然問變得極好。
「鬼才在乎你!」
「靈兒,你越來越不誠實了。」
「別這樣叫我!」醇厚的嗓音喃喚著她的名字,叫得她心也亂、魂兒也丟了。
「你不是很喜歡嗎?」他撥玩著她的發,笑得好邪惡,在她的耳畔不斷低喃著︰「靈兒、靈兒……」
「我要回去了!」紀靈兒又慌又亂地輕喊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她的胸口,小手用力地推開他惡魔般的俊容,掙月兌出他的懷抱,撿起跌了一地的衣裳︰「啊!我的衣服!你把我的衣服撕壞了啦!」
一套上好的衣裳,在他粗暴的撕扯下成了一堆破布。
這個可惡的男人,突然的跑到練染坊,逼她放下練染的動作,將她拖抱到小偏廳之內,狂野地吻著她的唇,撩起了激情的火苗,他的動作激狂,身上無辜的衣衫被他粗暴的扯成碎片,袒露出讓他瘋狂的雪玉軀體,為一場激戰寫下序幕。
他甚至還沒能撐到軟榻上,就在進門小廊的牆壁上要了她。
「這樣我要怎ど穿回去!」紀靈兒手握著破碎的布料,痛聲斥罵道。
「那就不要穿。」他壞壞一笑。
「你不要過來!」他俊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她太過熟悉了,紀靈兒急急將破衣拉至頸子,遮住外露的春光,嬌小的身子不斷退縮著。「不準過來!再過來我……我就要生氣了喔!」
望著縮在桌後無助的她慌亂的出言威脅,紀君恆扯出一道邪惡陰險的微笑,壯碩的身子徐步來到她的身前,輕易攬擒住掙扎不已的人兒。
「紀君恆!你可惡!」
激動的喊喝漸漸變成嬌酣哭吟,才被澆熄的欲火再度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