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偉剛不爽極了。
他暫時住在關閎輝家里,既然要看住自己的女人,他只好也住下來。
雖然明知那兩個人是在演戲,但是看到他們出雙入對,一副甜甜蜜蜜的模樣,他還是會想抓狂。
一看到任瑤瑄下了關閎輝的車,他馬上沖了過去,立刻把她往主屋的後院拉。
他將她往屋後的牆上一推,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表情極度不悅。
「你……干麼啦?」任瑤瑄臉紅的推著他的身軀。他這麼壓著她……她好害羞哦!
「你和關閎輝是想假戲真做嗎?」毛偉剛劈頭直問。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嘛。」她噘嘴撒嬌抗議,喔哦,他生氣了!
「他這麼想結婚,我可以直接去幫他跟那個女人說!」他想的是最有效、最簡單的方式,不想再出借自己的女人了。
「不行!琪玲姐一定不肯。」
「你們只想讓她吃醋,但萬一是反效果呢?」他點出可能產生的結果。
「會有什麼反效果?」任瑤瑄不懂。
「那個女人也可能找一個男人來演戲啊!」毛偉剛指點她,「瑄瑄,我們回台北吧,我要跟你再結一次真正的婚,我要和你一起生活。」兩人沒有真正的定下來,他的心里就是不踏實。
「你真要娶我?」她有種做夢的飄飄然。听見他的話,她當然很歡喜,原本她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冒牌的代嫁新娘,從沒想過可以嫁給他一直默默愛著的男人,她要的一直是他毛偉剛,從不在乎什麼榮華富貴。
「我們明天一早離開。」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還不行啦,拜托……」她抓著他衣服的領口,有點像個小女生的撒嬌。
「關閎輝的事,他可以自己搞定。」
「他就是搞不定,我才需要出手幫他啊!」她任瑤瑄不是個會半途而廢的人,而且答應別人的事,她一定要完成。
「瑤瑄,你是我的女人,要我看著你和他同進同出,一副恩愛狀,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他很計較這一點。
「琪玲姐只要一吃醋,那就大功告成了。」
「萬一她就是不吃醋,怎麼大功告成?」他不是故意和她唱反調,本來就是要想到每一種可能性。
「她……愛閎輝哥吧……」語氣出現了一些些不肯定。
「或許她並沒有那麼愛呢?」毛偉剛說著風涼話。「女人心,海底針。」
「但是他們……」任瑤瑄壓低音量,「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只是沒在一起,其實……」
「該做的都做了,還不想結婚?」那是想怎樣?「像我們什麼都沒做,卻都愛著對方,所以你是不是要勸勸關閎輝,或許他和那個女人是真的哪里出了問題。」
「厚,琪玲姐只是需要一點‘刺激’啦。」她相信他們沒有問題,只是缺乏外在刺激。
「瑤瑄,你記不記得當你還睡在佣人房時,有一次我三更半夜去你房里……」
那時他還不確定自己愛她,只是覺得深受她吸引、想朝她靠近。
「記得。」任瑤瑄一笑。
「你知不知道那時我得多努力克制,才能阻止自己去‘踫’你?那時你可還是我‘老婆’啊。」毛偉剛一副自己是聖人的表情。
「不!那時我是‘蘇寶媛’。」說到這里,她垂下了眼睫。
「瑄瑄,如果那時我真的踫了你……」
「我會拒絕。」她抬起頭,堅定地回答他。
「你會?」
「因為我是任瑤瑄啊。」她一個苦笑。「我會盡全力阻止你,但如果阻止不了,我想我會很痛苦,因為我是那麼的愛你。我們上床了,但你心里以為的我卻是另一個女人,我會很傷心。」
「瑄瑄……」他嘆口氣,溫柔的將她往自己懷里抱。
「我一定要幫助閎輝哥。」任瑤瑄趁機說︰「能和自己真心所有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你們還要演多久?」他咬牙問。
「要等琪玲姐——」
「那就下個猛藥吧!」毛偉剛腦中已有念頭在成形。他本來想袖手旁觀,但現在為了他自己的幸福,他也不得不插手了。
「下猛藥?你有主意?」她興奮的說。
「現在不是很流行劈腿嗎?」
「劈腿?誰劈誰?」任瑤瑄眼楮一亮。
「你求我,我才願意參一腳。」他總要消消心中那把醋火,先得到一點甜頭。
「毛偉剛,我求你啦!」她真的開始撒嬌,「求你幫幫可憐的闔輝哥……」
「先吻我。」毛偉剛又下達指令。
「我沒有經驗。」任瑤瑄馬上臉一紅。
「那我吻你。」他靠近她,雙唇眼看就要朝她的壓下。
「喂!你還沒有說出劈腿的計劃啦。」她閃躲,推著他的肩膀。「先別急著吃豆腐!」
毛偉剛一個無奈的重嘆。看來不先解決關閎輝和他女人的問題,他和瑄瑄也別想要有美好的未來了。
「瑤瑄,照我的意思……」他開始說出自己的計劃,兩人開始沙盤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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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琪玲的第一個反應是以為自己眼花,那不可能是瑄瑄,不是那個善良熱心、沒有心眼的瑄瑄,可是……
她明明看到瑄瑄和一個高大英挺、氣質出眾的男人,從鎮上的一家小旅社走出來呀!
