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婷說話啊,睡著了嗎?」
那張僵硬的身體,分明表示著她人還醒著,尼沙巴德的鐵臂又順著背滑了下來,將她的往他的凸處更加貼緊,感受那灼熱的。
「不要。」她低聲抗議著,「我身體好痛,不想再來一次。」
一夜七次郎,她終于嘗到這樣的滋味。
她連動都不敢動,整個人都痛死了,怕自己稍微一動,整個骨頭傳來撕裂感。
怎麼會乖乖地在他懷里,又怎會再次感受到他的灼熱?她現在恨不得一翻轉,用身體來實踐她的『抗議』!
「你不喜歡?」
听懂她口中的不滿,尼沙巴德張口質問著︰「明明剛才她的身體訴說她的歡愉,怎麼激情一過,就翻臉不認人了。
女孩子家哪能承認這種事情,這個呆頭鵝!只有下半身可以,上半身裝的可是豆腐渣,樊硯婷不禁又氣又好笑!
「我真的累了,你不睡我可想要睡覺。」經過激烈的運動,她早就體力透支,想讓身體好好休息一番,也讓身心靈可以喘息一下。
「不要再睡了,我怕你再睡下去,恐怕又會睡一天一夜了。」他嘟聲咕噥著,不願意再經歷前幾天的情景。
「一天一夜?你說什麼?」樊硯婷在他胸瞠里,悶聲問道。
她記得昨天喝醉酒,醒來也不過剛剛的事,怎麼會過了一天一夜?瞧他人模人樣,連簡單的算數都算錯,或許這樣子才會用體力換取金錢,做人的保鑣!
她不禁同情起他童年的遭遇,心生憐憫。
尼沙巴德那氣地一笑,「你認為從不喝酒的人,一旦喝得醉爛如泥,又加上失去初夜……你認為,她要睡多少時間的才可以補回來?」
樊硯婷眨眨大眼,努力消化他的話,靈光一閃,不知哪來的力氣,身子一扭,掙月兌他的懷抱,昂頭看他︰「你說我多睡了一天?今天是我來拉斯維加斯第三天?」她求證地問道,希望能從他嘴中說出類似「並非如此」的話語。
「沒錯。」天不從人願,她的希望落空了。
「你怎麼沒叫醒我!」糟糕,現在整個旅行團,都一定很擔心她,她可以想像每個人都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有打電話來,被我擋掉了。」什麼!樊硯婷不敢相信這一切。
眼光一閃,卻看見他蜜色的瞳體,玎根子紅得好像可以滴出血來,一低頭,她發覺自己雪白的肌膚,兩相照映,成為房間里最煽情的畫面。
她用床巾把自己包裹起來--即便有夫妻之實,她還不習慣跟人果身相見。
「別遮了,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他毫不掩飾他的欲火,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狂野。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被欲火沖昏了頭,他無法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再重復一次︰「我是問你,為什麼你要將電話弄掉。」
「我們的新婚之夜,怎麼可以被一群不相干的人破壞。」尼沙巴德深邃的眼楮,有著無辜的神色。
「我要下去。」才剛撐起身體,腰椎的疼痛頻頻傳來,樊硯婷蹙緊眉,刻意忽略那惟心徹骨的疼。
「你這樣的身體,哪里能下床。」起碼也要再休息一天一夜,「你的事,我會叫人去處理。」
筆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看那眸中難掩的狡黠,仿彿陰謀得逞似地,樊硯婷不禁有氣。
「我要打電話。」再不跟他們報平安,難保他們不會去報警。
好不容易才模到電話,一拿起,整個電話筒連嘟的聲音也沒有。
