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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繼承人 第4章(2)

「把你的髒手拿開!」突然,在那吻落下前,熟悉的嗓音自開敞的門邊響起。

「你是誰?」有人闖人,曹佑實怒氣騰騰地看著打斷自己的程咬金。

「我?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誰?」袁慶天臭著臉質問,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曹佑實震驚地看看斜倚在門邊的男人,又看看孫悅容,隨即扯起唇道︰「不可能,容容跟我交往六年都忠心耿耿,不可能馬上又有其他男人。」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若再不放開我的女人,我就要揍人了。」折了折雙手關節,他一副蠢蠢欲動的凶狠樣。

猶豫了幾秒,曹佑實暗暗衡量了下彼此的差異,雖然不甘願,但還是寧願做安全的選擇,松開了抓著孫悅容的手,「容容,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氣我,所以才找一個陌生男人演戲對嗎?」

「我——」孫悅容看了看袁慶天。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啊?雖然很感謝他替她解圍,但是要她承認他們的關系,這……

「親愛的,你就老實跟他說我們之間有多親密吧,免得他還心存妄想。」他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袁慶天!」孫悅容被他話中的暗示給燒紅了雙頰。

曹佑實卻像抓到什麼語病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謊嗎?容容連我都沒給,怎麼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在一起。」

「是嗎?那你就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的技巧了,為什麼女人不讓你踫她,不就是因為她沒感覺嗎?」袁慶天嘲諷。

「你——你又有什麼了不起?只是滿口謊言而已!」像被戳中什麼痛處似的,曹佑實惱怒地漲紅了臉。

「我?就讓你學習學習吧。」黑眸閃過一抹邪笑,袁慶天長臂一伸,在孫悅容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將她擁入懷中,俯,霸道地佔有了她的唇。

好甜,果然一如記憶般的馨香柔女敕,才觸上她的唇瓣,那強烈的欲火就開始在他的體內翻滾。

他的踫觸是這麼的直接與狂熱,讓孫悅容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的懷中,只能靠著他的雙臂。支撐那因雙膝發軟而無法站立的身軀。

那一夜的交纏在這個吻中重現腦海,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環繞過他的頸後,像在哀求什麼似的嬌喘shen/吟。

粗重的氣息在安靜的空間中宛如一種旖旎的旋律,讓整個傻住的曹佑實看得臉紅心跳,回過神後,立即氣急敗壞地大吼。

「住手!」

他的聲音讓兩人猛地自意亂情迷中拉回現實,這才憶起旁邊還有一個觀眾在現場。

袁慶天意猶未盡地抬起了頭,犀利的黑眸中充滿了被打斷的不爽戾氣,「你滾吧。」

「什、什麼?」他怎麼突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種王者的霸氣與威嚴。

「以後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若你再不識相來打擾她,當心我……」

曹佑實感覺自己開始發抖了。「你……想怎樣?」

唇角微揚,但聲音卻是冷冽得凍人,「殺——了——你。」

「你!你別以為自己得到什麼寶,告訴你,她只是我曹佑實不要的破鞋而已,既然你喜歡就撿去吧,哼!」曹佑實邊講邊移到門邊,話才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拔腿就跑。

「孬種。」不屑地嗤了聲。袁慶天隨即蹙眉問著還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我真懷疑你當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

孫悅容被這麼一問,人霎時清醒,困窘地推開他,「你——誰準你做這種事情的?」

天。她剛剛是不是一副沉醉其中的糗樣啊?

「舉「口」之勞而已。」袁慶天聳聳肩。

拜托,她可不是在感謝他耶!

懊惱地深吸口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看員工名冊的。」要知道她家地址根本不榜吹灰之力。

他在打什麼主意?「這麼晚了,總經理該不會是找我談公事吧?」

「當然不是,我還沒這麼惡劣。」他漾起迷人的笑容。

「既然如此,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你也請回吧。」她怎麼覺得他要講的事情應該更惡劣?

