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他醇厚的嗓音,容言淨心跳漏了一拍,正要吸口氣喚回神智,他已經吻上了她的唇,頓時讓她心跳停止。
她感覺到他灼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一股陌生的興奮感瞬間升起,熱力從她的頭直竄到腳底,讓她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
文君權伸手插入她濃密的發絲里,緩緩吻著她,並輕咬她的下唇。听見她喘氣的聲音,他的手由她的長發下移到胸前隆起的柔軟,試探似的施壓。
「我一直在猜浴袍下的你有沒有穿衣服。」他伸手探進她的浴袍里,感覺到內衣的阻隔,而且礙他撫模她光果的肌膚。「下回別再穿這個累贅了,很不方便。」他抱怨似地低喃,惹來她若有似無的笑。
容言淨己無力回應他的話,感覺全身像火在燒,他的吻已經讓她神魂顛倒了,但沒想到停留在她胸部的手讓她全身幾乎癱軟。
她軟軟地貼著他,依偎在他懷里,感受他的與細吻。她緊緊地攀著他的頸項,意亂情迷地睜開跟,突然,一道閃光亮起,她全身一僵。
文君權低咒一聲,飛快拉攏她的浴袍,抬起頭望向外頭,但黑漆漆的沙灘上不見半個人影。
「天啦!我、我們又被偷拍了!」那是閃光燈,她不會看錯。
他低頭瞥了她蒼白的臉色一眼,隨即攬她入懷。「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完了完了,我穿著浴袍,而你的手……」她顫著聲,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也不敢去想那張照片會拍成怎樣?上回的擁吻照己夠讓她心驚了,但至少那張照片里兩人的衣著整齊,而這回她只穿著浴袍……「不會有事的。」他的手緊緊抱著她,看著她的眼神幽暗專注。
「我不會讓照片流出去的。」
「怎麼可能?」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買回來,但有這麼容易嗎?
「天啦,這還是我的第一次……」她瑟縮了一下,躲在他懷里,突然感到外面的風很冷,沒注意到抱著她的男人听見她的低語,眼神微訝。
方才的火熱激情全被閃光燈瞬間澆熄,雖然她仍緊貼著他的胸口,卻不再有任何綺念。
「相信我就是。」他安撫道。「進房去,別再待在外面陽台了。」走進房里,她才回過神來。
驚嚇過後.容言淨開始感到憤怒。難道她就不能有一點點的隱私嗎?可惡!這還是她一次體會到愛情的魔力、的燃燒,結果呢?
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我都已經到這里了,竟然還得不到隱私?」她坐在床沿,仍舊懊惱不己。
文君權靜默不語,冷靜的黑瞳高深莫測。半晌,他才開口問︰
「你從來沒有過任何經驗?」
她抬起頭。
「經驗?你是說被偷拍的經驗?當然沒有。誰要拍我?我還沒有那麼有名。」
那些人要拍也是拍他,誰教他背景不凡,經商手段又高明。
文君權目光微斂,神情專注。
「我是問你性經驗。」他一字一字地問,聲調低沉。
容言淨臉蛋一紅。
「呃……這個嘛……」她支支吾吾,不想坦白。「你干嘛問我走個?紳士不該問這種尷尬問題的。」
「可惜我不是紳士。」他低下頭靠近她,用那雙黑黝黝的深瞳f細端詳她,不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你沒有經驗,對吧?」雖貨問句,但其實他已經很肯定。
方才他就察覺她似乎沒有經驗,她的臉紅、她的嬌喘、她的蓮不隱藏,都說明了一切。她不是世故熟練的女人,而是一個熱情剝又天真的女人。
「我……不想回答。」見他逼近,她努力擺出成熟的模樣。
文君權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輕輕地吐出一句話︰「我不會因為翅樣就放過你的。」
這句話,似宣告也似警告,讓她顫了一下。他的目光深不可測,原本的儒雅外衣早已消失殆盡,全身上下散發出危險氣息。
「那就看看是誰不放過誰好了。」她斂意學他,用軟軟的聲音叵了一句。
兩人互視著對方,他的眼光讓她想起了那一晚他那掠食者的限神r她感到害怕之余,又感到興奮。
奇怪,一踫上他,害怕、興奮、期待、著迷,全都在同一時間涌上心頭。因為他的出現,她的生活來了個大轉彎。
「那好,我就不手下留情了。」文君權眯起黑眸,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她的房間。
