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早!蜜月好玩嗎?」葉怡玲一見到銷假上班的辜凡佑,馬上就奉上一抹甜美的笑容。
奔凡佑面無表情地將公事包放在辦公桌旁,自己則和以往一樣一坐下就先看桌上的公文,至于怡玲的問候,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還不錯」就沒下文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問題?」
「副總大都處理好了,只剩下需要總經理親自批閱的,都放在桌上了。」
「還有其他的事嗎?」他邊翻閱公文邊問道。
「今天十點,方氏企業的陳總與律師會來辦交接,中午約了群豪黃董田餐,下午三點半有個主管會議,戶采白總、新環楊總、束光謝董請吃飯,還沒答覆。」
「晚上的應酬推掉。」
「是!」
「還有。這些是關于‘透那財團’的重要資料,重新整理一下建檔。除了我,誰都不能借閱,懂嗎?」辜凡佑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給怡玲。
「是!」
「這是方隻幫你挑的,托我帶給你。」他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盒。
怡玲接過禮物,「謝謝!」
「下星期‘透那財團’的總經理米契爾會來台灣視察,我已經和他約好吃飯,到時候你也去。」
「日子決定了嗎?」
「還沒。記住!有關‘透那財團’的一切事情全得保密,尤其不能讓致洋听到任何一點風聲。」
「這我知道。」
「沒事的話,你先去忙吧。」他低下頭繼續批閱公文。
葉怡玲覺得辜凡佑似乎沒有新婚該有的喜氣,好像與以往差不多,但比以往多一點憂郁。
「總經理,您和方隻還好吧?」
他抬起頭,「很好。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只是覺得……您好像為了什麼事不太愉快或心煩。」怡玲小心地道。
凡佑站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下,沒想到自己的情緒竟會不小心的泄露出來。
「哼!」他冷笑兩聲,「不需要觀察入微的事就睜只眼、閉只眼。」
怡玲的心思細膩,對人、事、物都觀察人微,城府深、腦子也轉得快,在事業上,有這樣一位助手是值得慶幸,但也是個隱憂。所謂能扶君也能毀君,她可以稱得上是這種極端的助手。
奔凡佑是個生意人,他知道怡玲能幫他不少,可相對的也得承擔負面的風險。
「我只是關心你們,方隻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快樂。」她講得很誠懇。
「你和方隻是好姐妹,那你很了解她羅?」
「當然!沒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既然如此,依你的了解,她在結婚前會不會……」他竟然間不出口。
「會不會什麼?」
「會不會排斥異性與婚姻?」凡佑轉了個還算漂亮的旁敲側擊。
怡玲皺著眉,「排斥異性與婚姻?」她覆誦這個問題。
她想了一會,才道︰
「這怎麼說呢?基本上。方隻並不排斥異性。以前念書時,不時有學長、同學追她,甚至有學弟獻殷勤,她都沒給對方機會,因為她認為‘要對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至于婚姻,她都嫁給您了,
自然不必我多說。」
他點點頭,沒說什麼。
「總經理!方隻與副總熟嗎?」
「應該不熟。」
怡玲露出一個不太相信的表情。「有一次我去找方隻,恰巧遇見副總到別墅找她。」
「我沒听她提過。」
「就是您自己去美國的那一次,副總說他路過,所以順便去看看方隻,或許是她忘了告訴您。」
怡玲這個不經意的提起,使凡佑連帶地想起他帶方隻參加他三叔壽宴時,曾看到她與致洋在花園聊天,之後又遇到她與致洋在這里聊得很愉快。
他回想起當地突然一出現,方隻的表情就顯得很不自然,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是自己多疑了,或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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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隻一早送凡佑出門上班後,就開始動手整理她的畫室。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她將所有的畫具全部歸定位,坐在藤椅上,透過隨風飄揚的白色窗紗,笑看著窗外花圃里五顏六色的花朵與綠意盎然的遠山。
「太太!少爺剛才打電話回來,交代說晚上不回來吃飯。」自從凡佑與方隻結婚後,阿芬就改口稱她「大太」。
