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閻羅的新娘 第五章

傍晚時分。容心心從熟睡中緩緩醒來,睜開眼,發現原先拿在手上的書不知何時已整齊地擺在床頭,身上的被子也妥善蓋好,她淡淡一笑,知道是黑御棠進來「巡視」過了。

中午和黑御棠吃完由飯店送來的午餐後,他盯著她吃完藥就要她再去休息,而他則是又進書房工作。原本她是躺在床上看書,但翻沒幾頁,一陣倦意襲來,不知不覺地,就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這次的感冒來勢洶洶,不過睡了這麼久,休息也休息夠了。

她起身下床,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無聲地沿著走廊走到書房,輕輕推開門,看見她的丈夫正專注地看著電腦,似乎沒有察覺她的到來。

她看他緊抿著雙唇,炯炯有神的黑眸專注地盯著螢幕,臉上神情凝重。她站在門外打量著書房,回憶第一次踏進這里時內心的緊張與渴望。

似乎感覺到空氣中不一樣的流動,黑御棠將目光栘向門口,看見妻子赤著腳穿著睡衣站在門外,微微凌亂的秀發披在肩上,一雙水靈大眼望著他,那純真無邪的模樣令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醒了,怎麼不穿鞋?」他問,一邊暗自收回心神。

「忘了嘛!」她孩子氣地一笑,「我覺得好很多了,想看看你在做什麼,所以就來了。」

她走上前來到他身旁,探頭看看電腦螢幕,發現里面是一堆她不懂的數據及專業用語。

黑御棠看著她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不禁緊鎖著眉,打開抽屜拿出一盒喉糖。「吃。」

容心心搖搖頭,沒有接過。

「我不喜歡這種吃起來涼涼的糖。」所以薄荷糖、喉糖都在她拒絕範圍內.

「你喉嚨痛。」他指出事實。

「已經好很多了。」

他又拿出另一只瓶子,她看著透明瓶子里的一粒粒小方塊,知道這是中藥的「喉糖」——八仙果或羅漢果。

「那吃這個。」他打開瓶子倒出一粒黑色小方塊,這些都是他下午要飯店順便送來的。

「唔……好吧。」這個比起喉糖來沒那麼涼,所以還能勉強接受,她接過一顆含在嘴里。

睡了一整天,她真的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這男人依舊將她當成瓷女圭女圭一般,細心關照著。

「還在忙?」她問。

「沒有,只是一些公事。」

她點點頭,不再說話,走到一旁的書架看著上面陳列的書籍。

哇,好多原文書及日文書,當然中文書也少不了。她通常是看文學藝術類的書,對于這些商業書籍,還真是門外漢了。以前雖然偶爾充當叔叔的秘書,但要跟專業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心心。」

听到他的叫喚,她回頭看著他。

「打擾到你了嗎?」她直覺問。

「不是。」他朝她伸出手,無言地要她過來。

容心心走近他,卻猛然被他一拉,跌坐在他強健的大腿上。頓時,她的腦袋再度停止運轉,只能瞪大眼看著他。

「來,穿上。」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發現地上躺著一雙男用的皮質拖鞋,那是他原本穿在腳上的拖鞋。

容心心抬頭,回視他堅定的目光,分不清此刻心中涌起的是什麼感受,但她知道她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

「先穿上再走動。」他堅持著。

她仍是凝視他,沒有任何動作,突然,她抱住他,整個人貼在他寬闊的胸膛里,感受那溫暖的懷抱所散發出的熱度。

「你頭暈嗎?」面對她的投懷送抱,黑御棠第一個感覺不是怦然心動,而是她又頭暈了。

「沒有,我早就好很多了,不是頭暈啦!」她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沒有抬頭。

見她一時半刻沒有松手的打算,黑御棠輕輕環著她,由著她抱著他。只是,她這樣靠近,光是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他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容心心感覺到他的手緩緩伸向她的頸間,動作輕柔地撩起她的秀發,灼熱的唇辦則印在她的頸側,她閉上眼,任由他拉低她的衣服親吻她微露的肩膀。

「御棠……」她低喃著,他的親吻緩慢而誘人,帶著憐惜與呵護,讓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應。她笨拙地吻著他,那甜美的滋味令他激動難耐,剩余不多的自制力,在這一刻燃燒殆盡,他抬起頭,凝視她迷蒙的眼楮。

