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有人在敲車窗?一定是他听錯了。唐靖繼續他正在做的事。
可是,車窗上再度傳來敲擊聲,他皺眉抬頭,臉色頓時大變。
「管雨雪!」
窗戶上出現了一張看似人的臉,緊緊貼在車窗玻璃上,原本高挺的鼻子被壓貼在車窗上,露出大大圓圓的鼻孔,而她的眼楮,正好奇的盯著車內的一切。
她咧嘴朝唐靖傻笑,眼睫還不停地眨呀眨。
唐靖一把怒火正熊熊地燃燒著,下意識地,他遮住自己正火熱脹痛的,狼狽地瞪著管雨雪,咬牙切齒地想大罵出口。
「啊!」回過神來的琳達,正看著車窗上那張變形的臉而尖叫。
她慌忙地遮住自己的身體,狼狽地拉上已褪至腰際的衣服,試圖梳整凌亂的頭發。
唐靖冷硬的下車。「管雨雪!」
「唐總經理。」她忙著和他打招呼,一點也沒發現眼前的他已氣到想扭斷她的脖子。
「該死的你,我真想現在就掐死你。」他咬牙切齒地怒道,手激動地做出想掐她脖子的動作。
「為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事。」她很無辜的看著他。
「為什麼你沒做錯什麼事?」唐靖閉上眼,努力深呼吸,雙手緊緊互握著。
天,他上輩子是欠了她嗎?他真想現在就掐死她!
再度睜開眼,他眼中充滿血絲,那是極力克制怒氣的結果。
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她竟第二次打斷他和琳達的親熱!
「你這個女人真可惡!」琳達下了車,第一個反應就是推了管雨雪一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啊?老是破壞人家的好事,你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任何人說她管雨雪怎樣都行,就是不能攻擊到她的家人。
她瞪著琳達,很生氣、很生氣地堵了回去︰「究竟是誰沒家教、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心?你一個女人,三更半夜和男人在車子里面親熱,要不是我剛好敲車窗,我看你們可能就在車子里面做了,這樣到底是誰沒家教!」
「你……」琳達揚手就想給管雨雪一巴掌。
「夠了!」唐靖出手阻止琳達的撒潑。
避雨雪和琳達都有些錯愕地看著唐靖。
「靖?」
琳達小心翼翼地拉拉唐靖的衣袖,可是被唐靖揮開,她不禁惱羞成怒地漲紅了臉。
「你先回去。」他現在恨不得揍管雨雪一頓。
「靖……」琳達還是不想離開。
「你先回去!」他已經快失控了。
琳達噘著黑紅的嘴唇,嬌嗔地跺腳,然後從車子里拿起皮包,生氣地瞪了管雨雪一眼,不甘願地離開。
唐靖手叉在腰上,從他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很平靜地看著她。
「你以為這樣很好玩是嗎?」
她居然覺得他現在的高深莫測,讓她好害怕。
避雨雪不著痕跡地往後退,陪著笑臉。「沒、沒有。」
他一步步往她靠近。「那麼你就是算準了一切,特意來打擾的?」
哎呀,他怎麼會知道?
「不……不是……」
她直往後退,腳下一個不注意,踩到一個空汽水罐,她低頭一看,身體踉蹌的向後退,背正好抵上身後的牆,而他的雙手順勢將她圈在極小的範圍內動彈不得。
她粉女敕的臉頰在月光下別有一番風味,竟讓他一時看傻了眼。
而她身上散發的香氣,和長長的眼睫,更加迷惑他的理智。
呆了好半晌,他一句話都沒說,怕一開口就會破壞了眼前美好的一切;他只是這樣用帶點邪佞的眼神看著她。
言看著他令人著迷的臉,她臉頰開始紅潤、發燙。
情他粗重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古龍水味道淡淡清雅地纏繞著她,她覺得自己快暈眩過去了。
小「你……你要做什麼……」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快速起伏的心跳時,又羞怯地縮了回去。
說「我要做什麼?」他勾起她漂亮的下顎,讓她直視他的臉,也讓她看見他眼中的詭異光芒。「你以為我會做什麼?」他性感的唇角慢慢揚起。
吧「我……我怎麼知道……」
她想反駁,可是話還沒講完,唇瓣便被他狠狠吻住,他的舌尖在她來不及抗拒時侵入她嘴里,溫潤的舌尖在她嘴里挑逗,似乎想將適才沒有完全釋放的熱情全部釋放。
避雨雪不停的抗拒,手在他胸膛上猛捶,但他的動作仍未停頓,反而更用力地捉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抗拒。
一踫上她的唇,他就無法自拔,只想將她吸進心坎里。他的並沒有因為這個吻而降溫,反而因她的極力抗拒,更加升高了他體內的欲火。
