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彰收斂了下神采飛揚的臉部表情,還有穩健、矯捷的腳步,他還是個「病人」,三個養子中只有霆風的感情沒有下落、婚姻沒有歸屬,他還得裝自己得到肺癌,現在鈞澤帶著子伶要去驗孕,他當阿公有望,這叫他笑得合不攏嘴,可是這一刻……他要克制住。
敖霆風的辦公室大門沒有關上,當他看到自己的老爸單獨一人出現時,他立刻起身,推開了辦公椅,朝著老人家走過去。
「爸,怎麼你自己一個人?」
「我為什麼不能自己一個人?」魏彰的聲音不敢太嘹亮。「我能走能動,雖然有‘肺炎’,但又不是植物人!」
「有個人陪總是叫人比較安心!」上前扶著魏彰的手臂,然後敖霆風牽著他入座。
「我是搭鈞澤的車來的,他現在要陪子伶去婦產科檢查,我想應該是有好消息了!」魏彰難掩語氣中的興奮。「杰豪那小子雖是公子,可是好像也沒有那麼‘行’,至少雨真還沒有任何消息。」
「爸……」敖霆風不知接什麼,只好陪笑。
「霆風,如果你也定下來,如果你也找到了人生的伴侶,那我……‘死而無憾’!」不想老是來這里「哭調」,但是他發現這招是最有用的。
敖霆風不敢說「爸,你又來了」,所以他只是默默坐在魏彰的身邊,幸好十分鐘之後有個視訊會議,到時他就能暫時的月兌身。
魏彰這一會是真的由心里嘆息出聲,在他領養的三個小孩中,霆風是最寡言、最安靜、最喜怒不形于色的,相較于鈞澤的大男人主義、杰豪的浪蕩多情,霆風內斂、沉穩的令他訝異,所以他把‘魏氏集團’交給了他,由他擔任副總裁,雖掛名副總裁,但大小決定全是霆風一個人說了算。
沒有令自己失望,霆風把「魏氏集團」經營得有有色,股價連翻了好幾倍,可是魏彰不想看那些阿拉伯數字,他已經有幾十輩子都用不完的錢,他要的是霆風結婚生子,他要看到這一幕他才甘心。
看著霆風那稜角分明,粗獷又不失細膩的臉,想必他的親生父母該是俊男美女,不然霆風也不可能如此英俊、瀟灑,再加上他飽滿的下唇,深邃的眼神,挺拔的身型,這樣的男人如果說沒有女人,那真的是天地難容,但偏偏魏彰就沒有听說霆風有女友……
問題在那里?
問題到底是在那里?
「霆風,我的心中一直有著一種恐懼……」既然兒子不吭氣,魏彰只好下猛藥,他的眼神異常的「驚怕」。
「爸……」以為他養父怕的是「死亡」這回事,所以敖霆風立刻安慰的。「其實那沒有什麼好怕的,每個人都要走那麼一遭。」
「每個人?!」魏彰臉色一白。
「大家都要面對這問題!」
「不會吧?」
「沒有人可以長生不老!」
「霆風,我說的是‘同性戀’!」
「我說的是……」敖霆風閉上嘴,知道他養父和他是在雞同鴨講。「我和你講過我不是同性戀,你要我怎麼證明?」說到這個,敖霆風的音量忍不住的飆高了一些。「找個女人當你的面上床?」
「即使你們在我的面前上床,那也證明不了什麼!」魏彰咕噥,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只證明了你有的能力,但誰能保證你是愛女人的!」
「爸……」敖霆風除了譏諷似的揚了揚眉毛,他真的無言以對。
「找個女人結婚吧!」魏彰苦口婆心的勸。
「我有在找啊!」
「還是鈞澤和子伶有點‘良心’,知道我……不久于人世,很努力的‘做人’,現在就快有好消息傳來!」魏彰一個賞罰分明的表情。「杰豪和雨真也還‘勉強’啦,他們應該是在‘努力’中,就是你!」魏彰指著身邊的小兒子。「你最不孝!」
「結婚這種事——」敖霆風沉吟說。
「會比上火星難嗎?」魏彰搶白道。
「要有對象!」
「憑你敖霆風的條件,你會找不到對象嗎?」魏彰更氣不過了。「你去照照鏡子!」
敖霆風不語。
「一定有一堆心甘情願,想要對你投懷送抱的女人,那些女人完全不需要你強迫、你開口,只要你一個眼神、一個暗示,那些女人會自動在你面前寬衣解帶,任你予取予求的!」魏彰有些粗魯的說。
「爸,別把女人講得那麼一值不文!」
「我是在強調你的條件有多好!」
「我的條件是一回事,但是感覺——」敖霆風還要講道理、講心境。
