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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請息怒 第五章

卡拉OK的包廂里有人高分貝的唱著歌,在持續了一個小時的耳朵轟炸後,有人受不了的奪而出。

「宇海,等等我啊!」凌茉茉跟著跑出包廂。

宇海臉色難看的大步往前走,完全把她拋到後頭。

「宇海,你听我說……」

他突然轉過身,讓她煞車不急,險些撞上他的胸膛。

「你倒是唱得很樂,那麼想唱歌就自己留下來慢慢唱!」

「不是的,你听我說……」

宇海雙手環胸,眼神睥睨道︰「自個兒唱歌唱到渾然忘我,把我丟給那群可怕的女人,又是喝酒,又是喂葡萄的,你對待主人的態度還真好啊!」

听到這里,凌茉茉自責到都快抬不起頭了。「我錯了,我不知道那些女人會那麼饑渴,我應該要好好保護你的……」

「保護我?」宇海額上的青筋冒了出來。

「是誰騙我出來,安排我跟一群花痴女人聯誼的?我要掐死你!」他還真的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凌茉茉捉住他的手,拚命求饒道︰「頂多我下次小心點……」

「還有下次?」

為了保命,她連忙改口,「沒下次了!」

宇海忿忿一哼,把她推開,轉身走人。

他快被她氣死了!

先前她問他今天有沒有空時,他就開始安排今天的行程,想說她平時幫他打掃煮飯很辛苦,要好好慰勞她,沒想到她居然幫他安排什麼聯誼。那一張張濃妝艷抹的臉和嗆鼻的香水味,讓他差點反胃想吐。

她是白痴嗎?她憑什麼幫他安排聯誼對象,她太多事了,她也沒資格……

只要想到她那麼著急的想把他推給其他女人,他就莫名其妙的生悶氣,但為什麼生氣他卻理不清。

「宇海,等我啊!」

宇海不理睬她,邁開長腿把她拋得遠遠的,走了好一會兒後,才想到她聒噪的聲音怎麼沒了,往後一瞧,她人呢?

這個呆子,該不會是走丟了吧?

他蹙緊眉頭的往回走,就見她被重重人群阻擋在人行道中間,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朝她大聲吼︰「OO七!你杵在這里做什麼?」

「因為你走得好快,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我想說在原地等,你會不會回頭找我……」凌茉茉欣慰的笑了。看到他,方才頻頻發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太好了,你回來找我了!」她還以為他真的氣到要拋下她了。

他一點都不覺得太好了!

宇海更想罵人了,那擔心她的緊張感還殘留在他心底。「你居然連跟人也會跟丟,呆子!」

她低著頭讓他罵個痛快。「對不起,我以為幫你介紹女朋友,是為你好……」

「這還是你的第一句對不起嘛!」宇海挑眉,他很意外。

「如果你想听,我還可以繼續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夠了!」他愈听愈不耐煩。「說,為什麼要幫我找女朋友?」

「因為忘了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展開一段新的戀情,我想幫助你快點走出情傷。」她還說得很有一番道理。

字海眯著眼,壓低的嗓音有著慍怒。「你還敢說的那麼高興!」那些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凌茉茉縮了縮脖子,真怕他手又掐過來。

「站好。」

「是,我已經在深切反省了。」她錯了,她不該選在卡拉OK聯誼,應該選在氣氛好、燈光佳的美食餐廳。

「還是你直接跟我說你喜歡的類型,你想在哪里約會好了,我會辦到讓你滿意。」

「你確定你真的有反省嗎了?」宇海決定先掐昏她再說,但後面涌來的人潮愈來愈多,他見她被撞得險些跌倒,想都不想的抱緊了她。

凌茉茉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那是因為他怕她跌倒才抱住他,但她的心還是忍不住雀躍了起來。

怎麼辦?她好緊張,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沒辦法想……

「真是的,連站也站不好,真是被你打敗了。」宇海沒好氣的念著,卻沒有松開她,人潮還是很多,為了保護這個小無賴,他還是犧牲一下抱緊她好了。

「你給我听好,許佳幀不是我的前女友,她只是我一個很要好的青梅竹馬,她訂婚了,我當然為她高興,所以我從來就沒什麼陰影……」他要解釋清楚,再被她誤會下去,他很不爽快。

「OO七,說話啊!」怎麼沒反應,听傻了?

