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笨女人,別玩火 第七章

半夜時分,熟睡中的汪彤儀被兒子的驚叫聲吵醒,猛然睜開雙眼。「凱凱,怎麼了?」她不解的問著直拉她衣袖的兒子。

這孩子什麼時候下床去的?她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媽咪!門口倒了一個人!」汪亦凱的小臉上滿是驚惶,直拉著母親要出去探視。

爸爸說過,如果要他們全家一起生活,就要听他的話,所以汪亦凱只好騙媽咪了!

可是爸爸說現在騙媽咪,以後媽咪會更喜歡他的,他想爸爸應該不會騙人吧!

她家大門口倒了一個人?!汪彤儀聞言大驚失色,急忙奔出去查看,完全沒想到兒子為何會在半夜跑去開大門!

匆匆忙忙走到門口,她毫不考慮就把門拉開,果然見到一個男人趴倒在她家大門口,而且渾身狼狽不堪。

她想也不想就定到那人身邊,推著他的身軀直喚。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他是被人追殺嗎?還是……?

喚了許久,那人終于有了反應,只見他狀似痛苦的拉住她的手求救。「救我……我的頭被打了一棍……腦袋昏昏沉沉的……」他刻意將嗓音放低,以防她在此時認出他。

慌忙抬眼四處查看,確定附近無人,她這才低頭查看他的傷勢,果然發現他的頭上有血跡。

「啊!」她不自覺驚叫一臀,又趕忙捂住嘴巴。

她這個白痴,干嘛尖叫啊?要是再把打他的人引來,豈不糟糕了!

善良的她沒多加思索,使勁拉起地上的他,艱難的攙扶著他進屋,將他的身軀扶到沙發上後,快速奔進臥房中拿醫藥箱。

這時,汪亦凱偷偷跑到沙發邊,對躺在沙發上的父親眨眼楮;方牧奇立刻回他一個微笑,並對他比了個「耶」的手勢。

這女人依然毫無危機意識,這麼輕易就扶他進門,要是他真是壞人的話,她該怎麼辦?方牧奇不禁搖頭。

再度由臥房內走出,汪彤儀手上拿著醫藥箱與沾濕的毛巾,要為他清理傷口。「凱凱,你先去睡覺,媽咪幫這個叔叔擦藥藥。」邊動作邊對兒子說。

「好。」原本還在猶豫的汪亦凱見到父親偷偷比了個手勢後,順從的應了一聲,乖乖走進臥房去。

由于男子臉上滿是塵上掩蓋了他的容貌,而汪彤儀又只關心他的傷口,導致她沒發現男子的容貌與她深愛多年的男人是一模一樣的!

翻開他的頭發,她小心翼翼用毛巾擦拭普傷口,赫然發現那傷痕並不嚴重。「呼……幸好只是一點擦傷……」喃喃說著,趕忙拿出藥箱里的藥品幫他涂抹。

當然只是一點點小傷,因為那是他自己弄的,方牧奇險些失笑。

「小姐……你人真好……」他頭低垂的感謝她。

首先要先說出自己不是方牧奇才行,否則她肯定會嚇一大跳,方牧奇斟酌著開口的契機。

「這沒什麼,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不疑有他,汪彤儀細心處理著他的傷痕。

這人真可憐……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被攻擊?

「我好多了……謝謝……」任她溫柔處理著自己頭上的傷口,方牧奇嗅聞著她身上久違的馨香。

她還是好香……跟五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樣,他不禁有些沉醉其中。

「藥擦好了,你為什麼會被攻擊?」快速處理好傷痕,她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他是遇上搶劫還是什麼,怎麼會被人攻擊頭部,實在太殘忍了!

坐正身子,方牧奇仍不敢將頭抬起,只淡淡回道︰「我是遇到搶匪,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搶光……這下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他佯裝失落的將頭心人膝蔗巾.

老天!他好想大笑,真是虧他想得出這種餿主意,他的身軀因笑意而微微顫抖拄臼。

他好像很難過!汪彤儀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節哀順變,「你家住哪里?」或許她可以幫上一點忙。

勉強制住笑意,方牧奇低聲回應。「澳洲……」說個遠一點的地方,他才能藉機留下來。

「澳洲!」這下汪彤儀傻住了,這麼遠……而且他說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搶光,那不就表示連護照也被奪走了?

「嗯……我是來台灣尋親的,誰知道親人還沒尋著,就遇到這種事……」忍住放聲大笑的,他緩慢說著之前編好的台詞。

反正她以前也騙過他,這次就算是扯平,以後她可沒有理由怨他!

