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冷冰霜習慣性會拿個抱枕或玩偶的東西抱在手上,這樣讓她比較有安全感。
她撥了一組號碼後,響了幾聲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找誰?)
「我找牟駒。」
(我就是,請問哪里找?)
冷冰霜不客氣地道︰「喂,牟老大,你到底要我替你做什麼事,你趕快讓好不好?」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傳來朗笑。(冷小姐,好久不見了。)
冷冰霜下意識拉著絨毛女圭女圭的毛。(你在睜眼說瞎話嗎?)賭局才昨晚的事,今天就說好久不見,那如果真的是好久沒見面,他要說什麼?你還沒死嗎?冷冰霜翻白眼,一臉挫敗。
(冷小姐今天興致這麼好,打電話給我。)
冷冰霜挑眉。「你剛才耳背是不是?我問你究竟要我替你做什麼事,快點講一講,我好趕快做完,大家都輕松。」
(賭注的事啊,我一時還沒想到很好的。)
冷冰霜確定自己听見牟駒語氣里的笑意。「牟駒,你別太過分了,我到現在還懷疑是你作弊才贏我的。」冷冰霜漫不經心地撥動發絲。「我可不承認你贏我,要不是那天人太多,我一定先揍你一頓,然後再砍斷你的雙手。」
牟駒這頭傳出俊笑,爽朗的嗓音震得冷冰霜心頭一陣酥麻。(你很想知道我會對你下什麼要求是嗎?)
「廢話,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猜測你會有什麼要求。」冷冰霜吸口氣。搞什麼,她心頭怎麼會因為他的笑聲而覺得癢癢又酥酥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約明天晚上在冷氏飯店頂樓旋轉咖啡廳如何?到時我就會告訴你答案。)
冷冰霜想想。那是自家產業,諒他也不敢對她怎樣!
「好!」
☆☆☆
冷冰霜柳眉倒豎,火大地瞪著牟駒。
牟駒端起酒杯,優雅地品嘗杯內香醇的冰酒;然後又叉起一口滑女敕的牛排肉送入嘴里咀嚼。冷冰霜眼楮冒火。「喂,你想好了沒有?」已經在這里待了近兩個小時,他卻只知道吃吃吃。
「冰霜,我可以叫你冰霜嗎?」牟駒露出迷人的笑容,眼神卻瞟過冷冰霜身後。
冷冰霜見狀回頭一看才發現,一個紅衣女子正羞怯地垂下頭,嬌羞不已。
「你要放電請先辦好正事再說好嗎?」他居然和別的女人以眼波打情罵俏!
「冰霜,別那麼心急,凡事慢慢來嘛,今晚時間還長得很。」他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啄。
「你別動手動腳的。」冷冰霜狼狽地抽回手,內心卻被牟駒這一吻搞得七上八下,有如萬馬奔騰!「如果你再不說,我就要走了。」
冷冰霜拿起皮包和大衣站起身,轉身之際手腕處被人握住。
「等等。」
「你想清楚再說。」冷冰霜地俯視帶著淺笑的牟駒。「你可是只有一次機會。」
牟駒笑著閉上眼,卻趁冷冰霜沒有防備之際,將她拉往自己,她踉蹌地跌進他懷里,而他則正好抱住她。
「放開我!」
「噓,不要大聲嚷嚷,你不會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小倆口吵架了吧?」牟駒托起冷冰霜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啄吻。
冷冰霜瞪大眼楮,連忙捂住嘴,頰邊紅透。「你在做什麼?」
冷冰霜當然知道這里是冷氏產業,所有職員都認識她,所以她降低聲量吼叫。
「吻你啊。」牟駒仍舊笑逐顏開。
「你憑什麼吻我。」冷冰霜站起身,全身憤怒地快冒出火來。「還有,我和你不熟,更不是什麼小倆口,以後先把嘴巴刷干淨再約女孩子出來。」
牟駒攤開雙掌,一副不在乎。「我只是在宣告主權而已。」
「宣告什麼主權?」她全身緊繃,料想他絕沒安好心眼。
「你呀,我的賭注。」
青天霹靂!
