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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酷蛇王 第二章

「王上,長老在外面請求覲見。」一名白衣侍衛恭敬的左腳半跪地,右手放在胸前,低著頭忠心的誠服,等著主人的回覆。

只見穿著一身藍色華服,一頭及肩的長發就像銀白色的綢緞,而那一雙驕傲不羈的金色眼眸中微微隱藏著厭惡及怒焰,王者之氣在他身上表現得淋灕盡至,一身的傲氣使他看來更高貴、更加高不可攀。

此時,他那一張英俊的瞼孔卻滿臉的不耐,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他揮揮手遣退。「你就跟長老說,我正在休息,不想見任何人。」

他心知肚明,長老這次找他也不外乎勸他趕快立後,替蛇界生下繼承人。

是的!他是蛇界的領導者,有義務延續香火,但是一想到自己被當成生產的工具,他就打從心底排斥。

「可是王……長老他執意要見您。」侍衛頗為難,要是長老不顧一切的硬闖進來,他又該拿長老怎麼辦?

「算了!」洛亞斯煩躁的一揮手,十分明白要是長老執意要闖銀蛇殿是沒有人會阻止他的,于是輕嘆道︰「你先退下吧!」

「是的!」

等到侍衛退下後,洛亞斯煩躁的在華麗的寢宮來回的踱著步伐,他已經听膩了長老千遍不變的話題,又長又枯燥,他得拚命的忍住想打瞌睡的。不管了!逃吧!逃到人間去,讓長老找不到他,況且他也需要時間考慮立後的問題。

想定了主意後,洛亞斯施展魔法,一瞬間廣大的寢宮空空蕩蕩的,人不見了。

一降落凡間就明顯的感到寒意,他環顧四周,一片銀光閃耀的雪海,翠綠色的樹枝上覆蓋著白雪,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蛇族向來怕冷,冬天時必須靠冬眠才能度過寒冷的冬天,但他是蛇族里的蛇王,這一點寒冷對他來說當然構不成威脅。

洛亞斯深感這是人間天堂,沒有人類,也沒有所謂的垃圾污染,這里的一切還是保持原始面貌,只要有人類在,這一塊淨地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又被人類的垃圾給淹沒了,人類向來不懂得好好保護他們的資源。

確定四下無人後,洛亞斯恢復原形變成一條銀白色的大蛇,以緩慢的速度爬行在雪地上,穿梭在常青樹間;冰冷的雪接觸他的肌膚,留下他爬行的痕跡,他的精神為之抖擻。

突然間他感到空氣異常的波動,附近有人類正在慢慢接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用隱身術將自己藏了起來。

人類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還不斷的傳來一陣清脆甜美女孩子的聲音,奇怪了!一個女孩子跑到這荒郊野地來干麼?洛亞斯忍不住好奇心,慢慢靠往聲音的方向「爬」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一個女孩子長發飛揚,追著狡黠的白兔穿梭在樹林間,跑步運動使她臉頰上抹上兩塊紅暈,她身上厚厚的羽毛衣使她略顯得笨拙,還氣喘吁吁的;當白兔竄進草叢襄,她彎下腰,悅耳的細語在呼叫小白兔,當地正打算放棄時,洛亞斯靈機一動解開了隱身術,以一條蛇的形態現身在那女孩的面前。

那女孩的膽量很大,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仔細一看,才知道其實她是被嚇壞了。洛亞斯也頗為壞心,看那女孩子節節後退了他還不放過她,她退一步他就跟著前進一步,似乎以看那名女孩子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為樂。

他會不會太過分了?洛亞斯想道。不會吧!他又沒有傷害她。

那名女孩子眼中盛滿懼畏,手腳發軟,身體不斷的在發抖,難道他現在這副模樣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他在蛇界可是眾女傾心的大帥哥耶!

就看那女孩子左搖右晃的,身體搖搖欲墜,洛亞斯想也不想的欲上前攙扶那女孩子,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一條人見人畏的大蛇,只見女孩子白眼一翻,她昏了。

洛亞斯氣惱的看著躺在雪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娃兒,該死的!他給自己惹來了什麼麻煩了?