好可憐……皺起眉頭,她好同情眼前這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小姐……可不可以弄點東西給我吃……我嚴端皓會衷心感激你的。」他用好哀怨的語氣請求著。

很好,已經報上了姓名,等一下就不必縮頭藏尾了。

至于嚴端皓這個名字其實是他國小同學的名字,至于那人的長相,他老早就忘了。

「當然可以,你等等。」她點頭,起身就要定入廚房,卻像是想到什麼,轉頭低將毛巾交給他。「你自己將臉擦一擦,上面都是灰塵。」細心叮嚀完畢,她這才走入廚房,為他準備食物。

方牧奇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她怎麼一點點危機感都沒有?家中就只有她及兒子在,她居然毫不忌諱的讓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大刺刺進到屋中,而且還好心的要去準備食物給他吃!

拿起毛巾擦了擦臉,方牧奇準備好一切,等著迎接即將到來的第二幕戲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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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端著大碗面條埋頭苦吃的方牧奇佯裝不解,問著傻傻直盯他看的汪彤儀。

看來她是被嚇到了,非常滿意她的反應,他暗自打量著她久違的容顏。

五年的歲月加上為人母的身分,讓她的美麗不減,反而還多了份成熟女子的氣息,變得更加明艷動人!

看來歲月都沒有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上天還挺眷顧他們的!

「沒……沒什麼……你長得很像我一個老朋友……」被發現偷窺的她有絲驚慌,趕忙解釋。

他跟方牧奇長得好像!簡直是一模一樣,雖知不禮貌,但她還是忍不住一直注視著他。

老朋友!他對她來說,就只是一位老朋友嗎?方牧奇有些不悅。

佯裝了然的點頭,他再度低首撈著碗中的面條,心中暗自氣憤,多年不見,她的廢話還是很多,他當然像,因為他就是他啊!他實在不知道該說她笨還是單純?

「你打算怎麼辦?」汪彤儀輕聲問著,心思卻飄向別處。

他的身材跟容貌都跟方牧奇超像的,尤其是那銳利的眼神,簡直就是奇的翻扳……

望著他,她不禁想起那個令她無法忘懷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佯裝黯然搖首,他一臉的哀戚樣。

什麼怎麼辦,他當然是住下來,準備賴定她了。

「那你今晚先睡在這里好了,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說完,她走進臥房拿出一床棉被及一顆枕頭遞給他。

現在這麼晚了,她總不能趕他出門,讓他露宿街頭吧!包何況……他長得這麼像方牧奇……她再怎樣也不忍心將他掃地出門!

「謝謝……對了,請問你的芳名?」接過棉被、枕頭,方牧奇以與原本個性截然不同的神情問著她。

她一定不會發現的,因為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這麼有禮貌,他有十成十的把握,除非他自己泄漏,否則她不會察覺到他就是方牧奇本尊!

「我姓汪,叫彤儀,剛剛你看到那個是我兒子,他叫汪亦凱。」不知為何,她竟將兒子的名號也一同報上。

她干嘛跟他報兒子的名子?他明天就有離開,汪彤儀完全能法理解自己為何禽如此。

「你兒子也姓汪?」他假裝有一絲訝異。

她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什麼對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說得這麼仔細?方牧奇發現自己實在快被她打敗了。

有些澀然的頷首,她微笑說道︰「因為我兒子沒有父親,所以他跟我姓……」說著說著,看著眼前之人,她又再度想到深埋在心中的那個人。

其實兒子應該叫方亦凱才對……可惜當初她沒有機會對他說她懷孕了!

什麼叫作她兒子沒有父親!當他死了啊?方牧奇突覺一股怒氣由月復中升起,但他勉強按捺住。「原來是這樣……真不好意思……我似乎問太多了……」佯裝歉然的垂下眼,其實他是暫時不想看到那不當他是孩子父親的女人!

這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他真的搞不懂,明明孩子就有父親,而且還找她找得要死,她居然可以如此輕松的對著外人說孩子沒有父親!

「沒關系,你快休息吧!」對他微笑示意,她隨手關掉客廳的燈光,按下茶幾上小夜燈開關後,便走入房中。

注視著她進房的背影,方牧奇按不想將她壓在身下的,告誡自己不可心急,否則將會弄巧成拙!

反正明天起床後,還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在等著她,希望到時她的反應不要讓他失望才是。

拉來棉被隨意蓋住身軀,他躺在沙發上閉起雙眼,心中期待著明早那兩個女人精湛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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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雙眼呆愣許久,她絲毫不敢相信好友說的話是真實的。

「彤彤,你听到沒有?」白凱娣大力搖著她的身軀。

老天保佑!她是為汪彤儀好,才會配合方牧奇演這場戲,到時彤彤可不要遷怒到她身上啊!

