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琉球舉行剪彩儀式?」袁隼棠有些訝異的問道。
蘇權淵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優閑地抽著他最愛的細雪茄。
「怎麼不是劭深去?他是總裁啊!」
「他討厭媒體,而且他那副冷酷樣太容易得罪人了。」蘇權淵皺眉說道。
隼棠在心底暗自回他一句︰真不知是誰造成的喔?
「什麼時候的飛機?」隼棠對於去一趟琉球不再有異議,反正他代表劭深出席會議或活動已成習慣。
「禮拜一早上八點的飛機。幫我們設計飯店的柳以樊也會去。」
「你不去會會他嗎?當初是你請他來設計飯店的。」隼棠好奇的問。
「當初我還是集團的負責人,現在則是劭深和你在管理,我想我沒有去的必要。」蘇權淵理所當然的說。
不過隼棠才不信他那一套,即使他已不再是負責人,他在商界還是很有名氣,若說劭深討厭接觸媒體,蘇權淵可是和兒子完全相反的典型,他喜歡曝光,當然也擅於處理丑聞。隼棠懷疑他心懷鬼胎,在他身邊工作十多年了,隼棠早模透了蘇權淵的脾氣。
隼棠盤算了一下,心想還是暫時先別告訴他,劭深對柳以樊的妹妹感興趣的事吧!蘇權淵到現在還以為劭深是同性戀,隼棠也不想那麼早讓蘇權淵放心,他想整整這糟老頭!
想到這,他在心底竊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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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凡愕然地瞪著尼克健美的體魄,原本縮成一團的身體漸漸舒展開來,她心想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見到體格比他還好的男人,寬闊的肩膀、渾厚的胸膛,沒有一絲贅肉,身材比例完美,還有月復肌!老天,他到底怎麼練出來的?
他不過才光著上半身而已,之凡已經滿面緋紅,她無法移開視線,直到尼克傾身向她,兩手握住她的小腿,粗魯的將她拉向自己,使她平躺在他身下。在自己的床上,讓之凡震撼的不再是他性感的體格,而是他眼中熠然生輝的自信。
他的膝蓋跪在她的雙腿間,使她兩腳無法合攏,他那對仿佛帶有電磁波的金眸穩穩地持住她的視線,害她除了呼吸急促,全身肌肉也變得僵直,她不敢、也無力伸手踫他,怕自己會融化在他的吸引力之下,她需要保留點勇氣來拒絕他,她告訴自己他們並不合適,他是光彩奪目的鑽石,而她只是名不見經傳的鵝卵石。
「你為什麼要我?」她的聲音不穩,於是趕忙清清喉嚨。「你說不會要求我拿其他東西付你當顧問的酬勞。」
「我變卦了。」他彎曲一邊手肘壓在她的臉頰旁,另一手則探入她腦後,扯掉綁住頭發的發帶,手指溫柔的舒開糾結的發絲。他的體重落在她身上,熱度穿過之凡身上的衣服蔓延開來,她幾乎申吟出聲,因為他近乎灼燙的體溫,也因為吹在她瞼上的熾熱氣息。
「你……你好自私,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當他的食指輕如羽毛的畫過她的臉頰,來到她乾燥的嘴唇,繼而放肆的探入她的唇間、輕撫她的貝齒時,之凡不寒而栗,低垂視線望著他修長、優稚的手指曲線。
「可是我總有辦法讓別人和我有相同的感受。」他充滿保證的低語道。
「你不怕我咬斷你的手指嗎?」她含糊不清的問道,但她的舌尖卻渴望去舌忝他的手指。
「別說我沒警告你,」他微眯起兩眼,恐嚇的直她。「我會溫柔或殘忍完全取決於你的合作程度。」
望著他難以解讀的眼神,之凡完全相信他會付諸威脅,他是個令人害怕又好奇的男人,然而在她思考完之前,她的牙齒已經咬住他的手指,力道雖不輕,倒也不至於咬斷他的食指。尼克沒有縮回他的手,只是眉心微蹙,抿緊嘴唇彷佛在等待疼痛逝去,他的眼神更加深不可測,之凡腦中警鈴大響,她張著嘴巴幾乎要大喊救命,但是聲音卻穿不過她的喉嚨。
「這是你選的。」他陰森森的口氣令人毛骨悚然,在之凡尚未開口解釋之前,他的吻已如驚濤駭浪般襲向她,他的力量令她恐懼,他的吻卻讓她血脈僨張。
他的舌尖強行侵入她的唇間,野蠻地吸吮、纏卷她的舌頭,她在他狂暴的吻下難以呼吸,但是她不要他停工……天哪,她竟渴望他的粗魯對待?她是壓抑太久,還是天生的被虐狂?她舉起雙手想環繞他的脖子,但是他敏捷的抓住她的手腕,逼她的雙臂落回床上,她皺著眉,納悶他是不是喜歡女人木然的躺著,動也不動的任他擺布?