他喃喃施了咒,一下子,他又從一條銀白色的巨蛇變成一位外貌俊朗的大帥哥,只見他蹲,手指細細撫著女孩子的臉頰,柔滑又細致的觸感幾乎讓他愛不釋手。

白女敕賽雪的肌膚,櫻桃小嘴,長長如扇形般的睫毛緊緊闔閉,呼吸輕淺就像熟睡一般,她長得很好看,是那種讓人百看不厭的女孩子。

洛亞斯正閉上眼楮沉思著。他該拿她怎麼辦呢?把她丟在這冰天雪地里不會凍死才怪!

睜開一雙像一攤潭水般深不可測的雙眼,閃著若有所思的眼光,嘴角微往上翹,在這一瞬間,他心中已有了主意了,他要把她帶回蛇界!哪怕他的決定會帶給蛇界不小的驚慌。

洛亞斯抱起體態輕盈的薰簡兒,就像沒有重量感般,好輕!他看著她那張如嬰兒入睡天真無邪的臉孔,他的心悸動了一下,眼光不知不覺中藏著幾許溫柔與深情。

睡夢中的薰簡兒自然而然的往洛亞斯溫暖壯碩的胸膛靠去,把臉頰藏在他臂彎里,臉上堆滿滿足的笑。

天真的小天使!要是蛇界的族人看到他們的王一臉甜蜜溫柔的笑意,恐怕會教所有人目瞪口呆吧!他不禁這麼想。

不再多做停留,洛亞斯施展法術啟程回到蛇界。

****

她不斷的向前跑,一條銀白色的巨蛇在後面緊追不舍,最後地深陷泥潭中,雙腳動不了,那條銀白色的巨蛇緊緊環繞著她,她無助的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哇呀……」薰簡兒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她滿頭大汗,掀開棉被坐了起來。等到她的情緒平靜下來後,才知道自己只不過作了一個惡夢。

「只是個夢……」她用手拭擦眉頭上的冷汗,這時候才發覺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什麼地方?」薰簡兒喃喃的問著自己。

這房間不是她所熟悉的環境,她透過放下來的白色紗帳打量整間房間,室內的設計是采用白與藍為主,地上鋪著白色獸毛……薰簡兒還沒有打量完畢,床邊不知在何時冒出來了四位女子。

她們掀開紗帳,薰簡兒慌張的仰著頭來回的望著這四名面無表情的女子。「你們要干麼?」

她們的表情是如此的僵硬,其中一名女子生硬的開口說話︰「小姐,請你跟我來。」

她的語氣是這樣的冰冷,冷得叫薰簡兒直打哆嗦,雖然她很尊敬的開口喚自己一聲小姐,但這一句話簡直是用命令的,薰簡兒不敢違抗,戰戰兢兢的起身下床,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身上穿的羽毛衣不知何時不見了,換上了柔細的紫色長袍。

薰簡兒不敢問是誰幫她換上的,看看她們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孔,她哪提得起勇氣問她們?

兩名女子留下來整理床鋪,另外兩名帶著地走出房間,前腳才一走出去,她就被萬紫千紅的各式花朵弄得眼花撩亂,奇怪了!現在不是嚴冬嗎?這些花朵是從哪來的?

兩名女子帶她走過大大小小的回廊,把薰簡兒頭都搞昏得認不得路,經過九拐十八彎後,終于在一泓冒著熱氣騰騰的潭水前停下腳步,那名女子同樣以冰冷的語氣向她說道︰「小姐,請沐浴。」

她們恭敬的等她有所行動,薰簡兒尷尬的立在那,她不習慣在大眾面前月兌衣服,即使是同性也是一樣。于是她吶吶的開口︰「麻煩你們能不能出去一下?」

「是的,小姐。」兩名女子向她行個禮,不問什麼只遵照她的話退了下去。

這時候的薰簡兒才以迅速的行動月兌下紫色長袍跳下水,溫熱的水溫暖她的身子,她滿足的吁了一口氣。這潭水不深,坐下來剛好淹過她的肩膀到她的下顎,是天然溫泉嗎?她看到水從四面八方由外面餃接的竹管流出來,溢出來的水從挖掘的小沮溝流出去。

