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乖乖豪放女 第四章

江兒若無其事的走進教室,她不在乎班上同學是怎麼看她的。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女同學一定是在說她這個人很不要臉,去勾引教授惹得滿城風雨,還敢來上課。而那些男同學則是戴著有色的眼鏡,認為像她這種隨便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好釣的。

其實這些人的眼光,她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什麼樣的人,只對她自己重要,她毋需去向別人解釋,他們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她坐在位子上,自顧自的翻閱著書籍、資料,但是她仍然感受得到斜後方有雙眼楮正像只禿鷹一樣的看著她。

罷才她一走進就看到新兒了,從她走進來到坐下來,新兒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她不明白,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到底想做些什麼?難道是想代替她父親來監督她嗎?

她回過頭去,不偏不倚的就和他的眼楮給對上,雖然新兒慌張的想把眼神給移開,但卻還是來不及。

只見江兒投給他一個惡作劇的鬼臉,但是那張鬼靈精怪的小臉,卻又是如此讓他心神不寧、亂了方向。

上課鐘此刻才響起,在教授還沒進來前,教室里面突然闖進一個不速之客,引起全班同學一陣驚呼。

那人就是才剛被學校停職的曹永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邊?同學們莫不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態,把眼神投向江兒。

但是江兒卻格外的鎮定,似乎曹永達的到來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盡避她是不動如山,但曹永達還是走到她的身邊。

此刻的曹永達看起來是那麼落魄不堪,下巴的胡茬、邋遢的衣著,再再都表示他為了某件事情而疏于自己外表的整理。

「江兒,你和我走吧!為了你,我放棄了一切,我們一起走吧!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就我們兩個人而已。」曹永達熱切的拉著江兒的手,溫柔的對她說著。

原本內斂而沉穩的曹永達,此刻竟然為了一個才十九歲的女孩子,變得如此熱情而開放,難道真是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嗎?

「曹老師,請你不要再來煩我好嗎?你應該回到你的家,和你的老婆、小孩在一起的,我是絕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對于他的糾纏,江兒是不勝其煩。

那一天,她只是拿著遲交的報告送到曹永達的研究室,看著原本老實而穩健的教授,竟然因為她的到來而臉紅了起來,她只是一時興起想要捉弄這個好好先生罷了!

听人家說,這個好好先生對家庭忠實,結婚多年從不曾出軌。但是江兒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男人,所以她故意吻了他,想要試試看他是不是如外界傳言的那麼穩如泰山、不動如君子。

沒想到,就是那個吻,引爆了曹永達囤積已久的火山,他從來不知愛為何物,直到這個吻,才又喚起他的感官、他的靈魂。他開始為了這個女孩子瘋狂,送花、寫情書、天天等她下課,甚至不惜和他老婆離婚,只為了追求自己所以為的真愛。

但無疑的,他只是一個年輕女孩無知游戲下的犧牲者。

「不可能的!你是愛我的,你只是怕別人的閑言閑語,所以不敢和我在一起而已。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為了你,我就算失去一切也無所謂。」曹永達可能一輩子也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但是這一刻,他全都說了出來。

江兒無動于衷,曹永達卻死皮賴臉的在旁邊糾纏。江兒心想,他纏久了自然會無趣的走開,雖然班上其他的同學都開始閑言閑語,甚至有人以鄙視的眼神看著她,但她不以為意。她的心中隱隱的知道自己做錯了,她可能無端端的拆散了人家的婚姻,對此她也過意不去。

但她知道絕不能在此刻心軟,因為她只要軟化的話,可能又會引起曹永達的誤會,所以她這次一定要強硬的拒絕。

看到曹永達對江兒的死纏爛打、听到旁邊同學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新兒覺得一顆心都要崩潰了,他不能容許這些人這麼傷害江兒。

他一把把曹永達給拉了起來,砰的就是一拳擊中他的肚子。

「林新兒,你干嗎?快點放開他!」江兒連忙制止。

但是新兒這時哪管得了這麼許多,他把比較瘦弱的曹永達拉到一旁,開始捶打他。

一旁的同學雖然也有人想勸架,可是新兒那個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發狂一樣,就算這時來兩頭牛,可能也拉不開他。瘦小的曹永達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不久他就痛的縮在地上,爬不起來。

「曹永達,你害得江兒還不夠嗎?」新兒發了狠似的猛打。

就在這個時候,原望語走進教室,他沒想到剛剛有些事擔擱了,才晚來十分鐘,竟然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連忙沖到人群中,把新兒給推開,但新兒仍然想追打曹永達,他沒有辦法,只能一拳朝新兒的臉頰湊過去,希望新兒的情緒能夠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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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不好意思,百忙之中還要您走一趟,不過這次我們校方認為事態嚴重,有請您來一趟的必要。」系主任有禮貌的對林海均這麼說著。

林海均看著自己的一對兒女,新兒臉上掛了彩,而一旁的江兒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難道他這輩子虧欠江兒母女嗎?所以累得他和新兒兩父子都得為這兩個女人受苦受罪?

