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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就要吃人夠夠 第九章

「嗚嗚嗚……阿律他……他有別的女人了!」

一早上班,吳艷椅子還沒坐熱,立即被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抓到會議室訴苦。

「你要不要直接去找溫總談談?」吳艷無措又困擾,她根本不明白發生何事,可以先放她回去工作嗎?

「我談過了。」夏瑞華優雅的擤了擤鼻涕。

「那他怎麼說?」

「他說他有喜歡的女人了……嗚……」吸吸鼻子,沾滿淚水的眼眸委屈的看著吳艷,「听說是公司的女同事。」

「是……是嗎?」吳艷聞言感到有點心虛。

「是他親口承認的,我今天是專程來看到底是哪只狐狸精把阿律迷得團團轉。」她恨得牙癢癢的說著。

大人冤枉啊!她跟嬌媚絕對沾不上邊,更不是什麼狐狸精,再說橫看豎看,也是眼前這女人比較適合狐狸精的封號吧!

「你知道是誰嗎?」

「你要不要直接問他比較快?」吳艷很直覺的把問題推回去。

「我怕他覺得我煩……」

「你這麼漂亮,沒有人會覺得你煩。」被美女煩應該也是種享受吧!

只是——她是女生啊!也不是特別喜歡美女,何況一直在這里听夏瑞華哭訴,吳艷根本無法上班。

「你真好。」夏瑞華感動的一把抱住她。

要是自己身為男兒身該有多好,吳艷想著,同時僵硬的輕拍著她的背,笨拙的安慰她。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溫律城攢眉,看向吳艷,「還不去工作!」

「是我拉她到這里來的,你不要怪她。」美人不管臉上的狼狽樣,只是急忙替吳艷解釋。

溫律城的臉很臭,何平就算了,連夏瑞華這女人也跟他搶起吳艷。

「你先去工作吧!中午我再來找你聊天。」夏瑞華很女王般的下達命令,眼淚一擦,哀怨的瞅了心上人一眼,傷心的離去。

「你不追上去安慰她一下嗎?」吳艷擔憂的看著門外。

「不要說出讓我生氣的話。」他感到很氣悶。

「霸道,扣十分。」以六十分為基準,現在只剩五十分。

「快去工作。」他懶懶的瞄了她一眼。

「態度傲慢,再扣十分。」

「閉嘴。」那溫和的假意不再。

「原形畢露了吧!」這妖物,「你這輩子都別想追我了。」

溫律城瞅著她,這女人真是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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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艷腦中一片暈眩,這位小姐吃飯的地方也太高級了吧?!她翻了翻自己的荷包,不夠,她的錢絕對不夠——

「你快進來啊!」夏瑞華招手,外面很熱的。

「我……我們去吃其他的餐點好不好?」

「不用擔心啦∼∼我請客。」

無功不受祿,平白接受人家的好處並不是她的作風,可是這位美人應該也不會想跟她吃路邊攤才對……

「我已經點好餐了,冷了就不好吃了。」不顧吳艷的反對,夏瑞華把她拉進餐館里的一處小包廂,押著她就坐,然後優雅的洗淨雙手,挑了一個手卷送到吳艷嘴邊。「你先吃看看。」

吳艷食不知味的吃著送上門的美味日本料理。

「吳艷,你人好好,都沒什麼人願意陪我吃飯。」

「你人也不錯啊!」只是個性嬌了一點,其余倒可以接受,她偏頭想著。

「我也這樣覺得。」夏瑞華很同意的點頭,她也認為自己什麼都很好,「只是阿律不喜歡。」

「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你改天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來氣他。」她很中肯的建議。

「那你有認識的嗎?」

「嗯……溫任穎不錯啊!」

「才不要,他的個性不好。」大小姐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嘟起了嘴。

溫律城的個性才不好吧?吳艷悶悶的想。

「這送你。」夏瑞華拔下手上的玉鐲,抓住吳艷的手掌,直接套在她的手腕。「很漂亮吧?」

這女人向來都是這麼自我嗎?吳艷無言的看著腕上那貴氣的玉鐲,才要拔起來,那美人眼眶立即泛起霧氣,好吧、好吧!待會兒找個藉口還她,不然她又哭哭啼啼的,她真的很難招架。

「我先去洗手間,你等等喔!」夏瑞華離開座位。

吳艷百般無聊的轉動著玉鐲,心中不禁思索著,不知道這個價值多少?