「就這樣?」他挑眉。

她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對我的無禮舉止我已經不追究了,你還想怎樣?」

「我幫你趕走寡廉鮮恥的前男友,至少也該得到些回報吧?」他可沒有離開的打算。

「回報?」孫悅容擰擰眉,下意識地雙手環胸。「你想干嗎?」

「呵,你這小腦袋瓜還挺五顏六色的嘛。」他揶揄。「放心,我不會干嗎的,只不過……」

「不過什麼?」怎麼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你家借我住一陣子吧。」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孫悅容用手揉了揉自己剛睡醒的眼楮,再三確認那個睡在沙發上的男人的確不是幻覺之後,才頹然垂下雙肩。

沒錯,昨天她真的答應他要求的回報了——因為他賴皮地直接躺在沙發上不走,也認定她不敢報警趕人。

為了避免吵到鄰居,只好「暫時」讓他留下了。

天,怎麼一個晚上來了兩個無賴啊?

不過……悄聲走近他,她蹲在沙發邊偷偷打量他的睡顏。

睡著的他,感覺整個線條柔和了許多,充滿跟醒時截然不同的稚氣,像個牲畜無害的小朋友似的,讓人忍不住憐愛。

憐愛?嘖嘖嘖,她一定是腦袋壞掉了,只有她知道這男人有多無賴跟危險,根本就是只會讓女人心碎的花心男。

不過,他也的確有花心的條件,光多金跟英俊這兩樣,就足夠吸引為數不少的女人前僕後繼地獻身了,更別說他這麼會接吻——

天,她想到哪去了!

敲敲自己的腦袋,站起身冷靜冷靜自己的思緒,她才伸出手推了推睡在沙發上的人。

「嗯……咖啡就好了。」袁慶天囈語了幾聲,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咖啡?孫悅容愣了愣,好氣又好笑地再搖了搖他,「起來。」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她莫名其妙地被他的長臂卷入懷中,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縴細的腰肢則被他勻稱的長腿給橫跨而過。

「再睡一下。」他口齒不清地喃喃道,雙手像抱玩偶似的將她擁在懷中。

這——這是什麼情形?

孫悅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正以月兌軌的速度狂跳著,雖然隔著衣衫,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灼人的熱度與堅實的肌肉。

被困在他懷中,呼吸屬于他的男人氣息,讓她臉紅心跳得幾乎快暈倒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體內緩緩蔓延,竟然有種覺得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也不賴的期盼……

「原來你這麼想跟我同床共枕啊?」忽然,還帶著睡意的慵懶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仿佛被人發現什麼似的,她困窘地揚起長睫望向他,卻又瞬間迷失在那雙漾著笑意的黑色瞳眸中。

他凝視著她,彎起了唇角。「不過下次可以讓我睡床嗎?」

「啊——」她倏地大叫一聲,雙手平舉用力一推,自己卻被反作用力給推下沙發,臀部硬生生地撞擊到地面,讓她忍不住喊痛。

「容容,你沒事吧?」袁慶天趕緊起身拉起她,但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女人真的是單純得太可愛了。

「住口,不準你叫我容容!還有,我、我才沒有想跟你同床共枕,是你自己剛剛突然把我拉下去的。」孫悅容被笑得羞惱,厲聲駁斥。

他裝出一副可惜的模樣。「是嗎?我以為是那一吻讓你意猶未盡呢。」

「胡說!」她心虛地低吼,不願意承認她的確在回味他的吻。「我是來叫你起床的,就算今天不用上班,你也該準備離開了吧?」都快中午了耶!

「我說了,我被趕出家門,沒地方去。」他攤開雙手,一副無辜樣。

「那你可以去你眾多女友之一的家!」一定是因為生活太糜爛才會被趕出家門啦!

「我可不想讓那些女人纏上我。」這是真話。

她捺著性子再為他出主意。「你這麼有錢,我想,一定還有其他房子可以住吧?」

「有錢的是我爸,我很窮。」這就是假的了,其實他在學生時代就靠著投資股票跟基金累積了大筆財富,房子當然也是不會少的。

「那……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你朋友這麼多,干嗎一定耍賴在我這里?」趕人不成,她又氣了起來。

「你很討厭我?」否則為什麼總把他當成瘟神似的猛趕?

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視線讓她有點不自在,「我對你根本什麼喜惡都沒有。」她又心虛了。

沒有喜惡?不就表示他的存在有跟沒有一樣?這對他這個情場浪子的自尊心簡直就是一記重擊。

懊死,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她求他留下不可!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把我當成家具擺設吧,不用在意我。」他是賴定她了。

「什麼?」

「我肚子餓了,煮點東西來吃吧。對了,麻煩先給我一杯咖啡。」說完又躺回沙發,悠哉地命令。

孫悅容雙手緊緊握拳,終于忍耐不住地化身河東獅。

「袁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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