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得有些生疏了。
他抑制住了自己情不自禁發出的申吟聲。幾分鐘過去了,
瑞梅用牙齒咬著一只小型的手電筒,慢慢地沿著杰瑞特拍賣行的通風管道向前爬著,然後拐過了一個狹窄的拐角。
現在是星期六凌晨。
借著手電筒里發出來的微弱的光線,他用月復部著地,向前蠕動著。他希望面前就是他的目的地——地下保險室外面走廊里的天花板通風口。
他感覺到身體下面的金屬管道狹窄得令人窒息,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似乎隨時都會
由于他身體的重量而使管道坍塌下來。最糟糕的是,種種可能性都顯示著,他是在浪費時
間。
謗據保羅,那個電工所說的話來看,瑪歇爾已經永久性地切斷了通往地下保險室的管
道。
她有沒有切斷通往大廳天花板通風口的管道,這就完全憑每個人的猜測了。
如果她沒有切斷這條管道,瑞梅計劃從天花板跳到走廊的地板上,小心著不踫到任何一條高度敏感的激光傳感器光束,也不驚動正在值勤的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他們隨時都會在拍賣行里巡邏。
然後,瑞梅打算盡量找到一條通往地下保險室的路——希望能既不觸踫到安裝在瓷磚地板上的監控探測器,也不踫到另一條激光傳感器光柱——然後他在地下保險室里給瑪歇爾留下一張卡片,讓她能在星期一早晨發現。
但是如果瑪歇爾堵住了通往走廊的通風口,瑞梅就只能在管道里轉圈兒了……好了,他不應該猜測有這種可能性。
瑞梅在通風口面前停下來,通過金屬柵欄向下面窺視著,希望能找到兩只腳的支撐點。下面漆黑一片,只有一絲黯淡的光亮。他辨認出了走廊後面的四室和附近的樓梯井的門的輪廓。他輕松地吐出一口氣。終于找到了。
他關上了手電筒,將它塞進圍在腰際的黑色皮口袋里,然後小心翼翼地搬起通風口外面的護柵,盡量不弄出一絲聲響。
謗據他的回憶,保安人員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的盡頭,緊挨著電梯間,那天晚上應該有兩個保安人員在當班。瑞梅沒能復印下他們的值勤時間表,但是他知道他們每隔一小時巡邏一次,然而他們不會到走廊里面來,因為這里有激光光束。
他希望那些保安人員現在正在巡邏,而不是站在走廊的另一端,手中舉著左輪手槍瞄準著他,就像一個有耐心的獵人正在瞄準著池塘里的鴨群。
瑞梅慢慢地將腦袋從通風口中探下去,四下里張望著。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里有保安人員。
他將腦袋縮進了通風口,拿起來護目鏡——它正用一根有彈性的黑色皮筋系著掛在他脖子上——將它戴上。
他的眼楮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來適應視覺的變化。
這只護目鏡完全是按照軍事標準設計的用來探測紫外線的工具,他隨身帶著它,為了避開激光傳感器的光束。他是否能完全避開那些光束還是個未知數,但是至少他可以看到前面的危險了。
他再次將腦袋探出通風口,這一次,他查看著激光光束的位置。幸運的是,下面的凹室是一個被安全系統遺忘的自由的角落,紅色的激光光束在凹室外面一英尺半遠的地方才出現,它們互相交織在一起,每隔兩英尺就有一個激光傳感器,從走廊一直通向電梯。那些紅色的激光光束圍繞著地下保險室編織出一張迷宮一樣的蛛網,瑞梅發現通過這些光束到達地下保險室的門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在心里詛咒了一聲。
當瑪歇爾說她的安全系統是防盜的時.她沒有開玩笑。實際上,這個安全系統就像她在心中建築起來的城堡一樣難以逾越。
他閉上眼楮,嘆息了一聲。
瑪歇爾。
在過去的兩天時間里,她盡量避免遇到他。她千方百計地假裝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同他根本沒有改變他們之間的任何事,然而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又詛咒了幾句。