忽然一陣陰影籠罩,她抬眼一看,口鼻倏地被人捂住,頭一昏,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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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吳艷緩緩掀起眼皮,發現自己側躺在地上,雙手被反綁著,茫然的看著陌生的環境,滿地都是酒瓶,她努力的移動著身軀,只見一名男子靠在牆邊拼命的灌酒。

她—被綁架了?!

吳艷試著撐起身子,只是受制的兩手無法使力。

「夏大小姐,醒了?」

夏大小姐?!

「不要在那里裝死!」

「我……我不是夏大小姐!」她覺得喉嚨好干燥,老天!這里好悶、好熱。

「這時候你當然不是夏大小姐,別跟我說你只是夏瑞華的朋友!」男子聲音沙啞道。

她真的不是啊!

「不過看你的穿著,還真不像是有錢人家,咳咳!」男子瞥了吳艷一眼,「要不是你手上的玉鐲,我還真會以為綁錯人了。」

「那不是我的。」她的心狂跳著,不斷思考月兌身之法。

「看你緊張的樣子,其實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我,我包準你能回去繼續過你的富貴生活。」

「你……你讓我打通電話,我可以證明我不是夏瑞華,我叫吳艷,只是個小小的上班族,你放我離開,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討好的笑著。

「那好,叫夏瑞華來贖你也行。」反正他最後的目的只是要錢,綁誰都沒差。

「你要多少錢?」她小心的探問。

「一千萬好了。」

她死定了,她哪有一千萬!

「你打電話給夏大小姐,叫她拿錢來贖你,電話號碼呢?」歹徒冷冷的問道。

「我……我記不起來。」

「你真的想死是不是?」他將酒瓶丟在地上,狠狠的瞪著她。

她瑟縮著身子,慌張道︰「不然我打給其他人拿錢給你,這樣可以嗎?」她先借錢,之後再想辦法慢慢還清。

當務之急,保命最要緊。

「好吧!不過——你要是想玩什麼把戲,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我不敢。」她直搖頭。

綁匪看她一臉害怕,心想她應該不敢亂來,便走近並解開她的繩索,將手機丟給她。「記得我要一千萬,如果報警,那你就是陪葬品。」他陰狠的警告著。

「我知道,我會乖乖的。」吳艷手顫抖的撥著電話,電話才響一聲,即被接通。「溫律城,你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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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你要帶我去哪里?」她手再次被綁起來,狼狽的走在無人的山區。

她的心跳如擂鼓,他……他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閉嘴!」他粗魯的將她推進一間鐵皮屋內,並從外面反鎖。

吳艷緊張的將耳朵貼在鐵門上,想確定他是否還在外面,好一會兒過去,確定外面的人已走遠,她才開始打量著屋內,只是里面空蕩蕩一片,什麼也沒有。

她雙手不停的扭動,努力的想掙開繩索,只是手被繩索磨得好痛,卻一點松開的跡象也沒有,她沮喪的大叫,頹然坐在地上。

她才不要死在這里!

不顧疼痛,她用盡全身力氣不斷的扭動著手腕,繩索開始有些松月兌,她受到鼓勵般的更用力掙扎。

繩索一被解開,她無心理會被磨出血的雙手,立即找尋月兌逃方式,待十分鐘過去,她確定出口只有進入的鐵門,無奈的只能消極等待救援。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累得閉上眼楮,漫長的等待讓她肚子好餓,手好痛,頭也好昏,直到鐵皮屋外有了動靜,她繃緊神經的站在門邊,想等待門一被推開就撞向來人。

鐵門一被打開,她乍看到那張熟悉又焦慮的面孔,只能失神的望著他,久久說不出話。

「吳艷,沒事了,是我。」溫律城向前緊緊抱著她,輕拍她的背脊,輕聲細語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你終于來了……」她的身心終于得到解月兌,一個放松,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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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那個玉鐲會害你被人綁架,你一定要原諒我。」夏瑞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人兒,無奈的白眼一翻,老天!有誰能來把這個女人帶走好嗎?別再這麼折磨她了。「我沒有怪你。」

「真的嗎?」夏瑞華淚眼汪汪的注視著她。

「真的。」只能說是她自己倒霉。

「好一點沒?」溫律城提著袋子走進病房,坐在床沿,模了模她的臉頰。

「嗯,那個綁匪呢?」

「已經抓到了,你不用擔心。」在他和綁匪交易時,綁匪已當場被警方制伏,他低頭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星期你只管好好休息,我幫你請假了。」

「阿律喜歡的人果然是你。」夏瑞華看著眼前兩人的親密舉止,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阿律在接到吳艷失蹤的消息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她頭一次看到他如此暴躁的模樣。

「哎喲∼∼我頭好痛。」吳艷立即裝死,一個翻身,杜絕外界的吵鬧。

「難怪你會喜歡吳艷。」夏瑞華一臉的落寞,「她雖然不漂亮,但人很好。」

喂,太過分了吧?她人還躺在病床上耶!