「感覺個頭!」魏彰不客氣的說︰「照你這種標準,只怕我的骨頭在土里都化成了灰,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敖霆風,連杰豪都可以定下來成家,那你還有什麼好借口可以唬弄我?」
敖霆風張嘴想要反駁時,他的秘書這一會像是他的救命天使般走進來。
「副總裁,要開會了!」
「我馬上去!」敖霆風如釋重負的對秘書說,然後他看著魏彰,一臉的「歉意」。「爸,我現在——」
「你要開會!」魏彰冷聲。「我看你想繼續當多久的‘不孝子’!」
「爸,這罪名太……‘莫須有’了!」
「怕當‘不孝子’就給我結婚!」
「難道只有——」
「只有這一條路啦!」魏彰強硬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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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掉了高跟鞋,搞下了Diro的太陽眼鏡,把手中那幾袋精品店的名牌衣服往沙發上一扔,古小穎走向了冰箱,拿出了一罐冰可樂,在自己家里她可以不顧形象,可以把可樂猛灌進喉嚨里,這一刻她不必當一個優雅、高貴、迷人的女人,她只要順自己意思。
有著模特兒般的高挑身材,還有一張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大了些的冷艷、成熟的臉,一雙如寒冬清亮的眼眸,濃密的睫毛,形狀優美的鼻子,誘人的豐唇,就是這該死的嘴唇,只有死掉的男人才能不降服在這樣的紅唇下,也是靠著這唇,古小穎才可以無往不利、才可以騙到這麼多的男人。
一口氣灌了半罐的可樂,她開始覺得自己比較有元氣了些,逛街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但她需要那些奢侈、漂亮、性感、誘人的行頭,想要從男人的身上撈到好處,她得先在自己的身上投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她該上一趟美容院做指甲了。
迸哲烈只晚了妹妹二十分鐘進來,看到沙發上那些精品店的袋子,他微微皺眉。
「小穎,戶頭里的錢不多了!」他拿起妹妹手中的可樂,發現還有就直接往自己的口里灌。
「如果你不玩法拉利的跑車——」
「那是我的最愛!」
「那也要你玩得起!」
不想和自己妹妹爭辯,古哲烈邊坐下邊拿出了一張邀請函,然後往茶幾上一扔。
「今天晚上。」他懶懶的說。
「找到目標了嗎?」
「敖霆風。」
「敖霆風……」古小穎的腦子里開始過濾起這個人,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印象,是否有些了解,多做功課就可以少出錯,她和她哥就是小心翼翼而且先經過精密策劃,至今才可以安然無事。
「‘魏氏集團’的副總裁!」
「好像听過。」古小穎應道。
「他不常露面,是個低調的男人,不過他哥哥麥杰豪可是台北有名的公子。」古哲烈笑哼道。
「兩兄弟不同姓?」
「他們都是被領養的,被‘魏氏集團’的總裁魏彰所領養,有三個兄弟,他是最小的,也是唯一接掌養父事業的人。」古哲烈有認真打听了下。
「這倒有意思。」古小穎漫答一句。
「三十歲,英挺有型,黃金單身漢。」做哥哥的總不能找個太爛的對象給妹妹。
「單身漢那能撈多少?」通常他們會找已婚的男人下手,已婚的有錢男人通常怕出丑、怕上報、怕另一半發現,所以付起錢比較爽快、比較阿莎力。
「我會以你老公的身份‘抓奸’,照樣可以整死他!」古哲烈胸有成竹。「反正他們這些人都不在乎錢,我們要的是錢!」
迸小穎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們是親兄妹,總不能太委屈你!」
「又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事!」
「那是我們好運,但是夜路走多了……」
「哥,你是在嚇我嗎?」
