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狂索魅情 終曲

「想也知道那是你的孩子。」邪月悠哉的替剛發新芽且具有醫療作用的「驚

樹」澆上特制的藥水。

「孩子……」魅影下意識的喃喃念著。他的孩子……

「那次送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還以為你會自己發現,沒想到你竟然來到

這種無藥可救的地步。孕婦在懷孕的這段時間是最需要人安慰的,尤其是產前那

蚌月。」邪月繞過魅影,走到顯微鏡前觀察剛采取下來的涼樹細胞壁。

「為什麼不告訴我?」

「誰知道你會這麼遲鈍。」還說愛她呢!不知道愛到哪里去。

「她說那個男人是她孩子的爸爸……」

「你才是那個勞心費力的制造人。」邪月提醒他誰才是真正的生父。

魅影看著漸漸變澄的天空,心中想著羽韻肚里和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

「我該怎麼做?」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不知該如何解決。若當初他肯多忍

讓點,多了解她的需要,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心啊!讓她看見你的真心。」說完,邪月又將自己埋人那堆煩人卻又讓他

玩得不亦樂乎的公式中。

***

任羽韻深深的吸口氣,繼續洗碗。

最近寶寶動得特別厲害,好像等不及要出來,讓她常常工作到一半就得被迫

休息。

「羽子,你回家休息吧!」田中知子走進廚房說道。

「今天我身體好多了,可以做晚一點。」

「身體吃得消嗎?」

「可以。」

整理好餐盤,任羽韻挺著肚子走出餐館,結束這一天的工作。在夕陽的余輝

下,一道修長的身影擋住她的視線。

忍不住,她抬頭對上那令她心痛又朝思暮想的眼眸。

「馥揚……」

這個老傷她心的男人為何又出現在她眼前?他不是嫌棄她的缺陷嗎?還是他

又來恥笑她的不完美?

「我們回台灣。」走近她身旁,他執起她的手柔柔說道。

氤氳的霧氣逐漸佔據她失神的雙眸。這種陌生的動作是她以前所夢想的,但

一切不是都畫下句點了嗎?那是一切注定沒有結局的單戀……

推開他那雙曾令她心動不已的溫柔大手,什麼時候他一向冷冰冰的手竟變得

如此溫暖、如此溫柔?

「憑什麼?」他憑什麼要她回台灣?在他傷了她的心後。

「我喜歡你。」他眸中不再冷淡無情,反而有著淡淡柔情。

喜歡?只有喜歡?她對他而言只能止于喜歡。

「只有……喜歡?」

「對。」他很喜歡她,也喜歡他那末出世的孩子。

「不要!」她大吼。

「是因為安田成一嗎?」他的臉罩上一層寒霜。

「有沒有安田成一我都不會跟你回去的。」笨蛋、笨蛋、笨蛋馥揚。

她等他那麼久,不就是為了他能說他愛她、真的愛她……可是,他卻只跟她

說喜歡,就只有喜歡……喜歡不是愛啊!

「你走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成一會來接我。」她撇開臉,不想看他。

話才說完,安田成一便出現在兩人眼前。

「走吧l成一。」任羽韻拉著安田成一打算離開。

「不跟這位先生打聲招呼嗎?」安田成一看見魅影眸中逐漸累積的怒氣。

「不用了。」

安田成一離去前又再一次接收到魅影殺人的目光。

***

魅影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在任羽韻的屋外來回走了數百遍,從清晨六點買了花

後,他就一直反覆的練習要如何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昨晚,邪月利用電腦網路了解目前情勢後,就教了他這最老套卻也最有用的

