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冥冥注定的緣份 第2章(1)

他懷中的小女人呢?為什麼感覺不到她的溫暖?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許嘉凱驀地睜開雙眼,身邊根本沒有任何人。這一發現讓他大吃一驚,她到什麼地方去了?找遍整個房子,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如果不是床上留有她的發絲和她處女的血漬,他真的以為自己昨晚是在做夢。

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為什麼留下來?又為什麼一聲不向地離開?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她成功了,竟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勾引了他的。如果事情重演,他還會毫不猶豫地要她。她竟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該死的女人!下次再見面時,他一定不會讓她輕意溜掉!

一個月過去了,他沒有再見到她,她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不見,杳無音信。

每當夜深人靜,他獨佔大床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想她,想起那個晚上。

于是他開始放縱自己,他需要女人發泄,來讓他忘記腦中的身影。

婉瑩平平靜靜地過了一個月,她沒有遇見許嘉凱。這讓她平靜了許多,漸漸地走出了那塊陰影,也漸漸地忘掉了許嘉凱。她的工作忙碌得讓她無法顧慮更多,一天只專心研究設計。

「婉瑩,李經理叫你去會議室開會。」同事小文敲門進來通知正在忙碌的婉瑩。

「知道了,我馬上去。」婉瑩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來到了會議室。

鮑司的高級職員陸續來到會議室,他們一臉的嚴肅和緊張,少了平時的輕松愉快。

李經理來了之後坐在旁邊的坐位,而那個主腦的坐位今日卻空著。所有開會人員都已到齊,會議卻遲遲不見開始。

婉瑩奇怪地瞪向那個空著的座位。莫非……莫非是許嘉凱要來!他要親自主持這個會議?婉瑩不禁渾身顫抖,她能躲過去嗎?那夜的他爛醉如泥,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他不會記得她的存在!他的女人多得可以站滿足球場,忘記僅與他有過一夜的她也不奇怪。只要她裝作若無其事就不會發生任何事情,不是嗎?

對!不會發生任何事。

當時鐘指上十點,許嘉凱準時地進入會議室,坐在了座位上。

婉瑩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跳個不停,隨著他的腳步聲而低下了頭。

他環視了在坐的每一位,眼光瞄在婉瑩的身上時停了下來,眯起眼楮仔細地審視她,冷森的雙眼變得更加森冷。

是她!這個發現讓他吃驚不小,那個輕輕微顫的身子他永遠不會忘記。她在玩捉迷藏嗎?裝出一副不相識的樣子,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許總,我們開始嗎?」李經理詢問了一聲。

「當然。」他就暫且放她一馬,老天爺安排讓他再見到她,就注定她是他的。原以為他不會再看見她,誰想到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讓他在這里踫上了她。

「我們已經準備了下一個目標,服裝設計師楚婉瑩已經開始著手設計秋冬裝,我相信我們的展示一定會更受歡迎。」李經理向總裁匯報。

楚婉瑩——他親手選聘的設計師,他環視了在座的每一位,目光鎖定在他進來時就一直不敢抬頭看他的楚婉瑩。就是她,那個直到今日還忘不掉的小女人。

他听取完工作匯報後宣布道︰「散會,今天先到這里。」他下了命令。

楚婉瑩听到他的命令後暗暗松了一口氣,急忙站了起來,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雖然他沒有認出她來,不再記得她,但她還是渾身不自在地感受得到他的犀利目光。

「楚婉瑩,你留下來。」許嘉凱在她快要離開的時候叫住她,她以為她能輕易離開嗎?她以為他認出她後還會放過她嗎?

婉瑩听到了命令,不自禁地輕顫了一子,不得已的停下腳步。他不認識她!他不會記得她!他這次留下她,跟那晚無關!想到這,她感到自在多了,也不再害怕他的存在。

當所有人離開了會議室之後,他慢慢地站起身,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一向愛玩捉迷藏、失蹤的游戲嗎?」

她不禁又打了個寒顫,他是什麼意思?

