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古堯要娶八歲的小女娃!
用完晚膳後,這則消息傳到花翠蓉和林玉芝的耳里,兩人立刻氣急敗壞的找古堯問個明白。
「她憑什麼坐古家莊莊主夫人的位子?」這是兩女的第一個問題,接著又迫不及待的間︰「你除了有斷袖之癖,還有戀童癖?」她們全失了閨女的氣質,指著他大聲質問。
「言月找到了我古家失竊的寶石,自然理當有資格做我的妻子。」古堯不耐煩的回答她們。
事實上他也在問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附和師兄的話,訂下這門親事。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明明跟師兄說過他要娶的人是言星,但師兄卻臨時幫他改了個新娘,礙于尉主府的面子,他不能當面說師兄搞錯了,所以現在的他煩惱極了,而花翠蓉和林玉芝這兩個女人又吵得他頭痛。還好「抓魚計劃」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可按照預定計劃收尾。
「花姑娘、林姑娘,我已經決定跟言月訂親,等她成年再完婚,如果你們不嫌棄,可以等一個月後我由北方回來時,參加我的訂婚宴,現在恕我先行離開,準備明天上路的事宜。」不等她們再說什麼,他快步離開了大廳,留下恨得牙癢癢的兩女。
迸堯,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兩女眼里的火焰不停燃燒著……之後,她們一一離開了古家莊。
離開大廳的古堯並沒有回自己的寢室,反而來到言星的房間門口。
罷才他愈想愈不對,覺得若照著師兄的提議,自己真的得和言月訂親,這可不行,他喜歡的人是言星,要向她說清楚。
沒有敲門的動作,他無聲無息的進入她的屋內,不想驚動任何人,想私下和她談談。
床榻上沒有人,小廳里也沒人,那麼她會在……不由自主的,他的雙腳朝澡間走近,水聲隱的傳出,映在紙窗上的人影牢牢釘住了他的眼、他的心。穿好衣服的言星正要推門而出,門的另一邊卻自動推開了,站著她討厭的人。
「你來做什麼?」她不要見他,知道他要和言月訂婚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要理他了,所以她和言雨一同在房里用晚膳,故意避開他。而她不要理他的原因是什麼?言星明白,可是她不肯去想它,反正他們不再有交集了,她可以繼續扮男裝救人,而他當他的莊主。「我想你!」今天當他向她要求她負責後,他就再也不能放開她了。
他不但喜歡她,更愛上了她。
他是在發現寶石的下落時明白自己的心意,因為那時候就算言雨是偷寶石的人,他仍然會娶言星為妻,因為她比寶石更重要,值得他愛護。「言星,你的身體軟軟的,好香。」古堯不想再隱藏真正的自己,不禁用強硬的身軀輕壓她的,享受女體在懷的好滋味。
在南山,他覺得自己回到了昔日生長的山野林中,不再是古家莊的冰冷莊主,而是不受禮教束縛的古堯,不用在意律法、人文的種種規範,他主宰著自己。回到了古家莊,他又是約束在禮法下的佔堯,不過——見到言星,他倒忘了身分,只想同她親近。
「放開我。」言星害怕自己又沉醉在他的擁抱里。
接著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子的秘密?」
會是在他首次闖入她房間的那一次嗎?那時她睡著了,在迷糊中發現他在床邊,但是她全身用被子包得緊密,不可能被他發現到的。「你真要知道?」古堯的笑容有一絲尷尬。
「對。」
言星兩眼死瞪著他,把他看成是世間最可惡、最下流的人。
「那是因為我看到你在穿衣眼……」調戲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小拳頭便立即打來,雖然她的手勁不大,可是異常激動的模樣令他不忍再逗她。古堯雙手捧著她的瞼低語說︰「別打了,我的寶貝。」
啊,他說了什麼?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誰是誰的寶貝?她才不是他的寶貝。可是她的心為什麼跳得好快,臉也燙了起來?
