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會武功,為什麼要騙我說你不會?你成天跟在我後頭打轉,是什麼意思?」曲昀生氣的嘟著嘴。
這幾天,她小小的腦袋里,想了許多的事,越想越覺得夜飛處處可疑,只怪她當初太信任他,以至于害得她現在莫名其妙的失了身,連女人最重要的名節都給毀了。
「因為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夜飛率直的表達情感,睜著無辜的大眼望著曲昀。
其實這也是夜飛心底的實話,雖然一開始他的動機並不純良,但和曲昀相處得越久,他就越欣賞這個小妮子。
至今,他仍不敢坦言相告,他怕曲昀若知道他是盜王,肯定不會再理睬他,也許還會把他視為拒絕往來戶。
他怕失去曲昀,為了不想冒此風險,他決定來個善意的隱瞞,等到恰當的時機,他定會誠實的全盤托出。
「你真的喜歡我嗎?」夜飛的直言不諱,讓她挺不好意思的。
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人見人愛,而且又聰明伶利,但沒想到一直視為好兄弟、好朋友的人竟然開口說喜歡她,她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是喜歡你才想跟你在一起,曲昀,我娶你為妻好不好?」夜飛兩手托腮,深情的盯著曲昀。
其實他以前和女人歡好時,從來就沒想過喜不喜歡的問題,更不用說成親這檔事了,他尋求的只是一個的發泄,但在面對曲昀時,他是真的想娶這個呆呆笨笨的女人。
替她收拾一大堆的爛攤子,他一點也不覺得辛苦,還樂在其中。
「啥!我們昨天才剛袒裎相見過,你現在就說要娶我做老婆,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些?」曲昀一時沒辦法想象嫁作人婦的感覺,她還要找盜王挑戰耶!現在哪有心思說這些事!
「你的身體,我看都看了、模也模了,你不嫁我,莫非你有意中人了?」夜飛頓時妒意橫生,這小女人的清白已經葬送在他的手上,竟然還不想嫁給他,她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意中人?怎麼會,我離家這麼久,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認識的人了,我哪來的意中人。」
「很妤,那你就嫁給我吧!」夜飛非常滿意這個答案。
「不行!」曲昀搖著頭。
在沒有坐上盜王的寶座前,她才不想這麼快就嫁人。
「為什麼?」曲昀連想都沒想就拒絕,讓夜飛氣得漲紅了臉。
「因為在沒有贏得盜王之名前,我不想嫁人。」
「那簡單,相信你很快就要當我的老婆了。」夜飛不在乎把頭餃拱手讓賢,他只想早日娶得美人歸。
「你怎麼說的如此篤定?」曲昀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我對未來的老婆有信心。」夜飛趁著曲昀不備時,偷了個香。
「呵呵……我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
奇怪,最近偷東西怎麼都這麼順利?
每樣東西幾乎都是手到擒來,不必傷什麼腦筋和費什麼功夫,好似她每到一個地方,那東西總是擺在最顯眼的地方,等著讓她偷似的。
「曲昀,在想什麼?」夜飛親密的靠在她的身後,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
這幾天可真是累壞他了,為了讓曲昀的偷竊順順利利,他費心的安排簡直比他自己偷東西還要辛苦。
「我在想我的技巧是不是進步了?」曲昀慵懶的倚在夜飛的懷里,嘴巴吃著從客棧帶出來的小點心。
「真的嗎?那我一定要試試才行。」夜飛的雙手出其不意的罩住曲昀豐滿的胸部,壞壞的笑著。
「你做什麼?」曲昀想拍掉胸上那雙使壞的手,卻總是無可奈何。
「試試你的技巧是不是進步了?」夜飛立刻解開曲昀項上的襟扣,一只手敏捷的伸了進去。
「老天啊!我是指偷竊技巧,你以為是什麼?」曲昀害羞的漲紅了臉,想制止夜飛的不規矩。
「看樣子是我誤會了,不過沒關系,我來幫你訓練,讓你的技巧更高明。」
「這種事不用訓練啦!」曲昀急著要拒絕。
扁天化日之下,夜飛不是真的想在草地上做吧?
