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昊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驚駭住,這可是他第一次接受進貢的女人。
最高興的莫過于右護法。
是個蘇言冠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情,他原以為教主會不要她,屆時他可要留她在身邊,但恐怕在也沒有機會了,一但她成了教主的女人,他就不能在對她有非份之想。
卓竹翎仍杵在原地盯著仇天昊瞧。
「你還不上來服侍我。」
她這才意識到,她的計謀得逞了,只要貼近他的身旁,她就有機會刺殺他。
她足蹬階梯,來到他的身旁,盡量不去在意心中那段沒來由的不安……
其實她根本不曉得該怎麼做。
而他似乎也看透她不擅此道,他伸手抓過她的藕臂,用力一扯將她擁入懷里。
從沒有被男人這麼親密的摟抱過過,她忍不住羞得雙頰飛滿紅彩。
蘇言冠眼看此景,心里真有說不出的酸,猛一舉杯,此刻,只有借酒澆愁了。
右護法笑盈盈地率先舉杯向仇天昊敬酒祝壽。
「恭祝教主壽與天齊,白鷺教永霸武林。」
仇天昊仰天大笑,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也敬教主,恭祝教主萬壽無疆。」
他面朝仇天昊,但是視線總不由自主地留佇在卓竹翎身上。
卓竹翎當然知道他的注視。她只好盡量避著他的目光。
仇天昊突然湊近臉瞅著她。「你還沒向本教主敬酒。」
「啊?」她不會喝酒。
仇天昊倒滿一杯酒。「本教主親自為你斟酒,你面子可大哩!」
她盯著桌上的酒,暗暗地吸了口氣,只好硬著頭皮喝了。
仇天昊朗聲一笑,玄機,手心往她的下巴一攫,提上前,毫不避諱地在眾人面前就親吻了她。
卓竹翎震懾住,早耳聞白鷺教的人行為極其放浪形骸,卻不知竟到如此地步,叫她的臉往哪兒擺?她實在羞愧極了,恨不得此處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她欲推開他,卻被他箍得死緊。
當他放開她,臉上竟沒有一絲愧容,而且還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喝酒。
她可是脹紅了臉,愣在他身旁,甚至都快忘了她此行的目的為何了。
蘇言冠再也看不得教主與卓竹翎間的親密狀,,低頭獨飲失意酒。
眼見半天光景將過,屆時那個真芙蓉醒來,那她這個假芙蓉可就被拆穿了。
卓竹翎見他們似乎都醉了,有幾個人甚至帶著女人離席走了。
她瞄瞄身邊這個男人——他好像也醉了。
時機正佳,是下手的好機會。
她屏著緊張的氣息,將手探進衣間緩緩地抽出匕首,待仇天昊側身跟其他人喝酒時,她以極快的速度高舉匕首,從他的背後對準心口方位用力往他身上刺下。
但是恍若刺上一堵銅牆鐵壁,竟穿不過他的身。
金剛不壞之身!?
她慌張地氣貫丹田欲再刺入他心口。
不料仇天昊旋身一掌擊在她胸膛,她因而被震到大廳中央,口吐鮮血。
餅程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本教主。」仇天昊怒容滿面,目光如矩地瞪著她。
原本是歡喜壽宴,此刻卻轉化為狂怒的對決情況。
白鷺教報復敵人的方式向來殘忍無情,所以已經有許多年,不再有人敢來行刺,沒想到今日在他的壽宴上,這女人竟然意圖行刺他。
卓竹翎毫不畏懼地瞪著他。「像你這種惡貫滿盈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就憑你?」仇天昊狂傲地大笑。
「她是哪個教派的人?」仇天昊轉而質問右護法。
「稟教主,是焰幫。」
「好一個不要命的焰幫,去將焰幫的人全都抓來。」
蘇言冠的驚訝更是不可言喻,她竟然是來行刺教主的殺手,縱叫他想為她求情也難啊!
