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等了整晚的記軒,終于等到了衛茹,看到大月復便便的她,他不禁妒由心生,既羨慕那個令她懷孕的男人,即也很死對方了。他好矛盾,自己要不起衛茹,卻也不準別的男人踫她。
「你總算回來了!」一見到她的肚子,他的口氣使好不起來。
在他決定想挽回她之余,她卻有了別人的孩子!這是他深信不疑的,畢竟在他還不想被套牢之前,為了防止女人拿孩子逼婚,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他雖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卻也容不得心愛的人懷有別人的孩子。
衛茹強作鎮定,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慌。「我想,我們已經毫無瓜葛了吧?不知今天登門造訪,有何貴干?」她冷冷地道。
「你在躲我。」憶軒陳述著一個事實。
「我何必躲你。」她反問他,「我只是被你拋棄的眾多女人之一,應該是你對我避之惟恐不及!」雖然早已從住處的守衛老伯口中得知,知道他在打听她的下落,但是正踫上他,衛茹仍有措手不及之感。再次面對他,她總得強迫自己承認——她仍深愛著他,忘不了他。
「我們無話可說了,請走吧!」
憶軒顯然被她冷淡的態度激怒了,「這麼急著趕走老情人?怎麼,怕被你肚子里的野種的爸爸看見了?」其實他心中有一大堆的話要說,但殘忍的語句卻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住口!你不可以這麼稱呼我的孩子。」仿佛感受到媽媽的激動,寶寶狠狠地踢了她一下。
衛茹臉色泛地像白,「哦!」她輕呼了一下,接下來的陣痛讓她疼得說不出話來。老天!寶寶該不會選擇這時候要出生了吧?還不到預產期呢,這……這時候衛茹只希望憶軒趕快離開,她已經無法再耗下去了。
記軒則被這突發事件呆愣住了,望著臉色蒼白及冷汗直流的衛茹,他的心批緊了,「你不舒服?」
衛茹只能搖搖頭,「你快談!」喊出這句話後,她無力的搖搖欲墜。
憶軒上前,讓她全身的重量落在自己身上,拿起她身上的鑰匙,「我先扶你進去休息。」一向遇事冷靜的他,也頓時感到手足無措。
「不……先送我上醫院……我肚子好疼……寶寶危險……」感受到不正常的收縮,她一心只想保護寶寶,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為了這孩子,她父母不認她這個女兒,而且上天也注定憶軒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她已經失去了太多,而這孩子是她現在活下去的唯一目標。
「求求你……救救孩子……預產期還不到……」她無力的說出產檢的醫院,便暈了過去。
記軒連忙抱她入車內,用拼命的速度往醫院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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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抱著衛茹在醫院大喊,「快!誰來救救她!」
雖說醫護人員已看慣緊急狀況,但仍被他慌亂的樣子嚇到了。
「發生什麼事了?」眾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我看過她,她好像是婦產科王醫生的病人……」其中一位認出了衛茹。
「那還不趕快叫那該死的王醫生出來!」憶軒沖到那位護士面前大吼。
眾人口中的王醫生很快被請到現場,「先把她放在病床上。」他指示著憶軒,「她怎麼了?昏過去了。」
「是……不是……」
憶軒的答案令他皺起了眉頭,「這位先生,你現在緊張也于事無補,鎮定下來!再告訴我一次。」
「我真的不知道,她突然暈了,但小孩又好像快生了。」憶軒急道,畢竟他衛茹的狀況一頭露水。「那就糟了!快監測病人及胎兒的狀況!」王醫生對一旁的醫護人員下達指令,「我記得她的預產期還沒到呢。」
在忙亂之中,憶軒只能被請到外面等待干著急,原因是他的緊張兮兮妨礙到急救工作。
在千呼萬喚下,王醫生總算出來了,「這位先生,嗯…你是病人的先生嗎?」
王醫生把憶軒的沉默當作是回答。「你太太的血壓和胎兒的心跳有下降的現象,恐怕得緊急剖月復生產,不然母子雙方都有很大的危險性。」
「怎麼會這樣?你這個蒙古大夫是怎麼檢查的!」憶軒心一急,難听的話也跟著出口。
醫生好脾氣地解釋,頗能體諒他此刻的心情,「我早跟你太太說過了,小孩子體重不足,再加上母親沒有好好地注意身體,必然會有早產現象。現在她受刺激暈過去了,不盡快剖月復生產,恐怕……」王醫生看了億軒一眼,似在責怪他這個父親兼文夫的不夠盡責。
「那還不快去!不要在這里耗了。」
等待的時間漫長得很,記軒發行,如果他看到小孩的父親,非把那家伙碎尸萬段不可,居然讓自己的妻兒在這受苦,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這麼久?」他沒耐心地道。