她不能心動,這是他的甜言蜜語,騙女人的招術,而月是他身上藥副作用在作怪。
好,這次她要把藥的副作用完全除去。
言星決定把他身上殘留的藥效消除,這樣他就不會像個鬼跟她緊緊的,也不會對她毛手毛腳。
「你跟我來。」壓下心底的一抹悵然.她拉著他到無人的灶間拿出煎藥的鍋煎藥,不一會兒藥煎好了,她端到地面前要他趕快喝下。「你確定要我喝?」既然言星是他選定的妻子,喝不喝下這藥已不重要,反正他只對她有反應。
「確定!」只要他喝了,便會重新成為冷氣凍人的古家莊莊主,自己在這些天內受到他的眼光騷擾、身體騷擾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在這段日子呈把過得很難過,因為她無法以保護面具掩飾自己,反而不經意表現出其實的一面,她常生氣、不耐煩,甚至會笑、會哭,還會瞪人,愈來愈像個感情豐富的女人。不行,在爹過世之前,她會是爹的好兒子,是村人眼中的好大夫,而她十五歲立誓的誓言不能因古堯而完全潰散。
「快喝!」
「好,我喝。」古堯明白她大概是不要自己死纏著她,才一個勁兒的催他喝下。
大口灌下後,他身體並沒有感到特別異樣,不過他對她的渴望仍然存在,不少一絲。
「你覺得如何?」喝了藥,他應該恢復成以前的他,那個人人口中的古怪莊主。
「很好。」
「那好,我們回去……啊,你做什麼?」她察覺整個人被古堯抱起,轉眼來到他的房間。
掙扎中,她看見他的臉布滿了。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照著藥書上的處方采藥與煎煮,為什麼他喝下後反而色心大發?這帖藥喝了之後,古堯體內殘存的藥副作用就上解了才對。難道這藥沒效?
「放開我!」言星一心要趕快逃離他,雙手雙腳用力的扭動著,可是她的手腳全被壓制住,最後發現兩人倒在床榻上,彼此的身軀緊密貼合著,無一絲空隙。「你想做什麼?」身上的古堯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那個她在世外桃源救的人。
「要你乖乖的。」要不是她一副欲和他保持距離的態度,他也不會采取這種方式。
她又不是小孩,他的口氣像是跟一個玩鬧的小孩子說話!
言星听了,立即不服的瞪著他。
她生氣了,好,換個方式。
沉默片刻,古堯微微放松了手勁,讓她坐起待在床的另一邊擺出警戒的姿態。
「言星,我很討人厭嗎?」他提出一直梗在心口的問題。
「嗯,有一點討厭。」她本來想大聲說很討厭,但是見他受傷的表情只好修改答案。
其實她並不討厭他,只是不喜歡他的霸道,就如剛才他硬抱著自己,那副激動的模樣,她真的嚇到了。
「我嚇到你了是嗎?」他也明了自己適才的舉動太過突然,她當然會害怕。
「嗯……」
「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說話,而你偏偏躲著我,我只好……對不起!」全是他的錯,她討厭他是無可避免的結果。
迸堯怎麼了,他向她道歉耶!他看起來好沉默,跟月兒傷心時一樣需要人安慰。
「沒關系,你有什麼話就說,我听著。」老實說他並不是大惡人,他對爹、言雨和月兒都很好,從不大聲說話,就是性子冷了點,不懂他的人很容易便以為他是個不易親近的人。而他性子冷歸冷,對她卻不會,從他的眼中,她明白感受到熱度;從他抱她與身體踫觸之際,她仿佛接收到無窮的溫暖。要不是她立了誓要照顧爹一輩子,說不定她真的會和花姑娘與林姑娘一樣,傾心于他,甚至想嫁給他。是的,方言星,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你並不討厭他,甚至喜歡上冷漠的他、熱情的他。
「言星,我很高興是你救了我。」現在只有他們兩人,他;不必有所顧忌,可以向她敞開真正的他。
「我……為什麼你會中了藥呢?」這始終是她的疑問,之前她不能問是源于地不知道是她救了他,而如今他知道是自己救他一命,她就能夠問個清楚了。「那天我為了追尋盜走寶石的竊賊才到南山找線索,不料路上踫到黑衣人偷襲,中了他們潑撒的藥,全身興奮難當,幸好有你路過……」古堯的眼楮閃過火花,再度想起她曾經提過如何救他的事;今天兩人在山洞外,他又隱隱想起一些片段「言星,我除了咬你的肩,還吻過你的胸部對不對?」在他昏過去之前,古堯模糊記得自己撲上人影,發泄燥熱的沖動。
天啊,他想起來了?言星好緊張,臉蛋不由得轉白。
他真的對她……她微白的臉色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吻過言星的胸部,為什麼他不記得味道呢?
