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情郎,笨笨! 第一章

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寬敞大廳里,一身錦衣的王豪,再次叫來了男僕詢問,「來了沒?來了沒?」

「回老爺,還沒到呢!」男僕恭敬回答。

王豪按捺不住,性急的來回走動,「不是說好中午前就會到達嗎?現在都下午了,為何還沒見到人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老爺,你別急,或許馬車走慢了,所以耽誤了時間,應該就要到了!」穿戴得珠光寶氣的王夫人好聲告訴丈夫。

「爹,不過是個郡主而已,需要我們如此隆重的歡迎她嗎?在廳里待了大半天,好煩呢,我想到花園走走。」王家唯一的女兒王子璃神情不耐的說。

「不可以,郡主隨時會到,我們絕不能怠慢貴客,所以全家人都要一起歡迎她!」王豪拒絕了女兒的要求。

「人家也沒說不歡迎她,她到了就讓奴婢來通知我嘛,我還是會來見她的,何必讓大家都傻傻的待在這里空等呢!」王子璃嘟著嘴說,她是獨生女,向來最受寵,家里每個人都是讓著她,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郡主要住到家里,而爹娘又對那位郡主這般看重,當然教她心中很不是味道了。

「這是誠意問題,坐在花園和留在廳里不都一樣,你就不要多事的來來去去,乖乖在廳里等,要不了你多少時間的!」王豪依然不答應。

王子璃垮下臉,「若郡主明天才能到,那我們不都要在大廳里不睡不休息等到明天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哥,你來評評理嘛!」將矛頭指向兩個哥哥。

二哥王子霖出聲了,「小妹,有耐心點,爹這樣做也是想給郡主一個好印象,大家都一樣在等,你就別抱怨了。」

「二哥,郡主的來到跟你有切身關系,你當然想有個好開始,我就不相信大哥也是這樣想,大哥,你說呢?」王子璃接著問大哥王子沛。

王子沛看了眼妹妹,她這麼提了,他當然要幫忙。「爹,你就讓璃兒離開一下,我……」

王豪立刻打斷大兒子的話︰「妹妹說什麼你就听什麼,你怎那麼好說話,難怪別人都說你一點脾氣也沒有,不要多事,」有些不高興的數落大兒子。

王子沛不在意被父親斥責,反是對妹妹歉疚地笑笑,「小妹,對不起,幫不了你。」

「早知道你一定幫不了忙的!」王子璃臉朝外發脾氣不再說話。

對妹妹這樣的態度,王子沛依然神情和悅,絲毫沒放在心上。

王夫人見狀只能在心中嘆氣,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雖然母親不會嫌棄自己的孩子,可是老大子沛卻真的讓她搖頭,除去女兒不說,子沛、子霖兄弟倆簡直是天南地北的兩種模樣。子霖生得俊秀,琴棋書畫皆通,文質彬彬,是個杰出的人中之龍;而子沛卻和弟弟完全相反,先是沒什麼特色的長相,就很難讓人記住了,體格又胖碩,配著善良老實的個性,只教人感到笨拙溫吞,唯一的優點是他練了身好武藝,但是也沒人會欣賞他,尤其和弟弟一比較,子沛更是自慚形穢。

她現在是擔心二兒子太受歡迎,更掛念大兒子的無人聞問,幸好他們王家家勢雄厚,她想總有辦法為大兒子找到媳婦的!

在王家人等得都有些心浮氣躁時,終于听到了好消息傳回。

「放稟老爺,僕人傳回消息,前哨已經發現了郡主的馬車,很快的就能到達府里了。」男僕接到訊息便忙來回稟。「真的?!可終于來了,太好了!哎呀,你們怎?還坐在椅子上呢?快起來,好好整理儀容,準備要迎接貴客了。尤其是子霖,你要特別注意,一定要讓郡主第一眼就對你留下好印象!」王豪急急吩咐,對二兒子叮嚀再三。

「爹,我明白,孩兒做事你可以放心的。」王于霖回答得很有信心,以他的魅力,沒有女人會不喜歡他的!

