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坪大的小客廳,彌漫著一股煩躁的低氣壓。
坐在小椅墊上,杜若冬雙腳屈起,將下巴擱在膝上,兩眼無神地直盯著面前的小桌幾。
「若冬。」坐在旁側的黎偉芹,為她感到擔憂,「你別一直不說話,這讓我很擔心的。」
杜若冬沒有回應,整個人像座雕像,連呼吸都微弱得可以。
「若冬。」黎偉芹這次還伸手搖搖她,「你說句話吧。」
杜若冬終于有了反應,眼珠子輕輕一轉,將視線落在好友的身上。
黎偉芹吐口氣,「若冬,我知道你現在心情是一團亂,可是,你也別都不說話,這會讓人覺得很恐怖。」
「你要我說什麼?」杜若冬有氣無力的問著。
「隨你說什麼都好,總之別一聲不吭,動都不動地坐著就好了。」
「我沒有話可以說。」她輕輕地說,好似連說話的力氣都快用完了。
「那我問你答可以吧?」黎偉芹想盡辦法,就是要她開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她搖搖頭,輕嘆著氣,「我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頭緒了。」
「但是你總不能都是不知道啊。」
「我的確不是一個從商的料子。」杜若冬此時的腦子,浮現了姜競謙對她說的話,「我Daddy以前也是這麼說的,我的個性是沒法子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世界里生存。」她承認這一點,也因為如此,更覺得心情沉重。
她一定解救不了公司的危機,也許,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倒閉。
「你的個性太過善良單純,自然不適合生活在商圈里。」黎偉芹很坦白地表示出自己的看法。
「公司所欠的巨額債款,現在賣了我家的住所,還有另兩棟房子,我自己的存款也幾乎掏盡,也只不過償還了三分之一的錢……」杜若冬愈說愈難過,「後天我還得要再償還一筆公司的違約金,如果還不起,我只能等著被對方告,起訴上法院了。」
黎偉芹吐口氣,「這筆違約金有多少?」
「五千萬?」
「五千萬,」黎偉芹倒抽一口氣,「這還不是一筆小數目,要在兩天內湊出來,實在是很困難。」
杜若冬不語。心里頭沒了主意,在這個時候,她去哪借錢?有誰敢借錢給她?
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人脈,就算有,大家都避之如瘟神,畢竟公司現在這樣的狀況,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借錢出來,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真的找不到人借嗎?」黎偉芹多嘴問了一句。
她苦笑一下,「就算找得到人借又能怎麼樣?只不過是挖另一個新洞,補這個舊洞罷了,事情依然存在,沒有解決掉。」也許她已真的該認命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真的等著被人告,蹲進牢里吧?」她夸張的說。
「我想,我明天跟對方談談,看能不能寬限些日子,我再想辦法湊錢還,」杜若冬目前也只剩這麼一個方法了,「對方是我Daddy生前的好友,應該有商量的余地的。」
「真的可以嗎?」黎偉芹不太確定地問著,「我總覺得……」
「不可以也得可以了。」杜若冬打斷她的話,「總之,不試試看怎知道可不可以?」
黎偉芹沉吟了一下,「若冬,你真的不打算把公司賣給‘謙翔’嗎?」
她身子微微一僵,眼楮定定地望著好友,「你希望我這麼做?」
「難道你不認為這麼做是最好的嗎?」黎偉芹反問她。
杜若冬撇撇嘴,「我不會把公司賣給他的。」
「為什麼?」黎偉芹實在不明白,「你應該知道這樣做是最好的,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的。」真不曉得若冬是怎麼想麼,如果是她,一定會把公司賣掉。
「公司是我Daddy辛苦創建出來的,我不能就這麼把他經營幾十年的心血賣給別人。」她絕對不行這麼做的,而且,那個「謙翔」的總裁……她絕對不要把公司賣給那個狂妄自大、可惡至極的男人。
「若冬——」
杜若冬猛力地搖著頭,代表她的堅決,「我不會賣的!」
「你何必這麼固執呢?」
「你不會懂的。」杜若冬緩慢地站起身,「我很累了,我要去睡覺了。」說完,她逕自走向房間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黎偉芹只有空嘆氣的份了。
*****
「競謙。」俞奇岳敲了門,走進姜競謙的辦公室。
姜競謙停下手邊的工作,抬起頭來,「怎麼樣?」
「過戶手續全辦好了。」他將手中一疊文件遞到辦公桌上,「你隨時可以搬進去住了,這份是房契還有土地權狀。」
