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藤堂高野離去以後,室就這麼坐在床榻上發呆,心里想的全是逃月兌計謀。
她不能害了ZC里的所有人,她知道高野一向冷血,而且說到做到,或許她該警告ZC……手模上腕上的手環通訊器,才想按下開關,房門便被打了開來,她立即拉下衣袖將通訊器藏起來。
「你又想做什麼?」慌亂中,室只好以發怒的語氣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惜。
藤堂高野慢慢將房門關上,在門板嘎的一聲合上的同時,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停跳了半秒。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移動修長雙腳緩慢靠近,每一步的移近對她來說都是天大的折磨。
「不要再過來了!」她閉上眼不敢看他。
一陣無聲後,她的下顎被霸道地鉗住,力道之大疼得她不得不張開眼。
「或許我該讓你認清誰才是主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的唇瓣,狂野無情地在她唇上肆虐,使力地吮吻,讓她的唇瓣紅腫麻燙,迫使她無力地啟口,他順勢將性感舌尖探入,在她嘴里翻騰,恨不得奪走她所有呼吸。
室原先的抗拒全被他野性的化解,擋在胸前的雙掌不知何時已攀上他的肩頭圍繞住頸項,該堅強拒絕的唇瓣也被他開啟,然後氣息紊亂,既而竟淡淡地發出吟嘆聲……
一道尖銳的笑聲劃破旖旎的氣氛,她心驚地張開眼,愕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擁住的強壯臂彎此刻已化成冰冷空氣,而自己雙手高舉,臉頰紅通通地半仰,唇瓣的紅慢慢的往外暈開。
慌亂地收回半空中的手,室羞傀不已的低下頭,心中一陣咒罵。
「顯然你的身體比你還清楚知道主人是誰。」他那明亮的黑眸呈下弦月狀,唇角往上高揚,爽朗的笑聲充滿輕蔑。
她怒紅了眼,迅速移動逃到另一角,用著他所听不懂的語言怒斥︰「你根本不是人!你是禽獸!」突然又悲從中來,痛苦的眯起眼。「我根本不是有意的,我以為你根本不會看上我,以為……你已有了朱兒……」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將臉深埋入雙掌中啜泣。
他的眼神突然轉柔,靜靜地听著她的控訴,看著她啜泣,但她的背叛和欺騙馬上淹過他滿漲的柔情,憤怒無情的火焰蒙上雙眼。
「別以為苦肉計能讓你順利月兌罪,背叛我的下場就是受盡折磨,我不會放過你,你最好相信這點。」他冰冷的話語就像魔咒,深刻地刺進她滿是傷痕的心房。
她順手撈起一旁的枕頭,狠狠砸向他。「你去死!」
他一個閃身輕松躲過飛枕,純白色的枕頭打上牆壁,接著墜地。
他回頭望了眼可憐的枕頭。「你還是學不乖。」他嗤笑搖首。
她氣喘吁吁地瞪著他。「放了我!我不做你的情婦!」
「你還有得選擇嗎?死亡或逃離,受池魚之殃的永遠少不了你的伙伴。」他一腳跪上柔軟床榻,英俊邪氣的五官清楚地映上她的眼瞳,他的氣息近得讓她一呼吸,聞到的幾乎全是他身上男性特有的味道。「死亡或逃離……」四片紅唇已輕輕平貼,他一說話,唇瓣便上下左右地攪亂她的思考神經,那觸感像魔物折磨著她。
她勉強自己將頭往後仰,逃避他的引誘。「或放了我。」
