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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視魄心 第三章

望著她的睡臉,傲世醫現在什麼研究的心情都沒了,他的目光全放在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身上。她佔據的是他的床,他之所以沒有生氣是因為他自願把她抱上來的。有意思。

他那雙深遠的眼眸瞅著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詭異笑容,她勾起他想研究她的好奇心。這個白痴女人為什麼甘願替人承擔麻煩?在他眼里看來這樣的行為相當愚不可及,但便不可思議的是他發現自己似乎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這種感覺還是頭一遭,讓他對她更加的好奇。

他注視著她。

她長得很美,有著一張清秀的瓜子臉、兩道秀氣的柳眉和一張不點而紅的朱唇,然而與她相貌相似的女子他也見過,但就是引不起他的興趣來,她……到底有什麼魅力?

正當傲世醫專注思考時,床上的人兒悠悠轉醒,申吟了一聲,緩緩打開那扇形的睫毛,迷惑的眼楮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里?紅絹以為自己一醒來看到的應是自己簡陋的小木屋,可是她房間何時多了條白色的床罩?還有她躺的也不是堅硬的木板而是柔軟的床褥。她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這回跟上次不一樣,她渾身沒了力氣,只能勉強的轉頭,看見少爺就坐在床邊,用那雙捉模不定的眼楮盯著她。

「你終于醒了。」當她發出申吟聲時,他就已經回過神來,當她看向他時,他的人幾乎被那雙晶瑩剔透的眼楮吸了過去,害他略微失神了一下。

「少爺。」紅絹瞪大眼楮,她絕對沒有想到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傲世醫。紅絹不禁往棉被里縮了進去。

「你在干嘛?」傲世醫不悅地問道,她在做縮頭烏龜嗎?

他—惱,把被子掀開,讓她無處可躲。

棉被被奪走了,她只好正視他,「少爺……這是哪里?」她唯唯諾諾的詢問。

「我的房間。」

短短四個字差點害得紅絹從床上跳了起來,「這是少爺的房間?」天呀!她竟然睡在少爺的床上?,當她奮力想從床上爬起來時,傲世醫眉頭一皺,把她推了回去,命令道︰「躺好。」

短短的一句包含了無數的威嚴,可是紅絹卻一點都不領情。

「奴婢怎麼敢躺在少爺的床上?奴婢正想下來——」

她心慌意亂。

「吵死了。」這個女人還真是羅嗦,他神色不耐,「叫你躺好就躺好。」「可是少爺——」紅絹欲言又止,依她的身分她怎麼敢躺下去?

紅絹發現他情緒反覆不定,教人難以捉模。

「你這個女人很奇怪,你都敢違抗我的命令,為何不敢躺在我的床上?」他眼楮斜睨著她。

「奴婢怎麼敢違抗少爺的命令……」紅絹輕聲囁嚅。

「你說沒有?」傲世醫懷疑地挑挑眉,那麼剛剛叫她把藥吃下去,她為什麼遲遲不肯?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當初我叫白香月把藥吃下去,你為什麼要代替她吞服?」他百思不解,是她天性善良還是愚蠢至極?

「是我連累了香月姐。」想到香月姐對她情深義重,她進來時什麼都不懂,是香月姐在旁好心的照料她,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害香月姐吃苦。

「愚蠢。」他心生不悅,在他眼里看來她愚笨得要命,現在的人都是自掃門前雪,哪管別人瓦上霜。

突然間,他眉頭鎖了起來,為什麼她的話會惹得他心中不快?久久盯著她的瞼孔,他的眉毛快打成一個結了。

他為何盯著她不放?紅絹感到不安。

餅了一會兒,傲世醫像是想通了,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困惑的眼神轉為意味深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表情令紅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逃!

他猶如一頭野獸在玩弄它的獵物般,溫吞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半笑半斜晚著她。

看他邪惡的嘴臉,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主意。

「與奴婢有關嗎?」紅絹忐忑的問道。

「也許。」

她不明白「也許」是什麼意思?