他早就告誡新兒絕不能愛上江兒,可是事實仍然發生了,但他想只要江兒還認為她和新兒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這個秘密不戳破的話,那麼就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林海均想也不必想,新兒臉上的傷,一定是因為江兒的緣故。

「我才不好意思,我的小孩又惹禍了。」已經四十五歲的林海均仍是風度翩翩,看來是個頗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新兒把曹永達教授給打傷,曹教授現在正在醫院縫合傷口,我想這事情有必要讓林先生知道。」原望語以當場目擊教授的角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代清楚。

「真不好意思,曹教授的醫藥費我們一定負責到底。」林海均一邊說,一邊恨恨的看著江兒,但是她卻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

「不關醫藥費的事情,今天請您來是要告訴您我們校方的裁決。因為林新兒同學在課堂上公然打人,我們決定記他大過一次,以茲警惕。」系主任說。

林海均真是舍不得自己品學兼優的兒子,竟然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記上一支大過。這全都是林江兒惹的禍!她自己胡搞瞎搞就算了,為什麼要把新兒給拖下水呢?他對江兒更是不能諒解。

新兒听到自己被記過的事情,態度萬分的冷漠,老實說對于自己被記過的事情,他並不怎麼在意。

「應該的,新兒他不顧校規,被懲罰也是應該的。」林海均只能賠笑臉,說自己教子無方。

「還有令千金和曹永達教授的事情,為了不妨礙其他同學的上課權益,系務會議決議希望能夠軟性勸說林江兒同學自動休學。如果林江兒同學堅持不休學的話,我們不排除以其他學生權益為考量,將林江兒同學開除學籍。」系上所有教授一致認為只有把這個麻煩精給攆走,系上才能恢復平靜。

在場全部的人听到這個決定之後,莫不感到十分意外。只有江兒,她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好像系主任剛才是在宣布別人的事情。

原望語先前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決定,畢竟他只是個兼任的客座講師,系務是他無權過問的。但就算江兒和曹永達鬧出師生戀,也沒必要作出這麼嚴重的懲罰。

「不公平!你們不能強迫江兒休學,這樣根本就不民主也不符合程序正義。」新兒沖動的叫嚷著。

「你閉嘴!主任這麼決定對大家都好。」林海均大叱一聲。

對于江兒,他早已無力管教,也許讓她去找尋自己的天空,對大家都好。

新兒雖然憤恨不平,但是礙于父親在旁邊,他也不敢做聲,只是偷偷瞄了不發一言的江兒,只見她嘴角抿著一抹笑容,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

系主任和原望語一起走出辦公室,他們得留些時間讓這家人解決他們之間的家務事。

「爸!你不能讓江兒就這麼被迫休學。」新兒請求著父親。

「被迫休學是她自己活該!誰也救不了她,我林海均但願從來沒有這個女兒。」林海均說的絕情。

江兒看著他,沒有驚恐、沒有憤怒,像是早就在等這句話,她撇過頭去,像一陣風似的離開這個辦公室。

在這場風暴中,她沒有說一句話,也許這正代表她無言的抗議。

「江兒……」新兒想追出去,卻被林海均給拉了回來。

第一次,新兒看見自己父親眼中的淚水。他知道父親並不是如嘴中說的那麼不在意,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林海均想起十九年前,方靜憫嫁給他的模樣,她是那麼嬌羞、那麼順從,當她父親把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上,他在心中就決定要照顧她一輩子。

只是新婚之夜,方靜憫竟然和他說她肚子里面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小孩的父親是她深愛的男人。但是她的父親卻不允許他們結合,在父母苦苦哀求、以死相逼之下,她不得已嫁給了他。

他早知道方靜憫並不愛他,但他卻早已喜歡上她,當方家出現財務危機之際,林方兩家借由聯姻來解決方家財務上的窘境。雖然方靜憫不愛他,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會等到她愛他的。

