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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億萬新郎 第六章

藤田擔心的望著一臉冷肅的天馬朔一,心里忍不住嘆氣。

自從中午過後,自家主子就是這樣子,放空了眼神只傻傻地往外看,臉上一下掙扎一下冷淡。

唉!要他說嘛,喜歡人家小姐又何必搞什麼情婦不情婦這招就算對方名聲的確是……差了點。

不過在這個社交習里什麼狗屁倒灶的流言都能傳,誰知道那些傳言是真是假,就不知道平常聰明冷靜的主子這回怎麼想不通這件事實了。

「藤田……」我是不是做錯了?天馬朔一硬把這差點月兌口的問句給吞了回去。

不該這樣的,他怎麼可以因為看見她紅了眼眶還有那蒼白的臉色就心軟了?他失去記憶四處尋找她的那份擔憂,還有發現她和人訂婚的消息和車禍後孤單躺在病床上的痛苦,難不成他都忘了嗎?

「是,總裁。」藤田多少也看得山自家主子的掙扎,但是他還是守本份不敢多說話。「去打電話,要她現在馬上過來。」從中午過後,那張蒼白的容顏就搞得他心煩意亂,與其在這邊心煩,他干脆把她叫來待在身邊。

包何況她已經答應當他的「情婦」了,陪陪她的金主也不為過吧!

「是的。」藤田沒有多問,對天馬朔一口中的那個「她」心知肚明是誰,馬上拿起飯店的電話撥號。

如果連揣測主子心意這樣一點能耐都沒有的話,他怎麼還能夠穩坐在特助這個位置沒被換掉呢?

「小妹,你認識天馬總裁?」艾勇被家里的人推薦藤田代表來問話,「嗯。」艾之隻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縹緲,下意識的回答。

中午和天馬朔一的重逢帶給她的震撼有點大,她想她可能要思考很久才能回復原本平靜的心情。

「那你們中午談了些什麼?」艾強再度試探。

中午,後來除了被叫進去的藤田特助以外,沒人知道他們在包廂里談了些什麼,只知道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嗯。」

艾強皺了皺眉,換個方式問道︰「他有說要跟你交往之類的話嗎?」

「嗯。」

「那……」他話還沒問完,室內電話突然響起,艾之隻也同時看向電話。「算了,我先接電話。喂?找誰?」

艾強接起電話,下一刻臉色詭異的將話筒放到妹妹手上,「找你的。」

找她?艾之隻疑惑的接過話筒,「喂……」

听完話筒那端的人說了幾句話後,她臉色復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掛上電話後開始收起自己簡單的行李。

「小妹,天馬總裁打電話找你干麼?」艾強追問。

「他找我過去……說要當他在台灣時候的向導。」隨便編了個理由,艾之隻不想讓自己再去想中午他說的那番傷人的話。

他不是說他出了車禍嗎?所以會不會是因為車禍讓他忘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應該自己一個人躲在這里傷心,得趕快到他身邊去,盡快讓他想起過去兩個人的回憶才對。

沒錯!與其消極的想東想西,她還是積極一點比較好。

而且換個念頭想想,現在雖然是到他身邊做他的情婦,但是不管怎麼說總比繼續跟相親名單上的人相親來得好吧,每天想辦法去整那些相親對象她也覺得煩了。

一想到這里,艾之隻忍不住露出淺笑,手里加快速度的收拾行李,等不及去見天馬朔一了。

看著自家小妹露出久未綻放的笑容,艾強也忍不住猜測著天馬朔一還有她之間未來可能發展的關系。

嘻嘻!看來這次應該是成功了!他得趕快去告訴其他人先不用安排其他相親對象。

因為現在她可是抓著天馬朔一這條他們想都想不到的大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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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房間里,天馬朔一沉默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艾之隻,冷靜的面容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是他心中卻很焦躁不安甚至有點憤怒。

他原本以為會看見中午那般蒼白的小臉,甚至是戒慎恐懼的神情才對,結果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艾之隻從一進門就開心得過份,自動自發的找了個喜歡的房間,邊哼歌邊把行李放進去,然後現在更是主動的叫起客房服務,悠哉的喝起她的熱可可來。

她的適應力倒是挺好的嘛!這麼快就接受了當他情婦的事實?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對這樣的要求早已習以為常?