突地,一陣嬰兒哭啼聲傳來一一」先生,這是您的小孩。恭喜是個男孩,因體重不足又早產,所以需要住保溫箱一段時間。」一個護士抱著小孩熱情地道。
記軒不感興趣地瞄了小孩一眼,瞬間感到一股熟悉感,但卻又說不出來所以然來。
「媽媽還好嗎?」
「母子均安,不過媽媽的身體弱了些,得靠你好好補補了。」
「這……我可以去看她嗎?」
「當然可以,等會兒就會到普通病房了。」
憶軒考慮了一下,決定勞動老媽出馬,不然他根本不清楚如何照顧一個生完小孩的女人。
常听人家說,女人坐月子時是最重要的,若沒調養好,將來有很多毛病,雖然老媽必會懷疑嘮叨……
他拿起電話找了號,響了沒多久,就是黃韻蓉本人接的電話。
「老媽,我人在醫院,你……」
「醫院?天啊,憶軒,你受傷了?在哪里?我……」一下子媽媽關心兒女的心態表露無遺。
「老媽!我沒事,你先別著急嘛!」「那你在醫院做什麼?」電話那頭的黃韻蓉呼了口氣。
「我有一個朋友生產,但她又沒家人在,所在想請您帶些需要的東西來一趟,我不曉得怎麼照顧她。」
「朋友?該不會小孩是你的……」黃韻蓉差點得意忘形,好不容易才盼到一個孫子,怎麼這個憶軒連一點風聲也沒透露。是男、是女?」
「媽,不是我的孩子,是個朋友的。」憶軒無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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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嬰的時間到了,黃韻蓉急忙拉著憶軒與丈夫,興匆匆走進去看小嬰兒。從玻璃窗外望著個個或哭、或笑的小嬰兒,黃韻蓉感動得眼眶微紅。
「老媽……」憶軒一副不感興趣地被拉來看小嬰兒,再加上老媽感動得亂七八糟的樣子,他實在……
「哇!我到了!你們看,‘衛茹之子’那。」黃韻蓉驕傲地看著靜靜睡著的小嬰兒,紅紅的臉蛋,加上小手小腳,就令她興奮莫名,一下子她即眼尖地指著其中一個保溫箱中的一名小孩,名牌上清楚地標示著小孩母親的名字。
當黃韻蓉興奮地提著一堆補品來探望衛茹時,她已經累極而睡著了,無事之余,又正逢探嬰時間,他們一家人便出現在這兒。
「你們看,這小孩長得好像憶軒啊!」
「是很像,憶軒小時候就長這副模樣。」胡漢榮回憶起自己初為人父時的健樣,沒想到一轉眼間,孩子大了,也有孫子可抱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老爸、老媽,你們行行好,我早說過他不是我的小孩嘛!」記軒百口獎辯。
雖然他私心的希望這小孩是自己的親骨肉,但只要一想到小孩的父親,他就不舒服,又如何能坦然地面對小孩。
「胡說!這小孩與那位衛茹小姐究竟哪一點對不住你了?你非得這樣亂說。你看,這小孩有哪個地方不是小一號的你?」黃韻蓉氣憤難當的當著許多正望著自己小孩的父母破口大罵。
「噓!」一陣噓聲響起。
「太太,這里是醫院,請你小聲點,這初生的小孩是禁不起你的大嗓門的。」有人見義勇為的道。「啊!對不起。」黃韻蓉放低音量,「你自己模模良心,如果小孩不是你的,為何如此像你?」
憶軒再仔細地看了看那小小的身影,的確像是他的小時翻版,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但可能嗎?他與衛茹之間的避孕措施,一直由衛茹負責,難道……」
這一團亂,也惟有當事人衛茹解得開了,如果這小孩真是他的,那太好了,不但有理由將衛茹留在身邊,就連他自己也不用嫉妒得半死。
「唉!你和寧兒兄妹倆,真是讓我和你爸操足了心。」黃韻蓉不忘將自己的老公拖下水。
寧兒這些日子以來的傷心落淚、強顏歡笑,還有憶軒這傻小子,連兒子都生了,還要她這個苦命的老媽出馬幫忙追老婆。
「老媽,我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向衛茹求證?」萬一結果不是,他恐怕會跌得很修。
她拍拍兒子的肩,「交給我這老媽子吧!女人和女人總是比較好說話,如果你貿然地去向她來證,她恐怕死也不承認的。」
胡漢榮懷疑地看老婆一眼,希望事情不會更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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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茹,這是我爸,你應該見過,這位則是我媽。」憶軒協助產後虛弱的她坐起。
「胡伯父,胡伯母,真不好意思,還那麼麻煩兩位老人家。」
黃韻蓉忙著微笑點頭。這女孩看起來落落大方,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媳婦,更別說為她生了個盼望已久的孫子。只可惜這稱呼上,應該再好好教育一番,不是應該改口叫爸、媽了?
