痹乖!這是什麼樣的情形?令狐龍和令狐飛到了現場,不禁對眼前所見嘖嘖稱奇了起來
瞧一個又一個痛苦地躺在地上申吟的學徒皆是渾身傷痕,還有個小伙子的衣服被撕成一道又一道的裂縫,是被貓抓的嗎?
「龍哥,你看外面的樹木。」令狐飛扯了扯令狐龍的衣服,示意他注意外頭。
順著令狐飛指的方向,他膘眼一瞧——
令狐龍破天荒的吹了聲口哨,只見一根根又長又尖銳的鐵釘正「沾」在樹身上,人木三分,插在人身上那還得了?他想,剛才那小伙子破爛得可以的衣服,應該是這些鐵釘「呼嘯而過」的結果吧!
「龍教練,飛教練。」剛才通報的人立即靠過來焦急的望著令狐龍和令狐飛。
「去請醫生來看看他們的傷勢。」令狐龍不慌不忙的下達指令,和那人緊張的態度形成對比。「一切費用我們負責。」
「好、好的。」那人匆匆忙忙的離開。
「媽的!都沒有像樣一點的人出面嗎?他媽的!
天殺的!」
劃破天際的怒罵聲驀地揚起,令狐龍和令狐飛迅速的趕到庭院,只見有四個高矮不一、各有特色的女人圍在一起。
兩人愣了一下,God!有誰會相信剛才的粗話是從這四個女人當中一個的口中冒出?打死他們也不信!
「媽的!人都死光了不成?」其中一個看來比較高、長得比較中性的女人,口不擇言的大罵。
若她不開口,實在會令人覺得方才听到的粗話是听錯了。
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緊追令狐鳳的風、林、海、憐。
「媽的,你們是誰呀?」林見到有人來,便粗聲粗氣的問,她講話的態度和清秀的容貌差了十萬八千里。
「听說各位有事找舍妹。」這些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沒錯。」林哼了哼。
「既要找舍妹,為何打傷我們的人?」
「小試身手。」林撇撇嘴,這些人太蹙腳了,打得她一點也不過癮。
小試身手?令狐飛吃驚得差點咬斷舌頭,如果這叫小試身手,那怎樣才算大試身手?看著一旁慘不忍睹的情形,他小生怕怕的想。
「哦?」令狐龍挑了挑眉,他想起來了,這四個人是令狐鳳的得力手下,這位粗話連篇的女人是林。「現在小試身手完了,可否請回。」他不知道她們究竟是如何找到這兒來,看在令狐鳳和她們很好的份上,他不會太為難她們。
「媽的,回去!?開什麼玩笑!」
「鳳老大果然在這兒,你是龍哥。」
伴隨林的聲音,海用手指著令狐龍,十分肯定的說。
「媽的,海,你沒搞錯吧?」林煩躁的抓抓頭,怎麼可能嘛!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鳳老大口中的龍哥!?