不過新婚之夜,他就夢碎了,他千方百計要她去墮胎,但方靜憫總是不肯,在萬般失意的情況之下,他遇到新兒的母親,是她的溫柔治好了他的創傷,同時她也幫林海均生下新兒。

他雖然愛著靜憫,卻和她始終有名沒分,直到江兒出生之後,靜憫失蹤,有人傳言曾看她在海邊跳海自殺,自此音訊全無。

對于靜憫,他有著一份殘缺的愛,但他卻選擇和新兒的母親結婚,讓另外一個女人幸福。似乎是要讓靜憫對于沒有選擇他而感到後悔,他對新兒的母親極好,就是要證明靜憫是個不識貨的女人。

而江兒,這個完全不像靜憫的女孩,他對她又是什麼樣的情感?是愛、是恨?他也不知道。或許兩者皆有吧!

但畢竟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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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有必要對新兒作出這麼嚴重的處分嗎?」原望語希望還有一絲轉圜的余地。

但是系主任只是搖了搖頭,對于這樣的決定,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知道這樣可能會斷送了一個聰明女孩的前途,可是為了不讓這事情再擴大、不讓校譽再受損,他必須作出這樣的決定。

「望語,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相信我,這樣對大家都好,那個女孩子再留在學校的話,將來麻煩事會一件接著一件。」

「可是……」

「別再可是不可是的,我只是希望她自動休學,也許將來等大家淡忘了這事情之後,她還能復學。況且你也看到了,她那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就算真的被退學,我相信對那種女孩子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的。」

主任走遠了,但是原望語仍留在原地,他在思索著主任剛才說的話,到底大家都是怎麼看待江兒的?

雖然她不發一語,臉上滿不在意的表情,但是他似乎能看到她眼中的憂傷,她似乎是用無言的控訴,在控告著這個世界對她的不公平待遇。

她沒有反抗、沒有激烈的抗議、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話,但她眼中的光芒是在鄙視這個世界的成見與不公平。

原望語覺得心痛,他認為那些人對江兒的看法並不公平。在別人的眼中,江兒是個不知檢點、行為放浪的女孩子,但是事實呢?

江兒的眼神太深邃,他沒有辦法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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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兒從教務處走了出來,辦好休學手續之後,她或許和這個學校就完全切斷關系,也許以後她再不會走進這個校園當中。

然而在這個以別人眼光為教條的世界中,她還得忍受多少的歧視與鄙視?

漫走在校園當中,不乏有些同學指指點點,但是她笑了笑,這些以為自己高道德的人,憑什麼自以為比別人高尚呢?

抬起眼楮,帶著嘲笑這個世界的輕狂與驕傲,她看到新兒站在不遠的前方,他的一雙眼楮正定定的打量著她。

她故意裝的冷漠,以自己一貫的步伐從他的身旁走過,沒有看他一眼,但是新兒卻叫住了她。

「江兒……」

江兒轉過頭去,看到新兒臉上紫紫青青腫脹著,有點像是個豬頭三的模樣。

「你這個豬頭,你還嫌害我害得不夠慘?想來看我的笑話是嗎?」江兒還是一貫的敵意。

她雖然不是個喜歡怪罪別人的人,可是她不免會想,要不是新兒今天毆打曹永達的話,她或許就不必被迫離開學校了。

她不喜歡這個處處表現的正直而優良的弟弟,因為他身上留著一個壞女人的血統,就是那個壞女人把她的母親逼上絕路的。這些年來,她是這麼想的,如果沒有新兒母親的介入,或許她媽媽就不會死了。

「江兒,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沖動,沒想到會害了你。」新兒對自己的沖動惹事,也覺得過意不去。

「算了!反正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我現在被趕出家、趕出學校,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嗎?」江兒瞪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

其實她知道新兒是為了幫她出氣,只是她的自尊和驕傲不容許她喜歡這個和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她覺得只要自己對新兒好,那她就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她走在前頭,知道新兒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不喜歡新兒故作聖人姿態,以為自己是她的保護者,而且如今她再也不要和那家人有任何瓜葛了。

天知道在林海均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徹底的被撕裂了,雖然她的外表仍是一派不在乎,但她的心卻已經是痛到沒知覺了。

筆意走得很快,兜著校園外圍繞圈,幾個轉彎處之後,她總算是拋開了新兒。

回頭一看,後面已經沒有人,是她把自己孤立起來,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沒有別人是她的親人了、再也沒有人會關心她了。

心中不免有陣蕭瑟的冷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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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望語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剛才上課的時候,江兒早就不見蹤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原來已經辦好休學的手續。

看到她父親冷漠對待她的模樣,甚至沒幫她說一句好話求情,他覺得心痛,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可能就此月兌離家庭、月兌離校園,在茫茫人海中,她又該如何安身立命?

