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的時候,做任何事都不順利!
夏雨露仗著幾分酒量和酒膽,離開記者會後,就到便利超商買了一手易開罐啤酒,然後回到住家附近的公園閑逛,享受一下迎風品酒自逍遙的樂趣,她想拋開鄭美帶來的不愉快,然後再回家去。
就著罐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嘴里滿是啤酒花的苦味和香氣,正好符合她現在苦中作樂的心情。
夏雨露從來沒有看輕過自己,但她被鄭美的話給徹底羞辱了!
有錢人又怎麼樣?
是,大家常說,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萬萬不能。
這句玩笑話總在日常生活中被濫用,並藉以掩飾人類貪財的,但她自問是真心喜歡鄭勤的,為何卻被說成是愛慕虛榮的拜金女?
話又說回來,或許最難听的話也反映出最真實的一面,男女結合,門當戶對還是很重要,除了財富、外貌之外,生活價值觀更是凌駕一切。
說不定,她還得感謝鄭美的當頭棒喝呢!
「買醉……是為著愛情不如意,一時才來想不開……」喝了酒,夏雨露開始有感而發地哼起歌來。
她這樣算不算失戀呢?
是單戀的失戀吧!
她跟鄭勤根本就還沒開始,哪來的結束?
全部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白日夢。
夏雨露心里就像有兩個自我不停的對話著,雖然感覺釋懷了些,但還是渴望借酒澆愁,可沒想到才打開第三罐啤酒喝了一口時,天公居然不作美地不起雨來,豆大的雨滴逐漸變成了滂沱大雨。
「哈哈……來吧!也許老天就是想讓這場雨把我徹底澆醒……」
不管大雨來得是不是時候,就算是酸雨會讓人禿頭,反正都已經淋濕了,夏雨露不以為意地慢慢往住家的方向瀟灑地走去。
夏雨露像剛從游泳池爬上岸似的,全身都在滴水。
「喂!妳--站住!」原本正在看電視的金承俊一看到她立刻揚聲喝止,因為還有點尷尬,所以連平常稱呼的Miss夏都省了。
「金承俊,我也有付房租好不好?潔癖男!」想不到逃避幾天後的首次踫面,居然會是這種狀況!
「我說妳啊,就算今年是金雞年,妳也沒必要淋成這副落湯雞的樣子。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干嘛這麼想不開虐待自己!」
金承俊原是擔心她淋雨會感冒,哪知話一出口,竟完全走了樣。
夏雨露充滿怨慧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還不都是他害的!
只見金承俊迅速從浴室里拿出一大一小的干毛巾,把大浴巾往她身上包裹好,又徑自拿起小毛巾動手擦拭著她的頭發。
「哈……啾!」夏雨露打了個冷顫。
「喂,不是我愛說妳,年紀這麼大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妳以為淋雨很浪漫、很好玩?小心感冒得肺炎,萬一嚴重還會要人命……」
「喂什麼喂啊,我沒有名字嗎?」這個男人愈來愈不懂禮貌了。
金承俊怎麼變得這麼哩唆的!
夏雨露心里充滿委屈,但在這又濕又冷的當下,即使他噴出的口水跟頭發上的水珠一樣多,看在他真切的關心以及那雙貼心擦拭的手,心里還真有幾分感動。
「妳的臉好燙喔!」他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夏雨露的臉頰,又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喂,妳是不是有喝酒?」
沒禮貌!她翻了一個白眼。
夏雨露一把火往心口直冒,霎時,原本溫馨的魔法消失了。
她一把搶過金承俊手上的毛巾,一邊胡亂擦拭頭發地往沙發上坐下。
「沒錯!法律沒有規定不能喝啤酒吧?何況我很愛用國貨,不是喝海尼根、也不是喝百威,而是喝台灣『米魯』,怎樣?」
「妳還敢問怎樣?小姐,我在擔心妳淋雨會發燒,想不到妳是借酒裝瘋喔!」金承俊其實說的有些心虛,因為他想起了那一夜也是喝酒才惹出來的。
「我又沒喝醉!我只是心情不好喝點小酒解悶,你有意見?」夏雨露感覺有些茫,頭沉沉的,極渴睡。
看她的眼皮都快合上了,還說沒喝醉?金承俊搖搖頭,無奈地拿出吹風機來,哄小孩般地對夏雨露說︰
「別睡覺,先把頭發吹干,換掉這身濕衣服,要不然真的要生病了。」
「如果真的生病……也是被你女朋友氣的……」夏雨露呈昏睡狀態咕噥著。
「妳說什麼?」他只听見吹風機轟轟作響的噪音,沒听清楚她說什麼。
「嗯……」她半夢半醒地低喃著。
好舒服喔!