一把,他說女人都喜歡花的,尤其是紅玫瑰。

「羽韻……我很喜歡你,這花……不行。羽韻……我們一起回台灣……」呃,

怎麼說都肉麻。就這樣,他一直反覆練習如何把話說得順口又恰合心意。

任羽韻推開門,正想回房拿棉被出來曬,卻看見魅影捧著一大束玫瑰在門口

走來走去,口中還不斷嘀嘀咕咕的。

「這……個……花送你的。」魅影不自然的將花塞給她。這是他生平第一次

送花給女人。

「謝謝……」任羽韻也生澀的回應著。畢竟她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這種

靶覺……好特別。

「我們去吃早餐?」他伸出手。

「我換件衣服。」她拿著花高興的進屋去換衣服。

怎麼穿都好丑……任羽韻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滿意的嘟起嘴,肚子大得穿什

麼都難看。

「怎麼這麼丑……」這樣跟馥揚出去一定會被人笑的。她沮喪的看著鏡中的

自己。

突然,魅影站在她身後幫她把衣服拉平。「你很漂亮。」他喜歡看她嘟著小

嘴的樣子,很可愛。

「我變得好胖,這樣跟你出去會被人笑。」

魅影撫著她粉女敕的小臉蛋,輕笑道︰「你的美麗沒人比得上。」黑色的眸中

滿是對她的憐愛。

「真的?」這是馥揚嗎?那個總是冷冰冰的馥揚?

「走吧!」

他主動牽著她的手,掌心傳遞的溫熱讓她有股莫名的感動。幸福好像離她不

遠。

一整天,想影就這樣牽著任羽韻的手在街頭逛著,為她添且新衣裳、為小寶

寶購置所需的物品。

「你現在住在哪里?」

「冥獄的支系遍及世界各地,每個地方都有冥獄所屬的東方山莊,我就住在

那里。」他淡笑。

「我可以去看著嗎?」她想去看看,可是,馥揚一定會說不行。

「走。」

「去哪里?」

「東方山莊。」他寵溺的捏捏她的粉頰。

***

車子停在任羽韻的屋子外頭,魅影牽著手讓她平穩的下車。

「我明天再來接你。」

就在任羽韻未有任何答覆前,安田成一突然冒出來,冷不防的從魅影手中接

餅任羽韻的手。

「明天我要陪她去做產檢,所以她不能跟你約會了,抱歉。」

魅影陰寒的目光又出現,他只要一看到這個滿臉書卷味的日本男人就深覺不

是滋味,尤其他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說明天要帶羽韻去產檢,活像他才是她

孩子的父親。

「可是——」任羽韻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硬生生的被安田成一截斷。

「產檢是一定要做的,更何況你產期在即。」安田成一將她扶進屋內,又轉

身來拿她的東西。

「別靠她太近。」魅影冷冷的警告。

安田成一露出一抹賊笑,「她只是懷了你的孩子,又沒跟你有任何婚約,我

為何不能靠近?大家公平競爭。」拿著一袋袋的東西,安田成一得意的走進屋。

必門前,他還不忘對魅影露齒一笑。

懊死!他竟然忽略了安田成一這個居心叵惻的家伙。

***

「羽子,喝湯。」安田成—一口一口地喂著任羽韻。

「我自己會喝。」她端過湯,自己喝著。

「怎麼不讓我喂?是不是怕被人瞧見。」他太了解她的顧慮了。

「沒有……」她的確是怕馥揚誤會。

任羽韻一邊喝著楊,一邊看著窗外的動靜。今天馥揚還沒來看過她。

「他今天不會來了。」

「為什麼?」安田成一最近變得好鐵齒,說什麼是什麼。

「因為……早上我看見他摟著一個漂亮又性感的尤物在街上走,就在公園附

近。」安田成—一邊說,一邊還不斷注意她的表情變化。

騙人。任羽韻怔得很說不出話來。

「我先走了,待會兒我還要去補習班。」安田成一關上門離開。

可是……「東方山莊」不就剛好在公園那里嗎?

