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積架沿著懸崖外的海岸線奔馳著,遠處太平洋的海浪拍打在沙灘上,月光下波光粼粼。
「想不想下去逛逛。」童嘯風索性把車停在一處最接近海灘的路旁。
「可以嗎?」江雁紓的視線一路緊盯著奇麗的海岸美景不舍得移開。
「小姐的希望,就是我的命令。」
童嘯風打開車門直接抱起江雁紓往沙灘上走去,直到靠近海浪拍上岸的地方才放下她。
穿著三寸高跟鞋走沙灘絕對是高難度的考驗,何況還拖著累贅的長裙擺,江雁紓幾乎整個人都貼在童嘯風的身上,依靠他才能移動。
「剛剛真該換了鞋再下來的。」江雁紓不由得埋怨著。
「那我豈不少了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機會。」
「哼,原來你一直就不懷好心,難怪剛剛那眼神差點就在全餐廳客人的面前和我。」
「我承認我當時心里確實那樣想著。」童嘯風毫不隱藏地表達出他對她的佔有欲。
江雁紓幾乎無法呼吸,他的話在她心里掀起一陣既興奮又恐懼的軒然大波。
「你居然還好意思承認。」她差點被他的宣告嗆到。
「其實我一直有著與你在床上溫存一整夜的念頭。」
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定定地與她柔情似水的雙眸對視,正經萬分地對她訴說著濃濃的情意,「記不記得你從圍牆上掉下來那晚,如果不是你驚嚇得不輕,我舍不得累壞你,當時就算有幾十匹馬也拖不走我。」
「什——麼,我一直給你那種唾手可得的印象嗎?」她英氣的眉高高提起。
「當然不是。」童嘯風趕忙解釋她的誤會,「我的自負給我那種我可以誘惑你共舞一段好時光的想望。」
「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江雁紓以柔和卻帶著危險怒氣的語調說著。
「我知道。」童嘯風完全不否認,「但是我……」
「我想你早已我行我素慣了。」
江雁紓不等他的解釋,薄怒地替他接口說︰「你一定也很常把每個你迷上的女人帶上床吧?」
「當然沒有。」
這是實話,想他們「傲嘯風雲」的緋聞向來很少,商場上誰不知道美人計用在他們兩兄弟身上,絕對是無功而返,十成十踢到鐵板。
「你一定沒有在八卦堆里多打听一下,我和龍的緋聞少得能讓狗仔隊餓肚皮。」年過三十,他早就看透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何況我早已超過需要用性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或是其他事情的年歲。」
「我不信。」江雁紓用懷疑的目光側頭看他,「憑你的財富與名望,你早就被女人寵壞了。」
童嘯風摟著她在沙灘上緩緩而行,不穩的三寸高跟鞋被江雁紓很率性地提在手上,她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丟給他。
「或許,但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女人于我絕對是很有選擇性的。」
「那你的選擇實在很難讓人信服,誰相信你居然會選中一個樣樣都不出色的野丫頭。」
江雁紓用童嘯風對她的慣常稱呼嘲諷他。
童嘯風不贊同地對她搖搖頭,「每個人心里都有屬于自己的衡量標準,我選適合我的那一份情,又何須其他人的認同。」
他端詳著她姣好的面容,英氣逼人的眉讓她充滿活力,圓亮的大眼楮慧黠,挺直的鼻和殷紅性感的唇,無一不牽動他不輕易淪陷的情感。「何況你的好最好只有我明白,省得一堆討厭鬼跟我搶,麻煩。」
「你的決定不會過于草率嗎?」
江雁紓不以為然地看著他,只願相信他如今的想法是沖動而未深思熟慮,或許等他弄清楚她的一切以後,就會有不同的選擇。
「你可以否定你自己,卻不能質疑我的真情。」童嘯風在她的眼中看到退縮和猶豫,那盤據在她心底的魔鬼,正點滴穿石地磨蝕她的信心。
「請你信任自己,也信任我,我心里很篤定你就是我共度漫漫人生的最佳搭檔。」童嘯風不再隱藏對她的,熱情的眼眸毫不保留地射入她的瞳眸深處。
「你想得太遠了吧!」
江雁紓受寵若驚地低喘著,「你對我又不了解,貿然地投入感情,萬一一片深情石沉大海,豈不枉自傷心。」
「不可能的,你不是無情的鐵石,我相信只要我有心一定能打動你的心接受我。」
「你……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內心的情緒如無風的浪潮慢慢地被疾起的狂風激得波濤洶涌,江雁紓幾乎是不知所措地緊靠在童嘯風的胸懷里,閃著點點亮光的雙眼傻愣愣地看著他不言不動。
