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鴦被推進產房已經二十分鐘了。
陪她來的三人皆待在產房外等候。緊張的氣氛感染到不相關的築薰身上,她在心里暗暗祈禱景鴦能平安生產。
又璋從走廊盡頭街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是聖宣。築薰在看到聖宣時,-股氣倏地憋在胸腔里。
築薰听著範璇和剴毓向他們說明事情經過,她的視線不曾離開聖宣,因為她離不開。
又璋二話不說沖進產房,他們听到里面傳來驚呼聲,顯然里面的人被又璋的出現嚇著了,之後只剩景鴦斷續的申吟聲和又璋的低喃,以及醫護人員不斷鼓勵、安撫景鴦的聲音。
聖宣在此時走向築薰,令她又憋住另一口氣。
「謝謝你送她們來。」他真誠的對她低語。
築薰突然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沒什麼,我的車就在門口,剛好方便送她們過來。」築薰盡量掩飾緊張的情緒,她微微一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聖宣壓抑著擁她入懷的街動,他想摟著她,更想吻她。
他和又璋接到邦詠的電話後立刻飛車趕全醫院,一路上還要安撫又璋不安的情緒。
也許他們真的是反應過度了,景鴦生過兩胎,生第三胎應該不會太困難才對,但聖宣無法想像失去她徐家會變成什麼樣的地獄,尤其是又璋,要是景鴦有任何閃失,聖宣敢說又璋會毫不猶豫的跟隨她而去。
「我……我該回店里了。」築薰自覺已承受不住聖宣的凝視,「這里不需要我。」
她朝他露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但聖宣抓住她的手畹,築薰幾乎立刻因他的抓握而倒抽一口氣,他手上的熱度驚人,但力道卻輕柔,她清楚的意識到他粗糙的手掌刺戳著她的肌膚,連-個微不足道的踫觸也能讓她恍如被閃電擊中。
「我需要你。」他低聲說道。
築薰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他需要她?為什麼?
「再多陪我一下好嗎?」他要求道。
她抬起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發現他眼中蒙上一層細微的恐懼,她倏地明了他十分在乎景鴦,怕失去她,難道他愛著景鴦嗎?但景鴦是他堂哥的妻子呀,而且他為何需要她支持?他大可以走向剴毓和範璇,但是他卻要求她留下來。
「可是我的店……」她有些為難,這時有兩個男人出現了,其中一個是煒宸,他將剴毓緊抱在懷中,另一個男人則摟住範璇,築薰猜他應該是範璇的丈夫,他們兩對擁抱著安慰彼此,築薰終於明了聖宣要她留下來的理由了。剴毓和範璇身邊都有人安慰,但聖宣身邊沒有。
築薰心底有個聲音要她拒絕,她的店里還有很多客人在等她,她不能把所有的事都丟給員工和雨葵,那樣不公平,而且安慰聖宣不應該是她的職責,他該去找他的女友而不是她,更何況她還有智榮……天哪!智榮。
她發現她的心思越來越遠離智榮了。她抬頭準備拒絕聖宣,但望著他期待的臉,她的微笑無意識的揚起,眼中也浮出應允的神情,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決心陪著他。仿佛了解她的心思似的,聖宣露出放心的笑容,牽起她的手走向煒宸他們。
「孩子們呢?」聖宣問道。
「我和瑞琛先送他們回家了,邦詠有事走不開。」煒宸回答。他們一起送孩子們回去後,由於他們的妻子都來到了醫院,所以他們也飛奔到醫院來陪伴自己的妻子。
「季小姐怎麼也在這兒?」煒宸疑惑的盯著築薰,視線短暫的停留在她和聖宣交握的手上。