「海?」風和憐不了解海為何這麼肯定。
「我們見過數面,他也見過你們幾次面,只是你們忘了而已。」海發揮過人的記憶力,向她們三人解說。
「我是又怎麼樣?」令狐龍大方的承認。
「當年你慫恿老大離開我們,並帶著她消失無蹤,讓我們幾乎找遍了全世界,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為什麼,只是不願意看她墮落。」
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海咬牙切齒的反駁︰「我們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別亂扣罪名!」
「是不是亂扣罪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冷然的轉身,淡然的丟下一句︰「請回吧!」
咻的一聲,一支鐵釘飛快的掠過令狐龍的耳朵,嵌入他身後的牆壁,這樣驚險的鏡頭,著實令人捏把冷汗。
他沒被嚇到也沒轉頭,只是站在原地等著她們的下一步動作。
「不把鳳老大還給我們,就別指望我們會離開。」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人,今天她們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棄。
「你認為你們的勝算有多少?」
「這……」海一愣,是呀,她們有多少勝算呢?但不管如何,要她們臨陣退縮是不可能的事!「或許我們不可能贏你,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仍會努力爭取。」
「沒錯。」林、風和憐異口同聲的附和。
很有骨氣,也夠義氣!令狐龍露出贊賞的神情。
「既然你們這麼堅持,我就陪你們玩玩,你們贏,小鳳就可以回到你們身邊;若是我贏,你們就得放棄。」
三人望向海,用眼神詢問她的答案。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們接受你的挑戰。」
海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令狐龍俐落的月兌下外套交給令狐飛,卷起兩邊的袖子準備應戰。
「龍哥,需不需要幫忙?」令狐飛擔心的問龍哥的手受傷,一次對付四個人未免太吃力了點。
「別擔心,我應付得了。」令狐龍笑道,走至海她們面前。
「來,動手吧,看你們要一個一個來,還是全部上都可以,只要贏我就行。」
四個人聞言不禁猶豫了起來,雖然令狐龍的功夫深不可測,但她們也不是慣于以多欺少的卑鄙小人。
可是為了鳳老大……
「咱們一個一個上吧。」海對著另外三名伙伴說。
「我們並不是玩花招的那種人。」
「沒意見。」風率先表示。
「我也沒有。」憐吶吶的說。
「媽的,一個就一個,怕了他不成?我先上。」林豪氣萬千的準備上陣。
「小心點。」海提醒。
「知道、知道!」她不耐煩的揮手。
「一個人是嗎?」令狐龍微微一笑,隨即嚴肅起來,擺出備戰姿勢。「動手吧。」
林差點因為令狐龍自然散發出來的王者風範而心生贊嘆,她皺了皺眉,這個龍哥和鳳老大一樣讓她產生特殊感覺,看來很難撂倒。
「怎麼還不動手?」令狐龍道。「你要放棄嗎?」
「媽的,誰說的,我不會放棄。」林說完,便如旋風一般出拳。「看招!」
頓時,只見令狐龍與林你一掌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林、風和憐接連被打倒在地,只剩下一臉神情復雜、莫測高深的海。
縱使剛才激烈的與三人大打出手,頻頻扯痛手上的傷口,令狐龍仍好整以暇地看著海,一點也沒有疲累的跡象。
「要戰.要退,悉听尊便。」他給海兩種選擇。
耙情他是把她當成貪生怕死的孬種了?海怒火高熾,她的字典沒有「逃避」和「退縮」這些字眼更何況,她的伙伴都下場挑戰,要她再放棄追隨鳳老大或背叛伙伴……她都做不到!
「說什麼也要硬拼!」海從懷里抽出鐵釘,架勢十足的備戰。
「我很欣賞你們的恆心和毅力。」令狐龍不吝嗇的稱贊。「小鳳交了一群好友。」
「可你卻帶走她。」海痛心疾首的說。「廢話少說,接招!」
語畢,她指縫間的鐵釘急速的飛射出去,筆直的飛向令狐龍。眼看就快命中他了,她卻面露懊惱之色,雖說她發射的技術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她知道絕傷不了他一分一毫。
丙不其然,令狐龍微一偏身,輕輕松松的躲過射向自己的鐵釘。他閑適自在的模樣,更造成海內心的壓迫。
「你滿厲害的。」令狐龍道︰「剛才我若是躲避不及,可能就‘中鏢’了。」
一旁的令狐飛暗自偷笑,原來龍哥也有幽默的一面啊!