兩秒鐘後她得到答案,尼克連解她長襯衫扣子的嘗試也沒有,兩手使勁往反方向扯,剎那間扣子迸射開來。他讓之凡的雙臂高舉過頭,利用衣服纏住她的手腕,而後將她的推高,兩手既不溫柔、也不粗暴的揉捏她的。他的唇離開了她的,不假思索的低頭含住一只,不斷來回以舌尖舌忝舐、以牙齒輕咬、以手指逗捻,直到她乳峰疼痛的脹緊,弓起背,迷亂又痛苦的申吟著。
她想觸模他,但他不讓她踫,他一手制伏她的雙臂,另一手則開始解她的牛仔褲,她的膝蓋彎曲,雙腿凌空擺動著,她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反抗或顯示急切,直到他試圖將她的褲子褪下,而她不耐的抬高臀部協助他,她才知道自己也已欲火焚身、不可自拔。
劭深沒有心情停下來甜言蜜語一番,對她的渴欲早已膨脹到令他難以忍受的地步,她的挑釁點燃他的怒火,也撩起他狂濤般的,他先前的威脅句句屬實,若她溫馴地承認也想和他發展戀情,他真的打算給她最溫柔體貼的初夜,但是她挑了另一個選擇,因此他也別無選擇的準備奉陪到底。
在她幾近全果之後,他的手沿著她曼妙的曲線而下,來到她的女性核心地帶,先是,而後是探索,她的身心均為他靈巧的手指瘋狂,當他一指伸入她體內,她喘息著弓起身子,本能地想並攏雙褪,但是他跪在她的雙膝間,因此她被迫接受他肆無忌憚的侵略。她的雙手扭動掙扎,依然渴望著月兌離束縛,然而尼克拒絕放她自由,他的唇再度覆住她的唇,手指愈來愈深入她體內,而她僅能無助的在他口中低吟、喘息。
在確定沒有阻礙之後,劭深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不必費力慢下來安撫她、減低處女的恐懼和痛楚,天曉得再等下去,他全然的男望就要撐破他的褲子了。他扯開唇、抽出手指,從褲袋里掏出扔在床上,然後跪起身迅速解開褲子,當他全身赤果後,他跨坐在她的腿上,兩手各撐在她的頭側,俯身輿她面對面。她眼中有激情、有欲火,這些並不讓他驚訝,令他心頭一緊的是漸漸浮現在她眼里的淚光。
「怎麼?想要我了嗎?」他殘忍地揶揄道,故意讓她的肌膚感受到他男性象徵的悸動與灼熱。
「你……你這個惡——」她晶亮的雙眸怒瞪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若她的知覺沒因她旺盛的而走樣,她可以很確定壯碩的不只是他的上半身。
「我記得昨晚你也想罵我同樣的話,」他戲謔的笑道,「惡什麼?惡棍?惡魔?還是惡霸?」
「你……你三效合一!」她尖聲批評道。
「謝謝夸獎。」他頗為得意的說,「怎麼樣?你想要我嗎?說出來,我會讓你好過點。」他雖然還在詢問她,但已經拿起撕開錫箔,慢條斯理的戴上,並刻意讓她感覺到他的動作,而不讓她一覽無疑,擺明了要煽高她的情火,並告訴她絕不接受拒絕。
「你……變態、自大狂!」她嘶聲罵道。
劭深傾全力克制自己,他的硬得可比大理石,她卻還在固執。
「不說嗎?」他跪回她腿間,雙手抬起她的臀部,讓自己抵在她的入口處,輕輕施壓。
「噢……該死的你!我……」她似要說出答案,但仍倔強的咽了回去。
劭深加重了施壓的力道,玩這種游戲也是在折磨他自己,他額間沁出汗水,身軀吶喊著要沖入她體內、被她的溫暖所包圍,但是他知道在她開口求饒之前還不能,他不能在事後讓她有後悔或指控他強暴的理由,即使一開始他真的是霸王硬上弓,他也要她心甘情願的和他。
「真的不說嗎?小紅帽。」他親昵的說,看著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忍不住彎去親吻、舌忝舐。
「你才是……大野狼!你何必管我要不要?你不總是予取予求嗎?」她忿然間道。
「要不要?」他在她頸間低啞的問,再度施壓。
「噢……可惡!我要你!我要——」她低泣著承認。