她為什麼這麼頑固,為什麼不承認她仍然愛著他7他在心中沮喪地問著自己。
那一夜她在珠寶保安公司的電腦房中對他說的話回蕩在他的耳畔;
如果我再次相信你。我就是一個傻瓜。
沒有信任,他知道,她就永遠也不會愛上他,
瑞梅睜開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思緒從瑪歇爾的身上轉移開,轉移到眼前的處境中。
他還有工作要做,他越早盡完對巴倫一波士頓海洋保險公司的義務,他就能越早地將注意力集中在瑪歇爾身上。
見鬼,他不能在走了這麼遠之後將一切放棄——一不論是杰瑞特拍賣行的新安全系統,還是瑪歇爾。
瑞梅慢慢地讓自己落到凹室的地面上,鋪著瓷磚的地板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然後他直起身體,將通風口的護柵搬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一絲柔和清淡的香水味環繞在他身邊,這是瑪歇爾喜歡用的香水,這種味道比回憶中的感覺更強烈。這充滿了誘惑力的香水讓他的身體緊張起來,讓他渴望著伸出手去觸模她。
起初,他以為這是他的想象力在作怪,然後,一條與黑暗的凹室融為一體的陰影開始移動起來,開始慢慢地向他走過來。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聲,模索著尋找護目鏡,它滑落到他的胸前了,仍然被那根黑色的有彈性的皮筋系著掛在脖子上。
「瑪歇爾?」他吃驚地低聲喚著。
瑪歇爾用溫暖修長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臂,然後他感覺到一只冷冰冰的金屬手銬扣在了他的右腕上。
「你真令我失望,瑞梅。」她用低柔的聲音對他說,「三年以前,你從來沒有這麼輕易地落入陷價過。」她將手銬的另一只金屬環繞在自己的左腕上,將它鎖上。
瑪歇爾的心髒怦怦地跳動著,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剛剛飛快地跑上了一段樓梯。她注視著瑞梅,等待著他的反應。
幾秒鐘過去了。瑞梅那風采依舊的臉上慢慢地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麼說,我落到了陷阱里面了,是嗎?」他問。
他用新奧爾良口音慢吞吞地說著.這聲音讓她感覺到躁熱,讓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使她的脈搏跳動得失去了規律。盡避她發誓說不會讓他再左右她的情感.但是她失敗了。
「是的,」她說,感覺到臉孔在發熱,「我設下了陷阱.你跳了進來。」
「嗯。」他搖了搖右腕,讓她左臂也跟著搖晃起來.短短的金屬鏈發出了清脆的撞擊
聲。「好了,我井不確切地知道這是……哪一類陷阱……;想要在這里捕獲到我,寶貝,我想我喜歡這種方式。」她的目光注視在他的臉上,即使在凹室里昏暗的光線下,她也能看到一絲惡作劇的表情閃動在他性感的棕色眼楮里……
還有那不會讓人錯認的激情。
「你沒有意識到嗎,瑞梅7」她問,知道她沙啞的聲音暴露了她內心的脆弱,「游戲結
束了,我贏了……你輸了。」
「啊,寶貝,為什麼我們兩個人不能都贏呢?」
他將戴著手銬的手臂背到身後,將她拉近他的身體,直到他掛在脖子上的紫外線護目鏡與系在腰間的皮口袋成為他們之間惟一的障礙。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的氣息與浴後潤膚露的味道環繞著她,讓她已經搖搖欲墜的理智接近崩潰的邊緣,她呼吸急促,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事情上,除了他。
她困難地吞咽了一下。
