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嘩啦啦的水聲不斷落下,天馬朔一快速的洗著戰斗澡,暗忖著是不是要多打一份工,讓自己月兌離這間讓他連轉身都不行的鴿籠浴室。
「啊——啊啊——」
那淒厲的尖叫聲讓他甚至來不及穿上衣服,隨手抓了條毛巾圍住身體就沖了出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緊張的問。
艾之隻全身顫抖的蜷縮在牆角,顫巍巍地抖著手,望著他,「有……有蟑螂……」
蟑螂?他垂目一掃,順著她的眼光望去,果然在離她三步的距離看見一只咖啡色的蟑螂正停在地板上蠢蠢欲動。
真是的!他真搞不懂女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到巴掌大的昆蟲尖叫成那樣。
「快打死它啦!快!」
他搖了搖頭,認命的轉過頭在玄關找可以打蟑螂的物品,「好!好!也得等我拿廢紙吧!」雖然他不怕蟑螂,也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徒手殺蟑這種事。
「快一點啦!」艾之隻跟蟑螂大眼對小眼,絲毫不敢大意。
「好了,我……」
接下來的事快到讓天馬朔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在他剛轉過頭約瞬間,伴隨著高亢的叫聲,他瞬間被她給撲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忍不住的恐懼讓她放聲大叫無法停止。
「冷靜一點!」他撫著被壓痛的胸口,費力的安撫她,但是早已被那飛起的昆蟲給嚇壞的艾之隻,哪听得見他細微的聲音,還是照樣慘叫。
老天!女人不只是水做的,可能還混到一點喇叭的基因吧!
「好了、好了!蟑螂已經飛走了。」他捺著性子拍著她的背,輕聲安哄。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已經飛走了嗎?」她戒慎恐懼地抬起頭,眼眶上還掛著斗大的淚滴。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天馬朔一感覺到胸腔似乎受到狠狠的撞擊,在一瞬間意識到他們只是陌生的男與女,而她柔軟的身子正緊貼著他不放。
他深吸了口氣,她發上的香氣在剎那間盈滿口鼻,那是少女淡淡的芳香,手里踫觸到的柔軟肌膚軟綿綿的,與他的陽剛有著絕對的反差。
他必須更正,她不只是個女人,還是個美麗得足以誘惑人的小女人,而糟糕的是,他察覺到自己的小老弟正因為這「意識改變」而逐漸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雙手緊握著拳,他試著讓自己腦中不該有的綺念全扔去垃圾桶,佯裝平靜的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個孩子般的說︰「真的已經飛走了,難道你不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听到他的保證,艾之隻即使還有點畏懼,仍是點了點頭,慢慢松開他。
軟玉溫香離開自己的懷抱,頓時讓天馬朔一感到有些微的失落感,然而下一刻,那高亢的尖叫嗓音又再度傳來。
「啊啊啊啊——」
「蟑螂又出現了嗎?」蹙著眉他試圖站起來,查看這房子到底窩藏了幾只小強。
真是的,這間房子不只小,連衛生都不怎麼樣,一堆不該有的昆蟲祁住了進來。
沒想到他一站起來艾之隻的尖叫聲更大,臉漲得通紅,甚至連耳根都紅得徹底。
「你……你不要過來啦!不對!是你不要站起來啦!」她雙手捂著眼,嬌羞的大喊。
「我不站起來怎麼打蟑螂?」難不成要他躺著打嗎?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啦!」她又羞義氣的背過身去,腦子里卻不斷浮現他不著寸縷的休魄。
堅實的胸肌和明顯的六塊肌,那黑卷的體毛從腰部蜿蜒而下……哇!下面的她連想都不敢想了!
沒看到!她什麼都沒看到!艾之隻紅著臉在心中自我說服著。
天馬朔一听到她的喊叫,才恍然大悟的低下頭,注意到腰間那條毛巾早不知道在何時就已經與地板相親相愛去了,現下的他根本就是全果的狀態。
他好笑的撿起毛巾圍上,走到她身後,「喂……」
他話都還沒說出口,艾之隻像在躲什麼病毒一樣,連忙閃到另外一邊去,就是不看他。
微眯起眼,天馬朔一對于她這種閃躲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你躲什麼?」
「你……你不要過來啦!」嗚嗚!他一靠近就會讓她想到那些不該有的畫面,而且心跳得好快,在剛剛那一瞬間,她還覺得他長得好像挺不錯的……
他露點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怎麼辦?她覺得自己變成一個肉欲的了。
不讓他過去?哼,那他就讓她自己靠過來!