姜競謙拿過他遞來的文件,快速翻看了一遍,「很好。」
俞奇岳一笑,隨即面容一沉,「不過,我剛听到一個消息。」
「什麼?」他將文件收好,隨口一問。
「杜若冬今天晚上約了立光公司的老板見面。」
「立光的老板?」姜競謙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她約立光的老板做什麼?」
雖是這麼問,但是心里卻有了個底。
「大概是談違約金的事情吧。」俞奇岳猜測的說,「依目前杜氏的狀況,是拿不出給立光的違約金,杜若冬約立光的老板見面,無疑是希望對方能寬限日期,讓她調錢償還吧。」
「我想也是。」他沉默一會兒,腦子轉動了幾個念頭,接著下了決定,「幫我查查看,能不能知道她和立光老板今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俞奇岳一愣,「你要查這個?」
「沒錯。而且一定要查到。」
「你……」
「我有我的想法。」姜競謙一副堅決、不容別人反對的口吻。
「好吧。」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為何,但主子有令,俞奇岳也只好答應了。
「要盡快。」
「我知道。」俞奇岳應了話後,便退出辦公室。
姜競謙的臉色完全的黯沉下來,一雙深黑的眼眸令人見不到底,也看不穿他此時的心思。
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紅色的提款卡,他的眼直盯著卡,腦海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而周圍的氣氛,迅速散滿了濃濃的窒悶……*****
杜若冬很想掙扎,很想月兌逃,但是,她卻感到全身虛軟無力,無法動彈,只有斗大的汗珠,從額間不斷冒出滲流下來。而且,她也感到頭暈暈的,瞳孔的焦距愈來愈模糊,也愈來愈想睡覺。
老天!自己一定是上當了。
她和立光的老板約在這間飯店吃飯,和他商談違約金的賠償問題,結果,飯吃一半,一名經過她身邊的服務生,不慎絆了一跤,重心不穩,手中端盤上的兩杯紅酒就倒在她身上,把她的衣服染了一塊一塊紅色的液體。
無奈之下,她只好起身至化妝室,把衣服處理了一下。待回去桌位後,立光的老板就不斷乘機找借口要她將所點的餐前酒喝完。然而,酒未喝完,她就開始感覺頭暈目眩。
接著,沒多久她不止頭暈目眩,連四肢都沒了力氣。
就這樣,杜若冬在無力抗拒之下,被對方拖至這間飯店房間里,躺在床上動都無法動。
老天!她在心中大喊,自己真的踩進陷阱了。害怕慌亂的情緒,此刻散遍她全身。
怎麼辦?有誰能來救她?
「小美人。」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杜若冬眼光一轉,模糊的視線中,看到立光的老板已經在浴室沖洗完畢走出來,上半身赤果,下半身則是只用一條浴巾圍住。
「小美人,我來陪你了。」邪惡的低笑聲,再加上婬穢的目光,令人感到惡心。
「你……」杜若冬虛軟地說,「你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認為呢?」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經粗魯地開始月兌去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
「哼!怎能不要呢?你既然要我答應你,晚些時候償還違約金,那你也要給我一些謝意報答吧?」說話之間,他已經快速把杜若冬的外衣月兌盡,只剩貼身衣物。
「住——手——不——可——以——」杜若冬無力的掙扎,慌得她淚水都涌出了眼眶。
但是她的阻喚聲,根本沒有任何效用,那雙大手仍繼續要把她身上僅剩的衣物月兌去,惡心的大臉更貼向她。
「不要啊!」杜若冬無助的淚水滑下臉龐,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貼身衣物,已經被完全月兌掉了。
正待她就要慘遭魔掌的凌辱之時,突然,一個閃光亮起。
立光的老板愣了一下,一個轉身要一探究竟,倏地,閃光再次亮起,刺得他的目光難以適應光線。
餅了一會兒,他看到一個高壯碩長的身軀。
他嚇了一跳,眼楮睜得大大的,「你……你怎麼進來的?」
姜競謙冷笑一聲,「我想剛才照到的照片,賣給專挖小道八卦消息的雜志社,應該會很受歡迎吧?」他並沒有回答問題,逕自拿著手中的照相機晃了晃。
立光的老板那邪惡婬穢的面容,立即被慌張驚懼所取代,「你有什麼目的?」
「我?」姜競謙的冷笑依然持續著,「我的目的很簡單。」說著,從自己懷里取出兩張折好的紙張,和一個紅色印泥台,丟在床上,「你只要把這兩份同意書簽了,蓋上你的手印,我就會把底片還你。」
他拿過落在自己面前的紙張,打開快速看了其中的內容,臉部瞬間露出驚愕的表情,「你要我同意不追究杜氏的違約金,不必他們償還?!」