薰簡兒在水里泡了很久,久得讓她昏頭轉向,透過蒙蒙的水蒸氣,她看到先前兩名女子又回來了,這回不同的是,她們手中多了一件衣服,另外一名女子手上端著鐵盤,上面鋪著絨布擺了滿盤的珠寶首飾。

她們將東西擺在一旁的軟榻上,然後向薰簡兒走來,扶著昏昏沉沉的她走出水潭,然後她毫無抵抗能力的像個布女圭女圭一樣,隨著她們擺布。她們幫薰簡兒套上白色的長紗服,隨後把以蛇為造形打制而成的首飾套進她的手腕,連發飾也是一條彎曲的蛇造型發圈箍住她凌亂的長發,她全身上下一身的行頭全以蛇為主。

等到薰簡兒頭腦較為清醒時,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又被帶往另外一個房間了,那兩名女子也不知在何時又退了下去。她走到門前想拉開門走出去,發現門竟然是上鎖的,他們竟然把她像個囚犯關在這里,她生氣的不顧淑女形象提起大腳連踹了好幾下門,大叫︰「放我出去!你們听到了沒有?快放我出去。」

但是她扯破了嗓子也沒有人開門,薰簡兒待在房里焦慮的來回跺步走著,一邊思考著,她到底在什麼鬼地方?她明明在合歡山上迷了路,後來遇到一條比人還粗壯的大蛇,她以為自己的命已休,沒想到一睜開眼楮,人已在這個鬼地方。

這里的人不但不友善,連衣服也是奇形怪狀的,就拿她身上的衣服來說,料子雖然很好,但卻把袖子弄得又寬又大的,麻煩死了,裙子也長得拖地,簡直就像個拖把似的,害她每走一步老是要擔心是否會踩到裙角跌個四腳朝天。

薰簡兒卷起袖子,拉高長裙,狼狽的坐在躺椅上。這件衣服到底是誰設計的,害死人了!

洛亞斯一進門就看到她一副氣呼呼又不端莊的樣子,看著臉頰紅潤,就像可口的紅隻果般的臉靨,教人忍不住想偷嘗一口她青女敕的滋味。

「你是誰?」薰簡兒大剌剌的問道。誰教這里的人全留給她不好的印象,所以她對這名突然出現在門口,有著銀白色的長發和一雙美麗金色眼楮的陌生男子十分不客氣,等看清這名男子的容貌時,她的心被猛狠撞了一下,贊嘆好一個英俊的大帥哥呀!

「嘖嘖嘖,你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洛亞斯搖搖頭,在他深幽的雙眸中有著逗弄的意味,臉上壞壞的笑容說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救命恩人?」薰簡兒懷疑的睇著他。

「是呀!你懷疑嗎?」洛亞斯挑挑眉問道,「我可是把你從冰天雪地里救回來的,要不然你早已經凍死了。」

薰簡兒感到慚愧,好歹人家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自己沒大沒小的給他臉色看,再怎麼說也是她不該。「對不起!」她開口道歉。

「沒關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洛亞斯憋著笑,裝作寬宏大量的原諒她。

「我想請問一下。」

「有什麼事?請說。」

「這是什麼地方?」她右手食指指著地問道。

「世外桃源。」洛亞斯回答她一個籠統的答案。他總不能說她現在在蛇界吧!即使他說出事實,恐怕她也不會相信。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簡兒氣呼呼的瞪著他,氣他不老實。

洛亞斯笑而不答,欣賞的看著薰簡兒氣嘟嘟的臉孔,怎麼會有女孩子生起氣來會這麼可愛的呢?即使再美麗的女人生起氣來也只有「面目可憎」四個字可形容;而她,怎麼說呢?他好像迷上了她鼓著腮幫子、嘟著小嘴的模樣。

