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兒帶著駱霏霏一起去超級市場添購日常用品。
她把駱霏霏放在購物推車上,這樣好動的霏霏就不會離開她的視線,到處亂跑。
「樂兒阿姨.我好無聊。」坐在推車上的駱霏霏悶得慌,小小年紀便懂得無聊為何物。「我問你問題好不好?」
「你問吧。」徐樂兒忙著選焙咖啡品牌。
「樂兒阿姨,夜雪阿姨這幾天怪怪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她雖然小,察言觀色的功夫可是一流呢!
「夜雪阿姨她有事在忙,你最好不要去煩她,否則她會生氣。」徐樂兒一邊解釋一邊將挑好的東西交給駱霏霏。
「喔!」駱霏霏低聲應道。她不能找夜雪阿姨玩,還可以上找別人,譬如說紅眼楮叔叔。
駱霏霏眼一眨,突地發現一件怪事。
她看見前方購物架後向好像有人躲藏著,而且那個人正是他。
她笑咪咪地朝前方躲藏的人揮手暗示。精靈小表立即見風轉舵,故意大聲的問徐樂兒「樂兒阿姨,你不喜歡紅眼楮叔叔是不是」還好剛才她的舉動沒讓樂兒阿姨給瞧見。
紅眼楮叔叔?不就是指撒帝斯?徐樂兒放下物品,認真細瞧駱霏霏,「霏霏,你怎麼忽然這麼問」」她沒有直接回答,反過來盤後發問人。
對于撒帝斯她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或者應該說——她怕他吧。
明知他是個危險人物,偏偏與他糾纏不清,簡直自討死路。她像是密網中任人宰割的獵物,難以月兌身。她,好笨哪。
「我喜歡紅眼楮叔叔,如果他是我爸爸就好了。」小孩子總能直接坦言自己的好惡,以及心中的想法。
「霏霏想要爸爸?」徐樂兒小心翼翼地查探小孩子的心里世界。
她認識駱瀲月的時候,瀲月已懷有霏霏,是名可憐的未婚媽媽。
「想啊,我好想要個爸爸。」駱霏霏馬上回答道,不掩飾她渴望的心。「樂兒阿姨,如果你以後有小孩,不可以讓你的小孩沒有爸爸喔,沒有爸爸的小孩是很可憐的。」駱霏霏小臉不再歡笑,她真的好想有個爸爸。
徐樂兒心頭一緊,蕩漾著震驚。如果她又小孩……
那一夜她與撒帝斯激情的結果,會不會意外的帶來小生命?她的手不自覺地撫模月復部,心中有點惶恐。但願她的猜疑只是自己的多慮罷了,事情不會那麼踫巧的。
徐樂兒安定自己的心,輕輕模模駱霏霏的頭,「霏霏,開心點,別去想不快樂的事。」
「可是我好想見見我爸爸,想知道他是誰、住在哪里。」要她不去想念爸爸根本不可能。駱霏霏服巴巴的望著徐樂兒,「阿姨,你見過我爸爸嗎?」
「沒有。」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應該在台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台灣?那不就是媽咪的家?」
「是你媽咪的家,也是阿姨的家。」徐樂兒笑說。
「台灣……好像好遠。」對駱霏霏來說,台灣離她真的好遠,她爸爸也離她好遠。
「坐飛機就不會很遠,下次有機會阿姨一定帶你回台灣去看一看。」徐樂兒為駱霏霏點燃一線希望光芒。
「是真的嗎?我可以去台灣?」駱霏霏還是有些懷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徐樂兒淺笑。
「謝謝樂兒阿姨。」一高興,駱霏霏也忘了她在推車上,猛然轉身將徐樂兒抱個滿懷。她能去台灣,那再好不過了。可是一想起她的媽咪,駱霏霏高興的神情一刷而下。「就算能去台灣,媽咪一定不會讓我去。」
「阿姨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你媽咪。」她信心滿滿,肯定能勸降駱瀲月。
「太棒了,我最喜歡樂兒阿姨了,謝謝樂兒阿姨。」駱霏霏連續親了徐樂兒的臉頰好幾下,表示她感激的心意。
「你要謝我就要乖乖的坐好,讓阿姨買完剩下的東西。」她笑道。
「好,我會乖乖的。」駱霏霏馬上乖乖地回到原位坐好。
餅了幾分鐘,推車上的駱霏霏又開始不安分的蠕動。
她東瞄瞄、西瞧瞧,胡亂看著四周人物。咦,他又被她找著了!
