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沉悶的氣分令杜詩涵十分不自在。她努力的思索著,但是不管她有多麼努力,,她就是無法理解為什麼鄭英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她。
好不容易到了台中,仕詩涵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她天真的想著鄭英可能是「思子心切」,所以難免情緒會差了一點。現在台中也到了,只要見到了何聖文,她的心情就會好了也說不定。
「什麼?不能會客?有沒有搞錯?」何心如看到大門口貼的告示,首先叫了起來。
「不能會客?」
杜詩涵苦笑的看了個告示板一眼。今天是愚人節嗎?好端端的為什麼不能會客了。
「我去問問看是怎麼一回事?」方念群橙貌性的說
「我和你一起去。」仕詩涵快步的跟在他的身邊,回頭對何心如和鄭英說著。
鄭英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一直等到他們倆個人走遠了,她才幽幽的說。
「你不覺得他們倆個人走得太近了嗎?」
何心如詫異的看了她的母一眼,吶吶的說。
「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鄭英冷哼了一聲,表情十分不屑。
「我的意思你還會不明白嗎?心如,別把人性看得太善臭,我的事情難道不能給你當一個借鏡嗎?凡事還是多防著一點比較好。」
「媽,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念群不是那種人!」何心如不以為意的笑著。一副未免「小題大做」的表情顯露在她娟秀的臉龐上。
「念群不是這種人,但是杜詩涵卻是!」鄭英色凝重的說著。
「媽,你想到哪里去了?」何心如大喊。「詩涵是我勖要好的朋友,你不要拿她和爸那些鶯鶯燕燕相比!」
「哼二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你別看她外表柔柔弱弱。一副受人欺負的小模樣,誰知道她骨子里裝了多少壞水?」
「媽,你別這樣毀謗詩涵行不行?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何心如已經有點不悅o
「我不過說她幾句而已,你就氣成這樣!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到時候男友人家搶了,你還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讓人家看笑話!」
「你愈說愈離譜了!」何心如瞪了她母一眼,拋下一句;「我去找他們看看情況怎麼樣?你在這邊等著,我等一下再來找你!」
看到何心如氣沖沖的跑走,鄭英突然像一顆泄了氣的皮球,覺得整顆心像被人抽離了一般,頹喪極了!
不過是一個長得過份漂亮的年輕女孩,為什麼可以讓她的一兒一女對她愛護有加,紛紛替她說好話?
她到底有什麼魅力?為什麼因為她的出現,原本听話乖J順的何心如和何聖文,全都像失了魂似的天天繞著她轉?連一向以她為重心的何聖文,每次會客時總是詩涵長。詩涵短的。他的心中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媽?
不!我不能容忍這種情形再繼續惡化下去!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兒子!
鄭英百般惶恐的在心中計劃著。為了挽回兒子漸漸迷失的心,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她不能容忍另一個女人和她爭奪她在她兒子心中的地位。
絕不能!
何心如遠遠的就看到方念群和詩涵倆個人在人群中獨特出眾的身影。
仕絲涵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圓領的連身長裙,披了件同色系的絲質披肩。清麗出眾的氣質,更突顯她與生來的絕世風華。她渾身上下結人一種「飄逸」感覺,宛如一朵高貴。典雅的「黑玫瑰」,更增添了一抹不可高攀的秘感。
而站在她身旁的方念群則是一純白色的休閑西裝,俊帥。挺拔,氣宇軒昂。他們倆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對。何心如訝異著自己竟然會有這種感覺!
