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嗜睡娃娃 第七章

再次踏上台灣的土地,文清女敕是感慨的。

由于宋晃世在台灣並無責產,所以一行人全住進了飯店。

「想不想談談?」進房後,宋晃世摟過她,實在不願見到她這麼不開心,而且有些事也該問問她了。

見她沒回答,他好聲好氣的再接再厲。

「再怎麼親密的人,仍要以言語溝通,這是最基本的相處之道。你不是老嚷嚷著我們互不了解嗎?趁著這個機會,我們來談談也好。」

文清女敕震驚的抬起頭,何時見過他這麼捺著性子,說出這種話來。溝通,對,他們確實需要溝通。

「如果你不知道要說什麼,那麼先替我介紹這個地方吧,我還沒來過呢。」

他誘哄著她,對她,多費些心力也是應該。

听出了他的用心、他的忍讓,文清女敕感動不已。

「台灣是我媽咪的出生地,也是我爹地、媽咪認識的地方。其實我也不熟悉這,只不過我媽咪很愛這塊土地,所以她死後,爹地便將她的骨灰帶回來,替她修墳。」

提到母親的死,她已能稍稍控制情緒,不至放像那天那樣悲傷。

他抱緊她,沉穩的開口。

「我母親也很早就過世了,但我挨了過來。有些事,自己要學著處理,有些傷痛,自己要想辦法治,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她還小,雖然獨自生活了十年,但仍天真不解世故。現在有他照國,日常生活自是不成問題,但她心上的事,只能靠她自己的力量掙月兌出來。

「我…」文情女敕低下頭,「我知道老活在回憶是里不行的,我也知道這樣下去,我的心永遠都會存著陰影。」她搖著頭,眼淚又要奪眶而出了,「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樣才能低平內心的傷痕。」

他在她鬢邊落下一記輕吻,大手流理著她的短發,安撫地狂亂的思緒。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明白,要解開她的心結,助她走出陰影,那一夜是個關鍵。

文清女敕搖搖頭,不肯開口,也沒問他怎會知道。

他抬起她的臉。

「你不信任我?」見她又是搖頭,他繼續說過︰「那就告訴我。十年前的那一夜是你的惡夢,想要走出來,就要去面對它。再說心底藏了個惡夢那麼久,任誰也承受不了。」

宋晃世認真的看著她,話中包含了濃烈的關心。

「我……」文清女敕明白他說的有理,但是真要開口,談何容易?她擠命的搖頭,眼淚撲籟箴的直往下掉。

他嘆口氣,實在沒辦法,但不問又無法解開她心里的結。最後他想到一個辦法,把她放到床上後,他便起身倒了杯酒精濃度不高的雪莉讓她喝下。

「好一點了嗎?」替她擦去眼淚,他希望這點酒能幫助她。

「嗯。」酒精快速的在她血液中奔騰。

她的酒量真差。著情形差不多了,宋晃世再度開口問︰「十年前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文清女敕兩眼迷迷蒙蒙的道︰「我媽咪好喜歡花,所以家里四處都種滿了花,爹地更在頂樓做了個空中花園。」她打了個酒嗝,「我媽咪最喜歡那兒了。」

「是嗎?」他拍拍她的背,隨口應著,等她說下去。

「媽咪和爹地每天下午都會去散步喔!趁著清清在睡午覺的時候,他們最壞了,都故意不讓我跟。」

眼淚還沒干,文清女敕反倒笑起來了。

宋晃世皺起眉,扯遠了吧。

「清女敕,那天晚上出了什麼事?」他也坐上床,搖了她兩下。

「晚上?」頓時她的笑容消失,「好可怕,好可怕!」她緊緊投入他的懷中,不停地重復這句話。

「跟我說,你看到了什麼?」宋晃世接著她,注意著她的反應。

「看到了什麼?」從他懷中抬起頭,她迷惑的重復問話,隨即又露出迷蒙的表情。

「那天晚上,天氣好好,可以看到月亮和許多漂亮的星星。」慢慢的靠回他的胸膛,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宋晃世芳回的听著。

「我趴在窗台上看星星,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到我耳內。本來我揉揉眼楮,要回床上繼續睡……」說著說著她也揉起眼楮來了。

他替她撥開劉海,笑著暗付,很像她的作風,睡覺第一。

「可是…」她的聲音忽地大了起來,「就在我要爬上床的時候,突然听到了一聲尖叫,那是她咪的聲音!