「喂!你怎麼不說話?」瞧他只懂得笑卻不回答,薰簡兒完全拿他沒轍。「你不回答也就算了,我要回到我同伴身邊去了,謝謝你救我。」

「很抱歉,你不能回去。」洛亞斯悠哉的靠在門檻上,雙手環繞著胸前。

「為什麼?」薰簡兒不服氣,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能限制她離開呀!況且腳長在她身上,他不讓她走她偏要走。

「你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里。」

瞬間,他和藹的臉孔變了變,一听到她要離開,他的身體就變得僵硬,灰白的臉孔藏著風雨欲來的前兆,那雙原本溫柔的金色眼楮變得深邃冷硬。

他冷冷的聲教人打從心底發寒。「你……」薰簡兒氣急敗壞的揚著小腦袋,與她身高差了一大截的洛亞斯怒眼相視。「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就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洛亞斯的態度就像一頭專制的沙豬,他霸道的口氣,不允許任何人不遵從他的命令。

「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我不能嗎?」洛亞斯陰霾的臉孔邪惡的咧嘴一笑。

薰簡兒氣得無話可說,她知道他有這能力,因為這是他的地盤,她人生地不熟,自然是求救無門。

「你好好的休息,等一會我再過來看你。」

洛亞斯帶著勝利滿足的笑臉離去,但走前還不忘施下法術,讓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除了他之外。當然,他是不怕里面的薰簡兒跑掉,單憑她一個凡人,再怎麼跑也跑不出蛇界的範圍,他主要怕的是一些無聊分子私自跑來看他從人間帶回來的女孩子,例如長老就是無聊分子的一分子,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想讓任何人見到她。

薰簡兒咬牙切齒的盯著門闔上,她真的很想砸東西出氣,但環顧四周全是一些易碎的磁器,門外的洛亞斯不知哪來的神通眼,竟能穿透門板看出她的意圖,在門外大聲的警告她。「那些花瓶可是上千萬的古董,要是不小心摔壞的話,你就得在這待上一輩子。」

一听到此言,嚇得薰簡兒原本從茶幾上拿起欲砸在地上的古董花瓶差一點就失手掉在地上,她驚魂未定但小心翼翼的把花瓶擺回原處,猛烈的心跳才逐漸緩和。

懊死的!薰簡兒懊惱的直跺腳,她這股氣根本無處可發,洛亞斯含著笑,他當然看到室內的她正氣得冒火的表情,但不可否認的,他愛死她這個可愛又不做作的模樣。要是給他的子民們看到他們的王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一定是大大的錯愕,不敢相信他們的王竟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笑靨。

****

好無聊哦!

薰簡兒了無殘趣的右手托著下巴,眼楮哀怨的凝……哦!應該說是「瞪」著窗外,她向往窗外廣闊的世界,無拘無束的她不喜歡被關的感覺,這無形中在她心底加了一道重鎖,她的心情無法愉快起來。

懊死的他,竟然把門給鎖起來了,害她無門可出,混蛋!薰簡兒在心中咒罵洛亞斯千萬遍。

被囚禁的薰簡兒無奈的打個大呵欠,雙手往上伸展懶腰。

咦?等等!薰簡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止打呵欠的動作?既然大門不能出,但並不代表後門不能出呀!她指的後門正是那小小正方形的窗子,剛好容得形瘦小的她通過。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將袖子拉高露出她白女敕的玉臂,撈起過長的衣角,鑽進那小小的窗口,天呀!她忘了這是二樓。

手攀著窗欞,薰簡兒一雙巧足不斷的在窗外亂踢掙扎,試圖找著可以立足的地方,她整個人掛在窗口邊,她的手臂又酸又痛,誰來救救她?

「你這個小表,想找死是不是?」

奇怪!那混蛋男人是在哪里發出來的聲音?

薰簡兒往下一看,離地面好遠的距離,而那個該死的男人就在下面,他一臉的狂怒,狠狠的盯著掛在窗口的她。

「快來救我!」薰簡兒發出微弱的求救聲,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這下你可吃到苦頭了吧!」洛亞斯並不急著救她,反在旁邊說風涼話。

已經無意再跟他計較那麼多了,薰簡兒覺得自己的手好酸、好疼呀!吧脆一松手,讓腦袋涂地算了,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遲遲不敢松手,因為那種死法會死得很不好看!