「心心,你身體還會不舒服嗎?」縱然是想不顧一切的繼續下去,但他仍是顧慮她的身體、她的感受。

容心心美麗的臉蛋染上淡淡的酡紅。

「我早就跟你說我好很多了……不過,若你害怕被我傳染的話,那就……」

她話未說完,黑御棠發出一陣低啞的笑聲。

「好一個激將法,我是不是得證明自己的大無畏精神,以博得猛男的美名?」

他戲譫地問,眼里閃著笑意。

「才不是!」被他說得好似她迫不及待,她急得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雙臂牢牢鎖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好,別生氣。」他放低聲音,黑眸瞬也不瞬的牢牢鎖著她,大掌輕輕滑過她的背部。「是我太想要你,所以忍不住激你,這樣說行嗎?」他低下頭,吻著她柔軟的紅唇。

容心心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感受他的吻由原先的淺嘗逐漸轉為熱切,她突然覺得頭暈目眩,但不是因為感冒,而是因為他的踫觸……

她飄飄然地察覺到他將她抱起來往房間走去,昨晚,她的新婚夜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但她卻感到很幸福︰而今晚,她將真正領略他的熱情。

她閉上眼,由著他抱入房里,感受他滾燙的唇吻在她赤果肌膚上……

激情過後,夜幕已低垂。

「我一直以為你還要再等幾天呢。」躺在他的懷里,容心心語氣愛嬌地說著。

黑御棠一手環著她,一手輕撫她柔女敕的臂膀,神情佣懶而滿足。

「天知道我已經等得夠久了!」他低啞地說,「在你第一次踏進我的書房時,我聞著你身上甜甜的香味,就恨不得能將你壓在身下,仔細撫模你每一寸肌膚。我幻想著與你在這張床上擁抱翻滾,想得好幾個晚上不得安眠。」

她臉紅心跳地听著他說的每一個幻想,才要開口說話,他卻低頭輕咬她赤果的肩膀。

「御棠!」她忍不住驚呼。

「昨晚你躺在我身邊,我看著你嬌憨的睡顏,卻只能苦苦壓抑自己的,不想在你生病的時候累著你。」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邊傾吐愛語。他的聲音溫柔低啞,讓她無力招架。

她從沒想過在他腦海里竟有這樣的幻想,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的冷靜沉著,就連昨晚為她寬衣解帶準備沐浴時,也是一臉的平靜,完全看下出有任何波濤洶涌的痕跡。

想到他對她的體貼,她揚起一朵美麗的笑花。

「我以為你並不是那麼在意的需求,所以才會遲遲沒有任何……激烈的舉止。」

他低頭親吻她柔女敕的肌膚,「其實男人都是野獸,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不想要的。心心,我想要你想得發狂,永遠別懷疑這一點。」

他們的視線交會,她柔媚的眼神迎向他大膽狂野的黑眸,這一夜的熱情,還未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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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容心心坐在客廳里,手上拿著電視遙控器轉著台看,滿懷期待地等著丈夫下班回家吃晚餐。

先前在她的重感冒好了以後,黑御棠就帶她到日本度蜜月。

蜜月期間,她的新婚丈夫總是帶著極大的耐心嬌寵她,任她做一切她喜歡的事情,她知道在他嚴峻的表情下,他其實是個溫柔好丈夫。

她低頭注視自己的手,思緒一轉,想到蜜月期間的夜晚,她臉上浮上一抹羞澀,她的丈夫確實如他所說的,遇見想要的女人就變成了一頭野獸,每個晚上他總是盡情地愛她,直到心滿意足才肯罷手。

思及此,她唇邊牽起一抹笑,雖然激情不等于愛情,但她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好不容易,終于听到開門的聲音,她立刻跑去開門。

「你回來啦!」

一見到滿面笑容的妻子,黑御棠微微挑眉。

「今天心情很好?」

容心心笑著點頭,「是啊。來,公事包給我,我幫你拿。」她伸手接過他的公事包,放在一旁的玄關矮桌上。

「穿拖鞋。」她殷勤地遞上室內拖鞋。

黑御棠看著妻子忙東忙西地為他月兌外套,拉椅子、招呼吃飯,心情也跟著大好。

「來,快吃!」她熱情地夾菜盛湯給他,催促他快吃。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他邊吃邊問,疑惑妻子的反常。平常兩人吃飯雖然也很高興,但絕不像她今天的表現,好像過度興奮似的。

容心心神秘兮兮地笑著,一雙美麗大眼也閃著笑意。「等一下去房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一愣,「看什麼?」

「秘密,等一下就知道了。」她揚唇一笑,又補了一句,「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會喜歡?」