她緊緊抓著宋晃世的衣領,用力得連小臉都皺在一塊。

宋晃世包住她的拳頭,思考著是否要繼續讓她回憶了去。

「我當場醒了過來,」在他考慮時,她又開口了。「我一開門便往頂樓跑去,等我到的時候,槍聲也傳了出來。我一推開門,便見到媽咪的身體由欄桿外消失,而爹地手上則拿著槍!」

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話也開始說得斷斷續續。「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欄桿那……往下著……就……看到媽咪躺在……躺在她最、最喜歡的……百合花里。她……全身都……都是血,花……也都是血!」她終放忍不住痛哭失聲。「她死了,就……這樣……死了。」

宋晃世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這的確是個恐怖的經歷。輕輕按著她,他再倒了點酒,讓她全部喝下,一面哄著她。

「乖,不哭。睡覺了好不好?別再想了。」

漸漸的,她的淚止住了,卻沒有要睡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咪為何會掉下樓?我真的好希望爹地和我說,但他只是默默的辦著媽咪的後事。我好想相信他,相信他是要救媽咪的,雖然他開槍了,可是我還是相信他!」她攀著他的脖子,紅著眼眶,第一次說出心里的話。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讓我自己去猜。從那天以後,我們就沒說過話了。一直到他過世,我也都沒回去。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雖然覺得爹地不可能害死媽咪,但他確實開了槍,而且事後一句話也不解釋。」

一如往常的,文清女敕又開始絞著雙手。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宋晃世分開她的手握著,拉下她躺進被子里。

「嗯。」她自動的閉上眼,時差加上酒精的作用,她真的想睡了。

「宋老大…」

「晃。」要他說幾次?

「晃。」她配合的改口。

「什麼事?」宋晃世月兌下上衣,躺到她旁邊。

「其實我好想回家,好想爹地。」文清女敕習慣性的樓住他的腰,下意識的說出心中多年的期盼。

「我一個人在外面時,心里好希望他來接我回家。我在各個地方等他來接我,可是到最後我什麼也沒等到!嗚……我沒有家了,爹地死了,可是我卻連他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甚至喪禮也賭氣沒參加,我…我真是不孝……」說出內心最深處的傷痛,她泣不成聲。

「別哭。」他輕拍著她的背,希望能給她些安慰。「你還有我呀,我會給你一個家的,相信我,我會帶你回家,你不需要再流浪了。」

看著已然進入夢鄉的她,他堅定的許下承諾。

由羅致玄手上接過托他買的花,文清女敕前兩人笑笑。

「其實我沒有花粉癥,只是看到花總不由得想起我媽咪,所以這樣對人說。」她將花放置在墓前。

宋晃世打量著塞上的照片,記憶中多年前的模糊人影霎時有了容貌。

文清女敕就這樣不發一言的立在墓前良久,直到宋晃世環住她。一回過神,她才知道已足足站了三個小時。當然,他們也在一旁陪了她三個小時。

「走吧!」宋晃世不希望她再將自己因在喪母之痛里,先命羅致玄去駕車,自己則擁著她。「想哭嗎?」

文清女敕反倒露了個笑容,哪有人這麼問的。她輕輕的搖搖頭,昨天和他說了十年前的秘密之後,她覺得自己堅強多了。

「那就好。」松了口氣,他可不願讓羅致玄看到自己哄她,因為他八成會告訴尹克已,然後全世界認識他的人都會知道。

罷把車開來的羅致玄就這麼獎名其妙的承受了他不滿的一瞥,不過就算有疑問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車子平穩的順著女敕蜒的山路而下,羅致玄的駕車技術十分高超。

忽然間,車身劇烈的震動,原本窩在宋晃世懷里的文清女敕迅速的抬起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宋晃世一把壓下。