于是王豪就領著一家人來到門口,引領盼望郡主到來。

一輛雅致的馬車進入吉州府中心,往王家疾馳而來,馬車里坐著三位年輕少女,其中兩位穿著差不多的衣衫,頭梳雙髻,一看就明白是丫環,但她們卻有張標致不凡的臉孔,教人為她們卑微的身份叫屈,不過眼光再轉到獨身坐在錦墊上看著窗外的女子,才只見到她如美玉雕琢的月兌俗側臉,便已經將兩個美麗的丫環給比下去了。

見到路旁景致已從蓊郁草木、野花迎路招搖變成繁華熱鬧的街景,厭惡嘈雜的莫玲瓏皺起眉頭關上車窗臉轉回車內,赫然見到一張令人驚嘆的姣好容顏,世上竟有如此美絕的女子!

兩道彎月柳眉搭配著一對盈盈如星子般的晶亮大眼,挺直俏皮的鼻翼下是殷紅欲滴的點絳唇,雪白無瑕的肌膚看似吹彈可破,窈窕縴細的身子更有著迷人的柔美曲線,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仿佛是謫塵的仙子,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一切,若硬要說出缺點,可能就是她太過于單薄了,現在的社會大家都愛富泰豐腴的體態,不過她的柔弱也讓她散出了楚楚動人的氣質,更加的引人憐愛。

但若是用以貌取人就判定莫玲瓏是個柔弱可人的女子,那便是大錯特錯了,莫玲瓏有著與縴柔外表完全不同的冷漠性格,既冷淡又高傲,愛花的她就如同她所栽種的玫瑰花,美艷卻也多刺!

莫玲瓏會有如此的性格,這全是因為她有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在現實的磨難下,讓她變得堅強獨立,雖是女子,卻強悍得像個男人,因為她若不能保護自己,就沒有人可以護衛她了!

也幸而她有著堅忍的個性,否則她可能撐不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故,這將近兩個月來的日子也是莫玲瓏一生中最黑暗難過的時期。

莫家的先人是開國功臣,所以世襲王爺之位,有著屬于自己的領地。可惜子孫不肖,一代代傳承下來,也將祖業一一的敗光,傳到莫玲瓏的父親莫在紳這一代時,莫王爺府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剩一個顯貴的主名而已。

偏偏莫在紳好賭,不但將所剩無幾的家業都輸光了,還欠了許多的債務,莫夫人在屢勸丈夫不听下,對丈夫是冷了心,終日便和幾位富室夫人出門游玩,不是看戲就是上山拜拜禮佛,要不就是花錢做衣裳、買首飾,和丈夫競相比賽揮霍,這使得莫王爺府的經濟是雪上加霜,更加的拮據困窘。

莫玲瓏目睹父母過著糜爛浮華的生活,一點一滴的將莫王爺府推向毀滅深淵,她了解總有一天,莫王爺府終會毀在她爹娘的手里。

不過她沒想到那天竟來得如此快!

兩個月前,莫王爺和夫人一同參加婚席,到入夜後才趕著回府,不巧那天正下著大雨,馬車疾駛到一個轉彎陡坡時,因為路滑整輛馬車竟然失控的摔下了深谷,莫王爺和夫人當場慘死,同時離開人世,留下的除了獨生女外,就是一堆爛帳和數不清的麻煩。

這個意外對莫玲瓏是個很大的打擊,她沒有任何兄弟妹妹可以幫忙,父母的不爭氣也讓親友都疏遠了,所以她只得忍著悲傷為父母料理後事,孤身堅強的承受一切。

但是這時卻有許多的名門公子和富室少爺出面幫忙她,他們都說是她父母的朋友,見她遇上了不幸,當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她雖然不想欠人人情,可是在無依無靠又沒錢之下,她還能怎麼辦,也只得硬著頭皮接受下來,就在那些人出錢出力的援助下,莫玲瓏為爹娘舉辦了個隆重的葬禮,備極哀榮。

但是在葬禮過後,可怕的結果才爆發開來,原來那些熱心來幫忙的公子爺兒們,並不是無所求,他們全都看中了莫玲瓏!