他盯了她一會兒,隨即像是听到多大笑話般地狂笑。
「你笑什麼?」她雙掌握緊。
「不自量力的女人。」他坐下來,習慣性地撥動發絲,微長的前發順勢被他撥到耳後,然後又柔順地垂回兩側。「你真以為在你背叛了我以後,我還會放了你?」
她是不該有這種期望的,他冷血無情、毫無人性,她早在為了任務介入他生活以後就知道的,為何現在又莫名其妙有這種想法?想像他是個有血有淚有人性的人……
「我是不該這麼以為,因為你根本就毫無人性——」她的話被他一巴掌打斷,感覺嘴角似乎流著黏稠的液體,她抹去一看,是血,他一巴掌就打得她嘴角流血。
「奉勸你以後說話最好想清楚再說。」嚴厲的眸光直直射向她,冰冷的手撫上她發腫的臉頰,她疼得往後一抽逃了開來。「我可不希望你美麗的臉蛋上全是手指印,而倒了我的胃口。」他陰森地笑。
她不再多話,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離開床榻,將手放進口袋,帥氣地站定看著她。「怎麼,不服氣嗎?」
她將臉撇開,決定以沉默來對抗他。
「很好,總算學聰明了。」他嘆口氣。「也對,別說話比較好,不過在我們辦事的時候,你可得配合點出點聲,我可沒有和木頭的興致。」他的笑容冰冷陰森得連一點感情也沒有,令人不寒而栗。
她深邃碧眼突然張大,雙手揪住衣領。「你想做什麼!?」他在月兌……
斑野身上的亞麻襯衫,扣子已褪至腰際,露出古銅色的肌肉。「你以為呢?」
他對著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更緊張地死命揪住衣領。「你別亂來!」她不能被他佔了便宜!
他已經解開于腕上的扣子,趁她驚嚇之際一把盈握住她的足踝往下拖,下一秒她已平躺在他身下,如瀑的褐發飛散在純白色的床上。他雙手支撐在她耳側,俯視著她。
她的眼楮很自然地就被他古銅色的健康胸膛吸引,雙眼無法克制地直盯著那兒看,有些訝異他竟有胸肌和月復肌,肌肉結實……不!她怎能想到哪兒去呢!
「你想做什麼?」她想翻身從旁邊的空隙逃開他的範圍,可惜他的反應永遠比她快一步,馬上洞悉她的思慮。
他撥正她的身子,一手攫住她的手腕,置于頭頂上方,此刻她真真正正被他逮住,而且動彈不得。「放開我——」
狂野粗暴的吻落在她頸項旁,吮吻得她不停喊疼。「放開我!你這禽獸!」
像是在懲罰她,一記含咬留下了帶血絲的齒痕,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好痛,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以腿攻擊他的要害,卻被他巧妙的躲開,不僅踢了個空,還弄疼自己的腿。「你這野蠻人!快放開我,我不做你的情婦!」
他一怒之下將她拽到窗戶旁,讓她的背緊壓住窗欞後仰,呼嘯的風聲在她耳畔響起。
「抵死不從?嗯?」他力道又加重,憤怒已蒙蔽心智。「這里是二十五樓,跳下去連個全尸都沒有,我成全你,跳啊!」
她的背已呈弓形往後仰,底下小如螞蟻的車陣就連喇叭聲都听不見,她的頭發垂散在空中,不停被頑皮的風掀起浪花,她倒看著底下的街道。
「跳不跳?」他力道加深,見她沒反應,他已決定讓她整個人掛在窗戶外。
「不……」她害怕、虛弱地抗拒,淚水沿著眼角滴落。
他一放手,她便無力地蹲在地上,全身不停顫抖,唇瓣已變雪色。