「你還不趕快來救我!」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還待在一旁看好戲,真沒良心。

說時遲那時快,她手一滑,夾雜著一聲慘叫,整個人往地面墜下。

啊!她緊緊的閉上眼楮,原本預期腦袋開花的情景,沒想到沒有想像中的慘烈。薰簡兒慢慢的睜開雙眼,第一眼映入她眼簾的是洛亞斯促狹的笑容,教薰簡兒呆望著他英俊的臉孔幾近成痴了。

洛亞斯似笑非笑的對著她說︰「喂!回神啦!」

薰簡兒兩頰如火燒般紅燙,捧著燒紅的臉頰羞得不敢見人,她的心髒有如小鹿亂撞跳得好快,她在心中暗?自己的行為簡直就像花痴一樣,沒看過帥哥是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他笑起來比他平時呆板嚴肅的模樣好看多了,教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好一會兒她都低著頭不敢看他,驀然間她才驚覺自己被他整個人抱在懷里,她臉一紅,推開他從他懷里跳了下來,一不小心踩到過長的裙角,她雙手揮舞著,張口大叫,眼看著自己就要撞地了,一只健壯的手臂適時的攬著她的腰,她的尖叫聲嘎然中斷。

不用看薰簡兒也知道這只手臂是誰的,她羞澀得幾乎沒臉抬頭見他,她低喃的向他道謝,洛亞斯亂不正經的調侃她。「怎麼啦?害羞呀!」

猛一抬頭,薰簡兒的眼楮狠狠的瞪著他,沒有剛才那一副小媳婦怯生生的模樣,她火大的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我有什麼好害羞的,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哩!」

「算帳?你要跟我算什麼帳?」

「你把我關在房間里不讓我出來是什麼意思?」她的手指一直戳著他的胸膛,但他就像一道牆一樣,完全不為所動,反倒她的手指戳得好痛。但她沒有因此放過他,她改變姿勢雙手叉腰作茶壺狀,氣勢凌人的問著他。

「意思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了嗎?我是為了預防你亂跑,可是我想錯了,你竟然會拿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說到這,他的眼楮變得灰暗,薰簡兒不是傻子,她當然看得出來洛亞斯眼中漲滿了怒焰,並且從那張嚴肅得再也不能嚴肅的臉孔,她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到了。這下換她氣勢短人一截。

她含糊的喃喃抱怨著︰「這也不是我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呀!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錯,要不是當時你把門給鎖起來,我哪用得著爬窗子出去?」

哎呀!這小妮子把錯全推到他身上來了,不教訓、教訓她,日後恐怕會爬到他頭上去了。「你給我過來!」洛亞斯語氣生硬的命令她。

薰簡兒搖搖頭。她又不是笨蛋,看不出他的意圖嗎?他那吃人的眼光就教人吃不消了,如今她反抗他的命令,今他更怒不可抑。

洛亞斯向前跨了幾步,捉住她的手腕硬拉扯她到房內。「你不要給我亂動!」

但薰簡兒就像個毛毛蟲拚命的扭動,洛亞斯咬著牙,用手臂圈著她不讓她掙扎,卻無法阻止她的謾罵,「你這個爛人、混蛋!還不放開我。」

洛亞斯忍受她的拳打腳踢,所幸她的力道不重,要不然他恐怕早巳鼻青臉腫了。「別胡鬧!再胡鬧我就打你哦!」他一邊制住她的手,一邊恐嚇威脅道。

一句話嚇得薰簡兒正襟危坐,她不是怕她的遭殃,而是這個年紀了還被打說出去會笑死人了。「你這個小人!」她嘴里咒罵著。

抱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洛亞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教人咽不下這口氣。「以後不準再爬窗子了,知不知道?」

