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怦怦怦的像萬馬奔騰似的,讓站在路邊等計程車的黎寧靜差點喘不過氣。
什麼嘛?那家伙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感恩,還欺人太甚!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笨,明明就可以先搭計程車回家,然後請人來幫她付錢,干嘛要那麼雞婆的在那里自取其辱?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對她這樣,尤其是男人──那些男人就像蜜蜂見到花一樣的巴著她不肯放,哪像他……黎寧靜若有所思的抿著嘴唇。
看著遠處一輛向她駛來的計程車,她煩躁的準備舉手招喚時,卻被身後突然現身的羅韋升一把抓住。
「啊……」被嚇了一大跳的黎寧靜本能的轉身就要出手反擊。
「又想打人啊?」只見他輕易閃過。
「干嘛?」她瞪著他,他是想和她道歉嗎?她才不會輕易原諒他呢!
「你怎麼老是忘東忘西的,是不是想故意接近我,所以才用這招?」他放開她,將手中的便當盒塞進她的懷中,「這些錢夠你坐計程車了吧?」連帶抓起她的手,將千元大鈔放在她的掌心,「別再來煩我了!」
「你……」看來她又會錯意了。
看著動也不動的黎寧靜,「干嘛?你的計程車走了。」
「ㄟ……」她轉身看著呼嘯而過的計程車,為什麼連計程車都要欺負她呢?
「這麼不想走呀?是不是……」他意有所指的笑了,「想幫我暖床?」
羅韋升的挑釁是真的讓她生氣了,「你以為我會怕,我不敢嗎?」惱怒的踮起腳,環住他結實的頸項,將自己柔女敕的雙唇準確的貼在他的唇上。
這一吻,著實怔愣了羅韋升,他就像尊希臘石雕般的任由她不停進攻,「別再繼續了喔!不然就別怪我沒警告過你,你別再親了!」喃喃自語卻沒有推開她。
他想逃,卻發現自己似乎逃不了。
她得逞的吻住他,一顆心卻怦跳不停,腦中更是亂七八糟的無法安靜。
他想警告她?誰理他啊!別忘了是這男人先口出惡言的,怎樣?現在他知道她可是不好惹的吧?
不過她也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在公開場合主動吻一個半生不熟的男人,要是被她老爸知道,一定會氣得把她吊起來痛扁一頓。
「我可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我叫你別再吻了,你是外星人听不懂國語是嗎?」強烈的感覺到他沉睡已久的就快要被喚醒,可是他的手卻怎麼也不听使喚的不願推開她。
「好!那你就別後悔。」把持不住的羅韋升一把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說的轉身將她帶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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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烈的欲火怎樣也澆不熄,羅韋升褪去黎寧靜的衣物,來不及欣賞的吻遍她的全身,重重的撩起她的。
「幫我月兌衣服!」他命令她,手停不住的撫揉著她豐腴的胸部。
知道自己即將要進入世界的黎寧靜,理智一直在勸阻她,可是情感卻也不停出來攪局。
她順從的、小心翼翼的月兌下他的衣物,劇烈的心跳讓她無法冷靜下來,只能不停的嬌喘著。
直到燃燒過熱的讓羅韋升再也控制不了,「要是後悔了,現在馬上就給我滾!」他啞著聲線,听似命令,卻像懇求。
一秒鐘的等待就像一個世紀般的難忍,羅韋升不放過自己,也不準備放掉她,長搗直入的讓兩人合而為一。
「啊∼∼痛死了!」
她嘶喊的痛楚讓羅韋升霎時停下動作,他猛然記起,她曾說過她還是清白之身,原來是真的!
他望著她,「你不該這樣毀掉你的第一次!」他退縮了。
忘了剛才的痛,黎寧靜不知打哪來的勇氣,輕輕環住他的頸項,「你放心,我不會因此而要你負責的。」
「為什麼?」他不懂。
為什麼?她也很想知道答案,不是自詡要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嗎?為什麼會給了這個男人?