「哦!」方隻顯得有些失望,「我知道了。」
這已是自辜凡佑銷假上班後,連續第三天沒回家吃晚飯了。
「少爺還交代,明晚家里會有兩位客人。」
「客人?」怎麼都沒听凡佑提起?「什麼客人?」
阿芬皺著眉頭。「不知道,少爺沒說。」
「沒關系!那明早你就多買些菜。」
「好。」
方隻覺得這幾天凡佑似乎特別忙,常常凌晨一、兩點才回家,而隔天仍準時九點半進公司。
或許是她太敏感了,她覺得凡佑似乎有意避著她。可是,她又認為是自己多疑了,因為他仍和以往一樣對自己體貼、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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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凡佑出門時只交代晚餐會多兩位神秘佳賓,卻不肯透露來者何人。
晚上六點半整。
「方隻!」葉怡玲甜美的聲音與人首先進入客廳。
「怡玲?!」方隻燦爛的笑容包含了驚喜和訝異,這是自她婚後與怡玲第一次的見面。
「原來……凡佑說的神秘佳賓是你?那……還有一位呢?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怡玲挽住她的手。「別胡說,是……」
「堂嫂,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另一位神秘佳賓正是辜致洋。
奔凡佑與辜致洋隨後也出現在客廳了。
原本掛在方隻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她愣了好一會兒,神情緊張地看著辜致洋,一會兒後才意識到另外兩雙正盯著自己的眼楮……
「嗯……可以開飯了。」方隻硬是擠出一絲笑容看向凡佑,然後拉著怡玲往餐廳移動。
細心的怡玲已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凡佑則是對她那種慌張心虛的態度難以理解。
一場飯局下來,幾乎都是凡佑與恰玲的聲音,方隻和致洋都只是在偶爾被問到問題才搭腔。
「真的啊?那個扒手也太背了,第一次就被逮個正著,然後呢?有送她到警察局嗎?’怡玲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地問著辜凡佑。
奔凡佑正聊到他與方隻到美國度蜜月時所發生的事。
他看了方隻一眼才道︰「沒有。」
方隻也看了他一眼,沒搭腔。
「為什麼?怎麼不送?應該給她一點教訓的,這麼輕易就放了她,她一定還會繼續當扒手,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受害呢?」
「我也這麼認為。錢丟了還是小事,證件丟了才麻煩。可是我老婆心軟,她看她哭哭啼啼的,又是個小女生,所以要我放了她。」凡佑無奈地回道。
怡玲繼續發表她未說完的看法。
「那是她運氣好去踫到方隻,要是踫到找,門兒都沒有我才不管她怎麼哭,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副總!您覺得呢?」
奔致洋挑挑濃眉。「我會放她走。」
「為什麼?」
他笑了笑,說︰「因為,女人一哭,我就沒輒了。」
怡玲一听,忍不住邊笑邊說︰「她只是小女生,還不是女人。」
「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差別。」
「原來如此,難怪公司的女同事們都說副總最好說話了。」
致洋笑著搖搖頭沒反駁。
反倒是凡佑有意見了。「喔?那我呢?那些女同事們對我又是何種評語?」
怡玲看了看方隻,回道︰「評語啊……嗯,大家都說總經理是最帥、最瀟灑的領導人,做事很有魄力很照顧員工,只可惜……」
三雙眼楮直盯著她。
怡玲笑著說︰「只可惜,總經理已不再是大伙兒心目中最具價值的單身漢了。」
「嘖!這未免大現實了,已婚與未婚竟有這麼大的差別。」
「當然羅!已婚男人就像被貼上‘展示商品,請勿動手’的標簽,所以目前公司里最具價值的單身漢變成副總了。」
「我?」致洋笑了幾聲,對著方隻道︰「這麼說,我得感謝堂嫂羅!要不是堂嫂把堂哥納為已有,我也無法榮升榜首。」他舉起酒杯向方隻敬酒。
「來,堂嫂!我敬你,感謝你給我一線生機。」
方隻被動地舉起酒杯,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敬你,希望你早日成為‘展示商品’。」這樣的話,她才能放心。
突然,方隻想起眼前就有位能將辜致洋套牢的女主角——怡玲。
怡玲仔細注意了凡佑的態度,她覺得凡佑似乎在試探些什麼?難道地也懷疑方隻與致洋之間有什麼曖昧?否則怎麼會突然邀他的權位對手到家里吃飯呢?原以為凡佑只約她,一直到了下班時才知道致洋也要和他們一起來。
用餐後,方隻親自泡了她與凡佑都愛喝的玫瑰花茶。