「好了,瑞華,你也別太自責了,先回去休息。」

「我想留下來照顧她。」

千萬不要呀——

「這里有我,何況你不是還要去警局做筆錄。」他勸道。

「好吧!那我改天再來。」夏瑞華不情願的看了吳艷一眼,心情低落。

確定夏瑞華離開,吳艷才翻過身來。「我肚子餓了。」她模模肚子。

「我有買粥。」

「給你加十分。」她開心的坐起身子就要接過食物。

「你手受傷,我來。」他看了纏滿紗布的雙手,心疼的問道︰「還痛不痛?」

「還好。」上藥時比較痛。

他舀了一匙粥,先吹涼了,然後一口口的喂食。

她邊吃邊盯著他的神情,被這麼伺候是很不錯,只是他好像有些不一樣。「我今天可以出院嗎?」她在這里好無聊。

「吃飽了,待會兒檢查一下,我就帶你回去。」他打開牛女乃,插上吸管,送到她嘴邊。

「好。」認真的吸著牛女乃。

溫律城只是盯著她看。

「咳,你還好吧?」總覺得他有些不大對勁,「一千萬真的被綁匪拿走了嗎?」她緊張的想起。

「沒有。」

「還好沒有。」不然就算她以身相許,也還不了這一千萬。「看來有錢也不好,很容易被壞人盯上。」

澳天她得提醒一下夏瑞華,生活低調一點,不過沒想到她那玉鐲子竟然價值二十萬元,相當于她半年的薪水,她听到差點沒吐血。

「你顧好自己就好了。」他溫柔的將她落在前額的頭發撥到耳後,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上一吻。

她老是在受傷,這讓他感覺很不安。

「就跟你說是綁錯人。」他一直愁容滿面,讓她看得也很不舍。

溫律城看著她,想到差點失去她,心仍會猛然的緊縮且發疼,他將她摟進懷中。「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他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輕聲說道。

吳艷閉上眼,那受傷的手也圈住他的腰,小臉依偎他的胸前,微微一笑,這回他大大的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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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請你不要一天到晚像個牢頭般的監視我!」吳艷雙手擦著腰,不滿的瞪著正在翻閱報紙的男人。

「我沒有限制你的行動。」

「你可以回去上班,不必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我請假了。」

「你干嘛跟我一起請假,難道是想引人誤會?」她很心機的猜。

「答對了。」他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臉頰。

「溫律城——」

「嗯?」

「算了。」她生氣的坐在沙發上。

他瞄了她氣呼呼的臉一眼,或許他真是太多慮了,但他倒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

「好吧!反正你也沒事,幫我一起貼海報吧!」她忽然想到,興匆匆的跑到房間將海報全拿出來。

「就算我沒事,我也不會幫你做那些無聊事。」

「那是我•的•興•趣!」她一宇字鄭重的說。

「那你要改一改了。」他微笑的建議。

「小氣死了。」她自己來,「你扣二十分了。」

「不要一直在那里加加減減的。」他坐到她身邊,看著她忙碌,眼底泛起暖意。

「喂,拉好。」她將海報一邊拿給他,慢慢的攤開。

「艷兒——」他輕喚。

「做什麼?」哇——不論看多少次,還是好帥——她贊嘆著。

「我們結婚吧!」

吳艷抬頭看了他一眼,仔細的上著保護膠膜。「可以說不要嗎?」她婉拒他的提議。

「不行。」

「扣二十分。」

溫律城笑了出來,「那我要拿到幾分,你才要和我結婚?」

「是你還要得幾分,我才要和你交往。」都還沒答應和他交往就想結婚,他也太會算計了吧!