自己列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杜詩涵可是她哥哥何聖文的女友,她未來的嫂嫂。而方念群是和她相戀三年的摯愛男友。他們倆個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一定是剛才听了鄭英的話,思想多多少少也受到一些影響。
「念群,怎麼樣?可以會客了嗎?」何心如刻意的往他們倆人身邊穿過,站在倆人的中央。
「今天不是會客日,不能會客。」方念群沉了一張
「邡怎麼辦?」何心如伸手摟住了方念群的臂膀。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急于想向世人證明她和方念群的身份。她十了何心如,是方念群的女朋友。
「但是今天因為來會客的人太多了,所以上面特別寬容半天,等一下會有士官來帶我們到營區。」杜詩涵笑著接力念群請下去,對于方念群有意捉弄的態度,報以一朵燦爛的笑容。
「好啊!你故意耍我!」何心如大發嬌嗔的舉起粉拳,往方念群的胸膛上一陣亂打。
「喂喂喂!你輕一點,謀殺親夫啊?」方念群狀似蜜一抓住粉女敕的小手,趁機在她手上了一下。
「討厭啦!這里人這麼多!」何心如的頰上多了兩片紅暈。
仕詩十分羨慕的看著他們倆人打情罵俏,突然對自己和何聖文的感情未來感到一片茫然。
何心如的母親鄭英會合之後,在士官的帶領下,一群急于會客的家長們,浩浩蕩蕩的往營區的方向走去。
一陣清脆響亮的哨音自身後響起,杜詩涵不自覺的回過頭去,正好看到一群阿兵哥笑嘻嘻的盯蓍她,探頭探腦的竊竊私語。
杜詩涵不自覺的笑了。難怪人家都說當兵期間,母豬賽貂蟬,她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何聖文的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到她的身邊,杜詩涵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鄭英冰冷無情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人杜詩涵的心扉。
「看看你個樣子,招蜂引蝶的,真不知道我兒子是看上你哪一點?」
杜詩涵的腦海中如同定時炸彈引富,「舌」的一聲,只覺得頭暈目眩,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出自鄭英之口!她不是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嗎?為什麼今日完全換了一個嘴臉,反而出口傷人呢?
杜詩涵渾渾噩噩的走著,對于所有的聲音,她完全充耳不聞。
「詩涵,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對,不舒服嗎?」方念群色緊張的看著她,語氣里充滿了關懷。
看到鄭英嚴厲又略帶警告的眼,杜詩涵立即噤聲不語,只是虛弱的搖搖頭,借故離開方念群的身邊,不敢久留。
在會客室中,由于所有的土兵都出操去了,為了不影響他們的正常作息,無以數計等侯會客的家長們只能在會客室中耐心等佞,詩涵他們一群人也在等候的行列中。
從會客室中走出來,經過一個回廊,杜詩涵看見一樓中庭聚集了一排身著緣色軍服的士兵。
「詩涵,你看,哥在里……跟你招手的一個,看到了沒?」何心如興奮的拉著杜詩涵的手臂,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杜詩涵半閉著星眸,似喜似羞的循著何心如所指的方向望去。何聖文熟悉的身影再度映人她眼中。
一個多月沒見了。即使他身著緣色軍服,在那如出一轍的人群中,她仍然可以一眼就認出他來。
何聖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個面容嬌美。黛眉輕顰的清麗佳人,會是他朝思暮想、日夜盼望的杜詩涵嗎?
那窈窕縴細的倩影,是樣的楚楚可憐、不堪一握,那如夢如幻的靈活大眼,盈盈間訴盡了多少濃情蜜意。
老天!她聖潔得如同一尊雕像,孤傲的態給人一種!不可攀」的感覺,她的美麗已經在連上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如果可以的話,何聖文巴不得拿一大捆的膠帶,將連上弟兄些垂涎的眼光,以及快要掉下來的眼楮及嘴色,全都緘貼上!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擁有一個外表出眾的女朋友,竟也是一種麻煩的事。
杜詩涵听到樓下那些喧嘩聲,以及長官的怒吼聲,她十分不悅的轉身離去。
她一向不習慣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看到何聖文眼底的份驕傲和得意,更引起她心中的不快,她沒有理由接受這些。
到了會客室里,她挨到了鄭英的身邊,想起鄭英一直叨念著了里迢迢的跑來,卻不能見何聖文一面。仕詩涵討好的說。
「伯母,這邊窗口太小了,看不清楚,我帶你到外面走廊去,那邊可以看到全部的人!」
她好心的伸手去拉鄭英,沒想到卻听到鄭英用著惡毒的口吻對她說;
「你是去看人?還是給別人看?」
仕詩涵心如割的連連退了幾步,沒想到卻一腳踩到剛進門的方念群。
仕詩涵咬蓍牙,忍著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她不希望方念群看出什麼。沒有再多半句話,她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像是要避嫌似的,她不敢再跟出會客室一步。
鄭英色自若的拉著方念群往門外走去,她算準了杜詩涵不敢聲張的個性。像是打騾了一場勝戰似的,沒有讓方念群有說第二句話的機會,她硬拉蓍他往門外走。
杜詩涵頹敗的坐在椅子中,海中閃過鄭英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你是去看人?還是給人看?