「她開車送她們過來的,當時她們在她的店里。」聖宣解釋,並把築薰推向前,介紹她和簡瑞琛認識。
現在築薰除了知道簡瑞琛是範璇的老公外,還知道他們夫妻倆和徐又璋夫婦是高中同學。
她不禁納悶庚奎到底認識了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從她有限的了解,這群男女並非全是親戚,但他們卻十分團結,分享著生命中所有的喜怒哀樂。
突然又璋被護士推出來,大家全嚇了一跳,沖上前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又璋還想沖回產房,激動的和護士扭絞,瑞琛和煒宸見狀把又璋架開。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他繼續待在里面?」聖宣-手橫在又璋胸前,要他冷靜下來。
「產婦情況危急,需要立即剖月復。」護士滿頭大汗,快速的解釋完後回到產房。
又璋掙扎著想跟進去,眾人拚命拖住他。
「又璋,冷靜點!」瑞琛斥道︰「你現在進去只會妨礙他們。」
又璋終於停止掙扎,因為他被三個和他同樣魁梧的大男人架著,根本動彈不得。
「我也要動手術。」又璋突然冒出這一句,全部的人均一頭霧水的瞪著他。
「你在說什麼?」聖宣眼。
「你可別告訴我們你也想剖月復。」煒宸震驚的說。
「我要結扎。」又璋鄭重的道,他眼中的光芒顯示他的決心。
「啊?」除了築薰外,其他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我要結扎,你們是聾了還是裝?」又璋氣沖沖的咆哮道,經過的醫護人員和病人都停下來看著他。
「你不先跟景鴦商量一下?」範璇問道。
築薰也想起景鴦想多生幾胎的表情。
「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又璋瞪範璇一眼。「我以後要是再讓她受這種痛苦的話,你們準備一把刀子閹了我!」他的警告令他們驚駭得張口結舌。這樣激烈的誓言背後充滿他對妻子深刻的感情。
接著瑞琛陪又璋離開。
甲甲甲
終於孩子平安出生,景鴦則因動手術顯得虛弱,當景鴦被推進普通病房,又璋的結扎手術也已完成。眾人來到景鴦的病房,又璋站在景鴦的病床邊,一手緊握著她的手,另一手則輕撫她的額頭。
煒宸微笑道︰「嘿,大姊,看到你平平的肚子真是不習慣呢!」
「我也是。」景鴦虛弱的回應他的微笑,「看過我們的小女兒了嗎?」
「看過了。」範璇回答,孩子剛生下來時,護士有抱出來給他們看,「完全看不出到底像誰。」
「誰說的,我覺得她的眼楮像又璋。」景鴦反駁道。
「她的眼楮根本沒張開,你怎麼知道像他?喔,我忘了告訴你,我覺得她的牙齒像我。」聖宣調皮的笑道。
瑞琛在這時推了他的後腦勺-把,大家部為他的話笑成一團。聖宣仍牽著築薰的手,又璋和景鴦的視線都落在築薰瞼上。
「你就是庚奎的姊姊?」又璋問道。
築薰自從和庚奎相認之後,這句話已不知被問第幾次,她笑著點點頭。
「謝謝你送我們來,你真的有資格去賽車了。」景鴦微笑著答謝,又璋也對她點頭示意。
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部落在她身上,令她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沒有抬頭看聖宣,否則她會看見他眼中閃現的驕傲。
「不客氣。」築薰靦戴的笑道︰「其實我開車的技術差強人意。既然現在已經沒事,我坦該回店裹去,我出來太久了。」築薰看看表,她一直沒打電話回店襄告訴雨葵她會晚點回去,現在她真的有些擔心雨葵應付不來。
「我送她去停車場。」聖宣向大家宣布,築薰本想拒絕,但看到大家贊同的笑容,她不知如何開口。算了,反正讓聖宣送她到停車場不會少一塊肉,她頂多再出現貧血癥狀罷了。她向大伙道別,和聖宣一同離開病房。