「他要結婚了……你不是說他一直在找我嗎……」喃喃自語般的開口,汪彤儀承受著心痛的襲擊。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結婚?他怎麼可以跟別人結婚?她陷入恍惚失神中。

「那種男人就算了吧!我幫你找個更好的。」白凱娣假意怒氣沖天。

她為什麼要答應方牧奇演這場戲啊?她真的有些後悔。

「不用了……我不需要……因為再找的人並不是凱凱的親生父親……」黯然神傷的汪彤儀拒絕了好友的好意。

她不想再談感情了……那實在太傷人了……

「你說這是什麼笨話!我跟你說……咦?外面跟凱凱一起玩的那人是誰?」話說到一半,白凱娣佯裝驚訝的問。

她在這里提心吊膽的,結果那家伙好像跟兒子玩得很樂嘛!

「彤彤,那人怎麼那麼像……方牧奇啊?」她說著根本就是事實的謊言。

奇怪的男人,他是打哪想出這種笨得要死的餿主意,更好笑的是,她居然願意配合他!

轉頭凝望著在外面玩得下亦樂乎的一大一小的身影,汪彤儀將昨晚發生的事鉅細靡遺說給好友听。

假意專注的听完,白凱娣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樣不是正好?他看起來此那個沒良心的男人好相處多了。」

這方牧奇實在真是有夠無聊的,是在玩什麼變身把戲啊?

搖了搖頭,拒絕提議,汪彤儀不願意把那可憐人當成替身,他不是方牧奇,她也不要他當方牧奇的替身!

注視著她,白凱娣沒再開口,因為下一幕戲該換人上場!

「媽咪!嚴叔叔可以留下來嗎?」猛然奔進母親懷中,汪亦凱張大靈活的雙眼要求著。

媽咪如果答應讓爸爸留下來的話,那他就可以每天都跟爸爸、媽咪在一起了。

愕然注視著兒子,她很訝異兒子竟是如此喜歡那個才相識半日之人。「凱凱,你很喜歡嚴叔叔嗎?」

是因為他長得像方牧奇,所以兒子才會這麼快就與他熟稔嗎?

小小的臉龐上溢滿笑容,他用力點著頭,眼中滿是期盼,他當然喜歡啊!因為他是爸爸嘛!汪亦凱在心中偷偷笑。

「可是……嚴叔叔必須回家啊!」雖不忍拒絕兒子的請求,但汪彤儀還是想到對方必須回澳洲的家。

他不可能留下來吧?一來,他跟他們母子只算初識︰二來,他有家可回,何必留在這里?

「但是嚴叔叔說他沒地方回去耶!」稚女敕的嗓音說著父親交代的話。

他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他這樣說,不過只要爸爸能留下來,他什麼都听爸爸的。

沒地方回去?為什麼?汪彤儀滿心不解,正欲發問,卻被人搶先一步。

「凱凱說的是實情,我的確沒地方回去。」不知何時進入屋內的方牧奇,證實兒子的話是真的。

這是事實!他現在是嚴端皓,當然沒地方回去,因為他又不知道那姓嚴的住哪!

「你不是說你家在澳洲?」她抬眼問他。

接住兒子撲過來的小小身軀摟進懷中,方牧奇在沙發上坐下,低頭親了兒子的小臉蛋一下,這才從容回答,「我說過我是來尋親的對吧?其實我的親人早就不知去向;而澳洲那個家也早已被外人佔據,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他佯裝失意的將頭埋進兒子瘦小的肩膀。

不能笑!他絕對不能笑場,方牧奇強力忍住想笑的,並偷偷向在一旁看戲的白凱娣瞥去警告的一眼。

她最好也別笑場,不然他絕對會給她好看!

「彤彤,既然這位嚴先生這麼可憐,不如你就暫時讓他留下來吧!反正凱凱很喜歡他。」白凱娣受人威脅,只好幫腔。

懊死的家伙!要不是為了她的寶貝干兒子,她才不受這種威脅。

「但是……」汪彤儀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該讓他留下嗎?如果他留下的話,她肯定會在不自覺中把他當成方牧奇,但這樣好嗎?

對他來說,不甚公平對吧?

