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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的大情人 第九章

好象有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他了。

事實上,好象自從那天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後,她就再也沒有看到他了。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胡思亂想,可是……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多少讓她心里有點迷惘。

即使她總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能,但這個時候,她仍是不得不質疑他的消失,難道真的是因為……

「你在想什麼啊?」

張翡珊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王詩涵所有的思緒。

「沒什麼。」她敷衍道,心虛的低垂眼瞼。

「沒什麼?」張翡珊才不相信,一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生了下來。「看你這個樣子大概是想情郎想瘋了吧?」

王詩涵只是沉默,什麼話也沒說。

她與強之間的事情,並沒有讓翡珊知道,怕翡珊知道之後不免又要叨念上好一陣子。

見她一直都不說話,張翡珊又說︰「老實說,他是不是做出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

「沒有!沒有!」王詩涵急忙澄清︰「他沒有做什麼!」

「是嗎?」張翡珊一臉的狐疑,「他如果沒有做錯,你干嘛一直為他辯解?」

「我……」她心虛了,「我才沒有……」

「哼!」張翡珊忍不住截斷她的話︰「我才剛剛開始對他有點好印象,這會兒又看到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他又做了什麼事,否則……」

「沒有啦!你不要胡思亂想嘛!他又沒有做什麼,我只是……」她顯得有點尷尬,「只是沒看到他,有點想他罷了。」

看她這個樣子,張翡珊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算了,每次一提到他,咱們兩個就像敵人似的,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如果沒話說,我又干嘛多嘴呢?」

王詩涵沒有開口,只是對張翡珊有著莫名的歉意,她雖然知道翡珊是為自己好,可是……

「不提他了!」張翡珊嘆了口氣,她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我剛剛從杰克那邊污來的,兩張百老匯歌劇的票,所以來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

「現在?」

張翡珊低頭望了下手表,她點點頭。「差不多了,七點多的票,如果現在就走的話,大概吃個飯再過去還來得及。」

「可是……」她仍是有點猶豫,不大確定強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張翡珊不耐煩地看著她,「到底去不去?」

王詩涵仍是遲疑,許久才點頭。「好吧!」她突然覺得強似乎不會再出現了。

「那就走!」張翡珊二話不說便拉起她的手,「我還想去蘇活區逛一逛。」

王詩涵半勉強的任著張翡珊拉著走了出去,心里仍惦蓍許久未見的強。

不過,這樣的惦念似乎沒有持續多久,才走出教室門口沒幾步,強的身影便清楚的映在她的眼簾。

只是……這次她所看到的不只有他,還有一旁的凱薩琳。

此時的凱薩琳,以勝利者的姿態,小鳥依人般的依在強結實的臂膀,而她的視線很快的便移至強的臉上,但是卻在他性感誘人的臉龐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突然間,她感到一顆心像是被針扎著般的痛!

言語在此刻已失去了該有的作用,她只感覺鼻頭好酸,淚水卻只能盤旋在眼眶之中。

為什麼?她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他會這樣對她?

為什麼,在他們兩個發生關系之後,他竟選擇回到凱薩琳身邊?難道那些人說的全都是真的?難道說,她真的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實驗品?一個僅供茶余飯後閑聊的笑話?

「你這個狗娘養的!」才剛對強有點好印象的張翡珊,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所有的脾氣全都被激了上來。

正想上前跟他討個公道,詩涵的手卻緊緊的拉住了她。

她回頭原想說些什麼,卻看見詩涵低下了頭,用著半顫抖的聲音笑道︰「走啦!再不走……咱們就趕不及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溢出眼眶之外。

「可是……」張翡珊心有不甘。

「快點啦!」她又催促道。

事實上,她不知道這樣的壓抑到底還能維持多久,較實際的說法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張翡珊見狀,也只能忍下所有的憤怒,在轉頭狠狠的瞪了強一眼之後,便執起王詩涵的手。

「走!我們不值得為這對狗男女浪費時間。」說罷,二話不說的便拉著王詩涵離去。

一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淚水便情不自禁的滑下王詩涵細滑的臉頰,她好難過,心好痛,好似要讓人一片、一片撕裂一般。

「不準你哭!不準你為那種臭男人浪費任何一滴眼淚!」張翡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在看見詩涵這麼難過之後,她的心竟也莫名其妙的跟著痛了起來。

王詩涵很努力的伸手試著拭去臉上的淚水,但下一秒鐘,淚水又布滿臉頰。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淚就是控制不住。

同時,強的臉上不自覺的黯然了,而那股無奈感,更如一張無形的網,正壓迫著他。

他氣自己什麼也不能做,竟只能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以前的他總是可以裝作什麼都不在乎,可是這一次,他的心竟也微微抽痛的難受。