「原來你比我還膽小啊!如果要結束,那就算了。」她作勢要起身。
拋開心中的猶豫,「今天你是我的!」羅韋升環抱住她,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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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黎寧靜不知為何突然醒來,她沒有忘記自己身在何方,做過些什麼事!
側身,她望著臥房內羅韋升的臉,她到底是怎麼了?
是因為他有一張好看到不可思議的臉嗎?還是他身上那抹獨有的男人味?抑或是他那雙溫暖的大手和安全感的胸膛?
如此完美的男人,為什麼雙眼卻總是掩藏不了孤獨與落寞?
即使他努力的想用冰冷來掩飾,但他或許能騙過其他人,可她就是能感受到!
她不是沒有男人要,一直以來,圍在她身邊打轉的男人們都無法令她心動,可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唯獨這個男人能讓她如此的喪失理智,做出一夜的決定!
是因為愛嗎?她愛上了這個謎樣的男人嗎?會是這樣嗎?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個殺手,更不在乎放在地上那只冰冷的義肢,只是……他們之間會有結果嗎?
唉!事情都已發生了,又沒時光機可以回去,現在想那麼多又能怎樣?
伸出手,她輕緩的用縴細的指尖從羅韋升的額頭輕輕的滑過他尖挺的鼻子,落到他性感的唇線,直到他迷人的下巴。
原來男人的胡碴真的可以在一夜間就長出來啊!
黎寧靜依戀的摩挲著他的下巴好一會兒後,轉過身,她躡手躡腳的起身,雖然她並不想離開,但她可不願面對明早天亮時的尷尬。
「唔……」或許是床板的聲音吵醒了羅韋升,他睜開雙眼,「你要去哪?」
她轉身看著他,「對不起,吵醒你,我要回去了。」
羅韋升看了一下鬧鐘,「凌晨兩點多,這麼晚,很難叫到計程車,而且你一個女人這個時候出門不安全。」
「不會啦∼∼我不回去,怕家人擔心。」
「我說不準就不準!」
他的霸氣讓黎寧靜有些驚訝,卻不排斥。
「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一定會查到我,我可不想被你牽扯登上社會版面!」他挪動身子坐起,搜尋著地上的東西。
她又搞錯了,原來他不是在擔心她啊!
有些失落,「你在找它嗎?」黎寧靜拿起一旁的義肢走到他面前。
他接過義肢,戴了上去。
「你要去哪?」
「這里讓你睡,我去別間睡。」
「為什麼?」
「我不習慣身旁有人,總之你等天亮再離開,」他站起來,「打個電話讓你家人安心吧!」
看著羅韋升離開的身影,滿滿的惆悵填滿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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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黎寧靜並未看到羅韋升的身影,他是刻意避開她的嗎?不願多想,她將屋子稍微打掃過,便默默離開他的住處。
「寧寧,快點告訴我,你們昨天……」一見到表姊的身影,文茱儷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你不用上班啊?」
「今天是國定假日,」她穿著睡衣,趴在黎寧靜的床上,看著正在換衣服的表姊,「發生了嗎?」
「嗯。」她有些氣弱。
「天咧!我就知道你抵擋不了,還說帥哥不可靠,那男人還真是帥到無法無天,也難怪你會淪陷。」文茱儷羨慕的笑著。
「帥哥本來就不可靠。」
「你又沒有戀愛過!」
「用眼楮看也知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都是不可靠的。」
「人不可貌相,現在也有很多丑男比帥哥還花心;要是我,寧願被帥哥甩,也絕不肯被丑男劈,那才會讓人真的想去自殺呢!」
「所以就注定有許多女人要為愛流淚。」黎寧靜若有所思的說。
「你現在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如果你真的不愛帥哥,那為什麼不跟喬胤村在一起?那男人長相斯文,溫柔體貼又專情。」
「沒感覺就是沒感覺,」黎寧靜往床上躺,「哪可能勉強得來?」
「什麼感覺,說來說去,你最終還是外貌協會的成員;不過還是要恭喜你,終于找到願意讓你放開心去戀愛的男人了,算起來我可是大媒人喔!等你結婚時,一定要包個大紅包給我才行。」