是不是壞了?樊硯婷滿臉疑惑,只看到他一只手將電話拿起,牽在電話後的電線像斷了線的風箏,拖著半條尾巴,搖來搖去。
「避免別人打擾,我也把電話扯掉了。」那神態,哪有像在『抱歉』,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難怪都沒有任何電話來詢問,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樊硯婷頭皮發麻,她可以想像她的照片已登上社會版的新聞,主播們急如星火地在電視上找尋她的樣子。
她急得快哭出來。「快一點修理好,我要打電話。」
?她清澄澄的眸布滿霧氣,尼沙巴德心一緊,舉白旗投降。
「好好好,算我不對,我修我修,你別哭了。」尼沙巴德不禁懊惱自己,竟惹她傷心難過。將電話線弄好,扶正她的肩膀,將她懷抱在自己的胸膛里。
「幾號?」他有意無意地撥弄她的秀發。
被他納入懷里,熟悉的男人氣息撲鼻,樊硯婷這時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記住了他的味道。她感覺臉頰發紅,腦中變得空白,良久,最後才道︰「15066。」
電話一通,果然就被女領隊劈頭就罵︰「你在干什麼?打電話給你也不接,兩天不見人,連電話都不打過來,你知不知道大家在擔心你?若你再不打電話來,我們就要通知警察破門而入了!」
「對不起,害你操心了。」好凶喔,她心髒似乎被罵得停了一下,她沒有看到她身後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眸中仿彿刮著十二月的雪花。
「什麼害我操心!若不是27樓層被人包下來,無法進出,我早就上去罵你一頓了。」她喃喃自語嘀咕著,「這家鬼飯店,還說服務一流,包下來樓層,不準人過去,也不準過問,為了你這個不守分寸的壞分子,我還上去26樓,想趁著不注意的時候,到27樓看看,沒想到上上下下的出入口,都被人看緊著,不曉得哪家的笨蛋嫌錢太多,還是壞事做的太多,竟用砸錢的方式來保護自己的安全……」樊硯婷被她叨念著,耳朵頻頻作疼,還听到她繼續碎碎念︰「早知道那麼麻煩,就不安排你住27樓了,害我還得騙人家說你有打電話來、說你沒事,只是因為時差想多睡一下,樊硯婷,你現在給我下來!你們有些同事已經起疑,下來給大家看看,讓同事們安心。」她懊惱著自己為了少許的錢時,把她送到27樓層,現在隱隱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若出了事情,她的導游生涯可就毀了。
但她卻不敢大聲宣揚,唯恐自己收賄的事情曝光,到時候除了領隊的執照破吊銷,恐怕還有牢獄之災。
「是是是,我馬上下去。」
「限你五分鐘馬上下來。」她火氣大得很,這幾天為了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唯恐她出事。
她嘆口氣掛上電話,「領隊希望我下去,免得同事擔心。」
「若你決定如此,我不會反對,只是……」他不慍的神色藏得很隱密,尼沙巴德若有所思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叫旅館的人買一些衣服上來。」
罵他妻子的人,該怎麼教訓?嗯,也讓她給老板刮一頓好了!這一點他還做得到的。
「為什麼?」她房間衣服多的是,無須再多買衣服。
他挽起她的手,樊硯婷這時才看到自己的手臂、手心、手背部一圈一圈的紅印。
種草莓?還種這麼多顆!天啊!她還在旅游途中,這叫她怎麼見人!