他趁著喘息時,在她耳邊低喃︰「你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一听,心髒跳動得更快,呼吸更加急劇。
「我……」他的臉和她靠得好近、好近……近到她一說話,唇瓣便會隱隱約約摩挲到他性感的薄唇。
「當你接連打斷我的好事時,我就該掐死你。」他惡意的睨著她,讓她心里產生恐懼。
「我沒有打斷你的好事……」她再度停住嘴,因為他正以一種令人全身發涼的邪惡眼神看著她。
「那麼你以為我和琳達在車子里是在做什麼?純聊天嗎?」
避雨雪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得好厲害,肯定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
唐靖戲謔中又帶點玩味,手掬起散落在她臉側的發絲。
「為什麼臉紅?」
她連忙反駁︰「我哪有臉紅!」
「哦?」
他以指背模著她的臉側,那酥麻的感覺讓她全身不禁戰栗了起來。
「那麼為什麼我現在看到你的臉紅得像顆隻果?」
「我……我……我天生麗質不可以嗎?我臉上的毛細孔比較細,微血管比較粗不可以嗎?」她開始急急地找藉口。
她的藉口卻惹得他發笑。「我沒有說不可以,只是你這樣通紅的臉蛋,會讓我有想咬一口品嘗的沖動。」
她聞言馬上掩住自己的臉頰,臉色更加紅潤。
「你!」
他的臉再度接近她,她不安地閉上眼,等著接踵而來的親密行為,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預期中的接觸卻沒有發生。當她張開眼,卻看見唐靖露出雪白潔齒,雙手抱胸站在她面前,看他那咧嘴的模樣,不難想像他正在欣賞她的糗態。
她糗得恨不得咬舌自盡算了!
見她那嬌羞的模樣,唐靖心中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感覺。
他有些懊惱,臉上的笑容隨即收起。「讓你也嘗嘗狼狽的滋味。」
他雙手插放進口袋里,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從她身旁走過,留下她一個人怔忡地站在原地。
待回過神時,她才明白自己被他耍了!
「唐靖,你太過分了!」
「管雨雪——」
又來了!避雨雪翻翻白眼,無力地趴在桌面上。
「管雨雪,你又在上班時間睡覺了?」唐靖露出惡意的笑容,手叉著腰站在桌子前。「你皮在癢了是不是?」
避雨雪嘆了口氣,抬起頭。
「我哪敢睡覺。」又不是不要命了。
「管雨雪,上次你打破的那只花瓶呢?找到一模一樣的了沒?」他今天準備來算總帳的。
避雨雪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唐靖以為抓到她的把柄,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還記得我那時是怎麼說的嗎?如果你找不到一模一樣的花瓶,你就可以滾蛋了,你還記得嗎?」
那麼沒人性的話她當然記得!「記得啊。」
「那很好,你東西可以收拾收拾離開公司了。」
唐靖撂下話轉身就想離開,管雨雪偏不讓唐靖這麼做。
「可是,唐總經理……」
唐靖轉過身。「怎麼?你還想要遣散費嗎?」
「遣散費?我干嘛要遣散費?我又沒有要離開公司。」
唐靖臉色一變,怒不可遏地道︰「你想賴皮?」
「誰想賴皮?你給都不給我時間回答,就兀自認定我沒找到一模一樣的花瓶,真是沙豬主義的徹底崇拜者。」她藉機諷刺著。
唐靖臉色一陣鐵青,辦公室里的其他職員都在等著看好戲,看是唐靖先崩潰,還是管雨雪勝利。
「那你花瓶找到了嗎?」竟然敢說他崇拜沙豬主義!
避雨雪沒有說話,站起身朝唐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著她。
唐靖幾乎是咬著牙來控制自己的脾氣。
兩人來到會議室,門一打開,只見和原先一模一樣的花瓶正乖乖地亮在前方。
「怎麼樣?是不是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管雨雪抱胸看著唐靖一臉錯愕的模樣,心中不禁痛快不已。
「你去哪里找的?」唐靖仍不死心的走到花瓶前,東模模西踫踫,很仔細的觀察花瓶上面的紋路。
他很想找出不同點,可是就算再怎麼努力,一模一樣就是一模一樣,他不禁氣得要死!
「不告訴你。」管雨雪開始拿喬。
唐靖咬著牙,開始瞪著管雨雪。「真是幸運嘛,能夠讓你在台灣找到一模一樣的。」
「哪里、哪里。」管雨雪在心中歡呼。終于讓她扳回一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