「怎麼?這種有損你名聲的底片,不值五千萬嗎?」姜競謙反問了一句。
「我……」這下子他可兩難了。為了兩張底片,卻要犧牲掉五千萬的違約金,可是若不犧牲,照片公諸于世……「你不想簽是吧?」姜競謙看出他的掙扎為難,于是轉身欲離去,「那我就把底片賣出去了。」
「等一下!」立光的老板急忙叫住他,遲疑掙扎了好一會兒,「我簽。」
姜競謙回過身,「很好。」
在被威脅逼迫之下,他忿忿地簽下了同意書,並蓋上自己的手印。
姜競謙拿過簽印好的同意書,折好收回自己的懷里,並將月兌放在床尾地板上的衣服拾起,丟到他的身上,「現在限你在三十秒之內給我消失。」
「我的底片呢?」
姜競謙將手中的相機交到他的手上,「現在三十秒開始倒數計時。」
「哼!」拿著相機和衣服,他極度狼狽地往房門口走去。
「啊!對了。」在他走到房門口之時,姜競謙喚住他,「我剛才似乎忘了放底片在相機里了。」
立光的老板臉上添上一筆忿恨的目光,「算你狠!這筆帳我會找你算的!」
「請便。」
房門「砰!」的一聲被大力關上。姜競謙得意地冷笑,接著轉頭望向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杜若冬。
他很大方地觀賞著她姣好玲瓏的胴體,白皙透紅的粉女敕肌膚,再加上她勻稱完美的身材,這令男人不得不對她興起邪惡念頭。
「你……」杜若冬被姜競謙這麼大剌剌欣賞,全身不自主起了燥熱羞愧之感,「你……」天呵!要他別再看下去的話,全梗在喉嚨,不知如何開口。
姜競謙收回自己差點深陷迷戀的情緒,把視線落到她那張臉蛋上,「如何?現在終于知道你自己不是個從商的料子了吧?沒三兩下就中了別人的計,拖來這兒開房間上床。」也幸好自己及時趕上,不然就無法威脅對方了。
「關……關你……什麼事?」杜若冬虛軟地反駁他。但內心因為被侵犯的警報解除,而稍稍松了口氣。
「不關我的事嗎?」姜競謙走至床緣坐了下來,半眯起眼,「再怎麼說,我現在可也是半個杜氏的老板,我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另一個伙伴遇難呢?」
听到他的話,杜若冬的虛軟疲弱退了大半,「你說什麼?」是不是自己神志不清,听錯了什麼?怎麼、怎麼自己好像听到杜氏半個老板之類的話?
「不懂嗎?」他的一只大手輕撫上她的細致臉頰,「需要我再清楚地解釋嗎?」
哀上她臉上的手,感到前所未有的柔女敕觸感,不自覺地令他的手順著她的粉頰,一路緩慢下滑。
杜若冬全身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你……你住手……」再次使盡全身氣力,只是讓自己的手移動半寸,根本無法推開他那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
姜競謙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停留在她縴腰的大手,滑向她平坦的小骯,「我今天和你姊姊聯絡上了,她已經在口頭上答應,要把她半個杜氏的主權全部賣給我了。」
說話之間,他的指月復不停在她小骯滑動撫模。
「什麼?!你——」杜若冬本要說什麼,但是,月復部被他這樣輕撫,引得她身子不斷輕顫,同時,一股莫名的躁動騷熱之感,緩緩在她體內燃燒。
「現在,我算是杜氏的半個老板了。」姜競謙逕自說下去,「而剛才我又解決了一筆不必花一毛錢的違約金賠償,你說,你該要如何好好謝謝我?」他半眯著眼,定定注視著她。
「你……」杜若冬感到呼吸困難,輕喘起氣來了。
老天!誰來解救她,為何趕走了一個,又引來了一只惡虎?
姜競謙淡淡笑著,他很滿意她會有這些反應,她輕顫的身子,和不時的輕喘聲,讓他體內也不自覺燃燒起一把之火。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要了這個女人,要她成為自己的。
化思想念頭為行動,他俯,吻上她柔軟的唇,一雙大手也開始積極在她光果細致的身子各處游移撫模。
「不要!不要!我求你……」杜若冬張口請求著。
但是,她的張口卻讓姜競謙有機可趁,靈活的舌尖探進她的嘴里,和她的相遇交纏。
不過,正當他要對她的身子做進一步的攻擊,他倏地感到舌尖傳來一陣劇痛,接著,是一股血腥味沖進口里。
他一愣,離開了她的唇,盯著她已盈滿淚水的雙眼。
可惡的女人!居然這麼對他?他的舌竟被她給咬破了!
「求你……不要!」啞著聲音,杜若冬低軟地哀求。
姜競謙伸手使勁扣住她的下巴,「你以為你說不要,我就會收手嗎?」臉緊貼近她面前,一雙深邃的黑眸,已噴出氣惱的火焰。
「我求你——」滾燙的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悄然滑落。
「你求我?」他咬著牙,忿恨地低語。看著她的淚容,他的心竟起了一股心疼。
懊死的!他怎會對她有這種心情出現?他不該有的!他對他們姓杜的一家子,只有仇恨、只有仇恨!