冷冰霜瞪大眼楮,全身僵硬無比。「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這就是賭注。」牟駒膽大妄為,完全不管這咖啡廳不只他們,還有別的客人在場,稍一用力便將冷冰霜拉進懷中,跌坐在他腿上,形成一幅曖味的畫面。
「牟駒!」坐在男人大腿上,冷冰霜一顆心飛快地要跳出軀殼,她扭動地想要掙開他的鉗制。
「別再扭動,否則我很難支持下去。」
牟駒靠在她耳邊說話,氣息忽起忽落地撲襲她脆弱敏感的耳廓,令她全身顫抖。
她倒抽口氣,隨即掙扎想起身。「你講話真是低俗,放開我!」
相較于冷冰霜憤怒地想殺人,牟駒倒是輕松自若地摟住她的腰,讓她更難以掙月兌。
「冰霜,听過中國有句成語嗎?願、賭、服、輸。」
冷冰霜被堵得咋舌,嬌容忍火忍得漲紅。
「願賭服輸這四個字你應該會寫吧?我的賭注。」牟駒眯起危險眼眸,唇畔輕點俊笑,放在冷冰霜腰上的手一縮,將她摟得更緊。
「你可以要求任何東西當賭注,但不能要求一個人變成賭注。」冷冰霜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初雙方都同意的,你指定賭法,而我指定賭注,冰霜,你不會是忘了吧?」牟駒語氣里有幾分挑釁。
冷冰霜雙手握拳,死瞪著他。牟駒刻意忽略她眼中想殺人的光芒,朝她微笑,前傾巧啄她粉女敕的臉頰。
「冰霜,我贏了賭局,所以我能夠要求你替我做件事。」
「什麼?」有幾絲顫抖含在她聲音里,她緊緊握拳,讓指甲陷入掌心,才能克制自己不會因為他的惡意挑逗而崩潰、虛軟。
不服輸是冰冰霜的個性,也是她最致命的一點。
「我要你陪我一夜。」他悠悠說出,卻隱忍不住地咯咯悶笑。「冰霜,你非常可人,從那夜開始我就被你迷住了。」這是事實。
從那夜開始,他腦海里就布滿她的身影,日以繼夜折磨他的理智,直到她打了那通電話,他徹底崩潰,非得再見她一面不可,將她火辣的嬌軀納入臂膀之中,想吻遍她全身,想嘗盡她的一切甜蜜……
「不可能!」
牟駒搖頭。「嘖嘖,冷家大小姐竟然是位說話不算話,輸不起的人。」
明明知道這是激將法,但對冷冰霜就是很受用。
「誰說我輸不起。」她就是沒法忍一口氣。
「喔?那如何?要償還你的賭注嗎?」
冰冷霜握拳,深吸口氣,臉上罩上一股決絕。
「償就償。」反正只是上床,有什麼好怕的!
牟駒欣賞地贊道︰「不愧是冷家大小姐,落落大方、說話算話。」他牽起她的手。「那麼走吧,我已經訂了房間在頂樓。」
冷冰霜停住腳步,瞪著牟駒的眼楮像要殺人。
「你都算計好了?」該死的男人!