「小穎,我何必嚇你,我這個做哥哥的保護你都來不及,如果不是——」不想再去談他們兄妹倆的身世,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要敢做敢當,沒有什麼好搏取同情的。「總之你準備好!」
「我今天買了套可以令男人噴鼻血的禮服。」古小穎立刻說。
「小穎,你可別玩火自焚!」
「既然要玩火了,就要玩大一點!」古小穎從來不是一個脆弱或是柔弱的女人,她看到了她媽媽的下場,想到了她和她哥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她痛恨有錢男人,她恨所有想要佔女性便宜,想風花雪月的男人,她樂于從他們的身上撈好處。
迸哲烈的眼神黯淡了些,現在再去研究他和妹妹怎麼會靠搞仙人跳謀生已多余,反正事實是如此。
迸小穎從來沒有怪過她哥哥,這是她自願而且不排斥的謀生方式,雖然有些可恥、有些卑鄙、有些惡劣,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玩得來的,也要有人肯上。
盯著哥哥那張酷酷又有形的臉,下唇挺直堅決,眉毛又黑又濃,雙眼炯炯有神,有著一種懾人的威嚴在,當他不悅時……那眸中泛出的冷光,很多女性吃這一套,很多女人迷這一型的男人。
「哥,為了公平起見,下一次我們的角色可以對換一下!」古小穎認真建議。
「角色對換?」
「你去引誘結了婚的富婆。」
「小穎,我不干這種事!」古哲烈馬上一口回絕,一副受辱的表情。
「你有這種條件和能耐的!」
「別想!」
「我來當‘憤怒的老婆’!」古小穎愈說愈覺得可行,她興奮的眼神。「想想當我沖進去,當我像個瘋婆子似的想要宰了你和那個女人的畫面……」
「誰保護你?」古哲烈冷笑。「如果那個女人比你壯、比你凶悍呢?」
「那我們挑瘦弱一點的嘛!」
「停止這個念頭!」
「古哲烈,男女平等!」
「古小穎,讓你這麼‘墮落’,我這個做哥哥的已經很慚愧,如果讓你再出什麼狀況,我會殺了我自己!」古哲烈還是有羞恥心及濃濃的手足情。
「哥,別杞人憂天了!」古小穎不想再開自己哥哥玩笑。「我說著玩的!」
「只要能大撈一票,我們就收手!」
「你已經講過很多次了!」古小穎揶揄她哥。
「但從來不像這一次這麼的認真。」古哲烈表情非常嚴肅的說。
「為什麼?這一次怎麼了?」
「小穎,我有個很奇怪的感覺……」
「奇怪?」
「這一次……」古哲烈無法很清楚的說出。「總之你要小心,要非常、非常小心!」
「如果你擔心,我們可以換一個目標!」
「不!就是敖霆風!」古哲烈不想臨時再換目標,他什麼都打听清楚了,敖霆風會一個人出席這場宴會,而且近期他和一個大企業在談跨國的投資,那金額可嚇人了,所以敖霆風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問題,他一定會乖乖任他予取予求,一定會……
「那就……」古小穎倒是信心十足。「好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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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小穎的禮服剪裁簡單、俐落,既不是V字領露,也不是在背後全果秀出一大片美背,它「致命」在……禮服的布料,這布料似紗又似緞,有種隱約又透明的效果,加上是黑色的……本來就神秘又引人遐思,如果這禮服底下又只有胸貼和一件黑色丁字褲,那麼……不要說是叫男人噴鼻血,連腦血管都有可能在瞬間爆裂,不是中風就是死亡。
偏偏古小穎又大方、坦然得要命,她的手上端著杯酒,靜靜的站在一架三角鋼琴邊,似有意又無意的挑動在場所有人的神經,撩撥著在場所有人的情緒,好像不來場世紀大戰,她不甘心似的。
于是女人用一種嫉妒、厭惡又充滿了佩服的眼光去偷瞄她,一方面恨自己沒有這個女人如此的身材、容貌。氣質,一方面更恨自己即使有這樣的本錢,也只怕沒有她這樣的勇氣。
男人則是……