「我現在幾分了?」

「你現在不及格。」拿起下一張海報攤開,繼續欣賞。

「專心一點。」他一手遮住她的眼楮,談婚事時,還在欣賞別的男人,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真氣人。

「你才別吵我。」她移開他的手掌,白他一眼。

「這星期先去拜訪你父母?」

「休想。」

「我只是通知你而已。」那骨子里的霸道展露無遺。

「你去死啦!」這男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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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家好小喔!沒走幾步就逛完了耶!」夏瑞華好奇的東模模、西模模,三不五時用言語打擊一下屋主。

這女人,若不是知悉她天性如此,非給她一頓排頭嘗嘗。

「我帶很多補品來給你喔!」

「我好很多了,你自己帶回去吃吧!」拜溫律城所賜,她現在看到補品就頭痛。

「那怎麼行,我得叫阿律督促你吃下去。」夏瑞華看了一下四周,「他人呢?」

「他好像有事要處理,晚一點才會過來。」好像是另一個弟弟有事要與他商量。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像姐妹般的聊些貼心話。」夏瑞華親密的拉著她的手。

聊天是可以啦!但像姐妹般的貼心話就比較困難了一點。「只有你一個人過來啊?」她很忍耐的讓夏瑞華牽著自己的手。

「對啊!我偷溜出來的。」夏瑞華吐了吐舌頭,「最近被看管得很緊,我快憋壞了。」

「這樣不好吧?」要是又被壞人給盯上怎麼辦?

「放心啦∼∼我回去時再請人來接我就好了。」

「那你要不要打電話回去通知一聲,不然你家人會著急的。」

「不行啦!我一打電話,絕對會被抓回去,不過我有留字條。」夏瑞華甜甜一笑。

「當有錢人好辛苦。」

「你真是很了解我的想法,但我爹地要以賺錢為樂,我也無可奈何。」

說得還真無奈,吳艷很確定自己跟夏瑞華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了、對了,你看這件披肩漂不漂亮?」

「很漂亮。」

「很美吧?」夏瑞華說完就替她披上,「不過你現在的打扮不太適合這披肩。」

「我不習慣身上有多余的裝飾。」又不是小飛俠。

「現在才早上十點,不然我們下午去逛街,我替你挑選一套小洋裝,幫你打扮得美美的好不好?」

「你不是帶補品來嗎?我現在有些餓了,我去裝來一起吃。」她沒直接拒絕,只是轉移夏瑞華的注意力。

「我來就好,你在這里等我。」夏瑞華提著自己帶來的補品,開心的溜進廚房。

吳艷坐在沙發上呼了一口氣,她專心的研究著夏瑞華帶來的披肩,這應該也是所費不貲,她實在無法收下夏瑞華的善意。

她瞄到袋子里的洋裝,不會這些全是要帶來讓她試穿的衣物吧?她待會兒要用什麼方式才不會傷到夏瑞華的好意呢?

專心在自己思緒上的人沒發現那道慢慢靠近的人影。

倏地,大門被打開了。

吳艷疑惑的抬眼,只見溫律城神情緊張的大喊——

「小心後面!」

她轉身看著鋒利的刀子正向著自己,頓時瞪大眼,傻在原地。

刀子倏地刺下,她猛然被推倒在地,听到護在上方的男人悶哼了一聲。

與溫律城一起趕到的警員立即沖進門內,抓住夏瑞華。

「瑞華?」吳艷錯愕的看著那面無表情的女人,夏瑞華要拿刀殺她?

夏瑞華回頭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憤恨。

「沒事了。」溫律城低低的在她耳邊喃道。

吳艷茫然的看著倒在她身上溫律城那張慘白的臉色,還有地上的血跡,她哇的一聲失控的大哭出聲。

「別哭……」溫律城抬起手,抹去她頰邊的淚水。

「你不會有事吧?」她緊握著他的手,哽咽的問著,就怕他因此離開她。

「艷兒,你……你嫁給我好不好?」他氣若游絲的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個……你先不要說話……」她抽抽噎噎的,都怪她沒有警覺性,才會害他受傷。

「我……我真的很想和你結……結婚!」

她紅著眼眶,抹去淚水,「我當然——」

「大哥,你也太詐了吧?這樣拐騙未來的老婆!」一旁身材高壯、長相陽剛的男人實在是看不下去,終于忍不住出聲。

他可是從頭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家大哥明明只是受到一點點的皮肉傷而已。

「什麼?」吳艷臉上的淚痕未干,看向那陌生男子。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溫彥皇,是溫律城的二弟,我是個警察。」他一臉同情的看著未來的嫂子。

「誰要你多嘴。」溫律城低咒了一聲。

「你騙我?」她張大了嘴。

「我是真的受傷了。」溫律城一臉的無辜。

「你……你去死啦!」她又哭又笑的將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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