莫玲瓏的美艷聞名全京城,素有洛陽第一美人之稱,只是她的冷漠驕傲也一樣名響京城,她個性悍然的堅決要自己決定婚姻大事,連莫王爺和夫人都拿女兒沒辦法,已經不知拒絕過多少媒人的提親了。

不過也是因為有如此出落絕塵的女兒,讓王爺夫婦倆是享盡被人巴結的榮耀,因此就算沒錢也一樣能在外面通行無阻,眾人都想藉著討好莫王爺和夫人進而娶到莫玲瓏,將這位京城之花據?己有,這是洛陽城里的公子君少們最大的心願了。

所以趁著莫王爺夫婦發生意外的機會,他們爭先恐後的對莫玲瓏示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感動佳人,贏得青睞。但是獻殷勤的人太多了,性急的幾個公子大少?求勝出得到莫玲瓏,更加提出了有力的約定,要迫使莫玲瓏就範。

洛陽首富吳少爺找來了城里數名有名望的大老作證,莫王爺曾在他們面前親口允婚,要將女兒嫁與他,因此他是莫玲瓏的未婚夫了;而年過三十猶未娶的紀將軍則辯稱他用傳家王佩訂下了莫玲瓏,玉佩王爺、夫人親手收下,有此憑媒,莫玲瓏應該嫁予他才對;曾尚書的公子更是拿出莫王爺親筆簽名的條約,上面清楚寫明莫家已經收取了曾家所給付的聘禮,莫玲瓏算是曾家人了,曾家有權來迎娶。

應付這些人就夠莫玲瓏焦頭爛額了,可是最令她畏懼的是小侯爺李立文的逼婚。李立文為皇親國戚,身份尊貴不凡,但是為人卻輕浮放浪,家里已經納有數十名的妾室了,卻沒娶正室,他早先對外宣布一定要娶莫玲瓏?侯爺夫人,也三番兩次用強硬手段脅迫莫王爺答應婚事,遭到她的強烈反對而僵持不下,如今莫王爺夫婦都過世,她沒有依靠,李立文的逼婚企圖更加的明確,擺出了絕對要得到她的打算。

莫玲瓏再強悍,也不過是個弱質女子,縱使唐朝民風開放,讓女子可以和男人一樣隨心所欲,可是社會對女子仍有許許多多的約束,女子的力量終究還是敵不過男人!

李立文的步步進逼,讓莫玲瓏抗拒不了的節節敗退,她萬分不願意嫁給視女人為玩物的李立文,逼不得已下,她也只能試著向親友求援。

最後和遠在吉州府的姨父、姨母聯絡上,姨母是娘同父異母的姊妹,但兩家平時極少聞問,但在如今她陷入困境的此時,姨母卻願意收留她,令她是感激欣喜。所以這一個多月來,她邊與李立文周璇,另一方面就私下變賣家中值錢物品,換得錢財遣散家中的佣僕,當她將王爺府的事處理妥當後,便在黑夜的掩蓋下逃離了京城。

她唯恐李立文知道消息會追上來,所以一路上都要求馬夫快馬加鞭賓士,出了京城的範圍,在約定地點她換坐王家的馬車,這時她才松了口氣,確定李立文不會找到她了!

如今在她面前是一條未知路,莫玲瓏也不明白王家會如何對待她這個孤女,她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無法適應王家,自己就離開再另找地方安身,總之她絕不認命,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應付未來的!???

在王豪的引領期盼下,馬車終于載回了王家的貴客。

王家總管上前打開了車門,王家人都等待想見到莫玲瓏的真面目,王子霖更是心急,有傳言莫玲瓏美得不可方物,但是沒親眼見到總是不算數,他真怕她達不到自己的要求,而爹娘又要他娶她,那不是件很痛苦的事嗎?

一個外貌甜美的丫環走下了馬車,接著仍是個丫環一樣是漂亮動人,伺候的丫環都生得這般美麗,若主人不如丫環,不就難看了?!王家人更是睜大眼屏息盯著馬車,靜待結果揭曉。

一身雪白衣衫,頭插著白色珠花,素白著一張芙蓉臉蛋的莫玲瓏在丫環的扶持下,蓮步輕移的步下了馬車,眼眸流轉,她看到了站在朱紅大門前的一排人,由他們都穿著錦綢衣裳、滿身是富貴氣息看來,她也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莫玲瓏走上前,有禮的倚身打招呼,「玲瓏見過姨父、姨母。」

王夫人先回過神,忙伸手扶起了莫玲瓏,神情激動,「玲瓏,你就是玲瓏啊,老天,世上竟然有生得這麼美的人兒!不用多禮了,可憐的孩子,這些日子以來你受苦了吧,姨母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她拉著莫玲瓏細白的小手親切表示。

「謝謝姨母。」莫玲瓏低聲道謝。

王夫人見丈夫還直愣愣的回不了神,急忙用手肘撞了下丈夫,「老爺,你也說說話啊!」

王豪清醒過來,趕緊點頭應聲,「是啊,是啊!玲瓏,王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永遠待下來。」

