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日揚全身不禁一顫,一股可怕的念頭襲上了他的腦海。
東氏高級會所。
「嘿,怎麼一個人喝起了悶酒?」歐凡推門走進包廂,就看到東日揚一個人獨處。
「來了?」放下酒杯,東日揚眼角朝他一瞥,「盛天呢?」
「正在來的路上。」歐凡隨意地往沙發一倒,半躺半靠在那兒看著他,「怎麼了?很少見你這樣子啊。」
東日揚臉上沒掛有微笑的時候少之又少,而這會兒,他不僅沒有笑容,而且還一副凝重的模樣,呵,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東大少爺也會有這麼情緒化的一面。
「哈,你現在的模樣真是太可疑了。」歐凡興趣盎然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肯定不是公司的事,那就是家里的事嘍。」
鮑事有再大的問題,歐凡也不曾見他的眉毛皺一下,所以他現在這副苦臉肯定不會是因為公事,那就只剩下私事了。
「什麼家里的事?」趕來的盛天,一進門就听到歐凡有些興奮地聲音。
「你來的真是時候。」正在說最精彩的地方就來,這家伙真是走了好運。
「什麼?」盛天一臉疑問。
「請看東大少爺的臉。」歐凡耍寶的指向東日揚。
盛天順著往東日揚所在的方向一瞧,很快就瞧出端倪來。
「你怎麼回事?」盛天直接問東日揚。
難得一見他會有喝悶酒的一天,真是稀奇了!
「怎麼?」東日揚眉峰輕輕一挑,「今天你們兩個對我就這麼有興趣?」
「雖然是我約你們出來,但你今天卻很反常哦。」歐凡涼涼地說道,好整以暇地盯看他。
「不會是為了你那個新上任的老婆吧?」盛天大膽地猜測道。
東日揚拿著酒杯的乎在半空中停頓了幾秒鐘,隨即被送到他嘴邊,一飲而盡,原本凝重的臉變得越來越深沉,黑眸進出一絲絲凜冽的光芒。
良久,東大少爺在兩人的直視下緩緩開口︰「對于水薏米,我感到很迷惑。」
「你剛才說什麼?」歐凡險些從沙發上掉下來,他不會是听錯了吧,東日揚那穩如泰山的個性會因為女人而煩惱?
陌生人第一次見到東日揚,總是被他那張溫和的笑臉給欺騙,主觀的認為他是好相處、好對付的人,往往因此對他疏于防範,最終落得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
沒人知道,表面溫柔和善的東日揚,骨子里卻是最冷血的人,能在談笑間把人殺于無形而沒有任何愧疚。
從來沒有女人能讓他放在心上,就連當年的顏如也不過是像一陣風一樣飄過而已,可是,現在他竟然在這里為一個女人而苦惱,而且還是一個姿色普通,平淡無奇地女人!
「為什麼這樣問?」還是盛天自控能力較強一些,沒像歐凡那般夸張,但心底的訝異也不小。
「她的行為總是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媽和月牙的打壓下,她嫁過來的這段時間過得卻如魚得水,一點難過的神情都找不到。」東日揚越說越覺得有些氣憤,「你們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個女人能遲鈍成這樣,說什麼他都不相信,水薏米沒感受到東家人對她的冷淡嗎?
「更可惡的是,你們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才嫁給我的嗎?」
東日揚重重地放下酒杯,咬著牙說道︰「是為了能吃到御廚坊不輕易外傳的菜肴,是為了吃她才嫁給我的,竟然是為了吃!」
靶覺到胸口正燃著一團怒火,氣得東日揚又拿起酒杯猛地灌了幾口。
盛天和歐凡望著義憤填膺的東日揚,不由得四目相對,雙雙震驚不已。
糟了,這個男人陷入戀愛的陣營中了。
「東日揚,你完蛋了。」歐凡一副他死定的曖味眼神。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好友的眼神讓東日揚眉峰緊蹙,心中那股可怕的念頭又沖上腦門。
「你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意思?」盛天一本正經地闡述,仿佛是在判他死刑一般。
「不可能。」驀地,東日揚大喊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上她呢?」
「承認吧。」歐凡幸災樂禍地朝他笑,像是抓住了他的痛楚,「這麼直接的反應,這麼震怒的表情,你還不承認喜歡上水薏米了?」
東日揚止住怒吼,楞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她或許有些不同,但喜歡絕對談不上,如果水家沒有利益可取,我終究是不會娶她的。」東日揚恢復了冷靜,表面僵硬。
「這話是說給我們听,還是說給你自己听?」盛天不愧是大律師,一張嘴就讓東日揚無言以對,「日揚,你很清楚,如果不是你自願娶水薏米的話,就算水家對東家再有利,你都不會娶她的,更何況為了一個小小的御廚坊,你就更不可能這麼犧牲了。」
一針見血,毫不留情地戳穿東日揚的自我辯解,對于感情從來不放在心上的東日揚,這無疑是投了一枚炸彈。
「有什麼要緊,反正她是你老婆,喜歡上了不正好?」歐凡樂天地說道︰「省得以後你再去找一個。」
他的這番話被當事人和盛天投來了一記白眼,歐凡無可奈何地對他們聳了聳肩,不認為自己講的有什麼不對。
心情變得越發煩躁的東日揚在飲盡杯中的酒後,便起身向門口走去。
「喂,你要干什麼去?」歐凡見狀,急忙喊住他.