「你的話我听不明白。」她故作鎮靜地回答。

「你不是喜歡悄悄地溜掉嗎?」他有些生氣地對她怒目而視,大手托起她一直低垂的下頜。「那天晚上是誰睡在我的懷里後偷偷跑掉的。」

「不是我!」她急忙解釋,「你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不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喝醉了酒?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她是誰?你以為我是誰,會不認識跟自己上床的女人?會認不出她的樣子,會讓她從我身邊跑掉!」

「那只是個意外,我不小心睡在你的床上。那晚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就讓它過去好了。」

「意外?過去!」他咬牙切齒地緊逼向她,她太慷慨大方了吧,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看成是意外。「如果我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見我!」他步步緊逼,把她逼得連連後退而靠在了牆上。

「我說過那晚是個意外,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面。」

「你是什麼意思?」他冷冷地生氣地逼問她。

「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女朋友那麼多,當然不會在乎我,那又有什麼必要再見面?」

「竟然你知道我、了解我,就不應該招惹上我。你竟然有膽勾引我,就應該有膽承擔後果!」他狠狠地對她說。她以為他是什麼?大?大禽獸?隨便一個女人就要。竟然是他要過的女人,就別想逃開!

「我沒有。」

「你沒有,怎麼會留在我家不離開?你沒有,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你沒有,為什麼會縮進我的懷里?」他的雙眼似冒火般直逼進她的雙眸。

「我沒有!我沒有!」婉瑩一連說了好幾句,她激動地想沖出他的控制範圍,面對他的強悍,她無可奈何。「放開我!你根本不配我來勾引。」她不是對他千依百順、唯唯諾諾的蠢女人,如果不是吃錯了藥而睡在了他床上,她永遠不會跟他有交集。她看不起他,他是個毫無品味的大,對每個女人都來之不拒。

「我不配!為什麼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怪不得那晚表現得那麼差勁,就像沒熟透的青隻果,你才不配我來要你!」他帶著嘲諷和輕蔑的表情,望著她瘦弱的如一堆干柴的身軀。可是……可是這堆干柴卻燃起了他的熊熊烈火。他心里能否認那晚她帶給他的快樂和滿足嗎?真是活見鬼!他怎麼會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滿足感?她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盡避她被他貶的一文不值,可他依然想要她,他被這個想法嚇壞了,一個小小的楚婉瑩怎麼會引起他的興趣!

「我不配你來要我,你不配我來勾引,那就請你離開我的視線。」他太自負了,以為所有女人都會喜歡他、迷戀他。他錯了,她楚婉瑩雖貧窮渺小,他許嘉凱雖迷人多金,她也不會傻得對他有非分之想,更不會主動讓自己變得一文不值。

他被她激怒,從沒有……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輕視他,他猛地堵上了她的雙唇,拚命地吮吸著她。他把她摟得緊緊地,防止她逃離他的懷里消失不見。

他在干什麼?他居然敢侮辱她!她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女人;也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更不是他玩弄夠了就可以一腳踹開的女人。她拼命地掙月兌他的懷抱,可他如此健壯、強悍,根本讓他動彈不得。

當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他猛地放開了她,粗魯地把她推離了懷抱。「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成功了!我要你!我居然還想要你!」他恨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從沒輕意地接受一個人,更何況是迫不及待地接受她。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們不可能再有任何關系。」

「你想要什麼?房子、汽車還是金錢?好!你只管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你。」他鄙夷地瞪著她,一臉的輕視和嘲諷。「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可以隨便選擇。如果我對你失去了興趣,你將什麼也得不到。」

