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清晨了,當她伸懶腰的時候,卻覺得全身酸痛,一陣冷風自她的胸前吹過,勾起了她對昨晚的一切回憶;隨即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將棉被緊緊地裹住身子。
「哈啾!」
羽珊吃驚地往旁邊看,看到霆青早就已經起床,用手支撐著頭注視著她。而「哈啾」這一聲恐怕是他「故意」發出的聲音,提醒她,她的身旁還有一個多麼英俊的男人、一個在昨兒個夜里萬般柔情地愛過她的男人。
「早。」霆青滿足地笑著,現在他有充分的理由可讓羽嫁給他了——他孩子的媽;他不再懼怕她會離開他,甚至他還可以使壞地天天纏著她不放。一想到這,霆青不免愈笑愈開心。
「什麼事那麼好笑?」
「沒什麼,只是我記起昨天有人說她已經愛上我了。」
「誰?是誰?」羽珊故意在房間四處張望。
「不承認是吧!」
「什麼?」羽珊扮起二愣子地顧左右而言它。
「還不承認!看我怎麼讓你招認。」霆青將身體慢慢地往棉被里鑽,最後將身體往羽珊身上爬,將她壓在他的下方。
「你要做什麼?」
「逼供!」他用嘴唇緩緩地吻著羽珊的臉、脖子,雙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而且繼續地往下移。
羽珊一陣驚呼,「住手、住手。好吧!好吧!我承認。」
「說吧!」
「說什麼?」羽珊又趁機打迷糊了。
「還不說!」霆青作勢欲往下鑽。
「說什麼嘛?你只叫人家承認而已,人家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要‘體罰’。」羽珊嘟著嘴,不滿地嬌嗔。
霆青輕啄了下羽珊嘟起的嘴唇,「把你昨晚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話?」
「給你點提示,只是簡短的三個字。」
「哪三個字?」
「就是那三個字啊!」
「什麼啦!」羽珊一看霆青又要不安分了,趕緊靠在他的耳朵旁邊「咬耳朵」,羞怯地說出「我愛你」。
然後便看見霆青滿意地笑著。
「你呢?」
「我什麼?」
「你也要對我‘咬耳朵’。」
「好啊!」霆青果真低頭咬了下羽珊的耳朵。
只听見羽珊淒慘地大叫︰「你真的咬了我的耳朵?你真的咬我!」
「你不是叫我咬耳朵嗎?」霆青嬉皮笑臉地說著。
「我不跟你玩了。」羽珊起身要往浴室走,卻被霆青一手給攬回床上,跌入他的懷里。
「你要干嗎?」一看見他眼里的欲火,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完成剛剛未完的‘體罰’。」
羽珊伸手擋住霆青欲往下壓的身體,「你不能再這麼做,我已經照你的意思都說了、也承認了;所以你不能體罰我。」
「那也好!我不體罰你。我來做一件愛‘做’愛的事。」
吧嗎!他在練繞口令嗎?什麼意思啊?什麼叫的事啊?
當羽珊了解到霆青所謂的的事是什麼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又教霆青給「騙去」了。
※※※※※※※※※
從三天前,羽珊就開始悶悶不樂,整天就和衛霜關在她房間里,對衛家的長輩——殷曼倩、衛皓淵,還會有說有笑,對衛家的佣人們也會很有禮貌地問候。
可是,對衛家那四個自命不凡的男人——包括衛霆青在內,就沒好口氣了;仿佛他們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害得霆青看到她便皺著眉頭一臉痛苦,脾氣變得暴躁無常,搞得連聖勒盟的弟兄們一看到他,都能閃則閃、能躲則躲,免得掃到台風尾;武雋和藍駱更說他陰陽失調,需要去「降火」。氣得霆青將他們倆「放逐」到偏僻的越南山區。要降火嘛!讓他們一次降個夠。
而霆鎧則極盡討好他這個寶貝學妹,怕她一時不爽,又想些奇招怪數來殘害他的小生命。霆政則是拍拍趕緊「落跑」,和他的最愛——照相機及女人,「落跑」到浪漫國度法國;霆桀則整天躲在建築工地里,到了晚上才勉勉強強地回家吃個晚飯,等到晚飯一結束,他又跑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起初他們對于羽珊的行為也不以為意,誰知霆鎧一看見羽珊這狀似暴風前的寧靜的行為;覺得有必要發揮點手足之情,于是便將羽珊以前的歷史偉跡一字不漏地敘述給他們听。羽珊對某人感到不爽的時候,經常會出其不意地整人,例如在你要喝的飲料,加入綁上小石塊的蟑螂、蜥蜴讓它沉入底部,等你喝完時才發現,教你惡心不止,也會在你要走的路,不小心滴下幾滴油,讓你跌個四腳朝天等等。當場听得他們目瞪口呆、冷汗直冒、頭皮發麻,紛紛決定避難去。
而殷曼倩對于羽珊的行為,也采取放任政策。好不容易有人可以治得了她這群寶貝蛋,怎可就此錯失良機。更何況她還是她衛家未來的長媳婦哪!