「也許你沒有注意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想要讓你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他溫暖的呼吸吹在她的脖子上,將另一陣令人心醉神迷的戰栗傳導到她的身上。然後,他的嘴唇輕輕地摩擦著她的耳垂,發揮了他使用的浴後潤膚露的效力,直到她感覺到雙膝發軟,幾乎癱坐在他腳邊的地板上。
「再一次讓你完全屬于我,」他柔和地說,「當我放松戒備時,不用擔心你從我的身邊偷偷地溜掉。惟一的問題是,我找不到任何方法來做這件事……然後你在這里露面了,用手銬將我們兩個人銬在了一起。」
他再次笑起來。他的笑聲低沉而嘶啞,顯得說不出的性感.她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知道我曾經開玩笑地說過想要讓你將我綁起來,寶貝,」他說,「但是坦率地
說,我沒有想到你把我的建議當了真。」
「這不是因為我——」
「嗨.我沒有抱怨.」他很快地說,將她的話打斷。
他再次用嘴唇摩擦著她的耳垂,然後他低下頭,吻著她的脖頸,將一道道灼熱的吻痕烙在她的皮膚上。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這個手銬有一點……嗯,礙事,」他說,再次在她的耳邊輕語著,讓她渾身戰栗,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我願意任何事都嘗試一次……只要我們能在一起。」
他咬著她的耳垂,讓她由于期望而打顫兒。他在她心中喚起了渴望,她對他的需要變得強烈起來。然後,他溫柔地將舌尖探進她的耳朵里,吻著里面的高峰與低谷。
火一般的戰栗在她的身體上蔓延開來,一次比一次強烈.一次比一次有更明確的目的。
她抽了一口氣,伸出另一只沒戴手銬的手握住他的手臂,保持身體的平衡。她將手指緊緊地纏繞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感覺到他肌肉的力量,感覺到他不停涌動的脈搏的跳躍。
她靠在他身上,向他在她身上激發起來的愉悅感投降了。最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將他推開。
「我告訴過你,你根本不能成功地進入到杰瑞特拍賣行里,」她聲音嘶啞著說,「因為我會想方設法地阻止你。我阻止了你……就像我發的誓言那樣。你得到過我的警告,但是你沒有听,現在,你不得不進監獄了。」
「監獄?」他的聲音听起來像她一樣氣喘吁吁。「別告訴我我們又回到了那令人厭倦的恐懼之中。」他說,向著她笑了一下。
「你讓我別無選擇。」
「你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起訴我呢?」他問。「我所做的事不過是檢查一下杰瑞特拍賣行的安全系統,受命于為杰瑞特拍賣行擔保的保險公司——巴倫一波士依海洋保險公司。來吧,寶貝,我們都知道他們根本不會起訴的。」
「也許不會,」她說,迎視著他打趣的眼神,「但是如果讓你在監獄里呆一夜,你也許會得到些教訓……我知道這種方式在我身上創造了奇跡。」
他得意洋洋的笑容開始消失了,復雜的感情流露在他的臉上,痛苦,悔恨,還有渴望。
「但是我已經得到教訓了,瑪歇爾,」他柔和地說,「我已經為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實際上還有利息。」
他從脖子上將護目鏡摘下來.輕輕地將這個高科技的玩具扔到身後四室的陰影里.護國鏡撞擊著鋪在瓷磚上面的油氈,發出了一聲問響,滾到樓梯井的門日了。然後,他解開了圍在腰間的真皮口袋,將它也順著護目鏡的方向扔出去。
「失去你是我所經歷的最糟糕的事情,」他說,「然而從另一方面來看,這又是最好的事情。」
他用雙手圍住她的腰,將她拉到他的懷中,讓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直到她戴著手銬的手腕翻到了背後,她的胸膛緊壓著他的胸膛。
