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在一時之間,無法將李霽先由心底徹底拔除,卻也不願看到他與蘇新荷之間的恩愛與甜蜜,所以揚兮只有盡力地避開與他見面的機會,希望藉由時間與空間的轉移,來淡化自己絕望的愛情。
「蘇新荷」連名字都與荷花有關,揚兮不用刻意打听,便在秘書室口耳相傳的消息中,了解了她與李霽先的交往過程。
他們兩人的交往成了公司同事的八卦重點,每天揚兮都可以知道他們的進展情形。例如蘇新荷常在中午時分來公司等李霽先一同午餐,或者是李霽先不再如往常般地長時間時間加班,甚至是下班時間未到,就不見他的蹤影。
大家都在揣測他們好事將近,蘇新荷將成為他們的總裁夫人。有許多女同事欣羨蘇新荷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畢竟她只是出身在一個平凡家庭的女孩。
他們的戀情被描述為電影「麻雀變鳳凰」真實版,羨煞了所有女性,也讓她們美夢破碎,對蘇新荷的出現咬牙切齒。
揚兮對這些傳言充耳未聞,也從不表示意見或參與討論。若是可以選擇的話,她會離開這是非紛擾的傷心地,不再見他或者听到關于他的一切事情。
最近「競耀」並購了一家國內頗具知名度的建築公司,開始了南台灣的土地開發計劃。
並購案是由揚兮主導,李霽先身為財團總裁,故均雙雙出席慶祝並購成功的酒會。
距離上次撞見他與蘇新荷在辦公室親熱,已經過了三個星期,也就是說她也成功地躲避他三星期,未曾見他的面。
鮑式化地周旋于賓客間,揚兮力持心中的平靜,李霽先還未到會場,他會偕同蘇新荷一起來吧。
呵!除了蘇新荷還會有誰呢?他們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而李霽先自從與她交往以來,就與過去的那些鶯鶯燕燕斷絕來往。
但出乎意料的,李霽先竟然獨自出席晚會,他的出場立刻引起一陣騷動。他就似一個活動磁場,總是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揚兮並未上前與他打招呼,平靜自若地繼續與商場上的友人分析近期市場走向,扮演著女主人的角色。
她刻意地與李霽先保持距離,惹得李霽先怒氣頓生。
這女人躲他也躲得太過明顯,除了不在私下與他交談外,就連公事也是透過第三者與他溝通,要不然就是利用電腦連線向他作公事上的簡報。往常她秘書部分的工作,也完全移交出去,極力避開他的舉動,早就引來鐘翟與寧克庸的側目。現在她更擺出了如此高傲的姿態,一時勾起他無邊的怒火。
「你為什麼躲我?」看見揚兮利用空擋到外面的花園透氣,李霽先馬上跟過去。
神色疲憊的揚兮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沒有听清楚他的問話。
「你在搞什麼把戲?為什麼躲我?」等不到揚兮的回答,讓李霽先不耐地重問一次。
「我……沒有躲你。」回過神的揚兮急忙否認,卻心虛地回避他的目光。
「還說沒有,連鐘翟他們都看出來了,你還敢否認。」對于她的答案很是不滿,尤其她竟然背對著他說話,原本就霸氣易怒的李霽先更是火冒三丈。
「那是他們多疑了,再說我並沒有躲你的理由。」揚兮懷疑自己是否做得太過火,反而適得其反,招來更大的麻煩。
「理由?我倒是可以想出幾個,例如一年多以前我對你的報復,不只強佔你的身體,還打擊你的自尊,要你做我的情婦。」李霽先邪佞地敘述自己殘忍的行為。她的反應,讓他的情緒漸漸失控。
「過去的事,請你不要再提起。」往事不堪回首,揚兮不願它再度被提起。
「不提往事,那就說現在,你莫名其妙地失蹤一年,我都還沒跟你算這筆帳,這回你又擺個什麼譜?」這還不包括一年來,他為她的離去擔驚受怕的心情。
他的問話讓揚兮不知該如何回應,卻也氣他完全不提及孩子的事情,只想到她的擅自離開,損傷了他男性的尊嚴。
自己愛上的真是個無情的人嗎?還是純粹只對她不屑一顧?因此不在乎她是否被他的話刺傷?微風清徐的夏夜,揚兮卻仿佛置身在冰庫,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我的事你沒有權利過問,我也沒有義務向你報告。」最後只能武裝自己,態度傲慢地回答。
「我想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談論權利或義務吧!在很久以前,是誰不顧他人的權利,侵犯人家的隱私?」不滿她的回答,李霽先舊事重提,再一次地以它為武器,討伐揚兮的良知,維護自己的自尊。
因為這件事讓揚兮心生歉疚,所以她不作聲拒絕回答,以沉默躲避他的攻擊。
「無話可說?你不是牙尖嘴利,很厲害嗎?」李霽先語帶譏誚,咄咄逼人,他不願在她面前示弱。