穿上外套,任羽韻叫了輛計程車,告訴司機東方山莊的地址。

***

任羽韻拿著魅影給的通行晶片,通過精密的紅外線保防系統進入山莊。

走至前幾天他帶她來的屋子前,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里面是怎樣的一個畫

面。

蹦起勇氣,她伸手敲門。叩、叩。

沒人應門。任羽韻又再敲一次。叩、叩。

奇怪,沒人在嗎?她伸手握住門把,順勢將門打開。

門沒鎖?她進入屋內,順著樓梯上樓來到他臥室前。

「馥揚,你在嗎?」任羽韻推開房門,進入偌大的臥室。

「你是誰?」躺在床上、用被單半掩光果身體的冶艷女子問道。

「你又是誰?馥揚呢?」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絲不掛的躺在馥揚的床

上。

難道馥揚……

「小聲點,馥揚睡著了。」女子移開身體,讓她看見躺在身旁的男人。

「你們……這是做什麼?」任羽韻喘著氣,空氣怎麼這麼混濁不清,就連她

的眼也是……

女子笑道︰「」你看也知道我們剛剛做過什麼啊,馥揚像是一頭狂獅,直撲

我身上,他總共要了我五次才甘休。「女子撥投凌亂的卷發,嫵媚的說道。

「騙子!一群騙子……」不會的,她的馥揚不是這種人,可是床上那張她再

熟悉不過的俊臉,的確是他……

「你還不走嗎?或是要等馥揚醒來,我們再做一次給你看?他的床上功夫真

棒。」女子撫著馥揚那寬闊的光滑胸膛說道。

「不要說了。」

一陣惡心竄上喉頭,任羽韻奔跑著離開房間。

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又再一次碎裂的聲音,傷心之余,卻沒發覺女子眼中

異樣的光芒。

***

「馥揚是大混蛋!」任羽韻將屋里魅影送的東西—一親自銷毀,一樣一樣的

摔壞。

「可惡、可惡、可惡,大壞蛋……」像個任性的孩子,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羽韻,你在里面嗎?」魅影拍著門。

「滾開,我不想見到你。」混蛋!

「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是壞蛋……滾……」她哭嚷著。

「到底怎麼回事?」她的哭聲讓他心慌意亂。

「你竟然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上床。可惡!你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任羽

韻拿起花瓶往門砸去。

和別的女人上床?「我沒有啊!」

「我明明看見的,那個妖女就躺在你身旁,還說你要了她五次……」男人都

不誠實,說愛她又和別人上床。

「你誤會了,我沒有!」魅影著急的踹開們。

「誰準你進來的,滾開!」她拾起書本就往門旁的人丟去。

「我想你一定誤會了。」

「混蛋!你去死啦!」這回是水晶杯。

魅影左閃右躲,輕松的避過這些小小飽擊。

「我沒做過這些事。」這小女人就愛胡思亂想,八成剛剛又做惡夢了。

「我都看見了,你明明……」惡心,一想起那一幕她就覺得惡心又傷心。

這時,魅影的通話器突然響起,他按下按鍵,「晚點再說,羽韻又亂發脾氣。」

他知道是邪月。

「我知道她誤會了,因為這整件事是堂主一手策劃的,我們都是幫凶。堂主

說這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教你要借福。」

「你們設計我?!」唐威和三月竟然聯合起來設計他?

「好好安撫她吧!我們有空再聊。」邪月匆匆收線,逃之夭夭去。

「我被設計,那全是堂主的主意。」這些該死的惡魔,竟然開這種要人命的

玩笑。

「那個明明是你啊!」還想騙她。

「那不是我,我不喜歡女人啊!」通常情急之下的解釋只會更添麻煩。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羅?」可惡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她……

「沒有,我喜歡你,只喜歡你……」該死的,那些人竟然讓他背這種含冤莫

白的大黑鍋。

「我不要……唔……」痛……肚子好痛。

「羽韻,怎麼啦?」魅影擔憂的將她擁住,看著她蒼白的臉問道。

「肚子好痛……」寶寶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出生吧?

任羽韻撫著隱隱作痛的肚子,發覺痛的次數愈來愈頻繁。

「你哪里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魅影連忙抱起已經痛得臉色發白的

任羽韻。

「來……不及了……我要生了……」她感覺得到孩子就要出生了。

「怎麼辦?」他要怎麼做?他從沒接生過孩子啊!