「不只這些地方。」他將她整個人都抱起,往化妝台走去。「瞧你臉上、脖子全都有,這些草莓印記,你要讓別人全都看到嗎?嗯……看來你似乎要穿我國的衣服,才能遮掩這些證據。」他的女人只能他能看,別人都不行。
他壞壞地笑著,一切都在他掌握里。
他的妻,只有能他能看、能模,任何人都不行。
「你……」樊硯婷不禁申吟,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豐入虎口,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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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容顏,是中東男子極欲窺探的秘密,她的氣質則是中東男子為之傾倒的絕美。
樊硯婷整個人包得死緊,不論手、腳、脖子,全都包在布料下面,一點陽光都穿透不進來,唯有那張小臉蛋露了出來。而光是將臉露出來,就折騰老半天,浪費她好幾打的口水,真不曉得他想什麼,有必要包那麼密嗎?準被同事笑得牙都掉了來了。
才出房間,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立刻閃了出來,點了一下頭就站在他們後面。
「他是誰?」樊硯婷疑惑看著不知姓氏的男士,轉頭問他。
尼沙巴德看她純真的表情,心情太好,笑得很開心︰「同事。」
同事?樊硯婷來來回回看著,她覺得不像,倒比較像是來保護她的保鑣。
尼沙巴德十分欣賞她千變萬化的表情,俯身貼近她的耳畔逗弄著︰「不準你再看下去,再看下去我可要吃醋了,我一吃醋,除非你再將我喂飽,否則你就別想出門。」
「你……」熱燙的溫度席卷而來,這男人連朋友在旁都敢打情罵俏,膽子真大。
梆拉瀚一臉古怪地看著他的主子,跟著少爺已經很多年,他一向給人暴戾、冷酷、喜樂無常的印象,現在卻變成小男孩似地,笑得如陽光般溫煦、純真,若讓別人看到,包準下巴月兌臼,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尼沙巴德按下電梯的鈕︰「雖然不喜歡你拖著疲倦的身體下來。」接到她怨嗔的眼神,訴說這情況是他害的,他勾起嘴唇輕笑︰「但能在你的朋友面前公布你的新身分,我倒是很開心。」
「新身份?」
尼沙巴德眯起眼,「妻子!才短短幾分鐘,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
樊硯婷渾身一僵。對喔,她怎麼沒想到!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入電梯,她兩條藕臂攀上他的手,哀求說道︰「先不要告訴同事好不好?」
他的黑瞳中藏著明顯的怒火,「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要讓人知道我才幾天不見,卻已結了婚。」
「這不是理由。」他不相信已經離了職的員工,還會在乎同事的眼光。
「這……」樊硯婷吞了吞口水,「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
瞧他怒火狂燒的表情,她千萬不能說。
前仇未清,後怨又起,她是考慮到袁凱庭的心情及目前的狀況,不想讓凱庭知道這件事後,在公司里頭被人嘲笑。
「為什麼?」他不信,尼沙巴德陰沉的表情逐漸加重,逐漸呈現凶狠陰騭之色。
「我……」樊硯婷被他狂佞的表情嚇到,兩眼帶淚,「才剛嫁你就這麼凶,早知道就不要嫁了,還說要疼人家,騙人的!」她住他的胸膛槌去,有著小女孩才有的嬌態。
尼沙巴德表情像被人硬逼吞下一顆大雞蛋,闔不起嘴來。
「那答應我,不準告訴我同事。」她停下手,眼光帶著祈求。
「我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他早巳向阿拉起誓,除非危及安全,其他的,他都會照著她的意願遵行。
梆拉瀚表情更加古怪了,他幾乎肯定這女子在少爺的心目中的佔很重的地位。
「但我要你答應一個條件。」她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什麼條件?」
「放心,不會委屈你的,你的七日游一結束,跟我回到沙烏地阿拉伯去。」
那麼遠!「做什麼?」
「補辦婚禮。」
五只烏鴉從她眼前飛了過去。
唉,一整個被騙了!嗚嗚……
「你不用胡思亂想了,我們在拉斯維加斯已注冊,是合法夫妻了。」他還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嗎?「我們要補婚禮,除了沙烏地外,台灣也要去,若可以的話,我會帶你去全世界的每個國家,在那邊都舉辦盛大的婚禮,向全天下的人宣示我的所有權。」
這……這男人佔有欲也未免太強了吧?
向全天下人宣告?
那她可要嫁他好幾千次!蜜月也要好幾千次!
天啊!她的身體承受得住嗎?光是想起來就全身發抖。慘啊!