「咦,你不是之前記軒那位能干的秘書嗎?」胡漢榮雖不管理公司很久了,但仍偶爾到公司走動,所以對衛茹是有印象的。
「你們認識?」黃韻蓉表面和藹可親,卻暗地里白了丈夫一個大白眼。
兒子的身旁有這麼一位美貌聰慧的秘書,居然也不知會她一聲,不然早八百年前,她就讓憶軒近水樓台先得月了,自己也用不著拖到現在才當女乃女乃。回頭再算帳!她心里暗罵著。
胡漢榮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記白眼,一股冷勁直上心頭。
「我的孩子健康嗎?」衛茹問憶軒,雖在生產過程中匆匆地看了孩子一眼,不過她還是擔足了心。
「很好、很健康,就是瘦了點。」一談起孫子,黃韻蓉就喜上心頭。「去去,你們兩個大男人持在這兒,衛茹會不好意思的。」
「老媽……」
「老媽什麼老媽?出去啦!」她用眼神暗示著兒子,示意他出去。
待一切清場完畢後,黃韻蓉隨即開始準備套話了。
看到她的笑容後,衛茹也覺得自己似乎快淪陷城池了。
「衛茹啊!生孩子很辛苦的,再加上你又是早產,這身子骨可得好好調養一番,不然將來年紀大了,病痛可是一堆。就讓我幫你吧!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做,正好可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這……不用了,謝謝伯母的好意,怎好意思麻煩你?」獨自坐完月于後,也該出去找一份工作了,她的儲蓄已使坐吃山空了,為了寶寶,她得做要完善的計劃。
「還跟我客氣,我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你為胡家添了孫子呢!」
「不、不,伯母你誤會了,孩子……孩子不是憶軒的,他只是正好幫了我的忙,送來醫院生產罷了。」
「傻女孩,你瞞不過別人的,孩子長得跟憶軒那麼像,況且這父子天性,你是抹不掉的。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和你搶孩子的,如果你願意委身嫁給憶軒,那是最好不過了。」
「憶軒他根本不愛我,即使肯娶我,也只是為了小孩,我不要這樣的婚姻。」衛茹不再矢口否認孩子與憶軒的關系,胡伯母讓自己忍不住想把心事告訴她。
「我只向你一句,你愛憶軒嗎?」
「愛。為了他,我甚至和父親月兌離父女關系,徒惹父母傷心。」
「那就好了。記軒是我懷胎十月生的,對于他,我再了解不過了,那孩子雖然從前花了點,但憑他對你的著急樣,我可以斷定他也是愛你的。」
可能嗎?她該再次任由自己的心淪陷嗎?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吧!你當了憶軒的秘書也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他有對別的女人這麼緊張過嗎?」
「是沒有。」她的心燃起一點希望。憶軒是沒有對別的女人和顏悅色過,只當是玩物而巳。
「不過你呀,也得讓那小子吃點苦頭,我知道他現在心急得很,不如你……」黃韻蓉附在衛茹耳旁獻計。
想當然耳,憶軒想抱得美人歸,恐怕還有一番波折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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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結婚的日子,沖之則愈見消沉,他無法忍受寧兒刻意地躲著他。
她不但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辭了工作,更可以說成天足不出戶來避著他,而他除了只能想地、念她外,根本沒有理由可以去見她,他並不想增加寧二妹妹的痛苦。
但是刻意繁忙的工作仍不能減輕他對她的思念,日子久了,他就只好借酒澆愁。但酒入愁腸,愁更愁。因此他酗酒的量增加了,尤其每到夜晚使喝得最醺醺的,一到白天則拼命地工作,絲毫不讓自己有閑暇時間。
家,他也不回去了,那里有念寧,看著她,他便會想起自己自從拉了她那一刻起,就注定失去原以為到手的幸福,陡增痛苦罷了。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牽腸掛肚的,現在事實證明他不能沒有寧兒。
捺不住相思的他,今天難得一下班便回了林家主屋。
「沖之,你回來了!」念寧驚喜地道。
沖之淡漠地一笑,「這是我的家,我回來很奇怪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委屈地道,「我們還沒用晚餐呢!你一起來吃吧。」
「沖之,快來吧!你也好久沒有好好地陪我和你爸吃過一頓飯了。」趙品萱招呼著他。
「沖之,我們有沒有決定去哪里度蜜月?去多久?醫生說要替我安排開刀的時間。」席間念寧問起。
趙品萱正暗想著「不妙」之際,果然沖之沉下了瞼,放下了碗筷,「結婚之後馬上安排開刀,不能再拖了,再說我工作忙得走不開,以你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游玩。」說完,他至酒櫃前取了酒,猛喝了起來。
念寧見了他的臉色,也不敢開口了。
「兒子呀!酒喝多了傷身、誤事的,要節制點。」林顯之人沒看過兒子喝這麼猛的酒,不禁準起了眉頭訓道。
喝完了手中的另一杯酒,沖之回答,「放心,我現在酒量好得很,醉不了的,我先回房去了。」
