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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戲情 第八章

笆潔不是有意要這麼晚回家,一方面是因為幫學生補課,另一方面是胡琦生日,大家都幫她慶生,這一瘋狂的攪和之後就過了半夜十二點,因為今天是星期五,所以由唐鷹接送,她決心要采用兩位外貌屬「重量級」的生死之交來逼退單皓國。

唐鷹在把甘潔送到她家門口時,還不忘特別下車陪她走到門邊,一副體貼、殷勤的樣子,若不是甘潔用眼神阻止他不要太夸張,否則他是很願意給她一吻的。

當唐鷹的車離開,甘潔的鑰匙才插進鎖洞時,單皓國就站在她身後拍她一下,她暗付由此可見,他想必已經在這附近很久,久到可以看到剛剛那一幕。

笆潔拔出了鑰匙,這會兒她並不打算進門,至少不想吵醒她媽,于是一個轉身,她冷眼的面對他,為了貫徹她所說的話和決心,她決定怎麼都不先開口。

「那是唐鷹,是不是?」單皓國料事如神的說。

「你知道?」

「同在商界,而且他的身價很高,雖然現在有點麻煩,不過還是很引人注目的!」他繼續說︰「他也是空難的四名幸存者之一。」

笆潔不語,一副已經沒戲好唱的樣子。

「你要他送你回家,是想‘暗示’我什麼嗎?」他絕對是個聰明人。

「如果我真想暗示什麼,那也只有希望你不要再來擾我,我……唐鷹對我很好。」甘潔加油添醋的擠出一句。

「他當然會對你好,你們有同樣的經歷,面對同樣的恐懼而奇跡生還,我想你們應該可以用生死之交來形容。」他又將了她一軍,他一點也沒有吃醋或說「拜拜」的樣子。

「他可能……我們很可能會有‘發展’。」

「那他的經營權怎麼辦?」

「經營權!?」她佯裝不懂的看著他。

「誰都知道他為了從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手中奪回經營權,所以他必須娶一個‘千金小姐’,否則他就完了。」單皓國又未卜先知似的說道。

「你也知道!」

「我和他也算同行嘛!」他瀟灑的笑。

「就算這樣,我和他還是可以……」

「除非你不介意當小老婆。」

笆潔真希望自己有本事讓他啞口無言,但是啞口無言的好像都是她。

「還有什麼我該知道的嗎?」他客氣的問。

「這句話好像該由我來說!」她諷刺著他。「你好像包打听一般,什麼事都比我清楚,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我和你之間有什麼轉機,單皓國,既然你是聰明人,你就該知道我的心意……」

「馬芬芬要結婚了。」單皓國插嘴道。

「和你!?」甘潔一驚的說。

「當然不是和我。」

「不是和你?」

「我說了我不會娶她!」

「但是她是那麼的喜歡你……」

「她要嫁給楊立民,你爸的得力助手。」單皓國雖不是百分之百的看好這段婚姻,可是他相信暢立民絕不是一般男人,馬芬芬是不可能佔到多大便宜的。

「她不行!」她生氣的去扯他的手臂。「她真正想嫁的人是你!」

「但我不會和她結婚,」單皓國反握住了她抓著他手臂的手,「甘潔,我要娶的人是你,現在問題都解決,你不用再良心不安。」

「你錯了!」甘潔冷冷的抽回她的手,怒瞪著他,「難道你看不出來馬芬芬的目的嗎?她是在可憐我、同情我,所以她決定犧牲她自己,她這樣是在解決問題嗎?我的良心會安嗎?」

「她沒有這麼高貴、神聖,或許……」

「你還是覺得她任性、驕縱、自私,可從她的行為……」甘潔心中是感慨、感傷也感動。「我一定要阻止她!我不能讓她自誤誤人!」

「甘潔,你並不了解狀況!」

「馬芬芬要結婚了,不是嗎?」

「但是你並不了解楊立民。」單皓國嚴肅的盯著她說。

「他怎麼了?」

「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他,那麼你或許就不會這麼暴躁、沖動,楊立民……如果這世上真要找到一個可以‘治’得了馬芬芬的人,我想他絕對是其中之一。」他是以一種男人看男人的欣賞眼光來說。