「哼!」凱薩琳不屑的嗤哼,一副過分高傲的神情。「那副德行,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

聞言,強隨即沉下臉色,二話不說的轉身離開。

凱薩琳見狀,立刻跟上他的腳步。「我說的都是實話呀!你氣什麼?」

猝不及防,強停下了腳步,凱薩琳差點便撞上。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轉過頭。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語氣更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我為什麼要生氣?難道,跟你在一起也非得要等你說好,我才可以走嗎?」他揚高了眉頭,一聲輕笑。

「你……」凱薩琳的臉因他所說的話而漲紅。

而強,不待她做任何的反應,便轉身加快自己的腳步;他難抑心里的無奈感,更恨自己什麼也不能做。

他邁著自己的腳步,性感的雙唇仍緊抿成一條線;此刻的他,只想盡早逃離這份手足無措的感覺及那種沉重的心痛。

望著強逐漸離去的背影,凱薩琳忿忿地咬咬自己的下唇,心里的那股氣憤,好似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不!她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受更多的委屈!絕對不可以……

     

張翡珊相信,自己的臉色絕對不會比現在更難看了。

望著眼前的王詩涵,她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剛剛所听到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生氣還是擔心。

「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她真的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只是……她真的萬萬沒有想到詩涵竟然會跟強……跟他……老天!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王詩涵只是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她知道自己不該做出那樣的事,可是,那時候的她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局面啊!

她真的沒有想到,那些謠言到最後竟然都會成真的!

淚水不斷的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為什麼?她自己也毫無頭緒,如果愛情總是跟著心在做事;她想,此刻椎心般的痛,該是她最好的懲罰。

她盈著淚水,硬是擠出一抹微笑,待喉間的哽咽稍稍退去之後,這才半是苦笑半是自嘲地道︰「可能是上帝真的在懲罰我吧!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哈!難怪別人睡過就當不可回收的資源丟了。」

張翡珊雖然一肚子氣,但在看見詩涵的受傷的神情時,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她直望著詩涵,此刻的她竟也感到束手無策。「詩涵,你不要每次都把所有的錯歸咎到自己的身上,好不好?」

「本來就是。」淚水緩緩的滑落她白皙的臉頰,好苦!她在心里頭低語,受騙是不是就是這種滋味?

「……從一開始,就只是我一個人一廂情願,他老早就說過他不會喜歡我,只不過是我……」

她停頓了會兒,所有的話全都哽在喉間,吸吸鼻子後又說道︰「……只不過是我……我自己投懷送抱,總不能什麼事都怪在他的身上吧!」

「這樣的事還不能怪在他身上?!」張翡珊不自覺的揚高了音量.「他到底要傷你到什麼程度,你才能完完全全的看清楚他是什麼樣的畜牲?!」

「別這樣說他……」

「到這個時候你還袒護他?!」張翡珊簡直不能相信,「就算你真的愛一個人也不能這麼盲目啊!如果他這麼玩你,你都認為是理所當然,你又怎麼去爭取自己的幸福?你又怎麼去要求別人會以相同的尊重來對待你?」

王詩涵抿緊著唇,任由淚水漸漸的弄濕自己的臉頰,她早就預期了最壞的結果,現在要她去爭取自己的權利,教她究竟該怎麼做呢?她真的不知道,她只覺得心好亂……

「詩涵……」張翡珊無奈的看著她,「我真的不是在罵你,我只是……」

「難道這樣去愛一個人也錯了嗎?」王詩涵低垂著頭,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才緩緩的抬起頭,「真的錯了嗎?我只是……只是愛他而已,我只不過……想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真的錯得這麼不可原諒嗎?」

張翡珊直望著她,竟無法自喉間擠出一字半句,錯了嗎?就連她自己也無法不去問同樣的問題;可是,也就因為詩涵沒有錯,所以她才更加的氣憤。

她不願看詩涵一顆脆弱的心老被傷得體無完膚;更不願看她佯裝堅強的外表,老讓別人認為理所當然。

在她來看,詩涵是個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容易受傷的人,她的心地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善良,可是,為什麼都沒有人發覺呢?

氣憤與無助不斷的在她的胸口盤旋,在尋不著任何的紓解方法之後,她放棄再說任何話,憤而起身選擇離開。

不!她告訴自己,她真的沒有辦法像詩涵那麼堅強,與其看她繼續這樣傷害自己,她寧願選擇離去。

就這樣,張翡珊默默朝門口走了出去;即使此刻的她同樣覺得難過,但,感情是詩涵自己的事,她真的什麼事也不能替她做。

望著張翡珊逐漸消失的背影,王詩涵習慣偽裝的堅強竟也在瞬間崩潰。淚水在不自覺中已經模糊了她所有的視線,她伸手捂上臉,心里的痛卻絲毫沒有減少。

真的好痛!好象有人拿著利刃,不斷地將她的心一片、一片的切碎;好象親眼看著自己的情感,在瞬間化成碎片。

老天!為什麼那種令人心痛的滯悶感,一直在她心中擴散?