「念寧,你知道沖之不愛你插手婚禮的事嘛!以後你就少問了,免得他不高興。」趙品萱舍不得兒子痛苦,她是了解他的。
「我插手?這婚禮也包括我,難道我連問一下都會惹得他不高興?」
「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要你顧好自己的健康罷了。」
「今天要是隔壁的胡寧兒是新娘子,恐怕不是這樣的。」
沖之遠自關上房門,將她們的爭執拋在耳後。是的,今天若是新娘是寧兒妹妹,恐怕他會熱切地與她共同計劃一切,規劃將來,而他也會是最快樂的新郎。
靶覺到陽台上閃過一個儷影,沖之趕過去時,門已緊閉,窗簾也放了,完全看不見里面的動靜。他相信寧兒妹妹一定也知道他回來是想見她的,所以刻意避著他。
「寧兒妹妹,開門,讓我說幾句。」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我知道你在里面,真的,只要看見你一面,說說話,我就會走的。」沖之放軟了語調,已近乎請求。
里面仍然沒有動靜。
「好,你既然不想見我,我也不能逼你,寧兒妹妹,我會一直在外面等到你願意出來看看我。」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在另一端的她也僵直著身體等待著。剛剛當她走出陽台透透氣時,便發現他回來了,而她幾乎是倉卒地逃回房間的。
他一向言出必行,現在還在外面嗎?現在可是正逢冬天,這里的寒氣是冷得讓人挨不住的,他有多穿衣服嗎?會感冒嗎?一連串的擔心,使她大半夜來都胡思亂想,外面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他應該已經回去自己的房間了吧!
只要看一下就好……她這麼告訴自己。
當寧兒拉開窗簾時,她的心整個揪緊了,只見沖之冷得連嘴唇都發紫了,全身禁不住地顫抖,而頭發及衣服也被露水沾濕了。
「沖之哥哥!你……快進來!」寧兒急忙拉他進房內,一時之間倒也忘記自己所謂的堅持。
「我就知道你會不忍的。」沖之已經有點步履不穩。
「先別說這麼多。」她拿出浴巾手忙腳亂地想將他弄干。
「寧兒,我該怎麼辦?沒有了你,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過日子,不要躲著我,讓我隨時能看到你。」
寧兒咬住下唇,搖了搖頭。「你已經有念寧了,將來她會當你的妻子,時間久了,你會忘了我的,而你也必須忘了我,因為你要待她忠誠的。」
「你不公平,你知道我只要你一個。」
「你才不公平,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新娘不是我,你知道我的心都在滴血嗎?哥哥說得對,繼續和你藕斷絲連,受傷害的是我。」
「沒有這回事。」
「有的,你是在逼我躲得更遠。」
「不要、不要。」酒精加上受到風寒,使他頭痛欲裂。
寧兒見到他臉色不正常的紅潤,遂模了模他的額頭,「你發燒啦!」
「不要離開我。」
「我答應你,你先躺下來休息一下。」她費力地將已虛弱地站不住的沖之扶往自己的大床。
「不要離開我……」沖之最後的記憶是寧兒的小手不斷地更換在他額前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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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一天,沖之的喉嚨干澀地發痛,「水……」
「你醒啦!」寧兒細心地將水送到他的嘴邊。
「我怎麼了?」
「你發高燒又昏迷了一天,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我昏迷了一天,而且還睡在你的房間,叔叔、嬸嬸不知道?」
「爸、媽被哥哥找了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拖住爸和媽的,肯定是大事。「對了,我還沒向林爸、林媽提你的事,他們大概正擔心你失蹤了。」
「不用了,最近我常不在家,他們大概以為我又出去了。」
是的。他們發現沖之不在房間,就以為他又一聲不響的去工作了,反正他們也習慣他的不告而別。
「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這些都是你的藥,別忘了吃。」
「我的病藥治不好,只要有你,我就不藥而愈了。」他握住寧兒的手,將她拉到床上。
「不要……」寧兒掙扎著。
「別抗拒我。」將她壓在身下,沖之吻住她的紅唇。
寧兒被吻得頭昏腦脹,根本無暇分神去注意到睡衣已逐漸滑落她的身軀,當她意識到一股寒意襲來時,顯然有點太慢了,「不要,沖之哥哥……」她推著沖之,想讓自己及他冷靜下來。他是個即將結婚的男人啊!縱使再無知,她也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何事。
「寧兒妹妹,我愛你……我要你……」沖之細細地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恨不得將她永遠納入懷中,永不分離。一經點燃的欲火是很難澆熄的,更何況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
寧兒再也無力反抗,她此刻也只想撲滅自己即將著火的身體。算了吧!能夠擁有他一晚,為彼此留下一些回憶,又何嘗不可呢!