「怡玲、致洋你們喝喝看,這是我和我老婆最喜歡喝的玫瑰花茶,風味獨特、口感香甜甘美。」凡佑先嘗了一口。
怡玲與致洋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怡玲首先發言,「好喝!方隻,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喜歡喝玫瑰花茶?」
方隻笑了笑。「這是我和凡佑的共同嗜好,在晨光中或夜空下泡杯化茶,邊享受清香自然的味道邊聊天。」
怡玲一副羨慕的神情。
方隻又補充說道︰「你們倆也可以啊!」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怡玲與致洋。
方隻又看向凡佑,希望他出聲贊同,可是凡佑似乎不太認同這個組合。
致洋大方說道︰「這倒也不錯。
挺浪漫的,我這個人較喜歡浪漫的生活態度,這樣比較有想像空間。」
「方隻,這玫瑰花茶哪買的?要怎麼泡才好喝?」怡玲趕緊找個話題,以免產生離譜的結果。
「哦……」方隻感到可惜,這個話題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這是‘法蘭西玫瑰’,歐洲的玫瑰花,一般的花茶精品店就可以買到,我這里還有幾盒,等會兒拿一盒給你。大概三至五克泡300CC的水,三至五分鐘後再加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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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一場密不可分的激情纏綿,凡佑與方隻享受著兩人結合的喜悅,在申吟呢喃的聲浪中,訴說著彼此心理與生理上的滿足。
或許,只有在這血脈憤張的激情中,才能讓兩人暫時忘卻各自心巾的憂慮,一起迎向無憂的世界。
「你想湊合致洋與怡玲?」凡佑問道。
嘴角上揚的方隻馬上回答,「對啊!你不覺得他們倆很合適嗎?」
凡佑不以為然?「致洋是我這次競選董事長的強勁對手,而怡玲是我的秘書,你說,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那怡玲會幫誰?」
方隻訝異地看著他,不知道致洋是他的權位競爭對手。「董事長改選,不是三叔和你競選的嗎?」
「三叔推派致洋了。」
「我不如道……我以為你的對手是三叔。」
「那並沒什麼差別,就算對手是三叔,三叔也會要怡玲幫,他哪會讓未來媳婦幫自己的對手?所以,如果湊合致洋與怡玲,那我的地位就不保了。到時候,會讓怡玲里外不是人。從怡玲今天的反應來看,你沒先知會她這件事,對吧?」
「嗯!我是臨時起意的……只是覺得他們倆還蠻合適的。這麼說,沒希望了。」方隻有些失望,原以為這是個好點子。
「其實,你不必替怡玲擔心,追她的人很多,只是看她要不要而已。」
「真的?很多人追她?」其實,她真正關心的是致洋的終身大事。「我都沒听她提起。」
「老婆!怡玲的工作能力我無可挑剔,不過說句話你別介意,我知道她是你的好友,相信好友是好事,但不能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樣你很容易吃虧上當的。」
「吃虧上當?我和怡玲並沒有金錢往來或合伙生意,怎麼會吃虧上當?」
「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她。
「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不是真的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和怡玲共事這段日子,我是覺得她的心機重了些,工作上,她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我才擔心……」
「你不必擔心這個。你都會說她在工作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只是在工作上。這點我也知道啊!從以前念書的時候,她也會為了得高分而動點手腳,不這樣做,她每天玩到三更半夜,哪有時間K書……啊!完了,完了,我怎麼告訴你這個,怡玲會爸死我的。總之……你放心啦!我相信怡玲不會害我的啦!」
凡佑點點頭,希望方隻是對的。
「對了,你請怡玲和致洋來吃飯,為什麼不先告訴我?」
說到這個,凡佑就覺得更難理解了。如果他沒猜錯,方隻與致洋之間有問題,那她為什麼又想湊合他與怡玲?他現在也被她弄得一頭霧水的。
「只想給你個驚喜。」凡佑簡單地一句帶過。「這幾大,美國一位大客戶要來台灣,我得陪陪他,可能會晚點回來,你不必等我,自己先睡。知道嗎?」
「美國的大客戶?什麼樣的客戶,這麼重要。」
「就是‘透那財團’的總經理米契爾。到美國度蜜月時你也見過的,還和他一起吃過飯,記得嗎?’’