「你在扯什麼?我們又沒有在一起。」
「什麼?」文茱儷不解的問。
「那只是一夜罷了。」
「一夜?!」
于是黎寧靜將昨晚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寧寧……」她不敢相信,「這不是你會做的事啊!」
「我也這樣覺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的鬼迷心竅?」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你就是愛上他了啊!」這是文茱儷得到的結論。
她怔了怔,沒有否認,「那又怎樣?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和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你真的要放棄?」
「不知道,就順其自然吧!我想我應該沒有勇氣再去找他,我不想讓他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不會這樣認為的啦!你都把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他,要是隨便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一次?」
「誰知道他會怎麼想!」
「不過……他的體力還真好。」文茱儷曖昧的笑著。
「什麼啊?」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你不是說你去洗澡時,他也進去要你幫他洗嗎?」
「對啊!」
「結果又發生了第二次,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神經病,出去啦∼∼我要睡覺。」
文萊儷下了床,「好啦、好啦!等一下再叫你起來吃飯。」
「嗯。」黎寧靜閉上眼楮,但卻阻擋不了腦海中羅韋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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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寧寧……」下了班的文茱儷滿屋子找著表姊,「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在廚房準備晚餐的黎寧靜抬眼看了她一下,「干嘛?」
「今晚聯誼,有三個男生要去,你也跟我一起去,幫我看看哪個男人比較好?」
「我不想去。」
「為什麼?」
「沒興趣,而且出版社要如期出書,我得先把稿子整理一下,下禮拜我就要再到日本去了。」
「你已經三天沒出門,別這樣嘛!去放松一下,回來我幫你打字啊!好啦∼∼又不是叫你去參加,只是要你在我旁邊給點意見嘛!」
「反正你喜歡帥哥,還有什麼好給意見的。」
「那就去喝一杯,那間PUB是新開的,听說還有舞池呢!」
靜默了一會兒,黎寧靜心想,也好,她混亂的心情也該整理一下,就當是這趟回國行的句點吧!「好吧!可你說話要算話,要幫我打字喔!」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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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抒壓、填補寂寞……為了各式各樣的理由,男男女女齊聚在人聲鼎沸的PUB里。
「韋哥,生意不錯耶!」阿克走進主管室,看著正在瀏覽資料的羅韋升。
「這就好,」他闔上文件起身,「現在還只是剛開始,新開的店總是會吸引想嘗鮮的顧客,這附近類似的店很多,之後我們還要更努力,經營才能長久。」
「嗯,我會跟韋哥一起努力的。」
他拍拍阿克的肩膀,「一起到外面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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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三男、三女聊得十分起勁的黎寧靜,她完全不感興趣的一個人靜靜坐在表妹身邊埋頭喝酒、吃東西。
她不是這樣個性的人,通常負責炒熱氣氛的人總是她,完全融入群眾的人也會是她,可是今晚為什麼她的心情就是悶悶的?