滿室的旖旎風光正熱烈的上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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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自屋外輕灑進來,沖之全身舒坦地醒來,巳經好久不曾好好地睡上一覺了,不過仍殘留少許的酒後頭痛,他記得自己在陽台外等,燃後……驀地,所有的記憶全部回籠,他和寧兒昨晚……
「寧兒妹妹?」他焦急地尋找佳人的蹤影。該死的,他居然侵犯了她,而自己又即將娶念寧,這是怎樣的一團亂?
「我在這呢!」寧兒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清晨的美妙景色。
「寧兒妹妹,我昨晚真該死,我冒犯了你……」
她走了過來,輕輕地捂住他的嘴,「別說了,我是心甘情願的,別怪自己,好嗎?」
「疼嗎?」沖之亦放松了心情。
「嗯?」
「我是說,昨晚我弄疼你了嗎?」
她的臉倏地酡紅了,輕輕地搖搖頭。
沖之帶著欣賞地眼光看著她曼妙的身材,惹得寧兒更加不自在地拉了拉睡衣。
他的目光好似能看穿她的身體,寧兒艱澀地開口,「你該起床回家了。」
「這是你說的?」沖之的眼光帶著捉弄。
「嗯,不然我爸和媽咪回來,就不好交代了。」
沖之慢條斯理地掀開棉被,果著身下床。
「哇!」寧兒雙手捂著眼楮,「你……快把衣服穿上……」她不好意思的臉更紅了。
「是你要我起床的嘛!」沖之戲謔地取笑著她,「看得過癮嗎?」
「你是故意的。」寧兒扁扁嘴。
「我親愛的寧兒妹妹,此生此世,我都不離開你了,給我一段時間,我會負責的,昨晚的事,是我最甜蜜的回憶。」
寧兒靜靜的享受他的擁抱,是的,昨晚也將是她此生最珍貴的回憶。但是,只能是個秘密,這些話她放在心上,沒有說出。
「把衣服穿上了。」寧兒到浴室取來已為他洗淨烘干的衣月兌「你的燒才剛退,別再著涼啦。」她像個體貼入微的妻子般,「回去好好休息,別急著工作。」
「讓我留下來!」沖之乖乖地穿上衣物,一听到寧兒要他回去,神情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忘了昨晚吧!沖之哥哥,那只是你感冒產生的幻影罷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事情也不會改變的,一切都需按照原來的路走。」她淡漠的推開沖之,自己則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幻影?那這是什麼?」他指指床上一小片的紅漬,那代表著寧兒失去的童貞。
「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舊話重提,你無法不去實行你應付的責任,我也不想做個罪人,這是我們當初就說好的。」
「你可以狠不心,可我卻無法忘記你曾把清白的身子交給我。」
「曾當過你入幕之賓的女人也不知多少,你就把我當成那些女人,忘了吧!」
「不準你侮辱自己!」沖之痛心地喊,「我是荒唐過,但你才是我真心以待的人啊!」
「真的別逼我離開你,離開這個家,留個容身之地給我,讓我過過平靜的日子,求求你。」
沖之覺得整個人都被掏空似的,「好,我不逼你,別離開我,別再用這個威脅我,我受不住的。」
「沖之哥哥,別怪我,我們曾經擁有彼此,那就夠了,目前最需要你幫助的是念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