「他同意嗎?」

「他是不可能反對的,搞不好這還正中他的下懷。」听懂她問的是誰,單皓國糗著馬鋼。

「可是馬芬芬的心情……」

「甘潔,你不要只想到她,你想想我們好不好?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單皓國一直試著控制自己的心情和脾氣。「我們現在可以……」

「我們不可以!」甘潔一吼。

「甘潔……」他快瘋了。

「我絕不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更何況……」

笆潔把心一橫。「只要我肯承認他,只要我低個頭叫他一聲‘爸爸’,我想他一定會很樂意為唐鷹解決困難的,是不是?」

「你……」這一招他並沒有想到。

「好歹我也可以成為富家千金,他一定很樂意補償我的,對不對?」

單皓國沉默以對,憤怒的眼眯成了一條縫。

「我還是可以扭轉局面的,是不是?」她笑了。

「但你並不想嫁給唐鷹。」他感覺額際冒出了冷汗。

「我不想嗎?」甘潔笑得好甜。

「你不可以嫁他!」單皓國很凶、很冷酷的說,「我絕不會看著你嫁他!」

「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我?」甘潔有些「反敗為勝」的雀躍。「單皓國,你現在撤退,我們還可以算是打成平手。」

「甘潔,我會娶到你的!」

「只要馬芬芬……」

「我不管是馬芬芬還是唐鷹,反正我是絕不罷手。」他托起她的下巴,眼神無比的熾熱,「甘潔,為你自己想吧!」

她搖搖頭,後退了一大步。「只要馬芬芬一天沒有得到真正的幸福,那我們就永遠也沒有未來。」

「你這個頑固的……」

「我寧可人負我,但我絕不負人。」

*

笆潔約了馬芬芬出來吃飯,雖然她曾以忙碌的借口婉拒,可是在甘潔一句說什麼都要見到它的威脅下,她只好赴約了,反正她都要嫁給楊立民,應該可以心安理得的見甘潔一面。

不管馬芬芬這個婚結得情不情願,但是她看起來美極了,這使得甘潔的心情不再那麼緊崩、不再那麼痛苦,也許情況真的沒有她所想的這麼糟,也許單皓國的話並不是捏造的。

「你真的要結婚了?」雖然點了一盤義大利海鮮面,但是甘潔連踫都沒踫一下,頂多只是喝了幾口白開水,因為吃飯本是借口,必心才是真的。

「下個星期六。」馬芬芬的胃口就好多了,她叫了份千層面,而且一副食指大動的模樣。

「你真的想結?」

「我都要結了。」

笆潔專注的盯著她的反應,「即使新郎不是單皓國?」

「新郎本來就不是他。」馬芬芬露出了一個有些強裝出來的笑容。「誰規定我一定得嫁他的?而且他根本也沒有意思娶我。」

「馬芬芬,如果這婚結得勉強,那我勸你……」

「甘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已經贏了。」

「馬芬芬,這不是什麼比賽,而且我一點也不想贏。」甘潔出自肺腑的說。

馬芬勞苦笑一下,「但你還是贏了。」

「我寧可輸……」

「真的嗎?」

「馬芬芬,我們生長的環境不同,我……我想你比較適合單皓國的世界。」甘潔一臉很灑月兌的樣子。「你們有共同的朋友、共同的話題、生活圈子,而我和他怎麼看怎麼不搭調。」

「甘潔,你真是太會貶低自己了,其實我和他所熟知的世界太市儈了些。」馬芬芬心有所感的說。「還是你的世界單純些。」

「馬芬芬……」

「其實我並不是在做什麼補償,也不是在犧牲什麼,楊立民他也是個很好的對象,只要他別看起來那麼凶就好了。」馬芬芬做了個鬼臉,「看在爸是他老板的份上,我想他應該會善待我的。」