天馬朔一涼佩的開了口,「話說……剛才的那只蟑螂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現在過河拆橋不會太快嗎?」
蟑螂?這個听到就讓人感到不舒服的名詞,讓艾之隻身體猛地一僵,可憐兮兮的轉過頭,咬著唇,掙扎的表情布滿臉上。
「還不過來我這邊,要不然蟑螂又跑出來了我可不管。」他壞心腸的說。
她的小臉上滿是掙扎,在男人赤果的身體與惡心的蟑螂間,她一對之間竟無法作下決定。
「啊!罷剛你旁邊角落那個黑黑的東西…」話都還沒說完,天馬朔一的胸口又被猛地一撞,他雙臂一環抓住了那個怕蟑螂又愛躲的小女人。
「討厭啦!快去把蟑螂打死!」她緊抱著他,哪管得了他這時候身上只有一條毛巾包住那不該看的地方。
他收攏懷抱,盯著她的小腦袋,「說,剛剛為什麼要躲我?」
耙叫他做事,結果又躲他,她是給天借膽了嗎?
「蟑螂啦……」見他扯東扯西的就是不去打蟑螂,艾之隻快急出淚米。
「喔,我看錯了,可能是一時眼花了吧!」他隨便敷衍剛剛騙她過來的謊言,繼續逼問,「還不說?」
艾之隻突然意識到即使少了蟑螂這個天敵,但是她卻被這男人緊緊的鎖在懷中,變相的落入另一種讓人想逃的狀態中。
「放開我啦!」
「不放。」
「可是……可是你沒穿衣服。」她扭捏結巴的說。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沒看過男人的?」他不以為然的問。
他的意思是,她不可能沒去過海邊或游泳池,自然也不可能沒見過男人上半身的樣子。
「我……我就是沒看過嘛!」她紅著臉承認。不敢低下頭,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從小她念的都是女子學校,游泳課的時候自然沒看過男生赤果的上半身,而且她也從沒去過公共的戲水游樂場所,因為家里就有游泳池了,何必花錢到外面去。
忍不住有點訝異,他調侃的道︰「那要不要趁現在免費看個夠,我不收錢的喔!」
「吼!你很討厭!」艾之隻漲紅了臉,鼓著腮幫子可愛的捶打著他。
就在兩人態意的玩鬧時,隔音不佳的牆壁傳來幾聲巨響,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夠了沒啊!晚上不睡覺就算了,有必要叫得那麼大聲嗎?怕人家不知道你們在做的事啊!」隔壁的房客抱怨的喊道。
听不懂日文的艾之隻愣愣的看著天馬朔一,因為他在听了之後失笑出聲。
做的事?住棒壁的幻想力還挺不錯的,只是跟這個小女生做的事……
停下笑,天馬朔一認真的看著因為剛剛的玩鬧一臉紅撲撲的她,方才硬忍下去的悸動似乎又有復蘇的趨勢。
懊死!他低咒了聲。「我再去洗澡。」
至于始終搞不懂男人心中曲折的艾之隻,只是傻傻的瞪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心情怎麼一下好一下不好的?
算了,男人心,海底針,就算搞不懂也是正常的,還是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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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假日,兩人可以睡到太陽曬,醒來後悠哉的出門去采買食物。
只是兩人興致勃勃的買了一堆食材回來,卻只能眼睜睜的互望。
因為一個即使在燒肉店打工,但是本質上還是個不踫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不要說料理主菜了,她連米怎麼洗都沒概念。
而天馬朔一就更不用說了,他即使忘了過去,但是有一點堅持他倒沒忘,所謂君子遠庖廚,基本上他只會吃現成的而已。
于是小房間中的瓦斯爐前開始冒出陣陣嗆人的煙,還傳來以下的對話——
「蛋、蛋……蛋變黑色的了!」艾之隻揮舞著煎鏟,尖叫著剁碎已經變黑的煎蛋。
「噢——該死的!」一聲痛哼傳來,天馬朔一因為切菜切到手而忍不住低咒出聲。
「怎麼辦?怎麼一直冒濃煙?」
「快關火!火太大了!」
「魚快翻面!翻面!」
「煎鏟在你手上,你不翻光尖叫有什麼用,快翻!」
兩人吵吵鬧鬧,兵荒馬亂的,竟也讓兩個廚房生手弄出了三菜一湯,雖然煎蛋變炒蛋,而且還焦了,青菜也太老,魚煎得半生不熟,甚至被翻得不成原形,但他倆還是開心的看著桌上的成果,感動得不能自己。
「我……這是我第一次下廚,沒想到感覺還不錯嘛!」艾之隻不敢置信的說。
她竟然沒把廚房給燒了,這是不是代表其實她還滿有做菜的天份的?