敞開的襯衫隨風擺動,他的身影如神般巨大,在他面前,她就像只弱小的綿羊,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這是你的決定。」他一把將她拽起往懷里送,手臂鎖住她的腰際、托住她的後腦,舌頭迅速地探進她嘴里,恣意蹂躪;兩個軀體平貼,互相感受對方的體熱,他的亢奮硬生生地頂著她。他以膝蓋分開她的腿,讓軀體更結實的合貼,腰際上的手更加鎖緊,她只能無助地和他緊密貼合,感受的悸動。
他的吻只有猥褻和不屑,這不是她的決定!雖然忘不了他,但她不想見到這樣的他,在他眼底,她什麼都不是,只是個任他復仇因子不停作祟的復仇目標。
她開始恢復抗拒,垂在身側的雙手有了動力,直直頂著他過分緊貼的胸膛,頭顱不安分地想躲避他的肆虐。
他知道了她的企圖,將身子一壓,兩人雙雙跌進床榻中。他的手侵上她的衣領,粗暴地撕毀一件衣服隨手一揚,殘破的衣服便被甩向一角,她美麗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她眼中的錯愕讓他的復仇沖動更加確實,產生了復仇後的快感。
「不要!」她雙手反抵擋在胸前,遮住美麗的花蕾,身體顫抖不已。
他的頭埋向她的頸窩,細碎的吮嚙然後慢慢下滑,而她的抗拒更加堅持。拉下她頑抗的手,花蕾已全然綻放,他低頭含住香蕾,她明顯倒抽了一口氣。「啊!放開我——」
他毫不理會她的抗拒,執意逗弄挺立盛開的花蕾,她的手被他抓緊,擱置在頭頂上方。
她只能利用有限的武器做無效的抗爭,將膝蓋奮力往上一頂,沒攻擊到他的要害,反而被他鉗住壓制一旁。「野獸!」
當花蕾與冷空氣接觸,她才曉得自己的身體有多戰栗,冷得直打哆嗦,胸前兩朵花被他逗弄得滿漲。
「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小女人。」他的日語听在她耳里就像魔咒般。
他的手往下探去,伸入她松垮的褲頭里。她睜大了眼楮,奮力擺動抗拒,當他的手快盈罩住女性核心時,她突然伸腿賞了他一腳,正中紅心,當下他痛苦地叭在床上咒罵,而她則乘隙逃月兌,順手抓住絲被圍在胸前。
「不要踫我!」她的身體到現在還不停地發抖,全身無力地只能癱在地上。
「該死!」藤堂高野閉上眼等著劇痛過去,嘴里仍不停詛咒。「該死!我如果絕子絕孫,你就死定了。」
他的警告讓她更加害怕,心中念頭一轉,馬上沖向門口,手握上門把才要轉開,整個人便被抓住,下一刻,身子已被甩向床榻,突來的撞擊讓她腦子不停嗡嗡作響,整個背脊被撞痛。
他倚著牆,有些虛弱地吼叫︰「可惡!你真以為這麼輕易就能逃離我的手掌心嗎?你未免天真得可笑!」臉色有些蒼白,完全是她那一腿攻擊要害所造成的,他的手仍撫著下部,撐在牆上的手握緊,極力抗拒陣陣劇痛。
「不要以為你囚禁了我就能為所欲為。我已經說過了抵死不從,絕不變成你的情婦!」
生氣中的她別有吸引人的美麗,看得他不禁心動。「我也以為你已經做了選擇。既然你那麼怕死,又怎會抵死不從?」他戲謔地道。
被他堵得無話反駁,她只得氣憤地道︰「我總有辦法逃出去,別以為能囚禁我一輩子!」
他靠近她,一指撐起她的下顎,嘴角譏諷地揚起。「我們可以試試看,是你先逃出去,還是身子先被我玩夠。」
她撇開臉不去看他。
他站起身,的疼痛已消逝無蹤,恢復一貫的瀟灑自若。「喔,我忘了告訴你,听說ZC的總部在南太平洋的一處無名小島,我看了照片,是個絕佳的埋尸地點,安靜無擾,最重要的是,就算死了人也沒人會知道。」他帶著震天笑聲離去。
她的臉色一下刷白,驚詫地忘了呼吸……
☆☆☆
達星飯店里的商務房間,公良宗卓正怒不可遏地雙手叉腰,狂哮道︰「媽的!