「你什麼都不必說,只要放開心胸接納我的愛就夠了。」
童嘯風緩緩地低頭吻住她微張的紅唇,火燙的唇瓣在她的嘴唇上著,靈活的舌尖濕潤了她干燥的唇,挑逗、煽動那余燼未熄的火苗。
江雁紓先是微怔地傻住,隨即主動迎合他的熱吻,手中的高跟鞋無聲地掉在沙灘上。她的雙手用力攀著他的肩膀,支撐發軟的雙腿。她的申吟變成愉悅的聲音,被他們之間創造的激情吞沒。
他用行動聲明她是屬于他的,他的手著魔地在她身上游走,他的唇離開她的紅唇,沿著她的粉頸往下,制造出一條火燙的動線,直到她嬌女敕如絲的雙峰峰谷深處。
他的手微顫地拉開她背後拉鏈,低胸的禮服滑順地落在她的腰上,月光下露出她珠圓玉潤的肌膚,豐實的雙峰上衫著一對玫瑰紅耀眼的寶石。
他先用視線膜拜她因為期待而硬挺的雙峰,他的嘴罩住一只悸動的圓潤波峰,用舌頭和才牙繼續她,然後又貪戀地移向另一只相同的美麗,為她送上一波波的歡樂和激情。
她無助地追隨著他的腳步,雙手無意識地撫弄著他濃黑的發,催促他更進一層,繼續教導她認識愛的,靈的升華。
她眸中的火焰隨著微張口中傳出的輕吟薄喘躍升得更加耀眼。
一觸即發的氣氛急速躍動在他們之間,他的身軀因為渴望更親昵地認識她的而悸動不已,他的饑渴讓他興奮莫名也疼痛不已。但是他努力控制之火不會一發不可收拾,而造成大火燎原的窘況。
利用最後的一絲自制力,童嘯風急喘著放開江雁紓充滿魅惑的身軀,在她呢噥的抗議里,將她的禮服拉起來,遮住那勾引他迷失的柔美。
羞怯的紅暈從江雁紓的臉頰紅遍整個的圓潤雙肩,直到她雪白柔女敕的胸脯消失在她的禮服邊緣。
「親親,別誘惑我。」
「我沒有……」她張著渴望又害羞的眼眸看他,不知道應該抗議他不再繼續,還是慶幸他終于停止。
「你有,你從不自覺你有多美麗嗎?」
他的唇輕輕掃過她的眉眼,掩去她似水的情絲萬縷,嘆息著贊詠她的美麗。「我好想要你,但是我不能這麼草率地對你,我不要你事後怨我。」
她輕輕喘了口氣,舒緩胸中的激情和未紓解的濃濃,心里明白童嘯風是對的,如果他們繼續下去,當解月兌理智涌現的時候,她可能就無法心平氣和地面對他。
「謝謝你。」她低聲地對他喃喃道謝。
「我受之有愧,是我讓我們一起備受煎熬的。」
童嘯風細心地撥開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心疼地替她抹去臉上濕潤的汗水,「對不起,我太沖動,相信我,下回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江雁紓羞紅著臉對他搖搖頭,她知道是她熱切的回應讓他們一起墜入的漩渦里,如果有錯,她也是助紂為虐的其中一員。
海風陣陣吹來,吹散空氣中濃濃的因子。童嘯風月兌下禮服外衣披在江雁紓的肩上,隔衣摟著她坐在沙灘上看星星。
江雁紓舒服地將頭靠在童嘯風的肩窩上,身體半倚著他的胸膛,星空下兩人都沉默無語,情愫在兩個人心里迅速地滋長繁生。
沉靜的海邊只有浪花拍打在沙灘的聲音,直到江雁紓突然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害過很多人,你還會不會對我這麼好。」
童嘯風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抬起她的臉龐,吻了下她怯怯的眼眸和微顫的唇,用眼神鼓舞她繼續訴說。
「我想清水隆介、江雁紓和我的身份你一定清楚,但是你或許並不懂我為什麼不留在橫濱或新加坡,而選擇四處游蕩。」
「我確實有些疑問,不過卻傾向相信你有個嗜求自由的靈魂。」
「真可笑,我也已經快要相信我真的有個酷愛流浪的靈魂。」
她想著當年的事真是場惡夢,「清水隆介是紗奈的堂哥,幾年前他和女友早川弓子從日本來拜訪紗奈一家人,他一見到我就纏著我不放,可是我發現他的個性偏激,到處玩女人,而且利用弓子對他的迷戀,凌虐她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真是荒唐得不得了,我便趕緊疏遠他。」
「他必然不肯輕易放棄吧!」
「對呀,而且我警告早川弓子他是個偏激的性變態,他卻挑撥早川弓子仇視我,結果早川弓子不但不信還痛罵我想跟她搶男人。」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童嘯風抱緊她,溫柔地安慰著,一想到她被這個陰險的男人騷擾這許多年,就很心疼她的委屈。