「哦!我知道你是天生聰明,一學就會。」夜飛將曲昀給推倒在草叢堆里,一把將她的上衣給剝了開來……
「糟!有人來了。」
夜飛雖然處于興奮的狀態下,但他仍能敏銳的听到雜亂的腳步聲,他忙掩住曲昀的嘴巴,不讓她發出一丁點聲來。
可是精神正處于高潮點上的曲昀,卻無法收放自如,她想嬌吟出聲,得到宣泄,她也舍不得離開底下的律動。
「該死的!」曲昀的誘惑,令夜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沖動,便釋放了兩人的高潮。
「奇怪!最近一連串的竊案似是同一人所為,每一次的失竊地點都留有一株牡丹,那手法雖與盜王不大相似,但也不能說完全無關,李捕頭,你認為如何?」
夜飛摟住曲昀光溜溜的身子,掩身在草叢間,幸好前方的幾位官差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依我這幾年對盜王手法的研究,這些案子,他肯定都有參與,只不過出手的大概是另有其人。」李捕頭一雙精明的眼神,流露出嗜血的氣息。
「夜飛,那個李捕頭是個笨蛋,他判斷錯誤了,案子明明都是我做的,他竟然說盜王也有份,你說他傻不傻?」曲昀小聲的在夜飛身旁咬耳朵。
夜飛怕曲昀的聲音讓耳力甚好的李捕頭听見,忙要她噤聲。
「李捕頭,咱們查案也不用太認真,不管那個竊賊是誰,他所盜取的人家全都是鎮上的惡霸,而且听說那竊賊都將盜取的東西換取銀兩,救濟鎮上的貧苦百姓呢!他這樣的義行還贏得鎮上百姓的贊賞呢!」
曲昀听見有官差贊美她,忙對夜飛露出驕傲的眼神。
「胡說!只要是賊,他的所作所為一定不對,不管如何,我都會將那個賊緝捕歸案的,絕不讓他逍遙法外,尤其那個盜王,我已經追查他很多年了,這回我絕不放過他。」李捕頭的話語中流露著恨意。
他和盜王交手多次,但至今他連盜王的面貌都沒有看清楚,每次皆讓盜王給從容逃月兌,這事情簡直讓他顏面掃地,為了扳回顏面,他一定要置盜王于死地。
其他捕頭見李捕頭言之鑿鑿,也不敢再與之爭辯,只因李捕頭的地位比他們都還高階,就連縣大爺見著李捕頭的面,都得禮遇三分,他們當然更不敢造次了。
「夜飛,那個李捕頭好討厭哦!他怎麼那麼蠻不講理,竟然說做賊的一定不對,我可是盜亦有道,做了好事了耶!」曲昀不依的抗議出聲,夜飛正要提醒她小聲點,卻已來不及。
「有人!」耳力甚好的李捕頭,听見附近似有人聲,一雙銳利的神眼,忙搜尋觀察著。
「怎麼會有人?」其他一干捕頭不明狀況,只能跟在李捕頭身後搜尋。
糟糕!若真讓李捕頭搜到他們的藏身處,曲昀赤果的身體可就要曝光了。
「夜飛,他們走過來了,怎麼辦?」曲昀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不著一縷,眼看就要春光外泄了。
夜飛此時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只能緊緊的摟著曲昀,另一只手往懷里掏出一把刀,準備伺機而動。
突然地,有只花貓從他們身後往前躍出。
「哎!原來是只貓!」捕頭們相視一笑,心里皆想李捕頭實在是太過小心了。
李捕頭瞪視著半人高的草叢,心里雖有絲懷疑,但見到伙伴們都往回走了,他搖頭笑了笑跟著回去了。
盜王是絕不可能躲在這種地方的,他真是糊涂了。
當那些捕頭走遠後,曲昀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她一點也沒注意到夜飛盯著李捕頭背影的神情,似有些怪異。
「全都是你害的,我們差點就要丟臉了。」曲昀穿上衣服後,惱怒的輕夜飛的胸膛。
她一點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多言,引來了煞星。
「呵呵……你不覺得這樣的人生才有樂趣嗎?」夜飛皮皮的笑著,他就喜歡不按牌理出牌。
「呵呵……虧你還笑得出來,我不理你了。」曲昀討厭夜飛總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
「你不理我、我理你呀!」夜飛環著曲昀的臂膀,心里有著另一番的心事。
「哼……那個李捕頭敢小看我,我一定要他好看,讓他知道這世上不只有盜王厲害,我也很行的。」曲昀心里計劃著,她要做一樁轟轟烈烈的大案子,讓李捕頭明白,不是只有盜王才是頂尖高手,她也是!