宇海低頭一看才發現她被他抱昏了,連忙松開她。

「喂,醒醒,你怎麼了?」

「我、我的心髒跳得太快了,好痛苦,差點休克……」被他緊緊抱著,她可是會死掉的……

所以他剛剛說的話,她都沒听進去就對了?

宇海真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算了,去吃飯好了,餐廳他可是預約好了。

「別說些我听不懂的話,走了!」

凌茉茉動也不動,反而指了指對面的公園,「那里在辦什麼活動?好多人喔。」

他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義賣……」

「義賣啊,好像有賣吃的,啊,我看到烤地瓜的攤販了。」她露出了小狽般祈求的眼神,光是看到攤販她就好像聞到了烤地瓜的味道,好想吃好想吃喔。

「我已經訂好餐廳了。」宇海提醒道。

「可是烤地瓜的味道好香……」

「笨蛋,那麼遠怎麼可能聞得到。」

但凌茉茉就是有本事隔空想像,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哇!好香啊!」

宇海看傻了眼,不是佩服她的想像力,而是她怎麼連陶醉的模樣都那麼可愛,害得他心軟了。

好吧,上海菜取消算了,反正他也突然不想吃了。

「發什麼呆,走了。」他拉著她的手過馬路,快步往公園的方向走去。

「好,我們去吃……咦?你是不是走錯了,你的車不是停這里啊。」凌茉茉模不著頭緒的被他拉著過馬路,愈走愈有感到驚喜。對面就是公園了,他是想帶她來公園嗎?

「再吵就回家。」凌茉茉看著他繃著俊臉,說著酷死人不償命的話,沒有被嚇到,反而得意的笑了起來。意識到他的大手正包裹住她的手,像是怕她走丟般,還牽著那麼緊,那麼小心翼翼的,她的心就像飛到雲端般那麼幸福。

他們手牽著手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對情侶。

她幻想著他們是一對情侶。

鮑園里正在舉辦義賣活動,有賣很多吃的食物和手工藝品。

凌茉茉捧著剛烤好的地瓜,找了張長椅坐下來吃。

宇海則喝著熱飲,優閑的蹺著二郎腿,那俊帥瀟灑的模樣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眼光。

「你真的不吃嗎?一半分你好不好?」他不餓嗎?

「不用。」宇海一口拒絕,神情有點不耐煩。

「真的不用嗎?」

「說不用就是不用!」他真想敲她一記響頭,干嘛問個不停,他取消餐廳預約,買烤地瓜給她吃已經夠後悔了,她最好別一直提醒他干的這件蠢事。

「喔。」她三兩下就把烤地瓜吃完了,吃得好滿足,像貓兒似的不忘舌忝舌忝十指。

宇海扯了扯唇,好笑道︰「這里沒擦到……」他伸手到她的嘴角,抹去了小小的地瓜屑,替她擦還比較快。

凌茉茉見他的指尖沾上了地瓜屑,想都不想的含住他的手指,把地瓜吃下去。

「不要浪費食物……」她滿足的咕噥道,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大膽的事。

宇海大受震驚。她含住他手指的動作就像性暗示般,令他全身的血液直往某個部位沖去,熱血沸騰。

懊死的!她是在誘惑他嗎?

這想法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但他的理智馬上在下一秒推翻這荒謬的想法。

不,她應該只是貪吃,瞧她那副青澀的模樣,她會懂得誘惑男人才怪,是他想太多了,她的口水他也要快點擦掉,髒死了!

宇海從她手上搶來面紙擦著手,想擺月兌方才的遐想。

凌茉茉原本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直到看他猛擦著手,才驚覺到她錯了,她似乎干了件宇宙無敵大笨蛋的事。

她真是沒大腦啊,那麼貪吃,連他的手指都不放過!

凌茉茉尷尬到快抬不起頭來,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的心又會跳得太用力,會死人的……

「宇海你看,有讓人認養的小狽狗耶!」原本她只是想找個話題沖淡尷尬,但當她發現前方不遠的攤子有好多可愛的狗狗時,她興奮得用力拉他的袖子。「快!我們去看看吧!」

瞧她樂不可支,像是剛剛的事只有他有感覺,宇海更是不悅。

他是怎麼了,竟會為了這種粗神經的女人起了反應,他眼光有問題嗎?