而這場危機的始作俑者是衛霜。誰叫她大嘴巴,盡是挑撥他們和羽珊,把他們花心的本性全說給了最痛恨男人是花心大蘿卜的羽珊听;才會造成今日他們兄弟急于逃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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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最慘的就屬于霆青,羽珊一直不肯和霆青說上一句話,害得他整天「郁卒」,眉頭深鎖。
最後霆青終于忍不住了,今天趁衛霜和她的寶貝狗——「有•有」在花園玩耍,只剩羽珊一個人在書房看書的短暫時間里,溜到書房去,非要她說個清楚不可-霆青很「用力」地打開門,又很「大力」地將門甩上;羽珊卻只用了眼角不屑地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他。
「你今天非得給我個解釋不可。」霆青粗嘎地低吼。
羽珊還是連頭都不抬地繼續看著書。
霆青這下子真的火大了,一個箭步地跑到她的面前,將她手上的書抽走。「你听到了沒?」
羽珊站起身往書櫃走去,想再拿另一本書來看,沒想到霆青卻將她困在他和書櫃之間,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面對他。
「你到底听見我說的話了沒有?」霆青鐵青著臉。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從來沒有,除了眼前這個小女人外。「關羽珊。」霆青大吼,「關羽珊,抬起頭。」霆青抬起她的下巴,羽珊這才正視他。「你到底怎麼了?」霆青溫柔地問著。
他不曉得羽珊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恨他,難道是為了那天的事?可就算是為了那天的事,也不可能連他那三個弟弟一起討厭吧!頂多只針對他一個人而已啊!
總之有太多的疑點教他不能釋懷。
「沒事。」羽珊冷淡地不再多說一字。
「見鬼的沒事!」他簡直不知所措,憤怒已快教他失去理智。「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不會讓你離開這里一步。」
開什麼玩笑!要她和他維持這種……這種曖昧的姿勢。「要我說可以,不過我要先坐下來。」
「你就這樣說。」要他放棄這幾天以來首次和她如此接近的機會!開玩笑!他還沒笨到這種地步。
羽珊看到霆青堅定的眼神,想想算了。反正她和他也不是沒做過比這更曖昧的事。「你和你那些弟弟們全都是一丘之貉。」看著霆青皺著眉頭,不甚明白的表情,羽珊又繼續說下去,「你們只會玩女人,喜歡在女人堆里打滾,視女人為玩物,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簡單。」羽珊啊了啊口水,「我到現在還在想,我在你的花名冊里是排行第幾個?」
「你真的那麼想嗎?」霆青因太過壓抑住怒氣,而使額頭浮現出一根根青筋。
「對。而且我和你也只因合約才會牽扯在一起,一個月後我就離開;到時你又會另外再找一個女人來幫你圓謊,而且那時你可能已經忘了曾有我這號人物的存在了。所以,我們還是能不見面就避不見面。」
他真該敲醒這個愛情白痴!難道在經過那晚的事情之後,她還不明白他對她的深情,他愛著她嗎?