杜詩涵淒苦的笑了!
不愧是母子,說起話來是一個樣,總是能將人傷得遍體鱗傷,甚至連一個申訴的機會都不給!
男友不體貼,男友的母親又自己如仇敵,這段感情維持蓍還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才短短的幾個月,一切都孌了呢?以前不是都好好的嗎?
一個斯文俊秀,肩上披了一條紅帶子,寫了「值星官」三個字的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宣怖著可以會客的消息。
杜詩涵悵然若矢的站起身來。以她現在的心情,她只想獨自離去,管他什麼何聖文、管他媽媽惡毒的了些什麼,她再也不想管了!誰也不想見了!
無奈的跟著值星官走,杜詩涵還是見到了何聖文。
「叫你上個橙拜來,你偏不肯!今天不能會客你才來,時間這麼短!」何聖文心有不甘的埋怨著。其實他是心疼相聚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礙于母和妹妹的面前,他只有將所有的甜言蜜語化為聲聲埋怨。他相信杜詩涵一定能了解他話中的涵意。
一逼是情人間該說的話嗎?
仕詩涵心痛看著何聖文。她了里迢迢的自台北趕來,徹夜未眠,天才剛微亮的就啟程來看他。忍受著他母無理的指控,以及百般的污辱,竟換來他這一句充滿埋怨的話!
一逭個日子也是他自己挑的,是他叫她來的!現在不能會審,竟也要怪到她的身上?他們回家的人都是這麼不講理的嗎?
杜詩涵強忍著心中的哀慟,所有的委屈也都不用說了,以何聖文現在如同豆腐渣的頭腦,他根本不會她說的話,更遑論是要替她主持公道了!
滿腔的熱情,在剎那間化為冰雪,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摯愛,投以一生愛戀的男人,杜詩涵突然覺得心灰意冷。
即使他英俊、挺拔的臉龐就近在咫尺,杜詩涵仍然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情意。
原本是個對她而言,再熟悉不過的人,現在,她只覺得她和何聖文倆個人之間,已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雖是咫尺,卻已天涯。
從台中回來後,杜詩涵沒有再接何聖文的電話。對于他所寄來的信,她也置之不理,她是真的打算放棄這段情感。
她相信何聖文一定已經有所感覺了!但是他已經沒有心力再主顧及何聖文的任何感受。
何聖文的遲鈍,深深地傷了她的心。從他人伍到現在,他除了懷疑,還是懷疑?
他的猜忌以及不信任,深深地打擊她脆弱的心靈,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除了要應忖他層出不窮的懷疑心態外,還得面對他母近乎「變態」的怨恨和敵意。
即使她再愛他,在層層壓力下,她已經身心俱疲了!
她已無心、也無力再去應戰了!
在蕭瑟的北風中,仕詩涵形只影單走著。身後緊迫不舍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詩涵。」
一聲熟悉的喚,令她全身為之一震。
不!不要是他!了萬不要是他!
像是在告似的,杜詩涵在心中狂喊。
但是天不從人願,何聖文挺拔的身影仍出現在仕詩面前。
仕詩涵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幽幽的嘆了一口長氣。
何聖文深深地凝著她,似乎想要看進她的內心世界。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啞的說。
「因為我覺得沒有接的必要。」杜詩涵背著說。
何聖文一把拉過她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自己。
「告訴我!我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你為什麼躲著我?」他搖撼著她。
「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已?」
仕詩涵的聲音不徐不緩,甚至不帶半點感情。
「問我?」何聖文用手指著自己,狂笑了起。「我如果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我這幾個禮拜就不用該死的過得麼痛苦!」
他轉身抓住了她。
「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非要你用這殘酷的方式對待我?」
杜詩涵心痛難當的推開他的雙手,再也控制不住的朝他大喊。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行不行。」
她深吸了一口氣,任傷心的淚水恣意流下。「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這段情究竟錯哪里?愛一個人是那麼痛’苦的事,為什麼我卻不能停止付出?為什麼我依然執迷不悟。始終對你眷戀不忘,仍然在心中保留你的影子?」
「詩涵……」何聖文用力的摟住了她。
「讓我們分手吧!我已無刀再消受什麼了!」杜詩涵淚眼模糊的說。
「不!我不答應!我絕不答應!」何聖文緊擁著她,企圖掠取她的唇。
「不!」杜詩涵用力掙開他的懷抱,堅決的說;「你沒有資格踫我!」.
