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是什麼狀況?有沒有人好心一點可以告訴她啊?
銀月兒如坐針氈,個性向來豪爽大方干脆的她,生平第一次想躲起來。
「原來姑娘就是江湖上有名,人稱清靈仙子的銀月兒啊!」師尋陽微笑地坐在椅子上。「可惜我雙目不能視物,無法一睹姑娘風采,不過想必銀姑娘就像江湖傳言般,美得宛如仙子下凡。」
「江湖傳言不可盡信,師大少听听就算了,不必當真。」銀月兒嘴上客氣的說,心里可是萬分尷尬。
老實說,她很想請師尋陽不要用那種愈「看」愈滿意的語氣說話,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長得是圓、是扁,有沒有滿臉爛瘡,不是嗎?而且就算他沒有雙目失明,她也覆著面紗啊!
「大哥,我方才邀請月兒在府里暫住一陣日子,希望大哥能同意。」師訪陽說。
「當然,沒問題,銀姑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想一輩子住下來也沒關系。」師尋陽微笑,光是听訪陽提到「月兒」時的語調,他就猜到,原來訪陽真的有心上人,而且就是這位銀月兒。
一輩子?
銀月兒聞言,忍不住揚高了一雙秀眉︰心里突然有種自己似乎踏不出師府的錯覺。
不行,她得說清楚才行,絕對不能讓他的大哥就這樣把她當成是「要住一輩子」的人!
「多謝大哥。」師訪陽拱手。
「叨擾了,師大少。」銀月兒也客氣的一拱手。「我不會叨擾太久,一拿回我的東西,我就會立刻離開。」
「月兒……」師訪陽蹙眉望向她。
銀月兒橫睨他一眼,他是在皺什麼眉頭,不高興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吧!
「東西?」師尋陽疑惑。「什麼東西?」
「就是……」
「沒什麼。」師訪陽突然站起身,截斷了銀月兒的解釋。
「訪陽?」師尋陽忍不住皺眉,難道訪陽拿了人家姑娘什麼東西不還,藉以留住銀姑娘的人?
「大哥,月兒一大早就抵達師府,現在可能累了,我帶她到沁心園休息。」師訪陽說,將銀月兒給拉了起來,然後便沒把手放開,以著稍大的力道握緊,不讓她掙開。
「放手……」銀月兒的低斥含在嘴里,只讓師訪陽一人听見。
可惜師訪陽當作沒听見,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還警告似的用力捏了一下,听聞她低嘶了一聲,才稍稍放松力道。「大哥,我們先離開了。」
「哦!好。」師尋陽只得點頭,听著兩人的腳步聲匆匆離開,兩人听起來似乎有些齟齬,可是訪陽的語調……說話的聲音是那麼溫柔、放松,那是這兩年多來,他不曾再听過的。
「冷兒,訪陽听起來是真的很喜歡那位銀姑娘呢!你覺得呢?」
「冷兒也是這麼覺得,而且太少爺,二少爺一直握著人家銀姑娘的手不放耶!」冷兒做實況轉述。
「真的!」師尋陽詫異。「那……銀姑娘呢?」
「這……冷兒就看不出來了。」
「是嗎?」師尋陽低喃,眉間有些憂心,難得訪陽有了喜愛的姑娘,千萬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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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放開我,你把我的手捏痛了!」一踏出大廳,銀月兒便不客氣的斥責,可惡!要不是不想惹事,她方才真想送他幾根銀針嘗嘗!