迸堯的眼楮直直盯著她衣衫下的凸起物,好想再一次品嘗等等,既然他吻了她的身子,便表示他曾經對她不規矩,親吻她的身體,他要負起責任才對。「我會負責的,言星,嫁給我好嗎?」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這才明了他是真心要娶她為妻的,沒有一絲勉強。
嫁給古堯?不行,她沒有理由嫁他呀!縱然她的身子被他吻過,她對他甚至有了好感,她也不能嫁他,她立過誓了。
「我不能答應。」言星搖搖頭。
「為什麼?」古堯一直告訴自己娶她的原因是為了報恩,可是她的搖頭卻令他差一點失控。
發現她是女兒身的那晚,除了報恩、生理反應之外,他曾經有過為何娶她的疑問,如今那些答案漸漸浮上心頭,呼之欲出……
什麼狗屁「報恩」、「下半身反應」,那全是假的,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問他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他不知道,只明白一件事,今生令世古家莊的莊主夫人非她莫屬,所以她不能拒絕他,不能搖頭。
「我不要你為了報恩而娶我。」她不會答應他因為報恩而提出娶她的要求。
「言星,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對你產生反應,想要你,小要其他女人。」古堯干脆說出對她的渴望。
什麼?他露骨的話使言星羞紅了臉,不敢正視他。
「不可能的。」
「看著我!」他不讓她再逃避,抬起她低垂的臉,「沒錯,這二十幾天里我的確容易產生沖動,見到女人下月復就熱得要命,但是我克制住了,連南北美女花翠蓉和林玉芝都沒有踫過,只想要一個人,那人就是你。」「我?」言星有些竊喜,又有著感動。
「沒錯,那時你帶著妹妹們到莊里看你爹爹,而我一見到你就好想、好想要你,偏偏你穿男裝,害我不敢對你造次,以為自己沖動到男女不分。後來我聞到你身上的藥香味,便想確認你是不是救我的人,哪知踫巧撞見你出浴著衣,發現你是女人的事實。從那時候起,就算花翠蓉和林玉芝拚命的勾引;找也不能挑起我的,只因我對你的渴望一開了閘,就再也關不住。」借著述說自己的生理反應,古堯也悄悄領悟自己一點一滴的對她動了情。
「可是你身上的副作用不除,我實在不相信……」她還是認為他是受了藥副作用的影響才要她的。
「副作用早就除了,剛才我服下你煎的藥就已經不再受它的影響。」
迸堯覺得這時的她異常固執。
「你怎麼確定?」她才不信。
「因為它沒有……」他引導著她的手踫觸,讓身體告訴她答案。
「噢!」言星像著火般的縮回手,臉紅透頂。
他真是大膽,要她踫男人那兒……
「怎麼樣?」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借口。
「你好了,那我可以回房了。」他好了,她做大夫的責任已了,應該不會和他再有關聯。
「不行,你還沒答應做我的妻子。」
「你……為什麼要娶我?」
說了半天,如果他不是因為副作用的原因想娶自己,那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想!」他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她還刁;懂,實在令他氣結。過了一會兒——「言星,你找到答案沒?」
「什麼答案!我還問你是何居心,竟然要我爹答應月兒和你訂婚的事。」
她氣嘟嘟的推開他坐在床沿邊,不要看他。她這會才想起他已向月兒提親一事。
「我不會和言月訂婚的,全是師兄在胡鬧……」古堯把自己和尉于淞的關系大概說明。
「原來如此,可是你既然貼出告示,就要做到,不可以失信。」有了花姑娘和林姑娘的宣傳,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的未婚妻是月兒了。「但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他第一次明白的表示情意。
「我……為什麼?」言星相信他是真心要娶自己,但她真的不知為什麼。
她長得又不漂亮,渾身上下也沒有女人味,又不大會做飯,她有什麼好?
「因為你是你,堅強、顧家。」今晚他一定要她答應嫁給自己,「你學醫,是為了幫助爹爹;你扮男裝,是為了解除人們的不信任;你……」「別說了。」她捂住他的嘴,不想自己的心思全被解析出來。
他怎麼會知道她藏在心中的想法呢?
「因為我懂你。」拉開她放在嘴上的小手,他環住她。
「你……」言星迷惑了。
雜草叢叢,數十幾名黑在人在暗夜無人的路上預先埋伏。
「布署好了嗎?」一名黑衣人問道。
「好了,明天他絕對逃不了。」
很好,明天一過,他就是江南的霸主了,哈哈哈!林一雄開始野心勃勃地露出邪惡的笑容。
此時,在另一頭客棧的花隆亦沒閑著——「老爺,人都已經到齊了。」客棧的一角出現一抹黑影。
「嗯,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做的事可多了。」
「是。」黑影快速離去,留下微弱的燭火在冬風中左右搖曳著。古堯,這次我要你插翅也難飛!
人都到哪里去了?
言月起床吃完早膳後,找不到人玩,好無趣哦!
「二姐,你陪我玩好不好?」卜大哥囑咐過她不可以吵二姐,可是她沒事做嘛,只好找二姐說話嘍!再說昨天二姐怪怪的,悶悶的不開口,她可好奇了。
言雨獨自坐在窗台邊生悶氣。還好月兒送了她石鏈子,她才能看清卜垠。
說什麼不再凶她,結果呢,不到——刻鐘,他就惡聲惡氣的朝她吼,誣賴她是偷寶石的小偷。
卜垠,你這個大壞人!