「還不錯,就是菜黑了點,肉也硬了點,蛋稍微碎了點。」天馬朔一笑著調侃,卻捧場的舉筷嘗了每一道菜。
其實味道真的不怎麼樣,甚至吃進嘴里還有淡淡的苦味,只不過一想到這是他們兩個人合作努力下完成的結果,簡單的菜色便勝過任何高級料理。
「還說我呢!還不知道是誰切菜也能切到手。」她不甘示弱的反譏回去,但馬上又擔心的拉起他的手,「傷口順便給我看一下,應該沒有太嚴重吧!」
「好像……有點嚴重。」他啞著聲說。
其實傷口根本是不痛的,只是……他低下頭,看著她擔心的神情,檀口輕輕的在他的傷口上呵氣,甚至連發絲滑落至臉頰旁也不管,他的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陣騷動。
從那入打蟑螂事件後,他總會有意無意的在一些小地方意識到存在兩入之間的曖昧情愫。
假如說一開始共同生活那時候,他當她是家人,那麼現在他對她絕對不僅是家人的感情了,因為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勾引他的情緒,她柔軟的身軀也總是在誘惑他靠近,讓他忍不住想踫踫她,尤其是那老是抹著唇蜜散發甜蜜味道的唇,更是讓他覬覦許久。
「還痛嗎?」艾之隻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卻怔愣住了。
因為他竟然用一種她不曾看過的眼神專注的望著她。
他深邃的眼深幽得像是要吸引入進去,讓她只能傻傻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的食指劃過她的臉頰摩挲,讓她忍不住輕顫,霎時空氣中的分子似乎都凝結了,太過沉靜的氣氛讓她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你……還好吧?」
天馬朔一沉靜不作聲,只是看著她,手指更輕佻的撫觸著她,然後慢慢的低下頭,輕輕吻上她微啟的紅唇。
艾之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她只覺得口干舌燥,心髒跳得飛快,卻全身無力,只能任由他就這樣吻她,奪走她的初吻。
她甚至不想抵抗,安靜的承受他給予的一吻。
他一開始只是輕輕踫觸著她的唇辦,一下又一下,接下來像是無法滿足似,誘使她張開口,霸道又強硬的在她口內掠奪,讓她幾乎快無法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她,兩人額頂著額,他和她的視線以近得不可思議的距離相望著。
她的眼神先是迷離,最後像是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事之後,紅潮快速的從脖子蔓延至臉上,雙手大力的推開他,再捂住自己的臉,羞愧得不敢看向他。
他……他竟然吻了她?而她竟然還那麼的陶醉其中?那他呢?喳過雙手的縫隙,她偷看著他的反應,誰知道他卻平靜得讓她傻眼。
「吃飯吧!」他拿起碗就直接開動。
艾之隻不敢相信剛剛才吻過她的男人反應竟然是想吃飯?他把她當成神秘果在用嗎?以為只要先吻一吻她菜就會變好吃?
氣死人了!這男人到底是在想什麼啦!她氣悶不已,就是不靠近過去吃飯。
他回頭看著她,平靜地說︰「還不過來吃飯。」
即使她想堅持自己一點小小的骨氣,但是肚子卻不停的發出抗議聲,她轉念一想,飯也算是她煮的,不吃白不吃,干麼要為了他餓死自己。
「喔。」一這麼想,她馬上乖乖的回到餐桌旁,拿起碗吃飯。
看著這個小女人超級缺乏警戒心的听話過來吃飯,天馬朔一淡淡的勾起一抹笑。
這天,微涼的午後,他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有些東西發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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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兩人的氣氛詭異得可怕,平常就覺得擁擠的空間,這時候更覺得窄得幾乎快讓人窒息。
「我、我先去洗澡。」收拾好衣服,艾之隻為了想逃開這尷尬的氣氛,連忙編了個理由。
天馬朔一沒說什麼,只是冷眼看著她像在躲什麼一樣,不僅離靠他最遠的牆壁走路,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跟他對上,活像他是什麼變態一樣。
這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吻,中午的時候感覺還挺好騙的,怎麼現在理智終于回籠了,竟敢開始躲起他來?