「樂兒阿姨。」駱霏霏忽然叫喚一聲。
「嗯。」她輕聲回應,沒回頭注意駱罪案。
「我突然好想吃冰淇淋。」駱霏霏想制造一些小小的浪漫驚奇。
「霏霏要吃冰淇淋?好啊,反正阿姨東西已經買完了。」徐樂兒拿起所需的牙膏,推著駱霏霏慢步前進。這輛推車的重量增加了,她快推不動了。「我們一起去吃冰淇淋。」
駱霏霏笑呵呵,揮手和不遠處躲藏的人打招呼,「紅眼楮叔叔,我們一起去吃冰淇淋。」她向撒帝斯發出邀請。
紅眼楮?徐樂兒一听,急促地回過頭找尋那人蹤影。
丙然在她身後的確站著撒帝斯。他的紅眸似笑非笑,看了就讓她討厭。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質問。看到他,徐樂兒有些火大。
撒帝斯笑了笑,不答一句。
「你在跟蹤我?」很顯然的,撒帝斯是這麼做了。
他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也不會承認他跟蹤她。撒帝斯默不作聲,一手接過她的推車。
「我不要你幫我。」徐樂兒搶回推車,她才不要他的「熱心助人」。
撇帝斯眼一垂,不信她能將推車推至結帳處。
推車上有個不輕的駱霏霏,再加土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大堆,嬌小的她能推得那麼遠才屬稀奇。
「走。」撤帝斯使出強硬態度,再也不準別人插手過問,當然包括她。
「你——」徐樂兒好生氣。他太霸道了。
撒帝斯不理會她,推著推車先行一步。他有十足的把握她會跟上。
「樂兒阿姨,你別發呆,快點跟上來嘛。」推車上的駱霏霏快樂地向她招手。
徐樂兒嘆口氣,終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尾隨在撒帝斯身後。
☆☆☆
暖暖陽光灑在身上,夏日燻風徐徐而過,拂人心房,帶來一陣舒暢。
在沒有煩人俗事、優閑輕松的日子里,吃客冰淇淋,享受日光、微風的親吻,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但,面對他——有著紅眼楮的撒帝斯,她舒適的夏日步調突地變了樣,冰淇淋不再可口,微風不再輕爽,陽光好熱。
「不吃嗎?」撒帝斯保持一貫的笑容,陰陰、邪邪的看著徐樂兒。
徐樂兒瞪他一服,她沒有心情吃。
她憤怒的反應在他預料之內。撒帝斯笑了笑,沉默不語。
駱霏霏看看徐樂兒,再看看撒帝斯,心思敏銳的她察覺怪異氣氛充斥在他們三人四周。
他們兩個大人不吃冰淇淋,也不說話,是不是因為她太礙眼,所以他們不好意思說話,如果真的是,那她就得成全他們兩人。
「樂兒阿姨,我吃完了,可不可以去那邊玩?」駱霏霏體貼地為他們設想。
「好,不可以走遠。」徐樂兒答應,
駱霏霏走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更為凝重。
「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打破沉悶僵局.徐樂兒主動提出問題。
「我要你答應當我的主秀模特兒。」他自認動機很單純。
「為什麼非要我不可?你可以找到比我好的模特兒。」她大聲反駁。
撒帝斯紅眸深遂的凝睇她,徐樂兒害怕地避開他炙人的眼眸。
他不禁捫心自問,他有這麼可怕嗎?讓她視如洪水猛獸,退避三舍。
「你很適合我的風格。」語氣風清雲淡,紅眸溫柔的流盼她。
「我並不這麼認為。」她回話迅速,直接叵而出自己的感覺。她總是猜臆他可能想報復,或者居心叵測。總之,他不明的意圖是針對她而來的。
「要不你怎麼認為?」撒帝斯為她逸出傾倒人心的笑容。
「我……」猛然的,她的心房被震撼。她臉紅、羞答答的垂下眼,眼角余光偷偷瞧望撒帝斯。
他有張俊俏的面容,紅眼眸更是迷人,讓她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雖然他總是陰柔、邪魅地盯著她,讓她悚然,但鬼魅般的他仍一點一滴植人她心中,佔據她的心扉。
「你怎麼了?」撒帝斯好笑地誥問。她怎麼驀地臉紅了?不僅多分俏麗,也引來周遭注視、愛慕的眼光,真是礙他的眼。
收回欣賞俊男的心神,她認真的說︰「如果我不答應呢?」她不想與他共事。
「你一定會答應。」他不會有讓她選擇「不」的機會。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你又不是我。」她反駁,討厭他太有自信。
邪魅紅眼眯了起來,壞壞地望著她,「憑我們曾經那麼……親密過。」撒帝斯意有所指,別有心機。
她擔憂的事被他揭開了。難道他想藉此要脅她,迫使她答應?