偷偷在兒子耳邊說了幾句話,方牧奇抬起頭,苦笑說道︰「要是汪小姐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另外再想辦法。」

說完,他放開懷中的小身軀,起身向她點了個頭。「我這就告辭,多謝你昨晚的照顧。」隨即轉身欲離去。

心中很清楚她是在猶豫什麼,他感到有些欣慰,至少她仍是惦記著那和她有著感情的他,並因他而數度猶疑。

「嚴叔叔!」汪亦凱抱住他的大腿不讓他走,上演今天的重頭戲,「媽咪……嚴叔叔好可憐……我們讓他留下來好不好……」小小臉龐上的神情好著急。

一旁的白凱娣幾乎要為那對父子的演技喝采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一大一小簡直可以去當演員了。

咬了咬下唇,汪彤儀實在不忍拒絕兒子的要求,只好點頭同意。「你留下來吧!」

就算是為兒子找個暫時的父親,讓他感受一下天倫之樂。

「謝謝。」蹲抱起興高采烈的兒子,方牧奇淡淡的對她道謝。

她的反應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料到她無法拒絕孩子的要求,畢竟當年是她決定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陪伴的。

微笑看著孩子開心的神情,與那人親匿的姿態,汪彤儀幾乎就要以為他是方牧奇,而他們建立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謝謝媽咪,那我以後可以叫嚴叔叔爸爸嗎?」汪亦凱賴在父親懷中,他笑著說出心中的期望。

他好開心喔!以後他就跟別的小朋友一樣,都有爸爸了。

起身模模孩子的頭,汪彤儀看了方牧奇一眼,決定讓他做主,她沒資格替對方答應,這種問題得看他是不是願意!

不過如果他願意讓凱凱叫他爸爸,她會很感激他的,因為她知道凱凱一直很想有人可以讓他叫一聲爸爸。

「當然可以!」方牧奇明白她的意思,微笑對兒子點頭。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凱凱本來就是他的兒子,當然可以叫他爸爸。

響徹雲霄的歡呼聲由汪亦凱的口中溢出,他的小手摟緊父親的頸項,再也不肯松手。

靶染了兒子的興奮,汪彤儀也不由自主的向方牧奇靠去,就讓她也享受一下這種感覺吧!

即使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他」!

五年來的孤單寂寞,在此刻似乎暫時得到紆解,汪彤儀放任自己幻想幸福美滿的情景,刻意忽略心中那股哀傷。

可悲的她……依然只能作著這種夢……這種非真實又不切實際的夢!

偷偷離開好友家,白凱娣快速撤離那詭異王極的現場,她的任務已達成,接下來就得看方牧奇怎麼讓彤彤愛上那個假身分的他!

決定短時間內不再上好友家打擾,她離開的腳步略顯倉促,準備返回自己也很溫暖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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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她許久,方牧奇猜想她應是為了他刻意讓白凱娣說出的假消息在失神。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專心?」坐到她身旁,他滿是不解的問。

她在意嗎?若他真與別人結婚,她會在意嗎?

沒發現到自己與他靠得極近,汪彤儀苦笑道︰「凱凱的親生父親……要結婚了……」語氣極不自然。

沒辦法不去在意,她就是會不由自主想到這件事,並為此感到心痛難當。

「是嗎?那你……沒想過要去找他嗎?」語氣溫柔的問她,他偷偷將手放到她身後的椅背上。

用現在這個身分,他可以問出所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曾經有想過……不過……始終提下起勇氣……」她的神色黯然。

心中顧慮太多,導致她遲遲未行動,以致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她無力的往後二罪,沒發覺到自己恰好靠在他的手臂上。

「那孩子呢?你怎麼忍心讓孩子沒有父親?」不著痕跡地將她輕擁住,方牧奇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什麼原因讓單純善良的她,寧可讓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父親,仍然毅然決然離開他?

毫不自覺的往他靠過去,她笑得淒楚。「我當時只是不希望成為他的負擔,畢竟當時他被長輩逼著要結婚……」而她,終究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

真是有夠離譜!要不是此時身分不宜,方牧奇真想把她抓起來好好打她幾下,什麼叫不希望成為他的負擔?他什麼時候說過她是一個負擔了?

這女人問都沒問,就自己貿然決定一切,包括他寶貝兒子沒父親的將來,實在很糟糕!

「你從沒打算要告訴他你懷孕了嗎?」凝視著她,他心中升起一股不悅,但表面仍維持正常的神情。

她就是不願意跟他說明她懷了他的孩子,為什麼?怕他不要這個小孩嗎?難道那時兩人相處的時間還不夠讓她了解,他其實非常喜歡小孩的嗎?

沉默片刻,汪彤儀點點頭。「其實我在知道懷孕的當天,有到公司去找他……本來是想告訴他的,不過……恰好听到他要結婚的消息,所以我後來什麼都沒說!」

其實她多希望能親口跟他說,至少她覺得他听到懷孕這個消息,應該會很開心。

知道懷孕的當天她有到公司找過他,方牧奇努力回想著五年前的一切,突然靈光一現——

對了!就是那天!