「我只要你離我遠遠的,最好是永不相見!」她對他說。面對他這種骯髒、齷齪的人,她只能選擇遠離。

「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不值得我要你,更不值得我為你大出腰包。」他對她諷刺地說。同時心里的憤怒更是高漲,他真恨不得活活掐死她,以泄心頭之恨。她竟然敢拒絕他!有多少女人求之不得,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女人,偏偏她對他不屑一顧!她算什麼?一個不解風情、不懂溫柔的女人。

他憤怒地甩下了她,大踏步地離開了會議室。

婉瑩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準備下班回家,許嘉凱徑直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走吧,我接你一起吃飯。」他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好像她沒有拒絕他的理由,更不應該拒絕。

「對不起,許總,我並沒有答應跟你一起吃飯。」他憑什麼命令她?如果他以為她像那些女人一樣,那他就錯了。「楚婉瑩,不要以為你可以擺布我、控制我。告訴你,我許嘉凱的女朋友多的是,不在乎你一個,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听話。否則,你什麼也得不到。」他氣憤地對她說。她以為她不同于其他女人嗎?她錯了!他決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原則,更何況像她如此平凡普通沒有女人味的丑女人。

「我從沒有想過擺布你、控制你,更沒想過要跟你扯上關系,所以希望我們以後不要有任何瓜葛。」

「你不想?」他挑高眉冷笑地對她說,「所有女人都爭著搶著成為我的女朋友。你算什麼,你只是個未熟透的青隻果,在我眼里你就是個一文不值的丑八怪。」

「我是丑八怪,又一文不值,在你眼里是個青澀的隻果,但我也不會看上你這個狂傲自大、蠻橫無禮、毫無品味的大流氓!」她抬高下巴,雙眼直視他的眼眸,似乎這樣可以壯大膽子以跟他抗衡。但望見他因過度憤怒而扭曲變形的面孔時,她卻漸漸害怕了起來。她好想逃離這里,逃離他的身邊,逃離他雙眸的瞪視。

「為什麼不會看上我,是因為那晚後我沒給你任何補償,還是你知道在我這不會得到你想要的金錢?」

听到他的話,她想也不想舉起手揮向他,但她的手剛到半空就被他一把抓住。

「如果你敢揮了這一巴掌,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他不是在恐嚇她,他真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一個女人怎麼會輕意踫上她。

「放開我。」她冷冷地對他說。

「我說過,今晚跟我一起吃飯。」

「你以為你的一句話,所有女人都要照辦?」

「你是想讓我拖著你走,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還是乖乖听我的話,跟我吃飯?」

「你……」面對他的威脅,她妥協了。她寧肯面對他,也不會讓公司里的同事知道她跟他的關系。只是這一次,決不會有下次。「這次听你的,並不等于每次都屈服于你。」她隨他出了公司,此時公司已空無一人。

「注定你要听我的,要怪也只能怪你招惹上了我。」看到她的妥協他說,「這才听話,以後要乖乖的才像我的女朋友。」

天生的優越感造就了他一身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的性格,他以為所有女人都該喜歡他、欣賞他!傻子才會對他迷戀、痴狂,聰明的她早已看透了這一點,當然不會為他而讓自己變成唯命是從的女人。

楚婉瑩轉身欲走。

他一把拉住了她,「從沒有女人敢違抗我,拒絕我!而你——楚婉瑩,你竟三番四次地抗拒我!你是我的,這是事實,除非我厭了、膩了、夠了,否則你永遠別妄想從我的身邊逃走!」他惡狠狠地向她宣告。

「嘉凱,誰惹你生氣了?」這時,琪琪來到了他們身邊,她仔細打量楚婉瑩,「是她嗎?嘉凱,你什麼時候眼光變得這麼差勁,選一個平凡丑陋的女人作女朋友,竟然是她惹你生氣,何不一腳把她踹開。」