****「怎麼還沒來?有了錢就耍大牌是不是?」
走出電梯們就听到有同事譏嘲著,明顯對她非常不滿意。
她表情丕變,偷偷從眼角覷了過去,他臉中倏地閃過陰騺表情,臉色不善的模樣,不禁令她牙齒打顫,悄悄發起抖來。她擔心雙方一照面,會不會有什麼沖突。她最不愛看人吵架,對她而言這比逼她連續加了一個月的班還難過。
「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吵,他們還不配我浪費我的口水。」
咦?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會魔術?怎麼知道別人想什麼?」樊硯婷揪著懷疑的神色。
「都不是。」他對她的喜好、個性早就探得一清二楚,現在只是將查到的資料證明而已,根本不是魔術、更不是神通。「小傻瓜,別再看我,再看我,我可要丟下他們抱你回到房間里。」他撩起嘴角笑著,臉上有著促狹的表情,陰霾的神色一掃而空。
「喂,我看到她了,可是……」有人在大叫著,只見好幾道眼楮往她的方向射了過來,從來沒有如此多人注視過她,樊硯婷頓時手足無措︰心撲通撲通地猛跳。
「硯婷,你干嘛穿成這樣?」終于有人提出疑問,「你背後那兩個人又是誰?」大刺刺的語氣顯得粗俗無比。
樊硯婷頓時覺得幾百萬瓦的投影燈都射了過來︰「我……」
梆拉瀚接到尼沙巴德的目光,立刻上前解圍,自我介紹︰「這位先生,我是翻譯人員。樊小姐因旅館作業疏失,在我們所包下的層樓住了下來。又因為我們主子……有養一只寵物,不小心咬了她,導致她這兩天來一直發燒無法出門,讓你們擔心真的很抱歉!」
他果然細心,連這方面都考慮到了。樊硯婷終于知道,在電梯內,他們兩個人嘰哩咕嚕,用她听不懂的語言不知在說些什麼,原來,他們就是在談論要如何掰個說辭,讓同事對她的疑慮可以消除。
同事們深吸一口氣,趕緊問道︰「被什麼咬到,會不會傳染?」中東地方給他們的印象又髒又亂,現在國際間不知名的怪病又那麼多,萬一感染什麼疾病,她們不就會被連累至死嗎!
瞧他們一臉又鄙夷又厭惡的神色,樊硯婷心中感到不快。
這麼自私的同事,連問候一番都沒有,真令人心寒。
梆拉瀚臉色末變,似乎早已經知道會有這種反應,緩緩說道︰「這不會經由空氣或唾液傳染,只會接觸傳染。」
「接觸傳染。」大家不約而同一起尖叫。
難怪她的身體會包成這樣,原來……原來使有病在身。
「快走快走,回去房問休息!你不要在出入公共場所,這是公德心,你知不知道!」她的課長像趕蒼蠅般,急欲想把她趕走。
「還不快走!」他吆喝的語氣令人嫌惡。
「給我閉嘴。」他生氣了,竟然有人對她如此講話他,雙眼閃爍著狂妄的光芒,神情更加暴躁。
「你又是誰?」課長的語調囂張得要命。
當他對上尼沙巴德的眼楮、迎上他陰沉的的表情,好像有幾條大蛇在背後爬著,惹得他背脊發涼。
好可怕。他縮了一下,眼楮馬上垂了下去,不敢看他。
不只他有這樣的感覺,其他的同事亦然,望著他陰郁的臉孔都不敢作聲。
梆拉瀚走出來趕緊打圓場︰「他是我們國家的醫生,樊小姐被我們的寵物咬傷,理當由我們負責照顧。」
原來如此。大家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對葛拉瀚的回答非常滿意,只是……只是……
醫生不是要和藹可親嗎?這人如果是醫生,病人一定會被嚇死!