頭發溫溫的,蓬松得像一團棉花,如果能把這身濕衣服也換掉就好了……
夏雨露舒服地一直靠向沙發里,全身蜷起來像只煮熟的蝦子。
「喂……喂……喂!別睡著,妳的衣服還沒換呢!」金承俊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但她已經睡著了。
這女人會不會有點太隨便了?
一次的肌膚相親並不等于兩人就不再需要注意男女之別了,她怎麼就這麼放心的睡死了?
金承俊把夏雨露抱進房間里,嘆了口氣後,拉下她身上的大毛巾,凝視著因為淋雨而曲線畢露的身軀。唉,看來他只好好人做到底,反正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再不趕快幫她換掉這身濕衣服,Miss夏一定會感冒的。
突然,照顧夏雨露變成他唯一的重責大任。
金承俊的預感果然沒錯。
半夜,他因為擔心而睡不著覺,于是跑進夏雨露的房間探視,一眼就看到她那紅得不象話的隻果臉,伸手一模,果然是燙的!
夏雨露顯然是發燒了。
「Miss夏,幸好妳是跟我住在一起,要不然像妳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如果病死了,早晚要上電視新聞的……」他自言自語的嘮叨著。
金承俊拿退燒藥讓她服下,又拿來冰枕伺候,真不知欠了她什麼,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如此殷勤的服侍過。
病中,夏雨露少了平常粗魯的男子氣,眉宇輕皺,倒是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神韻,一定是發燒不舒服的關系。
金承俊在一旁看啊看的,不自覺地伸手撫了撫她的皺眉,突然不舍見她病痛,假使可以取代,他寧願生病的人是自己。
「討厭……為什麼我不是大明星、大美女……」夏雨露開始發出囈語。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受了什麼委屈了?」金承俊不解地道。
昏睡中的夏雨露依舊喃喃囈語著。
「我已經失身了……還有哪個男人會要我……」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原來Miss夏還是很介意那件事。」他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說真的,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復雜的感覺。
自從和夏雨露發生關系後,他突然產生必須忠于她的想法,過去一堆的女朋友,包括鄭美在內,好像都已經不存在似的。
他甚至開始對鄭美產生反感,討厭她的氣焰,及錄影時對同事們的頤指氣使。
他發現鄭美愈來愈不可愛了。
相對的,他開始欣賞Miss夏率性而為的親切,雖然她在學校就是這副德性,但這種性格在進入職場多年後,越加珍貴。
倏地,金承俊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他愛上夏雨露了?
真的愛上……愛上……愛上了--
「不要!不要離開我……」夏雨露又突然亂喊。
八成是在作惡夢,金承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有些些心疼。
想不到失身這件事對她影響這麼大。
「Miss夏,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肯要妳,我也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看她那一身的汗,金承俊用手背試她額頭的溫度,燒已經退了,但這身汗濕的衣服恐怕要再換一次才行。
他從夏雨露的櫃子里拿出一套運動服,打算第三次動手幫她「寬衣解帶」,正當解開睡衣的第二顆鈕扣時,夏雨露突然醒了。
「你……你在做什麼啊?」她緊張兮兮地拉緊胸前衣襟。
「我正在月兌衣服啊!」他故意裝傻,就為了看她的窘態。
「我當然知道你在月兌衣服,可是……」夏雨露神速地爬坐起來,大聲斥喝道︰「你干嘛月兌我衣服啊?你這個大!」
她實在是氣不過,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把金承俊用力推開。
「呵呵……不錯嘛,還這麼有力氣,看來應該是已經退燒了。」
「我在發燒?!」天呀,她什麼時候換上這套睡衣的?
夏雨露驚訝萬分地瞅著他,用眼神詢問金承俊「這衣服是你換的嗎?」
「這次我很規矩,一點也沒偷看,只看了兩點……」
「你去死啦!金承俊--」真是羞死人了!她捂住耳朵完全不想听。
「我還沒說完呢!就算兩點全都露,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妳又何必大驚小敝!」金承俊突然想捉弄她。
「你有病!」此時此刻,夏雨露還真拿他沒轍。
「妳要自己月兌呢……還是要我幫妳月兌?」他又作勢靠近。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伴著激動的情緒,肚子突然一陣亂叫,她餓了。
金承俊也听見了,露出一副很「了」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說︰
「妳餓了?」他看了一眼手表,更確定地說︰「也難怪,都大半夜了,妳根本沒吃晚餐。剛才是跟妳開玩笑的,我看妳睡得一身汗,怕妳又感冒了,既然妳醒了,就自己換衣服吧。我去煮點熱湯幫妳解酒,0204……等我喔--」
說完他還故意向她眨了眨眼楮,右手比了個手槍的手勢瞄準夏雨露,ㄅㄧˋㄤㄅㄧˋㄤ兩下後,再做吹熄的動作,然後才自以為瀟灑地往外走去。
「真是夠了!三八!」
也許發燒的人並不只有她,怎麼金承俊對她的態度大大的改變了,不像過去那般拘謹、愛挑剔,套句連續劇台詞常說的,感覺比較像個人了。
這感覺也還不壞嘛!