「難道那晚的事對你來說不具任何意義?」
一提起那晚的事情,她就羞愧得恨不得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她料想不到那晚的她,居然會這麼開放,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他,而且還開口承認自己愛他。
「我警告你,最好別給我回答‘是’。」霆青威脅地指著她。
這世界上就是有許多人喜歡嘗試各種挑戰及不接受別人的挑釁,羽珊便是其中一個。她硬是唱反調地說出違心之論,「是。」
剎時,霆青像只獅子在看到獵物時一樣,凶狠地眯起眼楮凝視著她,再度質問道︰「你再說一次。」
「是、是、是……」沒讓她說完,霆青用最快速的方法使羽珊停住回答、閉上嘴。
他懲罰性地用力吻住羽珊的嘴唇,像渴望水一樣地深深吻住她,吻得她喘不過氣。
他只想讓她受到點懲罰而已,沒想到卻使自己掉人深淵似的,久久無法離開她美麗的唇瓣。
衛霜拉著「有有」從花園進入書房時便瞧見這幕火辣辣的畫面。「咳……」
霆青氣憤地放開羽珊,頭也不回地直盯著羽珊那張嬌俏的小臉,口氣不好地吼著︰「滾出去!順便將門關上。」
羽珊隨即抬頭難堪地看著他,以為霆青是叫自己滾出去。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想掙月兌霆青的懷抱,如他所願地滾出去。
但霆青卻更加擁緊她,讓她無法動彈。「衛霜!我叫你滾出去,你沒听到嗎?」
這下羽珊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叫衛霜出去。
正想將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擦掉之際,它卻不可遏抑地一顆顆地滑落臉龐,看得霆青直揪著心疼,用手指溫柔地幫她擦拭著。
「衛霜!」
衛霜本想留下來看好戲的,可是听到她大哥那暴怒的吼聲,嚇得她還是趕緊和「有有」迅速跑離書房,急急地將門關上,逃回花園里去。
「小珊,再回答我一次。」霆青溫柔地看著羽珊。
「我……我,你叫我怎麼回答,我是女孩子耶!」
「那你還會覺得我是那種花心的人嗎?」霆青又問。
羽珊點到一半的頭,又教霆青用吻給吻了回去。
久久霆青才又難舍地將自己的唇移開羽珊已被吻腫的唇,雖然他仍不滿足,「再回答我一次。」
「可是……」
「嗯……」霆青威脅地低頭作勢就要再次吻住她的嘴,羽珊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準你再親我了。」
「好,那你得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霆青的手悄悄地在牆上畫上個叉叉。開玩笑!要他不要再吻她?做夢。
「哎呀!是衛霜嘛!是她告訴我你們的過去的、現在的風流艷史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霆青氣得直跺腳,「我就知道是這個小表在挑撥離間。該死的衛霜!」
「那……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囁囁嚅嚅地問道。
「除了有關于我的部分以外,其他全部是真的。」霆青急于撇清自己和公子之間的等號。
「哼!我怎麼知道它不是真的。搞不好事實剛好相反。」羽珊嘟著嘴。
羽珊這動作擺明了是在引誘他犯罪,他忍不住輕啄了她的唇一下。「難道你不信任我嗎?」
她要是不相信他,她們早就玩完了。
羽珊想了想,「好吧!姑且相信你這一次,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是有試‘信’期的喔!」
「試‘信’期?」霆青不明白何謂羽珊口中的「試信期」?
「我‘姑且’先相信你,如果在這段時間里你沒有素行不良的話,我才能真正地相信你。」其實羽珊心里早就相信霆青了,只不過想考驗他罷了,看他以後敢不敢想花心。
「那要多久?」
「嗯……不曉得,看我高興。」
霆青委屈地大叫︰「小珊,可不可以給個明確期限呢?」
羽珊不為所動。
霆青又苦苦哀求,其實只要羽珊開心,要他怎麼都行。
「好吧!那就到我們約滿的那天為止吧!」羽珊心想,至少也得讓她自己隨心所欲半個月吧!
「那……現在可不可以給我一樣‘東西’呢?」霆青別具深意地看著羽珊。
「你不找衛霜算賬嗎?」羽珊當然知道霆青跟她要的是什麼,為了月兌離魔掌,只好出賣衛霜了。
羽珊在心里大喊︰衛霜,對不起。
「好吧!」霆青故意讓羽珊以為她的計劃得逞了。
羽珊吁了一口氣,當真以為就此逃過一劫,可是霆青卻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我把它保留到晚上,現在我先找衛霜算賬。」在臨走前又迅速地輕吻了她一下。「衛霜!」霆青氣急敗壞地大喊。
在花園的衛霜一听見霆青的怒吼聲便曉得東窗事發、事跡敗露了;顫抖地將耳朵捂住,一徑躲到「有有」的身上去。
羽珊則氣得直跳腳。什麼保留到晚上!騙人!還不是被趁機偷親了。哼!