揚兮不解他為何一再地挑釁。「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可不可以請你像個男人,不要動不動就拿這件事威脅我,高抬貴手放過我可以嗎?」
與他談話令揚兮覺得好累,過往的事雖然歷歷在目,揚兮卻不願再因此事而神傷。
被點破事實的難堪,再加上揚兮傲慢的挑釁,李霽先隱忍的怒意如洶涌的波濤,倏地潰堤而出。
「誰給你膽子竟敢跟我這麼說話?!」殘忍地擰住揚兮縴細的手腕,迫使她不得不面對自己。
「放手!不然我要叫人了。」揚兮見他怒目切齒的模樣,惶恐不安地扭身,想避開他的箝制。
「你叫啊,把所有的人叫來,看我是如何的欺凌一個弱女子。」他不悅地建議。
憤怒的思緒淹沒殘存的理智,手一使勁把她扯向自己,直到兩個身體緊緊地密合——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手!」揚兮慌亂地掙扎,卻在扭動中無意撩撥起他對她的渴望。
「你干麼害怕,還有什麼是我們沒做過的?」狂肆的大掌已經整個覆上她胸前的渾圓。
揚兮怔忡不安的扭動身體,對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感到異常恐懼。
「放手!你已經有了蘇小姐,所以不應該再對我作這種事情。」揚兮試圖以蘇新荷喚醒他的良知,她不能再讓他任意地傷害自己。
「你嫉妒她?」提起蘇新荷,讓他原本隔著衣服逗弄揚兮的手,頓時打住。
「我怎會嫉妒她?當初是你逼迫我的,那一切並非我自願。」努力地扯著他的大手,卻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你想否認我們曾有的狂熱激情?哈!是誰總是嬌喘連連,不斷地催促我?」不安分的手又開始游移。
「住口!不要再說了!我是被強迫的!」揚兮不懂他為何如此殘忍,總是一再提起令她難堪的事。
「既然你說以前是被迫的,那麼,今晚我一定要你承認你是自願的。」揚兮否認的話有如一支利箭,刺激了李霽先男性虛榮的心,讓他不顧一切地想在今晚佔有揚兮。
望著他充滿的臉,令揚兮的心悸動不已,她呆楞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不再與他接近的承諾,又開始不停地抗拒他親昵的束縛。
「不要掙扎了。」他的雙唇貼著她的耳邊低喃。「今晚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不可以……」揚兮知道不能讓這種事再一次的發生,否則她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趁著揚兮張口抗議,他狡猾的舌一溜煙地鑽進她的嘴里,時而與她的舌纏綿繾綣,時而沿著她的唇線描繪,逗得她嬌喘連連,再也無力反抗。
「你是要在草皮上享受不同的情趣,還是自願跟我走?」邪佞猖狂如他,說出兩個邪惡的提議供揚兮選擇。
讀出他語氣中誓不罷休的堅持,揚兮的心直直墜落谷底。別無選擇,只能無言地任他將自己帶離會場。
踏進熟悉的臥室,揚兮舉足無措地直立在門旁。反觀李霽先則是雙手枕在頭下,一派悠閑地盯著揚兮。
「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忘了你深愛著的蘇小姐?你怎麼可以做出對不起她的事?」雖然事實讓人心痛,揚兮卻不得不作垂死的掙扎。
「她與這件事無關,你只要認清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他冷冷地答道。
他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讓揚兮想起自己為了愛他,承受的種種苦楚,于是她勇氣油然而生,「刷」地打開房門,想要逃離這桎梏她的空間。
可惜跑沒幾步,便讓李霽先攔腰一抱,兩三下抓回房間,一個拋物線將她用力地丟到床上,趁她還來不及反應,將自己沉重的身體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制止住她隨後而來的掙扎。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他口氣不善,兩只手更是在幾秒鐘就讓她身上的禮服,成為床邊的一堆碎布。
無法逃月兌的認知,令揚兮僵直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要求自己緊閉心扉,不要去感受即將到來的傷害。
她消極的反應,更是挑起李霽先征服的興致。
「不要!會痛……」揚兮疼得輕嚀出聲,伸出手制止他更深的探入。
他完全不理會揚兮呼痛的聲音,揚兮直冒冷汗,泛白的指甲深陷他的手臂,藉以抵抗他造成的疼痛。
「這一年都沒有其他的男人?」由她生疏的反應,他已知曉答案,壓下竊喜的情緒,卻仍要她親口承認。