本想出聲抗議,反而讓接連而來的沖撞結嚇得縮回話,小臉一片蒼白。

「什麼情形?」眼角余光已瞄到後方逼近的轎車,宋晃世按下對講機,聲音相當冷靜。

「後面那台黑色車故意追撞我們,想讓我們墜下山崖。」答話的同時,羅致玄俐落的避開後方的撞擊,穩穩的借由擦撞山壁減低沖力。

宋晃世皺起眉,輕拍文清女敕的背安撫她。

「想辦法躲開,不用和他客氣。」

「是。」得到老板的許可,羅致玄反守為攻,在一個大右灣後,猛踩煞車,使得後車一時之間與他們並齊,他再不留情的將對方擠向路旁,下面則是萬丈深谷。

兩台車激烈的踫撞著,在生死關頭上,誰也不讓誰。宋晃世一手緊緊的抱著文清女敕,另一手則捉著扶手,穩住身于。

「該死的!」

羅致玄忍不住咒罵,一面應付黑轎車,一面注意著路況,腦中飛快的打著主意。

罷剛上山時的印象一點一滴的聚集,羅致玄想妥之後,便在下個轉彎處,讓自己落在黑色轎車之後,然後再加速,不留情的撞擊。砰的一聲,黑色轎車應變不及,直直的朝路旁的護石上憧去,冒出一陣煙。

「要下去看看嗎?」羅致玄停下車,詢問宋晃世。

他看著文清女敕毫無血色的小臉,低咒一聲。

「先回飯店。」她看起來嚇壞了。該死!尹克已在做什麼?明明要他好好盯著那兩人的一舉一動,怎麼人都追來台灣了,他卻一點動作也沒有。

文清女敕喘息著,剛才的驚嚇合她心跳飛快。一想到他們差一點就要連人帶車的滾下山,心中就不禁對羅致玄產生敬意,多虧他的臨危不亂及超高的駕駛技術。

宋晃世並沒有放開她,依舊緊緊的摟著,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吶吶的哄道︰「別怕,沒事了。」

車子飛快的直驅飯店,羅致玄生怕一拖延,又有了狀況,以車子目前的慘況,恐怕無法安然度過下一波意外了。總之,早回到飯店,他們就多一分安全。

沒理會泊車小弟那訝異的表情,羅致玄隨手將鑰匙扔出,跟上主子。

反正那台車是廢了。

「你臉色不好,先休息。」宋晃世擰起眉,看著臉色蒼白的文清女敕,心里下了個決定,絕不輕饒那兩只蟲子!

一開門,他發現尹克已居然在房內。

「你還有膽出現在我面前。」宋晃世冷冷的賞他個白眼,步入房內,將怒氣全轉到他身上。

「是我的錯。」尹克已不避諱的承認,是自己一時疏忽所造成,但他沒想到宋杰人會選這一天動手。

「可是文夫人的忌日不是明天嗎?」

正要回房的文清女敕聞言回過頭,不明白他為何會知道正確的日子,她從沒和他們提過啊!

「嗯……」尹克已搔著頭,為自己的快嘴而懊悔。

她無言的看向身旁的宋晃世。尹克已是他的手下,想必是他下了什麼指令。

「上次你昏倒時,我讓他去查的。」他也不隱瞞,爽快的招了。

難怪!

文清女敕有種被窺視的不舒服,但知道他是出自關心,便不好說什麼,淡淡的回答了尹克已的問題。

「我提早一天去是為了不想和認識的人踫頭。」說完,便進了臥房。

看著她僵硬的背影,宋晃世決定讓她獨處一會兒。

轉身來到沙發,他等著尹克已的解釋。

尹克已詢問的著向羅致玄,想深知主子現在的心情如何.但他只是聳聳肩,沒有表示。他認命的回過頭,開始報告他那天跟著守在宅外的探子,見到了宋杰人。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便也隨著他們來到台灣。

但見他們來台後沒有任何動作,因此他就先回加拿大盯住宋世杰,算好了宋杰人如果有行動也是在忌日當天實行,到時提早一天回來就成了。哪知文清女敕會早一天去上墳,等到他飛回台灣,知道宋杰人早已行動時,已經完不及通知老板了,只好先來飯店里等。

「就這樣,依照宋杰人的行事看來,他已經失去理智,滿腦子只有繼承權了。」

尹克己一面說,一面打量著老板的表情及肢體語言,終放瞧出了心得,老板生氣了,而且正處放狂怒之中,眼角瞥向羅致玄,他無聲的問著究竟出了什麼事?但後者仍沉默的垂著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尹克已垂下頭,哀嘆自己不幸的際遇。他一向少出錯,老板也難得發怒,怎麼會這麼湊巧就發生了這種事呢?雖說老板發怒的精彩情況可以好好的四處散播,但也用不著犧牲自己成為悲慘的主角吧!

奇怪宋晃世久未出聲,尹克已悄悄的以眼角余光掃向他緊繃的俊臉。

懊不會正想著該如何辦他吧?