「好痛……」任羽的緊抓著魅影的衣袖不放。

「我該怎麼做?」魅影將她納入懷里,試圖安撫她的痛楚。第一次他感到手

足無措,嬰兒時期的岱岱即使拉肚子、發燒也沒讓他這般緊張無措過。「

任羽韻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疼痛,虛弱的對著一臉緊張的魅影笑道︰

「原來……你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這是她第一次發覺她的馥揚也是個

普通人,原來他也是會緊張的,她喜歡看他慌亂的模樣,很逗人。

「啊一一好痛——」任羽韻痛苦的嘶喊。

這時,魅影手臂上的通話器突然響起。

「馥揚,你們夫妻倆還好吧!」那頭又飄來邪月悠哉的聲音。

「該死的,你快點給我過來。羽韻就要生了!」魅影對著通話器大吼。

「我現在人在台灣,怎麼趕過去,我頂多幫你們叫救護車。」邪月還有心情

說風涼話。

「那現在要怎麼辦?」羽韻已經痛得臉色慘白,他的心也跟著她的叫聲忽高

忽低的。

「自己接生羅!」哈哈!

「好痛……羊水……破……了……」任羽韻氣喘吁吁的看著魅影。

「羊水破了,該怎麼辦?」魅影緊張的問著通話器那頭的邪月。

「那就準備接小孩啦!」

魅影照著邪月的吩咐,將任羽韻輕輕放躺在地上。

「慢慢的深呼吸。」

「來,慢慢的深呼吸。」魅影一邊擦著她的汗、一邊還不時看她的臉色變化

如何。

「好痛——」任羽韻慘叫著。

「看到嬰兒的頭沒?準爸爸。」看來孩子快出來了。

「揚……好痛……」任羽韻痛苦的申吟著,原來生小孩這麼痛苦。可是,她

的馥揚正在接生他們的孩子……

「再忍耐一下。」

「喔!懊換小狽式呼吸羅!像狗狗一樣吸氣、吐氣。」

「來,換小狽式呼吸。」魅影不自覺的陪著她一起吸氣、吐氣。

「呼、呼呼……」

「推揉她的肚子,幫小孩出來。」

「痛……啊……馥楊……好痛……」

嬰兒在十五分鐘後,順利的從母體中誕生出來。

「接下來該怎麼做?」魅影小心翼翼的抱著嚎啕大哭的兒子。

「接下來由我來做。」

一臉笑呵呵的邪月和黑月、冥月及醫護人員從門外走進來。

「你們……」魅影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

「恭喜你,生了個胖兒子。」邪月剪斷臍帶,接過嬰兒。「送你老婆上救護

車吧!」他抱起嬰兒向救護車走去。

魅影抱起虛月兌的任羽韻走向救護車。「辛苦你了。」

「馥揚,你愛不愛我?」任羽韻將頭倚在他肩膀上細聲問道。他一個叱 國

際的殺手竟然肯放段接生孩子,讓她好感動。

魅影輕輕的在她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我愛你。」

***

「哇!羽揚好棒喔!」

桑融雪抱著魅影和任羽韻剛滿月的兒子馥羽揚逗弄著。

「月屋」今天來了一群貴客。

除了各堂堂主外,四煞也在此時全員到齊——西堂幻影、南堂合影、北堂霓

影。

「身為東堂堂主,我代為轉達冥獄最高首領‘冥王’與‘獄帝’的祝福,希

望‘小魅影’羽揚能平安的長大成人,為冥獄創造另一個高峰。現在,我將冥王

與獄帝的賀禮轉交給偉大的母親——羽韻,各位先生、女土,滿月餐會開始。」

唐威笑嘻嘻的將一只信封交給任羽韻。

任羽韻將信封袋打開,里頭有兩張紙,一張是賀卡,一張則是土地證明書。

賀卡上寫著——

親愛的羽韻︰

首先先恭喜你生了個白胖的兒子,為冥獄添加新的小生命,讓冥獄在有羽揚

的日子下更添新希望,不能親自前往參加小羽揚的滿月宴會,實在甚感抱歉,希

望你能夠諒解。

在此獻上冥獄界最高首領冥王、獄帝的真心祝福,並致上賀禮一份一一一南

太平洋的小島一座,希望小羽揚會喜歡。

冥王

獄帝

「賀禮是南太平洋小島一座?冥獄的首領出手還真大方。」桑融雪驚呼出聲。

「你也可以找一個人嫁啊!」任羽韻笑笑。

「不了,我早已心有所屬,非他不嫁……」

咦?那個長相似阿波羅神的男人怎麼長得好像黑衣人?