夏雨露一面換上運動衣,一面不覺莞爾地笑了。
一碗熱騰騰的姜絲羊肉冬粉湯,冒著熱氣被端到夏雨露面前。
「妳肚子很餓了吧?快點吃吧!」
「嗯……」夏雨露盯著眼前熱呼呼的食物,突然覺得眼眶發酸,好生感動。
他是出自真心的嗎?還是因為對她感到愧疚,所以突然變溫柔了?
夏雨露只身在外求學、工作,卻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尤其是男人,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很特別、也很溫馨。
「喂,妳快點吃啊,要不然等下湯就被冬粉吸干了。」
又叫她「喂」?夏雨露不太爽地瞪了他一眼。
本想開口糾正可惡的金承俊,但看在這碗美味十足的羊肉湯的份上,算了。
夏雨露低頭喝了一口湯,嗯!真是人間美味,沒想到他老兄手藝還不錯呢。
「好吃吧?」他笑得很有信心,因為本身嘴刁,所以煮出來的東西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還可以啦。」哼,就是不能讓他太驕傲了。
「怎麼可能只有還可以?應該是『歐伊細』才對!」
「對!傍你死--」她戲譴的用台語開他玩笑,兩人的關系突然變得好近。
夏雨露心底閃過一絲奇怪卻又甜蜜的幸福感。
她在金承俊的眸底看到了同樣快樂的神采。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有沒有可能……
她突然不敢正視金承俊的眼楮,深怕泄露了些什麼,而金承俊亦然。
空氣中瞬間出現尷尬的電光火花,無聲的劈哩啪啦悶響著。
這時,一陣突兀的電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無言的交流。
「會是誰?這麼晚了……」金承俊起身往大門走去,還很有責任感地說︰「妳繼續吃東西,我去開門就好。」
「廢話!當然是你去開門,三更半夜的,萬一是壞人怎麼辦?」她給了他一個白眼,順便吐槽。
「壞人會按門鈴嗎?」金承俊取笑地吐槽回去,然後才轉過頭去開門。當他看到來人時,整個人都傻了。「妳怎麼會來這里?現在?」
「不請我進去?我有帶宵夜來喔!」是鄭美,她的眼楮正好奇的四下張望著。
她和金承俊交往至今,從來沒有踏入他的私人領域過,最近她敏感地意識到男友的行為似乎異于過去,加上白天拒絕了他的邀約,于是臨時決定來個「突擊檢查」。
沒等金承俊反應,鄭美帶著一派未來女主人之姿態,徑自定進屋里,一進客廳卻訝異地瞪大眼楮,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喂!妳怎麼會在這里?」口氣比踩到狗屎還臭。
「我才想問妳這句話呢!」夏雨露雖強自鎮定,但心跳卻不受控制的加快。雖然她心底是認為金承俊最好換個女朋友,但眼前的狀況,還真有點像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
當然,她心里對鄭美叫她「喂」也是不太爽,直覺她沒禮貌。
顯然,鄭美也有這種抓奸在床的「錯覺」,她氣得渾身發抖,一掃平時溫婉的裝模作樣,潑婦狀地咬牙切齒問道︰
「俊,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們是同學,妳知道的。」金承俊沒打算多作解釋。
女人翻臉的樣貌,真難看。
他今天才得以親眼見識到,即使平常很上鏡頭的鄭美,這時候也因為妒忌而變了個樣。
鄭美看金承俊似乎不打算解釋,一把無名火燒得更旺,怒氣全加到夏雨露的身上。
「妳這個女人,我沒想到妳這麼不要臉,知道跟我哥沒希望了,就轉而搶我的男朋友!」
「鄭小姐,請妳別亂說話!」真差勁,她可不想讓金承俊知道白天的那席談話,那太丟臉了。
「妳們在說什麼?Miss夏,妳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喝酒、淋雨的?」金承俊語氣充滿酸意,說話時眼楮看也不看鄭美一眼。
鄭美何時受過這種冷落?她更敏感地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圍了一條旁人無法進入的黃色警示線,而她則是被摒除在線外的人。
「俊,你別管這種女人了,她哈男人哈得要死,根本不值得你關心!」鄭美口不擇言地妒罵。
「請妳不要這樣說Miss夏,妳批評我的朋友就等于是批評我!」
咦?他居然幫她嗆聲,真是稀奇了。
她還沒開口反駁,金承俊就已經主動站到她這邊,難道他真有一點點喜歡上她了?