那天她有點莫名其妙跑來公司等他下班,說是要跟他一起吃晚餐……原來……她本是打算要在那天跟他說啊!

這下他總算明白了,看來孩子這件事不能怪她,當初情況的確是陰錯陽差。

「端皓?」轉過頭看著他,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不說話。

他會覺得她是個愚笨又隨便的女人嗎?她突然有點想知道他的想法,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

因為不是熟悉的姓名,所以方牧奇並沒有回神,還獨自陷在過去的回憶中無法月兌身。

「端皓、端皓!」身軀向他移近,汪彤儀伸手在他的眼前揮舞著。

他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猛然回神,方牧奇正要回應她的呼喚,卻因兩人距離太近,導致他微轉頭的舉動在不經意下讓自己的唇刷過她的,頓時兩人身體一僵,互視著對方,無法動彈!

「嗯……我先進房去了!」直覺尷尬,她慌忙的想逃。

他們怎麼會……汪彤儀不由自主的臉孔漲紅。

想也沒想就拉住她,方牧奇實在好想念她的甜美。「別走!」將她拉進懷中。

好久沒有這種觸電的感覺了……真令人無法抗拒,他有些無法忍受。

「不可以!」被困在他的懷中,她急忙別過頭,避開他漸漸俯下的唇。

他不是奇!他不是奇!她不可以把他當成奇!她拼命對自己催眠。

捧住她的臉蛋,把她轉向他,方牧奇用柔得快滴出水的語氣對她說︰「你就把我當成是他好了……」說完,輕柔的吻就落在她的唇瓣上。

手不斷推拒著他,她掙扎著要月兌身,卻在見到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後,慢慢放棄了抵抗,原本握拳的動作也變成平貼在他的胸膛上。

久違的甜蜜感覺讓方牧奇吻得十分投入,而手也不由自主輕撫著她的美背,並順手拉下她洋裝的拉鏈,在她背上畫著圓圈。

「嗯……」汪彤儀喉中發出申吟聲,無力的任由他將她抱上大腿,而雙手早已從他的胸膛離開,轉而摟住他的頸子。

他好溫柔……她沉溺在他的柔情攻勢,一時無法自拔。

突然,一股孩童的嗚咽聲由汪彤儀房內傳出,讓熱吻中的兩人驚醒,同時恢復了理智。

「呃……凱凱好像作噩夢了……我先進房去了……」話一說完,她馬上飛也似的沖進房內,並立刻關上門。

老天!她在做什麼?她居然跟一個初識不久的男人做這種事……

此刻的汪彤儀真想永遠把自己鎖在房內不出去!

而仍處在客廳的方牧奇則愣愣的注視手掌上殘留的溫度,對剛剛的吻感到眷戀不已。

好險!罷剛要是他兒子沒有出聲的話,那麼他們很有能何繼續下去,說不定明天早上會是相擁而醒的景況,可是她真的讓他很難不失控……

不知該慶幸還是心痛機會消逝,方牧奇走進她為他準備的客房中,臉上掛著哭笑不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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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三人的早餐,和兒子要求一定要帶的便當,汪彤儀一早就在廚房忙碌。

「我來幫忙。」不知何時起床的方牧奇佇立在廚房對她微笑。

這是他住下來的第五天了,她看起來好像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了,真快啊!

本應開心的他,卻突然想到此時自己的身分並非是真,臉上的微笑轉為苦笑。

他說要幫忙,為何卻笑得那麼奇怪?汪彤儀的美目中滿是不解。「端皓,你不幫忙也沒關系。」

只是三人的早餐和一個便當而已,難不倒她的。

她以為他苦笑是因為他不想幫忙嗎?方牧奇在心中哀號。「不不不,我要幫忙,不然你會太累。」

走到她身旁,他拿起菜刀幫她處理為兒子便當準備的材料。

不是他自夸,雖然他不愛下廚,但是其實他的廚藝還不錯,這一點,五年前的她恐怕是不知道的,因為他那時沒幫過她!

現在會讓她察覺則是因為身分下同使然,畢竟他扮演的角色是溫柔多情又體貼的嚴端皓嘛!

「你的刀功真的很不錯。」邊對他說,汪彤儀一邊翻攪著鍋中菜肴。

這男人真讓她驚訝,第二天早上突然出現說要幫她,接著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菜刀就切,這才讓她發現他其實有著很不錯的廚藝。

「我很不錯對吧?」拿著菜刀指著自己,他的臉上滿是自信,還對她眨了眨眼楮。

她可是第一個讓他自動走進廚房幫忙的女人,要是她知道實情的話,應該會很感動吧?