※※※※※※※※※
今天的晚飯特別提早開始,大家都各懷心事地草草結束晚餐。隨後,全部的人都到齊地在客廳找位子坐下,而四兄弟更是虎視眈眈地逼視著衛霜,等著來個總算賬。
霆政特別從法國坐上最早的一個班機回來。昨天下午一接到霆青的電話,他便拋邊的美女,迫不及待跑去訂了最早的班機,千里遙遙趕回來找衛霜算賬。
也正因為等待霆政從法國飛回來,所以衛家兄弟也才會暫時給了衛霜一天緩刑;等著全員到齊。
貌似楚楚堪憐的衛霜正孤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面對著她那四個怒火高漲的哥哥們,個個的表情猶如豺狼虎豹般緊盯著她,一副快意地想將她生吞活剝。這會兒沙發椅就好比電椅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老實說,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霆鎧不耐煩地敲著桌面。
衛霜低著頭,活像個飽受婆婆虐待的小媳婦一樣,不敢抬起頭。
「衛霜!」看到她仍是不開口,霆桀不耐煩地低吼。
「對……對不起嘛!」衛霜的聲音細若蚊蚋低聲道。其實從來就沒听過她講話那麼小聲的。
「你現在道歉也于事無補,傷害已經造成了。我們要听听你的解釋。」
傷害的確已經造成了。
霆青足足有一個禮拜沒有對羽珊進行「狼吻」了,更別說其他更激情的行為。
霆鎧則當了一個禮拜的「有有」的兄弟在羽珊的身旁跟前隨後,像哈巴狗似的討好她。把他這個老板、學長的形象破壞殆盡。
霆桀連續當了一個禮拜的夜貓族。任誰都知道他這個人的生理時鐘一向規則,一過午夜便要就寢,為了躲避羽珊,他必須在外面混到凌晨一二點才能回家;現在他的眼楮就像被人扁了兩拳似的掛著深深的黑眼圈。
損失最慘重的便是霆政了,他平白無故地花錢買機票,將自己「丟」到法國去;不過「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趟法國之行讓他和那些美女們整天泡在一起,享盡懷抱溫柔鄉的滋味。
「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來,我已經氣得想揍人了。」霆桀整個人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連額角的青筋都一一浮現。
「我……我……」衛霜難過得眼淚滑了下來。她從來沒看過她大哥們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前就算她再怎麼調皮,他們也不會有如凶神惡煞般的這麼對她。
「不許哭!」霆政終于出聲了。
「媽……」衛霜哭喪著臉求救她媽媽。
「霜兒,媽也無能為力,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在背後嚼人舌根呢?」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而……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哥哥他們真的很花心嘛!」
殷曼倩給了他們兄弟一個「你們看吧!」的眼神,警告他們太會玩了。
「可是你居然連我都扯進去,什麼時候你看見我花心了?」霆青冤枉地大喊。
「你……我是沒見過你花心。」衛霜倏然地抬起頭認真地說著……「可是你居然二十八年都沒有女朋友,叫誰都不相信;所以我……我……」
「你什麼?」霆青驀然覺得她話中有話。
「我……我覺得你可能是個Gay。」
「同性戀?」霆鎧、霆桀、霆政異口同聲地大叫,隨即個個便笑得東倒西歪。
「老大……我……我不知道你……居然……會是個同……同性戀。哈……」霆鎧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霆青大笑。
衛霜又自以為是地接著說︰「不過,你可能是個一號,所以你不必怕會沒有人要;而且依你這驚世大帥哥的條件,恐怕追求你的可是大排長龍哩!」
「哥!一號耶!哇塞!‘衛霜聯想曲’!」霆政的手指一直比著「一」的姿式,嘲笑著霆青。
霆青陰郁地看著他們,不知不覺中雙手早已握緊拳頭,怒不可遏。
「哎呀!你們自己也半斤八兩啦!只不過霆青哥比較特殊罷了。」
听著衛霜不知死活的解釋和看見霆青抽搐痙攣的臉,緊繃的下顎,衛家三兄弟頓時很有默契地暗暗為她禱告、祈福。
「衛霜……」基于手足情,霆政小聲地警告衛霜別再說下去了,否則後果將不可收拾。
「干嗎啦!我說的是實話嘛!霆青哥真的很像‘一號’嘛!一個‘基努李維’頭,一派瀟灑自若的冷漠,教人受不了的酷。」