劭深的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他徐緩的向她體內推進,即使她已完全準備好接納他,一開始還是緊得讓他的進入有些困難,終於,他再也受不了她濕濡而熾熱的誘惑,全力向前沖刺,完全的填滿她。
「這才……乖。」他氣喘吁吁的說,感覺她熱切的包裹著他,她的雙手狂亂地掙扎,劭深伸出一手壓制她的雙腕,另一手則抬高她的臀,開始了一段古老的旋律。
當他沖撞得越劇烈、越急切、越野蠻,之凡也越扯開嗓子大喊,她嗚咽著達到高潮,但是劭深沒有就此結束,他咬緊牙關等待她的第一波戰栗止息,她還來不及喘口氣,他又開始狂野的動起來。看著眼淚滑出她的眼眶,有一刻劭深以為她在忍受痛楚,但是從她喉嚨深處逸出的性感申吟卻表達著輿痛楚無關的歡愉。她再度攀上高,但他似乎還不能滿足,低頭吻她的頸項和肩膀,在她的肌膚上烙下無數個吻痕,她的欲念又一次被喚回,她想伸手撫模他的身軀、抓他的肌肉,甚至拾起頭咬他的耳朵,至少在他身上也留下一個記號,但他不允許,不管她的雙手已掙扎到快淤傷的地步,他就是不肯讓她踫他,她絕望的左右擺動著頭,嬌軀不斷地蠕動,雙腿在他背上交鎖,竭盡所能的與他緊緊契合。
「救……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尖叫著,但是他不予理會。
之凡覺得自己快死掉了,她的感官愉悅已經延展到了極限,尼克的狂野震撼著地,但他的自我控制卻鞭撻著她,她已經對他投降,拋出一切情感,他卻冷靜的把她帶上又一次的高潮後,才準許自己的解放。
痙攣結束後,劭深迅速抽身而退,之凡累極的閑上眼楮,她甚至無法挪動身體。她模糊的感覺到他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並拉起被單蓋住兩人汗濕的身體,他仰躺在她身邊,兩人的喘息聲飄進她的耳朵,直到她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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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凡驚醒時,房內一片漆黑,她靜躺在床上聆听著,但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聲。她伸手模向身旁的床位,卻撲了個空,而且床單還是冷的,似乎她的枕邊人已經離去很久了。
她坐起身扭開床頭燈,床上的確只有她一個人,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刺痛感,尼克又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嗎?跟她上過床後,是否表示他對她的已逝,從此不會再吃回頭草?她看向窗戶,屋外的天空還未泛起黎明的曙光,她低頭打量自己,胸前有數個激情吻痕,她相信她的脖子上也有。
她掀被下床,然而腿間傳來因尼克的熱烈佔有而造成的酸痛,她皺眉申吟了一聲,從地板上抓起自己的襯衫,但襯衫已無法蔽體,當她向前走了幾步後,她的腳踢到了一樣柔軟的東西,她彎撿起來,發現那是尼克的西裝外套,一抹希望之光猝然涌現,她穿上他的外套輕輕打開門,看見客廳里燈光明亮時,忍不住松了口氣。
她走過冰冷的地板,愕然地發現尼克果著上身,坐在拼圖前埋首研究,他已完成四個邊和幾個角落,甚至也將其余拼塊分類好。她瞪著他光滑的寬背,懷疑他到底在這里坐多久了,而且只穿著長褲,難道他不感覺冷嗎?她都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即使門窗均已鎮上,夜晚的低溫仍使人發抖。