「其實是我姑息養奸惹的禍,當初我該積極說服早川弓子離開變態的清水隆介或找人拉她一把,或許她就不會枉送一命。」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不救她,你應該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使她相信你的警告,不想依然執迷不悟才會自蹈惡果。」
「你……」江雁紓吃驚地抬頭看他,想不到他竟然能一眼看透,連她的至親都沒有相信她呀。
「你怎麼可能這樣了解我,當初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
「你是當局者迷呀!」
童嘯風看得出來她非常介意這件事,所以想一舉為她拔掉這個心底的夢魘。「她的家人責難你?」
「她和我從來不是朋友,她爸媽則認定我是故意害死她的。」
他無聲地拍拍她的肩,「沒道理要把別人的過錯怪在自己身上,每個人都只該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任。」
「但是她畢竟死了。」
「你警告過她,不是嗎?她不相信就不能怪你。」
江雁紓睜著哀戚的眼看著童嘯風,在他深情的眼中看到絕對的支持和信任,相對于當年至要質疑猜測的眼光,他的了解讓她的心好溫暖、好感動。
「從此我四處挪窩躲他,他超變態地到處騷擾我的朋友,想逼我出面。」
「卑鄙。」
「更惡劣的是他利用黑道背景到處欺壓他們,只要有一點八卦他就去搞破壞,逼得幾乎沒有人敢和我做朋友。」
「難道都沒有人可以制止他嗎?」童嘯風質疑地問著。「為什麼不請紗奈的父母跟那家伙的父母要求約束他的行為?」
「因為清水岩一非常護短,而且他們是日本的黑道家族,紗奈的父親已經與家族斷絕往來,我不希望這件騷擾案變成他們家族間的沖突。」
「那你就這樣長年被他追著跑,隨時隨地都在逃。」
「不逃怎麼辦?」
江雁紓又生氣又無奈地說著,「他真的超級變態,不但把早川弓子凌虐致死,而且還有很多女孩也受害,幸好她們即時月兌身保住性命,但已被欺凌得很慘。最後清水隆介的父親硬逼一個無辜的手下去頂罪,讓他逃過一劫。」
「這件事是清水隆介造的孽,你該做的都做了,何必還為那些不相干的事苛責自己?」
「怎麼會無關呢?當初我該出面指證他是真凶,讓他接受制裁的。但是我有私心沒有出面指證,結果讓他去加害更多的人,她們很多是我相識的,他為壓迫我故意去招惹她們。」
她一直有很深的罪惡感,覺得對不起那些受欺凌的被害人,「可是我真的不能去指證啦!」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帶著濃濃的悲哀,「就算被早川弓子的父母認定我是賭氣故意害死她,我也沒有出面。因為清水岩一行事陰狠不擇手段,這事如果鬧下去,三方家族都會發生沖突,我不能害了紗奈一家人。」
「我懂,我都了解。」
童嘯風把傷心的江雁紓抱入懷里安慰著,心疼她壓抑那麼多的委屈和傷心。
「是那個人渣該死。」
童嘯風堅定地看著她驚悸猶存的眼眸,摟緊她,輕拍她的背安撫她,不舍她受屈難伸到處流浪,不敢追求自身的幸福。「放心,從此有我,你可以安心擺月兌這個惡夢了。」
江雁紓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看他,「你真的還要我?」
她的聲音里帶著不肯的遲疑,「我是個帶煞的掃把星,跟我接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實在不想害你也被拖下水一起遭殃。」
「別胡說。」
童嘯風老神在在地看著她憂心忡忡的臉色,「別擔心,想要整到我,他還不夠資格,就算動用他老子‘銀世界’的力量,也不夠份量。」
不是他自夸,今日的「傲嘯風雲」早已不是昔日阿蒙,風雲堂明著雖然像解放了,其實十年養息生聚早已又成長茁壯,且化身為風雲集團中獨立的一環,對外則是風雲集團最強的保全防衛系統。
「我不是愛操心,是看多了,我不想在長長的受害者名單里又加上你的名字。」
「男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就不配當男人。」
童嘯風非常自信地笑著,「你要是當著繼陽的面這樣說我,鐵定被他的冷光眼掃得體無完膚。」
「他?才怪呢!整天繃著一張冰塊臉也不嫌累。」
江雁紓突然邪惡地笑得詭異,「你想冰塊是不是愛上你了,要不然干麼整天跟前跟後的,對你順從得過了頭。」
「你真要不得,亂造謠生事,萬一害他打一輩子光棍,看你怎麼辦。」
「我懷疑他會想討老婆,他整個心思都掛在你身上,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值得他這麼死心塌地的,不過就是只大笨熊嘛!」