所有的男人有帶伴、有老婆的,一概漠視自己所帶來的女人,只身前來的,眼神和視線總是轉啊轉的就轉到了這個女人身上,除非自己是死人,除非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入土,不然……這個女人引起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熱血」,把全部男人都「沸騰」了。
但沒有人去和她說話,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大家只看到她單獨一人走進會場,然後取了杯酒,靜靜一個人站在大鋼琴邊,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敖霆風不是瞎子,他的血更是熱的,當他看到那個女人時,他的心身體都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動,美麗、冷艷的女人他見多了,但是能引起他興趣的,倒是寥寥可數,這個女人……那渾身散發出的狂野又純真、性感又甜蜜的味道令他的心很難保持冷靜。
出發前古小穎和哥哥有上網去找敖霆風的檔案照片,他這個人的照片好小,而且他似乎不屑面對鏡頭,拍到的通常都是他的側面或是大半身,當然是帥,是俊到了不行,可是真的面對面時,古小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認出他,因為她和哥哥看到的是他三年前接‘魏氏集團’副總裁的資料畫面。
所以古小穎也在‘找’他,她一邊輕啜著杯中的雞尾酒,一邊也在搜尋她的目標……
整個會場有一種「一觸即發」、「詭異無比」的氣氛在,大家好像在賭有那個男人會先走向那個女人,或是那個女人最後會和誰離開,她不是妓女,她沒有那種味道,但也沒有人把她當是名門淑女,充其量……大家把她看成是「謎樣的女人」。
解謎的人是誰?大家都在等。
不是一個愛出風頭或是愛引人注意的人,但是敖霆風無法阻止自己的朝那個女人走去,如果是麥杰豪,現在只怕已經把這個女人帶離「現場」了。
迸小穎在他走向她時就知道魚已經上?,敖霆風就是他!他的眼神和檔案照片里一樣,深沉又精明,他可不是普通的男人。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猛的緊繃,可是全身的骨頭卻又像是要酥了似的,她甚至還沒有開口和他講到話呢!
「嗨!」敖霆風在她的身側站定,和她站在同一邊,因為他也好奇在場的人對他前來向她搭訕的反應是如何,他有興趣知道。
「嗨!」她回了,聲音低沉、沙啞。
「你好像很習慣當‘女性公敵’。」
「女性公敵?」
迸小穎一個自信的笑,她略微轉身的面對敖霆風,她對自己的魅力有十足的把握,她用一種既挑逗又無辜的表情去看他。
「那麼男性會怎麼看呢?」她佯裝不懂的眼神。
「你是問我個人的意見還是所有男人的看法?」敖霆風的眼神則奇熱無比。
「個人看法!」
「我不會讓你穿這樣出門,如果你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古小穎用‘天真’的語氣重覆一次。「我這麼穿‘傷風敗俗’嗎?」
「你這種穿法……女人會恨死你,男人身體差一點的會爆血管。」他幽默答。
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傳進敖霆風的耳中,讓他覺得全身又舒暢又有些蠢蠢欲動。
「我看你的身體很好嘛!」她噘著唇對他說。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敖霆風其實是個風趣的男人,只要他踫對了女人。「我現在絕對不敢去量我的血壓,也不測我的脈搏。」
「看來我對男人的健康是……一大威脅。」她故意苦著臉的臉。
「但我相信很多男人甘願為像你這樣的女人丟掉性命。」他帶著微諷笑意的答。
「你是其中之一嗎?」
「我有這個機會嗎?」
「如果我給你機會呢?」