老板極少發怒,但其威力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尹克已小聲的祈禱,老天爺,無論如何,千萬要留他一命啊!

最後宋晃世終于開口了。「找批人回送那人渣一份大禮,但留他一命,他想要繼承權是吧!我會讓他親因看到自己失去。」冷冷的話中宣泄了對宋杰人的深深不滿。

尹克已眨眨眼,差點跳起來大喊「萬歲」。原來老板的怒氣不是什對他,而是那只蟲子。太好了,這下他又可以好好的四處說「故事」了,啊!生命多麼的美好。

宋晃世將他的反應全瞧過眼里,冷不防的開口推他隊人深谷。

「至于你的失責,我先行記下。」

言下之意,便是沒打算輕易的原諒。

尹克已張大嘴,早就知道老板沒那麼好說話,但這次是自己大意,雖不甘心也只有認了,至少自己不必承受老板的怒氣,他還是幸運的!

想到這又恢復了好心情,他踩著愉快的腳步,出去準備「禮物」了。

宋杰人,你等著接禮吧!我會把我的份也加過去,加倍討回來。

尹克己這麼對自已說著。

宋晃世沒再理會他,轉向羅致玄。

「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回法國。」處在自己沒把握的戰場上,如何掌握有利的攻勢?

羅致玄點點頭,沒多說的出去安排。

宋晃世燃起煙,又不耐的捻熄,隨即走向緊閉的門扉,無聲的推開。他一眼便看見文清女敕盤腿坐在落地窗前,大眼無神的瞪著遠方。他緩緩走近,輕輕將她擁在懷里。

「好點了嗎?」

她回過神,看清楚是他才放心的放松身子偎向他,小手撥著他的衣襟。

「他們為什麼要正我們放死地?」受驚的心恢復後,這問題就在她腦中盤旋不去。以往與她接洽的CASE大多合作愉快,雖有拒接的例子,但也不至放與人結下架子,想來想去,這是第一次站在死亡邊緣。

「為了金錢權力。」他老實的告訴她,「人是貪心的動物,為了這同樣東西,沒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金錢和權力?繼承權嗎?

「可是你們是親兄弟耶!」

她不敢相信有人會為了金錢權力而不同兄弟情份,狠下殺手,是他猜錯了吧!

「兄弟?」宋晃世冷哼,「不,我們什麼也不是。若真要安個什麼關系,不過是這場爭奪戰的敵人罷了。

文清女敕直勾勾的看著他,為他感到難過。

「不必露出這種表情,我一點也不在乎。他們對于我,沒有任何意義。」自小到大的針鋒相對,能夠培養出什麼情份,純粹是宿敵罷了,如今敵人出手,也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她沒再開口,靜靜的摟著他。

「今天是我的疏忽,不會再有下次了。」宋晃世向她保證,只要一想起她下午嚇得臉色蒼白,心就整個抽痛起來。

「你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就回法國,把這件事解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輕輕的道。

文清女敕閉上眼楮,心中很明白他欲結束事情的心理,偎著他,安穩的氣息使她放松的沉沉睡去。

看著她的睡顏,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抱上床。

「我絕不讓人傷你。」

在床前宣誓後,宋晃世走向書房,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雖然決定要將事情結束,但宋晃世還是帶著文清女敕四處逛了逛,直到日落西山才搭上班機飛離。

看著窗外逐漸縮小的島嶼,文清女敕在心里對自己說,下次來一定要好好參觀參觀,畢竟這可是她的血源地。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宋晃世揚起眉問道。

「沒什麼。」她朝他一笑,「只不過想下次來時,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這個小島。」

「有機會的。」沒再多說,他隨即閉上眼休息。

她回頭看向窗外,不一會即靠在他身上也睡著了。

宋晃世張開眼,不在意的笑笑,替她調了個舒適的位署,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經過一段漫長的飛行,他們終放抵達法國,步出機場,早已有人等在那里,三人沒多耽擱的上了車,直直的前住處駛去。

「累嗎?」步下車,宋晃世對著身後的文情女敕問著。

「不。」她拂開頭發,「在飛機上早睡飽了。」

他笑了笑,這倒是,不過也真虧她在飛機上還能睡得那麼沉。

「那好。」既然不累,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休息了。將雜事交給羅致玄後,他帶著她直直朝大書房走去,那兒放著已派人由加拿大帶來的電腦。

進人大書房後,他們雙雙立在電腦前,他低頭看向她。

「你來還是我來?」

文清女敕一手格開他,蹲到一旁的小提袋前搜出自己慣用的工具,俐落的將電腦主機給分解。讓他來,恐怕電腦會整台銷毀!