「尼克?」她輕聲喚道,他則僵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過頭看她。「我……以為你回去了。」
他起身回頭,眼里的颯颯冷意令之凡驚跳了一下。
「你希望我走嗎?」
听見他冰冷的語氣,之凡不禁納悶,他們剛剛才分享了一段令人咋舌的激情,他現在竟還能對她冷言冷語?難道他真的只想和她來一段露水姻緣而已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有些氣憤的看著他走向沙發坐下。
他雖然穿著褲子,卻沒有扣上褲扣,拉鏈也只拉上三分之二,之凡臉紅了,因為他似乎沒穿上底褲。
「你在這里拼圖拼多久了?」她別開視線,卻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她越來越後悔只穿他的外套就離開臥房,因為不管他心里在想什麼,之凡相信絕對跟她半果的胴體有關。
「不知道。」他伸了個懶腰,優雅而慵懶,使她聯想起趴在粗樹干上小憩的花豹。
「你都沒睡嗎?」她偷覷他,即使兩人已有親密關系,他偉岸的身體依然令她臉頰臊紅。
「沒有。」
之凡研究著他的表情,雖然和平常一樣沒有多大變化,但有種細微的情感流竄於他的神色之中,他眼下浮出淡淡陰影,睫毛低垂,似乎很疲累的樣子。之凡再看看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圖,兩千片的拼圖已被他恢復到這種地步,他一定很專注於修復的工作。忽然,她心中略過一陣感動,明白了他是在藉此表達歉意,這個傲慢的男人不會道歉、不會安慰,他只能以實質行動來彌補他先前毀了她的辛苦,至於他是不是也以恢復拼圖來彌補他在床上的粗暴舉動,之凡便不得而知了。
她走向他,佇立在他面前。他頭靠著沙發,一言不發的任她欣賞他寬闊的胸膛,當她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時,他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但仍沉默的看著她。
「你對於之前蹂躪我的行為,沒有半句話要說嗎?」她俯視著他,一手輕觸他的二頭肌,發現他的體溫有點高。
「那是你選的方式,怪不得我。」他不以為然的回道。
「狂妄的男人!」她輕斥。「你好溫暖。」她雙手平攤在他的肩膀上喟嘆道。
「你想再來一回合嗎?」他盯緊她的臉,邪氣地問。
「你滿腦子只有這個嗎?」之凡的額頭輿他相靠,雙手游移到他的胸膛上。
「如果你不想要,現在干嘛又跑來挑逗我?」在她的手指滑下他的月復部時,劭深微微地吸口氣,全身肌肉開始繃緊。
「看看這個,」她縮回手,令尼克感到失望。他盯著她拉開外套前襟,酥胸半露的模樣使他的鼠蹊部蠢動。「這是你剛才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而你卻不準我踫你;沒想到你除了自私自利,還是個獨裁專制的暴君。」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皺眉盯著她肌膚上的紅痕,納悶自己怎麼會沖動到在她身上留下記號,因為他對其他女人從來不曾這麼做過。
「你享受嗎?」
她的問題令他一頭霧水,理應是他問她這句話,畢竟他是以取悅女人為副業,而以往接受過他「服務」的女人們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感受,因為她們付錢享樂,會在乎他想法的女人,往往是因為想套牢他。望著她認真的眼神,劭深明白她很在乎他的回答,難道她也想綁住他?