何聖文像是被電殛了般,渾身僵硬的佇立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杜詩涵蹌的退後了幾步,滿眼受傷的瞪著他。沒有再等他多說話,她逃也似的跑走了。
何聖文狼狽的站立在冷風中,看著杜詩涵倉促的逃走。一只手僵立在半空中,只能無助的握緊拳頭,卻難排解胸中澎湃的熾烈情感。
這樣一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孩,他說什麼也不肯放棄!
他不會放棄她的!。
度過了輾轉難眠的一夜,星期天一早,灶詩涵見到了何聖文的妹!」何心如。
「你該不會連我都不想見了呢?」何心如倆手放置在身後,巧笑嫣然的說。
仕詩涵讓過身子讓她進了房間。何心如拿出一封雅的信箋,開門見山的說︰
「哥要我拿來給你的,隨你愛看不看。」何心如故,意板著一張臉。
她太了解仕詩涵了,只要對方的態度強硬一點,杜詩涵是不會忍心和對方做對的。這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卻也是她個性中的「致命傷」。
仕詩涵有點勉強的拆開信封,即使不願,卻仍然做了個面子給何心如。
何心如開心的笑了!
「你慢慢看!我還得幫念群去買些東西!不陪你了!」她轉身往門外走。「喔!,對了!哥說他今天一整天都會待在家里。」她朝杜詩涵眨了眨眼,意思已十分楚了。
仕詩涵看著何心如興高采烈的關上大門,看她幸美滿的模樣,杜詩涵好是羨i暴。
拆開信箋,她忐忑不安的看了下去︰
詩涵。
顫抖的手,使我不知如何下筆來寫這一封信。心中的痛不時劃過我原已傷痕累累的情緒。以往的錯都怪我!怪我不細心、怪我不夠成熟,不能體會你的不如意。
每個人的想法原本就很難雷同,尤其你我現在分處兩個不同的世界,我想可能是從軍中學長口中時常傳遞著彼此失戀的消息,深深地影響了我,深怕失去了你。怕你從我身旁消失!
我愛你!,因為你是一生中唯一的女孩。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希望你能再給我一些些時間,讓我學會如何照顧你、如何去愛一個生命一些回應!即使是一聲怒罵。取笑,都無所謂,只要能挽回你的心。我最重要的人——最深的牽掛!
你!即使我曾經不小心傷了你,也是因為我太愛你的緣故。
永遠愛你的何聖文筆
杜詩涵小心翼翼的將信箋折疊起來。濕潤的眼角已經模糊了她的線,連同她內心紛亂的情緒,也像雜亂的毛線球一樣,愈理愈不清,愈弄愈糾纏。
不可諱言的,她的心,已經這一封信給感動得一塌胡涂。面對這樣深情款款,出自肺腑的真摯詞句,都能夠狠得下時來置之不理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即使他曾經有那麼一點的不是,卻也不是罪大惡極到非分手不可!她麼愛他,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他一些呢?他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溝通,她說過她要等他回采的二如今不過是因為認知上的差距,就輕易的言分手,豈不是太不珍惜彼此的感情了?
再拿他的母來說吧!電劇上「醒世」、「勸世」、
「驚世」媳婦都可以苦盡笆來,瀝盡笆苦的熬成婆,她忍受這麼一點算什麼?她根本連努力都還沒有努力,怎麼可以「末戰先逃」呢?