「沒有,我們沒有那樣。」她急急地否認。她絕對不會承認那晚的事,他實在太壞、太邪惡了。
他知道她怕什麼了,他偏偏就拿此事嚇唬單純的她。不過有件事他必須向她坦白。
撒帝斯換種她熟悉的語言和她交談。「你想抹殺我們的親密關系?」她的俏臉早紅透半邊天了,但他仍不想就此放丁,曖昧的紅眼繼續挑逗,「我還記得是你要我送你一個生日禮物,慫恿我吻你,所以我們就……,以下內容不用他形容.他的話想必已帶她回返舊日情事。
徐樂兒容顏赧紅,羞得個敢見人,她好慚愧。
呃?不對!徐樂兒霎時發覺一項驚人秘辛。他剛才不是用法語和她交談,他用的是她很熟悉的——中文!
徐樂兒吃驚的雙眼瞪得老人。
「你會說中文?」她急忙向他證實。
「嗯哼。」
「你好過分!」她生氣地指責,想不到自已被他愚弄了。」你為什麼要騙我?」
自負的撒帝斯不認為他有罪。「我只想了解你。」
「那一夜我說的你不就……」她頓時好郁悶、好氣啊。隱藏的心事不就輕易的向他泄漏了?
「涓滴不漏,悉數听見。」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應該被責罰廠十八層地獄,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我很高興你終于承認那一夜我們發生的事。」他很得意。
「你太過分了。」受人欺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那晚她是真心信任他,才向他剖析心事,而他竟然騙了她,他簡直欺人太甚。「我絕對不會答應當你的服裝模特兒,絕不!」她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撒帝斯揚眉,他不懼她的威脅。
「你不怕我告訴卡洛,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一語擊中她的隱憂,她定定的瞅著他,「你在威脅我?」即使心中懼怕,她仍是堅強從容。
「我最不想威脅的就是你。」放柔聲音,撒帝斯幽幽訴說真心話。她太單純也太笨,禁不起他的恫喝。
徐樂兒听不懂他的話,也不想費心了解,目前她只知道事實就是——「你明明在威脅我!」
撒帝斯笑了,只好換種方式說明,「我只是向你警告,順便提醒你一些事。」
「什麼事?」她哪有什麼事需要勞煩他提醒?