師訪陽沒有放開她,停下腳步,拉起她的手,看著上頭淡淡的紅痕,知道那是剛剛自己故意造成的。「對不起。」
他放松力道,為她按揉著,一邊道︰「月兒,你剛剛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向大哥說那種話?」低聲質問。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本來就是來找玉佩,拿到玉佩之後就會離開。」銀月兒發現兩人的舉動引來好些師府人的注意,于是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誰知師訪陽立刻又拉住她,牽著她與她並肩一起走。
「放開我啦!」
「你好像常常對我說這句話。」師訪陽突然一嘆,轉了個彎,把她拉到假山里面,在她反應過來前,已經將她困在牆與他之間。
「你干什麼?」銀月兒蹙眉質問。
師訪陽彎身認真的望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你……你到底想干什麼?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銀月兒的心跳又開始失速,
每次當他這般認真又帶著溫柔地望著她,她就會無法克制的心跳加速,無法克制的臉紅耳熱、呼吸急促。
「月兒,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你會對我說‘不要放開我’?」
「不可能會有那一天的!」她咬牙,逞強地說。
「是嗎?」
「當然!」微惱的瞪他,為他調侃的語調。
師訪陽望著她眼底漸漸暈染開來的羞澀,輕輕一笑,克制不住自己的渴望,突然俯身,隔著面紗偷了她一個吻。
「你!」銀月兒錯愕、震驚,因為太過突然,也太過快速,只是輕輕的踫了一下而已,一時之間,她愣住了,忘了應該立刻甩他一個耳光,斥責他的輕薄,只是怔愕的瞪著他。
「下次別再對我大哥說你是來找東西的。」師訪陽看著她呆愣的模樣,笑了笑,將話題轉回。
「什麼?」銀月兒有些回不了神,好一會兒後才理解。「我那是實話。」
「那如果我大哥問起,我是不是也該回答他實話?」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什麼東西遺失?在哪里遺失?為什麼會遺失?又為什麼會在我這里?」師訪陽抬手,輕輕的解下她一邊的面紗,食指指背溫柔的滑過她細女敕無瑕的臉頰,然後繼續向下,以指月復畫下她縴細的頸項,停在她躍動的頸動脈上。「你要我據實以告嗎?月兒。」
銀月兒手臂爬上了一堆雞皮疙瘩,被他踫觸的地方火燙起來,兩人的臉如此靠近,近到呼吸交錯,近到她能清楚嗅聞到他溫熱的氣息,滿滿的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讓她暈眩、讓她……神迷……
據實以告?那……以他大哥急著想要他成親的現在,搞不好會讓他們立刻進洞房,而且完全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不……」銀月兒搖頭,語調有些急促卻氣弱。
「嘖,真可惜。」師訪陽早就想到大哥的個性會造成什麼結果,她的「及時省悟」顯然讓他非常惋惜。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銀月兒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這麼討厭我接近你嗎?」長指轉移侵略的陣地,勾住了她頸邊烏黑柔細的發絲旋轉把玩著,對于那柔細的觸感簡直愛不釋手。
「對,我……討厭……」銀月兒受不住他眼底熱切的光芒,閉上眼楮。
「你知道一對男女在我們這種狀況下,女方閉上眼楮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師訪陽突然低笑一聲,低沉性感的聲音就在她耳邊。「代表‘吻我’的意思,月兒。」
什麼?!
銀月兒腦袋才閃過這兩個字,下一瞬間,她的唇已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給堵住。
「嗯……」銀月兒猛地瞠大眼,近距離,直勾勾的對上他未閉上的雙眸。
深邃的黑眸里帶著,從一開始的溫柔觸吻,漸漸的轉變,開始變得激狂、變得深入、變得火辣,眼底的加深,還多了一抹……柔情。
銀月兒不由自主的闔上眼,全身火熱、癱軟無力,他像火,帶著滿腔的熱情試圖將她燒成灰燼,將她的理智燒糊了;又像水,卷起驚濤駭浪,將她卷入其中,讓她……窒息……
意識突然一黑,銀月兒整個人癱軟下來。
「月兒?」師訪陽及時攬住她,對于她突然軟倒嚇了一跳。「月兒?!」
她完全沒有反應。
師訪陽一驚,探向她的脈搏,在確定她只是暈倒時,這才松了一口氣,背靠著假山慢慢坐下來,將她放在自己的腿窩處,緊緊的抱著她。
「別再叫我放開你了,月兒。」他低喃,輕輕的再次貪戀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才將她抱起來送回沁心園。
才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就听見她輕吟一聲,長睫輕顫,慢慢的睜開眼楮。
「月兒,你醒了?」師訪陽坐在床沿,微笑地望著她。
「嗯?我……怎麼了?」銀月兒眉頭微蹙,緩緩的坐起身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剛剛不是……
想到方才他熾熱的吻,她的臉浮現一抹嫣紅,美眸漾出一片羞怯。
「你暈倒了。」師訪陽忍不住輕笑一聲。「下一次,我會教你怎麼一邊接吻、一邊呼吸。」
銀月兒微微一愣,須臾,才理解他的意思,瞬間,羞怯嫣紅的臉蛋漲紅,她竟然……竟然因為被吻而昏倒!
老天!她這輩子從來沒這麼丟臉過!
瞪著眼前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的師訪陽,這家伙,害她這麼丟臉,竟然還敢取笑她!
「別用這麼熱情的眼光看著我,這樣會讓我又想吻你。」師訪陽笑說。
「你這個色胚,下流無恥的家伙!」銀月兒怒喊,撇開臉。
「我只對你色,只對你下流。」師訪陽還是笑。「別擔心,大夫說多練習幾次,你就不會再暈倒了。」
大夫?!
銀月兒美眸暴瞠,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你請大夫來替我看診?!」她……有昏那麼久嗎?