一想到原因有可能是後者,天馬朔一的心忍不住一陣發悶。

「我要去洗澡了。」他不悅的出聲引來她的注目。

「喔,去啊!」干麼還要跟她說?

「身為我的情婦,你不覺得你應該要有所表現嗎?」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還是她真以為所謂的情婦就是像她這樣拿了利益,吃他的喝他約然後什麼都不用做?

「要表現什麼?」她傻傻地回問。

她無辜天真的表情讓他陡地生起一把心頭火,逕自拉起她的手往浴室走去,粗魯地關上門然後月兌衣服。

「哇哇——你干麼月兌衣服啦?」她害羞地捂著眼,不敢看向他。

刺激太大了啦,雖然他們已有過更「深入」的接觸,但是那是在燈光昏暗、她被他吻到意識蒙朧的狀態下。

「難道你洗澡不月兌衣服嗎?」他嘲弄地看著她。

「那你月兌就月兌,干麼要拉我進來看。」

「因為你是我的情婦。」他提醒她,「艾小姐你沒忘記這點吧!還是你以為情婦只是單純的泡茶吃點心而已,那種故做清純的姿態更讓人曬心你知道嗎?」

「我……」不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的說她。

「過來。」他冷酷的下著命令,「幫我擦背。」

她點了點頭,隨著他走向浴池,眼楮則是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就怕看到不該看到的部位。

拿起毛巾,她認真仔細的擦著他的背,上面尚有細小傷痕,讓她忍不住心疼得泛紅了眼眶。

「這一定很痛吧……」手指輕劃過那些傷痕,又怕弄痛他,她連忙縮回了手。

天馬朔一身體一僵,粗聲粗氣的斥責,「難道你連小心一點幫人擦背都做不到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小心的,」她被他的訓斥給嚇了一跳。

「夠了!出去。」眼角余光瞥見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他不耐煩的吼著。

只是到底是因為她笨手笨腳的弄痛他傷口,還是因為她泛紅的眼而感到憤怒和不耐。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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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艾之隻就已經起床,來到廚房拿出昨天拜托藤田幫她準備的食材,打算做早餐。

即使他己經忘了跟她的回憶,但是她還是打算用他們共同生活過的習慣,一點一滴喚醒他的記憶。

她打算從做早餐開始。

仔細的熬煮著味噌湯,然後細心的捏出飯閉、再煎個荷包蛋,即使全都足些簡單的料理,卻也讓她忙了一、兩個小時才完成。

她抱著興奮的心情,去敲了敲天馬朔一的房門,「阿朔,可以吃早餐了。」

餅了一會兒,一臉陰驚的天馬朔一開門出來,一夜無眠的他嗓音低得嚇人,「早餐?」

「嗯,是我準備的喔!」她拉著他的手走到餐桌前,獻寶的說︰「我知道你喜歡吃日式早餐,所以幫你準備了味噌湯還有飯團,不過這樣營養不太夠,所以我另外幫你煎了荷包蛋。」

他看著桌上的早餐,臉色陰晴不定。蛋煎得太老,味蹭湯看起來就知道煮失敗,甚至連飯團都怪模怪樣的,但以她的水準來說,這的確是大有進步了。

只可惜……想用這一桌早餐來討好他嗎?哼!那未免太看輕他了!

他殘酷地說︰「通通倒掉,我要吃的是早餐不是廚余。」

「廚余?」艾之隻一愣,不敢相信自己一早的辛苦竟然被批評得如此不堪。

「沒錯。」他連頭都不回,冷淡的又說︰「還有,身為我的情婦,我不希塑你擅自揣測我的喜好,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阿朔,他喜歡的我一點都不喜歡。」

「可是……」你明明就是阿朔啊!

「等一下把桌上清理干淨,我出來之前要飯店把我要吃的早餐全部送上來。」

他繼續打擊她。

「可是這是我早上起來辛苦做的……」她不甘心的說,就是想讓也至少試上一口。

「我不管那是誰做的。」他回過頭無情的眼瞪著她,「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就全部吃下去。」

艾之隻難過的咬著唇,不讓他冷酷的話語擊敗自己,她默默的收起桌上的早餐。

天馬朔一站在餐廳門外,靜靜地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內心忽地涌起一股沖動想出聲安慰她,他連忙緊握著拳,不讓自己一時心軟忘了她的背叛。