「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喝吧。」冷淡的語氣從嘴里吐出。
望著關上的門,歐凡呆了一下。
「嘿,他就這樣走了?」
「算了,難得他有這樣的時候,你應該慶幸今晚來得值了。」盛天輕輕搖晃酒杯,慢慢地品味著。
歐凡想了想,認同了好友所說的話,就沒有追究,繼續飲酒。
夜才剛剛開始……
喝得微醺的東日揚讓司機跟在後面,自己則在路邊慢慢走著,輕風徐徐吹來,讓他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不知不覺地,他來到水薏米工作的雜志社樓下。
「該死的,為什麼她的影子又出現在我的眼前了!」黑眸微眯,不遠處的一個女人像極了他那個煩心的妻子。
看來他真的是醉了,要不然怎麼會看見她就站在那里呢?
「這個可惡的女人,真是陰魂不散。」他都喝醉了,還不放過他。
突然,不知從哪里竄出一個男人,見到水薏米就猛地抱住她,興奮的大喊大叫。
「沒想到在夢里她會紅杏出牆!」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東日揚怒火中燒,二話不說,沖上前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
「水薏米,你竟敢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酒醒一大半的東日揚終于知道這不是在作夢,而是真實的存在。
「啊?日揚?」水薏米看到丈夫忽然出現,覺得很詫異,「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喝酒了?」
濃濃的酒味從他身上飄來,水薏米皺了皺眉。
「我還要問你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你還不下班,竟然在這里私會男人。」妒火燒掉了東日揚平日里的溫和面具,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男人,氣憤不已。
「你在胡說什麼?」水薏米大聲反駁,「他是我的一個學長,因為好久不見了,所以他才會激動了一點。」
「這位先生,你好。」男子出聲想要解釋。
「閉嘴,我沒有問你!」東日揚惡狠狠地瞪男子一眼,然後伸手抓住水薏米的手腕,拖著她往車子方向走。
男子見狀想要上前制止,可被東日揚抬腳一踹,被踹倒在地上。
「東日揚,你怎麼可以動手呢?」水薏米看到男子被踢,想要掙開箝制去看,可惜她被東日揚緊緊拽住。
他用力把她往車里一扔,跟著上了車。
「開車。」他冷冷地吩咐司機。
「你到底想怎麼樣?」水薏米氣惱地對他大喊,氣他不听自己的解釋,「我都跟你說了,他只是我的學長,我們根本就沒什麼。」
東日揚不理會她的叫囂,把她緊抱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
「再喊,我就在這里要了你!」他低下頭對上她的水眸,厲聲厲色地威脅道。
水薏米打了個寒顫,他幽黑的眸子迸發出冷冷地光芒,是她沒有見過的,那一瞬間,她知道他一定說得到做得到,所以她乖順地閉上嘴巴,不再對他喊。
一回到家,東日揚不顧她的掙扎,拉著她往房間走去,用力甩上房門,他把水薏米扔到柔軟的床上。
「你……要干什麼?」水薏米被他眼里的怒火嚇到了,不斷往後退,直至背部貼到了牆壁。
「你說呢?」東日揚邪魅地一笑,「親愛的,今晚要好好教你,身為人妻應該要守的規矩。」他邊說,邊月兌掉身上的襯衣,不一會兒,他就全身赤果,像一只獵豹一樣緩緩向她走來。
「不……我不要這樣。」她拚命地搖頭,她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系。
「由不得你。」說完,他俯,把她壓在身下。
大掌用力扣住她扭動的頭顱,薄唇毫不客氣吻住她的紅唇,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以示懲戒。
「唔……」他粗暴的方式嚇壞水薏米了,想要努力掙開他的束縛,遺憾的是,她的力氣終究敵不過男人,尤其是盛怒中的男人。
火燙的舌頭鑽進她柔軟的口腔內壁,翻攪著里面的甘泉,他嘴里的酒香燻得水薏米的臉微微紅。
猛烈地吮吸她的香舌,銀絲從彼此的嘴角流下來,發出嘖嘖的聲響,良久,東日揚才松開她早已紅腫的唇辦,手掌用力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丟在房間的角落。
「不要……日揚,你不要這樣。」水薏米害怕地看著他,伸手想拉過被子遮住那赤果的身軀。
「親愛的,晚了。」東日揚慢慢地吐出字,大掌覆在胸口那豐滿的柔軟上,用力揉捏。
「哦……啊……」她胸口傳來的陣陣刺痛,可又伴著莫名地快感,「唔,不要……」
東日揚沒有理會她的拒絕,掌心用力摩擦著豐乳上的紅莓,讓它們在他手中逐漸變得堅硬,原本反抗的水薏米慢慢轉為順從,乖乖地任由他上下其手。
「說,今晚為什麼跟那個男人抱在一起?」一想到他看到的那一幕,東日揚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給五馬分尸,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原來也有這麼血腥的一面,全都是被身下的這個女人引出來的。
「我沒有。」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跟他解釋過了,可他就是不相信,學長是自己突然來找她的。
「哼,這張小嘴不老實。」他粗暴地吻住她的女敕唇,用力一咬。
「啊,痛!」水薏米沒想到他真的咬,「東日揚,你發什麼瘋,都出血了。」她用力打他的胸口,以示抗議。
「這是給你的懲罰。」東日揚擒住她的手,霸道吮吻她那冒出細小血珠的豐唇。
「唔,我不要。」她拚命扭過頭閃躲他的親吻。
她不喜歡這麼粗暴的東日揚,像是把她當成發泄的對象一樣,她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發生關系,不要!
「你認為你有說不的權力嗎?」大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雙眼,「親愛的,你沒有。」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舌頭強迫她張開嘴,探進去與她的香舌糾纏,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彼此之間的濡沫里,濃郁的氣息充斥著他們的口腔。
「唔……」她越是掙扎,東日揚吻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