「對啊!你突然暈倒,嚇壞了大家,請大夫看診,大家知道無恙也才放心啊!」師訪陽逗她。「下一次我會教你,你就不會再暈倒了。」
「你閉嘴啦!」銀月兒大叫,大家?!他竟然把這麼丟臉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才住進來第一天就這麼丟臉,她哪有臉在這里住下去!「把玉佩還我,我不要住這里了。」她惱怒的喊。
「月兒,你想反悔?」
「對,我反悔,怎樣?」她很沒志氣,惱怒的瞪他,比起那種丟臉的事,違約失信根本是小意思了。
「你自己說你不會反悔的!」師訪陽沉下臉。
「還不都是你害的,讓我這麼丟臉,可惡!我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都是你啦!」惱怒的瞪他,眼眶莫名的泛紅。「我最……最討厭的就是丟臉,我最討厭丟臉了!」
「月兒……」見她紅了眼,他才領悟到︰他覺得有趣的事,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
他起身,充滿歉意的在她面前蹲下,仰頭望著她低垂的臉。
銀月兒撇開頭,一滴淚水因此滴落。
「我很抱歉,月兒。」他抬手溫柔的拭去她滑落的淚珠。「剛剛我是騙你的,你只暈倒了一會兒,我才剛把你放到床上,你就醒了,沒人知道這件事,我當然也沒告訴任何人你為什麼昏倒,從頭到尾就只有我而已。」
銀月兒睜著淚眼瞪他。「真的?」
「嗯,真的,剛剛我是故意逗你的,我只是覺得好玩,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對不起,你別哭了。」她的淚對他的殺傷力實在太強大了。
「你……你很討厭,太過分了,一而再的要我、騙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這種人!」銀月兒控訴。
「月兒,你這樣說不公平,我只是逗著你玩,我也馬上讓你知道實情了……」師訪陽有些懊惱——對自己。「我很抱歉,別生我的氣了好嗎?」他仰頭溫柔的望著她。
「真的沒人知道?」她再次確定。
「嗯,真的沒人知道,其實我也不想讓人看見那麼嬌媚迷人的你啊!」師訪陽微笑。
銀月兒看著他,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貼在他的頰上。
他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立即抬起手包覆住她的手。「月兒,嫁給我好嗎?」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求親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認真,也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
「你堅持娶我,就只是為了負責嗎?」
師訪陽微微一愣,只是為了負責嗎?答案當然不是,他……喜愛她、迷戀她,他為她相思若狂。
他搖頭。「不,負責只是一個借口,打從那日在冷泉見到你,你的身影就已經烙印在我心里揮之下去了,我喜歡你,月兒,我想將你留在我的身邊。」
銀月兒深吸了一口氣,喜悅的心情讓她省悟到——她也喜歡他,果真如諸葛無悔所言啊!
就是因為自己也喜歡他,所以對于他開口閉口都是負責才會覺得憤怒、才會氣憤難當,可是他愛上的是她的美貌吧?
若有一天她的美貌不再,他是不是就……不再愛了?
「我會考慮。」她說。
看見他眼底難掩的失望神情,她的心也不好受,可是……
她不想承受以貌詩人的悲哀,所以目前她只能給他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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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在暗中監視師訪陽的那幾日,她就知道師訪陽有多忙碌,每天早出晚歸,幾乎不得閑,此外她還發現他有一個習性,就是忙了一天回到家後就不喜歡再出門。
她之所以住進師府,為的就是拿回玉佩,他這般早出晚歸的,讓她下手的機會大減。
雖然他有提議她當他的跟班一起出門,不過她可沒忘記外頭還有個大盜古烈正在追查她的行蹤好找她報仇,所以她只好婉拒了。
既然人家都提供過機會,是她自己拒絕掉,那也不能有所怨言了。
不過她住進師府後,他的行程似乎有了些許改變,他總是會盡量撥出時間陪她,就算只是陪她走一段路,聊個幾句也好。
傍晚,他們和師尋陽用過晚膳,又聊了一會兒,听他向他大哥報告一些公事,听取他大哥的意見後,陪著他大哥回房歇息,兩人才慢慢走回沁心園。
