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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吉祥妹 第3章(1)

上班第三天,保貝兒仍不時被掌尚勇口中的粗話驚嚇住。

「你他媽的,我現在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去沖浪,要沖你自己去沖,我沒空!」

這一听就知道是他的沖浪朋友打來的。他的沖浪朋友似乎不少。她才來三天,至少听到他接了五通邀約他去沖浪的電話。

朋友多,這顯示他人緣好,但,每回接到這些電話後,他的心情顯得特別暴虐浮躁,就像小時候同伴都去游玩,只有他被媽媽關在家里不能外出,必須乖乖在家睡午覺那種又嘔又氣的心清。

她是他的特助,她有義務幫他擋掉任何千擾他工作心情的電話。

「就算有一百個辣妹在沖浪,我也去不了……喂,保俊,你干麼搶我的手機?」

搶過他的手機,保貝兒嚴肅地和電話那頭的人說︰「很抱歉,總裁要開會了。」

話落,她直接將手機關機,放入自個兒的口袋,不打算還他。

這三天來,他的手機一響,大部份都是私人電話,聊的事也都毫無重點,為免那些電話打擾他辦公,索性由她來保管,可減少他生氣,也保她耳根子清靜。

「保俊,你干麼搶我的手機?還我。」

不理會攤在她眼前的大手掌,保貝兒徑自說著,「總裁,你現在必須馬上進會議室,天信電信的主管等著向你報告下半年度總體營收,以及明年度的增資計劃。」

方才她尊重他讓他先接電話,沒想到又是一通不重要的私人電話,這一延宕,少了十分鐘,下面的行程多少會跟著變動。這是她的硫忽,她記住了。

特助的工作看似輕松簡單,但能不能將上司所有行程排定好,並順利進行,在在考驗著特助的智慧。

看著她好一會兒,掌尚勇收回手,決定暫時不向她要回手機,乖乖地起身前往會議室。

說也怪,保俊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有時想反駁,還會先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錯了——

真可笑!

以往遇到和自己意見相左的人,他都會先奉上一句「他媽的」,就算明知自己強詞奪理,也要爭到他贏為止。

可是保俊一開口,他都乖乖照做。大概是他認定保俊比他聰明,所以保俊說的、做的全都對。

「保俊,你今天穿的西裝外套合身多了。」等電梯時,看了「他」一眼,發現外套縮水了,難怪他覺得今天保俊看起來順眼多了。

「是啊。」她母親請一位老師傅幫她把外套全修改了,每件西裝外套還加了厚厚的墊肩,穿起來合身筆挺多了。

電梯來了,進入電梯後,掌尚勇盯著她看,眉頭微皺。「保俊,你都不曬太陽的嗎?你的皮膚會不會太白了?」

不會啊,哪個女生會嫌自己皮膚太白!

「不會啊,我的『朋友』都覺得我的皮膚非常好。」故意比出蓮花指嚇他。

「哦。」他一時忘了他的同志身份。

見他正色地不發一語,保貝兒忍不住在心中竊笑。

相處了三天,她發現他除了脾氣暴躁、愛口出粗言的小小缺點外,其實人很好相處。她提醒的、說的話,他都听得進去,也願意配合。可能是他長得太粗壯和大嗓門的關系,公司同仁,尤其是秘書小姐們,似乎都很怕和他面對面接觸。

幸好他是個大刺刺的人,有話就說,讓她不用小心翼翼的提防他發現她女扮男裝的秘密,她也不再像初見面時那樣怕他,而且她覺得,這段共事的時光,他們應該可以相處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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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五天,保貝兒覺得特助的工作不算太復雜,某些時候她例覺得她像是掌尚勇的保毋,芳

他張羅會司的一切事務,還幫他處理一些私人電話,還管吃的。

說到吃這件事,他可以一整天不吃,等到晚上再大吃特吃,她覺得這樣不妥,遲早會把胃搞壞,所以現在他的三餐她都會盯著他吃完,不過他每餐吃的量還是很驚人,員工私底下都在猜。他們兩個是不是在辦公室辦Party。

身為特助,所有關于老板的大小事統統由她管,包括顧好他的胃、保他身體健康,都算是她份內該做的事,她還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呢!