「‘他’真的不反對?」

馬芬芬露出微笑,「爸很信任他!」

「那你自己呢?」

「我想我可以忍受的!」馬芬芬半真半假的說︰「雖然他說他不是那種會離婚的人,可是只要我教他受不了,我想我還是可以自由的。」

「我真希望你能三思而行,不要遺憾一生。」甘潔的關心完全出自內心,雖然她仍是不承認馬鋼,但在心底她是把馬芬芬當妹妹看的。

馬芬芬感動的問︰「甘潔,你真的這麼在乎我幸不幸福?」

「我們畢竟是……姊妹。」

「那你不怪爸了?」

「這和他沒有關系。」甘潔分得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我對你有姊妹之情,因為你是無辜的,你之前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我實在很難釋懷,他太不負責了。」

「既然我媽已經過世,如果有機會,我會勸他和你的媽……」馬芬芬不是一個自私的女孩,她也想讓甘潔擁有完整的家庭。

「不!你什麼都不必做,就像我也不希望多出一個爸爸一樣,日子還是保持老樣子比較好。」甘潔不希望日子有任何改變。

「那你……會接受單皓國嗎?」馬芬芬好奇的問,她沒有去深想自己此刻的感覺,其實她對單皓國已少了平日的狂熱。

笆潔想了下搖搖頭。

「為什麼不接受!?」馬芬芬訝異的瞪著她。

「如果你不幸福……」

馬芬芬著急的打斷她,「就算我不幸福,也不是你或他的責任。」

「不!我覺得我要負一半的責任。」

「甘潔……」馬芬芬嘆息。

「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怪的人是誰,怪誰弄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但是我不希望看你不快樂。」

「我會努力快樂的!」馬芬芬向她保證。

「婚禮……」

「你想參加嗎?」

「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和他或是單皓國踫面,可是我祝福你。」甘潔說完從皮包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珠寶盒,放到她的手中。

「這是……」馬芬芬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枚式樣簡單的金戒指,沒有耀眼萬分,不過很高雅。

「這是我二十歲生日時我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或許值不了多少錢,但對我而言,意義非常的重大,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好好珍惜。」

「這太貴重了,我怎麼能……」馬芬芬把蓋子關上還給甘潔「你收著吧!不然哪天你媽媽知道了,她一定會很難過。」

「如果她知道現在擁有戒指的人是他的女兒時,我想她是完全不會介意的。」再把盒子推到她的面前,甘潔非要她收下。

「那……我只有謝謝你了。」馬芬芬收下了。

「馬芬芬,我不會想去當你的姊姊,但是我希望我能做你的好朋友。」甘潔把不屬于她們這一代的恩恩怨怨拋開,希望她和馬芬芬這一輩有一段很美好的關系。「如果你們的婚姻不如你意,那……」

「我會努力讓它……不那麼糟。」

「我站在你這邊。」

「我記住了。」

*

沒有大宴賓客,馬鋼真的給女兒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馬芬芬在面對前來祝賀的單皓國時,忍不住的紅了眼眶,一方面是因為今生可能真的和他無緣,另一方面她可以看到他的反應是如釋重負的。

當場馬芬芬真不知道是該為自己高興還是悲哀,再一回頭看著楊立民——她的老公,想著他的不苟言笑和一板一眼,她突然希望自己有茉莉亞羅勃絲的勇氣,敢當個「落跑新娘」。

婚宴之後回到她的新家——楊立民的屋子時,她除了一身疲累之外,還有著對未來莫名的恐懼,雖然他給了她一個月的「緩沖期」,可是一個月之後呢?她真的要和這個凶凶的男人上床嗎?

之前已經把她所有的東西帶過來,所以這會她並不需要特別去整理,她有一個自己的房間,還可以和他共用一間他特別規劃出來的書房,照理說日子應該是沒有那麼可怕的。

但是一切又真能如她的意嗎?