白鷺教對待意圖行刺教主的人一向只有一途——殺無赦,連同其相關的人也一律不放過。
幾名隨行而來的焰幫兄弟被押到大廳,其中還有那個氣焰囂張的大胡子,現在卻嚇得像是小老鼠。
蘇言冠斥聲喝罵︰「你們焰幫可是向天借膽了?竟敢行刺我們教主。」
那些人一臉無辜。「行刺?我們焰幫怎敢做這種事呢!」
「證據就在眼前,你們還敢狡辯,你們所進貢的美人芙蓉就是殺手想行刺教主。」
「芙蓉?」
他們一見到負傷在地上的卓竹翎,趕忙地搖頭。「不是,她不是芙蓉姑娘。」
「她不是!?」
「我在這兒。」如銀鈴般卻帶些余悸的聲音自大廳口響起。
原來是芙蓉已經轉醒,被人帶來大廳。
丙然是絕色美人,但此時誰也沒心情注意這個女人。
仇天昊冷暴的黑眸注視著卓竹翎。「你到底是誰?」
卓竹翎頑強地撇過臉去。
「教主,我們不認識她,是她嫁禍給我們焰幫。」
看他們全是一臉貪生怕死之鼠輩,應是沒那個膽子。
「先將焰幫的人押到牢房。」仇天昊下達命令。
芙蓉一听,嚇得花容失色。「教主,我是被人給弄昏了,我是無辜的。」
美人哀求通常對男人是很有用的,但是,對不吃這一套的仇天昊來說就沒用了,他目前的心思完全在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身上。
他不耐地一揮手。「快帶他們下去。」
卓竹翎心里早有不成功即成仁的準備,所以,她閉上眼楮打算受死。
仇天昊冷眼睨著她。「你想死嗎?哼,我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你死,跟我仇天昊作對的人,通常是生死難求,痛不欲生。」
她地睜開杏眼。
「害怕了嗎?」
她倔強地瞪著他。
「只要說出你的同黨,也許我可以考慮讓你留個全尸。」
「我不會出賣我的伙伴的,你要殺就殺,我不怕。」
仇天昊看著她一臉從容就義的神態,他仰天大笑,笑得令人膽顫。
「對付你這種人,殺了你是便宜你了。」
他突然朝她劈下一掌,她只感到全身的氣力自丹田處消散而去。
蘇言冠驚呼︰「教主?」
「我廢了你的武功。」他那對森冷的眼眸掠過她的臉,無情的宣告著。
「你——」卓竹翎瞠目而視地盯著看他那張冷暴的臉。
「一個習武之人若失力量武功,就跟廢人沒什麼兩樣了。」他惡劣的笑容浮上嘴角。
像她這種不怕死的人,殺了她,並不是折磨她的最好方法,廢去她的武功只是她痛苦的開始,他要讓她後悔,後悔與他作對。
武功被廢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大惡耗,她苦練十余年的心血,在瞬間便讓他給毀掉了。
「你這個大魔頭!」她朝他怒喊。
他真是個冷血又可惡的大魔頭,竟然這麼毫不保留地毀掉她的武功。
仇天昊再度對她冷冷的笑。「才剛開始而已。」
她瞅著他冷冽的眼瞧。「你已經廢了我的武功,你還想毀掉什麼?」
他那對黑瞳真叫人發顫。
仇天昊沒有回應她,他徑自指示侍從︰「將她帶到我的寢宮里。」
他想干什麼!?
蘇言冠聞之,不免心里一緊。「教主,您——」
右護法一旦明白教主的意圖,便很主動地襖人迫她服下迷藥。
迷藥?那是什麼東西?