任羽韻朝桑融雪的視線看過去,看見正在和老公說話的幻影。

「那是西堂‘幻影’尚斐。」

幻影……尚斐。她在心中記住他的名字。

「大嫂,羽揚一直哭個不停,是不是餓了?」馥岱岱抱等一直哭個不停的馥

羽揚過來。

「我看看。」馥影一听到兒子的哭聲便沖過來。「是尿布濕了,我帶他去換

尿布。你就休息一下吧!」說著,便抱著寶貝兒子上樓。

「馥揚現在是有事老爸服其勞哩!」邪月趁魅影不在,馬上就攻過來。

馥揚還為了上次捉弄他的事耿耿于懷,只要一見到他便會和他大打一架。瞧,

他俊美的美腮上還有馥揚故意留下的記號。當然這種「福利」也不是只有他有,

黑月的臉上也很精采,而冥月因為是女人,所以馥揚便大發慈悲的放她一馬。

「是啊,他經驗豐富嘛!」岱岱也是他一手帶大的。

「你知不知道?」邪月故作神秘的在任羽韻耳畔低語。

「什麼?」任羽韻好奇的問著。

「你昏迷那天的事。」

任羽韻搖搖頭。

「我就知道馥揚這小子不會說。」邪月賊賊地笑道。

「到底是什麼事?」邪月真會吊人胃口,惹得她心頭都癢癢的。八成是馥揚

趁她昏迷不省人事的時候,在她旁邊咒她快點死。

「他說即使你這輩子不能走路,他也要你。」說完,邪月拿著酒杯,假裝什

麼事也沒發生的又鑽入人群中同樂。

任羽韻腦中一直重復著方才邪月說的那句話——

他說即使你這輩子不能走路,他也要你……

她知道她的馥楊不擅甜言蜜語,才會讓他們之間產生許多不必要的誤解,但,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會在她昏迷的時候,承諾一個完全不知道的未來。

奔上樓,她看見一邊幫小羽揚換尿布、一邊跟他玩的魅影。她緩緩走到他身

後,圈住他寬健的背,將自己的臉貼在他背上,靜靜的聆听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

聲。

「羽韻?」發生了什麼事嗎?他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真傻,即使我這輩子不能走,你竟然還要我……」一陣酸意涌上鼻頭,

她發覺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

魅影轉過身將她抱個滿懷。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這樣抱著你我就覺得好滿足、好幸福。」他滿足的深

吸一口氣。

「傻瓜。」她嬌喚著。

「那你一輩子都不能再跳舞,你會不會很難過?」他知道舞蹈是她的生命。

「當然難過。但,一切都比不上你,只要有你,我的生命就無憾。現在又加

上個羽揚,我的生命就更完整了。」她撫著他毫無瑕疵的俊美臉龐,幸福地說道。

「謝謝你……」

原來,神並沒有忘記他這個人,它給了他世上最珍貴的幸福——一個用愛填

滿他曾有缺陷的心的女人。

任羽韻攬著他完美的腰身享受他給的溫柔,她得到他的心了。幸福終于落在

她的雙手上。

輕輕的,她吸了一口氣。「再說一次愛我。」她喜歡听他說愛她。

「我愛你……」魅影輕輕的覆上她的唇。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呵呵!

「我愛你。」

「再說一次。」

「不要。」魅影突然拒絕再說。

「為什麼?」任羽韻失望的看著一臉笑意的他。

「以後每天我都會說到你不想听為止,今天說太多的話,你若煩了怎麼辦?

小傻瓜。」他淺淺的笑容里漾著幸福。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不厭煩。我愛你。」任羽韻承諾地吻上他的唇。

世上大概沒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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