他要她先卸妝、換下宴會的禮服,好像等會他還有一篇講稿要發表似的。

但她井沒有和他爭辯,只是緊張于他們馬上就要開始生活在同一個屋子里。他們的蜜月順延,因為他想等一個月之後,看情形再來打算。

不一會工夫,楊立民和馬芬芬都是以一身的清爽,洗過澡之後的潔淨和放松來到客廳,他喜歡極了不施脂粉的她,現在的她看起來白淨、紅潤,而且是很健康的美麗。

馬芬芬也發現不是一身西裝打扮的他,看起來比較容易親近,而且當他舒展眉頭,扯動嘴角時,他甚至可以說是很性格的,一種純男人的陽剛魅力,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還好吧?」

她提出心中的疑問,「我很好奇,為什麼有人有興趣結第二次婚?」

「天曉得!」

「結婚好累。」

「幸好我只想結一次。」楊立民月兌口說出自己的慶幸。

「我也是……」說完之後,她整個人一呆,她真的只想結這一次嗎?

「蜜月延期……」他坐在沙發中,「你不會覺得委屈吧?我只是認為……」

她聳聳肩回答,「我無所謂。」

「那麼現在你該對單皓國死心了吧?」

「你……」馬芬芬又被他嚇了一次。

「我不是瞎子。」他微微的笑著。

「我對他……」

「馬芬芬,我不管你對他是什麼感覺,現在你已經是我楊立民的太太,我或許可以管得住你的人,但是不可能控制得了你的心,我只是希望你能自量一些,不要做出傷害自己或是我們的事。」楊立民很合理的要求。

「都過去了。」她保證。

「單皓國並不適合你。」楊立民大刺刺的說出一句。

「你憑什麼這麼說!?」馬芬芬有些不服氣的問。

「你太……透明、太孩子氣,不夠沉穩,我知道單皓國這個人,他要的是更有內在、心思更細密的女性,你不是不好,可是你太容易懂了,對男人而言……」楊立民一針見血的說。

「但你娶了我,不是嗎?」覺得有些被侮辱似的,馬芬芬馬上截斷他的話給他難看。

「因為我和單皓國不同,我喜歡的就是你這一型。」既然都結了婚,他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透明?」

「透明。」他點頭附和。

「孩子氣?」

「孩子氣。」

她的聲調略微揚高,「不夠沉穩!?」

「你絕對是沖動型的。」

「而你喜歡這一型?」

「只要是真實的你。」他的嘴角綻出一抹笑。

「也因為我很容易懂?」

「馬芬芬,有些男人喜歡謎樣、猜不透、深不可測的女人,但是我不是那一型的男人,生活本身有時已經夠復雜的了,所以自己找的另一半如果又是那麼的難以捉模、難以預料,那太累人了,我只想找自己可以掌握的女人,我要簡單的日子。」楊立民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的心態和想法。

「而我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純白」。「我任性、愛發脾氣、驕縱、直接,這些都不是缺點?」

「只要我受得了、我治得了你,那麼這些都不算是缺點,只能算是你個性中的特質。」

「原來我並非那麼的一無可取……」她心中漸漸對自己恢復信心。

「你本來就不是!」

「所以你並不覺得‘委屈’?」

看了她一眼,「我還擔心覺得委屈的是你!」

但是馬芬芬也沒有這種感覺,她只知道自己還了甘潔一些。只知道和楊立民結婚後,她就可以斷了所有不必要的念頭。

「楊立民……」她看著他,臉上有種真正開懷、燦然的笑。「我開始覺得一切真的沒有那麼糟,那麼可怕。」

「本來就沒有。」

「我會……」這是她第一次向他承諾。「我會努力去當一個好太太。」

「我也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盡量去符合你想要的標準,至少不辜負你主動向我求婚的這份勇氣。」