他嚴厲的口氣就像她的父親,薰簡兒敷衍的嗯了一聲。

滿臉不悅的扣住她的下巴,洛亞斯將她的頭轉向他這邊,凝視著自己的眼楮。「你別給我敷衍了事,下次你再這麼做,你的就要遭殃了。」

薰簡兒面泛紅潮,呼吸也因如此靠近他英俊如魔鬼般的臉孔變得急促,她懊惱的推開他。「你別靠我那麼近,我的空氣都快被你搶光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他重新將她攬入懷里,親密的舉動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嘟起小嘴,薰簡兒悻悻然的道︰「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當然沒有下次嘍!下次她早就已經不在這了。薰簡兒嘻嘻哈哈的傻笑著。

洛亞斯哪里會看不出她腦子里在想什麼,她就像一張薄薄透明紙,甚至不必用到他的法術,她在想什麼事全反應在臉上,只是他不點破罷了。

「喂!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薰簡兒問他。

洛亞斯听了皺眉,「別叫我喂的,我叫洛亞斯。」他好歹也是個蛇王,老被她叫喂喂喂的,給下人們听見了,他這個王的尊嚴也完全沒了。

「洛亞斯,很好听的名字。我也自我介紹,我叫薰簡兒,但千萬別學姊姊和朋友他們叫我簡兒,這樣會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撿來的。」她曾經叫他們改正過來,但他們好像叫習慣了一樣,老叫她簡兒、簡兒,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所以她再次申明「叫我小薰或薰兒」。

「薰兒。」洛亞斯眼里帶著溫柔,疼惜的撫模她的發絲。

「你剛剛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的朋友可是會擔心我的。」

她沒有忘記她的問題。現在柯欣安、林玉雪、許鴻明、古正文以及胡志威一定很擔心她吧!說不定現在為了找她而忙得焦頭爛額,她再不早點回去,恐怕就會被登記為失蹤人口了。

他搖搖頭道︰「你不能回去。」

薰簡兒感到惱怒,又是這一句話,「我為什麼不能回去?」她問洛亞斯。

頓時,他的眼楮變得深不可測,幽黑的星子熠熠發亮。「因為你要留下來當我的妻子。」

望著他,他的表情再認真也不過了,兩人兩眼相望凝視了許久,薰簡兒才吐出一句話來。「你發燒了嗎?」

「沒有,我是認真的。」洛亞斯斬釘截鐵的告訴地。

與其被迫娶妻,也得娶個看得順眼又有趣的女孩,日子才不會無趣;在樹林間第一次遇見地,他就知道他平靜的生活會因她起了波瀾,現在想想,娶她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瘋了!我甚至還不認識你。」

他們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就要娶她,這……這太瘋狂了!

「你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我呢?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叫薰簡兒,我們這不就認識了嗎?」洛亞斯感到好笑,全蛇界的女孩子都巴不得嫁給他,現在他反得勸一個人間女子嫁給他,這不是物盡其反嗎?

听他這麼一說,薰簡兒覺得好像也有道理,知道對方的名字不就等于認識了嗎?可是結婚未免也太早了吧!況且她也不想那麼早結婚,雖然嫁給他是個頂不錯的建議。

天呀!她在想什麼呀?薰簡兒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她猛搖頭,她花痴呀?認識不到一天,她就想嫁給洛亞斯了,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臉紅。

「我不想那麼早結婚、」薰簡兒含蓄的拒絕他。

「為什麼?」他熾熱的眼神望著她,就像要把她整個人吞沒一樣,在他的眼神下,她覺得透不過氣來。

「我們兩個連最基本的感情基礎也沒有就要結婚,這太荒唐了。」

「感情可以在婚後慢慢培養,不論如何,你是當定我的新娘了。」他霸道的作下了決定,不顧她的意願。

「我不要!」沒有人能逼她穿上新娘禮眼,即使他也是如此,她要心甘情願自己披上婚紗。

「不準你說『不』!」金色的眼楮就像一頭獵豹看上它的獵物緊盯著不放。

她怨怒的眼神狠狠的瞪向他。混蛋,該死的臭男人!

「你別生氣,你會知道當我的女人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糟。」他輕點她的朱唇,忽略她殺氣騰騰的眼光。

這一場男女的意識之戰由此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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