為什麼NASA捅的樓子要我們來收拾!?他真以為我們太空閑沒事做嗎?」震天的英文劈哩啪啦地飆出。
鮑良宗遠將手反枕在腦後。「你也知道NASA的人才少之又少,唯一覺得順眼的路綺又無故辭職,至今仍找不到人,你不能怪NASA要將案子委托給FBI。」他到現在還是覺得路綺無緣無故辭職,一定和任務有關。
「我也不是很閑耶!」公良宗卓仍忿忿不平。
鮑良宗遠左看看右瞧瞧。「我覺得你看起來很閑。」
「喂,你是太久沒被K了,全身都不舒服是不是?」看他大哥不是全身不舒服,根本就是筋骨錯亂,需要被人好好徹底「整治」一番。
「你想,總比NASA將任務交給麥克,然後被那小子搞得一團亂後才讓我們接收的好吧!」麥克的能力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他們也可以交給別人處理,為什麼一定要將任務推到我們手上?他們以為FBI的干員部吃飽了沒事做是不是?」火氣一直上來。公良宗卓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可樂,拉開拉環便往肚里灌。
「听NASA老板的口氣,好像就是這麼以為。」若不是他們的老板和NASA的老板很熟,他們才不用接這棘手的案子。
「那個禿頭男!」公良宗卓根本有氣無處發,一股郁氣悶得他很不舒服。
「算了,將精力用在發牢騷上,還不如早點將資料找回,好回國交差。」公良宗遠打開公事箱,將卷宗拿出來。
鮑良宗卓很不情願地移到他身旁。「我還是很不甘心。」假期平白被取消,什麼鳥任務!還以為順利把路綺找回美國,他就可以到拉斯維加斯度假了,誰料得到,NASA那禿頭竟要求老板將找回機密資料的事交給他和他大哥一起完成。媽的!他永遠瞧不起NASA。
鮑良宗遠將手中另一份卷宗放在公良宗卓手上。「乖乖把老板交代的工作完成吧!」意思是他們連上訴的機會都沒有。
鮑良宗卓將西裝外套月兌去,心里生著氣,一把火也跟著燒起來。媽的,這房間到底有沒有空調?他走到送風口,高挑的身材讓他只要伸長手就能模到送風口。
「一點風也沒有嘛!」
他又走到開關處,將空調開到最大,然後才又坐回公良宗遠身旁。
「你肚子里一把火正在燒,空調開再大也不會涼。」公良宗遠笑笑。「我說你還是靜下心、平下氣,別動怒就不會感到悶熱。」所謂心靜自然涼嘛。
「我就是熱。」公良宗卓根本在鬧小孩子脾氣。「要不然你想怎樣?」他抬高下顎,傲然地睨著他大哥。
鮑良宗遠搖搖頭,將焦點放在卷宗里的數據上,手里拿著一支螢光筆,看到可疑的數據就做記號。
「你在干嘛?」公良宗卓蹙眉問。
「找出可疑點。」公良宗遠發現,每當衛星探測到南太平洋附近,都會亂序,排出的數據非常奇怪,非常值得研究。
「你閑著沒事做?」公良宗卓咬牙譏誚道。
鮑良宗遠干脆把資料遞到火爆小弟面前。「你自己看。」讓他自己看比較快,省得浪費唇舌向他解釋。
「會是衛星壞掉嗎?」
「若是衛星壞掉,NASA有可能無動于衷嗎?」NASA是太空總署,發射衛星和校正衛星位置、乃至派太空人上太空修理衛星,都是他們的工作,若衛星真壞掉,老早就維修了。
「說得也是。」公良宗卓抓抓頭。「但是,這些數據太怪異了。」
鮑良宗遠眼中閃爍晶亮。「或許我們該調查調查。」
鮑良宗卓挫敗地垂下雙肩。「我拜托你,別老是喜歡把麻煩往身上攬好不好!
資料消失和這些數據沒有關系。」他突然想到先前的電腦駭客問題。「駭客的問題就讓它過去,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把不見的機密資料找回來,其他一概不管,OK?
早點把資料追回,就可以早點交差了事,好好放個長假。」
「若真能一舉找出駭客的下落也不是壞事。」公良宗遠搶回資料。
「對我來說就是壞事!」公良宗卓大聲咆哮。真受不了大哥,老愛找事做,生怕一閑下來就會想自殺,害他也得跟著忙,或許該和老板要求,和大哥拆伙算了。
「你就是這樣,總是希望能多閑就多閑,你不怕你再這麼閑下去,全身上下會結滿蜘蛛網嗎?」太懶了!