銀月兒躍上寢房外頭長廊的欄桿坐著,偏頭望著立在她身旁,背靠著欄桿的師訪陽。「你大哥的眼楮是怎麼失明的?」
她突然出口問,這幾日的相處,她喜歡上了師尋陽那恬靜、溫文爾雅的氣質,他非常關心師訪陽,她也感覺得出他很為師訪陽擔憂,只是不曉得為什麼。
正在把玩她的指頭的師訪陽一頓,視線望向前方昏暗的庭園,表情變得有些冷凝。「三年前的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成天只想游歷江湖、到處玩樂,不想受到任何束縛;我對大哥說我不適合從商,就算要我擔起應負的責任,至少也要等我大江南北闖過一回,我才會甘願回來。
「大哥疼愛我,總是滿足我所有的要求,所以他一肩扛起師家的責任;而我自顧自的悠哉過活、快活自在,十天半個月不回家是常事,難得回家一趟,也大部分都只是為了拿銀子。
「三年前事情發生那天,離家足足兩個多月的我回家,目的還是拿銀子,我在帳房支領銀子後就直接離開,連見大哥一面、打聲招呼都沒想到,是大哥听到下人回報我曾回來過的消息,為了見我便追了出來,他不知道我當時還在城里采買一些生活必需品,急急的就往城外追去,卻沒想到……就這樣踫上了那個惡人!」
一只柔荑輕輕的將他的頭攬進懷中,他這才發現自己竟已哽咽。
她無聲的安慰讓他覺得感動,雙手環上她縴細的腰身,他閉上眼楮,靠在她柔軟的懷里,平復激動的情緒。
一會兒,他才退開來,繼續道︰「那個人叫作黃士賢,是當年知府大人的姻親,不學無術、干盡壞事,在他的家鄉強擄民女回家奸婬是常事,那些受害者都被那人的爹、娘用銀子和權勢給壓下,敢聲張或告官者就一定會發生意外,輕者重傷、重者死亡。
「那天黃士賢被他爹送到城里知府家作客兼避風頭,就在城郊踫上了為了追我的大哥,那混蛋竟然看上大哥,把大哥當作女人強行……」師訪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每每想起便陡升的怒氣。
「我買好物品走到城郊時,剛好看見那黃士賢掐著大哥的脖子,而大哥幾乎已經沒氣了,我上前救下大哥,卻被那黃土賢月兌逃了!從那天起,大哥的雙目便失明了。」
「是受傷嗎?」銀月兒疑問。
「沒有。」師訪陽搖頭。
「中素?」
「可能,可是大夫診不出來。」
「這樣啊……」銀月兒沉吟。「那……那個混蛋呢?」
「死了。」師訪陽說。
「是你?」
「不,當初得知黃士賢與知府大人的關系後,大哥要我發誓不要惹禍上身,雖然我也一直暗中在探查他的下落,不過大概是因為他爹和知府大人知道他這次惹到的人不是能讓他們壓制的人,因此將黃土賢送到北方去了。」
「死在北方?」
「不是,一年前黃士賢悄悄回來,並且又作案奸殺了一名少婦,被人當場目擊,他打算殺人滅口,沒想到最後反被目擊者殺了,那是另一個故事了,等以後有空,我會慢慢告訴你。」
銀月兒點頭。「所以從那天起,你就留下來了,是嗎?」
「我是害大哥遭遇那種事、讓大哥雙目失明的罪人之一。」他低低的說。
銀月兒錯愕。「你怎麼會……」
師訪陽搖頭打斷她。「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會擔負起師家所有責任,我會照顧大哥一輩子;也是從那天起,我不再思考自己的事,一切都以大哥為重,這是我欠大哥的!」
銀月兒突然覺得有些心酸,至此她總算明白,原來師尋陽為弟弟擔憂的就是這個!
「月兒,我欠大哥的,一輩子也償還不了,因為我無法抹去那一日所發生的事,也無法讓大哥重見光明,這樣的我原本就該一切都以大哥為重,可我卻遇到了你……」師訪陽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願意和這樣的我在一起嗎?」
「我現在不就在這里了嗎?」銀月兒低聲的說︰「至于會留多久,就要看你能留我多久了。」
「月兒,這個給你。」師訪陽抬手從頸子取下一塊用紅繩系著的寶石,套入她的脖子。
「這是?」銀月兒訝異的拿起約拇指大小的紅色寶石,清涼的感覺透入掌心,可是清涼過後卻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隨之灌入,好奇特的寶石!
「這是紅玉,是我從小就配戴在身上的。」
「給我這個做什麼?」銀月兒明知故問。
「我拿它當作與你的定情之物,交換你的玉佩。」
「我不……」
「月兒,我不會逼你馬上嫁給我,但是我希望能與你定下一個名分,如果你對我不是完全無意,就答應我好嗎?」
銀月兒閉了閉眼。「給我時間考慮好嗎?」
「好,但是紅玉你戴著,它是護身寶石。」
握著玉石,銀月兒抬眼對上他專注的眼神,最後點點頭。
「月兒……」他輕嘆一聲,捧著她的臉印上一吻,戀戀不舍的吻著她。「早點給我答案,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