無意中,她踫到胸前的小紅袋,想起這是他送給自己的。
懊不該還給他?她左右思量,最後想要拿下。
「二姐!」備受冷落的言月大聲叫。
「什麼事?」回神的言雨見小妹的嘴嘟得老高。
「卜大哥去哪里了?我要找他玩。」在古家莊,她常常找卜大哥玩,他會教她怎麼捉蟋蟀,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事。
他走了,昨夜他向她道歉,還說今天要跟古莊主出外巡視一個月,要她不用擔心。
哼。她才—不會擔心他呢。就算他死在外面也不關她的事。
總之,她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他了。
「二姐,卜大哥呢?」言月一定耍問到答案才肯罷休。
「他和古莊主出去辦事,要一個月才回來。」
「古莊主出去了?」欲幫言雨檢視傷勢的言星剛好听見,不由得為他著急。
迸堯出去了?他曾遇過黑衣人的襲擊,這次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他昨晚怎麼不告訴她他要離莊?如果他受了傷,沒有大夫在身邊,豈不是很危險?
「大姐,你怎麼了?」言雨發現大姐提到古堯時,臉色變了變。
「我是擔心他們會遇上危險。」她說出心中的憂慮。
危險?會有什麼危險?言雨不懂。
言星正要解釋,一名僕人卻大嚷著跑向她,「方大夫,莊主受了重傷,請你快到大廳幫忙。」
迸堯受傷了?他……一陣劇烈的撕痛在心口產生,言星隨即沖向大廳。
大廳上滿滿是人,站著的是受了皮肉之傷的莊內侍衛,而坐躺在大椅上的人是——古堯。
她發現爹爹正用白布壓著他胸前,而白布上染滿了血。
「爹,莊主要不要緊?」震驚過後,她記起自己是大大,幫著檢查古堯的全身上下。
這時候不慌不忙的方南博白藥箱拿出藥瓶,倒在古堯的傷口。
「古莊主的傷不礙事,你去幫其他人看看,這里有我就行了。」
「好。」言星照著爹爹的話做,替受傷的人一一上藥,可是她的一顆心全留在古堯身上,不時看向受傷的他。
他怎麼會受傷的?他的武功不是很好嗎?盲星只覺得—一股不受控制的憂愁不斷白心底冒出來,臉上的表情隱約摻雜著哭意。
她很想陪在古堯的身邊,可是她不能,因為她現在是個男人,也是個大夫,應該要照顧其他受傷的人,盡到做大夫的本分,而這不正是她一直想要做到的事嗎?
身為一名好大夫,就該一視同仁,然而見到坐躺在大椅上的古堯時,她根本忘了自己是大夫,要不是爹吩咐她看護他人的傷勢,搞不好她仍在古堯的身旁,不肯離去。
「好了,把他抬上床休息,小心不要動到傷口。」方南博交代著。
迸莊主的傷勢是有點嚴重,但好好養傷就沒事了,最多在床上躺半個月就行了,倒是有件事值得她問清楚。
看到大女兒適才神情怪異的模樣,方南博的心底有了猜測。他這個女兒在外人面前向不顯露內心情緒的,然今日在她的臉上卻有了鮮見的憂慮,這代表她很關心某人,而那個人會是誰呢?
方南博暗地注意著言星的一言一行。
「爹,我去看看。」沒發覺他若有所思的探索眼光,言星把手中的藥瓶交給他,緊隨著僕人進入古堯的寢室。
「方大夫,莊主由我來照顧就行了。」自己也受傷的卜垠對言星說。
他很傀疚,都是他不小心,答得莊主為了救他遭流箭射中。
「我是大夫,由我來比較好,你身為總管,應該有很多事要由你處埋。」
她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看著古堯,心疼他蒼白的臉,和昨夜生氣的臉差好多。
「那就拜托方大夫了。」卜垠關上房門,讓莊主好好休息。
今天他們總算抓到偷竊寶石的真正元凶,一舉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送交官府查辦,不必擔心再有人暗地破壞古家莊的生意。
「卜大哥……」
有個人在叫他,卜垠回頭一看,是言雨,她在叫他。
太好了,昨天她罵他是混蛋,還說永遠不理他,令他難過極了,才會心神不定的差點中了敵人的暗算,幸好莊主在危急之際推他一把,讓他僅受點小傷。
「雨兒,你的傷要不要緊?」昨日他好粗魯,不知有沒有加重她的傷勢。
「卜大哥,對不起……」言雨為了自己曾希望他不要回來的壞念頭而自責。
當她知曉他受傷的時候,她真的後悔,好後悔噢!
那時她便決定未來不管他怎麼惹她傷心,她都不會生氣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乖,別哭……」卜垠擁她人懷,笨拙的安撫。
他不去想她肯再度理他的原因,只要她仍然願意叫他卜大哥,讓他抱著,自己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