「我喜歡閑不行嗎?」公良宗卓很欠揍地抬高臉,不屑地睨著公良宗遠。
鮑良宗遠沒回話。他太了解他這小弟了,回話正好和他杠上,給他個吵鬧不休的借口。他就是這樣,任何事不順心便想以武力解決,再不然就是吵個不停,隨意發火,和他當兄弟真是倒楣。
「怎麼,沒話說?」公良宗卓一臉得意。
「你行、你對。」公良宗遠將資料丟給他。「現在麻煩你將資料看一遍。」說完,他便將視線移回手中的卷宗上。
「媽的!」公良宗卓邊審視邊咒罵,還很不甘願地用力翻著一張張脆弱的白紙。
兩人雙雙沉默了許久,公良宗卓突然大叫︰「那些資料會不會被飯店的人拿走了?」
鮑良宗遠雛眉想,這也不無可能,若路綺太久沒回飯店,飯店的人在清點房間數時,一定會將滯房許久的房間打開清掃,或評資料被飯店員工清掉,也或許被有心人拿走了。若真被有心人拿走,那就不妙了。「不無可能。」
「我覺得我們先從這間飯店搜查起。」
鮑良宗遠拿起另一份卷宗。「這是這間飯店的交班時間表和員工名單,我們就趁半夜他們人員最少的時候開始暗地里搜查。」拿到飯店交班時間表和員工名單對他們FBI探員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早在學校受訓時,就已被訓練成任何資料都得拿到手,所以,他們可以在很快而且不讓人發現的情況下,拿到任何公司的機密要件。
接過卷宗,公良宗卓突然心情大好。「好吧,看在可以行動,不必窩在這里看這些沒用的數字份上,從今晚深夜開始突襲。」看到數字他就頭痛。
什麼突襲?說得這麼聳動。公良宗遠搖頭,越來越不能理解他這弟弟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
室被囚禁在這房間里,斷斷續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也曾經試著打開門,但發現門早被鎖死,任她如何轉動就是無法打開。
這會兒房里的聲音把她從酣夢中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眼前的焦距有些模糊,隱約好像看見一個人站在角落的小桌子那兒,手里正不知在做什麼,不過她倒是聞到了撲鼻的香味,肚子突然饑腸轆轆了起來。
她坐起身,用力揉著眼楮。「嗯……你是誰?」
「小姐您好,我是新來的佣人,少爺吩咐我將晚餐端上來給您吃。」小泵娘恭敬地站在桌子前以日語說明來意,雙手緊張地把玩圍在身前的白色圍裙。因為眼前的美麗女子是個褐發碧眼的外國人,所以怕她听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室倩笑地以日語回答︰「你別那麼緊張。」她看出小泵娘的憂慮和不安。她可是個語言天才,連非洲那種土著話都會講的人,怎會听不懂日語。
小泵娘驚訝地瞪大眼楮。「您會講日語……對不起。」然後又覺得自己太沒禮貌了,于是愧疚地低下頭。
「我不只會講,而且還挺流利的。」眼前的小泵娘似乎很膽小。「對了,忘了問你姓名,我叫雪莉,你呢?」在ZC里,他們都以代號相稱,而她真正的名字叫雪莉。
「我叫吉村由美,小姐叫我由美就可以了。」她喜歡這個美人小姐。
「那你也可以叫我雪莉。」室朝吉村由美露出甜甜的笑容,自從被囚禁在這里……不,該說自從認識高野後,她就不曾這麼笑過了。
「不行,少爺會罵的。」她很怕少爺,雖然少爺長得很帥,而且是帥得不可思議,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英俊,可是那英俊的容貌卻讓人感覺冷了些,難以親近。
室不再勉強由美,因為她了解惹火高野會有什麼下場,她自己一個人受苦就好了,不需要再拖由美下水。她將視線調回小桌子上的餐盤。「少爺呢?」雖然不想再看到那冷血的男人,但她不禁想問,心中下意識地希望知道他在做什麼?在哪兒?