所有的憂慮在瞬間全都瓦解,仕詩涵豁然開朗的起身往大門口走。她必須去見何聖文一面,她要告訴他,她愛他。
才穿好了鞋子,電話令聲卻不識趣的響了,她百般不情願的接了電話。
「喂?念群,是你啊!正要出門呢!」杜詩涵笑著說。
「詩涵,你方不方便到我這里來一趟?」方念群期期艾艾的說著。
「有事嗎?」杜詩涵敏感的問著。她覺得力念群的語氣怪怪的。
「何媽媽現在在我這里,她說有些事和我們談一談。」
「我們?」仕詩涵提高了音量。「我……跟你?」
「總之,你現在過來一趟就對了!我在這邊等著你!」鄭英陰冷的口吻從電話頭傳了過來,顯然方念群的電話已經搶了過去。
仕詩涵孤疑的掛下電話,騎著車子往方念群的單身宿舍方向去。方念群為了方便接送何心如,在何家附近租了一間小套房,距離何家不到三分鐘的路。
「先去念群那兒也好!等見了何伯母,我再去找聖文,反正他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不急!」仕詩涵放心的想著。
滿心歡喜的她,完全不知道有項陰謀正慢慢向她逼近……
看到方念群昏昏沉沉的睡去,鄭英得意的鉗拍手掌,慶幸著這安眠藥的藥性竟如此快速c
一切準備就緒後,就等蓍仕詩涵前來自投羅網。
「仕詩涵,你這個小婬婦!我今天就讓你好看!經過我的精心設計後,我就不相信我矢了魂的兒子還會你迷得團團轉!哼!」鄭英陰險的笑著。
門鈴響了,鄭英色沉重的去開了門。
「伯母,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念群呢?」
杜詩涵轉身搜尋著力念群的身影。
「念群他在房里等著你呢!你這個賤人!」
鄭英自身後取出早準備好的木棍,力道不大不小的朝仕詩涵的頭上敲去。
她可不想就這麼一棒把杜詩涵給打死了。後頭有一大堆的戲耍上演呢!
鄭英動作俐落的將仕詩涵給拖到房內,在方念群的床下,方念群正不醒人事的躺在地上。
她費了辛萬苦的將倆個人給弄到床上,一不做、二不休的剝去他們的上衣和長褲,再為彼此擺了一個暖昧的姿勢。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她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她本來並不打算將方念群卷入這個事件當中的。畢竟,方念群也算是個各方面都不錯的青年才俊。但是這個男人太優秀了,看到他對仕詩涵呵備至的關懷勁兒,總是讓她渾身不舒服o
她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步上自己的後塵。
方念群或許是愛著她的女兒沒有錯,但是他優秀的三條件來看,難保他以後不會在外面偷腥!。
為了防犯未然,她必須替自己的女兒著想。
「心如,想信媽,媽以後會替你找一個你可以掌握的對象。這個念群太不保險了!跟你爸爸一樣,老讓女人傷心!」
鄭英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著。猛一抬頭,卻一眼瞥見杜詩涵光滑細致、線玲瓏的絞好身材。
一種屬于女性的嫉妒本能立即充塞在她整個胸膛。
天曉得她打從見到杜詩涵的第一眼開始,她就憎恨她。
她討厭她的美麗。嫉妒她的年輕,更憎恨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吸引他兒子的目光。
自從她的丈夫何思宗走了以後,聖文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以忍受丈夫不在身邊的空虛寂寞,至少她還有一個兒子,她卻不能容忍別人和她爭奪她在她兒子心目.中的地位!。
她再度看了床上已經赤果的兩個人體,她得意的笑了。
「只要我撒個小謊,把聖文騙到這里來,任何人看到這個畫面,一定會受不了的!如此一來……聖文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做我的乖兒子,再也不會受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蠱惑?」
鄭英反手帶上房門,計算了一下藥效時間,便迪不及待的往自家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精心策劃了這出好戲,沒有了何聖文這重要的目擊者,一切都等于白搭。
她迅速的回到家中,正好看到坐立難安的何聖文。
「聖文,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會和詩涵他們一起出去呢!」
鄭誘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何聖文的反應,看到他狐疑的眼色,她立即接了下去。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仕濤涵和方念群倆個人摟摟抱抱的進了公寓。詩涵不是你的女朋友嗎?什麼時候又和心如的男朋友勾三搭四的?」
鄭英惟恐天下不亂的添油加醋。她的話對何聖文有了很大的反應。
丙然不出她所料,何聖文听了之後立即氣沖沖的奪門而出。
連想都不用想,何聖文一定是去找方念群了!
鄭英暗暗竊喜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所有的發展都按著她的計劃在進行著。
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