「當然,我們兩人都喜歡。」她笑得更開心了。「御棠,我今天真的太高興了,迫不及待要給你看這個驚喜,我已經準備了好久喔。」她眉開眼笑地說。

黑御棠疑惑地看著她,心心一向溫柔體貼,今天這樣反常的興奮,讓他模不著頭緒。

「心心,你到底準備了什麼,給我一點提示吧。」

「好,是跟蜜月旅行有關的.」

蜜月旅行前幾天才結束,地點是她最愛的日本。御棠日文說得非常流利,對東京又很熟悉,兩人開著車從東京市區玩到伊豆半島,一路上他極盡所能的寵她,讓她感覺好幸福。

「蜜月?」提起蜜月,他腦海里立刻浮起那些火熱纏綿的夜晚。「這倒有意思了。」他慢吞吞地說。

「你猜到了嗎?」見他一副了然的模樣,她又驚又喜。

他微揚起眉,「如果你說的跟我想的一樣,那我一定喜歡。」他瞥視她身上的水藍色棉質睡衣,領口及袖口綴著蕾絲,看起來十分端莊。

他的妻子向來保守,這也是他非常欣賞的特質之一,不過,若她偶爾想有點變化,他也不反對。

「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她信誓旦旦地說。「來,快吃。」

他邊吃邊點頭,吃飯的速度加快。

兩人以破天荒的速度吃完晚餐,並迅速處理善後,接著飛快上樓回到房間。

容心心滿懷雀躍地跑進房,還未開燈,就感覺到丈夫自身後一把攬住她。

「啊!」她輕呼出聲,嚇了一跳。「等一下!」

還未說完,人已被他轉過去,他的唇覆上她的,急切地需素著,大手隔著衣服撫著她的身軀。

暈黃的月光及路燈隔著窗簾透進房里,兩人在昏暗的房里糾纏著。

「唔……」她想說話,但他用一個熱吻讓她住嘴,並伸手把她身上那件及膝的睡衣拉到腰部,大掌撫模她細致的肌膚。她全身虛軟地趴在他的身上,一手無力地指著床上。

見妻子嬌軟無力地指著床,黑御棠得意地輕笑,健臂一攬,抱起她往床走去。

「等一下!」察覺丈夫正準備把她扔到床上,她急忙大喊,可惜來不及了。「啊——」

听到妻子驚叫,一向冷靜自持的黑御棠立刻著急起來。「怎麼了?我摔疼你了嗎?」

「沒事、沒事,我沒事啦!」容心心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順手扭開床頭燈,緊張地瞧著床上的東西。

不明就里的黑御棠干脆打開大燈,想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嚇壞她,卻見他親愛的妻子又爬回床上。

「啊,幸好幸好,沒有壓到。」她拿起床上精美的相本和筆記本,小心翼翼地審查。

他錯愕地瞪著坐在床上翻閱相片的妻子,被挑起的還沒完全消退,但聰明如他,馬上就清楚原來妻子所謂的驚喜跟他想的是天差地別。

「你看,我們去蜜月旅行拍的相片今天下午終于洗好了,等好久喔!」她獻寶似的拿給他看,完全沒注意到丈夫的視線仍停留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那是因為你照太多了。」他拉下領帶,動手解開襯衫的扣于,動作俐落快速。

「五百張會很多嗎?我們玩七天耶!」她不以為然地反駁。「你看,我還做了蜜月紀念筆記,花了我好幾天的時間喔。」

她戀戀不舍地看著相片,這可是他們夫妻第一次出國玩,當然要留下最完整的紀錄。

她還將所有的門票及飯店的卡片,都當作紀念好好收藏在筆記本里,旁邊注明日期和地點,還有游玩的快樂心情。

黑御棠瞧她兀自翻閱著那堆相片,無奈地翻個白眼。蜜月旅行時,他打算好好寵一下新婚妻子,發現她愛照相,也就任由她拍,只見妻子每一個景點、每一處角落、每一間飯店、每一間餐廳,她都要照,到後來他已經招架不住。

他搖搖頭,伸手拉開皮帶,繼續月兌衣服。

「你快來看這張蘆之湖,里面的你好酷啊。」她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地開心,不過高興沒多久,秀眉便微微蹙起。「咦,你怎麼從頭到尾都擺酷呀?」她疑惑地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又看,赫然發現丈夫的一號表情,連忙抬頭看向他。

「啊——」她輕呼一聲,瞪著全身赤果的丈夫,一時間說不出話。他無聲無息地大步朝她走來,臉上危險的表情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黑御棠趁著妻子發愣看他的同時,迅速抽走她捧在手上的寶貝,隨手將它們往床尾一扔。