累掛在沙發上,她的腦袋還在運轉。

這幾天她終于知道他常對容戶爆粗言發火的原因了,因為容戶見他「年幼可欺」——他雖然很大一只,但他才二十七,以一個大集團總裁來說,二十七歲是年輕了點。

先前早和他大哥、二哥簽訂的合約,有幾個容戶故意刁難,想降低原本談定的價碼,惹得他很不爽,才會頻頻爆粗口。

她以「哥兒們」的身份和他聊過,才知那句「他x的」是他的口頭禪,而且他的朋發每人嘴上都掛這一句,不說,不夠MAN,他甚至還鼓勵她加入愛用「他x的」的口頭禪MAN男的行列。

想到他很認真的要她試著說出那句「他x的」,躺在沙發上的保貝兒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她要糾正他改掉那句話,他反而還鼓勵她和他一起說三字經,真是敗給他了。

眼楮盯著天花板,她想著他需要改進的地方——除了言語上要他多「收斂」些,他的刺蝟頭也需要改變一下……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手在桌上模了模,撈到手機,她想也沒想,接起來就說︰「我是Isabella,你好。」

「Isabella?這不是保俊的手機嗎?」掌尚勇孤疑地問。

听到他的聲音,她驚嚇地彈坐起身。「我……呃,你好,對,這是我哥的手機,他……在洗澡,手機響了,我就幫他接。」

「哦。」掌尚勇心想既然遇到她,那就親自向她再道歉一次。「Isabella,你還記得我嗎?」

「我、我記得你,我哥跟我提了,你就是在藝廊不小心壓到我的那位男士。」保貝兒吐吐舌,希望他沒听出來她的「原音」。

「希望你如藝廊老板和你哥說的,真的沒事。」

「我很好,謝謝你,這件事你真的不用掛心了。」他再次令她感覺他並不如外表給人那般粗心。

「那就好。」有些話他沒說出口。當時若不是驚覺會壓傷她,在落下那一刻,他硬「《一ㄙ」住,立即翻身,才沒傷到她,自然也未傷到自己。

總之,若不是有她,他可能會整個人放倒摔得很慘,說不定現在還躺在義大利的醫院回不來,還有那個被他大手一揮,據說是無價之寶的陶缽,她奮不顧身撲接住,幫他省下一筆天大的賠償費。

說起來,算是她救了他,但這話若說出口,似乎顯得太矯情,他才沒說。

「總裁先生,請問你找我哥是不是有事?」午夜十二點打來,肯定有急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我只是睡不著在外面喝酒,想問保俊要不要過來喝一杯?」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咦?你不是在義大利嗎?」

「對,我在義大利工作,回來度假,過兩天我就回義大利。」若不這麼說,改天他如果心血來潮想親自上門道歉,到時她得一下裝男、一下裝女,不把自己搞瘋才怪。「總裁先生,你說你在外面喝酒,你告訴我地址,等會兒我哥出來,我再告訴他。」

一听到他在外頭喝酒,她甚是擔心,萬一他喝醉亂嗆人,到時怎麼被打死的都不知道。

抄下地址,關上手機,沒時間磨蹭,保貝兒把衣服穿好,急匆匆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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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掌尚勇給的地址,保貝兒來到一家夜店門前,戰戰兢兢進入,還好里頭沒有她預料的翻桌打架情景,倒是力大無窮的那個人,正在和其他客人比腕力。