即使傳來陣陣的疼痛,揚兮仍倔強地咬牙不答,卻招來他更大的不滿。
揚兮承受著他無情的凌虐,硬是不作反應也不開口求情。
李霽先氣惱她竟能控制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于是更粗暴地逗弄她的身體,沒有一絲溫柔與體貼。
終于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快要爆炸的腫脹,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開,一個挺身便將自己的硬挺刺入她體內——
「啊!痛……」難忍這撕裂般的痛楚,揚兮不由自主地尖聲喊叫。
一年未經人事,再加上她仍然干澀完全沒有準備好,李霽先此時的進入,對揚兮來說就有如一個酷刑,毫無樂趣可言。
正處于興頭上的李霽先,雖然明白揚兮的痛苦,可是他卻無法停止,闊別一年的身體,如今嘗來更是令人沉迷。
室內一片寂靜,揚兮睜著空洞的眼盯著天花板,不知他何時離開自己的身上,也無力將大開的雙腿並攏。
點起一支煙坐在床邊,李霽先看著揚兮宛如木偶般地躺在床上。
方才自己是太粗魯了些,也清楚她完全沒有享受歡愛的樂趣。然而,他卻無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沖動。
原以為經過了一年的分離,以及新荷出現,對沈揚兮的渴望會消失。沒想到就幾句挑釁的話,就能重新挑起他對她身體的眷戀,甚至比以前更加著迷。方才他全心投入激情之中,竟完全忘記新荷的存在。
他究竟愛不愛新荷?如果愛她,為什麼此刻他毫無罪惡感?而沈揚兮為何對自己有著無邊的魅力,讓自己抗拒不了誘惑?
李霽先抽著香煙,在煙霧彌漫中,反復地問著自己。
揚兮終于從無意識的世界里回到現實中,她緩緩地拉過被單,覆蓋在疼痛不堪的軀體上,雙臂緊抱著自己蜷起的身體,努力地不泄漏出一點一滴的情感,成為李霽先用來攻擊她的武器。
「你還好吧?」她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讓李霽先深埋的憐惜,悄悄地涌上心頭。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技巧?讓我心甘情願?哈!」喉嚨的干澀幾乎讓揚兮說不出話,但是過多的傷痛讓她在此刻只想反擊,讓他也嘗嘗受傷的滋味。
听出她的嘲諷,由于是自己理虧,所以只好忍著氣。
「我向你道歉。」從未向人低頭,說出來的話還是硬邦邦的,讓人感受不到是真心的懺悔。
「你向我道歉?我可承擔不起。只是,不知道你是為你的行為道歉,還是為你的能力不足道歉?」受傷的女人,反噬起來也是得理不饒人。
自己已經如此卑微地低聲下氣,她還左刺右諷的,使得李霽先大為光火。
「听起來你對我的能力非常不滿意,俗話說的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今,我只好再一次地向你證明我的能力了。」他捻熄香煙站起身。
他一把扯開揚兮緊裹住身體的被單,在揚兮抗拒不依的驚叫中,將她緊摟在自己身上。
大手探入兩人的身體間,一手下滑至剛剛飽受凌虐的腿間。
「啊呀……」迥異于方才野蠻的掠奪,這次他刻意放慢動作,極耐心地撩撥起她的反應,讓揚兮全身紅透地在他的身體底下,傳出陣陣的嬌吟聲。
她情不自禁的反應,讓李霽先非常滿意。
揚兮感到一陣昏眩,過多的刺激,使得她只能抵著他強壯的胸膛,無力地嬌喘。
「如何,舒服嗎?」
「別……啊……」揚兮感到一波波快感襲遍全身。
「不!不可以……」揚兮扶著他的頭,不讓他低下。
「別怕!」他沉聲低喃,過度的壓抑,使他的聲音極不自然。
李霽先志得意滿地抬起頭,看見揚兮因高昂的激情酡紅的容顏,迷蒙的雙眼氤氳著。
耀眼的陽光由窗戶穿透進來,也喚醒了熟睡中的揚兮。
揚兮不斷地眨眼,努力使自己能在最短的時間清醒。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令揚兮記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事情。由身後傳來的體熱及規律的呼吸,讓她清楚李霽先猶在沉睡中。
揚兮小心翼翼地轉過身,面對好夢方酣的男子,她此生的最愛及她孩子的父親。
貪婪的眼不放過他的每一絲線條,努力地將它刻劃在心坎底,等待來日拿出反復回味思念。只有在這個時刻,他才是完全屬于她的,而昨夜,只怕是最後一次溫存吧!
從今天之後,這寬敞的胸膛將專屬一位女子,一位令揚兮願意傾其所有,只求能成為她的幸運女子。
若不是害怕將他吵醒,揚兮好希望能再一次地緊緊擁抱他,聆听他沉穩的心跳聲,汲取他男性獨特的麝香味。
他放松的姿態是多麼的吸引人啊!安安長大後也是這副模樣吧!