牟駒笑笑地將冷冰霜拉進他懷中,摟著她往電梯方向走。「怎麼能說算計呢?難道冷小姐要反悔嗎?」
他臉上的神情好像是對她人格的失望……
「走就走。」冷冰霜牙一咬,心一橫。
☆☆☆
被帶上頂樓總統套房里,冷冰霜全身神經處于拉緊狀態,很容易就被扯斷、崩潰。
她不著痕跡揪緊裙擺,站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大花盆旁,想借著古典大花盆來轉移牟駒對她的注意力。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可能,冷冰霜的掩飾破功,牟駒不用找就瞧著她像個小媳婦一樣,全身僵直地站立花盆旁。
她迅速轉身抓住一朵花,動作僵硬地湊近聞花。「欣賞花。」
牟駒暗笑,正經地道。「你這種聞花方式真是奇特。」
她放開手中被殘忍捏碎的花,拍拍手中花的碎屑。「是你孤陋寡聞。」
她走到落地窗前,將古銅制的窗門打開,走到陽台上,手支著欄桿往下望。
「好高!」
底下車輛絡繹不絕,夜晚的台北市燈火通明,火紅一片如同一條彩帶,繽紛美麗。
不過現在高度太高,讓她有股壓力感。
冷冰霜轉過身想遠離陽台邊,怎奈才轉過身,便撞上一堵肉牆,當她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何時,牟駒已來到她身後,並且將她困在雙臂之中,兩人身形曖昧地依靠。
冷冰霜驚愕地倒抽口氣。「你……你不要無聲無息的走到人家身後——」
牟駒執起她下顎,拇指眷戀地來回摩擦她尖巧下巴,以一種渴望的多情眼神看著她。
「你——」
牟駒吻住冷冰霜的唇,阻止她再說話。
柔軟的唇瓣相貼、摩挲、吮舐,他將她逼靠在冰涼欄桿上,心跳隨著他吮吻的深入而加速;她手抵在他胸膛上,卻無力推拒。
他的吻是致命的,是毒物,讓她失去思考,失去行動能力,只能被動地任他吻舐她的唇瓣,手掌在她背後,緊緊貼著她背脊。
牟駒將她往懷中推,彼此間沒有空隙,他以舌尖輕易地開啟她滿馥香郁的紅唇,一次次吸吮她唇中蜜汁,恨不得將她揉進心坎里……
他悄悄勾下她肩上絲質披肩,勾下她一邊細如線的肩帶,渾圓胸脯岌岌可危地快躍出,他沉下首,將吻落在白皙渾圓高聲的胸脯上,輕輕柔柔地啄吻,引發她胸口一陣酥麻與疾馳的心跳。她不禁顫抖,身體因冷空氣的撲襲而打顫,也因他的熱情而產生無力感。
「好冷。」
原埋在她酥胸中吮吻的牟駒,發出悶笑聲,雙肩顫抖不停。
「你笑什麼!」
他抬起頭,笑眼看她。「你真是會殺風景。」
「外面真的很冷啊。」
「我知道。」
他靠著她頸窩呼吸,將她身上的馨香吸進肺里。「但有誰會在纏綿的時候說出這種殺風景的話?」
「我又沒要和你纏綿。」她羞愧地漲紅臉。
「小可愛,這是你答應我的不是嗎?」他輕捏了下她臉頰女敕女敕的雪膚,嘴里還不忘刻意提醒她︰「願賭服輸啊。」
她不甘願的瞪大眼楮。「知道啦!」一定要刻意提醒她是輸家嗎?
生平沒那麼窩囊過,獨獨遇上他,讓她徹底吃敗仗。
總有一天她會贏回來的。
見她失神,他霸氣地摟著她的腰,由後將她按進他懷中,以灼熱的提醒她不該漠視他的存在。
「怎樣?要償還了嗎?」
她臉色始終月兌離不了火紅,幾乎羞憤地看著他,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蠢動,以及不安分。
「你這下流胚子!」她恨不得嘗他一巴掌。
「我是下流胚子?」他揚起壞壞的笑容。「這樣才叫壞。」他攻擊她酥胸上的敏感蓓蕾。
「啊——」她全身緊繃地倒抽口氣,手抵在他頭顱上抗拒。他怎麼可以……
棒著單薄衣料,他以齒輕咬她已挺立的蓓蕾,以舌尖挑逗她的敏感神經,濕潤浸濕她衣裳,未著襯衣的蓓蕾如同初生般閃耀在黑夜燦星之中,格外誘人。
「牟……牟駒……」她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