「她的確不會飆車,我看全世界就你開車最狠,只是你剛才沒辦法開車。」範璇說道,築薰和聖宣在門口听到了相視而笑。
肇肇肇
一出了病房,她輕輕的抽出被他握著的手,盡避多麼想再被他牽著,但他們連朋友部還談不上。
他們無言的並肩而行,築薰清楚的感覺列他的體溫、他的腳步,她緊張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害怕任何話語出自她口中都會變得可笑,而他卻感覺起來如此輕松自在,仿佛她的存在就像空氣那般理所當然,她不禁感嘆自己的魅力真差。
聖宣得用盡全身之力才能阻止自己伸手將她拉進臂彎中,方才她的手自他手中抽離,那仿佛給了他重重的一擊,她的逃離令他心痛。也許她還沒準備好接受他們之間突發的親密舉動,他決定保持距離,因為他知道只要有個疏失,自己就會不顧一切的擁住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得天翻地覆,那樣可能會嚇跑她。他無意嚇壞她,他只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覺,他會盡力克制自己,為了他們的將來,這樣痛苦的忍受是值得的。
他們來到停車場,當地準備打開車門時,聖宣抓住了她的臂膀,她抬頭疑問的望著他,卻見到他眼中復雜的神情,這讓她心跳加速,她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種渴望,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被擁進他懷中。
聖宣本想再向她道謝,他可以對天發誓,他拉她不是為了要吻她,只是要她注意。但一瞬間,望入她的眼楮,自制力飛散,他渴望一親芳澤的席卷而來,他不自覺的將她拉進懷抱中,然後低下頭吻她。
築薰驚訝得微張雙唇,他的舌尖輕易的滑入她口中,找到她柔軟的舌頭,以吸吮令她瘋狂。築薰原本圓瞪的雙眼在他的吻中變得迷蒙,她星眸半閉,整個人貼在他胸前,他緊緊的摟住她。
他們初次的吻是如此深沉而猛烈,築薰不再保持被動,她回應他的熱情,灼熱的氣息包裹著他們,一股香甜的氣味鑽入兩人的鼻中,緊貼著的身軀顯示對彼此的臣服,他們在停車場里吻得不可自拔,然而此刻他們卻不在乎。
當他們兩人拉開距離,氣喘吁吁的瞪視彼此時,洶涌的吸引力依舊在他們周邊的空氣中流動。聖宣舉起一手輕撫她紅腫柔女敕的唇,隨即了解到自己有多麼粗魯,他搜尋她的表情,除了一點驚異外,看不出她是否被嚇到了。該死!他不該這麼躁進,但當她偎入他懷里時,他根本忘了一切警告,尤其一會兒後她是如此熱切的回應他。
突然,築薰憶起了自己不該這麼快對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男人產生反應。
築薰感覺到她的雙唇因他的熱吻而刺痛,但她不在乎,她想再度品嘗他的唇,他的吻令她瘋狂的想體驗燎原之火的威力,更甚者,她渴望嘗到和他纏綿的滋味。她已有好多年沒有體會如此美妙的感覺,就連蔣慶賢的吻都已不復記憶,而智榮的吻根本激不起火花……
她慌張的月兌離他的懷抱,她做了什麼?她環視四周,自己竟在公共場合和一個男人熱吻!她背叛了智榮。
「築薰……」聖宣接近時,她本能的退後一步,他的表情一僵。
「我該走了,不然店里的員工會很擔心。」她迅速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快速駛離停車場。
聖宣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尾燈消失在視線內,他罵自己,他真的把她嚇到了!