忍不住笑出來,汪彤儀覺得他實在很有趣,也很……迷人!「你一定常幫女朋友做菜吧?」

當他的女朋友真幸福,她不禁有些羨慕。

在汪彤儀的記憶中,方牧奇幾乎不踏入廚房……除非……有特別的理由……

例如……想換個地方「那個」的時候!

「我?才沒有,你是頭一個喲!」方牧奇刻意說出雙關語,他的暗示夠明顯吧?她應該明白吧?

雙頰驀然漲紅,汪彤儀心中為他的話暗自震驚,他在說什麼?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突然甩甩頭,她決心甩掉不該有的幻想。

「你為什麼要甩頭?我說的是事實啊!」方牧奇忍笑問道。

她臉紅了,他好久沒看到她臉紅了,真的好可愛。

「呃……油煙還滿大的……」她慌忙扯了個小謊,卻忘了她家的除油煙機吸油煙力超強。

油煙大……噗!方牧奇心里快笑翻了,再度為她毫無進步的說謊功力而嘆息。

她完全沒進步,只要一慌張就會變得語無倫次,就跟以前一樣。

雖然滿心的笑意,但他還是忍笑附和她的謊言。「是滿大的。」

媽呀!誰來救救他,他的胃快抽筋了……

「對呀!這台除油煙機好像不太……」慌慌張張抬頭要責怪機器,汪彤儀這才注意到她家機器有多麼盡忠職守,話語頓時停滯。

听……

這下完了!她出糗了!汪彤儀的神情尷尬,真想馬上消失在地球上。

「哈哈哈……」丟下菜刀,方牧奇抱著肚子狂笑,她終于發現那台機器有多拼命在填飽肚子,而她居然還怪它!

「別笑啊……」臉蛋通紅的她想制止眼前狂笑的人,卻被他突然湊近的俊臉嚇到。

「做……做什麼?」她慌忙退後,隔開兩人之間的眶離。

「你真的好可愛……」方牧奇情不自禁啄了她的朱唇一下,這才恢復正常,返回流理台前繼續之前的工作。

愣愣的撫模著他方才留下印記之處,汪彤儀的心中波濤棚涌。

第六次了,這五天來,他已是第六次吻她了,他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吻我……」雖是令人害羞的問題,她仍開口問了。

她想知道,她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你不喜歡我吻你?」不答反問,方牧奇凝視著她通紅的臉蛋。

這五天來,他都會找適當時機吻她,為的就是此刻!

「當然不是……」她連忙澄清,卻在見到他滿意的神情後,立刻別過頭去。「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吻這件事……」

不敢看他,她緩緩說出心中的疑問,她並不討厭他的吻,只是……不知道他為何吻她!

走上前將她的臉扳回面對自己,方牧奇神情認真。「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吻你……」說完,他摟住她的腰,再次封住她的唇瓣。

他當然是因為愛她才會吻她,現在的他,才不會隨便吻女人!

被他的告白及熱烈的吻嚇著,汪彤儀睜大雙眼,注視著眼前放大的俊容,雙手競不自覺的鎖住他的脖子。

他說他喜歡她!他喜歡她……

忍不住閉上雙眼,汪彤儀與他一起沉醉在唇齒交纏的氛圍中,雙雙棄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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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兒子上床睡覺後,洗好澡的汪彤儀走入客廳,驚訝他竟坐在沙發上好似在等她,讓她有些害羞。「你還不睡嗎?」輕聲問著,並落坐在他斜對面的椅子上。

他是在等她出來嗎?

「我在等你。」方牧奇說得理所當然。

他一個人坐在這里這麼久,肯定是在等她,下然他干嘛不回房睡覺去?

「有事要跟我說嗎……」不知為何,汪彤儀開始緊張起來,他的神情好奇怪……讓她有點坐立難安……

「我想知道白天我在廚房對你說的話,你有什麼感覺?」方牧奇的態度異常認真。

當時他們結束熱吻後,他兒子就揉著眼楮出現在他們身邊,害他沒機會問,現在他必須知道自己在她身上投下的炸彈,是否已經產生效應?

「我……」她吞吞吐吐的下知該如何回答。

她當時听到時是挺開心的……但是……她要如何回應他的告白?答應還是拒絕?

如果她答應的話,那麼就表示她從此得忘了方牧奇︰拒絕的話,好像……又會傷害到他!她該怎麼辦才好?