卓竹翎不知道他要如何對付她,一顆心不知怎的慌得很。
「不用迷藥。」仇天昊阻止他們。
若用了迷藥,她的心智都會渙散興奮,他可不打算讓她那麼好過,今天他要讓她永生難忘。
卓竹翎恍恍惚惚地蘇醒過來,當她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她赫然驚醒。
她只記得在大廳被仇天昊給點了穴,人便昏了過去,其余的她都記不得了……
在她還來不及起身離開床時,便听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從拱門的垂簾上看見仇天昊進入他的寢宮,再轉入內室。
卓竹翎一看見那個廢她武功之人,她憤恨得渾身顫抖。
「你這個大魔頭!」
仇天昊瞅著她一對怒氣橫秋的杏眼。「看來你現在精神還挺好的,很好,我可不喜歡一個‘沒反應’的女人。」
她听不出他的語帶雙關,依舊咒罵著︰「你會有報應的,終會不得好死……」
他快步傾身至床前,一手攫住他的臉頰。「你最好趁現在盡量罵,待會兒可沒什麼時間讓你罵了。」
「你又想干什麼?」卓竹翎警覺地瞟著他。
他笑了,笑得令人不安。「你不是進貢而來要供我玩樂的女人嗎?你說要干什麼?」
她一對柳眉微陷,困惑莫名地盯著他。
「看來你還真是純潔到不諳世間男女魚水之事啊!」
魚水之事!書上好像說那是——
她的臉一下子刷地紅透。
仇天昊大笑幾聲。「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像你這種黃花大閨女我還是第一次踫呢!」
說著,他的唇便湊上前攫住她的朱唇。
她震了一下……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她開始掙扎,試圖推開他,她不能讓他得逞。
但這無異蜻蜓憾柱,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他倒主動松開手,不過為的卻是動手月兌去上衣,陰沉的黑眸仍停留在她臉上。
是的,他在品味她的恐懼。
卓竹翎畏縮地往床里靠。
他光果著上身,探身上床。
他朝她逼近,她隨手抓住枕頭胡亂揮舞著,就是不讓他靠近。
然而他卻輕易地制住她,輕松地往床上一帶,她便被箍在床上。
他開始動手撕去她的衣服,她死命地掙扎,卻徒勞無功,在她尚有武功之時,她就傷不了他了,更何況現在的她是手無縛雞之力。
胸前的褻衣,被他輕而易舉地抓掉,她趕緊將雙手護在胸前。
頸間的一塊玉佩垂在頸側,他一手扯掉她的玉佩,挪到眼前瞧。
玉佩上刻了個「竹」字。
這是莊主給她的,師兄,她及師妹三人各代表了松竹梅。
玉佩被他所奪,他伸手想去搶回來,他長手一伸便在空中攔截住她的手,頓時,她胸前一片春光無限。
他笑得邪氣。「你人雖清瘦,但這身段卻挺吸引人的。」
說完,他將她的雙手釘在兩側,便俯來縱意地肆掠她的肌膚。
她蒼白著臉,眼底盈滿淚水,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的身子就要被這個大魔頭給侵佔了。
不知何時,他已退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當他從肆奪的吻中抬起身來,盯著她的臉,見她早已淚流滿面。
一個淚眼汪汪的女人是嚇阻不了一個男人的欲念,反而更刺激了他。
「我會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今天。」
他再度覆蓋住她,但他的眼一直定在她的雙眸上,他就是要讓她忘不了這永難洗去的羞辱。
她感覺到第一陣痛苦來襲——
淚水再度奪眶而出。他已奪走她的貞操,毀掉她的清白。
是啊,她的確永難忘懷今天,這個她最痛苦的日子——武功被廢,清白被毀。
她被折騰得疼痛難忍,最後,她挾帶著此生最大的羞辱昏睡過去。
她的人生,將從此改變,她的一切完全被毀。
打從昨天白鷺教教主的壽宴上出現刺客的消息傳出後,卓松平就不斷地打听消息,想知道那名刺客是誰。
師妹卓竹翎不告離開山莊,師父就告訴他,竹翎可能是前來白鷺教欲行刺仇天昊。
所以,他很擔心那個被抓的刺客就是竹翎。
前來拜壽的賓客全被安排在西院的廂房里,仇天昊早已下令西院賓客不得隨意離開,行動受限制,卓松平更是苦無機會去探听真實的消息。
「卓公子,午膳送來了。」一個小僕役送來膳食。
「這位小兄弟,听說昨天出現刺客?」卓松平好不容易見上白鷺教的人,便趕緊抓了他探詢著。
「是啊,我們教主非常震怒呢!」
「是哪個不要命的家伙,竟敢這麼做?」卓松平采迂回方式的刺探對方。
「說來你可能還不信,對方竟是個女人。」
女人?難道真是竹翎!