梆拉瀚又繼續說道︰「這次的旅游,樊小姐可能無法跟你們一起去玩,你們有任何行程就自己參加,她不陪同,免得你們國家的疾病避制局將你們列管,你們就當作這次旅游少了一個人好了,若造成麻煩,就請多多包涵。」這一切都是主子的意思,他只是照本宣科說了出來。
「不會,一點都不麻煩!」大家異口同聲說道。
同事們樂得翻上天,差一點拍手叫好,不必擔心有個瘟神在身旁,擔心病毒莫各其妙傳給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但樊硯婷無法置信耳朵所听見的話--他竟然正大光明地把她納入版圖,而這荒謬的舉動,卻沒人起疑心。這……他瞻大又妄為行動,簡直像個恐怖份子,霸道得要命!
樊硯婷想開口抗議,但才張嘴準備說話,此時插進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
「你們圍在這里做什麼?我已經叫美國警察過來,相信他們一到,硯婷的下落就可以知道了。」有人擺臉弄嘴一直在做表情,袁凱庭轉身一看,「硯婷你在這里,你干嘛穿成這樣?不舒服嗎?我找你找了好久,這幾天你到底去哪里?害我一直擔心……」每一句話都在闡述他的關心。
眾同事看到他手就差一點就踫到她的衣物,封維君大聲尖叫出來︰「把他拉回來。」有人听到,眼明手快地將他拉了回來,尖銳的聲音頻頻溢出,震得每個人玎膜都發疼,「她身上有傳染病,會死人的。」他可是她的意中人,不得有任何閃失。
同事們的表情昭然若揭,不等著千金大小姐將話挑明,非常有默契將他圍住,免得他到高危險的『疫區』--他可是未來的董事長女婿,不好好保護怎麼行!
樊硯婷白眼一翻︰她什麼時候得到會死人的傳染疾病?才說出去不久的話,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多,簡直不可理喻!再看看眼前的陣勢,她不禁感慨萬千。
「你們在做什麼?走開,為什麼不讓我去看她?」袁凱庭發怒,急欲想撥開那一道道的銅牆鐵壁,趕到他心上人身邊。
「凱庭,你不能過去,因為她……」大家七嘴八舌將知道的消息講了一輪。
尼沙巴德嘴邊噙著冷笑,眸中掠過一抹冷酷,表情也跟著陰沉起來。他像幽靈似的貼在硯婷耳邊︰「這就是你們台灣的教育,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她能說什麼,事實勝于雄辯。
「真慶幸你不是這樣的人。」他瞥到她的肩膀,想到剛剛袁凱庭差點就搭上她肩膀,尼沙巴德嘴角的笑容僵了起來,表情隨之陰沈。
「走吧。」趁著混亂的時候,他拉她往電梯走去。
「去哪里?」怎麼會這樣?
他一時之間用力過猛,她嬌小的身軀猛地撞到他的後背。
尼沙巴德惱怒著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只顧到自己的情緒,卻忘記她是多麼嬌小,根本無法跟上她的步伐。
他不發一語、不顧眾人眼光,攬腰就抱起她,連葛拉瀚也嚇了一大跳,楞在原地。
「放我下來。」
「小聲一點,大家都在看你。」尼沙巴德拋下眼神,葛拉瀚立刻停了下來,不跟他們一起進電梯。
丙其不然,樊硯婷發現好幾道眸光往這邊射了過來,焦急地說︰「放我下來。」
尼沙巴德不以為然,「這樣比較快一點,又安全。」
呃,安全?未免太醒目了。
她扭著身體,卻發現徒勞無功,她無奈放棄,「你要做什麼?」
「洗干淨。」他臉上肌肉緊繃著,咬著牙免得將妒意泄漏出來。
她臉容茫然,有听沒有懂。
「他踫到了你!」他口氣又酸又妒。
樊硯婷先是困惑,繼而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他沒踫到我,他差一點……」
「一點,也是不行。」他的霸氣不容反駁。
好吧,她投降了。「待會我會洗個澡就是了。」
「不用,我會替你洗。」
「什麼?」她頭皮發麻。
「用嘴洗。」
樊硯婷一听,四肢發軟癱在他身上,中東的男人怎麼如此熱情。
她快消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