看他悠哉的坐在椅于上倒了一杯茶,而自己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還要擔心他在玩什麼把戲,這讓紅絹幾乎快精神崩潰。

「少爺……」

傲世醫眼中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噙著可惡的笑,不言不語,讓紅絹的一顆心直往冰冷的水潭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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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小絹。」白香月慌慌張張的跑到紅絹面前。

「香月姐,怎麼回事?」瞧她一副驚愕不已的模樣,紅絹也緊張了起來。

「小絹,慘了。」

「什麼慘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听得紅絹一頭霧水。

「是你慘了。」白香月氣喘吁吁。

「我?」紅絹皺眉,「我怎麼啦。」

「少爺跟齊總管說,要你當地專屬的試驗品。」白香月以悲憐的眼光看著她,紅絹臉上則是一陣青、一陣白。

自從那天起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來一直相安無事,她以為自己沒事了,也就放心了下來,沒想到躲也躲不過。

「小絹,你到底做了什麼惹得少爺找上你?」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知道,少爺的房間沒有他的允許是不準任何人踏進去的。

「沒有呀。」紅絹心急如焚。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是他氣她睡在他的床上嗎?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哪里惹惱他了,可是明明是他叫她躺下的呀!

「我去找少爺。」紅絹扔下了一句話,轉身就往傲世醫的房間跑去。

「小絹,不要去——」白香月來不及喚住她,她已經跑遠了。看著她消逝的身影,白香月不禁又為她擔憂了起來。

這一去不知是禍是福,但願老天爺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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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了什麼?」兩人一見面,紅絹開口就是這句話,她蹙著秀眉瞪現眼前坐在書桌前的傲世醫。

傲世醫放下毛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要我當你的試驗品?我到底哪里做錯了?」當她听到這事時,直覺的反應就是少爺在報復她,可是她百思不解自己哪兒做錯了?

「你沒有做錯。」

「那你為什麼——」紅絹急得眼眶泛紅。

「決定的事我不會再更改。」他打斷她的話獨斷地說。

「少爺就那麼討厭奴婢嗎?」如果不是討厭她,也不會要她做他的試驗品,她受了兩次教訓,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傲世醫用奇怪的眼神著著她,「你以為我討厭你?」

他勾起笑容,「其實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是什麼意思?紅絹一愣。

討厭的相反不是喜歡嗎?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吧?雖然她不曾喜歡過,但是她知道如果喜歡一個人,絕不會讓她受這種折磨。

少爺是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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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姐……」紅絹滿面淚痕,趴在白香月的膝上。

白香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背,安撫情緒。

「小絹,你再哭也沒有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哭也改變不了命運,不如早點認命吧!」她用同情的口吻說道。

紅絹抬起那張淚痕斑斑的小臉蛋,萬念俱灰地回道,「我知道。」

「別這樣,」白香月看不過去,試著為她加油打氣,「你想想,你的犧牲簡直是救了我們全莊的人。」

消息一傳開,全莊上下歡聲雷動,甚至差點擺出宴席慶祝月兌離苦海,以後看到少爺再也不用心驚肉跳了。「是嗎?」紅絹這時心情才覺得好過了一點。

可是她的好心情維持不了多久,一名女子從屋外沖了進來,同時大聲嚷嚷︰「香月,廚房正在舉辦宴會,大伙都在慶祝離月兌少爺的魔掌,我是來叫你一塊去——」腳一踏進屋內,聲音就陡然變小,她噤若寒蟬的看著屋內另外一名女子,滿臉心虛。開慶祝會?紅絹聞言,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她在難過,別人卻在慶祝,反正倒楣的是她,解月兌的是他們。

白香月丟給闖進來的女子一記責難的眼神,看紅絹傷心的模樣,這一次她也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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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絹認命了。

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她是這個家買來的奴婢,要殺、要宰全憑他們的喜好,她只好逆來順受,這就是身為奴婢的悲哀。

時間過得很快,從得知自己成了下藥的試驗品到逆來順受,眼轉間一個月過去了,想起這一個月來所發生的事,紅絹心中苦澀參半。

他在她身上下了不止百次的藥。光是迷藥就不下十幾種,為了測試迷藥的持久性和發作快慢,她被他迷昏了好幾次,每一次醒來都會發覺自己躺在少爺的床上,當然是他把她抱上去的。