拆完後,她梭巡內部一圈,輕易的看見了以膠帶固定在左下角的光磁片。

「居然就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她不甚相信的低估,撕下膠帶,將光碟片遞給來晃世,然後又抬起工具裝回外殼。

宋晃世開了自己的電腦,進人光碟的執行檔,文清女敕也來到他身邊,相當期待這次的謎題。

「好玩!」看到螢幕上出現的大型KITTY貓,看來設計者還挺為她著想的,接過了鍵盤,她干脆直接往他的腿上一坐,興致勃勃的開始解起密碼。

「這個人挺高段的呢!」文清女敕一邊飛快的健入,一邊發出贊嘆的聲音。這次的風格和之前的完全不同,除了段數高外,創意奇思也是一等一,更別說還讓她見到了不少自己喜愛的東西,幾乎解完一題就會出現-種,太對她胃口了。

但,誰這麼了解她的喜好?

偏過頭想了三秒,實在想不出答案,她便將問題擺到一旁,專心的和電腦奮戰,沒多久便解開了所有的密碼,進入系統。一進入,電腦使出現LOADING字樣,畫面一跳,出現了一段影片。

文清女敕不解的回頭看他,但宋晃世沒開口,只是盯著畫面上的人。

她悻悻然的調回目光,回到螢幕上,這才發現畫面上那位伯伯長得和宋晃世好像,果不其然,當畫面上的人開口,使證實了她的猜測。

孩子,除了抱歉我麼沒有別的話好說,當年的我是個失職的父親,疏忽了你,讓你受了許多委屈,也造成了你、我今日的相對局面。我知這,時至今日,再說近些都已經太晚了,也沒辦法平復你心中的傷痛。但,我只想要你知道,你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而我,對不起你!畫面上的老人滿是哀痛的神情,隨即畫面一改,躍出一張建築平面圖。

宋晃世只看一眼,便可瞧出那是十年沒回去的宋家大屋,而紅點的位置正是二樓盡頭的禁區,老頭子的私人天地。看來繼承文件就放在那。

靶受到一雙小手正拉著他,他一回頭便看到了文清女敕一臉好奇,但又不敢開口的表情。

「想問什麼?」他將她半轉過身,重新置于腿上,好方便說話。

「哪……就是你父親嗎?」見他點點頭,她又接著問︰「你會原諒他嗎?」

宋晃世摟緊她,好半晌才面無表情的開口。

「原諒?其實我並不認為有什麼好原諒不原諒的,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再來談這,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乍見老頭求和的臉,說他不震驚是騙人的。但,那又如何?一段影片哪能換回一切?現在的兩人已形同陌路,就算原諒了,也不可能變成感情深厚的父子。

「你根本不打算原諒他。」文清女敕直接指出,隨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在他懷里。

「其實我也沒資格說你。唉!我們兩個人的遭遇還真是挺相似的。」想起沈千慧說的話,她的心就驚得不知所措。但,她並不想輕易的原諒父親,畢竟這份傷痛經歷了十年的光明,哪能靠著一、兩句話就消彌于無形。

想到這,就不難理解宋晃世的心態了,更別說他受的苦比她更多。

「唉!」她又嘆了一口氣。

宋晃世倒覺得好笑。

「別嘆氣了,想不想去宋家大屋?」十多年沒回去,不知道現在變成怎樣?

「你說走就走呀,老板。」文清女敕沒力的靠著他,並不覺得去不去有什麼差別。

「那就走吧。」老頭于既然表示了,他就回去看看吧,再者,繼承權的鬧劇也該落幕了。

看著懷里的人,宋晃世不知不覺的也嘆了口氣。文大小姐的習性他已了解泰半,眼前的肢體語言明白的表承「我想睡了,抱我去大床睡。

他笑著搖搖頭,真是服了她,才說不累,睡飽了,沒兩個小時又癱成爛泥堆。

雖然無奈,但他仍是抱起她走回房間,滿足她的渴望。真是太會睡了!

風巧月《嗜睡女圭女圭》尋愛掃描ellie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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