「自己去。」他硬聲道。

凌茉茉沒想到他會拒絕,再看到他猛擦沾有她口水的手指,不禁有點落寞。「這是你說的喔,你會寂寞也是你的事……我真的要走了喔。」

見他沒反應,她只好模模鼻子走了,嘴里還念念有詞︰「小氣鬼,我只是不小心吃到你的手指,干嘛那麼記恨……」

「媽,我要養小狽狗。」

「不行,你一定會厭倦的,等你長大後再說。」

「我不要,小狽狗好可愛,我想養!」

「可是小狽長大後就不可愛了,到時你不想養怎麼辦?」

看著一名母親和國小生的兒子爭執不停,凌茉茉笑了笑,抱起其中一只小狽說︰「狗狗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你花花好不好?我看一下,花花是女生喔,以後長大了也是可愛的淑女吧。」

那對母子听她自言自語,覺得她有點奇怪的直盯著她。

凌茉茉放下小狽,朝小朋友甜甜一笑。「小弟弟喜歡的是這只狗狗嗎?它叫什麼名字呢?」

「它叫小團子……」小朋友興奮的指著它身上的花紋。「對,就是小團子!」

「小團子真是個好名字!不過……」凌茉茉故意反問他︰「如果小團子長大後變得不帥氣也不可愛了怎麼辦?」

「怎麼辦……」小朋友像是陷入了思考。

「小團子變丑變老了,你還會喜歡它嗎?」凌茉茉抱起了小團子,語氣略帶悲傷的說︰「小團子對我說它很喜歡你,它一輩子只喜歡你這個主人耶,如果你有一天嫌棄它、不要它了,它會很可憐很可憐的。」

小朋友立刻激動起來,「不,我不會拋棄它的,就算小團子變丑了,我還是會養它養到變成老狗狗的!」

「那就好了,和媽媽好好商量認養小團子的事吧。」凌茉茉模模小朋友的頭,和孩子的母親相視一笑,低著頭離開。

是啊,被拋棄的小狽會很可憐,就像她,從小母親跟男人跑了,父親進了監獄,她被親戚們當皮球般踢來踢去的,最後被送進孤兒院,父親也在幾年前死在獄中……

「00七,看路!」宇海看她低著頭走路,快撞到他了,連忙喊了聲。

凌茉茉緊急煞車,很驚訝他怎麼跟來了,他不是不想理她嗎?不過她還是笑了,很高興他主動來找她。

「你知道嗎?每只小狽狗都好可愛呢!」

「是,可愛到讓你對著小狽自言自語,真是怪胎。」宇海嘲笑道。其實他一直跟在她身後,因為他不希望她抱了只小狽到他家,但他也因此听到了她和小朋友之間的對話,那些話幼稚到讓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充滿活力的聲音夾帶著一股淡淡憂郁,像是曾被拋棄過。

「自言自語有什麼不好,也許小狽狗听得懂我說的話。」凌茉茉蹦蹦跳跳,有什麼特別的攤販就會湊過去看看。

若是平常,字海早就命令她不準動了,但現在他卻有更關心的事。「既然你那麼喜歡小狽,為什麼不認養一只?」他以為她一定會這麼做。

她聳了聳肩,笑道︰「不行,你住的是大廈,我是來報恩的,怎麼能造成你的困擾呢,而且你有鼻過敏,也不適合養寵物。」

她知道他有鼻過敏?他有跟她說嗎?

宇海很訝異,他不過是在幾年前的某家雜志社專訪有提過,他現在用藥物控制的很好,已經很久沒發作了,她怎麼會發現?

「就算你肯讓我養,一個月後我就把它帶走了,到時你一定會很傷心吧。」說完,凌茉茉快步走著,像是被前面的攤子吸引主了。

「我怎麼可能會傷心……」宇海很不屑的哼道,心卻有點酸至起來。

她怎麼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句話,仿佛來到他身邊只是例,行公事,她隨時能無牽無掛的離開他。

「我想買這只小小狽。」凌茉茉興高采烈的挑了只小狽布偶,拿到宇海面前。

「你看,跟真狗狗一樣可愛吧。」

為什麼她說離開還是笑得出來?