當地睜開眼楮時,他一定守候在身旁,用那雙幽暗深遠的眼眸凝視著她,那一瞬間,她竟然臉紅心跳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凝視自己時,眼里都仿佛有著某種她不知道的情愫,令她想逃。當她紅著臉別過頭時,他臉上總會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絹,過來一下。」不知何時起,傲世醫親昵的改口叫她絹。

「是的,少爺。」听到他的傳喚聲,紅絹知道他又要開始實驗了。

她走到傲世醫面前,他突然毫無預警的將瓶子里的粉末撒向她,轉瞬間她全身布滿了黃色的粉末。「少爺,這是什麼粉?」紅絹雖然知道最好不要問這粉末是什麼東西,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他勾起一抹邪笑,俯懶的回道︰「癢癢粉。」

癢癢粉?紅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丙然,過沒多久,她全身發癢。

「這個癢癢粉就是會讓人渾身搔癢。」傲世醫還在一旁加以解釋,一邊看著她猛抓手臂,臉上露出教人又氣又恨的笑容。「要怎樣才能把它弄掉?」紅絹癢得要命,又氣得差點掉眼淚。他根本以折磨她為樂,鬼才相信他喜歡她。

「其實很簡單。」看著她快哭出來的樣子,傲世醫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情。「只要洗個熱水澡就行了。」「洗熱水操?」她全身奇癢,哪有那個精神去打水,再說這十二月天又冷得要命,她哪來的福氣享用熱水澡?紅絹抓著身體哭喊道︰「好癢……」「你放心吧,我已經幫你準備好熱水,就在屏風後。」他突然變得體貼了起來,可是眼中好像在計算什麼。

算他還有一點良心,紅絹破涕為笑。

她忙不迭的沖到屏風後面,果然、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就在眼前。紅絹眼里除了那盆熱水,根本容不下任何東西,所以沒有注意到傲世醫跟著步伐也跟隨著她來到了屏風後面。他倚靠著屏風,手臂環在胸口。

紅絹實在是癢得受不了了,皮膚都被她抓破皮流血,她手忙腳亂的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

看著她雪白的背、柔細的肌膚,傲世醫呼吸疾速了起來,那雙幽黑的眼眸更為深遠,猶如一頭野獸緊盯著它的獵物。

她終于褪下最後一道防線,即使是背對著他,他也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胸腺,他口干舌燥丁起來,愈來愈緊繃。

真的是自作自受!傲世醫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眼楮卻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這幅美女人浴圖。

她一只腳踩入盆中,隨後另一只腳也踩了進去,當熱水蓋過身體時,她滿足的嘆口氣。長那麼大她還不曾享用過這麼多的熱水,熱氣燻得她好舒服,身上那種搔癢也漸漸消失,她差一點就要在浴盆里睡著了。

當她閉著雙眼享受這難得的熱水澡時,四周的空氣仿佛都靜止了下來,她听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另一個呼吸疾速的聲音。

她猛然睜開眼楮,是誰?突然間,她背脊竄過一陣涼意,兩道炙熱的視線幾乎要燒穿她的背。

她慢慢的半旋過身子往後看。

「少爺?」紅絹驚呼,他竟然偷看她洗澡?

足足愣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這一件事,尖叫了一聲,七手八腳的護著自己的身子,臉紅透了,緩緩上升的熱氣就像從她頭頂冒出來的煙。

傲世醫露出邪惡的笑容,看著她于事無補的舉動,她根本遮不了什麼,該看的他都看到了。

「少爺,你怎麼可以偷看我洗澡?」紅絹又驚又怒,帶著責備的語氣質問道。慘了!她哭喪著臉想道,她以後嫁不出去了。

「既然看都看了,又不會少一塊肉。」瞧他說得好像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事關她的清白,紅絹氣得都快哭了出來。

「請少爺離開好不好?」她氣歸氣,還是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請他離開。

傲世醫以莫測高深的眼神凝視著她,緩緩的咧開嘴角道。「不!」

他喜歡看她氣得通紅的小臉蛋和完好無瑕的身子,可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去踫觸她的身體,只怕他一接近,她就要淹死在水里了。

為了避免她溺斃,他還是乖乖的站在原地好了。

一句「不」在腦袋炸開,紅絹含著淚水,氣急敗壞的用眼光怒瞪著這個登徒子,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他下流!