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或許是大姨媽快來了,生理影響到心理吧!不過偶爾這樣讓聲帶休息,當個文靜的淑女也不錯,她自我解嘲著。
「喂,茱儷,我去上個洗手間。」黎寧靜拍拍表妹的手臂。
「哦∼∼好,」文茱儷敷衍的回應,又和大伙花枝亂顫的大笑了起來。
這女人……不知叫她來干嘛?黎寧靜白了表妹一眼便起身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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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洗手前,心里想著,不知他現在怎樣?手好一點了嗎?黎寧靜看著鏡中的自己,落寞的仍是忘不了羅韋升。
「他都沒有想起我嗎?」算了,他應該會放鞭炮慶祝她沒再去煩他,「黎寧靜!別再把一顆心懸掛在一個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男人身上,這不像是你呀!」
嘆了一口氣,她擦干雙手,強迫自己微笑的走出洗手間。
當她一踏出洗手間,沒走幾步,「嗨!prettygirl,請你喝一杯聊聊天好不好?」一個陌生男子端著酒,擋住她的去路。
看著眼前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的男子,「改天吧!」面無表情的拒絕。
「擇期不如撞日,難得上天安排我們在這里相遇,你就跟我一起享受這美好的夜晚吧!」他不死心的繼續搭訕。
「不好意思,我還有朋友。」
「就去跟你朋友說一聲嘛!我從你剛剛進來時就注意到你了。」男子開始強人所難。
「真的不用了。」
沒想到黎寧靜想走,卻硬是被阻擋。「別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才剛從美國回來,你別讓我吃閉門羹,我們只聊聊天,你又不會少塊肉,」男子心生大膽的抓住她的手,「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
「放手!」黎寧靜嫌惡的瞪著他。
「不要這樣嘛!」男子仍厚著臉皮不肯撤退。
「我叫你放開,你听見沒?」她壓抑著逐漸擴張的怒氣。
「我就是喜歡像你這種外表甜美,內在卻火辣的女人,夠嗆!」
「你很煩耶!」她不耐煩的想要甩開他的鉗制,男子的手卻突然被人用力的拍掉。
「這位小姐叫你放開她!」是羅韋升!
「是你!」黎寧靜又驚又喜。
「誰啊?活得這麼不耐煩,敢管……」男子轉過身,「哦∼∼」愣了一秒後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最偉大的賽車手羅韋升呀!」
賽車手?!黎寧靜怔愣的看著羅韋升──殺手果然又是在唬她!
羅韋升蹙眉不再多說,「回你的座位去。」拉著黎寧靜的手轉身要走。
「ㄟ……」男子手腳俐落的擋住他們的去路,「干嘛這麼生疏呢?師兄,我們好久沒見了,原來你躲回台灣來啦!有空要常回來看看嘛!我們車隊的人都很想你;還有,我已經替車隊爭取到許多好成績,沒讓你失望,不過……」
他低頭,不懷好意的看了看羅韋升的腿部,「還習慣用假腳走路嗎?嗯,會來這種地方,應該是已經滿習慣了。」
聞言,黎寧靜莫名惱怒了,「關你屁事!這里不歡迎你,快滾啦!」
「好凶喔!她是你女朋友嗎?哦∼∼對了,我已經甩掉伊倫娜,那女人拈花惹草的,實在很差勁。」男子再看看黎寧靜,低俗的笑說︰「這小妞是不錯啦∼∼不過還是輸伊倫娜,你的品味果然愈來愈差,還是……她的床上功夫一流?」
羅韋升緊蹙著眉宇,瞪視的雙眼已經點燃熊熊怒火,緊握的左拳再也忍不住朝著男子狠揮一記。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男子踉蹌的退了幾步,嘴角也見紅了。
「走!」羅韋升帶著黎寧靜離開。
「可惡!」男子哪肯就這樣善罷干休?他怒不可遏的沖上去,拿起其他顧客桌上的酒瓶,「死瘸子!」惡狠狠的朝著羅韋升的後腦勺用力揮擊。
「鏗啷!」酒瓶碎裂!
「啊∼∼」黎寧靜驚聲尖叫。
頓時,PUB內驚聲四起,趕來的保全也立刻抓住那名男子。
「韋哥,」阿克隨即趕到,緊張不已,「你怎麼樣?」
此時,黎寧靜見到鮮血已順著他的脖子滑落,「你流血了!」
「我馬上去叫救護車!」
羅韋升阻止阿克,「不用了,」他模了一下脖子,看著被染紅的手掌,「沒事,給我一條毛巾,我自己去醫院;阿克,你先處理一下,記得要安撫客人。」
「我知道。」
「我跟你一起去。」黎寧靜好擔心。
「不需要。」
「韋哥,毛巾。」
接過毛巾,他按住受傷的頭部,「阿克,這里就交給你了。」說完便離開PUB。
由不得他拒絕,「等等我啊!」黎寧靜硬是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