容言淨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離開,才意識到自己方才一直在憋氣。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發覺這個夜晚確實一如她先前的想像,迷人又刺激。
棒天早上。
容言淨穿著短衣短褲,頭上戴著帽子,一身輕便地站在沙灘上,看著一旁的男人丟飛盤給金寶追。
有好幾次,金寶叼回飛盤後,並不急著跑回主人身旁,總是直沖到海邊,在海水拍打上岸時再沖回來,濕軟的沙灘上留下它的足印。
瞧金寶活力十足的模樣,她猜它想必很愛這個運動。
「要不要試試?很好玩的。」不知何時,文君權已回頭看著她,臉上有著輕松笑意。
「好啊!」她回他一笑,走到他身邊,接過飛盤,試著不要去在意金寶過于親近的低嗅。她揚手一甩,亮黃色的飛盤飛得老遠,同一時間,金寶也迅速地沖了過去。
「恐懼有很大的因素是心理作用,你不要一直想著害怕,就不會那麼害怕。金寶不會咬你,它只是在闖你的味道而已。」文君權低笑著說,剛剛他不是沒注意到她僵硬的身體,但最後她表現得很好,「是啊,我也注意到了。」她苦笑,看著金寶接住飛盤開始往回沖,直到她面前才歡欣地搖著尾巴停下來……
她瞪著它嘴里的飛盤,猶豫著該不該去拿。
「拿下來,它不咬人的。」
「這不是咬不咬人的問題……」她咕噥道。
「需要我幫忙嗎?」他問得有禮,臉上甚至掛著微笑,「不要。」想起他昨天的幫忙,她立刻回絕,很有骨氣地說︰「我自己來。」
容言淨緩緩伸手靠近金寶的嘴,目光很難不注意到飛盤上的齒痕以及它的利牙。
她撇撇嘴,心想速戰速決,于是一手抓住飛盤準備抽回來。
但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金寶竟然一點也不松口,她嚇了一跳,立刻縮手,不敢使勁硬拿。
「你要抱拍它的頭,然後它才會松口給你。」文君權嘴角上揚,中肯地給予專業的指示。
「什麼?」她瞠大眼。
拜托,之前模它的毛已夠她心驚膽戰了,現在還要去模它的頭?
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她是想克服恐懼沒錯,但是要慢、慢、來!
這樣的進展未免太快了。
「我可以幫你。」
她回頭,看見他的嘴角揚得更高了,那雙黑瞳也盛滿濃濃的笑意。她知道他想怎麼幫,就如她先前所說一樣,幫想玩高空彈跳的人邁開人生的第一步。
她咬咬牙,轉頭不看金寶熱切的眼神。
「好,你幫我,我會感激你的。」
文君權見她一臉凝重,一副義無反顧的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
「哎,小事一樁,不用那麼感激我。」他懶洋洋地說。「你準備好了嗎?」
她點頭。他站在她右邊握緊她的右手。
「放松,拍它兩下就好。」他將她的小手擺在金寶寬闊的額頭上。
容言淨僵硬地拍著它的頭,見金寶眼楮閉了閉,左手趕緊去拿飛盤。
「乖,金寶,飛盤給我。」
金寶立刻松口,咧著嘴對她笑著,雙眼依舊期待地望著她手上的飛盤。
「丟出去,玩幾次你就上手了。」
她依言甩出飛盤,果然金寶又像子彈一般沖過去。這一次等它回來時,不用他幫忙,她已經可以從它的嘴里拿出飛盤了。
「哈!我可以了。」再一次甩出飛盤後,她得意洋洋地朝他微笑。
「很好,那我可以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容言淨原本略微松懈的心情,听見這句話立刻又警戒起來。
「什麼步驟?」她盯著他臉上的輕松寫意,內心有不好的預感。
「事先知道就不新奇了。」
「到底是什麼事?」
文君權淡淡笑著,並不回答。正當她想再追問時,他突然舉起手拍了兩下。她瞪著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下一秒便听見金寶興奮的吠叫聲傳來。猛地轉過頭,發現金寶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過來,準各撲到他——或她的身上。
「啊——」她忍不住尖叫,嚇得躲到他背後。揪緊他的休閑衫不放。
文君權接住迎面撲來的金寶,在興奮過度的大狗與驚嚇過度的女人中間,穩住自己的腳步,最後放聲大笑。
「文君權!你給我抓好它,不準讓它撲過來——」容言淨嚇得大叫,可惜為時已晚。
周末的海邊,天空晴朗得不可思議,就連海洋也是一片碧藍,美得令人屏息。
潔淨的沙灘上一人一狗不斷追逐,摻雜著狗狗的吠叫、女人的驚叫,以及男人的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