她早該想到他不會那麼好心的為她準備熱水澡,他根本是另有企圖。紅絹用小心翼翼的眼光看著他,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準備放聲尖叫,可是自己的尖叫聲有沒有用她不知道,只知道不能讓自己的清白毀在他手上。

「你再不走……我……我可要……叫人了。」

不得已,紅絹只好出此下策,結結巴巴地威脅道。

「要是你真的叫人,你的清白就真的毀了。」

傲世醫像是看穿她的意圖。依然一副悠哉的模樣。

「你以為當眾人沖進來時,看到這幅暖昧的景象,他們不會說什麼嗎?到時候真正受到謠言困擾的人是你,可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現在,你要叫就叫吧!」「我……」紅絹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說得對極了,真正受到困擾的人是她,他根本就無所謂。她怏怏不樂的想道。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了下來,她已經無計可施了。「你……」一看到她哭,傲世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看見她哭,鼻子紅通通、眼楮又腫得像核桃一樣,難看死了,最重要的,是她哭泣的模樣竟然勾起他的罪惡感,挑起內心還保存著的一絲良心。傲世醫扁扁嘴,「別哭了,我走就是。」

他心煩意亂,腳跟一旋便往後走。一看到他離開視線之外,紅絹逢忙從浴盆里跳了起來,正準備拿起衣服穿時,才想起衣服上沾滿了癢癢粉,只要一穿上去又會渾身發癢了,可是此時此刻她顧不了那麼多,趁著他還沒改變主意,趕快穿上衣服要緊。這時,傲世醫的聲音從屏風外悠悠的傳來,解除了她的困擾——「矮桌上擺著一件新衣,你先拿去穿吧。」

丙然,一旁的矮桌上擺著一件女裝,質料相當的好,是她這個奴婢穿不起的衣服,原本她心中有些猶豫,但她又顧不了那麼多了,七手八腳的穿上衣服,發現衣服的尺寸竟然剛剛好。

如果說這是別的女人的衣服,尺寸未免和她太相近了,但他又怎麼知道她的尺寸?紅絹腦中充滿了疑問,臉上泛起狐疑的神色。

當紅絹從屏風後走出來時,傲世醫打量著她,眼中有著對她的稱贊。他就知道她適合粉紅色的衣服,先前那件藍色的粗布將她的光彩全遮住了。

「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奴婢穿不起這樣的衣服!」紅絹恰守本分,這麼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簡直是浪費。

傲世醫嘴角一抿,她真的很有惹他生氣的天分。

「這件衣服是你的。」

「我的?」紅絹微啟櫻唇地看著少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搖頭,「不能,我不能收。」

「為什麼?」他有些動怒,她為何老是婆婆媽媽的?

「無功不受祿,況且我收下來的話,這麼好的衣服我也舍不得穿。」她戀戀不舍的撫平衣擺的皺褶。

雖然她也很喜歡這件衣服,但奴婢就是奴婢,怎能穿這種高貴的衣服,那與她的身分不符,她不想落得被人說閑話。

「煩死人了。」傲世醫微皺眉,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理由?既然她要理由,他就給她。「這件衣服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好了。」紅絹的臉微紅,敏感的覺得這件衣服好像是剛剛他偷看她入浴所作的補償,她感到很沮喪。「這件衣服我不要。」她嘟起紅唇,倔強地回道。

「又怎麼了?」

「如果你送我這件衣服是為了偷看我洗澡的事,用來堵我的嘴不讓我說出去,那大可不必,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紅絹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愛慕虛榮?

「你到底在說此什麼?」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傲世醫深吸口氣,「我告訴你,就算你說出去對我也不會有影響,反而受害的人是你,我大可不必為了堵你的嘴而送你衣服。」

一時間,紅絹被說得啞口無言。

他說得沒錯,把事情說出去,真正的受害者是她。

大伙的箭頭將都全部指向她,說她為了成為少爺的妻子而引誘少爺,到時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為何……」紅絹支支吾吾,她想問的是他為何說這是他對她的補償?

傲世醫看穿她的想法,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可別誤會,我之所以送你衣服,是為了補償之前對你所做的試驗,這個理由很正當,衣服你可以收下來了吧?」

「嗯。」紅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原來是她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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