唉呀!說到安安,讓揚兮想起昨晚忘了打電話回家,這下不知趙媽媽會有多麼擔心?
慌張中的揚兮,也不再顧慮是否會吵醒李霽先,翻身將被單緊裹在身上,匆忙的跑到桌邊打電話回家,全然沒注意到李霽先因她的舉動,不只是醒了,還因她將被單抽走,正赤身露體!
揚兮在小聲地交代完自己的行蹤,轉身一看,雙頰不禁緋紅。
李霽先對自己的狀況相當怡然自得,倒是揚兮驚慌失措地連忙將他亂丟在地上的衣服拾起遞給他。
他緩緩地由床上坐起,再以超慢動作套上衣褲,似乎以揚兮的羞赧不自在為樂。
揚兮外露于被單的雙臂滿是斑斑紅印,為昨晚的激情留下了證據。酡紅的臉龐因羞慚而低垂著,凌亂的青絲幾乎淹沒了她的小臉,而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卻讓他的心忽地怦然一動。
他不想去理解自己這忽生的奇怪念頭,擁有了蘇新荷的愛,他不認為他還會為其他女人動情,所以方才的心動,一定只是單純的化學反應而已。
「昨夜只是一個懲罰,懲罰你竟敢任意地違抗我,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前擅自離開。」因這莫名的念頭,李霽先惱羞成怒地惡聲說明。
揚兮錯愕地抬頭,他的話雖然在她意料之中,可是他為什麼如此憤怒?一切不是都如他所願了嗎?
「那麼請問現在我是否可以離去,並終止那可笑的約定?」無心戀棧且心碎的揚兮,只求能盡速逃離他。
「你又犯錯了,我說過什麼時候結束由我決定,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冷峻著聲,臉色因她的話變得很難看,她就這麼想逃離開他?
「你講講道理,听說你就快要結婚了,若是我們再繼續保持這種關系,若是哪一天不小心讓蘇小姐知道了,到那時該如何是好?」她不希望善良的蘇新荷,因為自己的存在受到傷害,在他們三人當中,至少要有一個人是全然幸福快樂的。
「如果你敢告訴她——」李霽先用力地扯著揚兮的手臂,語帶威脅地說。
「我絕不會去告訴她!」揚兮甩不開他的手,只能無助地為自己辯護。
「諒你也不敢。我們丑話先說在前頭,若是讓她知道了,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可是你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除非你現在就罷手,否則她永遠都有知道的可能。」揚兮不懂他在堅持什麼,既然他已經擁有深愛的女子,為何要去冒這不必要的險?
包何況自己只是他可有可無的伴,在他的生命里不佔任何地位,他為何學不會放下仇恨?真的要懲罰她一輩子?
李霽先的大手依然使勁地抓著揚兮,黝黯的眸盯著揚兮,思索著揚兮的一番話。
自己為何不就此放了她,將過去一切不愉快全拋開?忘卻父母的慘死,忘卻對爺爺的恨意,忘卻她曾經奉命監視他長達數年之久,忘卻她背叛他對她的信任……為什麼……
老天爺仿佛是應驗揚兮的話了。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蘇新荷清脆悅耳的聲音。
「霽先……大懶蟲!你還在睡啊?」房門隨著聲音被用力地打開。
蘇新荷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純真的心不能接受眼前殘酷的事實。
是那個口口聲聲說這輩子只愛她一人的霽先,與那位總是一絲不苟、態度嚴謹的秘書,竟親密地貼在一起?!
凌亂的床鋪再加上兩人衣衫不整,就算她再單純再無知,也明白這房間曾經發生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盯著李霽先,蘇新荷狂亂地搖頭,像是要甩開眼前的一片混亂。
「新荷,你听我解釋,昨晚是個突發事件,而她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不具任何意義的。請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沒料到竟被新荷撞見了,李霽先愣在原地,失去理智而焦急慌亂地解釋著。
「我恨你!我要離開這個丑陋的地方!」蘇新荷大喊之後狂奔而去,她的世界已經天崩地裂了,年輕的心什麼也听不下去。
「新荷!你別走!」李霽先猛力地將揚兮推開,趕忙沖出臥室去追回傷心的蘇新荷。
然而他這一推,使得驚愕中的揚兮一個不穩,整個人撲向衣櫃,後腦勺讓突起的櫃角重重地撞一下,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無關緊要?不具任何意義?哈……哈……揚兮抱著受創的頭部,不住地狂笑著,笑得連淚水都流出來了,依然沒有停止。任憑暈眩感與痛楚一波波地侵襲著自己,她也不多加理會。此時的她只想笑,笑盡自己這可憐可悲又復可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