宇海生悶氣的把她手上的小狽布偶放回去,挑了只小貓。「買這只,這只像你。」

「哪里像我了?我喜歡小狽!」

「買小貓就對了!」付錢的是老大。宇海結完帳,把小貓布偶塞給她。

「你好過分喔,人家喜歡的是小狽……」凌茉茉埋怨著,在他後頭小步小步的走著,很不甘心。

突然間公園的燈一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她以為是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嚇得往前用力抱住他。

「凌茉茉,你在做什麼?」她柔軟的胸部貼上他的背,宇海全身僵硬,這刺激可是比她含住他手指還要強烈。

懊死的,燈最好快點亮,不然……

像是听到他的威脅,燈在下一瞬間亮了起來,凌茉茉的手也松開他,但她卻慘白著一張俏臉。

「我、我的裙子濕了……」天啊,她何時被飲料潑到的?她穿的可是白色裙子,濕了會變得透明。

看她一副很窘,宇海不假思索的月兌下外套,把外套綁在她腰間,遮住了她的春光外泄,也嗅到了來自她身上淡淡的芬芳氣息。

她好香,有著淡淡的沭浴乳香氣。

比起嗆鼻的香水味,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罷剛她從他背後抱緊他時,那香氣讓他好舒坦,卻也迷惑著他的心,讓他在她腰間打結的動作變慢了,想這麼靠近她……

想早點知道調查她的結果,想記起她……

凌茉茉因他的靠近而屏住呼吸,別說他紳士的幫她把外套綁在腰間讓她夠害羞了,他打結的動作根本是慢到不行,慢到沒有人會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他好過分,他是在吃她豆腐嗎?

不可能吧?

凌茉茉,你要振作!不能因為他一點溫柔就忘了辦正事!

「宇海,你看,那個女生長得好漂亮喔!」哇,那里有辣妹!她隨手一指,想吸引他的注意。

他沒有反應,幫她打好結後、依然靠她很近。

「你看,那邊那個女人胸部好大喔,我猜有F罩杯吧。」她夸張的說著,稍稍往後退,想跟他保持距離。

宇海依然沒反應,只覺得她離他那麼遠他不太愉快。

「你看啊,那邊有美女,怎麼都不看?」凌茉茉在他面前又跳又叫,真覺得她的一番苦心都白費了。

她還不放棄幫他介紹女朋友?

宇海總算听懂她在吱吱喳喳些什麼了,咬牙道︰「我沒興趣。」

她沒听錯吧?他竟然說沒興趣?換句話說,他對女人沒「性趣」?!

凌茉茉倒退了好幾步,真想抱頭吶喊真糟。

他該不會是因為被前女友拋棄的陰影過深,才會對女人沒興趣吧,不然男人都是的,面對美女和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不行,她必須盡快幫助他走出陰影!

用完晚餐後,字海如平常一般在客廳看新聞。突地,凌茉茉拿來黑色袋子,慎重且用力的塞到他手中。

「這是我特地租給你看的,你一定要看喔,听說後面才是最精彩的!我不打擾你了,你慢慢看吧。」不管他有多麼納悶,說完後她就不負責任的閃人了。

呵呵,看完後他就懂得女人的美好了。

然而一進房間,原本還笑著的她竟然嘆息了。

說來她真是個史上無敵大笨蛋啊,她到底是哪根腦筋不對了,居然租給喜歡的男人看,她瘋了不成?

「不,我沒瘋!來看剪貼簿好了!」

凌茉茉拿出貼得滿滿彩頁的剪貼簿看著,唯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感到心靈平靜,感覺他活在她的世界里,沒有人能跟她搶。

她躺在床上翻著剪貼簿,連有人用力敲門,之後開門走進來的聲音都沒听到,她依然看得十分專心。

「這是什麼?」

宇海的聲音倏地白頭頂傳來,凌茉茉渾身一僵。

糟了,她忘記鎖門了!

不對,他不是在看片子嗎?

她連忙合上剪貼簿,藏在枕頭下,笑嘻嘻的跳下床面對他。

「你不是正在忙嗎?」

「我正在忙?」宇海提高的嗓音有著極大的怒氣。

「是的,我正在忙著生你這個小無賴的氣!你沒事租那種片子給我看干嘛?你以為我會蠢到真的看完,還高興的感謝你租給我看嗎?」

他原本以為她是塞給他什麼好東西,才會笑得那麼神秘兮兮,沒想到拆開袋子後,里頭裝的竟是香艷刺激的!

