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某盤山公路上,一輛拋錨的旅行吉普車。
「怎麼了呀是不是發動機又壞了該死的我叫你不要買這種土得掉渣的老爺車你偏不听。」一串滑溜得像經過排練的抱怨如流水般一瀉千里。
「閉嘴,你還以為你是以前一呼百應的大老爺呀,下來推車啦!」
「你看你看,就連搬家都選在這種窮鄉僻壤,連個修車站都沒有,明天我就叫真炬他們在東京輕井澤買棟別墅,我們搬過去。」
「要死啦,你知道輕井澤有多貴嗎?何況那邊的空氣哪有這里好啊,再說我們走了,葡萄園誰來打理?別做夢了,快推車。」
「啊,你別動,讓我來,我來就好!」
「你一個人推得動嗎?」
「沒問題,你去開車。」
吉普車突突突地發動了,原來是排氣管堵塞,一陣濃烈的黑煙噴了出來,車後的末裔當仁不讓地被燻個正著,氣急敗壞的樣子宛如剛剛被章魚噴射過的鯊魚。
丙果推開車門,「喂,好啦——撲哧……哈哈哈哈,好秀逗……」
「笑什麼?明天我就回鷹組去!這鬼地方真叫人受不了。」
「你敢!你敢走的話,我今晚就做了你!況且你早被真炬他們除名了,什麼叫好馬不吃回頭草、大丈夫言而有信TMD你懂不懂?!」
「你——」不知道為什麼,末裔覺得有時候他這個準老婆比他還像黑社會,難道是耳濡目染加上「天資聰穎」?
「你再不上來我就開車,讓你一個人走回去哦。」
大丈夫能屈能伸,難道還不能忍受幾句老婆的閑言碎語?末裔把臉一沉,「鑰匙在我這里,你一個人開回去還不是得坐在門口等我幾個小時?」
丙果一模褲兜,喊天搶地︰「你這個該死的癩蛤蟆,居然又趁我不備把鑰匙偷走!」
「還好吧,應該是你太健忘才對。」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果果很很地剜了這個皮厚肉多的癩蛤蟆幾眼!
「盡避放馬過來,不就是月兌衣舞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跳。再說我跳月兌衣舞,倒貼的還不是另有其人。」
「安、末、裔!」
吉普車撒歡似的在公路上歪歪扭扭地開著,車的後座上,放著一幅油畫,畫的是一個半果的男人正拿著一條裙子,背對著一個全的女人。
畫的下方有一個簽名︰「澀•舞郎,贈——果果和末裔。」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