「還有誰要和這位客人比腕力的?沒有的話,這位客人就是今晚的大力士,由本店招待一杯

Ammdtheworld環游世界。」

沒有人敢再上前,酒保立刻遞上一杯ammdtheworld,他竟然端起一口就喝了大半杯,還剩一半,是因為見到她來,才停下的。

「保俊,你真的來了。」

哦,滿身酒氣的家伙!「三少。你會不會喝太多了?」雖然他看起來還不太醉,但那身酒味濃到說不定一點火就會渾身起火。

「這點酒,小意思。」掌尚勇把剩下的半杯遞給她。「保俊,來。這杯勝利之酒給你喝。」

「我不要……」推擋著,她不喝烈酒。

「對不起,這我已經喝過了。」以為她不想喝他喝過的,他遂向酒保說︰「給他一杯……保俊,你想喝什麼自己點,我請客。」

「我不要,謝謝。」她向酒保搖手拒絕。「三少,明天一早要開會,下午還要到南部去……」

「南部……對,我要去墾丁,我要去沖浪。」

「不,不是要去沖浪。」這人八成醉了。「我們要去高雄和客戶簽約。」

「我不要去高雄,我要去墾丁,我要去沖浪。」掌尚勇舉杯,仰頭就將杯中酒飲盡。「再來一杯。」

「好,去墾丁,去沖浪,但是你不可以再喝了,馬上回家去。」等他真的喝掛,就算用拖的她也拖不動他。

「你排得出時間?」掌尚勇愣望了她一眼。

唷,還不是真的醉咧!

「我、我盡量。」

望著他的眼,他眼底浮現的一抹童真,令她心生不忍。她知道他是屬于大海的一條鯊魚,如今被關在水族箱,局促一隅,說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她沒辦法在既定的行程內排出時間,但又不忍見到他失望……

今晚他來此買醉,也許是心中郁悶,難以舒展。

「保俊,你沒辦法對吧?」嗤笑一聲,掌尚勇自我安慰,「不要在意,等我大哥回來,我就自由了,要沖浪,隨時都可以,不差這個時候。」

沒想到他還真看得開。

保貝兒差點想模模他的頭,以父親的口吻贊許他「尚勇,你長大了」。

雖然和他共事的日子不長,但她看得到他游移在大男孩和大男人之間,那種漸進的改變,說真的,她很感動。

「他媽的,我叫你再給我一杯酒,你給我端到哪里去了!」

這句話一出口,完全破功,虧她還兀自感動他的成長,不到一秒鐘,他又再度跌回不成熱的掌尚勇。

保貝兒尷尬地向酒保陪笑道歉,還好見多了形形色色客人的酒保並不在意。

「大英雄,想喝酒,我請你。」旁邊一個男人,遞了一杯酒給他,還不忘拋個媚眼給他。

「我為什麼要喝你的酒?」把酒推回去,掌尚勇沒好氣地睨他一眼。

「大英雄,你好MAN,人家想和你做朋發。」那人隔著襯衫輕抓他的手臂,一臉垂涎愛慕樣。

「放開你的手!」掌尚勇用才把他的手揮開,但他越是這樣,那人越想纏他,手被揮開,索性整個身子靠過來,看來也是醉客一名。

「滾開!」

想不到男人也會耍花痴!在那人被推開不死心又想黏回掌尚勇身上之際,保貝兒適時跳進兩人之間,扮走爭風吃醋的「男人」。

「你要是再來纏我男朋友,我就……就拔光你的頭發!」裝娘,蓮花指全都使上,最後再下猛藥,換她黏上掌尚勇。「親愛的,我們快走,這個人好討厭哦,他干麼一直模你,人家生氣了啦!」

想黏他的那人見他已有「男伴」,自討沒趣悻悻然離開另找伴去,而沒心情再喝酒的掌尚勇,也和保貝兒相偕離開。

走出夜店見他不語,她趕忙解釋,「那個……剛才事出突然,我才會那樣……你不要見怪。」

「當然不會。」他站在原地垂頭不動,好半晌才抬頭。「保俊,我醉了,頭有點昏。」

他往前走一步,身子有些歪斜。

「怎麼不早說呢?」她及時扶住他。

原來他是醉了。她還以為方才她的行為讓他誤會,心中有疙瘩,他才一直不語。

「我送你回家。」

攔了計程車,扶他坐上車,她陪著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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