「難道你個怕會懷孕?我記得那晚我們可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在超級市場,他听見她和駱霏霏的談話,也瞧見她手按月復部的動作。
「我……我不怕。」她回答得心虛,心里極為下安。駱霏霏的話猶在耳際,沒有父親的小孩是很可憐的。
「不怕最好。」明明怕了,卻嘴硬不承認,撒帝斯邪邪一笑,「如果你真的懷孕,我會向卡洛說出一切,你猜我們的結局會如何?」
卡洛一定會逼她嫁給他!這是最恐怖的事了。
「你究竟想怎樣?」她好無助,情勢對她相當不利。在這場戰爭中,她是處于挨打的輸家,注定失敗。
「我要你答應當我的模特兒.否則任何手段我都使得出來。」他相信這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如果你堅持不答應,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他的毅力、耐力一向過人。
「你一直很堅決、很強硬嗎?」她想自己可能多此一問了。
「只有針對我想要的。」他紅眸緊緊盯住她,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樣。
「是我嗎?」徐樂兒指著自己。
「嗯哼。」
「為什麼?」她掘出疑惑的核心。
「因為你最適合。」撤帝斯掀出底牌。「從在凱旋門見到你,你便激發了我的創作靈感,提升了我的藝術領域,增進了我的思考能力。從那晚起,我一直在幫你設計衣服。只有你,才最適合穿我的衣服。」
他的話撩起她心湖一陣波瀾,原來他一直在跟蹤她,從凱旋門到月色酒吧。他們的相遇並非偶然,這是他預定的計謀。
徐樂兒頓時明白她與他之間的糾葛。她是黑夜中等待被捕的獵物,而他是那名狩獵者。
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是危險還是城府深不可測?她忽然起了冷戰,對他產生畏意。
「你可以找別人,不一定要找我。我不適合,我也不夠漂亮。」徐樂兒柔聲相勸,企圖甩開邪魅的糾纏。
不漂亮卻夠特別,至少她的一舉一動很容易能牽引他的注意。
「我只要我要的。」撒帝斯宣誓他的決心。「你好好考慮。」他起身離席,丟下她一人迎向玩耍的駱霏霏。
徐樂兒望著他的背影不言不語,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話宣示了他的堅持,也向她證實了非贏不可的決心。這下子她該如何抉擇呢?
☆☆☆
徐樂兒眺望窗外彎彎的月亮,想著白天的事情,兀自發呆。
卡洛正好經過她的房間,發現她房門半掩,室內燈火通明,遂踏人房門。
「樂兒,你還沒睡?」
「我睡不著。」她回首答道。白天和撒帝斯的談話一直回蕩在她腦中,她想睡也睡不著。
「你在想事情?」
「嗯。」她輕輕點頭。
「在想撒帝斯的工作?」卡洛追問。
「嗯。」她又點頭了。
「樂兒,是不是我給了你太大的壓力?」這些天,他常與她談及撒帝斯的工作邀約。
「沒這回事。」卡洛的勸進還比不上撒帝斯給予的壓力和威脅。
「你得老實說,絕對不能騙我。」她心地善良,不想給人添麻煩,因此有時會隱藏自己的心情,說出違背內心的話。
「卡洛,我沒有騙你。」徐樂兒展顏一笑,企圖安撫卡洛的心。
「真的嗎?」卡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你別替我擔心。」徐樂兒神情確定。
卡洛長聲哀嘆,「要我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他祝她如己出,為人父的怎能不憂心?「我沒妻沒子,你雖然與我無血緣上的關系,但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怎麼叫能不為你擔心?」
「卡洛,謝謝你。」
「傻孩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也是代你死去的父母給予你疼愛。」
「謝謝。」此時此刻任何話也難以表達她心中對卡洛的感激。
「我不希望你因為撒帝斯的工作而感到不快樂。」他發覺她近來非常不開朗,笑容好少。
「卡洛,你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
她一人陷于五里迷霧之中,背負著撒帝斯的威脅和卡洛的期望,她很茫然、迷惘,不知何處才是出口。
「我希望你能接下這工作。我相信撒帝斯的眼光,他沒有挑錯人,你一定可以讓他的衣裳發揮最完美的效果。」卡洛已先行看過撒帝斯參展的衣裳,他也認為唯有她才能展露出撒帝斯衣裳的美麗。
徐樂兒凝睇卡洛,心中自艾自怨。
她是他看中的獵物,想逃也難。如果不逃,就會墜人噩夢,飽受他無止盡的折磨。
「如果我的選擇是不呢?」徐樂兒假設性的問。
「不論你答應或是不答應,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卡洛笑笑,他支持她任何的決定。「我不要你每天愁眉苦臉的,我要你快快樂樂。」
快樂已經離她好遠了。自從遇上撒帝斯起,她發現自己的快樂愈來愈少。
「卡洛,我想我會做好決定。」徐樂兒勉強漾出苦澀的微笑。
結果也許會使她更為不快樂,但又如何,這是她闖的禍,就該由她負責,她該為自己的一夜付出代價。
「我支持你。」卡洛點點頭,「你早點睡吧。」
徐樂兒粲然一笑,點頭回應卡洛。
明大她會去找撒帝斯,讓一切塵埃落定。
☆☆☆
天色微微亮,沏夜無眠的徐樂兒來到她最不願意到的地方。
她抬首仰望眼前米白色的建築物。這兒她曾經來過,也曾經匆匆逃離。這是撒帝斯在巴黎的任所,是她偷嘗男女情事的園地。
撤帝斯推開窗,意外地發覺徐樂兒的到訪,心里莫名地泛起小小的悸動。
清晨的她樣似在凱旋門初見的人兒。只不過,她的眼神由認真變成迷惘。
她有心事。
他總是很容易讀出她的心情。撒帝斯兀自笑了笑,誰教她太單純了。
收回心思,耳邊忽聞門鈴乍響,他笑了笑,下樓前去為她開門。
「有事?」撒帝斯開門,含笑睨看徐樂兒。她好像一夜沒睡,究竟怎麼了?