☆☆☆
這夜,曲昀再一次作緊身黑衣打扮,她輕松的躍過大宅的圍牆,謹慎的避開入夜巡邏的家丁,依著直覺來到九彎八拐的回廊。
她定在原地,面對數十間房,頓時不知該從何處下手,但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快速的從左方而來,嚇得她急著找尋隱蔽的場所,看見身後有個房間未落鎖,她便閃身入內。
這次的行動她並沒有告知夜飛,因為她決定要自己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案子,等她把東西偷到手後,官府肯定會開始重視她!並知道江湖上有她這一號厲害人物,這時夜飛就知道她的厲害了。
屋內烏漆抹黑,什麼都看不見,曲昀小心的模索著,待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時,她才敢點上火折子。
她的運氣向來不錯,定眼一瞧,她竟闖對了地方,滿屋子的名貴書畫,相信這次要的東西定能手到擒來、馬到功成。
曲昀翻箱倒櫃,找尋著此次所要的寶物,也就是前朝皇帝所遺留下來的山水畫真跡。
听說尤大戶的先祖曾是重要的朝廷命官,甚得賞識,故賜給他三峽水墨一幅,這幅名畫現今的價值,已非黃金萬兩可以購得,曲昀便是看上這副畫的名貴及重要性,所以她才興起了偷它的念頭。
奇怪!怎麼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不見那幅畫,尤大戶到底將它藏在哪兒了?
眼看著天色就要亮了,曲昀顯得心浮氣躁,難道這次要空手而歸嗎?
就在她正準備放棄,打道回府時,她看見了,那幅畫竟然就掛在牆壁上。
她真是笨哦!怎麼會沒看見呢!
寶物就近在眼前,她竟然會毫無所覺,害她白花那麼多時間。
她高興的伸手就要拿,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沒想到才剛踫到畫的邊緣,房內頓時響起了刺耳的鈴聲,她忙掩住耳朵,差點沒讓可怕的鈴聲給震聾了。
「盜王,你終于出現了,這回我看你插翅也難飛。」房間的大門突然讓人踹了開來,領頭的就是那個李捕頭。
曲昀一見這樣的陣仗,全身便嚇出了冷汗,她使出輕功,想奪門而出,卻讓李捕頭給擋了回來。
才過個幾招,曲昀已知自己的身手絕不可能勝過李捕頭,她被動的閃避李捕頭凌厲的攻勢。
心里越是著急,就越月兌不了身,眼看著人越來越多,此刻就算有絕佳的輕功,也突破不了這層層重圍。
「盜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這回你是絕對逃不掉了。」李捕頭下手毫不留情,招招皆要奪人性命。
慘了!這回難道真要失風被逮了嗎?
莫非她真的比不上盜王?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李捕頭已逼近她的身,扯下了她蒙面的黑布巾。
曲昀嚇得大叫一聲,人已讓李捕頭給拿下了。
「竟然是個女的,你是誰?」
「我……我……」曲昀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辦?
「說,你和盜王是什麼關系?盜王此刻人在何處?」李捕頭抓住曲昀的臂膀,在她的肩上使力,只要是跟盜王有關系的人,他絕不會寬貸。
「啊……好痛呀!你就不能輕點嗎?」曲昀痛得猛皺眉頭,心里實在討厭這個李捕頭。
「你若是不吐實,還有讓你更難受的,快說,你是不是盜王的同伙?」李捕頭毫不憐香惜玉,兩指扣在曲昀的頸上,像是隨時要取她的性命。
「我呸!盜王算什麼東西,我干嘛要沒志氣的跟他同伙,我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別把我跟他扯在一塊。」曲昀努力想掙月兌,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我不相信,憑你的功夫不可能獨自完成這些案件,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從實招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我干嘛要騙你,明明就是我一個人做的,為什麼你要質疑我的能力?」曲昀極度不滿李捕頭小覷了她的身手。
「哼!你不肯吐實,我自有方法教你說實話,押她下去好好審問。」李捕頭將曲昀交給了屬下。
就在這時,一個蒙面黑衣人,從窗口躍了進來,他才使了幾招功夫,便從那些差役的手中奪過曲昀。
李捕頭眼明手快,馬上對蒙面黑衣人出招。
黑衣人雖然要分心護著曲昀,但身手仍然利落得緊。
「你就是盜王,憑你的身手,這回我絕不會弄錯。」李捕頭大喊出聲,他使出奪命絕招,一定要盜王進得來、出不去。
盜王?曲昀心中震驚。
盜王為什麼要救她?
「李捕頭,你真是好眼力,不過今晚恕我不奉陪了,後會無期。」蒙面黑衣人抱起曲昀,手往前一灑,突然揚起漫天飛霧,他趁此機會,再度從窗口離去。
侍煙霧散去,屋內再見不到盜王和曲昀的影子。
李捕頭氣得咬牙切齒、原地跳腳。「給我傳令下去,不論死活,誓要逮住這兩個鴛鴦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