可惜海笑不出來,她知道自己假如再打不贏令狐龍,她和其他人就別想再見到鳳老大。不!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即使是得賠上她的命。
「我一定要贏!」海信誓旦旦的大喊一聲,隨即出手,在拳腳間還夾帶氣勢凌厲的鐵釘。
令狐龍在和海對上時,就已明了她達不到目的絕不善罷甘休的心態,他欣賞她的堅持,也笑她的傻,以她這種拼命方式根本贏不了他。
「喝!」大喝一聲,海又射出兩、三根鐵釘,想當然耳,令狐龍自是輕松躲過。
「龍,你在做什麼?」
就在他躲過那尖銳的攻擊時,余詩涵的聲音突地從身後傳進他耳里,他心頭一驚,轉頭望向後面,便瞧見令他心驚肉跳的畫面——余詩涵正站在鐵釘飛射而去的方向!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接著不假思索的沖上前撲倒她。
「龍哥!」令狐飛一陣錯愕,沒想到龍哥竟不要命的飛奔擋在余詩涵面前,不過他沒時間發呆,立刻從地上抄起三顆石子射向三根鐵釘,可惜只能擋掉兩根,另一根仍沒入令狐龍的臂膀。
「唔……」令狐龍悶哼一聲.痛得劍眉緊蹙。
余詩涵有好一陣子回不了神,看著為自己受傷的令狐龍,她的腦袋混亂得一塌糊涂,久久無法反應,直到令狐飛前來查看他的傷勢為止。
「龍哥、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令狐飛緊張兮兮的查看他的傷口.卻不小心扯痛他。
「小飛,別那麼粗魯。」令狐龍沒好氣的說,然後轉頭面對呆在一邊的余詩涵,關心的問︰「沒事吧?有沒有弄疼你?」
「你……」她無法言喻此時的心情,為他的舍命相救而感動,為他的關愛感到欣然,也為他的沖動莽撞而覺得生氣!「你這個笨蛋!」
令狐龍被罵得一頭霧水,不曉得她為何生氣,想問時,卻瞥見她淚流滿面,頓時他慌了手腳。
「別……別哭,你哭什麼呢?」
「你這個大混蛋,干嘛替我受傷?要是你有三長兩短的話,教我怎麼辦?混蛋,混蛋……」她一邊拭淚一邊大罵。
他聞言,頓時喜出望外。「你在乎我?」
她突然停止哭泣,眼神慌張了起來。「笨……笨蛋!誰在乎你了?別胡說八道。」
「不然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他促狹地說。
她心虛的用手抹了抹臉,「你、你管我,我高興不行嗎?」
「可以,可以!」他笑得挺開心的。
「你……」她氣惱的捶了他一記,發現手上有溫濕黏稠的感覺……老天!她快昏倒了,這麼多血。「快!快送醫院。」
見前方一片混亂,相反的,海卻一臉平靜的站在那兒發呆。
她輸了,輸得徹底。她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天意要她們離開鳳老大吧!
看看令狐龍,要不是他沖上前救那位小姐,他也不可能讓她傷了一分一毫,于情于理都算她輸了。
「怎麼回事?」令狐鳳從大門進來,便听見異常的吵鬧,一進門,瞧見佇立在一旁的海,她驚訝地問︰「海,你……怎麼在這兒?」
「鳳老大……」海苦澀地看著她,眼中有難言的悲傷。
令狐風心頭一驚,她從未見過如此失常的海。倏地,她發現橫躺在地的三人——風、林、憐。
「她們怎麼了?」
「她們……我……」
有問題!瞧海結巴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令狐鳳就覺得不對勁,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她看到令狐飛和余詩涵扶著受傷的令狐龍走來。
「龍哥!」她一陣低呼,馬上趨前查看令狐龍的傷口,赫然發現一根醒目的鐵釘正插在他的臂膀,「小飛,這怎麼回事?」她只是暫時沒回家而已,怎麼會發生這些意外?