天啊!這個小白痴,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霆政翻了翻白眼,不可忍受而一副欲一頭撞牆的表情。
霆鎧和霆桀心里則在想,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個腦袋裝漿糊的笨蛋妹妹。
「衛霜!」霆青鐵青著臉,怒吼起身,想沖過去一把掐死她。幸好霆政和霆桀就近地拉住了霆青,才讓衛霜幸免于難,成為霆青的手下亡魂。
「別拉著我!放開我!我要掐死她這個笨蛋小魔女。」霆青從來就沒有如此失控過,想不到衛霜竟能搞得他如此暴跳如雷。
而在一旁看戲良久的羽珊則已笑得不顧形象了。
半晌之後她才停了下來,感覺到周遭怎麼一點聲響都沒有,抬頭一看,才發覺有十只眼楮全部正在瞪著她。
衛家兄弟白了她一眼,她也不想想他們到底是為了誰,才落得手足相殘的局面,居然還敢笑得如此猖狂,仿佛他們都是小丑,正娛樂著她。
「對……對不起,請繼續。」羽珊整了整一身亂掉的衣服,正經八百地坐好。
「我待會再找你算賬。」霆青撂下狠話給衛霜,隨即一把拉起羽珊離開客廳往「他的」房間走去。
羽珊不明就里地被霆青拉著跑。
霆青和羽珊離開了客廳,殷曼倩和衛皓淵頓時也覺得無趣,手拉著手一起離開了客廳。
頓時,原本熱鬧喧嘩的客廳里,只剩下兄弟三個人瞅著她,沉思方法對付衛霜這小魔女。
霆鎧首先發表高論︰「好哇!你這小魔女,沒事找碴啊?算計我們。」
「你說該怎麼‘辦’?」霆政摩拳擦掌,準備給衛霜來盤「竹筍炒肉絲」的上等「料理」。
「你是想要來客‘紅燒’的呢?還是‘清蒸’的?」霆桀將袖子往上卷起,露出手臂上結實抖動的肌肉。
「不敢了,不敢了啦!」衛霜像個賴皮的小孩一樣準備來個以哭求饒,「不要打我的,我不要什麼紅燒或清蒸的;我已經二十歲了,都行過成年禮了,你們不能再打我的了。」
三兄弟一听,馬上開了個臨時會議;而衛霜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一樣坐在椅子里等待判決。
商量後由霆鎧宣布判決,「好!不打你也行,不過你得將功贖罪;限你十五天內,讓羽珊變成我們的大嫂,這不過分吧!」
什麼不過分?簡直可用「惡劣」來形容,居然要她去完成這不可能的苦差事。
「那你們還不如去叫‘湯姆•克魯斯’來完成還比較容易。」
「什麼意思?」
「自己去看電影《不可能的任務》就知道了。」
「你別一副不可一世的臉,我告訴你,總之,你不完成這項判決的話,你就會知道後果如何了。」霆桀用銳利的眼神警告她。
「好啦!」衛霜一看見霆桀那抹「走著瞧」的眼神,不答應也不行。
「那就好。別忘了期限,如果你還想完好無缺地交男朋友的話,你最好是別忘記自己的承諾。」
唉!今天真是她衛霜的苦命日,不過是偶而當「長舌」的女人,竟為自己惹來這麼個比電影《不可能的任務》還刺激的「不可能的任務」;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
霆青一進房里便將羽珊牢牢地攫住,羽珊在他的懷里喘息不已;因被霆青拉著跑,再加上霆青的步伐大,使得她得用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速度,所以到現在她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你……」羽珊的臉因劇烈的運動而紅通通的。
「閉嘴!女人。」霆青毫不客氣地吻住她的唇,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久久不能停止。
半晌,羽珊覺得自己快因窒息而死,才用力地推開霆青;畢竟女人的力氣還是不敵男人的,她再怎麼使力地推還是無法掙開霆青的懷抱。
「你……你居然敢叫我閉嘴。」
「我當然是叫你閉嘴,你這小沒良心的。」霆青笑笑地用手指彈了下羽珊的鼻尖,「不知道是誰害我們兄弟犧牲形象上演手足相殘記,而罪魁禍首還敢在一旁幸災樂禍,笑得不亦樂乎?」
「有……有嗎?我怎麼不曉得。」羽珊硬是不承認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她。」喔?你當真不曉得嗎?」霆青挑釁地看著羽珊。
「不曉得,誰?是誰?」
「還不承認。」霆青懲罰性地、狠狠地欲往羽珊的嘴唇襲「香」。
羽珊這才沒那麼容易就又平白無故地讓他佔便宜。她把頭一轉,雙手用力地推開霆青,雖然也只推動了那麼一下,兩人之中馬上出現了那麼一個點的空隙。「你真是討人厭,比西游記里的豬八戒還討厭。」羽珊最討厭豬八戒了,尤其他的個性,、好吃等,而霆青在方面卻頗得真傳。