她每個星期固定要到旅社對面的小餐館送水果,好巧不巧的正好撞上他們走出旅社的這一幕。
瑤瑄的反應是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好像怕會踫到熟人一般,但那個男人卻是霸氣、佔有欲強,一副不怕天下人知道的傲然狀,他的手緊緊圈著瑄瑄的腰,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這算什麼?
瑄瑄劈腿?
她當下的反應本是想上前問個清楚,但是轉念一想,她替關閎輝操心個什麼勁啊?
她不是一心要當自己的主人,不想和婚姻家庭、丈夫孩子那些煩人的責任扯上邊嗎?既然關閎輝不想維持現狀,選擇另外發展他的春天,她干麼還管他的「新春天」是不是劈腿?
可是,如果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就算她不想嫁他,但是好歹也和他有過「一段」,她能完全不管他嗎?
必閎輝遠遠就看到了魏琪玲的身影,終于放下了心。她畢竟是來了,為他而來……
「琪玲。」在她快要接近時,他主動打招呼。
「瑄瑄呢?」這是她月兌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她沒有幫你一起摘橘子嗎?」
「她出去了。」關閎輝很溫柔的看著她。
「去哪里?」魏琪玲口吻尖銳的問。
「我沒問她,你找她有事?」
「你居然不知道她去哪里?」她有悅極了。
「瑄瑄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她以前往過這一帶,難道我還要跟著她、怕她走丟嗎?」關閎輝一副非常放心的表情。
「但……你起碼該知道她在哪里啊。」
「她想去哪里,只要開心就好。」他故意表現得凡事以任瑤瑄為主。
魏琪玲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當告密者,但是要她裝聾作啞,她又很為難。這個男人就這麼好騙?
「琪玲,怎麼了?」關閎輝注視著她。她在為他緊張嗎?
「我……」她猶豫不決。在瑄瑄回到這里度假之前,他和她每星期都會去出游,有著固定且和諧的性關系,但是自從瑄瑄這麼一攪和,他好像就為瑄瑄成了全世界最守貞的男人。
「你想說什麼?」他耐心的問。
「我們……有兩星期沒出去玩了。」她暗示他。「我後天可以挪出時間。」
「後天?我答應瑄瑄要帶她去看油桐花。」
「看油桐花?」
「在苗栗,現在正是油桐花盛開的季節,油桐花有五月雪之稱,瑄瑄吵著要去看。」關閎輝微笑的說。
「但是我們……」魏琪玲很錯愕。這個男人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要娶好民,不過一眨眼,馬上就有了新人忘舊人。
「你想去嗎?」他隨口一問。
「我們三個一起?」
「瑄瑄不會介意的。」
「你說她不介意?你比較在乎她的感覺?」魏琪玲很不是滋味。
「因為我先和她約好的,總要尊重她一下。」關閎輝坦然道。「以前我也是事事尊重你,在乎你的感受,我這麼做並沒有錯吧?」
「以前?」她忍淡住提高音量。
「琪玲,是你先拒絕我的求婚。」他提醒她。
「但是……」那是因為她以為,他會永遠在她身邊啊!
「我不能永無止境地等待下去。」
「可是瑄瑄她……」魏琪玲急得好難受。「你確定她對你……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
「瑄瑄很愛我。」
「她說她愛你?」她不敢置信,他們已經交往到這個程度了?
「我感覺得出來。」關閎輝一副無怨無悔的表情。「我和她會有好結果的。」
「你這個大瞎子!」她真是被他氣炸了。「我懶得理你!」
說完,魏琪玲轉身跑了。就讓他繼續瞎下去,反正那是他的選擇。
必閎輝沒有追上去,他只是站在原地,莫測高深的笑著。
她送水果的時間,他當然知道,如果不是他的指點,毛偉剛和瑄瑄怎麼會在那個時間點,剛好由小旅社一起出來……