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避雨雪突然發出抽噎聲,唐靖和他的女伴都嚇了一跳,只見管雨雪的眼淚不客氣的滴了下來。
「好……好過分……」
「你!」那女人指著管雨雪,手指還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
「人家受傷都快死了,你還說風涼話。」管雨雪又伸出受傷的手指,故作可憐狀。
「你別裝了!你那種傷要是死得了人,我頭就給你!」
唐靖別過頭去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
兩個女人還是吵得不可開交,話鋒上的犀利教人不敢領教。
「那你的頭現在就給我。」管雨雪瞪著那女人。
女人雙手叉在柳腰上,也很不客氣的回道︰「那你先死給我看啊!」
如果管雨雪不是還矮了那女人半個頭,她根本不需要忍受那女人以鼻孔瞪她。
「靖哥哥——」
避雨雪轉頭向唐靖求救,可惜唐靖非但裝作沒听見,身體還側向窗口,決心不看兩人一眼。
「少來!」女人擋在管雨雪面前,不讓她看見唐靖。「連靖都不想幫你,少用這種撒嬌的伎倆。」
避雨雪沒想到眼前這女人這麼難纏,她也沒想到這次唐靖居然不管她。
「我真的死給你看。」管雨雪死命壓著受傷的手指,勉強多擠出幾滴血,她還讓血滴順著手指滴落在地板上。
「你這樣的滴法會死,慢慢等吧。」女人抱胸不屑地睇睨著管雨雪。
「嗚……嗚……」管雨雪以鼻音哭道︰「我如果死了,我一定要告訴小蕾,說我是被人欺負死的。」
「我管你跟小蕾還是小西講,只要你死得了,我隨便你。」
「太過分了!」她以令人感到疼惜的嗓音哭著,血一滴一滴流往地板上。
女人像在看好戲一樣,漾著得意又諷刺的笑容看著管雨雪。
這時,管雨雪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血液從唐靖指縫間沁出。
「你夠了沒!」他對著管雨雪大吼。
這會兒,管雨雪是真的被嚇哭了。「還沒!」
「你看吧,連靖都受不了了。」女人得意地道。
「你閉嘴!」唐靖對自己的女伴怒吼。
女人當場傻在原地。「靖……」
「你先回去。」唐靖拉著管雨雪受傷的手指往沙發上走去,按下她肩頭讓她坐在沙發上。
「靖!」
女人不甘願地跺腳,身體正想要往唐靖身上黏過去,卻被唐靖喝住。
「你先回去!」
女人被嚇到了,噘著紅艷的嘴唇,不敢再說些什麼,只是她很不甘願地瞪了管雨雪一眼,然後安分地回臥房里穿衣服。
避雨雪趁唐靖仔細檢查她傷口時,也回給那女人一個吐舌外加鬼臉。
女人穿好衣服走到客廳時,流連地看了唐靖的背影一眼才不甘心的離開。
離去之時,還將氣發泄在門上,用力的關上門發出巨響。
避雨雪在心里高聲吶喊自己的勝利,臉上則盡量保持可憐兮兮的模樣。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剛的鬼臉。」唐靖突然開口道。
避雨雪猛然愣住,眼楮睜得好大。
唐靖抬頭看了管雨雪一眼,然後從桌子底下拿出急救箱,拿出雙氧水滴了幾滴在傷口上,管雨雪馬上淒慘地叫喊︰「好痛,好痛、好痛——」她對著傷口猛吹氣,但雙氧水的氧化作用讓傷口疼得不得了。
「你活該!」
她扁著嘴,「真的好痛……」
「你在拿刀子劃破手指頭之前,怎麼不先想想劃下去後手指痛不痛?」
避雨雪訝異地看著唐靖。
「你這叫活該,痛死你最好。」他用力的拉過她的手指,又再次扯痛了她。
然後他用棉花球擦掉上頭的雙氧水,拿出紅藥水滴了幾滴在上頭。
「好痛!」
「你閉嘴!」他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做事這麼不經大腦的女人,真是豬頭一個!
「可是真的好痛!」她朝手指猛吹氣。
唐靖將OK繃貼在她傷口上,忍不住又罵︰「真是豬頭!」
避雨雪很可憐地嗔道︰「嗚……被豬頭罵豬頭。」
唐靖直愣愣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他竟然被她反罵豬頭!結果到頭來,最豬頭的還是他!
「你可以回去了。」他將急救箱收進桌子底下。
「你要趕人家回去啊,人家現在是傷患耶。」她嬌嗔道。
「你不回去,賴在我這兒想干嘛?」他歛眉看她。
「沒有啊,人家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會很無聊嘛!」
唐靖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好啊,你不回去也行,那就替琴完成剛剛被你打斷的好事。」
避雨雪驚慌不已。
「什、什麼好事?我有破壞什麼好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的臉靠她好近。「你以為我和她有衣服不穿,都穿著浴泡是為了什麼?」
「我……我……」她支吾著,一時答不出話。
「嗯?」
「不……不是在洗澡嗎?」
「洗澡?」他笑得更yin蕩。「要洗澡也行,洗完澡再進行下一步,身上聞起來味道會更誘人。」他以手托起她下顎,拇指月復撫過她粉女敕的唇瓣。
她往後一縮,刻意回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麝香。「我不要!」
他邪邪一笑,「不要?沒得選擇了吧?」
他唇角的笑容太邪魅了,讓她好生害怕。
「有、有!我回去。」她想起身,可是身子卻被他硬推回沙發上。
「回去?不是覺得一個人很無聊嗎?兩個人在一起才有『事情』可做啊,這樣才不會無聊。」
「不無聊,一個人不無聊。」
「但是我會無聊。」他惡意挑逗她,想看她被他逗得手足無措的模樣。
已經第三次了,她打斷他的好事已經第三次了!
每次都在他的燃燒得正旺盛的時候出現,然後讓他無法再繼續下去。搞到最後,他都得以沖冷水澡收場。
懊死的她!從和她認識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禁欲中。
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根本沒機會。
她每次都選在他要突破最後關卡時忽然出現,不但阻礙了他和女伴的歡愉,更讓他因為無法釋放而在事後頻頻洗冷水澡。
避雨雪雙手反射性地抱住胸。「不要,我不要當她們的替身。」
「你覺得自己是替身嗎?」他邪惡地問。
「是!」
他歛起臉上的笑容。「你知道就好!」
她捂住耳朵。「你干嘛叫那麼大聲?」
他怒氣難抑地問︰「你知道你壞了我多少次好事嗎?」
「有嗎?我有壞了你的好事嗎?」
唐靖臉色極為難看。「你認為沒有嗎?」
喔哦,看起來他好像想揍人了。「呃……我……我還是回去好了。」她尷尬地忙陪著笑臉。她隨即站起身,見他沒有阻止,慢慢的側著身子離開他能掌握的勢力範圍,以緩慢的速度往門口逃。
「我警告你,下次你再玩什麼把戲,我一定要你好看。」唐靖撂下警告。
「知道、知道。」
她笑了笑,一溜煙就跑回自己家里去,然後迅速關上門,背貼著門板直喘氣。
「呼——好險。」
今天一整天,管雨雪都不敢惹唐靖,有監于昨晚他咬牙切齒的警告,她更不敢靠他太近。
一整天她都避著他,這也使得唐靖今天的心情好了許多,至少沒有她來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