「是個女人啊!」他佯裝驚訝,然後再探詢。「那你們教主怎麼處置她?」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好像不肯說出同伙,所以,教主還沒殺了她,她此刻被囚在天牢里。」
卓松平暗忖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那名刺客的真正身份。
卓竹翎一動也不動地倒臥在牢房里的草堆上,全身蜷曲起來。
昨夜的記憶鮮明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
他侵佔完她的身子後,便起身著裝。
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被折騰得昏沉欲睡,只隱約听見他似乎喚了女婢,交代了一些事情。
她听不進耳,只感覺到身心俱痛。
她真希望這一刻,她能死去,這樣就能忘記所有的屈辱。
仇天昊離開之後,女婢再轉入內室。
當她看見地上被撕裂的女裝及褻衣,同是女人,她也能了解這種事情讀一個女人是多痛苦的折磨。
她嘆了口氣,走上前拾起她的衣服,口中念著︰「教主他從來不曾強迫女人的,如果你不是意圖行刺教主,也不會落此下場。」
她又走到面盆架前,擰了條濕毛巾過來幫卓竹翎擦拭身體。
「這樣清白的一個姑娘家,唉——」
女婢嘆聲連連,無疑像是卓竹翎心中的哀鐘,一聲聲地敲碎她的心。
一顆斗大的淚珠自眼角溢出,最後抑不可止地掩面痛哭失聲。
從發生事情以來,她雖是流了淚,但是卻沒有哭出來,現在,她悲淒的情緒全崩垮開來,畢竟她也只是十八歲的姑娘,一張如白紙的人生,卻硬是被仇天昊給染了色。
女婢雖同情卓竹翎,但是她也無可奈何。
她幫卓竹翎擦淨身子,為她換上干淨的衣服,但卓竹翎的表情始終是呆楞的,此時,眼眶的淚已干,但心中卻依然哀嚎不已。
她始終不說半句話,只是斜靠在床角,一頭黑緞烏絲半掩容顏,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填滿了哀傷。
此時,蘇言冠進入寢宮,走進內室。
女婢一見到他,便趕緊行禮。「參見左護法。」
他揮個手,示意她退下。
看見卓竹翎憔悴的模樣,他不由得難過起來。
他走近床側,瞧著她。
她始終低垂著臉,聲音幽幽淡淡地道出︰「來瞧我一身殘破的敗相?」
他很想伸手去輕拂她的烏絲,安撫她的心靈,但是,他不能,他已經不能愛她了,不管她將來的命運為何,都只能由教主仇天昊來決定。
唉,這段還沒開始的感情,他只能默默地放在心里。
他別過身,走到一旁。
此刻前來是帶著任務來,仇天昊要他來盤問同伙之事。
不看著她,他才板得起心腸來逼問她。「我來是希望你能說出同伙,也許我可以幫你向教主求情。」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別浪費唇舌。」
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呢?
「你若不說,還會受到更多的折磨,你受不了的。」
她終于抬起那對哀傷的瞳眸,瞅著他。
蘇言冠觸及她那抹哀傷時,倒抽了口氣。那曾是一對神采奕奕的瞳眸啊!