「鳳姊,你回來了?」令狐飛有些吃驚,但他沒時間解釋,先送龍哥去醫院要緊。「鳳姊,我待會兒再說明一切,龍哥現在血流不止,我得送龍哥去醫院。」
「好,你先去。」發現令狐龍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不敢直視他,故作若無其事的說︰「我……隨後到。」
「嗯。」
令狐飛與余詩涵扶著令狐龍離開。
「鳳老大……」
「滾,別再來找我了!」冷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話從令狐鳳口中說出,很難想象是溫柔的她說出來的。
「我早已不是你們的鳳老大。」
「不,你是,永遠都是!」海激動的大喊。
「隨你們怎麼想,反正我不是你們的鳳老大。」
「鳳老大,你當年不告而別,打亂了我們的士氣、秩序及心情,有一陣子我們幾乎潰不成軍。我們只求你回到我們身邊,再一次領導……」
「不要再說了!」令狐鳳狠下心來打斷海的話,冷酷的神情卻因她的話而有些動容。「滾!遠離我的視線.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滾!」丟下傷人的話,她頭也不回的奔出大門。
「鳳老大!」喚不回她,海頹喪的垂下手,難道她們再也不能效忠鳳老大?
可悲的結果,不是嗎?
※※※※※※※※※
「好一點了沒?」余詩涵拿著一顆隻果和一把刀坐到床沿,關心的問。
「嗯。」令狐龍雙眼含笑的看著娉婷的身影朝他靠過來,他只要一伸手就踫得到她。
他那安然自得的態度,立即引起她的怒火。「還笑!?你這個大笨蛋,流了這麼多血也不通知一聲,你存心想讓我擔心死,是不是?」
「你擔心我?」呵呵!這小妮子恐怕早愛上他了。
「誰……是又怎麼樣?」不打算再隱藏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她滿臉紅暈地承認。
「敢情你愛上我了?」他再一次露骨的問。
「呃……」討厭!這教她該怎麼回答?羞死人了!
「嗯?」他笑得耐人尋味。
她頭垂得更低,滿嘴不依地低嚷︰「哎呀,你管那麼多干嘛?吃你的水果!」削了一片隻果,她塞進他嘴里,企圖堵住他接下去的話。
雖然她的動作有點粗魯,他仍是甘之如飴。吃了水果,他一把拉住她,她一時沒防備,整個人就這麼趴在他胸膛上。
「刀……」余詩涵不知所措地移動自己的身體,生怕手上的刀會割到他,她試著拿開刀子。
「別動!」他低吼。該死「她不曉得這樣子亂動很容易刺激他嗎?
「怎麼了?」她被他充滿火氣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個惱人的小丫頭!低咒一聲,他伸出沒受傷的手壓著她的後腦勺,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吻上她的唇。
余詩涵本想開口抗議,卻給了他機會更進一步侵犯;他的舌頭放肆的滑進她的口中,狂傲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她被吻得渾然忘我、意亂情迷,甚至不由自主的回應他,手中的刀和隻果不知不覺地掉到地上,即使如此也沒法子打擾他們的纏綿悱惻……
「我愛你,涵。」半晌,他終于放開她,胸膛急促起伏,讓人知道他正極力吸取氧氣;剛才那場熱吻,差點讓他缺氧。「你愛我嗎?」
「我……」同樣也是氣喘吁吁的她,腦袋呈現一片空白,還無法消化他的話。
見她遲遲不回答,他掩不住驚慌的扣著她的下巴,「老實說,不準敷衍我!」
「你要我說什麼?」她根本就沒听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教她怎麼老實說?