「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是嗎?」方牧奇心中暗自猜測她是否還在猶疑自己對他本尊的感情。

「你……確定嗎?我是個沒人要又有小孩的女人……其實以你的條件,可以尋找更好的女人來陪伴你……」她話愈說愈小聲,因為見到他好似憤怒的臉孔。

他為什麼要生氣?她說的都是事實啊!她的確是個未婚生子又沒人要的女人啊……

沒人要!她居然敢說自己沒人要?方牧奇簡直快氣炸了,她沒人要的話,那他方牧奇是鬼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我根本不介意那種無聊事!」方牧奇將她用力拉進懷中。「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讓人愛戀嗎?」鎖緊她的縴腰,他顯而易見的愛意在眼中流轉。

他不喜歡她這樣說自己,非常不喜歡!

「我只是……說出事實……」黯然的在他懷中低頭,汪彤儀很感謝他對她的贊美,但是還是得讓他看清一切。

「我說了我不介意……」伸手撫著她的秀發,方牧奇對她微笑。

他要她,也要兒子,這點誰也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可是……」欲再張嘴勸說,汪彤儀的唇馬上被急俯而下的黑影掠奪,讓她霎時忘了呼吸。

他又吻她了……他真的不介意嗎?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你知道嗎……你真的好美……」將唇移開些許距離,他著迷似的眼神讓她的心頭猛然一顫,再也無法思考。

見她神魂因他俱失,方牧奇熱烈的吻轉移陣地來到她輕巧的耳垂,手也開始對她的雙峰襲擊,隔著衣料輕輕揉捏著,並感覺到自己的漸漸漲起。

老天!他好想要她。

五年的分離時光讓他的一發不可收拾,他直接拉下她洋裝的上半部,隔著內衣吻上她的胸部頂端,立刻換來她陣陣的嬌喘。

「你真的讓我無法抗拒……」他抬頭對閉著雙眼低喘的她贊美,並解開她的內衣暗扣,一雙瞬間呈現在他眼前,讓他幾乎快要窒息。

無法再考慮其它,他抱起她就要往她的臥房走去,卻突然想到兒子還在里面睡覺,轉而回頭走向她為他準備的客房。

不管了!反正他現在非常非常想要她,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想去在意了。

將她放在床上,他迅速覆上她的身子,再度與她唇舌交纏,就此點燃這熱情的夜晚。

避她當他是誰,反正對他來說,她是因為他這張臉才沒有抗拒,這就足夠了!

以前所未有的柔情膜拜著她的嬌軀,方牧奇不願再多想,只想好好享受這浪漫激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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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睡夢中的汪彤儀突然驚醒,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跟相識沒多久的男人做了這種事!

她居然跟他做了!

她是頭殼壞去了嗎?注視著眼前熟睡的人,她簡直快要崩潰,她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汪彤儀忙著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卻感覺到他的手臂突然收緊,不讓她離開。

「你去哪里?現在才四點多。」方牧奇問,並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天都還沒亮呢!她想去哪里?

「我……你……」以手隔開兩人的距離,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這樣親密的姿勢太詭異了……她不能再錯一次!

「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跟我做這種事,你覺得對不起他是嗎?還是你根本就把我當成他了?」他表情嚴肅的問著身下的她。

她是在緊張什麼?是因為覺得對下起「他」嗎?

「我……」咬著下唇,她的心中涌上一股歉意。

她當時的確是有把他錯當成方牧奇的錯覺……這下該怎麼辦?

看著她的表情,方牧奇知道自己猜對了,便裝出一臉受到傷害的表情,放開對她的鉗制,下床默默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並緩慢穿上。

拉來被單裹住赤果的身軀,汪彤儀急忙跑到他面前,美麗的大眼中映滿歉意。「端皓……對下起……」

她明明警告過自己,不可以把他當成方牧奇的!她怎麼還是做出這種事!

「算了……我……沒關系……」佯裝一臉哀傷,他穿好衣物,落坐在床沿。「你快穿上衣服回房去吧……我會忘記昨晚的事……你不用在意……」他忍笑說著像是小媳婦般的話語。

說來說去,她就是沒辦法抵抗他的魅力,這點讓他非常滿意。

瞥見他落寞的坐在床邊,汪彤儀哪有可能就此離去?

她二話不說的走到他身前蹲下,拉住他的雙手。

「端皓……我……會努力的……」信誓旦旦的對他保證。

她會努力忘記方牧奇的!可是……他們兩個長得如此相像……這對她來說,根本是個非常艱難的任務!

「努力什麼?」望著她的俏臉蛋,方牧奇一時愕然。

她要努力什麼?努力忘記他,還是努力忘記昨晚的事?

「我會努力忘記他的!」汪彤儀握緊他的手。

反正方牧奇就要結婚了,她應該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吧?縱使嚴端皓長得像他,可是個性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嚴端皓溫柔多了!