躲進浴室的艾之隻擔心著晚上睡覺的事情。
因為房間太小,所以他們兩個晚上都是打通誧,一入睡一邊倒也相安無事。
但是今天晚上該怎麼辦?先不說他會不會又想對她圈圈又叉叉。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刺激過大搞到失眠了。
尤其他老愛光著身子睡覺,說這樣比較自然,先前她工作一整天累得半死也無心多注意,可現在她神智清醒得很,完全不敢保證等一下看他月兌掉上衣後,她會不會想東想西想到腦充血。
越想她就覺得腦子越混亂,沒注意到浴室里的小燈閃爍不停。
突然間屋子陷入一片漆黑,正在沖澡的艾之隻忍不住放聲尖叫,天馬朔一連忙拉開房間和浴室的隔簾查看她的情況。
「怎麼了?」
「阿朔阿朔你在哪里突然變黑我好怕……」突然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下,艾之隻眼眶盈淚的縮在浴室里不敢亂動。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停電了,你先不要亂動。」天馬朔一听見她泫然欲泣的聲音忍不住心疼,想進去又想到她在洗澡中似乎不太方便……
雙手環抱著身子,她听見他溫柔的嗓音安慰稍微平靜了些,但還是忍不住害怕的向他求助。
「阿朔,我還是會怕……你進來陪我好不好?」她一邊抽噎,一邊囁嚅地說。
「好。」沒有遲疑,他馬上沿著牆壁走進浴室里。
第一次他感激這小到幾乎沒有辦法轉身的浴室,因為一走進去後他才轉個身,雙手就踫到她,模索了幾下後他抓住她的手緊握。
握在手中的手依舊微微顫抖著,與他的手相較之下,她的手跟個孩子沒兩樣,略帶粗糙的掌心說明了這段期間以來她在工作中的賣力與不適應。
他在心中輕輕的嘆息著,胸臆中揚起一陣心疼與不舍。
這雙細膩的手,他在剛出院的那天也握過的,那時的她手心細女敕白皙,一看就知道從未做過勞力工作,但是為了他,她卻寧可冒著違法的風險賣力工作以換得兩人的溫飽。
其實假如她當場逃跑不理他的話,也不會有人查到是她害他出車禍的,偏偏她就是這樣單純又善良,不但一臉愧疚的守在他身旁,甚至還為失憶的他拼命工作,連苦也都不喊一聲。
最近他看著她從燒肉店工作完走出來的身影,常常都這麼想著,這樣小小的身子里,到底從哪里散發出那樣的勇氣還有不放棄的毅力呢?
緊握住天馬朔一大手的艾之隻,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惶惶不安的心情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得到了安定,原本讓她害怕的黑暗似乎也不那麼恐怖了。
只是安心才沒半響,她隨即想到一個更糟糕的問題。
現在雖然因為暫時停電所以他們看不見彼此,但要是等一下電力回復了呢?她可是什麼都沒穿啊!
「阿朔,等一下你……不,從現在開始好了,從現在起你閉起眼靖,什麼都不準看!」
「看什麼?」還沉浸在為她心疼思緒里的天馬朔一,一時還沒辦法反應過來,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手還有那嬌羞的命令,他猛地恍然大悟,兩人現在的狀況有多麼曖昧。
想到今天下午他嘗過她的唇有多麼的甜美可口,此際蠢蠢欲動的更想知道她身上的其他部位是否也一樣的甜美。
「你明知故問!」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艾之隻羞怯的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無法移動,原本覺得極具安全感的雙手此刻卻熱得燙人。
心跳得飛快,幾乎要敲破耳膜的心跳聲讓她不只紅了臉,還得擔心是不是會被他听見這太過急促的心跳聲而被調侃。
「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看。」應該說是不能看。他暗忖著。
「真的?」听到他的保證不知道為何,她在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有點失落。
畢竟她還是女人啊!被男人這樣拐個彎說對她的身體沒興趣,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真的。」天馬朔一從來沒那麼認真的做出保證過,只是他猜想這小妮子一定不懂他的苦心就是了。
他保證的不看不是「不想看」而是「不能看」,怕看了那無邊的春色會讓自己深陷欲火當中無力自拔。
扁一個吻就差點嚇壞她了,他沒辦法想像如果他將腦中所有的邪惡念頭全都實際操演一遍的話,她是不是會從此跟他保持十公尺的安全距離。
再說看了不能做,又要沖冷水降溫,這對目前經濟拮據的他們來說實在是一種浪費,想了想,這種傷身又傷錢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妙。
「是你說的,絕對不能偷看!」
「是,我絕對不會偷看。」
「你保證?」
「我保證。」
他的保證還言猶在耳,突然間熄滅的燈光閃爍了下後,又恢復光亮,來不及閉上眼的天馬朔一對上剛好抬頭望向他的艾之隻。
兩人面面相覷,然後她後知後覺的發出一聲尖叫——
「啊——」
這個晚上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失眠,臉紅心跳的讓她久久無法入眠,但她絕對不承認那是因為對他有點動心。
哼!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