「既然婚都結了,那麼你是不是可以試著忘記……忘記是我要你娶我的?」她不希望被他「記」一輩子。

「我努力……」他忍著笑。

「有天我會讓你忘記的!」

雖然馬芬芬真的結婚了,可是這並沒有令甘潔改變態度,相反的,她的內疚感更深,她自責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馬芬芬才會強迫自己嫁給一個自已並不愛的男人,而她的心是怎麼也輕松不起來。

笆潔為了讓單皓國絕望,她甚至有些變本加厲的不到凌晨兩、三點是不可能回家,她知道她媽很擔心她,而單皓國也愈來愈憤怒,他的情緒已在一觸即發的邊緣。

看著唐鷹和楚威輪流送她回家,單皓國先是還能笑笑的面對,知道她和他們不可能擦出什麼火花,但這樣日復一日的看著他們送來送去,而且純粹是沖著他來時,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當這晚輪到楚威送甘潔回來,而她身上還有殘留的酒氣時,單皓國發飆了,他再也不打算繼續受這種鳥、窩囊氣。

他一把拉過甘潔,直接面對著楚威,楚威這張臉到哪兒都能被認出來,因為他太紅了。

「楚威,不管是真是假,你這樣和甘潔耗下去,你怎麼還敢奢望你的前妻會和你復合呢?」

楚威打量著他空空如也的只手,之前送甘潔回來時,他就和單皓國照過幾次面,但因為單皓國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他也不能做什麼,現在單皓國總算飆起來了。

楚威並不討厭眼前的單皓國,他應該只是一個為情所苦的男人,真不知甘潔是怎麼想的,這樣的男人她居然不要,還千方百計

想要趕跑他。

女人心哦!永遠教人意外。

「如果你知道我的苦衷……」楚威聳了聳肩。

「楚威!」甘潔大吼了一句。

「好!我知道我的任務!」楚威這會兒只好擺出一副自己必須「護花」的英勇,他「怒視」著單皓國,「甘潔不希望你再來煩她!」

「只要我不再來,她就不會再麻煩你們兩位的大駕?」單皓國瞄了甘潔一眼,感到有些心冷。

「其實你該‘冷’她一段時間。」楚威當單皓國好像是哥兒們似的,給他個建義。

「楚威!」甘潔又抗議。

「女人都是這樣。」楚威好像沒有听到她的抗議,朝單皓國挑了挑眉。

「但是我以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單皓國有些失望的對著他說︰「我並不想和她玩游俄,也不想和她爭什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勝負,我只想和她能有段美好的感情。」

「她現在的腦子不太清楚,你必須給她一些時間冷靜。」楚威多少知道一些有關馬芬芬的事。

「馬芬芬的婚都結了,她到底還想怎樣?」單皓國對著楚威說,一副向他訴苦似的。

「你們兩個……」甘潔咬牙切齒的道。

「我看我先走好了!」楚威非常識趣的說,戰爭就給他們兩個人去打,他這個局外人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楚威……」甘潔喚著他。

「拜了!」楚威馬上轉身走人,他只想要遠離「戰場」。「這場仗你自己打了!」

「可惡!」她恨恨的吐出一句,什麼生死之交嘛,居然這樣撇下她,讓她自生自滅。

「甘潔,游戲就玩到這里好不好?」單皓國扶著她的肩,他忍了一次又一次,現在該是說清楚的時候。「你這樣天天夜歸對身體不好,而我天天在這里守著,第二天也沒有精神處理公事,再這樣下去……」

「那麼你就承認失敗吧!」甘潔也不多話的說。

「這不是在比耐力!」

「反正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

「你這態度只會讓馬芬芬更加的不安心。」單皓國指責的道。「她都能這麼有智慧的想為你做點什麼,而你呢?」

「所以你也覺得她在犧牲?」甘潔痛苦的說。「她真的是拿自己的一生開玩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太固執不通!」

「我就是這樣!」

他沉聲的說道︰「我不可能永遠忍受你的頑固!」

「那就從我的眼前消失,永遠!」

「這真是你要的?」他的心真的寒了。

「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心安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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