「琪琪,這沒你的事。」

琪琪斜眼瞅著婉瑩,對她不屑一顧,憑她的模樣和條件根本不配作嘉凱的女朋友。哼!大概是她硬纏著嘉凱,所以讓他生氣。她攀上他的身子,小鳥依人般地偎在許嘉凱的懷里。

婉瑩望望身邊痴痴的琪琪,再望望眼前散發魅力的許嘉凱。他到處吸引著女人的目光,他致命的魅力是任何男人也沒有的。他的言語、舉手投足,每每都透著特有的氣質和風度,琪琪見到他陶醉的快要暈過去了。哼!他永遠都是個穿梭于百花從中的蝴蝶,那她這顆丑陋的小草,又何德何能收住他的腳步。他只是厭于在百花叢中,暫在小草上休息一會兒。既然挽不住他的腳步,就不要沾上他。他是危險的人物,離他越遠越好。每次見到他之後,她的心就難以平靜,更甚者是晚上睡不好覺,有時他會侵佔她的夢境。她更怕他一時道出他們的關系,她發誓,她會躲他遠遠的,永不相見。

當她終于擺月兌許嘉凱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父親躺在床上猛烈地咳嗽。她急忙來到了父親床邊,關心焦急地問︰「爸,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婉瑩……你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我跟你媽很擔心。」楚健雄關心地詢問婉瑩,並無責備之意。他知道婉瑩是個乖巧听話的女兒,她做事一向有原則,只是今晚加班的特別晚。

「我……我……加班,所以才回來。」

「忙工作要注意身體,你為了工作已經熬壞了身體,這麼經常地不好好休息,身體怎麼受得了。」楚健雄提醒婉瑩。

「爸,我沒事。」婉瑩安慰爸爸,他怎麼知道她所發生的事情,她又如何啟齒向父母說出這件事。

「你回屋休息吧。」楚健雄說完,又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

「爸……」

「不用管我,我沒事,咳咳咳……」一陣比一陣猛烈的咳嗽令楚健雄支撐不住而倒在床上。

「爸!爸,你怎麼了?」婉瑩大聲地喊,「媽,快送爸爸上醫院。」

「不用……上醫院,我……沒事的。」楚健雄有氣無力地說。他的病已經纏了這麼多年,上醫院也只是白白浪費金錢,不會治好的,他不想加重家庭的負擔。

「爸,你別說了,快去醫院吧。」

送到醫院後,令婉瑩頭疼的是龐大的醫藥費。醫生說爸爸的病情很壞,需要住院觀察治療。一時之間,讓她到哪去弄錢給爸爸治病,可是沒有錢又萬萬不能。

她來到公司,找到了李經理。

「婉瑩,我真的幫不上你的忙。總裁交待過,你所有的事都由他一手掌管,我沒權向你支付工資,更沒權借給你錢。」李經理說,「你還是親自去找總裁吧。」

她真的要去找許嘉凱嗎?真的要求他嗎?他能毫無條件地答應她的要求嗎?能嗎?不管怎樣,爸爸的病要緊,她不能因為自己一點點的自尊而不顧爸爸的病。為了爸爸,她必須去見許嘉凱。

于是,她來到了許氏總公司。看到這里龐大的機構,頓時被這里嚴明的管理制度震懾住了。許嘉凱管理手段讓她佩服,也讓她敬畏,他能為了她而破壞公司的制度嗎?公司大廳里的職工各個井然有序地工作,並不因為公司來了一位陌生人而丟下工作。

朱秘書來到她面前。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見許總。」婉瑩回答說。

「你有預約嗎?」

「預約?」見他還要預約嗎?她搖搖頭,沒想到見他一面這麼困難。

「對不起,沒有預約你不能見總裁。」朱秘書婉言拒絕。

「那我在這等他好嗎?」

「總裁現在正在開會,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散會。如果你要等的話,可能要等很長時間,而且總裁見不見你還不一定。」