他懊悔的用手爬過頭發,對自己的行為氣憤至極,不管那樣失控的行為為他帶來多麼美妙的感覺。美妙!天,這個形容詞根本不足以形容吻她的感覺!他還想要……
聖宣靠著旁邊的一輛車,全身顫抖,兩腿發軟,的熱潮不褪反熾,他再次詛咒自己,他只是吻了她就有如此猛烈的反應。他握拳抑止自己的思緒奔馳,他還得回病房,讓煒宸他們看出他現在的狀況可不好。
他反覆深呼吸,告訴自己別想她,別回憶兩人的吻,更別嗅聞她在空氣中殘留的香味,數分鐘後,他終於像沒事般的走回病房。
肇肇甲
她還能平穩的開車回發廊簡直是奇跡。
築薰將車停好,瞥一眼店內後不禁沮喪地申吟,她離去的數小時內客人並未減少,店員們忙碌如昔,似乎不受稍早的意外所影響。
她在車里多待了一會兒,直盯著後視鏡里被吻得紅腫的唇,現在紅腫已稍褪,但明眼人還是能輕易的發現她唇上的異狀,她相信雨葵絕不會錯過。
她開始後悔當時為何不推開聖宣,起碼她還可以安慰自己是被他強迫的,現在也不會被罪惡感包圍。從她坐上車後,理智一直在咒罵她的水性楊花,但情感卻贊美她狂野的行徑,並數次要她再度奔回聖宣的懷抱,嘗一嘗真正狂野的滋味。
三十年來,她不曾真正明白狂野的意義,直到聖宣將她擁進懷中,交給她開啟天堂的鑰匙。
她緩緩做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將聖宣的臉孔摒除在思緒外,她還要工作,還得面對智榮,不能再憶起聖宣的懷抱、聖宣的臂彎、聖宣的唇、聖宣的……老天爺,她快瘋了!
不讓自己有繼續沉淪的機會,她努力維持平靜的神情走進店里,不出所料,店員們全以好奇和期待的眼光望向她。
「母女平安。」她以平穩又高興的語氣說︰「是一個很健康的女女圭女圭。」
店里響起一串松了口氣的私語聲,不明所以的客人們有些面面相覷,有些急忙問店員發生了什麼事。築薰的況線落在站在櫃台後的雨葵瞼上,她正微笑著,當築薰走近她時,她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
築薰假裝沒事似的將車鑰匙和皮包丟進抽屜里,她順順耳邊略微凌亂的頭發,鼓起勇氣面對雨葵的視線。
「我不在時一切還好吧?」築薰一手擦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輕松自然。
「好極了。」雨葵平淡的說,但眼楮緊盯著築薰的臉不放。
「那就好。」築薰吐出一口氣。「拖了一點時間,因為黎景鴦後來改成剖月復。我敢說那嬰兒是全世界最健康的小孩,它的哭聲好大!黎景鴦的老公在被趕出產房時決定結扎,他說已經有三個小孩,若以後再讓黎景鴦懷孕,要他們拿把刀子閹了他。天哪!他真的很愛他老婆,任何有眼楮的人絕對看得出來。」築薰滔滔不絕的向雨葵報告醫院里的情況以掩飾緊張的情緒。
任何有眼楮的人也絕對看得出來你剛被狠狠吻過。雨葵在心底打趣的想,但是她沒有揭穿築薰,她不打算讓築薰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堪。
「我的眼楮還告訴我發生了一些你沒說出口的事。」雨葵以只有築薰听得見的音量道。
「那一定是你眼花了。」築薰迅速否認,雨葵真的猜到了!
「是嗎?」雨葵對築薰邪邪的微笑。
「當然是啦!」築薰高聲說道,她的聲音因不安而顯得不自然。「在醫院還能發生什麼事?黎景鴦的寶寶出生後我就離開了,他們後來怎麼慶祝我就不知道了。」
「你一定陪某個人私下慶祝過了吧?」雨葵笑咪咪的說。
築薰的心髒猛跳一下,臉頰逐漸轉紅。
「怎麼可能嘛!」地裝道。「還有哪個客人等著要設計發型?我現在有空……」
她扯開話題,環顧店內,但已沒有任何客人坐在沙發上等候。
「馬智榮打過電話來。」雨葵決定暫時放她一馬。