現在的她究竟該怎麼做?

以為可以裝作什麼都無所謂的她,為什麼竟有種遍體鱗傷的痛?她到底該怎麼辦?

     

「嗯……強……」

下課後的教室里,激情的纏綿聲顯得格外的刺耳,強靠坐在窗口,擁著身前的卡蘿,放肆的挑逗她耳後的性感帶。

而此時的卡蘿,正以她修長的雙腿跨坐在強的腰際,早已衣衫不整的著酥胸,磨增著他赤果的結實胸膛。

他的手大膽的探進她的裙擺之內,不斷的模索她細致的肌膚;在尋著那片溫熱之後,更是放縱自己的手指探入她濕熱的體內。

「啊……」卡蘿弓起自己的身子,不自禁的失聲申吟,因他過于大膽的觸踫而感到更加的燥熱。

「佔有我……」她低吟,將身體逼向他,期望要求更多。她開始哀求︰「……求你……佔有我……」她仍是難抑那股燥熱。

強什麼話也沒說,以齒輕咬她的胸脯,一手探向自己的腰帶。

「砰!」

一個強而有力的關門聲霎時打斷兩人所有的熱情,兩人同時回過頭,只見凱薩琳的身影,此時正忿忿的站在門前。

卡蘿因害怕而想瑟縮的身子讓強的一只大手一把拉住,他穩住她的身子,再度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絲毫不因為凱薩琳的出現而停下動作。

看到這個情景,凱薩琳的氣憤反而如火焰般佔滿胸口,她大跨步走上前,毫不客氣的便將卡蘿自強的身上拉了下來。

卡蘿在驚愕中一聲低呼,在看到凱薩琳一臉漲紅的憤怒之後,立刻識趣的拎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整間教室沉浸在一片死寂當中,凱薩琳臉上的怒氣,正好與強臉上的漠然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依在窗口,將所有的視線凝聚在窗外,對于凱薩琳,他真的不屑一顧。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劃開所有的沉寂。

許久,強才緩緩的抬頭望向她,他的表情好冷,感性的雙眸在此時絲毫沒有任何的情感,他誘人的唇瓣還是吝于開口,只是冷冷的瞪視著她。

凱薩琳緊握著拳頭,淚水卻固執的懸在她的眼眶之中,心里那股難言的氣憤,讓她的語氣不自覺的顫抖︰「你……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你這樣到處跟女人……你……教我怎麼出去見人?」

強冷冷一笑,睨了她一眼之後,才喃喃地道︰「把你放在哪里?」不過是復述了她的話。

他自窗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她,當他站在她的面前時,卻伸手探進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張紙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就像這張紙……」他丟開手中的紙,「一點用處也沒有。」

「你……」

凱薩琳揮了手,本想在他的臉上再狠狠的甩上一巴掌,他的一只大手卻牢牢的將她的手腕扣住。

有那麼一瞬間,恐懼不斷在她的心口擴張,因為從她認識他到現在,從來沒有看他像今天這般冷酷過。

他性感的臉龐平常雖面無表情,但這時卻冷得像冰一樣,他的靜默讓整個空間有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就算沒有王詩涵的出現,我一樣會甩了你!」說罷,一個用力便將她整個人甩至一邊,整整自己的衣服後便大步的朝門口走了出去。

對于自己的冷酷,強對凱薩琳一點也不同情,因為,不管他做些什麼,都無法彌補內心對詩涵的那份歉意。

而凱薩琳原本懸在眼眶之中的淚水,這時潸然的滑下她精致的臉頰。

她再也抑不住喉間的哽咽,只能無助的任自己不斷的抽搐。為什麼?她還是不懂,這並不是她當初所要的啊!為什麼事情竟會變成現在這樣?

     

沒有看到他並沒有讓王詩涵的思念因此而減少。

她還是想他,更糟的是,滿腦子都是他;她甚至懷疑自己需要花多少時間,才有辦法將他完完全全的忘記?

一個人怎麼能愛人愛到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呢?

是因為他對著自己笑的時候,表情特別的誘人,所以才讓她一直遲遲難以忘懷嗎?

懊死的!都說好要忘了他的,怎麼還老讓他在自己的心里面打轉?