她可以听到他的心髒在他黑色的T恤衫下面有節奏地跳動著,她全身的骨頭似乎都在他
們倆的身體緊靠在一起產生的熱量中融化了。
「這是最糟糕的事情,」他咕噥著說,「因為在過去的三年里,我一直夢想著再次將你擁進懷中,卻觸模不到現實世界里的你。」他用嘴唇摩擦著她的面頰,用他羽毛般輕盈的吻在她的皮膚上灼燒著,一路向她的嘴唇蔓延過去。「為了同樣的理由,這也是在我身上發生過的最好的事情,因為這使我意識到我是多麼愛你,多麼需要你。」
「瑞梅……
「原諒我,寶貝,」他輕聲說,「我是一個傻瓜。」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呼出去。「沒有……什麼可以原諒的事,」她說,「這是公事,就像你指出的那樣,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知道這種事的風險。我想我只是對你要求得太多了,比你準備給我的還要多。」
為了做到公平,在沒有發生埃爾•法拉公寓事件以前,瑞梅就曾經嚴格明確了他們兩人的關系的界限。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聲明,他沒有興趣與任何人保持永久穩定的關系。
她不想相信他不是他的錯,就像她的被捕不是他的錯一樣——而他搭乘著下一趟班機飛到了羅馬,沒有回頭看一眼——他要說服她他是認真的。
「但是我現在準備好了,」他溫柔地說,‘’我準備安頓下來,與所愛的人形影相隨;我準備給嬰兒換尿布,每天抱著他們出去曬太陽;我準備買一幢房子,並與所愛的人簽下永久相屬的契約;我準備做任何結了婚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我想讓我的余生在我們相愛的歲月中度過,寶貝。」
他低下頭,在她的嘴唇上溫柔地親吻著,幾乎讓她申吟起來。他的手撫模著她的臀部,讓他們的吻加深。她靠在了他身上,用另一只手擁抱著他。
走廊的另一端傳來電梯的升降聲,他們兩個人都僵住了。
瑪歇爾首先仰起了頭。她轉過身,注視著電梯的門慢慢地敞開,一個保安人員——看起來似乎是卡爾•戴爾科斯特從電梯里走出來,向保安人員工作室走過去。
瑞梅在心里詛咒了幾聲,很快地又縮回到走廊的陰影里.瑪歇爾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將身體貼在牆壁上,肩並肩地站立著,想要與黑暗融為一體,甚至連他們的發絲都沒有動一下。
幾秒鐘過去了。
「我剛才還以為你要將我抓起來。」瑞梅在她耳邊用小貓一樣的喵嗚聲對她說。
她輕輕地笑著。「我知道有些人很難改變他們的習慣。」她也輕輕地說著。
而瑞梅•拜樓是他們當中最頑固不化的一個。
他柔和地笑起來,握住了她的手,他們手腕上的金屬鏈纏繞在一起,輕輕地相互撞擊
著。他溫暖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指,用力擠壓著。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的手臂刺痛起來,讓她的呼吸硬咽在喉嚨里,讓她的小骯開始發
緊。
瑞梅俯下頭,吻著她的脖子,用他溫暖的嘴唇摩擦著她的皮膚,直到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融化了。他挑逗著她,讓她感覺到似乎從頭到腳都被包裹在一個火球里,熊熊地燃燒著。之火灼烤著她的靈魂,卻讓她的毫發無傷。
「我想我終于明白為什麼當我們在一起行動時,我們總是要遇到麻煩,」他聲音嘶啞著對她說,將頭抬起來。
他開始用指尖撫模著她的手指,輕輕的羽毛一般的觸踫讓使人變得懶洋洋的性感的熱流從她心中流過。
「哦?」她低聲地反問著。
他用修長柔韌的手指纏繞著她的手指,緊握著她發抖的手,直到他們的掌心緊貼在一
起。她的心髒開始急劇地跳動起來。
「是腎上腺在做祟,」他說,「害怕被捕捉到。這是強有力的興奮劑,寶貝……尤其當我同你在一起的時候。」