「謝謝姨父。」莫玲瓏轉向王豪道謝。

「不要這麼客氣,這是應該的!咦,子霖,你怎麼還站在那兒,快過來和玲瓏表妹認識認識啊!」王豪催促著呆愣在一旁的二兒子。

案親這一聲叫喚,終于讓王子霖回過神來,他忙將涌上胸口的狂喜壓下,故作鎮定的擺出了最帥的笑容,走到莫玲瓏面前打躬作揖,「玲瓏表妹你好,我叫王子霖,是你的二表哥,很歡迎你來家里住下,不管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表妹解泱,我們一定能相處得很愉快的。」想不到玲瓏表妹竟是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太叫他興奮了!

「二表哥!」莫玲瓏客氣的喚人。

接到母親的暗示,王子璃也漾出了笑臉面對貴客,「我叫王子璃,應該算是你的表姊,但是我們年齡差不多,所以你可以直接喊我子璃,我就叫你玲瓏,我會把你當成我的親姐妹,希望你在家里住得愉快。」她心里嘔極了,莫玲瓏怎會美到如此離譜的地步,將能說是美人的她硬給比下去了,討厭!

「子璃,很高興認識你。」莫玲瓏淡然應著,由王子璃的眼里她看到了嫉妒,這樣的眼神她見多了,不稀奇!

只剩下王子沛沒介紹,莫玲瓏看著眼前高大壯碩像座山的男人,他平凡的樣子和王子霖、王子璃兄妹相差許多,他是王家人嗎?她心中有存疑,但見他也是一身錦衣,看起來並不像是佣僕,應該是吧!

「子沛,你和玲瓏表妹打招呼啊!」王夫人提醒著一向木訥的大兒子。

王子沛無法轉開自己的目光,不單是因為莫玲瓏的絕色,對她,他更有股說不出的熟悉眷戀感覺,仿佛他們曾經相識,听到母親的話,他有些慌亂的出聲,「我……我叫王……王子……沛,表……妹,呃……玲瓏……表……妹,我……」

王家馬上就黑了臉,喝斥的打斷兒子的話,「連話都說不好,真是的!」責備兒子後,馬上換上和悅神色對莫玲瓏說明,「玲瓏,那是子沛,是你的大表哥,老實人一個,口笨又不會說話,你多包涵了。」

莫玲瓏向王子沛生疏的點個頭,「大表哥。」沒興趣多看吸引不了自己注意的人,她隨即要隨身的兩個丫環來見人。

芳菲和芋芋恭敬的向王家人一一行禮。

莫玲瓏稟明,「芳菲和芋芋自小起就服侍我,一直跟在我身邊,所以這次也同玲瓏一起過來,希望姨父、姨母也能收留她們。」

「這當然沒問題了,她們兩個就在府里留下,所受的待遇也和府里的丫環一樣,這樣也省得?玲瓏你找伺候丫頭,還省事呢!」王豪應允了。

芳菲、辛芋忙倚身答謝,莫玲瓏也很高興的道謝,王家人能接受芳菲、芊芊讓她的擔心消失了。

王子沛當然看得出莫玲瓏對自己的輕忽,他沒有生氣,只是臉色有些漲紅了,第一次他對自己的拙于言詞感到生氣,但他卻怎?也無法不將注意力放在莫玲瓏身上。

「既然接到了玲瓏,就別站在門外,大家快入內吧!」寒暄後,王豪領著眾人走回府里,王夫人還親切的牽著莫玲瓏的手一同走入。

王家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想到莫玲瓏風塵僕僕剛到,一定需要休息整理儀容,遂吩咐王夫人和女兒帶莫玲瓏到?她專門準備的房間。