她就那麼在意他在公園說的話?

他說沒興趣,是對她指的那些女人沒興趣,而不是他真的對女人沒興趣。她以為只要臉蛋佳、身材棒的女人他就看得上眼嗎?

就連片子上號稱有G罩杯的女主角他也一樣看不上眼!所以他才來她的房間,想警告她別再塞什麼爛片子給他,沒想到會看到她在看他的剪貼簿。

他看到了,那本簿子上都是他的照片……

「你不喜歡啊?那可是我拋下了多年來的清純形象,拜托老板租給我的……」

「閉嘴!」

凌茉茉心里喊著慘了,「主人請息怒……」

「要我息怒可以,先把枕頭下的本子拿給我看。」他一定要瞧瞧那本子里藏了什麼秘密。

「那沒什麼,只是普通的剪貼簿……」她拚命的擠出笑容。

普通?怎麼想都有鬼。

宇海挑眉,「那為什麼有貼我的照片?」

他看到了?

「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收集你的照片,把你當成偶像崇拜也是很正常的。」她說得戰戰兢兢。

他只是她的偶像?

宇海利眼掃到一只大紙箱,里頭也放了一疊相似的本子,他邁開步伐走到箱子前,抽起最上頭的那本。

「這些都是?」他快速翻著,愕然發現一整本都是他的相關報導,內容詳細到連限定版的雜志訪談都有收集到,難怪她會知道他有鼻過敏,還知道他所有喜歡吃的食物……這個發現讓他的心起了巨大的浪滔。

「不要看!」她拚命守住的秘密被他發現了!

凌茉茉難堪的想阻止他翻閱下去,伸長手想搶走他手上的本子,卻因用力過大跌到床上,還在驚慌間拉了他一把。

「啊——」宇誨被她用力一拉,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你、你快起來啦!」

宇海卻像是沒听到她的叫喊般,只要他移開撐著床面的雙手,他就能重重壓住她柔軟的身子。

他……真的能不把她當成女人嗎?

她就在他身下,秀氣的臉蛋楚楚可憐,嬌軀縴細香軟,她還該死的穿著細肩帶,露出了一大片的雪肩,怎麼看都女人味十足。

敝了,她又不是沒穿過細肩帶在他面前晃過,怎麼他現在才發現她身材其實很好,雖然她不是,但衣服下賁起的弧度,小巧圓挺的讓他的心癢癢的。

他怎麼有辦法不把她當女人……

打從在公園被她抱住起,他就把她當成女人看待了,而且還是個足以吸引他的美麗女人……

「宇海,你是睡著了嗎?快點下去,不然我踹你喔!」在他的身下,凌茉茉快融成一攤水了。這就是男人嗎?肩膀好寬、手臂好粗,看她的眼神狂妄且火熱,看得她意亂情迷到好怕會泄漏出她的愛意。

宇海輕輕低笑著,喜歡看她羞到雙頰酡紅的模樣,這會讓他覺得她的報恩是有「目的」的,而他喜歡這個「目的」。

好吧,既然她認定他需要那些片子助「性」,那他就讓她徹底知道,他很喜歡女人這個事實。

「茉茉,我不喜歡一個人看片子。」他傾身故意在她耳邊吹著熱氣,逗著她。

「應該說,我比較喜歡真真實實的做。」

凌茉茉的耳朵都紅了,但不是害羞,是被他的話氣炸了!

「你這個大!不要一邊叫我茉茉一邊說這種嗯心話!」她連手帶腳的用力推開他,並一鼓作氣把他推出房間。

她看錯人了,愛用家庭號的他,她怎麼會認為他對女人沒興趣?!

「哈哈!」

「笑什麼笑,可惡!」听到他在外頭狂笑著,她更是氣到用力,踢門,卻踢痛了腳,氣死她了。

她只能吸著沒喝完的草莓牛女乃,一口一口的用力吸,以發泄心里的怒氣。

然而她的怒氣非但沒有消減,反倒是心跳愈跳愈快,因為苞忍不住幻想著她正在和他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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