徐樂兒垂下眼瞼,「你知道的。」語氣好幽怨,差點听不見她的聲音。
原來她是為模特兒一事而來。難道他的要求太過分了嗎?竟使她睡不好,一臉疲累?」所以你的答案是…」他怎麼听聞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音?有關她的決定打亂了他平常該有的冷靜。
「你想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她無路可退。
「這麼說……」撒帝斯的眼神融入了欣喜。
「我答應當你服裝秀的模特兒。」她如籠中困獸,無法逃月兌。面對這樣危險的他,她只有豎白旗投降。「不過,我有條件。」親耳听她證實,他屏息以待的心終于緩緩恢復正常,這是他前所未有、從未體會的慌亂心情,而這種奇妙難言的刺激感覺卻為她而來。
「你的條件是……」撒帝斯冷淡一笑,他又恢復平常的冷酷。
「除了答應接下你的工作之外,我目前拍照的工作仍要照常進行。」她不要卡洛為她違約一事四處向人賠不是,更不要撒帝斯的賠償。
「好。」他永遠知道她在想什麼。
話已盡,徐樂兒轉身欲去。
「這麼快就要走了?」撒帝斯伸手擋住她的去向。
徐樂兒抬眼望他.情下出他眼中笑意為何?「你想做什麼?」
「留下來。」他牽住她的柔荑,她掙月兌了。撒帝斯揶揄一笑,調侃的說︰「留下來嘗嘗上次你沒吃到的早餐吧。」
上次的早餐?他使用的字匯使她回想起激情的凌晨,以及她的匆匆離去。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害怕的退後一步,想拔腿逃出他的世界。
撒帝斯明了她的意圖,拉她貼向自己,他大手圈著她,讓他們雙眸對視,兩人相距不到半寸,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涂樂兒小臉上寫滿驚懼,她不能適應這般親密的接觸。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撒帝斯逸出邪邪的笑容,頑皮的靠近她素淨無瑕的臉龐,她嚇得躲開他。撒帝斯綻出一抹微笑,雙唇在她臉卜輕刷而過,又在她耳旁溫柔的呵氣,「除非你願意兩主動……」
徐樂兒嬌顏又紅又燙,他怎麼可以不知羞恥地向她說這種挑逗字眼?害她無地自容,實在好丟臉喔!
她生氣地推開他,「你真的是我噩夢的開始。」徐樂兒杏眸圓瞪,不留情面地指責他的不是。
「我很高興听見你這麼說。」撒帝斯笑得好開心。當她的噩夢干擾她,听起來挺下錯的。這種差事他很樂意接受。
「你——」為之氣結的她差點郁悶而死。他是個不知廉恥的人。
撒帝斯牽起她的手,不管她的掙扎,硬是帶她進人屋內。
「吃早餐。」廢話少說,辦事要緊。有人肚于已經開始嗚叫示警了。
「我不要吃。」她抵死不從。
撒帝斯回頭,服中帶笑地細瞧她。她生氣的樣子生動迷人。
雖然嘴里嚷嚷著不吃、不吃,他相信她還是會吃的。畢竟肚子咕嚕叫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