他不禁想著,江兒會到哪去了?

到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才駛出校園,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和兩個壯漢在那邊竊竊私語。

那個婦人就是他的大學同學呂郁櫻,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邊?

好奇心的驅使,他跟蹤著呂郁櫻和這兩名大漢,他心頭有個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突然間,呂郁櫻停下來躲在牆角,另外兩個大漢則走了過去,為了不讓呂郁櫻發現,原望語只得停在她的後面,不敢再往前進。

但是這時他看到呂郁櫻突然拿了一桶東西沖出去,他的心一震,連忙跟出去,卻發現那兩個大漢把一個人套在麻布袋里面毒打,而呂郁櫻竟然把那罐液體倒上去。

「住手……」原望語連忙把那兩個大漢給推開。

把麻布袋給掀開,里頭竟然是江兒,她全身被毆打而遍體鱗傷,加上呂郁櫻剛才在她身上倒下一罐汽油,所以她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汽油味。

「呂郁櫻,你瘋了嗎?」原望語大聲喝叱。

呂郁櫻像瘋了一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只要往江兒身上一點,她全身就會立刻著火。

「我瘋了!如果我瘋了,也是這個女人逼我的。為了她,我丈夫要和我離婚;為了她,我丈夫躺在醫院里面,嘴里還叫著她的名字。我不甘心,如果我要死的話,我也要拿她來陪葬。」呂郁櫻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原望語抱著江兒不斷的往後退,雖然他身上也因此沾染了許多汽油,但此時此刻,他卻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他只希望江兒能平安無事。

就算江兒總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但看到這種場面,她還是害怕的全身發抖。她不知道那個惡作劇竟然讓眼前這個女人失控崩潰,對于這個女人,她滿心愧疚,不知該如何彌補。

江兒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個婦人說,她雖然只是因為好玩而犯下這錯誤,但是卻已經造成無法彌補的下場,她再說什麼都不能洗去她的罪惡。

她只是噗通一聲的跪下來,不是因為她怕死,而是她不想再傷害別人了。

「沒用的!你以為跪下來就沒事了嗎?你如果不死的話,我丈夫是不會回到我身邊的。我今天一定要燒死你!」呂郁櫻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挽回丈夫的心,只能出此下策。

嫉妒、怨恨已經蒙蔽了她的理智,現在她一心只想置江兒于死地,然後丈夫的心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呂郁櫻,你冷靜一點!你就算把她燒死,曹永達也未必會回到你身邊,況且你燒了她之後,你的孩子要怎麼辦?」原望語對她喊話。

他可以感受到懷中江兒的無助,他雖然也對目前的情勢感到害怕,但是卻有個堅定的信念要他勇敢的保護江兒。

想到孩子,呂郁櫻不禁恍惚了,對了,她如果燒死她的話,自己可能也活不了,到時候,孩子該怎麼辦?

但是如果不殺她的話,孩子沒有爸爸,也是很可憐的。

想到這兒,她不免心一橫,就要往江兒身上點火,但是剛才她的遲疑已經讓原望語取得制伏她的時機。

他連忙用腳一個橫踢,把她手上的打火機給踢開,然後把呂郁櫻反手給制伏住。

就在這時候,警笛聲響起,旁邊的路人因為看到這一幕,所以打電話去報警了。

听到警車的聲音,江兒才從惶恐中醒過來,她爬了起來,緊拉著原望語。

「放了她吧!如果警察到了,她會被捉走的。」江兒不要有人再受到傷害了。

「可是她下次還是可能會傷害你!」原望語不放心,寧可交給警方處理。

「不要!我並不是受害者,她才是受害者,放了她吧!」江兒硬是把他給拉開。

重獲自由的呂郁櫻見狀,連忙爬了起來,慌張的逃走,她不能進警察局,她的家里還有小孩在等著她,她的丈夫也在醫院等她照顧,在她听到警車聲響的那一剎那,她就清醒了。

「我們也快走吧!我不想被警察捉去問東問西的。」江兒連忙拖著原望語跑開。

江兒的手正牢牢的握著他的大手,但是對于這個女孩的一切,他卻全然不知,就算此刻他們的手心緊握著,可是他還是害怕她隨時會月兌開。

看到她輕瘦的身影,隨風輕擺的長發……原望語不免心神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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