王詩涵甩甩頭,可是好象除了險些將整個腦漿都快甩掉之外,對他的思念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削減多少。

她放棄了,無奈的嘆一口氣。

她低下頭,繼續漫不經心的走著,只是,一個阻礙讓她一不小心整個人便跌得狗吃屎。

灰頭土臉的她才站起身,就听見身後一群女人一陣冷嘲熱諷︰「看我們的喜劇小姐又給我們帶來什麼笑話,竟然把自己跌成這副德行?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跌得出來的呢!」

「就是說嘛!看我說得沒錯吧,果然是上了床之後,強就不要她了。看她那個時候還一副得意的樣子,我看……現在這副德行比較適合她吧!」

「可不是嘛!」說話的女人一聲冷笑,「長這個樣子也想跟我們爭?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而王詩涵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怕拍自己渾身上下的灰土。

她說過不會再讓這些女人打倒的!只好忍著滿腔委屈的淚水,不斷的告訴自己︰不準哭就是不準哭!事情都到了這個局面,她絕對不能再讓自己成為眾人眼中的笑話。至少,就像翡珊所說的,絕對不能讓別人以為她這麼輕易使可以被人打倒。

突然,一陣莫名的沉默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在望見強那雙誘人的眼眸時,她的臉色在瞬間刷白。

不!她撇開自己的頭,因為在看見他之後,她的眼淚鐵定是怎麼也藏不住了。

而強也只是剛好路過,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個畫面,他原想做些什麼,但站在身後的凱薩琳卻讓他什麼事也不能做。他只能站在原地,冷冷的望著王詩涵,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卻在他的胸口激蕩。不!他真的不能看到她這個模樣。

但,不管他的心里到底怎麼想,他依舊選擇了沉默,在凝望了她好一會兒之後,便自她的身旁擦肩而過。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他才想要離開,凱薩琳的手卻拉住了他;她朝強睨了眼後,又望向眼前一身污黑的王詩涵,才開口說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舊愛呢!總要說個一兩句話吧?」

他轉頭望向身後的凱薩琳,雖知道她只是刻意要看看他有什麼反應,但,他到底能說些什麼呢?

「說話啊!」見他一直不開口,凱薩琳挑釁地道︰「怎麼,說不出話來啦?」

「說什麼?」他撇過臉,不敢直視詩涵投射過來的眼光,他雖然知道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會傷害她,可是,他真的別無選擇。「只是一個睡過的女人罷了,你要我說什麼!」

「真的只是這樣嗎?」凱薩琳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

強只好快速的掩去自己的表情,冷淡的瞟詩涵一眼。「她長得這副德行,你真的以為我會跟這種女人談戀愛啊?」

淚水瞬間全涌上王詩涵的眼眶,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原本極力掩飾的難過,此刻再也關不住了。

這樣的話她雖然听過許多女人說過,但萬萬不及他親口說出來得傷人。心,在瞬間化成碎片了。

她不懂,為什麼他竟狠心這樣子傷她?就算他已經得到她的身體,也沒有必要如此當著大家的面前嘲笑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讓他如此對待她?

淚水模糊了她所有的視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潰決;她手足無措,只能盡可能的逃離他的視線,盡可能的逃離……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強的臉色倏然一變,身旁起哄的女人,在望見眼前這一幕之後,也紛紛識趣的離去。

可是他的心情,卻反而跌到了谷底,對于詩涵如此絕望的離去,他那難以言喻的心痛,像是讓人撕成了碎片一樣……

「你還是忘不了她,對不對?」

凱薩琳的聲音如刀般的劃開他沉重的思緒,他在望了她一眼之後,冷冷的說。

「你在胡說些什麼?」

「別想騙我!」她比任何人更不想承認,「我剛剛看見你看她的表情了,你很舍不得傷害她,不是嗎?」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他不耐的開始邁開步伐,但凱薩琳不但沒有放棄,反而更加的窮追不舍。「你心虛了。要你說那些話,鐵定需要很大的勇氣吧?」

「夠了!」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吼,一雙拳頭緊緊的握著。

他瞪視著眼前的凱薩琳,心中的氣憤如欲爆發的火山般在他的胸口滾燙著,好幾次,他都恨不得將她掐死。但,他還是忍下來,他不能讓自己因她所說的話而再犯下任何的錯誤。

在狠狠的朝她瞪了一眼之後,他一個轉身,便大步的跨離她的身邊,傷一個人夠了,他不能讓自己再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望著他的背影,凱薩琳的淚水不爭氣的涌上眼眶,她雖然難過,但生氣的成分卻佔了大半。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要不是因為她的出現,強今天也不會這樣對她!

不!她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她!她絕對不能再讓自己受這樣的委屈,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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