瑪歇爾仍然緊貼在牆壁上。她抬起右手,輕輕地用手指撫模著他的胸膛,隔著他薄薄的棉布T恤衫,感覺到光滑結實的肌肉在她的指尖下起伏,她渴望觸模到他赤果的肌膚。
「我認為這只是因為我們喜歡感覺到彼此的身體。」她說。
他輕輕地笑起來。「這也是一個原因。」
他將那只自由的手掌壓在她的手掌上,將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前。
液體的熱流開始在她的小骯里燃燒,她回想起了他們時的情景。
她的嘴里發干。她閉了閉眼楮,讓一陣痙攣控制住她的身體。
現在一定是到了卡爾開始在拍賣行里巡邏的時間了,瑪歇爾思忖著,或者他想去找在第一層樓里巡邏的同伴,一起喝杯咖啡。
沒有什麼事。
她最後一絲的自我控制力像泡沫一樣在空氣中消散了,就仿佛孩子們在沙灘上建造的城堡在潮汐的沖洗下坍塌了一樣。除非卡爾很快地離開,否則他就有可能遇到他一生中最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一發現她和瑞梅就在走廊的地板上瘋狂地充滿了激情地做著愛。
也許是神的旨意,或者是命運之神偶然顯身,給她眷顧的人以機遇,瑪歇爾听到卡爾走到了電梯里。
電梯門關上了,她與瑞梅單獨呆在黑暗中了。
「再對我說一遍你為我設置的這個陷阱。」瑞梅申吟著說,伸手觸模到她。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需求與渴望,還有不加掩飾的熱情,這讓她發起抖來。他將她拉近
他,用手臂擁抱著她。
「你真的想在我闖進杰瑞特拍賣行的時候抓住我嗎?」他問,听起來像她一樣氣喘吁
吁,「或者你在頭腦里另有一個邪惡的計劃,寶貝?」
「像……什麼,」
懊死的手持開始讓她感覺到礙事了,她的左腕被不舒服地扭到她的後背,距離瑞梅的
右腕只有幾英寸遠,而他的右手仍然按著她的臀部。每一次她想將她的左手放下來時,他卻將它扭得更緊。
他開始撫模著她的臀部,他的手指似乎穿過了她的運動褲,讓她的皮膚發熱。她再一
次顫抖起來。
「像讓我的頭腦因為想要你而失去控制?」他說,「或者用你的撫模折磨我,直到我
告饒?」
她的面頰襲上了一抹羞色,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寶貝。」他輕聲說。
「我也是。」她也放低了聲音。
實際上,她已經開始頭暈目眩了。
「瑞梅,請……」這是他需要的鼓勵與暗示。
他嘆息了一聲,將她推靠在牆壁上,他們距離交織在一起的激光光束近在把尺。
似乎瑞梅忘記了危險,他將她緊壓在冰冷的牆壁上,熱烈地親吻著她,讓她感覺到難以言說的愉悅。
他用火熱的吻捕捉住了她的嘴唇,用舌尖挑逗著她的舌頭,用胸膛摩擦著她的胸膛。她的小骯在發熱,她的血液在
她用那只自由的手摟抱住他的後背,將他拉得離自己更近些,她想用身體感覺到他身體的每一部分。他再次申吟起來,將他的嘴唇移開。
「那些激光傳感器……在哪里?」他聲音嘶啞著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關上了。」她說,他們距離激光傳感器這麼近,如果那些傳
感器傳感的是熱量而不是行動,那些警鈴也許早就響起來了。
他慢慢地俯,吻著她的脖子。
她幾乎站不住了——她的兩條腿在打戰-她任憑他拉著她退回到凹室里。
「告訴我負載密碼,」他說,「我要將儀器板上的電線聯結在一起,將那該死的東西關閉掉。這樣我們就可以進人到地下保險室里,在那里做一些私事。」
她抬起頭來,注視著他,忽然對他的話感覺到難以確信。
熱情燃燒在他的眼楮里,他的眼楮閃閃發亮,她可以打賭听到了他眼楮里散發出來的熱量灼烤著她靈魂的聲音。
他所說的話當然有道理,地下保險室比這間凹室更能為他們提供安全而隱秘的場所。其實即使是這間凹室也足夠隱秘的了,它不引人注目。而且有走廊里成千上萬個激光傳感器為他們做蔽護屏。
上帝知道,她是多麼想信任他。
她想要相信瑞梅問她負載密碼的唯一理由,是因為他想與她,然而……她不能相信他,至少不能完全相信他。
不論她多麼想要他-不論她多麼愛他——一但是她無法讓自己再次信任他。
她能信任他嗎7