「我知道。」婉瑩回答。

坐在公司的休息椅,婉瑩開始等待許嘉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時針不停地轉動,可始終不見許嘉凱開會出來。婉瑩等得心急如焚,時不常地看看壁牆的時鐘。三個小時過去了,昨晚一夜沒睡,今早又為爸爸的事忙了一個上午,她早已累得快要支持不住了。如果許嘉凱再不出來,她真想放棄找他的念頭。

嘉凱從會議室里出來,來到了辦公大廳,他一眼看見了坐在沙發上休息的楚婉瑩。

「許總,這位小姐已經等您好長時間了。」朱秘書向他報告。

他點了點頭,來到了婉瑩身邊。「到我辦公室里來。」他對她下命令。

她認識總裁嗎?要不然許嘉凱為什麼不用預約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看樣子,她又不像他的女朋友,那她是誰?會讓許總對她另眼相待,所有職員都在猜測。

「找我有事?」進入辦公室後問她,沒有事她是不會主動找他的,她躲他還來不及呢!

「我……我,」她難以啟齒地說,「你……你能不能借我錢?」

「借錢?」他听了立刻有所反應,她來要補償的,誰都知道跟他許嘉凱扯上關系有的是好處。竟然是來要錢的,那又何必打著借錢的幌子,她裝什麼清高,原來也不過如此。她在他面前不是一直否認他們的關系嗎?她不是不屑與他拉上關系嗎?今天卻向他要錢。她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也是個貪錢、虛榮的女人,即使他討厭愛錢的女人,討厭為了錢可以出賣靈魂的女人,但他依然對她不同一般。他還是想留住她,想要她。「你終于開口了,我以為你與別人不同,原來你勾引我也只是為了我的錢!」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是為了他的錢和地位,就連眼前他一直想要的楚婉瑩也是,為什麼她不是真心對待他?不是真心喜歡他?

她在找他之前,已經作好心里準備。明知道他不會輕意放過她,會羞侮她一番。但為了爸爸,她必須忍耐他的諷刺和輕視。

「我說過我沒有勾引你,我只是向你借錢,你可以在我的工資里扣。」她平靜地向他解釋,希望他能夠明白她這次的來意。

「我從來不做沒本的生意,除非你肯答應我的要求。」

「要求?什麼要求?」

「做我的情婦。」

情婦!他真夠無恥卑鄙,竟然借此機會威脅她,他以為她真的是為了金錢就可以出賣、出賣靈魂的女人嗎?他錯了,她不可能做他的情婦,她永遠都不會屈從于他。她知道做他情婦的下場,她不想成為他玩弄的對象,更不想變成他隨意的一件衣服,更更不想被他玩弄後就像垃圾一樣被丟掉。

「你真卑鄙。」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邁步欲走,打算離開這里不再跟他談下去。

他一把攔住了她,「我是卑鄙,但你也不過如此,要不然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向我借錢?」

「如果不是我爸進了醫院,如果不是他急需用錢,我才不會來找你。」

「你爸爸住院了?」怪不得她會主動找他?怪不得她會向他開口借錢?他還以為……他真是該死,她明明不是那種人,他還故意傷害她、侮辱她。他很高興她有事來找他,會第一個想到他。「你爸爸住院需要很多錢,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不正好兩全其美。」

「我窮死、餓死都不會答應你。」

「那你就眼看你爸爸躺在醫院里沒有錢治嗎?」他怒目向她詢問。她討厭他為什麼當初還會主動獻身?引起他的興趣之後,就想溜之大吉,他許嘉凱是什麼人?豈能讓一個小女人耍得團團轉?即使利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也毫不在意,只要她肯作他的女人,他不惜用任何手段。

「我以為你以一個老板的身份會預先支付我薪水,看來我錯了,我把你想得太善良,也太偉大了。」

「我本來就不是善良的人,我是生意人,更不會偉大得做虧本買賣。你需要錢,而我需要你這樣的情婦,我們合作應該愉快。」

她深吸口氣,盡量不讓他的話激怒自己,冷靜地說︰「如果你想找情婦,隨手一抓一大把,又何必選中我呢?」

「你別忘了是你先勾引我的,我許嘉凱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個逃得過我的手掌心。這場游戲我玩定了,除非我喊停,否則你別妄想我會放過你。」他慢慢地逼近她,眼神堅決而冷森,不容她懷疑。