築薰驚訝的轉過頭來。听到智榮的名字時,一股罪惡感再度襲來。
「他怎麼說?」
「他問你今晚要不要去他家吃飯,他要你回來時打電話到他公司。」
「喔。」築薰應了一聲,隨即抓起電話撥號。
她不是第一次去智榮家吃飯,因為明天是七夕情人節,由於智榮打算在她家慶祝,因此她猜測他想提前一天和她在自己家里陪父母過情人節,向父母證明他們的感情相當穩定,過不久將有結婚的打算。
听到智榮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築薰突然希望與她過情人節的是聖宣。她閉上眼甩掉聖宣的影像,勉強將心思放在智榮身上。
築薰在答應智榮今晚和他家人共進晚餐後便掛了電話,接著雨葵的問題讓她差點嚇得跳起來。
「誰吻了你?」
「雨葵,你在胡扯什麼?」築薰拍拍胸口,責備的瞪她一眼。
「如果不是事實,你干嘛這麼緊張?」雨葵心知肚明的微笑。
「我只是被你嚇到,剛剛我在和智榮講電話耶!」築薰強調,不悅地瞪她一眼。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在你掛了電話之後問。」
「少胡扯了,我怎麼可能……」築薰在否認時卻雙頰發紅,任誰都無法相信她話中的真實性。
「呵呵,你的嘴唇微微紅腫,一看就知道被人吻過,我可不是什麼清純小女孩,那種樣子我見多了。」雨葵一手在自己的唇上比畫著。
「那只是我在產房外面等待時緊張過度才一直抿著唇,就像這樣。」築薰示範給地看,仍試圖否認。
「是嗎?你和馬智榮講話這麼冷淡,提起徐聖宣卻激動得臉紅到耳根,這怎麼解釋?」雨葵手肘靠在櫃台上,手掌托腮,打趣的注視築薰。「吻你的是徐聖宣吧。」
「你怎麼不說是夏煒宸?」築薰難堪的反駁道,賞她一個大白眼。
「你少扯開話題。誰都看得出來夏煒宸對他老婆的感情,我才不信他會去吻別人。」
築薰很高興她明白夏煒宸夫婦伉儷情深,這表示雨葵會擺月兌對夏煒宸一時的迷戀。
「怎麼樣,徐聖宣的確吻了你吧?」雨葵挑眉,繼續逼問築薰。
築薰閉上眼,無奈的點點頭。
「感覺比馬智榮的吻好嗎?」
築薰倏地睜開眼瞪她,「我就知道你會問這種問題。」
「知道了就快點回答我,別以為我會輕易的放過你。」雨葵得意的笑道,眸中閃著勝利的光芒。
「感覺是比智榮好,滿意了嗎?」築薰坦承。原本已可以將那幕情景置之腦後,現在雨葵卻硬使那幕景象在她腦中反覆上演,她該怎麼擺月兌這種煎熬?
「既然如此,你可以甩了馬智榮。」雨葵提議道。
「你對智榮到底有什麼不滿?」築薰難以置信的盯著地。
此時有店員過來替客人結帳,話題暫時中斷。
找過錢後,雨葵答道︰「他比不上徐聖宣。」
「喂!你不能以外表評斷他們,智榮比你知道的要溫柔體貼。」築薰忿忿不平的抗議道。
「你又知道徐聖宣不溫柔體貼了?」
「我認識他不到一個禮拜,而我和智榮已經交往半年。」築薰指出。
「那更奇怪了,馬智榮花了快一個月才能吻你,徐聖宣不過短短幾天就吻得你心醉神迷。」
雨葵的話令築薰惶恐。
「我才沒有心醉神迷!」她紅著臉否認。
「無所謂,反正你說過他的吻比馬智榮的好。」雨葵不在乎的聳聳肩。「我一直覺得他的技巧應該很高明,經你這麼一說,我也好想試試,你知道嘛,夏煒宸我是沒機會了,既然徐聖宜也不錯……」
「隨便你!」築薰氣急敗壞的說,轉身不冉搭理雨葵。乍听雨葵把目標轉向徐聖宣,令築薰氣憤,她怎麼可以這麼做?雨葵怎麼能因為他的吻相當美好而急於親身體驗一番?一想到雨葵和聖宣熱吻的景象就令築薰惱火,不,她根本無法想像那種畫面,她會嫉妒得發狂!
能阻止雨葵追聖宣嗎?可是她已有男友,但是她又無法忍受聖宣吻雨葵,單單是想起都令她如針刺般難受,她不願聖宣的熱情轉向任何女人,即使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