「這不過是個交易罷了!」他故意說得殘酷,也知道她受到侮辱了,但是他不會冒險讓自己的感情凌駕一切,他等著她咒罵他、離開他、攆走他,但是她文風未動。
「正如我說過的,」她露出苦笑,「你的確很懂得傷別人的心。在你眼中這或許只是一場交易,但我絕不會把男歡女愛當交易,剛剛我的確很享受,而我更希望你也有相同的感覺。」
她停頓了一下,等待心里那一陣苦澀過去。
尼克凝視著她,眼神一樣深不可測。她知道他在她生命中停留得越久,她心底的傷口會越難以愈合,因為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停止漂泊。但她又怎麼說服自己立刻放開他呢?他是她九年半以來的第一個情人,相較於初戀情人的笨拙魯莽,他顯得純熟、高明得多,然而平靜無波的遇了多年之後,一下子就被他掀起狂濤巨浪,說實在的,她只能以欲仙欲死來形容他們的關系,而且害怕自己哪天會承受不住。
「你還要我嗎?你已經得到我,為了怕我要你負責,你不是應該溜之大吉的嗎?」她酸澀而呆板的問,直視著他的眼楮。
劭深與她凝望許久,為了某種原因,他願意冒險繼續留下,而且對她的渴望依舊高漲,他的確得到了她的人,但劭深發現自己想要的不只這些,他還想要她的靈魂、未來,甚至愛,一旦得到之後呢?他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女人改變生活,但是離開她的念頭令他心頭刺痛。
「你呢?你還要我嗎?」他如她預料中的反問。
之凡淡淡一笑,食指輕如羽毛地劃過他的胸膛,感覺他呼吸一窒,她更加魅惑地笑起來。
「像你這麼傲慢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來,」她說,手指緩慢的向下移,他的視線則尾隨著她的手指。她手指所到之處均令他肌肉繃緊、呼吸淺促。「我想回報你剛才在床上帶給我的感覺,我要你跟我一起瘋。」她氣若游絲,挑逗地玩弄他的褲扣。
劭深的目光移回她的臉,他沒想到自己竟挖掘到一塊瑰寶,她的熱情一旦被釋放,所展現出的便是完全的性感。
她故意慢條斯理的拉下他的褲子拉鏈,他則首度在女人面前緊張的笑著,而後他深覺自己笑得像白痴,因而立刻收斂起笑容。他伸手想壓下她的頭以結合兩個人的嘴唇,但被她躲過,她抓著他的手,笑著搖搖頭,秀發在肩上飛揚。
「不行,這次換我來,這樣才公平。」她的語氣雖柔和,但有一絲堅決。
「你真的下定決心要逼瘋我,對不對?」劭深突然微微驚喘,因為她的手已覆住他的男性,輕輕撫弄。
「我說過,我們要一起瘋。」她說著低下頭,張嘴含住他的,模仿著他先前對待她的方式,吸吮、啃嚙,一手則繼續他最敏感的部位,直到他仰頭喘息、雙拳握緊、臀部向上挺起,而之凡卻選在此時跳下他的大褪,露出神秘、調戲的微笑站在他面前。
劭深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打什麼主意,他戒備地盯著她,但她只是站著、微笑著,似乎沒有與他再度纏綿的打算。他怒火中燒,這就是她逼瘋他的手段嗎?故意撩撥他,卻不讓他得到她?他的身體已經蓄勢待發,她輕輕的一個踫觸於他來說都是在煽風點火,為他已饑渴欲狂的欲火投下足以燎原的火種。
終於,在他耐心的期盼下,她又行動了。她月兌上唯一的蔽體物——他的西裝外套——扔在另一只沙發上,劭深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白皙無瑕的嬌軀,她的在他灼熱的注視下挺立,嬌羞的紅潮在她白女敕的肌膚上蔓延開來,他忍不住微笑。
之凡屏住呼吸,眼前這個魔鬼化身的男人可以迷人,也可以殘忍,她全身都因為渴望他而滾燙、悸動,但她下定決心絕不寬容或同情他,於是她跪在他的雙腿間,雖然仰望著他,但兩手溫柔地拉下他的褲子,催促他將臀部稍稍抬離沙發,當他照做之後,她卻只把褲子拉到他大褪的一半,僅釋放出他的亢奮。
劭深以眼神向她挑戰,他並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像她這樣正經的女人會怎麼逼瘋男人?她仍仰望著他,彷佛在宣讀戰書內容,她的手握住他時,他輕喘了一聲,而當她低下頭親吻她手中的男望時,他發誓,地獄輿天堂的大門同時為他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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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隼棠耐心的在劭深的電話答錄機里留下第二十次的留言。昨晚他只留了一次話,今早上班後,他整整打了十九通電話給劭深,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劭深連個鬼影也不見。
由於劭深的行蹤杳然,隼棠只得暫時坐鎮總裁辦公室,雖然他代理總裁職務早已駕輕就熟,但他心中還是忐忑不安,劭深到底是不在家,還是仍窩在床上蒙頭大睡?