「我不知道.」她略微移動了一體.「電腦在每天午夜之後改變那些密碼.這是安全系統的內部程序的一部分。」
他低聲詛咒了一句。
她的兩只手顫抖著將一絕散亂的發絲拂到耳後去。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她說.知道她的聲音听起來像她的感情一樣搖搖欲墜,「我的意思是,我將手銬的鑰匙留在車里了,」她說,「卡爾隨時會回來,听到我們的聲音,現在……在這里…………有些瘋狂。」
他的目光久久地注視著她,然後他微笑起來,用手指撫模著她的手臂,讓她的身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也許是這樣的,」他低聲說,「但是讓你離開會更瘋狂。」
他將她拉進懷中,用嘴唇捕捉住她的嘴唇,他溫柔地吻著她,他們的嘴唇與舌尖在一起糾纏著,就仿佛是一對翩翩起舞的戀人。他順著牆壁滑坐到凹室的地板上,拉著她也坐下來。
他拉扯著她的運動衫,將手從她運動衫的背部伸進去,用指尖觸模著她發燒的皮膚。然後,他嘆息了一聲,移開了嘴唇,將運動衫從她的頭頂月兌下來。
他不能將她的運動衫完全月兌下來,因為他們的手上戴著手銬,于是他將運動衫搭在她的手臂上,讓它將她的左臂與手銬完全包裹起來。
「因為我需要你,寶貝,」他輕聲說,「我需要與你,需要感覺到你愛我。就在這里……現在。」
他很快地解開她的金屬掛鉤,模索著將的帶子從她的肩上月兌下來,將扔在運動衫的上面。他又在手銬允許的範圍內幫助她月兌下了運動褲,讓她自己將運動鞋踢掉。
他也踢掉了自己的運動鞋,它們落在地上,發出了兩聲問響。「此外,」他氣喘吁吁地說,拉開了他牛仔褲的拉鏈,「我會保持安靜的,感謝你的……這些見鬼的……激光……光束,我們呆在這里很安全。」
他月兌下了衣服,除了那件黑色的T恤衫,那件T恤衫與她的上衣一起掛在手銬上。然後他們躺在地板上,她的心怦怦地跳動著,她的喉嚨一陣陣地發緊,她感覺到喘不上氣來。
「但是我們……真的……很安全嗎?」她用嘶啞的聲音問,暗示著在這間凹室里找不到他放在抽屜中的錫箔紙袋。
他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似乎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然後他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握了一
下,他們的手持踫撞在一起。
「別擔心,寶貝,」他說,「我也不想讓那些小寶寶們這麼快地到來,除非我們準備好了。我會小心的,我保證。」
他慢慢地用另一只手撫模著她的小骯,讓她的皮膚在他的手指下燃燒。
他目不轉楮地注視著她,他臉上的肌肉繃緊了,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你相信我嗎?」他溫柔地問,「你想讓我停下來嗎?」
他等待了片刻,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她不願意,她可以後退。這片刻的等待時間幾乎要了他的命。
她申吟了一聲,伸手觸模到他,將他拉近些,她用行動向他證明她想要什麼,這不是語言可以描述的。
他們做了愛。
這種感覺如此狂野,如此奇異,甚至比他們第一次在意大利海濱別墅里時更充滿了。那時《一八一二年序曲》回蕩在他們耳邊,而他們的心髒還在為第一次聯手偷竊得手而怦怦地跳動著。
他們互相取悅著,感覺到他們一起向天堂里飛翔著。她對他的疑慮暫時消失了,她屈服于他的愛的力量之下。
一陣又一陣令人心醉神迷的熱流從她的身體里涌過,她蜷縮在他的懷中,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快樂。他用手臂摟抱著她,呼喚著她的名字,帶給她她需要的快樂。然後,他們擁抱在一起,就像兩個害怕黑暗的孩子一樣發著抖。這一刻,他們對彼此的渴望暫時滿足了。
他們的靈魂永遠地結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