「玲瓏,去看看你的房間,看喜不喜歡。若還需要添東西就和你姨母或璃兒說,不必客氣,好好歇息一會兒,晚上姨父?你洗塵。」

「姨父,不用如此客氣的,玲瓏承受不起,我留在房里用膳就行了。」莫玲瓏婉拒。

「那怎?可以,以後大家就要一起生活了,當然有必要?你開個宴會。閑話別說,先下去吧!夫人、璃兒,好好招待玲瓏,別怠慢了。」王豪交代妻女。

王夫人和王子璃應了聲,便帶著莫玲瓏離開。

見人走遠,王豪才和二兒子說話,「子霖,爹?你找的媳婦如何?你滿意嗎?」

王子霖忙不的直點頭,「滿意,爹,玲瓏真是太教孩兒喜歡了,孩兒要這個媳婦,快則十來天,慢則三個月,家里就要辦喜事了,孩兒不會讓爹娘失望的!」意興風發的發出豪語。

「好,爹相信你的能力,努力啊,王家的興榮就看你了!」王豪高興的拍拍二兒子的肩頭,很以這個兒子?傲。

「放心吧,爹,那孩兒也下去做準備了。」王子霖提說。

「你去吧!」王豪微笑的目送二兒子離去,回頭卻發現王子沛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他皺起眉沒好氣地喝責,「子沛,你還在發什麼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爹現在要求你記住一件事,盡量少去打擾玲瓏,更別干擾子霖追求玲瓏,反正你就是盡量少在玲瓏面前出現就對了,別讓玲瓏因為你而對王家的印象不好,這是很重要的事,你明白嗎?」「爹,你不是說家里人都要好好的對待玲瓏表妹嗎?我也希望能和她多認識,成為好朋友。」王子沛告訴父親。

王豪挑起一邊眉頭看著大兒子,在他記憶里,子沛除了練武、看書、養養馬外,對其余的事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包含女人,加上他內斂木訥的性子,著實乏味得可以,也容易讓旁人忽略他,這是他首次對女子表現出興趣!

或許玲瓏真是太美了,竟然也勾動了子沛的心,只是他若要玲瓏這個兒媳婦,唯有子霖出馬才有希望,以子沛的溫吞不出色怎能求得美人心呢?不是他偏心,面對這樣的情形,他當然是幫助會成功的子霖了,這是人之常情的選擇。

王豪放緩了語氣,「子沛,咱們王家有財卻無名望,所以爹一直在尋找可以拉?王家聲望的方法,玲瓏就是眼前最好的機會了,玲瓏貴?郡主,雖然莫王爺夫婦已經身亡,莫王爺府家道中落,玲瓏仍然是位郡主,她的身份不會改變,若她嫁人王家,那王家便有個郡主媳婦,這不就是大大?高了王家的名望地位嗎?當然要娶玲瓏也要她衷心答應肯嫁才行,爹只有你和子霖兩個兒子,你說玲瓏會喜歡上你們兄弟的哪一個呢?」

這問題的答案簡直是顯而易見,王子沛老實的回答,「是弟弟。」

「子沛,你明白就好,所以我們全家人都應該幫忙子霖對不對?等玲瓏成了你的弟妹,做了王家人,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認識她,這不是更好嗎?」王蒙告訴大兒子。

王子沛能體諒爹的心情,很有自知之明不好再?家人添麻煩,點頭應允,「我了解,爹,我會避開玲瓏表妹的。」

王豪聞言笑了,「子沛,爹不是要你不理玲瓏,只是希望你別主動去找玲瓏,不要給她添麻煩。」

爹的這些話又教王子沛心情好了些,原來他還是可以見到玲瓏表妹的,那只要能遠遠看著她,他就滿意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她如此的牽掛,但是她真的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那般強烈的震撼是他從不曾有的經驗,不過他對玲瓏表妹沒有非分之想,了解弟弟喜歡她,他也希望弟弟能如願的娶到玲瓏表妹,成就一對好眷屬。

子沛雖然不討人喜歡,但是善良心慈,會將他的話听入耳,對于這點王豪很放心。

「子沛,你也別待在這里了,去做你的事吧!」說完,他便先行離開了。

王子沛順從的走向房間,不過還是邊走邊思索,為何自己會對玲瓏表妹有此奇妙的感覺呢?驀然他停下腳步,一些莫名的片段記憶涌上腦海,他看到了一對男女在一片美麗的牡丹花海里相擁起舞,他似乎還能听到他們高低相和的愉快笑聲,他看不到男子的臉,但那女子的面容依稀可以分辨,是她,他的玲瓏表妹!

但是他還想深入想下去時,頭卻突來的一陣抽痛,打斷他的思緒,腦中的畫面如雲霧般消逝,他什麼也憶不起來了。

怎會有這樣的事?王子沛努力想了又想,還是沒想起什麼,無奈的他只能甩甩頭重又邁開腳步,或許以後他會想起來的。

玲瓏表妹似乎和自己真有什麼牽連呢,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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