「我得想一想。」他給了她一個挑戰的表情。「或許我想長命百歲呢!」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她有些慵懶又撒嬌的聲音。「找個可以讓你活到一百歲的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敖霆風忽然很在意的問。
「小穎。」
「只是小穎?」他順著她的意念。
「不然我還得報上我的祖宗八代嗎?」她責備他的。「你又是誰?」
「敖霆風。」他報上自己的名字,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你的姓有一點點特別。」她笑笑。
「姓敖的名人不多!」
「姓古的……」古小穎不自覺的提到了自己的姓,她馬上把話題轉開。「你在那一行高就啊?」
「你想找工作嗎?」換敖霆風開她玩笑。
「我這種人……」她一個坦蕩蕩的表情。「需要工作嗎?敖霆風,你沒這麼‘涉世未深’吧」
「富家千金?」他猜測道,有些女人就是敢瘋、敢玩、敢野,偏偏家世又傲人。
「我不知道‘富家千金’的定義。」
「你發了橫財?」
「還沒有。」
「你……有人‘照顧’」這是敖霆風最不想預見的結果,但似乎……應該是這種結果,一想到可能有人‘包養’她,他就一股沒由來的憤怒。「小穎,你想說的是這個?」
「如果是這樣……」古小穎沒有馬上否認。「這會讓你‘知難而退’嗎?」
敖霆風一向不主動去惹麻煩,尤其是女人佔全世界人口的一半,他不需要去玩火,可是……
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有上的吸引,也有一種心靈上的觸動,尤其是她的眼神……這並不是一雙歷盡滄桑的眼楮,她的年齡看起來也還好,至于她的手腕,也沒那麼老練嘛!
迸小穎必須讓敖霆風帶她離開這里,不然什麼都玩不下去,她哥哥還在等著呢!
「你是一個人來吧?」她笑容甜甜的問。
「如果我有帶伴,這會只怕她早撲向了你,抓花了你的臉。」他嚇她的。
「女人不該那麼會吃醋!」她動了動身體,一個不舒服的眼神。「好想把腳上的高跟鞋踢到一邊。」
瞄了一眼她那雙高得有些不像話的細跟高跟鞋,他搖搖頭。「女人就是喜歡折磨自己。」
「這身衣服也緊得有些教我喘不過氣來。」她向他抱怨。
「男人也會喘不過氣來。」敖霆風眼楮一眯,聲音變得低沉。
「好想月兌掉……」她表情純真的說。
「小穎……」
「除了你……好像也沒有人想搭理我,我大概不是很受歡迎。」古小穎表現出受到排擠的可憐模樣。「我想先走了,反正今天晚上的菜色也不怎麼樣。」
「你要離開?!」
「好無聊喔!你想一起走嗎?」她主動扯了扯他的西裝袖子。
敖霆風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矛盾情緒,他當然可以和她一起走,但是一起走了之後呢?問題才剛開始,她是個可以「踫」的女人嗎?一向自律而且自制的他,值不值得去冒這個險?
「要想這麼久嗎?」她仰起頭對他潤了下自己的唇,這一招從來沒有失靈過,除非他是個同性戀或是個活死人。
「小穎……」他發現自己竟無法理性的思考。
「不然我自己走好了!」她收回手,並且把酒杯往鋼琴上一放,然後隨手拿起放在鋼琴邊的珍珠小包包。
「如果我們一起走,」沒有辦法當君子了,他要她!「我不會送你回家!」
「誰說了要回家啊?」她笑著說。
「我不會帶你去散步!」他強調,這一刻的他,全身真的是熱血沸騰。
「我討厭走路!」
「不看電影!」如果她敢耍他,他會宰了她。
「我只想月兌掉這身衣服。」她‘肯定’的望著他。「只想輕松!」
「小穎,別耍我!」他警告。
「耍?」古小穎輕咬了下自己的唇,然後伸出手勾住他的手臂。「我字典里沒有這個字!」
這會兒再理智或冷靜的男人,都不會用上半身來思考了,明知道這個女人可能是個麻煩、可能會要命,可是敖霆風不管了。人是活在當下的,煩惱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做什麼?
眼前──他只要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