難道被他如此對待後,她心中仍放不下他?其實錯在她,不該欺騙、利用他,但他也不需要這般冷血無情地對待她,要她當情婦!?不!她絕不從!
「少爺去公司了。」
室想起先前井曾給她的資料。達星集團在台灣不只有飯店,營業範圍還包括運輸、銀行和建築業,而達星還自建了一棟摩天大樓作為辦公室用……等等,難道這里便是達星總部?「這里是哪里?」
吉村由美很意外室會這麼問,于是偏著頭回答︰「這里是達星飯店的頂樓。」
不對!斑野怎麼會將她囚禁在達星飯店頂樓?「這里是飯店頂樓!?」
「是啊,少爺在台灣都是住在這里,這里範圍很廣大,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固定的飯店人員上來清掃整理,而且這里就只有這間房,其他都規劃成書房、客廳和浴室了。」
室一听大驚。就只有這間房,那不就表示……她得和高野同房而眠!?
室虛弱地將臉埋進雙掌中。怎麼會這樣?
「小姐,您怎麼了?」古村由美緊張地伸手搖搖室。少爺吩咐過,照顧小姐不得出半點差錯,而且禁止小姐出這間房,這點她不太能明瞭,為什麼不讓小姐出這房門一步?怪怪的……
「你說這里只有這間房,那你們少爺晚上睡哪兒?」室抬起頭抓住她急問。
「少爺不是和小姐睡同間房嗎?」吉村由美的聲音里擺明了室這麼問很沒道理。
「喔,不——」她揪著一張臉。
吉村由美覺得還是別介入得好,于是她走到小桌子旁端起餐盤。「小姐,肚子餓了嗎?吃晚飯了好不好?」她端著餐盤恭敬地站在床邊。
室仍處于震驚中。
「小姐,雪莉小姐……」吉村由美不明白為什麼她會一臉哀愁。
室茫然的心想,難道她真墜入高野的復仇中,成為他報復的對象、成為他的情婦,任他宰割而無法反抗?
不,為何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並不是故意要欺騙他,甚至利用他啊!她並不是自願的,是為ZC組織,她才迫不得已的!
「小姐。」吉村由美空出一只手吃力地搖搖室,室從震驚中醒來,轉頭望著她。「小姐,吃晚餐了。」
「由美,對不起,我現在吃不下。」她總會想辦法逃出去,她會找機會逃他遠遠的,哪怕她的心曾在他身上擱淺,她也會從這漩渦里爬出來,不會讓他有任何踫她的機會。因她知道,當身體真正給了他之後,所謂的逃月兌已不成意義,相對的,她可能會更迷失自己,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小姐,您不吃晚餐我很難交差。」吉村由美非常困擾。若雪莉小姐不吃飯,她該怎麼回答少爺的話?少爺說了,自己得向他一五一十的交代小姐的一切,若少爺知道她沒盡職讓小姐吃飯,她就完了。「小姐,求求您吃一點吧!」
「抱歉,由美,我真的吃不下。」她全身無力地想睡覺。或許,絕食能為她模來逃月兌的契機,能借由就醫的機會離開這房間,既而逃走……
「那您喝點湯好嗎?這湯很好喝,是飯店大廚親手熬制的,很有名喔。」就算是喝湯也好,拜托啦!吉村由美以乞求的眼神望向室。
但室已決定絕食到底。「這樣好了,由美,你先將餐盤放著,我若肚子餓就去吃好嗎?」絕對不踫!
「好好好,我把餐盤放在這兒,小姐您真的要吃喔。」與其原封不動的端出去,還不如放在房間里,至少小姐說她肚子餓會吃,那她也可以交代。
「你先出去吧。」
「喔,好。」其實除了照顧小姐,她根本就沒事做,但她還是離開了房間。
室瞪了小桌子上的餐盤一眼,其實她肚子餓得快昏了,可是為了能逃出去?再餓也不能動那桌上的食物。
室躺回床上,翻過身背對著小桌子,甚至將被子拉高蒙住頭,拒絕去幻想香噴噴的食物,一會兒竟然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