她的目光緊緊地抓住他。「殺了我。」她突然開口要求他。
她以為任務失敗後,可以壯烈成仁,至少在江湖上博得一美名,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她不但被羞辱了,還害得忠義山莊因她而蒙羞,她真是該死。
他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將目光移開,不去看著她。「在你還沒有說出同伙前,我們是不會殺你的。」
「根本就有同伙,是我自己——」她低垂下眼簾,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勇氣是這樣天真可笑。
「光你一個勢力單薄的女子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若不說,教主指示要將你囚于地牢,直到你說出為止,你別再固執了,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百般勸服,極不希望將她囚進暗無天日的地牢里。
晦暗潮濕的地牢,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卓竹翎被囚于白鷺教內的地牢已有半月之久,每天除了一些水之外,她只進一點點食物于月復中。
這段時日下來,她體力耗損很大。
這是仇天昊下令的,他要讓她吃點苦頭,就不信她不招供。
今天,他便來到地牢。
看管的守衛一見著教主親身駕臨,趕緊躬身參見。「參見教主。」
他神態傲然地在椅上坐下,雖然地牢是如此卑微的地方,但是卻折損不了他的梟雄之姿。
「將牢門給打開。」
守衛趕緊打開了牢門。
「將里面的人給帶出來。」
卓竹翎幾乎是讓人給拖出來的,她早已虛軟得站不起身了。
仇天昊以為她這些天吃了這麼多苦,一定會求饒了,所以,他的嘴角浮現出笑意。
她倒臥在他的腳跟前,好不狼狽。
她知道他正在恥笑著她,但她偏不讓他得逞,她即便失去了所有的尊嚴,她還是擁有一身傲骨,她咬緊牙關,吃力撐起身來,即便是搖搖欲墜仍堅持站起身來面對他。
她毫無所懼地迎向那抹狂傲的黑眸。
半月的折磨,她的面龐顯得更加蒼白無血色,凹陷的雙頰,清瘦得似乎只剩一身皮包骨。
「如果你說出同伙名單來,也許我可以考慮讓你留在本教主的身邊好好的服侍我。」
好狂傲的口氣,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用他的血洗盡他帶給她的屈辱。
卓竹翎呸了他一口痰。
身邊的侍衛動作很迅速地幫仇天昊給擋去了她那口痰,繼而奮力地往她的臉上
重摑一掌。
她整個人摔在地上,嘴角沁出血絲。
而他始終動也不動地坐在位置上,但是臉上表情卻很明顯地黯沉下來,像是滾燙的火山極欲爆發。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行為,而她——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頻頻跟他作對。
「你有骨氣是吧?好,我倒要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他下令將她懸吊在白鷺教外的廣場上,不給食物不給水。
既然她死不說出同伙,那就利用她來誘出她的同伙。
卓松平本來應該回忠義山莊了,但是尋不著師妹竹翎的下落,他便暫居客棧。
當他听街上的人談論著在仇天昊壽宴上行刺他的那個女人被懸吊在白鷺教外,他十萬火急地趕了去。
是竹翎嗎?
他急忙趕到白鷺教,心里期盼那名被懸吊的女子不會是竹翎。
卓竹翎被懸吊在廣場邢台的架子上,被捆綁的雙腕早已淤成兩條血痕,而她在身心飽受煎熬下,終于撐不住陷入昏迷中了。
卓松平站在遠處瞪大雙眼望著竹翎被懸吊的身影。
天啊!她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仇天昊那個大魔頭一定是用盡一切方式來凌虐她。
扁是想及此事,他的心就揪成一團,他摯愛的女人,他呵護至極,絲毫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師妹,如今被白鷺教的人如此對待。
難道是心有靈犀?一直昏迷的卓竹翎竟然睜開了眼,她略掀眼皮,無神的眼眸接觸到站在遠處的卓松平。
一顆淚珠黯然而下。
師兄,一向最呵護她的師兄。
卓松平幾乎就快控制不住自己,想沖向前去救她。
竹翎搖了一下頭,在心里狂喊︰不!你別過來,會拖累了你,也會連累了山莊的。
卓松平當然明白她搖頭的意思,可是,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叫他何以忍受?
但是他不能為了一時的沖動而鑄下大錯,他若前去搭救竹翎,那便是中了仇天昊的計謀。
啊,他好恨啊!
他奮力往地上一揮拳,恨此刻自己滿心盈漲的無力感。
她看見師兄懊恨的痛苦神態,她又流下淚來,她知道師兄心里的難受。
卓松平再度迎向她的目光時,她卻閉上眼楮不再看他。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告訴他︰走吧!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卓竹翎。
他心痛欲碎地狂奔而去,吶喊地大哭出來。
听見師兄的嘶吼,她無聲地流著淚。
突然由月復部傳來一陣刺痛,她眉心深鎖,那股刺痛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了。
接著,她感覺到有一股溫熱濕滑的東西沿著大腿一直往下流出。
大概是我大限已到……她再度昏迷過去時,腦子里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