隼棠打過劭深的行動電話,但對方收不到訊號,他又不主動跟隼棠聯絡或請假,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狀況令隼棠懊惱著該怎麼處理?今天是周末,星期假日是最難找到劭深的,而隼棠下星期二早就要到琉球去了,公司內總不能沒有指揮人員。
「袁先生,」劭深的秘書透過內線電話說,「柳以樊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隼棠猛然想起蘇權淵安排了柳以樊和劭深見面,一方面透過集團的最高負責人向柳以樊表示感謝,一方面和柳以樊洽談為集團旗下幾棟較老舊的飯店重新裝潢的事宜;同時讓即將前往琉球的隼棠和他認識認識。
門開了,柳以樊走了進來,隼棠起身歡迎他,兩人自我介紹一番後,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隼棠忍不住盯著柳以樊的臉直瞧,他和柳之凡相似的程度令他詫異。
「我臉上有東西嗎?」柳以樊好奇的問,這時秘書敲門進來,手里端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
「對不起,」秘書出去後,隼棠解釋道,「我昨天和令妹見過面,因為你們實在長得太像了,所以我才會一直盯著你的臉看。」
「你和我妹見過面?」以樊吃驚的問道。
「其實是踫巧遇到她的,」隼棠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心里很懷疑,他老覺得劭深昨天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但是劭深死不承認。「我和總裁一起去一家咖啡館吃午飯,剛好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令昧。」
「你怎麼會知道她是我妹妹?你先前也沒見過我,不可能知道我們長得很像。」以樊狐疑的問道。
「她把我們總裁誤認為是她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們說過幾句話,加上我曾在報章雜志上看過你的照片,所以很直覺地認為你們有血緣關系。」隼棠端起咖啡杯就口。
「原來如此。」以樊露出微笑。「她沒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吧?」
「沒有,她頂多瞪苦我們總裁的俊臉,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認錯了人。」隼棠輕松的笑道。「老實說,我們總裁對她印象很好。」
「真的?」以樊頗感驕傲和驚奇,「你想我妹妹有沒有可能嫁做總裁夫人?」他純屬開玩笑的問,沒把隼棠所說的印象很好和男人對女人的心儀聯想在一起。
「有可能喔!劭深向我保證他們會墜入愛河。」
「蘇先生想追我妹妹?」開玩笑的神情轉為訝異,以樊差點被咖啡嗆到。
「似乎是。怎麼了?你反對嗎?」
「我只是很納悶,之凡最近好像桃花運十分旺盛,已經有兩個男人為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互別苗頭了呢!」以樊搖頭笑道,「她才晚我四分鐘出生,為什麼她那麼搶手,我身邊卻沒有別的女人吃我女朋友的醋?」
「你們是雙胞胎?」隼棠訝然間道,以樊點點頭。「難怪這麼像!」
「對了,蘇先生今天不在公司嗎?我以為他有事想和我談。」以樊環顧一下四周,總裁辦公室寬大又冷清,觸目所及沒有一件私人物品。
「對不起,他一大早就不見人影,所以由我代表。」隼棠有些尷尬的說。
「無所謂,反正我和你都要去琉球,所以事情可以慢慢談,不必急著在今天談完,免得明天沒精神應付我妹妹回家和家人團聚的場面。」以樊聳肩笑道,他的話題挑起了隼棠的興趣。
「她很久沒回家了?」
「這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