婉瑩不禁打了冷戰,曾經有一點點為他心動的心,被他的話和冷酷的眼神逼的蕩然無存。

如果可能,她希望從不曾與他有過交集。

「我很後悔那晚送了你,你根本不配我來‘勾引’。」

「是嗎?」他不再為她的這句話動怒,「我會讓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他堅定地說。收她做情婦,他勢在必得。「這輩子我都不會做你許嘉凱的情婦,不會做你玩弄的對象,更不會做你隨手挑的一件衣服來踐踏、侮辱。」她同樣態度堅決,然後毅然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楚婉瑩,我絕不放過你。」許嘉凱暗暗發誓,為什麼非要她,他不明白。總之,他要讓她高傲的頭為他而屈服,他要讓她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臣服,對他崇拜。

婉瑩後悔來了這里,後悔找他。她以為他會幫助她,可沒想到他會威脅她。他早就應該猜到他是個卑鄙無恥、無惡不作的流氓,這次讓她完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如果她不是死要自尊,她是不是可以答應他;如果他不是那麼優秀、受人吸引,她是不是也可以答應他;如果她能「無私」一點,是不是也可以答應他;如果他不是許嘉凱……如果沒有這些「如果」,那該多好,現在也不會為了一點點的住院費而傷透腦筋,更不會漫無目的地六神無主游蕩在大街上。

天漸漸地黑了,她竟不自覺。一天沒進食,她也不知道,整個下午渾渾噩噩地閑逛,無可奈何地回到了醫院。

「婉瑩,你來了。」媽媽在病床前守護爸爸喂藥。

「哦。」她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來到爸爸床前。「爸,你病好點了吧?」

楚健雄點點頭。「好多了,我沒什麼事了。」

看到爸爸確實精神恢復許多,她也放下了心。

「婉瑩,你怎麼才回來?要不是你的老板來醫院付了住院費,我跟你爸真的不知要怎麼辦?」媽媽說。

「什麼?」婉瑩不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許總裁會來看我,還給我買了好多禮物。他說讓你安心工作,不要被醫藥費煩心。」楚健雄說,「婉瑩,你要好好地工作,現在這樣的老板太少了。」

「許嘉凱……來這沒說什麼吧?」

「他只是讓我好好養病,沒說別的。」

許嘉凱能毫無條件地幫助她付住院費?他有那麼好嗎?他能心甘情願、毫無條件地幫助她嗎?

楚婉瑩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許嘉凱出現在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找我有事嗎?總裁先生。」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地幫她付醫藥費,他又是來跟她講條件來的。

他不喜歡她跟他拉遠距離,不喜歡她對他冷冰冰的樣子。他發誓終有一天要剝開她冷漠的面孔,讓她的熱情與美麗只奉獻給他。

他遞給她一個手提電話。

「干什麼?」婉瑩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你的,記住以後我隨時會跟你保持聯絡。」

「你知道我付不起這些費用。」她想用這個理由打消他的念頭。

「這些根本不用你操心。」

是的,他自會為她付費用,他已儼然把她當成他的女人。她是嗎?不!她從不想做他的女人,但她能逃開他嗎?「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她問他。

「因為你是我的。」他回答她。

她轉過頭不再理他,不再接觸他熾熱的目光。面對他的咄咄逼人、他勢在必得的堅決目光,她害怕了。

他伸出大手扭過她的臉龐,讓她面對他。「下班我接你吃飯。「

「我要工作了。」他留在她辦公室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如果再繼續讓他留在這里,全公司的人都會懷疑。

「記住下班後等我,我來接你。」許嘉凱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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