「怎麼可以拿我和那個肥胖外加超級大臃腫的畜生相比呢?」霆青不敢相信地大叫。本來就是,他長得這麼帥、這麼的風流倜儻;那個挺著大肚子、塌鼻子的豬八戒怎麼能和他比擬。
「哼!你真敢講,罵人家是畜生。」羽珊嘟著嘴愈講愈小聲,不想讓霆青听到她後面所講的話,否則不知道又要用什麼方式來「騷擾」她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嗯!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你再講大聲點。」霆青耍賴地將耳朵湊進羽珊的嘴唇,想要羽珊再說清楚一點。
「沒、沒什麼。我是說,對呀!豬八戒怎麼可以和你這個大帥哥比呢!」羽珊笑得好奸詐。
霆青敢肯定羽珊剛剛說的一定不是這個。不過,想想也不想再追問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完成。
「小珊,我有事要出去,可能兩三天才能回來。」他輕吻了下她的鼻尖。「你可要乖乖地待在這里等我回來。」
「喔!」她一想到有兩三天的時間都看不到他,使整個人提不起勁來。
「別這樣!兩三天事情一處理完我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帶你到後山去冒險好不好」雖說是問了句「好不好?」但里頭卻包含了更多的溫柔縱容的語氣。
一份依依難舍的刺痛的心,羽珊現在才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地依賴上他了,如果等到合約期滿的時候,兩人各奔西東了,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找回那分屬于自己的獨立自主的生活。
或許從現在開始就必須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生活方式,盡量不要以他為中心的生活,才能讓自己一個月後所受的傷害不會那麼深。
霆青看著若有所思的羽珊,害怕她會胡思亂想。「羽珊?」他輕聲地喚醒她。
「你去吧!我會乖乖地等你。」羽珊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臉,眼楮呆滯的神情令霆青心驚。
「你沒事吧!」
霆青擔心地一乒模著她的額頭,一手又到處檢查她全身上下,看有沒有哪里有問題。
「沒事、沒事,再不走我就不管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可不關我的事喔!我可是盡了我應盡的本分了。」羽珊開玩笑地回著霆青,想減輕他對她的疑慮,「你真是婆婆又媽媽的。」
要不是盟里有要事,武雋又以電腦聯絡了他好多次;說什麼他也不在這個時候離開羽珊。
聖勒盟里的電腦和祖宅、衛家四兄弟的個人專用電腦是采高科技隱形網路連線,由于設有一道道高難度的密碼,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可以攔截得到資訊。
而衛家四兄弟的電腦分別裝在他們各自的房間里,有心人想一窺這些電腦也沒那麼容易,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電腦是隱沒在牆壁的後面;而牆壁的後面是一間設有紫外線追蹤的防護系統的密室,里面擺置了各式各樣的精密儀器,猶如一間小型國防部;一旦有人侵入,紫外線追蹤器馬上將訊息傳出,教人侵者無所遁形。
「好,是!我是婆婆,你是媽媽。」霆青伸手憐愛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羽珊討厭地看著霆青。哼!又捏人家的鼻子。
「那我走!」
「嗯!」
霆青依依不舍地看著羽珊,「我真的走!」
「好!」
「真的喔!」
喔!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都喜歡用那種哀怨外加惡心的表情來迷惑人。羽珊突然發現,他和衛霜好像喔!都喜歡死皮賴臉地撒嬌。不、不……應該是說衛家的人都有這個遺傳。
「你好三八喔!」
「啊!」霆青故意地將手按住胸口。「小珊,你傷了我的心了,我快不能喘息,快對我人工呼吸,快!」
「不要!」
「那我自己來。」說完,霆青毫不遲疑吻住羽珊的唇,之後一眨眼地就溜掉了。
由于霆青的胡鬧,讓她一下子忘了擔憂半個月後的事情。
但他們倆的波折似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事總是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