方隻想了想,「我想起來了,那個戴副深藍色眼鏡,高高帥帥,滿頭金發的那個。」
「對!就是他。」
「那個人看起來比一般的商人還精明許多。」方隻對這個米契爾特別有印象。
他們的蜜月旅行中,凡佑還帶著她與美國的客戶吃飯、應酬。她的英文講得相當流利,所以也能和他們講講應酬話。
米契爾的話不多,她也沒和他說上什麼話。但他在吃飯時曾接听了幾通重要的電話,從他與他人的對談中,她發現這個人講話深具魄力,行事果決,與辜凡佑的氣勢不相上下。
而由于有這樣的機會能與凡佑一起去面對他的客戶,方隻才深深地體會到,與客戶應酬吃飯的確不是件輕松容易的事,所聊的話題、吃飯的地點都是重要細節。
「你對米契爾的評價是正面還是負面?」
「嗯……應該是正面。我覺得他這個人不像一般唯利是圖的商人,反而有股正義凜然的氣息。」
「我也這麼認為。」
「所以,你們可以來個英雄惜英雄。」方隻甜甜地笑道。
凡佑覺得方隻雖沒閱人無數的社會歷練,但看人的準確度還算蠻準的,他們倆的看人感覺通常都是一致的,唯獨對葉怡玲的看法不同,而他希望是他感覺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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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隻與怡玲約好一起怯逛街,等兩人都走累了,才找家咖啡廳坐下。
「終于可以坐下了。太久沒逛街,好累,可是很過癮,買了這麼多早就想買的東四。」怡玲滿意地看著隔壁椅子上人包小包的紙袋。
「我也是啊!最近除了花坊,就是待在畫室,都快不知道琨存的流行趨勢可。」方隻的戰績也不錯。
「難得今天我們都放假,才可以這麼痛快地一解‘瞎拼之癮’。」怡玲愉快地道。
「我哪需要放什麼假?我最自由了,天天都是放假日啊!」
「是嗎?花坊有店長看得好好的,可是老公呢?要不是他到香港出差,你們倆不知道又要到哪里甜蜜去了。」
「新婚嘛!」方隻甜蜜地笑道。
「不害臊!都兩個月了,還往蜜月啊!」怡玲調侃道。
「隨你說,以後換我嘲笑你。」
「你沒機會的。」
「為什麼?你不嫁人啊?」方隻才不信。
「沒錯,我準備當個快樂的單身貴族。」
「單身貴族?你不怕寂寞嗎?」她特別強調「寂寞」這兩個字。
「好哇!結了婚,講話果然部不一樣了喔!」怡玲斜她。
方隻笑了笑。「哪有!你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說,一個人住會很無聊的,連個說話對象都沒有,有個伴,老了也有依靠。」
「所以羅!我不結婚,但是,我會選擇當情婦。」
「情婦?!」這個答案更讓方隻目瞪口呆,「你不是當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在開玩笑。
「怡玲!你以前不是說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好男人嫁?怎麼才幾年的時間,不但不結婚,還選擇當情婦,做個永無天日的第三者?!」
「哎呀!你別把情婦想的這麼不堪,你想想……男人對家中的老婆會比對情婦好嗎?偷情對他們而言,總是既新鮮又刺激。只要找個有錢的男人,別墅、汽車、金卡要什麼有什麼;無聊、寂寞了,要他來陪我;想一個人清靜,又可以踢他回家。還不必替他生兒青女,當個黃臉婆,可以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隨心所欲。結了婚,想換老公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葉怡玲發表了她的想法。
這段話讓她膛目結舌,她沒想到怡玲會有這麼驚人的想法。
怡玲瞧她吃驚的模樣,只是笑了笑。
「你還笑的出來!」方隻皺著眉頭。
她繼續輕笑。
「你耍我的,對不對?」方隻看她一直笑,所以覺得怡玲是在跟她開玩笑的。
「是不是開玩笑,你以後就知道了。」怡玲滿臉笑容地順著咖啡。
「怡玲!你這種想法,我不太認同。
偷情雖是新鮮刺激,可是能維持多久呢?你又不缺洋房、汽車。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你真的不介意嗎?生兒育女是女人的天職,有自己的孩子,延續下一代,不好嗎?你想保持身材,可以不生,認領小孩啊!有個心靈相通的老公,精神上也有個依靠嘛!」