嗯,听起來就令她渾身不舒服。
夏雨露偷看了眼金承俊,只見他一臉無事似的輕松,看來今晚他並不想袒護鄭美,或許他也忍她許久了吧,干脆趁機一次挫光她的銳氣也好。
「說一百次也行,我們以前就是班對,畢業後就一直同居在這間愛的小屋,妳也看到了,這碗羊肉冬粉就是他煮給我吃的宵夜。」謊話似乎愈編愈順了。
「妳……」鄭美氣急敗壞,再也忍受不了,一個箭步地跨近夏雨露,順手就呼了她一巴掌,接著又用手上拎著的小籠包甩了夏雨露一臉。
夏雨露完全呆掉,她沒想到鄭美會有此一招,只楞楞地看著金承俊,不知所措。
金承俊立刻跳了起來,抓住了鄭美的手。
「鄭美!妳這是在干什麼?怎麼可以動手打人!」
「放開我!這就是她說謊的下場!」鄭美撒潑地掙扎著。
「對不起,我現在必須請妳離開這里。」金承俊看也不看她,拉著鄭美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我不走,應該走的人是她,我是你的女朋友……」
「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了。」金承俊斬釘截鐵地說︰「我不可能跟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在一起。」
「什麼?」鄭美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听錯了。
「妳走吧!」金承俊冷冷地再次下逐客令。
鄭美雖自知理虧,但不想面子掛不住,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可也不想真的因此惹惱金承俊,于是她對他說︰
「我現在很累,不想再跟這個女人計較,希望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可以跟我好好解釋一下。」砰的一聲,甩門而去。
「你現在怎麼辦?」
夏雨露像個無辜的小女孩,任由金承俊拿熱毛巾在她臉上擦拭著。
「什麼怎麼辦?」看來他是照顧人照顧得上癮了。
「你明天要怎麼跟鄭美解釋?」剛才只差沒說出兩人已經發生關系的事情而已。
「不用解釋。」金承俊淡淡地說。
「我不懂……」
「如果是私人關系,我已經決定跟她分手;公事上,大不了另謀高就。」
「這樣真的好嗎?」她開始擔心自己闖禍了。
金承俊又拿出一套運動衣,作勢要幫夏雨露月兌上那套髒衣服,這已經不曉得是夏雨露今晚第幾次穿月兌了。
「月兌掉!月兌掉!月兌掉!外套月兌掉……」他學流行歌曲唱著。
「你又要做什麼?」夏雨露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我的衣服只有沾到一點點油漬,不用立刻換啦!」
「不行!萬一招來小強,那我就慘了。」金承俊理由可充分了。
「那我等下自己換。」夏雨露不太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剛才玩笑開得太過火了,你不會生氣吧?」
「其實妳說的也沒錯,我們不但同居在一起,而且還發生了關系……」
「不準說,你答應過我的。」
「所以我剛才沒在鄭美面前說出來,可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也許應該勇于面對自己心里的聲音了。」金承俊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
「我不懂,你又要叫我猜謎?」她其實有幾分感覺到他的意有所指。
夏雨露害羞地低下頭,不自覺地流露出很女性的那一面,很具誘惑。
金承俊發現自己心跳得好厲害,他不知道Miss夏現在所想的,是否就是他心中渴望的?
他想跟她在一起,但,她想嗎?
此時無聲勝有聲,再多說任何話都是多余的,于是金承俊二話不說地抬起夏雨露的下巴,印上一記,吻……由淺……漸深……
好久好久………
直到夏雨露又感覺缺氧了,就跟喝醉酒那一天的情況一樣,也是由吻開始,接著就……
「我幫妳月兌掉,好嗎?」金承俊在她耳邊低語著,雙手開始拉扯她身上那套運動服。
「不要!」她開始像水蛇般扭動,想月兌逃。
「為什麼不要?」他聲音充滿壓抑地道。
「因為我們只是偶然發生一夜的同學關系,所以不可以。」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他吻上她的耳垂,呼著熱氣說︰「Miss夏,我愛妳……」
「真的?」她像被催眠似的,竟然相信了,而且還順口回答說︰「我也愛你。」
「我知道。」他已月兌去夏雨露的上衣,突然附耳對她說︰「月兌掉,也幫我月兌掉我的衣服……」
夏雨露笑得很開心,不僅是衣服,她的手指早就不自覺地扯下他的皮帶、長褲……
這麼一來,她應該算是修成正果了,終于打破算命魔咒!
在感受到金承俊的男性熱情後,這一次,她主動地貼上他的唇,以彌補上次半醉半醒的不完美經驗,她有信心,新的同居關系就要開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