般了半天,原來她沒听懂!他松了一口氣,是自己在窮緊張罷了。
「你愛我嗎?」他不厭其煩的重復。
「我……」她這下可听懂了,面紅耳赤的她,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愛你。」
他欣喜若狂的吻住她,惹得她嬌喘連連,好半晌,他才放開她。
「什麼時候?」他想知道這丫頭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她不好意思,帶點愧疚的口氣說︰「從……從一開始……就愛上你了。」
這麼早!?這小妖精!「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承認?」
「哼!還敢說!?當初要不是你瞞著我另一個身份,我也不會對你不信任。還有,你惡名昭彰、花名在外,又教我如何信任你?你可知道我極力忽略內心的感受有多辛苦。」她熠熠發亮的雙眸充滿慍怒。
「算我錯,OK?」
「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他擁著她,溫柔地道︰「但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從出生到現在我從沒愛上任何人,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當然,也是最後一個。」
「你……少隨口胡謅,我才不相信。」余詩涵滿臉通紅的嬌嗔,她的心因他的話而狂跳,完全忘了生氣這回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深情地看著她,漂亮的簿唇一張一合的說︰「願意嫁給我嗎?」
她一怔,有點倉皇失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會不會……會不會太快了點?」
「是嗎?我認為不會。有沒有把我送你的火機帶在身旁?」他忽然冒出不相干的話。
縱使覺得奇怪,不過她仍點頭,「有,做什麼?」她從口袋掏出那只刻有醒目火焰形狀的打火機,交給他。
沒想到他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連同火機緊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又一吻。
「你……」心跳得更急促,她瞪大眼楮。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嗯。」她當然記得。
就是因為手中的打火機,他們結下不解之緣。
「我們的相遇是冥冥中注定的,而你,注定得當我妻子。」他厚臉皮的說,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嗯……」她胡亂的應了聲,旋即發現不對勁,連忙急急反駁︰「不,不是這樣的,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
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著實可愛,在她的驚呼下,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你的傷……」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只是一味關心他受傷的手。
這小紅帽,難道她沒發覺此刻的處境有多「危急」
嗎?就快要被大野狼吃了,她還……他啞然失笑,她當真單純得可以。
「你知道我想干什麼嗎,親愛的老婆?」
「誰是你的老婆來著,我都還沒答應你呢!」雖然內心因他親昵的稱呼而感到甜絲絲,她仍不忘抗議,只是不明了他上一句是什麼意思。「等等,你想干嘛?」她這會兒才有不妙之感。
「我想……吃你。」
「吃我!?」她沒听錯吧?
「是呀,我想吃你,小紅帽。」他趨近她,臉上的笑意愈見擴大。
「等……等一下,你……你別亂來呀……唔……」
他用力的壓住她的唇,再度征服她,沿著唇角、鼻尖、眼楮、額頭烙下吻,然後再回到她飽滿的朱唇,雙手也禁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撫模,老天!他要她。
余詩涵渾身一顫,有些不太適應令狐龍的熱情,然而體內仿佛有團火弄得她一陣燥熱,她覺得自己愈來愈不像自己……
「害怕?」他抬起身,刻意壓抑造成他的氣息紊亂。
她既點頭又搖頭,頗耐人尋味。
不想在這種時候將她佔為己有,他可以忍到他倆的新婚之夜,反正來日方長嘛!
「放心,我不會再繼續下去了。」他僅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留下細碎的輕吻,便將她拉起身,果真沒再更進一步。
「听見你的告白,我有點恐懼。」余詩涵面有難色的說。
「恐懼?」她想說什麼?令狐龍發現自己竟有一絲慌張,或許「恐懼」這個名詞用在他身上再適合不過。
是的,恐懼,他害怕她說出什麼令他心髒負荷不了的話來。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她二話不說的拉起他的手腕,羞澀的吻了吻他先前被玻璃刺傷的傷痕。
他有些錯愣,再度排山倒海涌上令他差點招架不住。
「涵,你在玩火。」他沙啞至極的聲音充分的表明他正極力的忍耐狂熾的欲火。
她的臉更加徘紅,令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我愛你,但是我害怕。」她望了他一眼,道︰「我總覺得你這傷是我引起的。」
天!太準確了吧!令狐龍表面上雖沒有啥動靜,暗地里在心中苦笑,難道這就是所謂女人的直覺嗎?
未免太可怕了吧!
「為什麼這麼想?」
「直覺,我很不安。」
「相信我,這只是一場意外。」他不想告訴她實情,不要她擔心。
「是嗎?」她還是有點不太安心。「為此,我差點放棄愛你。」
他一把摟住她,霸道地說︰「不準!你只能愛我,永遠只能愛上我!」
語畢,他狠狠的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