她只是想博取同情,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天馬朔不斷的說服自己她的心機和現實,要自己不能心軟,閉了閉眼又睜開時,眼底僅有的那份憐惜全消失無蹤。

「藤田,我晚上要參加一個宴會,去幫我找個女伴。」

天馬朔一的要求讓藤田一愣,他有些尷尬的看著坐在一旁的艾之隻,斟酌了下同道︰「總裁,艾小姐就在這里,何不……」

「她?」天馬朔一不屑地一笑,「你有看過我帶個暖床的女人出席任何公開場合嗎?」

這冷酷的話狠狠刺入艾之隻的心,但是她只是忍著,不發一語。

他是無心的,他只是因為失去記憶才會這麼說,她不能眼他計較……她在心中不斷的說服著自己。

只是就算再怎麼拼命說服自己他不是有心要這麼說的,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痛?

藤田微皺著眉,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要在艾小姐面前說這種傷人的話,而且擺明是故意的,他對她微露受傷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

「總裁,艾小姐畢竟是台灣人,這里她比我們熟多了,何不就……」藤田的勸說卻被硬生生的打斷。

「藤田,你是拿我的薪水還是她的薪水?廢話這麼多!難道你打算換工作了嗎?」天馬朔一制止了他的多話,冷酷的眼神瞄向始終沒說話的艾之隻。

她還在為早上的事情難過?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跟哪個女人一起出席宴會,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不足的,是藤田多嘴。」

「知道多嘴還不立刻去辦!」他話雖然對著藤田說,但眼楮卻瞪著她。

藤田離開後突然覺得空氣變得更加窒悶的艾之隻,慌然地也想逃離他的視線範圍,「呃……那我也先離開好了。」這時候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讓自己更有勇氣可以說服他,其實他們早就已經結婚的這件事。

現在的他真的很不一樣,冷酷得找不出任何跟她記憶中的阿朔有相似的地方。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想逃?她以為他會就這樣讓她走嗎?

她痛苦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她以為他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艾之隻有些勉強的轉過頭來,「我想……我可能早上沒睡飽,我現在去補個眠好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坐下,我有話問你。」

「可以……」不要嗎?她想這麼說,但看到他冷冷的眼神後,只能轉口說︰「喔。」

「你說……你認識我?」他故做輕松的問,一雙厲眸卻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想從中找到一點、心虛。

「嗯。」

「那你說說看,你認識我的那時候我是怎麼樣的人?」

艾之隻聞言興奮得想跳起來,他終于有興趣听她說了嗎?這是不是代表他有想起一點什麼了?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或許。」他不給予正面的回答,「要看你怎麼回答了。」

「好,我說、我說!」她微眯著眼,開始回想兩人甜美的回憶,「阿朔常常嘴巴都說些不好听的話,也不太會哄人,不過真的很可靠,像一開始的時候他總會在我要出門工作時把他買的飯團給我當早餐吃,他也很溫柔,會來接我回家,阿朔他還很浪漫哦,尤其是他在教堂里跟我求婚的時候。我感動得都快哭了……」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卻沒注意到天馬朔一始終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打斷了她的話,冷哼地問︰「如果我就像你說的那麼好,我們又那麼恩愛,那你怎麼舍得離開你口中說的那個好男人呢?」

艾之隻瞬時一愣,馬上急促解釋,「不是的,我根本就不想離開你約,阿朔,是那天買咖啡的時候被我哥他們找到,他們硬把我帶回去的。」

就剛好那麼巧引她只要去買杯咖啡就能踫見家人了?他忍不住嗤笑。

見他不相信的模樣,她神色慌亂更加認真的解釋,「阿朔,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每天都跟他們說我已經在日本跟你結婚了,可是都沒有人要相信我。」

「哼!就算我相信,那你回台灣後不停的相親總該是事實吧?」他挑起另一個話題。

「那是……那是……」她無法否認,即使她是被強迫的,但她畢竟還是去了。

「那是什麼?」

「如果我說那都是我爸硬要我哥帶我去的,你會相信嗎?」

天馬朔一眼眸一合,雙手拍了拍,「相信,我當然相信一開始的巧合,後來的強迫……我只能說這是很精采的故事,高潮迭起,或許你當我的情婦是太大材小用了點,你不去當編劇真是太可惜了。」