他推著她躺下,結實健壯的男性軀體俯在她身上,炙熱的氣息吐在她胸前。他輕咬她的肌膚,讓她完全忘了相片那回事,只能在他身下扭動。

「這才是我要的驚喜。」他低語,順便將堆在床尾礙事的東西一腳踢開。

砰的一聲,瞬間震醒容心心的理智,但沒多久,她丈夫的一個熱吻,再度使她忘記它們的存在。

許久之後,房里只剩低低的喘息聲。

黑御棠翻身側躺,避免壓壞了倦極欲眠的妻子。

容心心佣懶地貼著他,恍惚間想起她最重要的東西被踢到床下,連忙爬起來將它們捧回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模模它們,開口叫喚丈夫。

「御棠……」見他閉著眼動也不動,她不禁推推他。

「恩?」

「看一下嘛!」這是她的心血結晶耶。

黑御棠睜開眼,無奈地嘆口氣,慢吞吞地半坐起身.

她熱切地解說每一張相片,邊看邊拿出筆記本核對時間地點正下正確,她說了許久,終于發現身旁的男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有沒有在看啊?」她轉過頭問。

黑御棠咬牙點頭,右手擺了一下,無聲地示意她繼續說。

她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視線又轉回相片里那個一臉酷容的丈夫,然後又看向他。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照相?」她特別強調「很不喜歡」四個字。

他沒有回答,只是瞥了她一眼。

容心心咬著唇,從丈夫的眼神,她發現答案是「對」。她臉頰一紅,從小到大,她和言淨出門游玩,總是互相照個不停,她們倆都喜歡拍照,也把這視為永恆的紀念。她沒想到御棠會不喜歡,因為他從來沒說,一路上也任由她開心地照著。

「你不喜歡還陪我啊。」她對他的體貼非常感動。

他聳聳肩,「婚姻要互相包容。」只要不是他深惡痛絕的事情,基本上他都可以配合。

聞言,她忍不住畏縮了一下。沒想到還在新婚期間,她就已經讓丈夫「包容」

「你可以告訴我嘛。」她訥訥地開口。

他捏捏她粉女敕的小手,「你是我的妻子,我想寵你。」

听到他的話,她不禁心花朵朵開。

未結婚前,她知道責任感是他的一切,對待工作他總是全神貫注。而蜜月期間,她又發現他的許多優點,雖然他看起來常常是一臉冷漠嚴肅,但其實他很有耐心,從不吼人,對她也非常體貼,啊,她真是越來越愛他了。

她放下相本,轉身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膛上,軟軟地開口,「御棠,我好愛你呀!」

黑御棠只是抱緊她,沒有回答。

容心心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帶著堅定,

「總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的,到時你就會知道娶到我是你的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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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御棠皺眉專注地研究手中的資料。這兩年他將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台灣,而日本分公司則交由洛格管理。

只是,日本分公司那里有些不尋常的跡象,原本已經沒有問題的合作案忽然出現漏洞,案子談到最後總是無疾而終,上回洛格來台灣的時候,就向他提過公司里可能有間諜。

他凝神沉思,思考對策。商場本就殘酷,為了利益,總是不擇手段,商業間諜的滲入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事得要他親自去處理。

「你在想什麼?表情那麼凝重。」容心心走進書房,手上還端著一壺熱茶。

黑御棠回過神看著她,思索著該如何開口。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越來越喜歡他的婚姻生活,也想多和妻子相處,實在不想在這時候趕到日本處理公事.

「怎麼啦?」她放下茶壺,順手為兩人各倒一杯。

「日本分公司出了問題,我必須趕回處理。」

「喔,好啊。」她微笑的說,看他神色依然凝重,她了然一笑。「不必介意叔叔的六十大壽,他可以理解的。」

黑御棠拉過她在身旁坐下,先前容叔曾提到要以生日之名辦個大型宴會,順便邀請政商名流前來,乘機讓他們看看公司的新企畫,為以後雙方的合作預先安排,他原想要和心心一起參加,沒想到日本分公司臨時出了問題,讓他分身乏術。

「要不是日本那里的事情刻不容緩,我一定會留下來的。」

不知為何,對于這個臨時的突發狀況他覺得很是惱怒,以往他從不曾這樣,他總是樂于處理公事,「工作狂」三個字他當之無愧,但最近他開始想放緩腳步,想有多一點的時間和心心好好相處,偏偏事與願違。

「沒關系,你先去處理日本分公司的事情,叔叔生日宴會前再趕回來就好了。」

看出他神情有點陰郁,容心心微笑道。

「我一定趕回來!」他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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