是的,自己對她應該只有仇恨,如同他恨透杜達聲,所以想盡辦法扳倒杜氏企業;將他的大女兒杜若秋把玩于手掌之間;現在她——這個小女兒也是一樣!
「我告訴你,你怎麼哭、怎麼求我都沒有用的!」仇恨忿怒漲滿了胸口,姜競謙此時腦中惟一的思緒,就是要報當年他家破人亡的仇恨!
「為什麼?」哽咽著聲音,她傷心無助地哭泣。
「為什麼?」他眉頭一挑,「你想知道就去問你那個遭了天譴、下了地獄的爸爸!他當年害我家破人亡,還強暴了我媽!我發過誓,我也要讓他家破人亡!」
杜若冬呆住。他說什麼?Daddy害他家破人亡,還、還強暴了他母親?
「不……不可能……」她不相信。
「不可能?」姜競謙冷冷地長笑,「你以為你那個該下地獄的父親,是個正人君子,慈善的大好人?他只不過是一個人面獸心,連畜牲都不如的——」
「不準你罵我Daddy!」杜若冬輕喊,打斷他的話。
他冷哼出聲,冰冷仇恨的眼,直直盯著她,「當年,你父親強暴我媽,還讓我爸誤以為我媽勾引你爸,被我爸狠打,也拿我和我弟出氣,打得我弟重傷住院,我媽因此自殺。我家被你爸弄成如此,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杜家!我也要你們姓杜的,受我當年所受的痛苦!他毀了我媽的名節,現在我也要他女兒的清白毀在我手上!」
說完,他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杜若冬很想掙扎,無奈她根本沒有抗拒的力氣,只能任由他放肆地吻著自己全身各處,嚙啃使力搓揉著自己柔軟的酥胸和最敏感的幽禁地帶。
眼看著他已經將身上的衣服月兌去,健碩的身軀和她果裎相對,同時,她能感覺到他下半身產生的異樣生理反應。她知道——這一切似乎已經無法改變了。
賓燙的淚水不斷往下流,此時她只能當個女圭女圭,任由擺布玩弄,讓他的霸道還有怨恨席卷她。
他將她的雙腿拉起盤上他結實的腰,在她還來不及防備之時,他便迅速一個奮力挺身,侵入她的體內,一點溫柔也沒有。在一瞬間,傳來的撕裂般的劇痛,使得她忍不住張口要嘶喊,無奈她已沒有了力氣,連喊聲都是那般柔弱。
進入她身體之後,姜競謙知道她是第一次,但是他的報復仇恨已經濃烈地戰勝他內心才升起的短暫罪惡感,不顧她的所有感受,任由恨、任由怨佔滿他的腦子,一波一彼地奮力向她進攻。
杜苦冬緊咬著下唇,忍著全身傳來的劇痛,此時的她早已認命。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無情狂暴地掠奪而去,她放棄且也不願再向他低頭,祈求他的心軟。
她的下唇已經咬破,從齒縫間不斷滲出血來,猶如她的淚水,無法停止地往下流……*****
「若冬!」杜若冬一進屋,黎偉芹便沖上前,「你一晚上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害我剛才還準備要請假不去上班,到警局報案找你呢!」
杜若冬微低著頭,「我沒事。」她有氣無力地回答。不敢抬頭看好友,只怕被她看見自己哭得紅腫未消的雙眼。
「真的沒事嗎?」她不太確定地問著,「你——」
「你快去上班吧。」杜若冬打斷了她的話,「我想回房間換衣服,待會兒還要趕去公司。」說完,帶著踉蹌的腳步,她沖回自己的房間。
鎖上房門,她一直等到黎偉芹離開,听到關上大門的聲音後,才虛軟地拿了換洗的衣物進浴室。
打開冷水,她任著冰冷的水落在自己的身上,腦海里浮現的,全是自己昨晚被姜競謙強暴的情景。
淚水再次決堤,她傷痛地哭泣著。好一會兒,她走到洗手台前,瞧視著鏡里的自己。
蒼白的臉色、紅腫的雙眼,咬破的下唇此時是蒼白中透著一排紅紅的傷痕。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遭遇這些事?」她哭喊著,「我究竟做了什麼錯事,上天要這麼懲罰我?為什麼?」她緊咬下唇,鮮血再次流出。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這麼折磨我是為了什麼?」她嘶喊著,激動的情緒使她捶打著鏡子,平亮的鏡面沒一下子便被打破,也刺傷了她的雙手。但是她已經沒有痛的知覺了,只是讓刺目的鮮血染滿她的雙手,一滴一滴地落在洗手台上。
身子沿著洗手台滑落到地板上,她抱著雙膝,臉埋在其中,大聲地痛哭。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仿佛是一場惡夢,一場醒不過來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