她要努力忘記他!方牧奇險些失笑,趕忙忍住。「這樣好嗎?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而我……什麼都不是……」愈玩愈起勁,方牧奇的怨婦臉愈來愈傳神,謊話也說得愈來愈順口。

天啊!她真的很單純,讓他玩得欲罷不能,就不知道到時謊言拆穿後,她會不會氣到發輾?

「你並不是什麼都不是,凱凱很喜歡你。」她慌張的解釋。

她兒子非常喜歡他不是嗎?甚至還要求要叫他爸爸,他為什麼要說自己什麼都不是?是因為他現在沒有工作,又身無分文嗎?這點她並不在意,只要他以後勤奮努力就可以了。

拉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方牧奇狀似猶豫的問道︰「凱凱喜歡我……那……你呢?」

她會怎麼回答?依照他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可能在幾天內就愛上一個陌生人的。

「我……我會讓自己愛上你的。」不敢直視他的臉,汪彤儀低聲說道。

她會讓自己愛上嚴端皓的,而且不再把他當成替身!

丙然是這樣,方牧奇就知道她是絕不可能這麼快就愛上這個替身的他。「你真的願意?」假意滿臉歡欣的問。

如果到時候她知道她再度愛上的人,跟她之前愛上的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不知道她會做何反應?

「嗯……」放松自己,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汪彤儀逼著自己盡快習慣他的氣息,不過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有些下解。

怎麼這個嚴端皓連身上的味道都和方牧奇這麼相似呢?真的好奇怪……

她怎麼也想不通,只好當作是湊巧。

「太好了,你可知道我對你是一見鐘情,听到你願意愛上我,實在是太好了。」方牧奇乘機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並順手扯掉她身上包裹的床單。

「這次……不要把我當成是他……好嗎?」他邊問邊挑逗著她。

昨晚他們才做了一次,這對禁欲許久的他來說當然不夠,說什麼也得藉機再多做幾次才行。

害羞的點頭,她主動摟住他的脖子,並改變姿勢跨坐上他的大腿,與他面對面。「我會的……」

她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這個姿勢……

方牧奇回憶起當初他和她的第一次,也是現在這種姿勢,不禁有些懷念起當時兩人甜蜜的生活……

天未亮的凌晨時刻,床上兩具軀體再度交纏,這一次兩人皆盡情釋放上所有的熱情,直到用盡所有力氣。

激情過後,方牧奇摟著懷中熟睡的人兒,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好久沒有抱著她睡了,感覺真幸福!

臉上泛著微笑,他閉上雙眼,跟著她一同再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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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了?不會吧?」徐語芬驚訝的張大嘴,注視著眼前正看著電視、吃著零食的好友。

「嗯。」點了點頭,白凱娣倒是不怎麼吃驚。

她早料到會這樣了,那家伙怎麼可能會放過彤彤這塊肥美的鮮肉不嘗?

包何況他忍了這麼久,沒道理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不用!

也太快了吧?才過幾天而已,徐語芬真是不敢相信。「凱娣,你說彤彤是不是把他當成方牧奇了?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跟一個陌生人上床?!這一點都不像彤彤的個性……」她絕不相信好友會突然轉性。

白了她一眼,白凱娣的臉上寫著「你問的是廢話」的表情,「他本來就是方牧奇啊!」

芬芬是昏頭了嗎?那兩人本來就是同一個啊!

回瞪一眼,徐語芬不滿的回道︰「喂,你是不是忘了?彤彤並不知道他就是方牧奇,她認為他是嚴端皓啊!」

凱娣肯定是忘了這個重點,她非常確定。

猛然拍了一下手,白凱娣這才想起好友還不知道那家伙是假扮的。「對耶!我忘了……」

這種無聊事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反正那家伙愛玩就去玩,到時候火勢不要延燒到她這里來就好。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彤彤太吃虧了。」徐語芬想來想去,就是覺得不妥,為什麼彤彤得讓人當猴子耍?這樣實在太沒天理了。

伸手模來另一包零食,白凱娣一邊打開包裝,一邊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你想跟彤彤說嗎?」要說就自己去說,她可不想去趟那灘水!

包何況這是方牧奇的家務事,她們不應該再去插手,這樣會比較好!

心中斟酌著,徐語芬沒有回答,她該告訴彤彤嗎?萬一彤彤勃然大怒的把方牧奇給趕出去,那凱凱的心願下就泡湯了……

遲疑再遲疑、猶豫再猶豫,徐語芬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去打擾那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才是,一切還是讓方牧奇自己處理吧!

至于她們兩個,就多吃點零食多看點電視以打發時問,誰教她們最近無法上門去看干兒子,只好找點娛樂來消磨這無聊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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