江雁紓開玩笑地說著,邊說還邊往旁邊挪去,一說完人就撩著長裙擺逃了。
「好家伙,你拐著彎罵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童嘯風假意生氣地追著在沙灘上亂跑的江雁紓,笑聲從她求饒的口中流泄而出,像銀鈴般飄蕩在星空下。
「不敢了,人家下回不敢了。」
江雁紓沒兩下就被長手長腳的童嘯風逮個正著,她玩笑的求饒聲一下就被他收納在熱切的親吻里,變成氣息沉重的嬌喘連連。
「你真的覺得我長得像只笨熊嗎?」他突然很認真地扳住她的肩頭問著。
「嗯,我看看。」
江雁紓故意盯著他仔細挑剔著,「你的眉粗嘴大,眼楮像對銅鈴,一點也不性感,唯一正常的是你高挺的鼻子,偏偏又被打歪了。」她壞心地長嘆一口氣,「再搭配上你這身粗獷的身材,真的只有像熊可以形容了。」
童嘯風驀地放開她,沉默許久,「看來你是很不滿意。」他難過地垂下肩,喃喃自語地走開,「哎,我要失戀了,我看只好去找整型醫生想想辦法。」
「デ,別鬧了。」江雁紓嚇一跳趕忙追上他,「我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你那麼貪戀美色,我怕留不住你,萬一將來你看到我那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兄弟,發里豈還有我的存在。」他故意說得很無力,還有些無奈。
「少瘋了啦!我承認貪戀美色是我的弱點,可是你不一樣呀!剛剛那些話是我故意氣你的,誰知道你發什麼神經,問得莫名其妙。」
拉著他不放,低著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你長得很性格,很有男子氣概,那對墨晶的雙眼讓人迷醉,嘴唇雖然厚,可是吻起來很棒,我好喜歡。」
低沉的笑聲從童嘯風的嘴里偷溜出來,響在江雁紓低垂的頭頂上,她好奇地抬頭正好迎上了的唇,醇厚的笑聲一並溜進她的嘴里。
她心思一轉,氣吁吁地使力一掙,「你太過分了,又耍著我玩。」
「怎麼可能,我辛苦扮小丑就為了想逗你開心,你可別冤枉我。」
「哼,可惡透了,老欺負我出糗。」江雁紓惱火地一撇頭不想理他。
「我逗你開心都來不及,哪舍得欺負你,沒見你方才那張苦瓜臉有多丑呀!」童嘯風笑著把她拉回胸前解釋著。
「原來你嫌我?」她還是不消氣。
「別不講理,我是心疼你吶!」
童嘯風替她撿起高跟鞋,然後才抱著她回到車上,開車離開海灘。
「那些不愉快隨浪花丟到大海里去吧!」他側頭看向擰著眉的她,「至于那個人渣你毋需擔心,一切有我,既然他欺負你,我會幫你討回公道,不會牽連到你的家人。」
江雁紓沉默地看著他,有感傷也有感動,從來沒有人為她這麼周全地著想過,雖然家族里很多人疼她,但是她總覺得自己始終是孤孤單單的,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有人關心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嘿,你怎麼哭了?」
童嘯風驚訝地看到江雁紓的眼楮泛出淚光,「我沒意思惹你傷心吶!」趕忙切入路邊停車,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我道歉,下回不再逗你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不關你的事。」江雁紓不好意思地抹著眼淚。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分什麼彼此。」他心疼地幫她把眼淚擦干,「千萬別輕易掉眼淚,我還是比較習慣你潑辣的樣子。」
「差勁,哪有這樣安慰人的。」江雁紓被他一說破涕為笑,「好啦,以後嘛,天塌下來也由你去頂。」
「正是,正是,誰叫我長得像只大熊呢!」
「還有不許欺負我,害我難過。」
「不會,絕對不會,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呀。」
「還有我寧可你喊我野丫頭,也不要你叫我寶貝……」
「都听你的,一切都依你。」
童嘯風摟緊著她,讓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自語發泄情緒,心里暗自對她許下承諾,往後他會愛她、疼她、寵她,絕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