怡玲仍是保持著她一貫的笑容。「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看法。」
「可是……」
「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有各自的生活方式,而生活方式沒有絕對,也沒佝對或錯。最起碼.不結婚的話,我就不必擔心‘外遇’這個婚姻的頭號殺手。你不擔心嗎?你不怕總經理有外遇嗎?」
這話讓她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幾天常接到一位姓黎的小姐打電話來找你老公,听她講話的感覺不像一般的公務洽商,而且我不記得有姓黎的客戶。」怡玲順使提醒她。
「黎?」方隻對這個姓也很陌牛。
「你看吧!我這麼一說,你是不是要擔心了?結婚有什麼好嘛!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老公一忙就終日不見人影.一會兒說出差,一會兒說應酬,誰知道他到底上哪兒去了,你又看不到,腳長在他身上,話隨他說。今天我是你老公的秘書,還可以幫你盯著點,可是不是每個女人的老公都有人盯的!」
「你別把所有當老公的人都說得這麼卑鄙嘛!」
「本來就是。」怡玲努努嘴,她突然又想起一件她早就想問的事,「方隻,有件事我早就想問你了,但都一直忘了問。」她降低音量道。
「什麼事?」
她左右張望一下,身子向前傾,小聲地說道︰「你新婚之夜沒問題吧?」
方隻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失敗了!」
「失敗?」怡玲簡直不敢相信,「怎ど會呢?我要找那個醫生理論,我還一直拜托他……那……總經理有什麼反應?」
「他相信我,也沒有質問我。」對這件事她一直很內疚。
怡玲吁了一口氣,「還好!我還以為他會大發雷霆。」
「我倒希望他凶我或質問我,那我就不必這麼愧疚……或許他質問我,我就會說實話了,也不必弄得現在整日提心吊膽,就怕他知道實情。」方隻無奈地道。
「喂!你可別傻到告訴他實情喔!」她顯得很激動。「你別以為他會原諒你的一夜,他才不管你到底是什麼原因才發生的,他在乎的是‘你對他不忠’。這輩了你只能守住這個秘密,別奢想他會原諒你。」
方隻難過地道︰「心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件很痛苦的事。」她深深嘆息,
「我一直很害怕,他再多出現幾次的話,我怕凡佑會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對勁。」
怡玲皺起眉頭.敏感的道︰「誰再多出現幾次?」
方隻這才意識到說溜嘴了。
「你是說你那一夜的男人?你還和他有來往?」怡玲小耙置信的追問?
方隻連忙揮手,「不不不!我們不是來往,是他……他……哎喲!這怎麼說呢?我要說了,你一定會從椅子上摔下來的。」
「這人……我也認識?」
方隻無奈地點點頭。
「不會吧!」怡玲捺不住性子了︰「你就別再吊我胃口了,我看你還是將整個事情說一遍吧,別讓我只知頭不知尾的瞎猜。」
方隻考慮了許久,終于開始述,她與辜致洋之間的那一夜……
「副總?那個一夜的男主角是副總?!」怡玲真是跌破眼鏡,這真是她听過最不可思議、最荒謬的巧合。
「難怪……難怪上次去你家吃飯時……原來……天呵!怎麼會有這種事?」
怡玲沒想到會听到如此勁爆的消息。
「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辜致洋也認出我就是‘瑪佩莎’了,我擔心他會將此事告訴凡佑。」
「這事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讓副總閉嘴呢?反正總經理已經表態相信你,那剩下的只要堵住氨總的嘴就沒事了。」怡玲已經開始動腦筋幫她想辦法。「既然副總對你有意思,我擔心他會不擇乎段爭取你。」
「那怎麼辦?」方隻更加擔心了。
「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