艾之隻興奮的心情現下宛如被硬生生的潑了一桶冷水,再看見他譏笑的眼神,她更是差點連站都站不住。

他的眼神不但說明了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也察覺到他要她說出回憶的動機,不過是想看她出糗罷了。

「對了,雖然說我對你這個人的興趣不高,但是看在你是我即將用天價的合約買下來的情婦,我可以勉為其難的踫你,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挺澀口的……」

天馬朔一不停地用殘酷的言語狠狠地往她的胸口劃,見她的臉色越蒼白他似乎更難停止。

「夠了。」她終于忍耐不住的喊出聲,難過的眼神望著他,「不要再說了。」

他以冷淡無比的眼神望著她,嘴角嘲弄的笑容不曾卸下。「怎麼了?這不是你應該會喜歡听見的嗎?一個不惜出賣婚姻得到最大利益的女人,這時候不是應該歡天喜地嗎?」

他朝她走近,逼迫的言語一句一句射向她,逼得她不得不退後,直到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他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中無法動彈,這一幕很熟悉,但時空不同,那時的他是心動,這吋卻是憤怒。

「我不是!我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艾之隻搖著頭否認,眼眶微微泛紅。她不明白,只是失憶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情這麼多嗎?就連愛也可以變成恨,那麼她在他的心中是不是不只是個陌生人,甚至是個讓他討厭到最高點的女人?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天馬朔一開始憎恨起自己的動搖,他粗暴地吻住她的唇,瘋狂得似乎只想發泄卻不管她是否會受傷。

「阿朔……」她感到唇上傳來的痛,忍不住癇呼出聲。

一吻方休,他靠著她不想離開,她甜美的氣息不停的在他的鼻間縈繞,讓他更難克制。

不過為什麼他要克制?她現在是他的情婦,他不管對她做什麼都無所謂。一想到這,他就拉著她走往房間,大力的甩上門,將她推向床,急切的拉扯著她的衣服。

「阿朔……不要……」從沒看過他如此瘋狂的一而,艾之隻驚恐地看著他,「不要這樣!」

「這才是你該做的工作,我的情婦。」他冷冷一笑,壓住她抵抗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是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她忍不住滑下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待她,她印象中溫柔的阿朔難道真的不是他嗎?

「不準哭。」他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烙下吻痕,力道大得故意弄痛她,「你答應當我情婦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你要做什麼了不是嗎?」

「我沒有……」她委屈的反駁。

「不要裝清純了,整個社交界還有人不知道你為了嫁給更有錢的男人,以飛快的速度更換相親對象這件事嗎?」他惡狠狠的問︰「你說他們都提了什麼條件?你是止他們吻了你的唇?還是踫了你,什麼都做全了?」他大吼出聲,不只是憤怒,更是心中埋藏多吋的背叛猜測。

「我沒有……沒有……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沒看過他狂怒的樣子,被嚇傻的她只能捉著被單傻傻地流淚反駁。

她不想哭的,但是看到他帶著恨意的眼還有那聲聲怒吼,不知道怎麼的淚就這樣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天馬朔一逼自己忽視她的眼淚,以無情又殘酷的方式,粗暴的進入了她尚未準備好的甬道里。她因為疼痛汨掉得更凶,可身體卻無法控制的在他的動作下感到歡愉。

因為不管他怎麼羞辱她,還是無法改變她仍舊喜歡他的心情啊……

他看著她不斷滑落的眼淚,心情更是焦躁不安,他沖下床打開房門,血紅的眼怒瞪著她,「哭?有什麼好哭的?哭到我都沒興致了,你現在給我滾,滾出我的房間!」

艾之隻顫抖著肩,抓著衣服緩慢的走了出去,經過他面前時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天馬朔一看著她弱小的背影,咬著牙不讓自己做出會讓他後悔的事情,然後他沖向房間的保險箱,抓出整捆的現金來到門前。

「你不是很愛錢嗎?這些就當剛才你上我床的費用。」

鈔票撒灑滿了天,落在她腳邊,艾之隻失神的看著,直到他再度大力的甩門,將她隔絕于門外。

門關上的瞬間,斗大的淚滴不受控制的掉得更洶涌,她委屈的蹲,背靠在門板上暗自飲泣。

門內,他倚著門听著那隱隱傳來的哭泣聲,心煩意亂的抓亂了頭發,失去該有的冷靜。這一刻,該不該放手,他做對做錯,都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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